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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作品:男人的天堂|作者:博搏|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22:04:37|下载:男人的天堂TXT下载
  谩?br/>

  后来,我才听说,他约见了我的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坚决不同意,他说他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给一笔钱作为补偿。钱能补偿一切吗?

  我不服,婚却离不成了。自此,我们的婚姻便进入了若有若无的阶段。

  听老人们常说,夫妻是一对冤家,磕磕碰碰真夫妻。定不是我们这种,咳,无缘体验了,相信那种磕磕碰碰必是一种无比的甜蜜吧。

  单从家庭的角度看,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头就是个错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确如书记所说,人看问题该辩证的。其实,人不过是一种生命现象,不要说身后事,如果不能准确地看待,单是身前便难应付。只要经历过,我们不应忽视这个最普通的事实:只要视线实现了转移,再躁乱的环境也能熟视无睹,该场面的时候,照样场面。

  (六)

  更新时间2009829 22:23:19 字数:5854

  农村小老头说,我认为:初恋就是为婚姻而进行的。所以,我总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让其出轨。我的初恋是个意外,不要小瞧了意外,意外同样可以改变一个人。正是这个意外,造就了今天的我。别嫌啰嗦,且听我一一道来。

  由于可怕的虚荣心作怪,我决心要找一个好女人做老婆。到底什么样的女人算好女人呢?有一段隐私,说出来,大家别笑话。

  为了给女人一个准确的标准,我曾对女人进行过量化研究:把女人具体到容貌、身材、声音、气质、背景、是否处女等六大指标上,当然,每一指标又有若干小项,累计得分后,按4:2:2:1:1:(-100)的比例实施百分评估。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一个找来做老婆的女人绝不能混同于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挂历图片。——女人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的,任何静止标准的衡量与评估,都是对女人的歪曲或者说亵渎。

  古人讲究“缘”,一切随缘。窃以为,缘是意念中的一种可能性,如春梦似轻雾,极难把握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如果还能够保持足够理智的话,不妨信缘。

  缘说来就来了!正当我如航船迷失于大海般急切、无奈、渴望又漫无目标时,我意外地接待了一位无论对现实还是我们的故事都至关重要的客人。

  先不说客人,单说老支书刘老蔫儿的女儿夏雨正式托人向我提亲了!支书的女儿哪,倒提亲,了不得喽,未曾见过多大世面的父母早忙不迭地答应了。

  夏雨上小学时跟我同班,论模样,十里八乡绝对算上数一数二的。可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脑子笨,无论怎么用功都不得好,勉强念到初中就自动辍了学。书念不好,却不妨碍她心灵手巧——不仅家里地里的活计样样精通,还有最拿手的针线活儿,经她手做出来的时装最受青年男女的青睐。据说,她仅这一项挣的钱比他爹刘老蔫儿做支书一辈子挣的都多。

  虽难免有夸大之嫌,但这无疑是对我父母的最大诱惑,书念多了有啥用,不得照样当农民,人,还是实惠一些好,书念得再多也不能当饭吃。

  他们有充分的反对我不同意的理由,而我的信念则更坚决:难道人就只有象猪一样的吃喝拉撒睡?重实惠的父母当然不懂也不能接受这样高深的观念,屁话,人除了吃喝还能干什么?

  在我与父母发生激烈争论前,夏雨也列举了反驳她爹的一百多个理由,提出非我不嫁。强大的刘老蔫儿终究没能拗过女儿,便扬言一定要做成这门亲事。

  他反复的狂妄的态度,显然没能收到预料的效果,反而激起了我的倔强,让我有一种被扒光了当众羞辱的感觉:难道就因为我做了农民?

  客人的到来,冲散了我与父母的争执,却没能让争执终止。——人的老实有时候实际上就是思想僵化的固执,遇事不懂得变通,专捡牛角尖钻,且喜怒哀乐全写到脸上。天黑透了,我父母仍躲在西临张婶家生闲气不肯回家,我只好请客人到乡里的小饭馆吃饭。

  她不明就里,不停地劝我节俭,其实,我知道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享用农家饭,看来,这一愿望我是无法满足了。

  客人叫阿惠,是我们全系唯一靠打工上学的女生。为了一个月三五百元的收入,她承揽了全校近三分之一的报刊派送和一号食堂的保洁任务。在别人尽情享受生活的时候,她却或奔跑于报刊派送的路上,或高挽着袖管挥汗如雨地在做着食堂的卫生保洁。她从不主动提起自己,大家只知道她的老家在某落后的山区。她是个谜一样的人物:或许只有鬼才能知道,她是怎样保持了门门功课全班第一的成绩;她考取了公费的研究生,却又自动放弃了;不少用人单位争相聘她,她却都婉言谢绝了。她只淡淡地说,证明了自己已经足够。

  我和她之间,除了她这些曾令人感动不已的与众不同的表现外,从未认真地谈过一次。非要说印象,再就是她那次震惊全班的《魔鬼的使命》的演讲了,里面有这么一句:既然是魔鬼,就让我们记住魔鬼的使命,痛痛快快地吼几声吧。

  那天,她上身穿一件黑色蝙蝠衫,下身着一条已经发白的牛仔裤,足蹬一双双星旅游鞋,天蓝色的花格衬衣潇洒地扎在腰间,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几杯啤酒下肚,她两腮开始透着淡淡的红,双眼皮里隐藏的那双大眼睛尽管有些迷离却依旧那么专注,微微隆起的胸脯在轻轻起伏着。

