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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作品:名门艳女|作者:散发弄舟|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15 03:04:22|下载:名门艳女TXT下载
  我顿时又有了一种失落感,想改口说愿意。

  见胡清泉已经去叫饭菜,没有再理睬我。

  象征派舞蹈家

  这一周,王彤又逢闲耍天,来找我说免费做事。

  刚好,工程已完工,不几日将启程回边城,没他的事做。

  胡清泉去找医院主管检查工程,见这人来了,赶紧拉我到门外。

  “给我听好,少给他来往。”

  我说:“真当我是果子?”

  胡清泉走后,王彤约我出旅馆去压马路。

  我对王彤的识别,只能从他的知识面了解,他扯出现代西方美学,中国古典美学来。

  我还是很喜欢听,联想、象征观点也不错。

  一旦说到舞蹈的结构,表现手法的尺度方面。

  我还是有一定的优势,能相互碰出火花。

  王彤站在马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狂般的瞎吼:“我是大山的罪人!我是粉碎溪水的恶魔!我是众人心中的畜生!”

  我没爬上石头,只在下面路上说:“你看你,都过了,别吼行不?”

  王彤问我:“你愿意留一个你家里的地址吗?”

  “我说你记,没必要写在纸上,你想得起我,就来一封信,想不起来就算了,记好:边城县气象局,邮政编码是……”

  王彤突然问:“你有男朋友?”

  我笑着说:“有!”

  但我知道,他最不愿听到这句话。

  好像天下所有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从一开始都装好人。

  到了关键时候,必然会问到关键的问题。

  王彤好像有点失望,放下脸来说:“我曾遇到过一名彝族美女,美姑县的,舞跳得特别好,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记得她的名字吗?”

  “她名字拖起一长串,谁记得起来,只知道她是美姑人,当时她来成都说要找她什么五阿爸,然后参加川音的艺术特长生考试。第一个却是碰上我,在学院住了几天,没面试完就走了。她的舞,那简直只有少数民族才能写出来的原生态,一点不汉化,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深遂幽远的凄楚,又有一种彝族人特有的柔美磅礴之灵气,有一曲发舞,准确地讲,可以说是中国发舞的民族精品。如果我是编中国舞蹈史的人,绝对要找到她,将他的那发舞录入史册,不识货的评论家,是很难看懂她的内涵。”

  我猜名:“吉灰马依?”

  “伍保木缺?”

  “黑依郎木拉?”

  “阿乌古斯基?”

  王彤突然站起身拍手说:“对!就叫阿乌古斯基!她你认识?对!就是他!”

  我解释:“那里是什么美姑人,她就是我们边城人,家在三河口,与美姑县境交界,我是彝族,那有不知道的,三区、四区、五区到九区的绝大部分都是彝族,能出名的,没几个。阿乌古斯基就是边城舞蹈四大名人之一,《追风》我也看了,不是什么以舞。”

  王彤疑惑:“边城还有四大?不会是天王维的吧?哈哈,哪四个?不是闭关吹牛吧?”

  我说:“不吹牛,这四个人都有相当的实力,在中国舞坛已不算新手,一位叫王二菲子,听说过吧?”

  王彤点头说:“她,当然知道,跳岷山系列的象征派舞蹈家。”

  我又说:“再就是阿乌古斯基,三是古依尔,四就是我了。呵呵。”

  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王彤想了想说:“古依尔?倒是在川报上看到过报道,没多少注意,这人不太清楚。”

  我不免一笑:“边城这地方是出艺术家的地方,男男女女都多,可以搞批量生产,如果一名舞者能在边城县内拿到一个头奖,保管她在全国大赛上不会低于二等奖,就像足球比赛上的小世界杯意大利联赛一样,不低于真正的世界杯比赛。”

  “我下山后,一定要到边城来看看。”

  我得意说明:“边城因为没有工业,农业又不发达,第三产业就更臭了,人们闲着没事干,就琴棋书画一起上,舞蹈首推第一。当然,我指的是街上人,农村人还是很苦,都在为填饱肚子而操劳奔波,大部分农民还在温饱线下下下。”

  时近中午,王彤乐意办最后一次招待,算是为我送行。

  席间,不停地为我夹菜,样子就是对我产生了感觉。

  他喝着喝着,居然发神经病唱起歌来,一曲罗大佑的《鹿港小镇》,唱到最后又不停地重复:

  哦!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砌上了水泥墙

  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

  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

  门前的一块斑斓的木板

  刻着这么几句话

  子子孙孙拥抱着

  世世代代传香火

  哦!哦!

