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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作品:更更复迭迭|作者:津夏|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7:23:13|下载:更更复迭迭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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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交替时,又是一岁辞旧日。

  宋迭边看着日历上那个被厂家特意标注清晰的阴历“三十”,边微笑着举着手机,站在映着满眼洁白的落地窗前。

  “谢谢王总,不过我今天真的有事儿,嗯,不是推脱您。是必须要去看一个人,所以,不能答应去王总家吃饺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音儿这小丫头吵着嚷着让你来一起过年,既然今天有事儿,那过两天一定要来我家看看,要不然音儿该不依不饶我这个当爸爸的了。”王晨峥尽量掩饰着语气中的失望和惋惜,仍旧和缓体贴的说道。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我答应王总过两天一定去看音儿和您。代我向音儿说个过年好!”宋迭微笑着收了声,把手机从新放入了口袋。

  自从第一次和王晨峥的女儿音儿见面后,宋迭就开始了她每日如家政公司一样的额外业务。无论王总有无时间,她都会准时准点的出现在音儿的校门口,接她放学。

  音儿一改之间的刁钻难处,变得颇为乖巧可爱。不仅如此,她时常黏在宋迭的身边,有些时候,是叫她带她一起吃饭,而有些时候,又叫她待在她和王总的身边。有时候音儿的一只小手被她攥在手心,另外一只小手被王晨峥领着,三个人像极了平凡和谐的三口之家。

  宋迭从心里对音儿有着一种怜惜,不知道是否与她同病相怜,她特别能够体会没有母亲疼爱的单亲孩子的成长艰辛。因此,她愿意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她的左右,无论是充当她的妈妈,姐姐,抑或心灵老师。

  可今天这样一个合家欢乐的日子,宋迭却迫切期待着,与另外一位家人团聚。

  穿着米白色长大衣的宋迭,站在晶莹剔透的雪花世界中,就好像一尊小巧可爱的雪人。尖俏的鼻头和白皙的双颊被冷风刮地有些微红,粉嫩的样子,更像是害羞的少女。

  她左顾右盼,却迟迟等不到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大年三十都归心似箭,即便是服务于民众的的哥师傅们,也都想要早早的收工回家,和老婆孩子挤在热炕头上,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享受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宋迭的右臂一直悬在空中,她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这样,就总有出租车会为她停留。

  黄绿相间的出租汽车还不见踪影,不远处,一辆白色的本田,却在此时开启右转向灯,缓缓地向她驶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宋迭刚想感叹竟然有人敢开本田这样“昂贵”的黑车来拉生意,却在本田不偏不倚地停在她身边时,看清了前挡风玻璃内,一张熟悉的脸。

  “上车!”陈更翌慢慢划下墨色的车窗,用着命令的口吻对几乎被冻得凝固了的宋迭说道。

  “……你……”宋迭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脑浆是不是也被低于冰点的气温凝成晶体,口吃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我没时间跟你闹,我今天真的有重要的事儿,不能耽误。”

  “我知道!”陈更翌却不假思索的回道:“宋大小姐,你觉得现在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送你去办你口中重要的事儿?”

  陈更翌不愧是逻辑巨人,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宋迭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了副驾驶座。

  刚一上车,车内一股淡淡的花香,就挑逗着她的嗅觉,沁入了她的肺腑。她回身望去,定睛发现,车的后座上赫然躺着两捧由紫色砂纸精心包装过的花束。一捧白百合,一捧小雏菊。

  不知为何,她的鼻子竟然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溢在眼眶中打转。

  “你不是顺道路过我家?”宋迭怔怔地看着那两束花,讷讷地问。

  陈更翌余光瞟了一下她看着后座恍惚的视线,浅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可是特意,特地,特别来访的!怎么了,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你怎么知道的?”宋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回过头来,看着陈更翌扬着笑意的侧脸,认真而又诚挚的再次提问道。

  “我怎么不能知道?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圣诞老人!”陈更翌看着她因车内徐徐而出的暖风而熏得更加通红滚烫的脸,竟出奇地想伸手刮一刮她的鼻子。

  宋迭抽动唇边唯一的一块肌肉,戏谑道:“那你这个圣诞老人还管的真宽,西方节日发挥一下万能也就罢了,现在连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也不放过了!”

