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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品:男人的天堂|作者:博搏|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22:04:37|下载:男人的天堂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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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任谁也不会去帮,悄悄地溜走似乎才是上策。待人们赶过来把她们分开时,据说表妹的周身已布满了血槽子,杨丽也是鼻肿脸青。

  事端算是平息了,可我的麻烦没断——最先动手的杨丽显然因没有讨到便宜,回到家里便跟我又耗上了:想我死啊,正趁了你的愿,做不到,我告诉你。

  对付女人发泼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迅速地遏制她的想象——女人的想象最丰富,发泼的时候,又最容易胡乱联系从而让自己贫乏的智慧极具创造力。

  当然,这只是治本之策,还要因女人而异。对杨丽来说,自然只有我无原则地退步赔不是,退步赔不是总比无休止地吵闹要强许多。果然,当我把她的零花钱由六百提高到一千之后,她的气才肯开始下泄,仍恨恨地说,下次,决饶不了那只骚狐狸。说完,仿佛已解了气。

  这便是女人——我原以为,女性即孩性,女人就象孩子一样好哄,譬如杨丽。可不敢这样认为,女人的花招看起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只要有目标的花招即使再小也不可轻视而大意。女人花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征服征服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征服自己心爱的人,是女人的荣耀,或者如杨丽后来所说,我也不缺那俩钱,就是要让人把咱当人看。表述或许不一样,目标却都是一样的,若非要说不一样,还有便是实现目标的方式和途径。

  尽管目标是一样的,而且都实现了目标,或许杨丽的方式会让人看清了些,而表妹则更隐蔽些,越隐蔽的越可怕。——她开始向我父亲讨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赶在父亲因种种原因最困难的时候。

  她是开“大奔”来的,根本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收到我们父子东拼西凑来的现金后,她只潇洒地冲我吹了个口哨,汽车屁股扬了我一脸的灰尘。我不仅没有愤怒,反而长吁了一口气,我的家庭生活总算可以平静下来了吧?

  说到这里,经营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道,人需要平静,但不可能平静,再说回来,若是长期的平静,或许会让人觉得乏味。

  (四)

  更新时间2009829 21:34:30 字数:5049

  乡丁说,初恋不等于婚姻,据权威人士讲,初恋最终成就婚姻的不足百分之一。竟如此低?太不思议了。我猜想,他大概把具有了那种刻骨铭心感觉的都算成了初恋吧。范围显然过大,但还是有人因为这个结论开始假设:若是所有的初恋都如愿结成了夫妻,社会会是什么样子呢?既有人假设,就有人断言:或许会少几个痴男怨女,生活却必为之黯然失色,而且必高于现在十几、几十倍的离婚率恐怕要影响到社会的稳定了。

  乡丁必是未及讲完,自由从业者已在催促,别尽说些空洞的理论,快说自己吧。

  乡丁顿了顿,才又说道,我的初恋是甜蜜必然酸涩的那种,而家庭却是大众化的“凑合”那种。“凑合”也没什么不好,天下谁人不凑合?凑凑合合真夫妻。倒是初恋,近来竟模糊了:我那能算是初恋吗?该不是单恋吧?想想又不是。我试图找到答案,便竭力地去想关于初恋的一些词:盲目的、冲动的、不顾一切的、美好的、纯洁的、不含功利色彩的……都对,却实在太多,只是独少了“相互的”。不管它,只要有了刻骨铭心的感觉,单是这感觉,不少人一生都不会有,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因为这人太功利,或者一出手就钻进了功利色彩过浓的婚姻。

  政治家最讲现实,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卖弄了,我们最想听的是情节。

  乡丁旁若无人地陷入了沉思,自语着,情节?我的初恋怕是连情节也没有。

  教授说,无论如何,总要讲下去吧。

  无奈,乡丁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述,竟是一脸的迷茫、期待、幸福与落魄不停地交替。

  我的初恋是从一首诗开始的,那是读大二的时候,我们系某人的一首诗被选编到一本书里,不知因为疏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诗没有署名,选编通知直接寄到了我们系学生会,寻找匿名诗人的结果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她:扎着两只小羊角辫,黑色长裤配着一件显已过时的浅蓝手工毛衣,脚穿平底白球鞋,典型的村姑!村姑竟有如此才华?!内心的敬佩不觉让我对她的好感大增——村姑又怎样?凸现于“短发短裙短身材,露背露腿露脚趾”的短露时代,竟是超凡脱俗!

