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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品:无爱不承欢|作者:童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1 02:11:50|下载:无爱不承欢TXT下载
  无殊却是目露凶光,双手继续往前,掐住他的脖子,说:“不忠之人,杀!不孝之人,杀!不仁之人,杀!不义之人,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他见她连七杀碑都搬出来了,不禁挺起身,搂着她的腰往后倒去,骇笑着说:“那就……先奸后杀。”

  “不生气了?”她朝他眨眨眼,睡衣下的锁骨。

  他低下头,吻在她的嘴角:“上次是苦肉计,这一次终于换成美人计了。你真可爱!”

  “好大一只醋坛子。”她撇了撇嘴,手指擦过他的发隙,说:“以后再把头发留长吧。”

  “你不是不喜欢吗?”

  “是啊,但是可以扯着玩儿。”她卷起舌根,调皮地戏弄他。

  近在咫尺,有她的体香,淡淡的杏香味随着她轻微的举动钻进他的鼻息,沈时久发现自己的呼吸一次比一次加重,喉咙干渴难当。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无殊被他问得有些尴尬地别开头,半晌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感觉像是你在欺负我。”

  他一脸愕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原因。真是世事弄人,如果当初问清楚,他也不会误会她那么久。

  “傻瓜。”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的沙哑:“这怎么叫欺负?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做这种事,叫身心契合。”

  她为他的直白而脸红:“这种事,不用明说了吧。”

  他点头低笑道:“是,应该用做的。”

  她见他食指大动,有些紧张地往后爬,假戏可不能真做,否则赔了夫人还可能折了兵。

  他一伸手,将她给拖了回来。

  “你往哪里跑?”

  “呵呵呵,不要挠我腰。”她扭过身子,睡衣趁乱滑下肩,以极其惑人的姿态呈现在他的眼前。她还在阻挠腰上那只不安份的手,未料到此刻的自己在男人眼里就是一只被送到狼口的美味小白羊。他伏下身,轻轻咬上她的肩膀。她闷哼一声,刚要奋起反抗,他又咬起她脖子上的大动脉。

  无殊猛地一缩头,咬住了下唇。

  “别闹了,好痒。”

  爱得死去活来

  他不理会她的抗拒,凉薄的双唇滑向她的锁骨,舌尖轻舐凹陷处的薄弱地带,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情动到极致的痕迹。

  她的脑子渐渐陷入一片混乱,太多的负担,叫她无法像普通女人一样沉湎于他的宠爱。但当她想要推让时,却发现使不出半分力道,因为身体在他的包容下,已经在一点点地融化。

  “无殊。”感受着她颤栗的回应,沈时久嗓音微哑道:“从你离开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等,等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我回来了。你,知道三年有多长?” 他轻吐一口气,手掌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的胸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细心呵护般轻抚,“长到我已经准备将你彻底忘记。”

  被他触碰的地方酸涨难堪,无殊紧咬着牙关,才得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她更想抱着他狠狠地宣泄自己的眼泪,因为这份辛苦的、不被自己祝福的爱情只是午夜梦回一出不敢交出真心的游戏。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离开,更不要给我放开你的理由。”他扯开她睡衣的纽带,让两人火热的肌肤紧紧相贴,他的声音因被急促的呼吸干扰着,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把一切都交给我,这样我才能保证不让自己和别人伤害到你。”

  无殊瞬间绷直了身子,手掐住他浑圆有力的臂膀,膝盖顶住他的腹部,急切地问:“你和思倾的婚约究竟牵扯着什么事?上次你都没有说清楚。”

  他被迫停下动作,顿了几秒后,才拥着她面对面躺在宽大的床上,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说:“以后别在这么要命的时候问这么扫兴的问题。”

  光线微弱,两人的表情都看不真切,唯独可以感觉到的是他的呼吸已经趋向平稳。

  无殊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愧疚,遂主动将脸抵在他的颈项间,以示亲密。混合着少许薄荷味的麝香随着他的体温幽幽散开,顽固地钻入她的鼻子,她猝不及防地吞了吞口中的津液。

  他发现这细小的变化后,不由地挑起唇角,并用下巴缓缓蹭了蹭她的头。

  不经意间,他微叹出声:“有时我很矛盾。以你追根问底的个性,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早晚会误闯禁区。”

  无殊的手指爬上他轮廓分明的脸,贴在他湿热的唇瓣上,循循善诱道:“告诉我,是什么?”

  他咬住她的手指:“i love u!”

  她心神一漾,一不小心坠入他的迷魂阵。

  “你呢?”他问。

  “……你知道的。”她有些木讷地答。

  “说出来给我听!”他不依不饶道。

  “我……”后面两个字被她吞进了肚子,迅速改口道,“东西还我,我就说。”

  “好!”他不知是怒还是笑,“那你就把那两个字烂在肚子里吧。”他说着翻过身去。

  无殊呃了声。挠了挠他的脖子,没反应。拍拍他的后背,他拉了被子盖在自己光裸的身上。

  “好吧,我说!”她有些泄气地扒在他的耳朵上,大声道:“宁无殊最爱沈时久!就算他变成糟老头,头发没了,牙也掉光了,说话也不利索了,也一样爱得死去活来。喂!这可比那三个字有份量多了吧!!”最后一句更是加重了分贝。

  沈时久终于受不了了,回身扑倒她,又是一阵*。

  餮食不知足

  见他餮食不知足,本就心事重重的无殊有些招架不住了,再次推搡起来:“天都要亮了!”

  沈时久额头爆出青筋,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屁股上:“信不信我来硬的?”

