龙桂华带着羡慕和妒忌望了望这对饱经风霜的夫妻,你看人家,老了,老了,还是那么两情缱绻,你看你,老了老,还是独自一根光木头!
满山的红火,燃烧到了脚下,他们全身,从上到下全被染红了。他们放情地唱起了童年的歌,枫悠,似乎要归去,从沉睡中归去。眼前不再是那高高的黄土坡,不再是苇荡花丛,不再是沙湖和星空,那是一片燃烧着的苦涩海,他跌进了海上浮起的云,水和火焚烧了虽醒犹眠的人。在半梦中归去,滚烫的浪张开大口,把他撕扯,浪好大,咀嚼失忆的肉体,让魂灵挣脱。归去,归去,归去,只剩下似有似无的躯皮。漫无边际的海,滚烫滚烫的海,生命却释放了最后的奇彩。
在他的眼前浮现出这样的情景,十月革命胜利时,列宁和托洛茨基并肩站在装甲列车上高呼乌拉。
阿尔巴特街上,伟大的诗人普希金手捧一束鲜花与他的最爱娜塔丽娅携手漫步,普希金穿着燕尾服,他的女人穿着婚纱。
人们记住了阿尔巴特大街53号。
宋沂蒙在病床上写出了一部长篇小说:《我从前的恋人红手绢儿》。小说发表了,它迷倒了一大片年轻人。
报纸上登载了一则消息:马珊被任命某市的市委副书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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