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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作品:名门艳女|作者:散发弄舟|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15 03:04:22|下载:名门艳女TXT下载
  出了办公室,我有点慌了。

  叫了辆火三轮,直奔前进乡。

  在邮办没找到信,跑到汉今家,温仪娟在。

  见我要找信,她到是很配合。

  在汉今的书房里,翻腾了好一阵,才在一废纸堆里找到边中校寄给我的面试时间通知书。

  上面写的是6月20日到学校初试,6月27日到九大面试。

  一股冰气,夺了我的困热。

  返回气象局,将情况一一讲了。

  汉晨惊恐万状,那样子是她犯了大错。

  那时,收到很多信,对于公函类的,几乎都不再意。

  反而对那直接录取书的信在意,现在看来,问题很严重。

  为了将事情搞清楚,胡清泉依旧要求到成都一次。

  次日,我带起所有证件公函通知直奔成都。

  找到九大便四处问人,了解公函的出处。

  在招办,一位老工作人员接待了我,看了我的东西。

  叹口气说:“怎么才来?还以为你不愿意来读。”

  要不跟你下跪都成

  听这话,感觉好像自己有希望读,稳定了一下情绪。

  因受了东北艺术学院的打击,并不吃惊,不慌张地问。

  “老师,如果来这儿读书,迁不迁移户口?分不分配工作?”

  “会迁户口,至于工作方面,你这学校推荐申请公告是定向。也就是毕业后就回指定单位工作。”

  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找对了大学。

  “那我好久来报道?”

  “报道?嗯。你没机会了,懂吗?”

  “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开学么?”

  “这样,我给你讲一下流程,保送,是你有特别成绩,由看中你的大学制定招生计划,再向学生所在学校发出公函。然后由学生就读中学依照当地人才要求,向大学提交学生档案资料。大学收到学生资料后,再组织考查考核或面试,合格后再报批省招办审核,并办理录取手续。手续办完,应由所在中学,招生大学和省招办统一公告,投放录取通知书。你现在才来问这事,没机会了。连第一步程序都没走。”

  这回,我才大惊失色,惊慌得一阵心酸。

  失声叫苦,忙说:“我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苦苦练舞,为的就是渴望能进大学里来深造,帮帮我好吗?”

  对方无奈:“帮不了你,招生是要通过省招办,保送生和免试生都必须在高考前确定下来。你想想,我们是在五月初接到舞协的推荐书和他们寄来关于你的材料,经过全系招生工作组的研究才决定发公函给你学校,六月面试,你人呢?没人找你?请回吧!”

  我几乎急出了眼泪求情说:“您帮我吧!需要怎么办才能行得通,我一定办,能读上大学,是我一生最需要的,刚接到信函就赶来。”

  工作人员从办公桌上拿起装信函的信封,看了看对我说:“说谎,信封上的边城接信邮戳是五月十七日,也就是说,你或你的家人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假话瞒不过,就解释:“由于去东北办点急事,误了三个多月,刚回家就又赶到这儿来,您是主管招生的,一定有办法救我。”

  工作人员思量了一会儿说:“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主任有办法不?”

  我松了口气,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了转机。

  过了近半个小时,一名中年的妇女进来。

  “这是扫生主任,听听她的吧!”

  我忙站起身去握主任的手说:“麻烦主任,简直不好意思!”

  “不认识我?”

  我反复没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表示不认识。

  “我是你的评委,跳舞比赛的。”

  “啊?对不起,评委多,记不住。”

  主任这才进入话题:“怎么现在才来?家里有事?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去东北找人,没找到,回边城时,见信函已过期,为了快速与您们联系上,就只有亲自来学校找。”

  “证件全部给我看看。”

  我重新打开包,将东西全抱到办公桌上放着。

  主任一样一样看了一遍后问:“边中校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学校放假。”

  主任叹了一口气说:“这书,这本科,你是没机会了。本科招生工作完了,除非读补招专科。这还不知道你这具体情况符不符合补招要求。”

  听到这话,我那里管本科专科,只要能读,都行。

  焦急地问:“帮我老师,要不跟你下跪都成。”

  那有学费不高的道理

  主任慌了,示意我别那样做。

  下跪就太严重了,她为难了一阵才说:“这样,你多在九大呆几天,我们去省招办查一下,由于你情况特殊,看看省上的意见如何!”

  我忙说:“我一起去,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他们。”

  主任想了下说:“也行,正好我明天要去报补招名单。”

  第二天,主任带上我,来到省招生办公室。

  找到了专管保送生、免试生的负责人。

  主任讲明了情况后,负责人却说:“九大一二本指标和保送指标没有了,艺体补招类没有保送名额。”

  “定向委培呢?补招生过去都好像有这一政策。”

  “她愿意吗?”

  此时的我,那里管得了这些,都答应。

  负责人笑了一下,很不在乎,然后对主任说:“上头文件规定,专科层次补录工作数据库里不能先有她的档案,如有换录,她毕业时就拿不到文凭,补录只针对未录取的考生,凡已被录取的,不能补录,无论是定向还是特招。”

  听了这话,我猜不准自己东北那事,算不算录取了。

  慌得赶紧说了东北艺术学院的事情,吃力地等负责人讲结果。

  “省外的不包括,可是,为何不到那里去读?”

  “不正规,收费高。”

  我理直气壮起来,好像这是铁定了的说法。

  那知道九大主任听了快不大笑起来,捂了嘴。

  笑了好一阵,才说:“快去那读书,那可是一所顶级艺术大学,居然被你认成不正规,笑死我了。”

  “啊?不会吧?”

