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75章

作品:名门艳女|作者:散发弄舟|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15 03:04:22|下载:名门艳女TXT下载
  四川农民报》我不止投了三十多篇反映农村的稿子,到现在连一篇臭狗屎还没占上版面,容易吗?你说的文盲都可以去占版面,我承认,只不过是刊登的‘征婚启事’和做广告的,这类版面是要倒交钱给报刊社,而不是报刊社付给写臭狗屎的人稿费,你懂报社内幕懂得精光了,懂得报刊一文不值了,你以为你的一个同学办了一个地下‘百灵’信息就可以随便信口扯黄腔了吗?他的刊号是什么样的?他的许可证是什么样的?他的所有办报手续你看过吗?他那才是骗人钱财的东西,发些什么三百元钱一年就可以挣十万元的假信息资料,你就当真了。正统报刊里一切严格到你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步,你敢再骂我写的文章不三不四,我就终生不再认你当大哥。”

  我一直不给汉今争辩的机会。

  每当停下来,看见汉今要说话。

  就抢先说,凭借他善辩力强的思维,每次都迅速地发动攻势。

  而且,边说边想,不再打算让汉今废话一大堆。

  直到汉今自认倒霉,钻进寝室为止,才停下来。

  我知道,再不争辩清楚。

  将来就更不好相处,因为离毕业回家劳动的日子只有半年的时间。

  到那时,再来看人脸色劳动,就为时已晚。

  毕竟,汉今是有基础成就的人,自己得从挖第一锄地开始。

  这时,阿爸突然问:“怎么,不闹了?问题还没解决,没理由不吵嘛?”

  阿妈从屋外进来说:“大人不像大人,小人不像小人,不阻止就算了,还支使吵。”

  阿爸笑着说:“问题吵出来了,但没有解决,说不过去。”

  的确,汉今便没有听多少我的话,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想。

  想我是不知深浅的人,大家以后各不相干。

  走着瞧,有你的‘好日子’过。

  汉今完全将再次教训我的机会,放到了等毕业后回家来种地的那一天。

  而且不再打算以教训学好人的话,而是要挖苦一个够。

  无能之辈的下场,就是要挨训挨骂。

  汉今在寝室里独自踱步,他既茫然又疑心。

  总以为我的做法是有损于一名学生身份的事。

  他怕我将来回家游手好闲,不明家事,变成败家子。

  因为,只有我才与街上人交往密切。

  街上人是贪玩好耍的人,不像农民那样勤劳朴实。

  堂屋里的我,再没有向阿妈要钱了。

  而是意识到阿爸的话里有刺,闷坐了一阵后,就起身出门转步子。

  阿爸、阿妈都没注意我的动向,就各自去忙家务。

  哪知,我在门外越转越想不通汉今骂人的起因和阿爸的问话。

  于是就只身上路进城去报名读书。

  就像是失了家一样的人,老是每向前走一步,又想回头走一步。

  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在开始远离红村这个家似的。

  尤其是与阿哥的思想距离拉开了一道深深的山沟,能看却不能沟通。

  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等吃中午饭,阿妈一连喊了几声我的排名“老三”。

  不见回音,又出门来大喊,还是不见回音。

  便进屋来骂汉今:“这回把老三骂起走了,高兴了吧?又不是小娃娃家,什么话有听不出来的,没学坏就不错了。”

  汉今却说:“都到这种不可救药的地步,还说没学坏,等真正有一天被送进了劳改农场时,已经太晚喽。”

  “瞎说,不了解王二菲子这个人,就请你不要再说他们。等以后有时间,你自己去找王二菲子交谈一回就知道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去与那种二流子一样的人交谈。”