  那时候的我,还不足十八岁,是班里最邋遢的男生之一,由于写了一些似诗非诗的幼稚东西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一门心思要做中国的列夫托尔斯泰,狂傲!狂傲,让我对她的印象仅仅局限于好感的层次。

  好感比不过崇拜,甚至连敬佩也不如,因为我能够冷静地找出她不少的诸如穿着不得体之类的缺点,渐渐地,连她被收编入书的那首诗也不在话下了。好感或许就如过眼云烟,一会儿便淡了。

  这么说,并非在贬低好感的作用,好感起码让我关注过她,虽然淡淡的,而且初恋往往就是从好感开始的,因为好感能够不断地叠加至敬佩至崇拜,暑假后的政治学习无疑就起到了好感叠加的作用——我和她同分在一个小组,那天的集体讨论,她迟到了。

  索然无趣的讨论显然让我能够有充分的时间和不至于引起嘲笑的机会去端量她:因为迟到,她甚羞怯,悄无声息地便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有所掩饰地理着头上急欲倾泻而下的乌丝。

  她居然换成了披肩发!我惊奇地发现。那一阶段,我认为披肩发最能展示女生风采,所以便忍不住多瞟了她几眼:可能由于忙赶路,她精巧的鼻尖上渗着一层细密密的小汗珠儿,略显扁平的胸脯也在轻微地起伏着。她说话的声调偏轻,但绝不是软绵绵无处着力的那种。讨论在不经意间被偏离到对未来的憧憬上,她说她未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贤妻良母。她眼睛不大,但比例匀称,忽闪起来极富灵气。我只觉心中一动,直觉这便是寻觅已久的美女。或许她算不上美女,但绝对是个让人看着就舒服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总忍不住去想她,越想越有一股与之相处的渴望强烈地冲击着我,却又苦于没有这样的机会。——我开始变得浮躁、坐立不安、经常地心神无主。

  我的小把戏没能逃得过恩师的眼睛,恩师是一位资深教授,深受学生爱戴。他说,这就是恋爱,恋爱需要机会,譬如借书,一借一还再加上交流就有了三次见面机会,马克思和燕妮的爱情就是从互相借书开始的。这便是启迪,启迪对人的一生至关重要,关键的时候,其开拓思路的作用要远比长篇大论大得多。

  借书?是个好办法,却是个难题,因为我不知她喜好哪方面的书,而且我浮躁得根本无法读书,故作零乱地摆到床上和书桌上的尽是一些借以掩饰内心空白和自以为可以长面子而充样子的书,当然,这些书或许不够时髦,但我认为足以彰显一个人的内涵。

  这是由我当时反时髦的幼稚想法所决定的,那时,我认为反时髦也是一种特色,不仅是一种特色,反也是真心真意的,而且必然地要反映到我所有的言行之中——其他所有人所读的书都是幼稚的、不屑一顾的,我显然已把自己牢牢地密封于其中。

  所以,我在用最大的耐心来观察她对书的喜好:除了课本,她似乎并不喜好读书,反而经常地在做一些织毛衣之类的我认为至少那时不该做的小活儿,偶尔地读一点儿书,也跟我之前一样的多、杂、博,绝不会象我当时变得的专捡些名著来充样子。

