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她的期望,枉费她苦心栽培,简直让她心冷到极点,原本因为恋情不顺而郁闷的心,此时更加难受。
忍着泪,路搭车转车,等她回到家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夜色也深了。
雯逭打开楼下的铁门,忍了许久的泪水立刻不受控制地滑落。她路哭上顶楼,拿出钥匙时右手已颤抖得不像话,试了半天都对不上钥匙孔。
「我来吧!」
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同时,手上的钥匙也被人取走。
「安森?」她不敢回头,怀疑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嗯。」他打开门。「先进去再说吧!」
进屋,灯光亮起的同时,雯管赫然发现他竟然理了个小平头,因为太过诧异,连直停不下来的眼泪都突然止住。
「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这个啊?」安森自己的短发,笑着解释。「为了向我爸妈证明我不是时被感情冲昏头,而是慎重考虑之后,才决定选择你做为我的终生伴侣,所以我跟我妈回去的隔天,就去理了这个头以示决心。」
「你」
想不到平时那么自恋,就连跟她拮据度日的时候,也要卢她买瓶护发|乳|维持发质的他,竟然为了她剪掉那么重视的头发,感动不已的她,又开始掉眼泪。
「嗳,怎么又哭了?」安森不舍地替她拭去眼泪,「本来不想让你看到我的丑样,想等头发留长点再来找你的,可是我从悦琪那里听说你们大吵架的事,所以挂了电话就来看看你,逗你开心,不是专程来让你掉眼泪的。」
「悦琪?」她含泪抬头,脸迷惘。「你跟她有连络?」
「嗳,你可别想歪喔!」他连忙解释。「你跟她提过我这个『未来姊夫』了吧?你们吵架之后,她查到我公司的电话,再转到办公室给我的。」
「悦琪她她实在让我太失望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雯瑄也不想隐瞒。「你知道我为了准备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有多辛苦,还想再存笔钱买电脑给她,希望她将来有出息,别像我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她知道。」
「她如果知道,怎么还能这么对我?」她听不进他安慰的话,伤心地说:「为什么她不听我的话,专心读书就好?她瞒着我半工半读,到底把赚来的钱拿去做什么?学人家买名牌吗?」
「她工作赚的钱,全部和你寄给她的生活费,起存进银行了。」
安森转述从悦琪那里听来的事。
「她在电话里边哭边说,我听了好几次才听清楚。」他温柔地笑。「她瞒着你的确有错,可是她放弃轻松的日校,改读夜间的在职班,好有更多时间工作赚钱,都是为了帮你存笔创业基金。」
「创业基金?」
「嗯。听说你以前跟她提过,想存钱想开间小店,自己当老板。你的好妹妹只是想让你实现愿望,所以努力工作,想早点帮你存够本钱而已。」
「她这么跟你说的?」
「嗯。」他点点头。「只能说你们姊妹俩都太为对方着想,才会产生这么冤枉的误会。就我从电话里听来的感觉,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我想你是误会她了。」
想起妹妹的体贴,再想到自己骂了她顿便气冲冲离开的事,雯瑄不禁后悔不已。
「她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
「因为你大发脾气把她吓傻了吧?」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太了解她的脾气。「打通电话给你妹吧,我想没接到你的电话,她大概会哭到天亮。」
雯瑄点点头,擦干眼泪,立刻打电话联络悦琪。电话里,姊妹俩道歉来道歉去的,又哭又笑,总算将误会解释清楚了。
雯管还跟悦琪提了「鬼屋」的事,听她说那是无稽之谈,而且房东为人不错,也有新的女房客要搬进去,这才稍稍安下心。
「你看你,眼睛哭得跟兔子样红,要不要买红萝卜喂你啊?」