  “好啦,现在过去读还来得及,别错过了报名时间。”

  这次,我晕厥了好久。

  在专家的面前,不能怀疑那所大学,却又想不通。

  但突地转问:“艺术顶级大学?那怎么不包分配?学费又高?”

  招办负责人也笑了起来:“傻女子,包不包分配与正不正规是两回事,不出五年,全国大学都不包分配了,懂吗?他们是先行一步。还有,读表演艺术类的,那有学费不高的道理?她九大的一样收费高,上万一年啦。”

  “没钱?你家。”九大主任问我。

  我头再次痛起来,以为一切都如自己所想。

  结果,一切都想错了。

  “是的,家穷。”说完,我掉下了泪。

  “可惜了。”

  到这时,我的一切,才打动了九大主任的心。

  她对招办负责人说:“我回学校去制一份计划过来,委培特招,读编导专业算了,先让她进大学。”

  “也行,我这边先给定向资料发到她县教委去,妹子,你赶紧回去,到县教委去填表,你原先的定向委培单位不变,但拿到表时,一定要到民委去盖个章,不过,他们会教你办,我这边明天就发件,帮你了。”

  “这孩子舞跳得好,先进学校来再说,到时看有没有机会转专业。”

  出了省招办,九大招生主任说她自己回学校处理。

  要我直接回边城等消息,可能在9月中旬就能到校报到上学。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从本科降到专科,从舞蹈专业降到编导专业,从专科降到补招,从补招降到定向,从定向降到委培特补。

  惟一喜的是,学费的低,可以让我进入大学。

  “能读委培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自言自语一阵

  主任记了我的一切资料,分手时才说:“要争气,我这边还得将你过去的材料重做一次,可能有些还得作假,就因为没高考成绩。”

  这话吓了我一跳,刚好了一点的心,又悬浮起来。

  “放心,一定让你进大学。”

  见主任离开后,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日夜期盼的梦想,就在这一瞬间让我找不到把心。

  时间里固如金汤

  返回边城,我和汉晨一家人都不敢声张。

  直到通知去填表,处理完委培单位的用人协议后。

  方才松了口气,就等九大的补录通知书了。

  等了足足十三天,才等到那张作梦都想转为城市人口的录取通知书。

  这回我算是明白了,祖宗三代人的农皮。

  将由自己在这一年的初秋,率先脱掉。

  从边中校回气象局,再也找不到欣喜,仿佛一切都起落太大。

  没有了应该想要的东西,反而定了神经的冲动。

  慢吞吞地走进气象局,还是毫无生气地对汉晨说。

  “阿姐、姐夫,这次真上大学了,看吧!”

  我取出录取通知书,让他俩投入到认字的激动中。

  是的,惊喜的气息都早已过去。

  剩下来的言语,就只有平淡。

  只有无尽地,静静品味过往,回味烫伤的五月。

  汉晨看了,又交给胡清泉。

  “幸好去一趟,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高中生的命,我的两百元钱总算没白费。”

  我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将来我会记住姐夫的好,你的断然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再迟几天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九大的老师们也太好,帮我跑前跑后才将事情办稳当。但是,最关键的还是学费,生活费都是次要的。”

  胡清泉重新看了一眼学费价说:“比东北那边少多了,才八百多,大家一起帮,没问题。”

  “我知道,现在阿哥和阿爸肯定不帮我。他们不相信我,只有另找人借。”

  “一起帮,我这边也想一下。”胡清泉说。

  第二天,我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找到边城民委交涉没钱读书的事。

  不出我所料,一切费用还是我自己想办法。

  刚走到街上,就遇见阿妈上街赶场。

  “老三,先前听你姐夫说要去成都读书?”

  “阿妈!这回是真的,你看,这是我的用人表,将来我毕业了就在民委上班。”

  阿妈只看了一眼,就说:“那就好,那就好。一定不要让我们担心了,你姐夫说你没钱报名,我也很着急,你阿爸现在连烟钱都没有,昨天你阿哥回边城来卖茶,下午我回赶场坝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挽起阿妈的手:“我也要去乡政府办户口迁移,一路去找他。”

  母女俩在街上买了些家里需要用的日用品。

  到赶场坝找汉今,路上,我一句话没讲。

  只时不时地看看阿妈的白头发,阵阵心酸。

  几十年了,还是这么没命地劳动,挣脱不了泥土。

  放不掉庄稼的纤绳,半碗饭是在满碗饭之前剩下来的。

  这理由,找不准亲情。

  智慧挤到肚子,让边城在每一天的时间里固如金汤。

  山村、都市,学者教导哲人。

  他们焚烧掉财富,不满生存的天数。

  而我,同阿妈的默不作声,却是一种一如既往的爱抚。

  高级的动物──人,习性还生了大方和自私。

  形态却又无卦自卜,保存着先人们的一丝儿生财之道。

  边城的母亲,大山的孩子,文字将要目不入户,是何处伧俗。

  望尽风衣飘摇,山里山外,人们捷足踏翻辩护人趋向的嘴皮。

  但是,大山说过,边城说过,无论掠夺谁,无论保护谁。

  撕裂的叫声,准会惊醒所有的村庄。

  这一年或那一年,作母亲的人,总会煎熬出庄稼。

  在光秃秃的山梁上,喂养更小的来者。

  走进汉今的家门,见他正在做账。

  我上前叫了声“阿哥”后,走到这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阿妈放下背筐问汉今:“你有千把块钱吗?”

  汉今放下笔反问:“有什么事?没有!”

  “你才卖了茶叶,应该有钱。老三要到成都读书,家里没钱,你就借点吧?”

  我骗您还不遭雷打吗

  “你才卖了茶叶,应该有钱。老三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