  阿爸听不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吼:“不尊重老三和老三的老师我不过问,但你怎么变得连你阿妈都不尊重呢?难道她说的这句话也错了吗?你的农技老师来我们家里耍,哪一个人反对过?如果我又来学你痛骂你的老师是草包,你又作何感想?说过多少遍,王二菲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汉今不得不低下头,阿爸又接着说:“都在教训别人不能错评他人,反而你自己还不听人劝说。我曾经也为她担心过,但见了王二菲子和在他姐姐那儿去打听到一些消息之后,也就对她的处境一万个放心,相信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无药可救的人,懂得自己去创造生活的妹妹,总比靠你当哥的人安排生活要好点吧?你们俩的老师都应该受到我们的尊敬,不应该天下就以你为主。你替她着想、担心,我们当大人的是看在眼里,但你的方法没用好,不要说让她的服你,就连我这把老年纪也服不了。”

  汉今这回没有顶嘴,也认真地听了。

  但就是不服气,在他看来,伤了自己作为长哥的面子,费力不讨好。

  他还是渴望在家里人的眼里,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只怪我不应该惹着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汉今算是痛苦地咽下这顿中午饭,因为他已经好几年没被阿爸骂过了。

  过去两父子都是共谋家事的好伙伴。

  于是背起农药,去自己开辟的园艺场。

  为扦插后快要生根的桂花撒催生素农药。

  薄膜里的温度比外面高。

  汉今的两只手虽在不停地做机械式的一拉一推喷着。

  心里却越想起我就越不舒服,心慌得难以忍受。

  汗水便渐渐流出来,刚想骂“这个鬼天”。

  却又发现自己身在冬天的苗床里。

  屋里的阿爸操起画笔一边画画,一边问还在吃饭的汉收:“你认为汉今和老三谁对?”

  汉收说:“都对,我还小,听不出他们俩谁是错的。”

  阿爸笑了,很开心地笑了,笑过之后说:“他们两个都错了,错在将两种不同的观念混为一体来吵,如果将他们两个的观点分离开来一是一、二是二地谈,就是都对。然而,他们俩都没有这么做,将全盘问题搅得像一塘浑水,弄得双方都不服气。”

  汉收问:“您为什么不去指明呢?”

  “这是他们俩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想,吵过了头,我才可能说两句,其他的我不想过问。”

  ……

  我来到气象局又犯愁,睡的床还是胡清泉的母亲在睡。

  外屋来往的人又多,根本就无法学习。

  本想再去找陈思一起睡,却又觉得不应该再去打扰。

  于是,只好去找顾潮,来到顾潮家里,张惋也在。

  “你们俩,谁愿帮我找个住的?”

  顾潮反问:“被汉姐撵了?”

  我无奈地说:“姐夫的妈在气象局养伤,看样子可能是长住在那里,我不出来找住宿不行!”

  顾潮说:“我这儿住恐怕爸爸不同意,我是很想帮你的。”

  瞬间怪你看不起人

  我又看着张惋,眼神非常迫切和渴望。

  使人有一种不能推脱的感觉,张惋纠集一阵子。

  “我的家更不可能,不过,可以在林业局通过我爸的关系,去找一间单房来住,这些单房一般都是分给刚到林业局来上班的员工住,他们是单身汉或单身女。不必着急,我马上回去查问,如果有,就到气象局来接你,没有,我也来气象局一趟,明天就要上课,不要连住处都没有。”

  张惋说完就出门了。

  顾潮认真地说:“主席就是主席,放心,只要憨包子答应办的事情,百分之一百成功。从认识她开始,还没见过她答应了的事没有办到的。”

  我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放下心来。

  “有朋友就是好,支援的手随时都有。”

  “别以为我不帮你,的确要经过老爸才敢开口,像这种事情多半是白搭。何况,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别这么想,我没有你那个意思。”

  顾潮岔开话题问:“年过得怎样?”

  “跟家里人吵了架,连学费都拿不到,现在只有自己上学期挣的五十多元钱。”

  “走读班这学期的交费该多少?”

  “这学期交的钱算是最少,但也要一百二十,过去每学期最少都交一百八。”

  “那怎么办?”