  “你敢!”她脸红脖子粗地回敬。

  他眯起眼睛问:“这是想给谁守节呢?”

  这话可真是酸过头了,无殊被他呛得转过头去猛咳了数声。

  “北堂皓?他有没有亲过你?”他继续发难,似乎存心跟她过不去。

  因羞成怒,她反过来质问他:“你呢?有没有亲过霍思倾?”

  “没有。”他答得理直气壮,倒显得她有些理亏。

  “还有那个叫闻奇的,他呢?”

  “没。”这次终于可以老实回答了。

  “噢,那就是说北堂皓有?”没想到他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无殊尴尬了半晌,突然推着他大声说:“你做什么啊?好像是你先对不住我的!难道还想让我看着你结婚并给你守节?”

  被戳到软肋,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说过,那是有原因的。”

  “是啊,有原因,可是谁知道呢?”

  “i'm sorry。”他坐了起来,有些压抑地撑着额头说:“这几年我总梦见你为了北堂皓对我开枪的那一幕,我梦见自己死了,你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你知不知道,每次醒过来我都嫉妒得发狂!”

  现在她才知道,被噩梦纠缠的不止她一人,可她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平衡,反倒是堵得慌。

  “所以你就把北堂皓赶到德国,让他没有机会回来?”

  她本是胡乱猜测,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默认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不要告诉我,他这次回来根本就是你的计划……”

  “既然北堂等不及想要出手,我自然要大度地给他们速战速决的机会。”

  在沈时久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谦虚两个字,无殊嘲道:“你所谓的机会就是逼得北堂皓不得不跟陈意明合作,你好以此为借口将北堂家逐出摩天——不对,”她突然又驳回了这样的猜测,“就算他们合作的事情曝光,摩天顶多就是分家,这样反倒合他们的意,你不可能无功而为。”

  “想想天信为什么要拿下世纪园的案子?”他提醒道:“陈意明跟我争,又能从中得到多少利润。”

  “你的意思,陈意明的目的根本就不在盈利?”她终于转过弯来。

  “黑钱洗白,最好的途径就是通过房地产,地产运作本来就需要庞大的资金,并且还有官方作掩护,他再与北堂达成协议,通过摩天银行的贷款协助,洗钱便成了合法。”他的话,真正意味深长。如果没有各自的目的,又哪来的算计与被算计?说到底,每个人都是赌徒,只看谁更加狠、准、绝。

  她暗暗捏了一把汗,陈意明利用北堂皓得到合法的贷款流程,到时候就算北堂家知悉他的目的,也没法回头了。最狠的还是沈时久,这一招借刀杀人,同时歼灭两个敌手,真的够绝。

  “也就是说,这次竞标你肯定会放水给天信。那你为什么要将真的标书调包?让陈意明得手不是正好?”

  他的紧箍咒

  他笑道:“做戏当然要做像,才能让人深信不疑。因为事情越顺利,越是不可靠。”

  无殊突然联想到,陈意明的黑钱来源应该是走私与毒品,那件事……该不该问呢?如果问了,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说真话?

  “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说出去?”她试探着问。

  “你会么?”他幽幽地反问,不等回答,便搂紧了她,低声而肯定地说:“我知道,你不会。”

  她如鲠在喉,涌上心头的更不知是何种滋味。就像唐僧给孙悟空套上了紧箍咒,只不过孙猴子痛在头上,她痛在心里。似是而非,似非而是,到头来究竟误了谁。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忽在她耳边问:“无殊,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开心?”

  她恍惚地点点头,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便故作轻松地说:“随时随地泡在一只大醋缸里,谁开心得起来?连我和霍思倾在一起,你都能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就见不得我有朋友……”她说着说着,声音黯淡了下去,一丝苦味,漫上嘴角。

  他蹭了蹭她的脸,转移话题:“那个闻奇是不是叫你生日那天才能打开他给你盒子?”

  “你怎么知道?”她狐疑地问。

  “猜的。”他狡猾地说:“那样的话明天再给你也不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同意也只能同意。忽觉得眼涩,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蓦地一怔。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戴着的隐形眼镜居然掉了。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一抬头,倒吸了口冷气。就着一点微弱的光线,她看到那片薄薄的隐形眼镜正粘在沈时久的脸上。

  他似乎感到了异样,正要抬手去摸脸。无殊一着急,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热情”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主动凑上他的,甚至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他先是一怔,而后不能自抑地紧拥住她,舌唇再次交锋时,她取下他脸上的东西,攥在手心里。

  沈时久正沉浸在她主动却笨拙得可以的*中,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些旁枝末节。只是,当他想要更进一步时,她却像只偷完腥的猫,准备溜个无影无踪。

  “不行了,我头有点晕。”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每一次都是在关键时候被打断,他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

  “可能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语气也很无奈:“我想再去睡一会。”

  “那在我这里睡吧,我不吵你。”

  “别。”她连忙说,“你在我旁边,我会睡不着的。”跟在枕头边放颗定时炸弹似的,睡得着就奇怪了。

  “好吧。”他不再强求,为她穿好睡裙,系上腰带,在她耳根处亲了亲说:“我去洗个澡。”

  无殊正要离开房间,浴室的门突然在她旁边开了,他顶着一头湿漉从里面探出半个*的身体来,叫了声:“宝宝,我刚才忘记说了,你的胸好像又变小了,以后我帮你……”

  她迅速从脚上脱下一只拖鞋,狠狠地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不准提我的小名,更不准提我的胸!”

  气势汹汹地回到自个房间后,砰地将门关严实,平定了一下情绪,想到做正事要紧,她这才快步走向书房。

  掌上电脑已经将之前隐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