始终待在旁负责递面纸的安森,等雯瑄挂了电话,马上糗了她句。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想起了另件事。
「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她下安地提醒他。「我说过在同意我们在起之前,暂时不见面的,万让她知道你来找我,她定很生气,我们好不容易才撑过两个月——」
「她答应啦!」在雯管错愕的目光中,他点点头,说:「你没听错,不只我妈,我爸也同意了。」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骗我的吧?还是你不只是剪头发,还以死相逼,他们不得已才答应的?」
他微笑着摇头。「我爸是因为姑姑不断向他说你有多好,加上看我跟你相处半年就改掉以前那些毛病,连工作态度也变得积极,所以欣然同意。至于能让我妈改变心意,那就得归功于你了。」
「我?」她脸茫然,「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双手搂着她。「有啊,那天你不是甩我巴掌,还指责我不孝,要我跟我妈道歉?然后你又赶我回家,说是在她同意之前不会嫁给我,也不再跟我见面?」
她点点头。「嗯。可是那跟她同意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找征信社跟踪你,发现你真的说到做到,不只没跟我见面,也没有主动和我连络。当然,她也调查了你的交友情况和切行动,发现你的生活真的既单纯又节俭,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加上我又表现得副非你不娶的模样,所以她再三考虑之后,决定相信你次。」
「相信我?」
「相信你会像你那天所说的,把她这个婆婆当成母亲样看待呀!」安森清清喉咙,然后学起母亲的口吻说:「反正娶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也难伺候,帮了你的事业却苦了我这个婆婆,我为你着想,还被你数落我眼里只有钱,没你这个儿子。
既然如此,不如娶个孝顺懂事的媳妇,好好来帮我管教你这个不肖子,看看能不能让你长进点,让你爸早点退休,陪我游山玩水好好培养感情」
雯瑄被唱作俱佳的他逗笑了,颗惶惶不安的心总算落地,眼眶满是欣喜的泪。
「所以,我真的能嫁给你了?」她伸手捧住他俊逸的脸,又哭又笑。「这是真的,不是我在作梦吧?」
「梦?那我就给你绝对的真实感吧!」
安森笑,低头以缠绵的吻封住了她的芳唇,切再也不需要言语了
个月后
新婚隔天,安森觉醒来,原本还想抱抱新婚妻子温存下,没想到捞了半天,身旁却空空如也。
「奇怪,人呢?」
他坐起身,环顾卧房,房里除了他没有其它人影,他连忙下床,套上睡袍便满屋子里找人。
因为怕夜长梦多,安森要求在个月内办妥婚礼,早点把雯瑄迎娶进门才安心,至于蜜月旅行的事,婚后再计划也不迟。
所以,昨天请完喜酒,他父母比他先步飞去北海道二度蜜月,伍玥也识趣地拎着行李去朋友家住几天,还让菲佣放大假,大家体贴地把整栋别墅留给他们小俩口,也好让雯管感觉自在些。
「这丫头该不会那么死要钱,又给我跑去豆浆店上班吧?」
安森头次觉得家里实在太大,房间也太多了,间间找太浪费时间,他干脆大喊——
「雯瑄——贺雯瑄!老婆——」
「我在后院。」
路从楼上喊到楼下的他,终于听见新婚妻子的回应。
等他找到后院看,伍家少奶奶倒是卷起裤管挽起袖子,手上拿支铁铲冲着他笑。
「我的少奶奶,你在做什么啊?」
安森哭笑不得地来到她身边,只见原本请了园艺公司定期维护的美丽花圃,在她的「蹂躏」之下已经全部毁了。
「大早就把后院的上地全翻了,刚嫁过来就想造反啊?」
「造反?我可是经过爸妈同意才敢动的。」她开心地指着翻好的上说:「留着前院种花造景就够了,后院又没人看,十几坪的地拿来种菜才不浪费嘛!」
「种菜?」他没听她说过这个计划。「想吃什么菜,去买就有了,干么自己种?」
「买要花钱啊!自己种省钱又方便,临时有客人来,后院摘也不怕没菜嘛!我还想种些果树呢——对了,就种你喜欢吃的芒果好了,荔枝和龙眼好像也不错」
雯管说起以后自给自足的愿景,兴致勃勃的,简直想以自耕农为生平大志了?