  鹿港的小镇。

  王彤坐回凳子边,醉意十足。

  “我已经爱上你,不走不行吗?”

  我惊慌着说:“可我爱上了别人,不走不行,求生的日子,是不定时的钟点,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谁也无法改变,一切都得向着上帝的食指方向,走动,直到行步不稳,食欲消减,思维回到婴身,就不走了。”

  王彤又大喝一杯酒说:“那好!我争取好好改造,提前下山,来祝贺你和你的他,干杯!”

  近三个小时,王彤汗水长流。

  店主搬来电风扇,吹得他点烟都要钻下饭桌去点火,然后才钻出来冒烟。

  两瓶老白干下肚,他眼珠里已贴着七八个我的身影,到实在喝不下去。

  才付了饭酒钱,王彤同时要了吧台一张纸。

  摸出笔,在纸上写道:

  “一路顺风,成都再见!”

  我走出店来,才叫服务员:“请你关照一下,他醉了。”

  王彤说他几乎是一生难有的几次依依不舍的告别,就给了一次我。

  要我永远记住他的认真和放手,我听了好笑,但还是假意点头。

  一名犯人的心态,是脆弱到了只有一张纸那么薄。

  他一直认为我和胡清泉不蔑视犯人,应该值得尊敬。

  所以,他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犯人,也忘记了自己已过三十岁的人,复活,加快了他争取提前下山的决定。也许,那时他三十五岁,也许,四十岁。

  胡清泉在几天时间里,料理完他的结算账后。

  握着一万八千多元现金,带起工人草草别了李晓母女俩,搭车回边城。

  我临走时,抱起张宁鼓励她好好读书,上了初中就教跳舞。

  从新市镇转车到了坝村山脚下,一大群人要拦车搭车。

  司机见车厢内已经挤不下人,就硬闯过去。

  拦车的人,还是怕死,纷纷让开。

  我突见人群中有汉今和他的几个工人。

  忙叫司机停车,说有点急事。

  便对胡清泉说:“阿哥在公路上拦车,帮忙让司机停下来。”

  胡清泉大声喊:“喂!老七,不听招呼是不是?马上停车!”

  老七是司机的小名,他认识胡清泉。

  回头笑着说:“老八儿,你娃发了财就操大口气,老子不给你停车又怎样?”

  胡清泉挤到司机台,拧着司机的耳朵说:“操涨了,快点停,我舅子有急事要搭车,不买我的账,老子就乱搬方向盘,让这一车人都死光。”

  司机一个急刹:“你娃还没这个鸟气,快点喊他来。”

  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我伸头出来:“阿哥!快跑过来!”

  汉今见我在车上吼,拉起几个工人就飞奔。

  其他人也跟着跑,司机不开门,喊汉今从司机门上,五个工人也紧挨着挤上车来。

  汉今说:“都上来了,关门。”

  司机对胡清泉吼:“妈的,汉老板原来是你的舅子,我们认识。”

  又转头问汉今:“拦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老买主,打一声招呼不就行了?”

