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评价不错,就想着请你来尝尝。”
“我都说不用你们请客了嘛,你还这么客气干嘛?”
“你说不用客气没事儿,我要说甭客气就不合适了吧?怎么说你也帮了我朋友不小的忙。”
“哪儿呀,现在不就是实习么,等哪天他真的留在台里了,你们再请我也不晚啊。”
“到时候再请你一次。”秦牧笑了笑,说。
“我都没弄清楚,甘全是你的同学还是他女朋友是你同学啊?”
“我们都一个高中的,甘全和我从初中到大学一直一个学校,认识好多年了。”
“哦。那他和范铮是不是也认识?”
“我们篮球比赛的时候他们打过交道。”
“你看,这关系越说越近了,以后我和你们也能算朋友了吧?”
“现在就是了。说起来,你和范铮是几岁认识的?”
“从我出生那天,我们就是邻居,所以应该算一出生就认识了。”
“青梅竹马啊,真不错。我就没个像你们这样的发小。”
“人人都羡慕我有青梅竹马,可是这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除了人们看到的那一面,还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的一面。”
“你和范铮会吵架?”
“我们小时候经常为好吃的、好玩的就争起来了。”
“也正常,小时候不懂事呗,长大了就好了啊。”
“长大了、太懂事了,也不见得好。”时欣路表情有些落寞。
“你是指他光忙着交女朋友了吧?有事想找他都找不着。他嘴上说女朋友不能宠坏了,可是比谁都重色轻友。”秦牧试图调动气氛,说道,“不过有一次,他真的挺够义气的,他为了救我们一个朋友,都受伤进医院了。”
“是他头上缝针那次吗?他跟我说是为了救小姑娘,还说受点伤才更男人。”
“听他瞎吹呢,他救的是我前女友。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是一般朋友。”
“秦牧,你说,相爱过的两个人,不在一起了,是该变回朋友呢,还是变成陌生人?”
“你好像也是刚分了没多长时间?”
“唔……我这么问倒不是因为这个。不过你先回答我吧。”
“这个得分人吧,还得分情况。”秦牧一时拿不准,想了一会才又说,“我个人觉得,如果两个人相恋的时候只有爱情,那分手之后可能就只能做陌生人了。但要是两个人在爱情以外,还有了友情、亲情,那么就没什么人和事能轻易把两人分隔开,因为回忆太重,彼此从心里都是分不了的。”
“要是心里分不了,可又再没可能在一起呢?”
“那就忘了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秦牧话音刚落,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见来电显示写着“幸幽”,就对时欣路说道,“我接个电话。”
“嗯。”时欣路点了下头,“我先吃菜。”
“好。”秦牧说着,接起了电话,“喂。”
“秦牧,你现在有时间吗?你有没有时间都得过来一趟。”幸幽的语气有些慌乱。
“出什么事儿了?”
“沙纱她不太好,我们都没辙,只能找你了。”
“她怎么了?”秦牧神情紧张起来。
“你来了再说吧,在她心里只有你才有和albert一样的分量。”
“……好,你们在哪?”
时欣路听秦牧这样说,便放下筷子,看向他。秦牧问清了幸幽等人所在的地方,也挂断电话看向时欣路。
“要走了?”时欣路会意地笑了笑。
“我……妹妹,她失恋了,我得看看她。不好意思啊,刚吃到一半。”秦牧说道。
“没事儿。”时欣路心下已了然。
“我先买单,你慢慢吃,回头联系。”秦牧说着,站起身。
“好吧,谢谢你这顿饭。”
“是我谢谢你。先走了。”
“唔,拜拜。”
时欣路看着秦牧走远的身影,善意地笑了笑,心里想:你刚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是到了自己身上,也镇定不了了。
时欣路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看到范铮名字的时候,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放弃了,而是又往下翻到家里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
“妈,咱们好长时间没和范铮他们家聚过了,我都想阿姨他们了。”
“那下礼拜找一天吃个饭呗。”
“叫他们来咱们家吧。”
“也行。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吃完饭就回了。”
“好,我这就给你阿姨打电话。”
“嗯。”
~~~
严沙纱从澳大利亚回国已经有半个月了。
回国之初,严沙纱在msn上联系不到albert,因为albert说过的话,还认为他只是比较忙,而在心里为他找借口。然而当albert的脱机状态持续了半个月,对严沙纱的留言没有任何回应,并且打电话也无响应时,严沙纱只能心痛承认,是albert没有遵守诺言,选择了从此不再联络。
严沙纱很清楚albert的心意,也对他有足够的信心,albert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里的难受程度必然不亚于严沙纱。正是基于这样的信任和了解,严沙纱心里更加担心albert,而说不出地难过,一个星期来都格外忧郁而情绪低迷。
这个周末,严沙纱本来不打算出门,然而抵不过幸幽和窦天楠的双重电话攻势,只得和他们在家附近一家饭馆碰了面。
“沙纱,在这儿呢。”幸幽招呼严沙纱在自己身旁坐下。
“一年没见,漂亮了,也瘦了。”对面窦天楠看见严沙纱,不自觉笑起来,说道。
“时间过得还挺快的。”严沙纱刻意掩饰着自己的心情,也扯出一个笑容。
“你脸色不太好,身体没事吧?”
“可能还是有点不适应国内的天气。对了,你前段时间过生日,刚好是我在墨尔本的最后一天,我挺忙的,就忘了。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记得,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你今天能出来,我就很高兴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啊?”