  “哦,宋大小姐难道不知道,无所不知的圣诞老人会在春节的时候化成万人爱戴的灶王爷么?你一定是没好好的供奉我这个灶王爷,所以到现在还没把我送走。”

  “胡说八道!”宋迭嘴上不屑,可脸上却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白色的本田,在通往殡仪馆的道路上奔驰畅通。

  奶奶的骨灰存在殡仪馆的一处小盒子里。因为走的匆忙,宋迭没有钱为她置一处墓地,只好暂时把她安放在这里,与众多的左邻右舍为友。

  她在宋迭身边的日子,仿佛就近如昨日。她甚至还能真切的记得她为她操心时的焦灼,对她叮咛时的不舍。

  她清楚地记得,她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幽香淡然纯白圣洁的白百合和漫山遍野坚韧不屈的小雏菊。而她在阴冷冷的那边,可否也有漫山遍野的花海,可否也有清单四溢的花香?

  亲人相会,宋迭有许多许多话想要和奶奶说,她想要问问奶奶过的好不好,想要让她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要吃饱穿暖,不要为她操心。

  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下滑。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她在国外漂泊的这六年间,奶奶与世长辞。她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她就毅然决然的撒手人寰,只留给从美国连夜飞回来的宋迭,一巨冰冷的尸体。

  一张黑白存照被整齐的钢刀裁剪,嵌在小小的相框之中。而照片上的女子,正处于六十年代烂漫的双十年华,又粗又亮的麻花辫编于脑后,整齐的辫尾轻翘于颈前,一双伶俐的大眼透出的是一种自信的美丽。

  “奶奶,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她的指肚轻轻摩挲着那张老照片,像是在抚摸着奶奶的脸。宋迭呢喃,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切的思念。

  不知时间流淌了多久,宋迭红肿的眼睛已经犹如干涸的河床,像是流尽了所有的泪水。两道泪痕风干在脸上,是那么的明显。

  细碎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她最后用手掌轻轻地印上奶奶的照片,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回头向那个黑色挺拔的身影说道:“我好了。可以走了。”

  陈更翌颔首,却并没有停止向她走来的步伐,“嗯,你先到车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你要去哪儿?”宋迭有些不解,问道。

  陈更翌的目光停留在小格子中那一张明媚的笑脸之上,他凝视着她,半晌才出声道:“不去哪儿。只是有话和奶奶说。”

  “和奶奶说?和我奶奶说?你和我奶奶有什么好说的?”宋迭上前拽了拽陈更翌的衣袖,企图要把他拉走,腹诽着他是否又要开始他的恶作剧。

  可陈更翌的认真,却最终让宋迭收手。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更翌,面上的表情是柔和的,却又是肃穆的。看着他嘴边噙着的那抹笑容,宋迭最终退让了一步,道:“那我也要听。”

  “放心,我不会说你坏话的!”陈更翌挤了挤眼睛,笑着说道:“不过你刚才和奶奶讲话,我一直没有打扰你对不对?现在换我了,你也得给我点私人空间!”