  汉今笑了一下说:“假打。”

  胡清泉趴在司机的靠椅上,车子开了一会儿。

  胡清泉无意识地摸了摸装钱的腰包,乖乖,不知什么时候包被小偷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万八千多元现金一分钱也没有了。

  胡清泉心惊脸不变,想起这条路上,只上了三人,还没有下过人。

  “这就有点好办,老子硬逼都要把贼找出来。”

  胡清泉对司机小声说:“这回我求你任何地方都不要停车,开快速度,我遭偷钱了。”

  司机一听:“完了,这么多人,咋找?你娃也是太大意了。”

  胡清泉还反过来安慰司机:“别急!我过来喊你停车时才被偷的。”

  胡清泉转身对整个车厢的人大声喊道:“偷我的钱的朋友,请你自己乖乖地把钱还给我,一分不能少,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四元六!不然,今天就砸你的手。”

  胡清泉的语言相当重,车上的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我听到胡清泉的吼声,慌忙站起身想问个明白,只见汉今递了个眼色让我坐下。

  我明白了意思,坐下后静静地观察每个乘客的表情。

  汉今只能闷惊,坐在司机台旁边朝车厢内望着,不作声。

  胡清泉见没有人反应,又吼道:“老子胡老八不是喝水涨大的,不交出来老子就让司机把你们全部载回边城,一个一个地搜,到时候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汉今的一个工人坐在最低处。

  他几乎是同时和坐在后车厢里的我,看见了挤站着的乘客中有两只手在传一叠钱。

  工人伸手拉了一下胡清泉,说:“在那。”

  此时的汉今已经挤出座位,迅速挤上过道。

  就地一个重拳,击在传接钱的那高个子小偷的脸上,车上顿时一片大乱。

  胡清泉对司机说了声:“开快点,防跳车。”

  司机立即加大油门,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汉今见胡清泉已经冲过来,忙叫工人拦好司机位置。

  保护司机不被乱挤的人撞倒,将小偷按在车板上。

  五名工人怎么也没想到,差点后院起火。

  原来,小偷并非两个,而是有五个。

  其中有两名的身份还未败露,冲过司机台这方来。

  摸出刀想要司机停车,幸好汉今早有准备,安排了工人在司机周围挡着。

  小偷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汉今的部下,连拉几下没拉开。

  这些工人都非常明白,万一司机出了差错,一车人都得翻下山去。

  两小偷正要动手拉,一工人冷不丁点地突然抬脚,将一小偷蹬开。

  另一小偷见势已变化,挥刀就朝工人刺来。

  抬脚蹬人的工人,只一声惨叫,鲜血直流。

  几个工人见同伴被杀,一起动手打开来,人挤不开身。

  汉今三人没法挤过去帮忙,其他乘客就像生怕惹着了自己似的,不但不伸手帮忙,反而还拦在中间高叫。

  “别杀着我!你们要打就下车去打!”

  自认倒霉

  汉今在嘈杂声中高喊工人的名字:“护好司机!”

  可四名工人哪里听得进去,有两人的手上都被刺了几个血口,但仍没松手地打。

  直到小偷抵挡不住,被压在了车板上。

  我在□□中发现一壮汉在使劲地往司机台的方向挤。

  意识到可能是同伙小偷:“姐夫,快,抓住黄衣服。”

  汉今一个人按不住两人,我只好也帮着按一个。

  胡清泉使出了他挑担子的牛劲,几拳就硬弹分开人群。

  冲上前去,抓住就要靠近司机的黄衣裳。

  使了全身最猛的劲,照着回过头来的脸就是要命般的一拳。

  只听得一声惊叫,黄衣裳就捂着脸直往车板上蹲。

  胡清泉没等松气,照着黄衣裳的腰间就是几脚。

  他只能用这种快速有效的手段,来制服壮汉。

  否则,吃亏的就是他自己。

  我和汉今都在密切注视动向,怕还有小偷出现。

  我对穿黄衣裳的壮汉是不是小偷还没有把握,只是直觉告诉我。

  在这种场合里,如果不是小偷的乘客,是不可能移动、挤道的。

  所以,会观察联想的人,往往会在急促中找到一些闪电般的答案。

  而不是慌了神经,否则,就得自认倒霉。

  抓获了五名小偷后,见确无可疑对象。

  汉今抬头看了看被杀伤的工人,怒火直冒。

  将按在车板上的小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