  又该怎样呢?我问自己。我放弃了借书,却又别无他法!不得已,我选择了自认为极富创意其实已老掉牙了的那种递纸条的方法:反复地斟酌词语,直到感觉既优美又不太露骨还词能达意后,才利用下课的时间,贼一样放到了她的钢笔盒里。

  上课的时候,我因此再也无心听课,只顾既兴奋又提心吊胆地偷偷去瞧她,既希望她尽快看到,又莫名地担心她看到。稍不留意,看到了,她看到了!心一下子就堵到了嗓子眼里,然而,她没有象没有教养的女人那样嚷起来,只回眸了我一眼,单是这一眼,已足以令我神魂俱散。

  结果却让我失望,她居然没有赴约。看来,还得用恩师的法子!我拿上自己胡乱涂鸦的那些东西向她求教,为减少压力和尴尬,我谦虚地称呼她做老师。她竟庄重地收下了,并认真地进行了圈阅!她提出,我写那种大东西的阅历还太浅,“很”字用得过多过滥,就是证明,其实,不少的意思不一定非要用“很”字也能表示。

  即使抛却了感情因素,这也是一个极好的建议。我开始尝试着不用“很”字,竟有不少提高。这也是我以后写东西绝少用“很”字的最直接的原因之一。

  我约她散步,她爽快地答应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约会,那是个少月的晚上,唯恐遇上熟人,我们专捡小路漫步着。我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不敢多看她一眼,不仅耳闻能详的诗句一句也记不起,说话竟也语无伦次起来。无论怎么回忆,我都无法记起自己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她再三提醒“太晚了”,我才恋恋不舍离开了她。

  且不说我当晚如何一夜未睡地去尽情地享受这朦胧的甜蜜,只说以后,或许由于我那晚的拙劣表现,再没有了如此幸运:随后时间不长的一天,我终于抗不过那甜蜜期待地煎熬,鼓足了勇气约她去影院,因为去影院正时髦,我猜测,凡女人都好时髦,她必如此,又实在没有更好的去处,何况还要逃避那帮讨厌鬼的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讥笑。她故作一愣,说,不去了,还要花钱。我坚持,片子不错。其实,是何片子,我也不知,我追求的只是一种形式。她说,我有事。说完,再任我如何劝也不肯答应,即使最后已近乎哀求了。失落炸裂开来,紧紧地罩着我。

  影院是非去不可的!虽然她的拒绝已经让我兴趣索然,日见羞涩的腰包也在不失时机地提醒电影票对我来说的昂贵,我还是执拗地想着。不看电影又能干什么呢?我实在想不出,便总算下了决心,死拉硬拽地拖了同宿舍的随意的或许平日里最不待见的一位前去。

  可待我们赶到时,她已经跟她那两位只因最不看脸色而让我生厌的女友坐到了我们前面三排的位置上。我自是无心再看电影,所有的心思都用到了揣测她的用意上:莫非因为我才人的名声让她认定我说好的便必是好的?那时,自负让我认定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若是错了呢?又怎么交待?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思想在飞快地变化着,所形成的观念转瞬间即被无数次地打破:时而担心,时而兴奋,时而期待,时而又茫然无措。不知不觉中,电影已散了场。

  由于对电影的内容毫无所知,惹得急于讨论的“同宿”大发雷霆。其时,我何尝没有强烈的倾诉欲?不过,全是关于她的猜测,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所以,我竭力自抑着,任他大喊大叫,竟是一句话不说,不愿说。

  年轻的心最富想象,由于我没有放弃,想象便向着幻想转变——看来,她并非无意。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事实绝非她所说的那样,她分明在撒谎,小把戏!谁若是相信女人的小把戏,才是傻蛋呢。难道她在试探我?百思不解中,我不停地反问着自己,信心似乎坚定了不少。我便故伎重演,给她写纸条,勿需费力去想,收到的自是跟第一次一样的效果。

  跟第一次不同的是,我认为已完全没有必要再在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