安森开玩笑地说:「我看地要是够大,恐怕你还想顺便养鸡养牛,连蛋和牛奶都能自己生产了。」
「这主意不错喔!」她称赞老公。「干脆把你那两辆爱车卖了,把车库让给我养鸡养牛,以后你骑脚踏车上班,额外省下的油钱还能拿去做公益呢!」
「不会吧?!」
他信以为真,想到以后要骑个多小时的脚踏车上班就腿软,只好求饶。
「从家里骑去公司至少要个小时,冬天我会冷死,夏天我会热死,你就大发善心饶过我——」
「呵」
看他副苦恼的模样,雯瑄忍不住笑出来。
「开玩笑的啦!」她淘气地吐舌。「就算你肯,我也舍不得呀!」
「你还会舍不得我吗?」他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埋怨。「新婚早就让我守空房,难道种菜比跟我在起还快乐?你到底爱不爱我啊?」
她脸红。「守什么空房,胡说八道还讲得那么大声,就不怕被邻居听见笑你吗?」
「怕什么?」
他边说边抽起她手上的铲子和手套,耍赖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们昨天也喝了喜酒,知道这里有对新婚夫妻,我说得再恶心也不会有人来抱怨。」
安森眼中的火光让她阵脸红心跳,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昨晚两人合而为的旖旎画面。
这家伙仗着家里没大人,昨晚可是无赖到极点,从客厅厨房浴室到,大胆又放荡地折腾了她次又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罢休,到现在她想来还害羞得不敢正眼看他呢!
「放开我啦!我身上都是泥土,待会儿弄脏了睡袍我可不管。」
「我不放!」他凝望着她羞红的脸,故意逗她:「除非你大声说,你最爱的是我,那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放手。」
「不要!」她偏偏不顺他的意。「因为我最爱的又不是你。」
「什么?!」他醋桶翻,将她抱得紧紧的。「不是我,那是谁?还有谁比我还值得你爱?」
「我妹妹喽!」她忍着笑。「第二是爸和妈,第三是钱,你勉勉强强排第四好了。」
答案出,安森又气又好笑。这女人从认识的第天起就让他吃瘪,都结婚了还不肯说些好听的话哄哄他。
「是吗?我排第四啊?」
他话才说完,突然个使劲,便把爱妻扛上肩膀。
雯瑄吓了大跳。「嗳!你想干么啦?!」
「干么?」他朝着她暧昧地笑。「看来我跟你还不够『袒裎」相见,你才会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你哪也不准去,为了提升我在你心里的排名,我会超乎你想象地努力,让你再也没力气抛下新婚丈夫不管,跑来当农夫。」
「你开玩笑的吧?」可是看来又不太像「喂,别闹了,顶多我跟你说对不起嘛!人家最爱的当然是你喽安森?老公?亲爱的至少让我先播完种子再说好不好」
管你配不配后记香奈儿
取了「香奈儿」这个笔名,或许有些读者以为那是我最爱的品牌,或者猜测我大概是个非名牌不用的人,这样的作者要写「抠门姊妹花」的故事,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喔?
大错特错~~我承认自己多少也有点虚荣,如果有个香奈儿包包当然不错,不过前提是「免费」,要我花钱买,那是万万不可能。
没办法,赚钱实在是很辛苦的件事,没钱更是凄惨。记得小时候,家里三不五时就会出现天只剩下到百元餐费的窘境。小学时,老妈为了不让我们的便当菜色太难看,免得被同学笑,好几年都是个人在家吃糖泡饭当午餐,而且这件事直瞒到我们长大她才说出来的。哈。当时外宿的我整整两年,早餐和午餐不是两片白吐司,就是几块苏打饼干,还得美其名为「减肥」。
遇上学校要缴费用,也不好意思再跟家里拿钱,只有从自己的生活费想办法。连续两天只喝开水度日,或是整个月都煮泡面当晚餐,这都不算什么,必要时连车费都得节省而不能回家时,个人待在宿舍寂寞得要死才是最痛苦的。
处于这种长期欲求不满的环境下,通常日后不是穷到怕,成为超级败金女,就是变成无敌吝啬女喽!而我,当然是后者。
其实我自认「症状」还算轻微啦,不过就是好友们都知道我家的电话费总在两百元的范围内,要是看到电话费帐单突破三百,我就会得「突发性心绞痛」。所以久久没有我的消息,她们都会认命地主动打电话来问:「你还活着吗?」偶尔接到我的电话,不是马上要我挂断她们再回拨,就是习惯性地帮我「报时」,免得我说到破表。
喔,对了,那两百元的电话费,还包含偶尔拨接上网查查资料的费用。
真的,我不算太夸张吧?
管你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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