  “……你……算了!”宋迭着实不想在奶奶的面前纠缠,她只好长叹了一口气,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去。在模糊的视线尽头,她仿佛看到陈更翌似是极为恭敬地向着小格子鞠了一躬,

  而他之后唇齿的一张一合,她已无法辨清。

  宋迭没有上车,只是认认真真的站在路边数了十分钟砌的整整齐齐的砖格子,陈更翌就出来了。

  虽然知道宋迭好奇,可是陈更翌地脸上仿佛写着“无可奉告”这四个大字,把宋迭心底盘旋的无数个疑问都无情的抹杀。

  陈更翌驾驶着汽车,逐渐远离这个伤心之地。窗外的炮竹声此起彼伏,仿佛都不愿屈居第二的彼此竞争着,看谁响的最亮,响的最长。

  “陈更翌……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当宋迭意识道陈更翌的车已经完全偏离了他们来时的轨道时,小声地提醒道。

  “嗯,没说要送你回家……”他回答的理直气壮,颇有一点像强压良家妇女上山的土匪头子,“我刚才问了奶奶,宋迭今天晚上的时间可不可以都由我分配。你奶奶回答说好。”

  “陈大老板,你怎么说谎都不脸红。我奶奶怎么可能会回答你的问题?!”宋迭真是不能理解世上怎么还会有说谎话也能说的如此坦然的奇葩。难道想要成功,第一个要得道的就是厚脸皮之术?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今晚的时间,确实得由我支配。”他完全无视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自己像一柄锋利的刀俎,自由宰割着宋迭这块可怜巴巴的娇小鱼肉。

  宋迭最终被陈更翌半挟持半绑架,再次来到他的那栋独幢小别墅之中。而这一次,他们的角色终于互换,宋迭,也有幸出演了颇具挑战力的苦力一角。

  面粉在宋迭的脸颊上留下左一块,右一块斑驳的痕渍,白花花的挂在她的脸上,好似随时会掉下粉末一般,像极了霜粉没有涂匀的日本艺妓。这种滑稽的形象看的陈更翌不禁捧腹大笑。

  他在宋迭颇为怨念的目光中,终于挽起了长袖,一起加入了包饺子这样一个持久的战斗。和面的宋迭一脸的正气凛然,手持的擀面杖像是挥舞的大刀,只等刀起头落,把不听话的面粉君们彻底歼灭。

  在宋迭的一阵折腾下,原本整洁的厨房只剩乌烟瘴气四字可以形容。陈更翌的棉制t恤被宋迭狠狠拉来一抹,一个煞白的手印,登时映在后背的中央。

  两个人像是被激起了小孩子的好胜心,玩性大增,纷纷抓起了刚刚发酵膨胀的面团,向彼此的脸上掷去。宋迭仗着自己身子娇小,动作敏捷,玩儿的如鱼得水,占尽便宜。天时地利,她左躲右闪,很快就在战斗中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蹲在橱柜之后,本着进可攻,退可守的原则,玩得不亦乐乎。

  还不一会儿,陈更翌的左臂和右腿又被两个面团击中。这一次,手长脚长的陈更翌再也不打以退为进的战术,直接向宋迭的藏身之地攻来。宋迭还未来得及大叫犯规,就感觉自己的毛衣领一紧,整个人都被带入了半空。

  陈更翌一手绕在她的脑后,而另外一只手,已经虚环于她的腰间。两张近在咫尺的脸彼此放大,宋迭面上那突如其来的羞赧,毫无掩饰余地的跳入了他的双眸。

  “你胆子还不小,别以为你现在不是我的下属了我就不能治你!”陈更翌笑着扬了扬眉,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在宋迭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时,一个巨大的面团,就已经覆在了她的脸上。

  柔软的面团在她的脸上舒展,被陈更翌的大手搓揉,很快,就像冬季硕大的雪球,窒的她满脸的毛孔透不过气来。

  礼花照亮了夜幕,像是一个又接着一个的盛大轮回。绽放,寂灭;又绽放,又寂灭。黝黑的天空在礼花的映衬下,时紫时红,耀眼四射。

  电视机里面的董卿和刘谦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合作,可电视机外的陈更翌和宋迭却只好在包饺子计划泡汤之后,吃起了速冻饺子。

  两个人横七竖八的倚在沙发上,看着战果累累的客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