“这月刚签的正式合同,在一家传媒公司。”
“我们刚才正聊到这儿呢。他找了个游戏软件编程方面的工作哎。”幸幽对严沙纱说道。
“怎么干这行了?你家里没说什么吗?”严沙纱看向窦天楠,问。
“我喜欢呗,先玩两年。我们家是想让我进家里企业来着,我就说偶尔帮个忙可以,但别想拴住我。”
“这工作多有意思呀。”幸幽说完,又问,“以后你制作的游戏,我们能免费玩吧?”
“肯定的,有秘技或者暗线的我都可以透露。只要有需要,全部满足。”
“就这么说定了。”
“嗯。”窦天楠视线扫过幸幽和严沙纱,“你们俩是最后一个暑假了,有什么计划吗?”
“下月我跟我爸妈旅趟游。”幸幽笑了笑,说。
“我没什么计划呢。天这么热,让人无精打采的。”严沙纱接过话茬,轻声说道,“我最怕夏天晒,今年还过两次夏天。”
“对了,你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才旅游过呢,怪不得回来反而懒得动了。”幸幽反应过来,说道。
这时候,饭馆里播放的歌曲一首刚播完,另一首的前奏开始了。刚好三个人的聊天正告一段落,严沙纱的注意力无意中便被那难以忘怀的旋律和歌词吸引住了。
(第一次看着你就为你心动
聪明的我怎能让你走
第二次看见你我竟然失控
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第三次看见你想要告诉你
我真的爱你是真的爱你
第四次看着你我有些要求
希望你能够安安静静的聆听
一。让我保护你
二。让我照顾你
三。所有的要求不能当作游戏
四。接受这命运
五。永远不分离
那最后一个一定要说你愿意
an
我只要你开心多一点
canyoubemyloverdon‘twannabeyourfriend
给你幸福到永远)
albert在墨尔本的酒吧对严沙纱演唱这首歌的记忆猛然间袭上严沙纱的心头,她鼻子忽然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我走开一会儿。”严沙纱连忙对幸幽和窦天楠说了一句,就跑进了洗手间。
对于严沙纱突然的情绪失控,幸幽和窦天楠都有些讶异,稍后还是幸幽先开了口,说道:
“我跟着她看一下。”
“嗯。”窦天楠赶紧点了点头。
幸幽追到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严沙纱把自己关在了其中一间隔断里面,尽管严沙纱努力压抑着,抽泣声还是很明显。
“沙纱,你还好吧?怎么了?”幸幽敲了敲门,问。
“我没事儿,你在外面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好。”严沙纱靠着隔断墙,一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边说。
“你是不是想起伤心的事儿了?是albert吗?”
“刚才放那首歌……就是他在我生日那天唱的歌。我真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幽子,你先回位子上坐着吧。”
“那我们等你,你别哭了,我们都陪着你呢。”
“唔,谢谢。”
幸幽回到窦天楠对面坐下,和他大概说了严沙纱哭泣的原因,之后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严沙纱回来,两人也没商量出什么实质性的劝解方法。于是幸幽又到洗手间侦查一番,严沙纱仍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幸幽无奈之下就有了和秦牧的那番通话。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223 21:05:43 字数:3431
秦牧和时欣路吃饭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秦牧很快就赶来了,因为进不了女洗手间,只好拨了严沙纱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严沙纱总算暂时平稳住呼吸,接了起来:
“喂。”
“我在外面过道。”
“……你怎么来了?”
“你哭了。”
“……”
“我等你。”秦牧说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严沙纱红着眼睛走出来,站在了秦牧面前。
“你心里有事儿。”秦牧盯着严沙纱,开口道。
“嗯。”严沙纱低声应了一声。
“能和我聊聊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另外一个人。”
“跟我走。”秦牧拽住严沙纱的左手,二话不说就把她从饭馆里拉到了大街上。
两人身后的窦天楠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你心里难过么?”幸幽问窦天楠。
“只要她能笑起来,我就不觉得难过。”
“你对她真好。”幸幽感叹道。
窦天楠心里却陷入了疑惑,尽管他心疼严沙纱,也对严沙纱表白过,但是他始终不确定自己对她的喜欢,究竟是不是爱情。
秦牧拉着严沙纱走上大街,没有再问她关于albert的事情,而是换了话题说道:
“沙纱,好长时间没有咱们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了。”
“嗯。”
“溜达一会儿,好不好?”
“好。”
“我还记得,我刚上大四的时候,有一次咱们从东兴盛一直走回你家。”
“那天我其实是想让你陪我。”
“我知道。不过今天反过来了,今天我想让你陪我一会儿。咱们从这儿走到学校,我再送你回来,行吗?”
“我喜欢看着天从亮到天黑。”严沙纱没有直接回答,目光望着远处说道。
“你是答应我了?”
“我想进学校里面看看。”
“好。”
秦牧拉着严沙纱的手,两个人在路边慢慢地走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就在秦牧以为两个人将一直沉默着走到学校的时候,严沙纱却轻声开了口:
“有时候,我看着国内的马路、车流,想起的都是墨尔本的街道。我会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睁眼就发现我还在墨尔本的宿舍里。”
“你在墨尔本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回来过两个月也就能重新习惯了。”
“是啊,习惯之后可能又会觉得,在墨尔本的一年才是梦一场。不过,那是我最舍不得醒来的梦,那儿有着我回首就希望能遇见的人。”
“你写的属于我和你的回忆,我都看过了。我知道你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那四年淡忘,而且也是因为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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