  “暂时还没办法,只有先报到,看哪天有没有挣钱的机会,自己挣来交报名费。初八就是王老师新年上班时间,我就可以收酒瓶去卖,刚过完年,也许酒瓶多,能挣够报名费。”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借给你一百去报名,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我,没还的就欠着,不问你要回来。反正我的这些钱是亲戚打发的过年钱,对我也没有多大用处,我们都是不乱花钱的人。”顾潮说完就在抽屉里取出一大把零散的钱来点数。

  “真用不着?”

  “用不着,报名不像你这么困难,学校职工子弟报名只交二三十元。”

  顾潮一五一十地点好钱。

  交给我说:“数一数,不够我还有。”

  我数完钱,发现多了五元钱,又重新数了一遍,还是多五元钱。

  便取出来一张五元的钱,还给顾潮:“只借你一百元整。”

  “就知道你不会私吞了这钱,查一查这新学期里有没有关于钱的变化,不怪我吧?”

  “你这种人,怪你等于跟自己过不去,一瞬间怪你看不起人,另一瞬间怪你看得起人。”

  “没白交你这个舞友,如果有一天向你借钱,肯定不会不借。”

  “看形势来说话,如果你去做坏事,一分钱都不借。”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可能有脸面来借。”

  摆龙门阵,忘了回气象局。

  张惋果然在林业局里找到一间单房,刚说好就匆匆往气象局里去找我。

  不见影子,又骑车跑到顾潮这儿来。

  还没进门就说:“有了,有了。”

  顾潮假装说笑话问:“有了吗?有几个月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张惋却误问误答:“可以住几年,是一个男人的单间,他在林业局勘察队里上班,家离林业局不远,所以,很少在局里的单房里住,房里有公家的床和桌子椅子。”

  顾潮又假装问:“有被盖、床单、蚊帐、香盘吗?”

  张惋这时才明白顾潮在洗脑筋。

  回答说:“有哦!还有大彩电、电冰箱,你等着吧!”

  张惋转脸对我说:“走,快去搬东西。”

  “我们两个搬不完,潮,你也来帮一下。”

  “没有自行车,潮,你爸爸的自行车借来骑好不好?”

  “走嘛,这种事不必申请,我有他车钥匙。”

  三人在气象局里用口袋装着书和生活用品,被盖和床单也拿来放在自行车上。

  胡清泉开玩笑说:“你把东西全搬走了,不让我妈睡觉?”

  绝对不去捡它的蛋

  顾潮说:“我就是在想,希望大家同意将舞蹈集团改成‘爱的集团’,何如?”

  我说:“何你个头,如你个爪。毕业了,那个还记得你?”

  顾潮稀奇古怪地插话:“惋,听见没?有人不信任你的后期发展。”

  张惋说:“杂——音,艳子你太小看边中校,有成绩,以后有的是人来接手。”

  顾潮反讥说:“解手吧,接来有用吗?”

  张惋见事情不妙,忙转话题:“没用你早点走,呵呵,我们好招新人。”

  “我?是她。”顾潮指着我。

  “不关我的事,反正毕业了才能看到结果。”

  张惋狡辩说:“就算解散,我也得看你这母鸡下蛋的感受,讲不出公鸡啃背的滋味。”

  顾潮抓住不放:“农村事,你不懂,她懂,讲一讲你下蛋时的感受吧,哈哈!”

  我将计就计:“先趴在鸡窝里,慢慢吸气又闭气用力往屁股门边挣蛋,当慢慢到了屁股门边时,就要将身子松散下来,轻轻地将屁股门一点一点地张开,蛋就顺其自然地‘扑通’一声掉在鸡窝里,刚下完蛋的鸡婆就会高奏凯歌‘个叨,个个个叨,个个!个叨、个叨个个’地向公鸡报告喜讯:做好事结的果子已经在鸡窝里了,快去看看吧!刚挣出来的蛋,是湿乎乎的,暖乎乎的,凹凸不平的,外壳又白又硬。不要脸的人经常在母鸡向公鸡报告喜讯的时候,就误将‘个叨、个个’翻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