  绝色美女!相信她能够感受到我奇妙的变化,但她没有给予太多的注目,只自顾自地说道,呆在家里烦透了,便出来流浪,流浪到哪儿只要不想走了就在那儿打工。赶巧你们乡供销社冷藏厂招工,我就到那里做了会计。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周之前的事儿了。没想到,你们家居然住在这儿!说到这里,声音里竟带了意外的惊喜。

  确是意外!或许同样失落的境遇最容易让人惺惺相惜,我分明已涌上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我毫无保留地向她倾诉了我所有的烦恼和苦衷,包括我和夏雨。我肯定因太多悲观而过于絮叨,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喋喋不休的农村老太婆。

  果然,她灿烂地一笑,调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美人难过英雄关呀。

  我辩解道,我哪里算什么英雄?

  她没有理会我的辩解,只顾感叹道,其实,人人都是英雄,就这样简单,无非是吃饱了饭又想着把自己尽可能地表现出来。所以,无论成就大小,只要想了并不遗余力地努力过,就是英雄。当官也好,做农民也罢,或者象我这样四处流浪打工,都是实现他的渠道,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晚上就这样被愉快地打发掉了——这是一次与我们村里人不可能发生的谈话,我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虽然仍轻雾一般时隐时现。

  或许哪位哲人曾说过这样的话: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无论如何,思想对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有有了思想,才能产生足以扫清前进道路上任何障碍的无穷动力,也正因为思想,我才能敢于突破执拗地搞反季节大棚的局限,在不名分文的情况下,开始了看似儿戏的创业。

  我成功了!应该说,我所取得的每一点滴成绩都离不开阿惠,从开始到所谓的成功,从思想到理念到策略到运作方式。

  人们或许会习惯地认为,帮助即是物质上的给予,其实,完全错了,思想上的帮助并改变才最具诱惑力——她,或许算不上好女人,却象魔鬼一样,导引着我让我痴迷让我再也离不开,或许她就是魔鬼。所以,经不住父母的软硬兼施勉强答应陪夏雨去乡里赶集,却又到阿惠的宿舍蒙头大睡了一整天,自然已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与恋人一起赶集是我们村的传统,这确是一种增进了解的不错方式:边谈着心边购着物,最容易弄清对方的喜好,弄清对方喜好无疑是最好的了解,不仅感情会在了解中猛增,而且万一彼此有意男方正好趁此下注,若无意也无所谓,只要捂紧自己的钱袋子,对方就能心领神会。

  所谓下注,即是给女方彩礼,在我们那里,中意的男方给女方彩礼自古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象我这种失约的行为无疑是最不道德的,因为这种约都是经过媒人隆重的,必要受到舆论地强烈谴责。可我不想又咋办?没办法,硬着头皮上,谁要你答应?那是父母的事儿,与我无干。混账话,父母答应了的事儿会与你无干?难道你们老刘家老子竟做不了小子的主?为什么什么事儿都要老子做小子的主?嘴上虽说不服,心里却仍难免惴惴不安。

  然而,家里迎接我的却并非预料中的暴风骤雨而是父母满足的笑和“花钱了没有,花了多少”的轻轻问候。夏雨显然没有告诉父母,得感激她!心里想着,便顺口说道,两块五。千真万确,两块五,一碗面条。当我意识到说漏了嘴的时候,父母的脸已由微笑至期盼至疑惑至僵硬地变化了,他们近乎愤怒地责备道,太少了,太吝啬了!我忙辩解说,是她同意的。他们才稍稍放了心,嘴里赞道,真是个过日子的女娃!

  关总算过了,麻烦却没断——夏雨终于找来了:那是一个下午,不知是否别有用意,她着一件洁白的羽绒服,脸涨得通红。她说,俺不是犯贱,打从小学六年级你把俺从河里救上来的那一次俺就死心要嫁给你了。俺打小服你,把你想成英雄,你就是英雄,总盼着有一天能和你骑马到草原上奔驰……你考大学的那阵子,俺打心眼里想你能考上又怕你考上,俺想万一真的考不上,俺有手艺,俺可以养你一辈子。你真英雄,考上了,俺死心了,可你偏偏又回到了村里。前天,阿叔去还俺的钱,俺哪能要呢?说是借,那是俺实心实意供你上学的钱。

  实心实意地感动,可太不合事宜,这个傻女人!我坚决地说,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一定要还。

  她没有与我争辩,继续说道,还什么呢?别硬撑了,俺知道你做大事正缺钱。

  我回应道,再缺也不缺这俩钱。我在说谎,有赌气的成分。

  她不认识似地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又说,俺知道,俺爹那张臭嘴伤了你,可他也是好意,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儿,你别在意。那天集上,俺等了你一天,离开吧,只怕俺刚离开你就来了,怕是你有大事儿吧?痴女人!顿了顿,象是在回味等人的焦躁、甜蜜与无奈,又象是最终下了决心:其实,你跟阿惠的事儿村里早传开了,可俺不信,俺相信你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俺要你给俺个准信儿。

  我当然不是,却非你所愿。如此想着,竟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尽是瞎传,别信。刚说完便后悔了,却大张着嘴怎么也提不起喊有了“准信儿”即放心地急忙离去的她回来的勇气。

  且不说别的,只说能够成功地留住欲坚辞回家的阿惠让她做了公司的财务总管,是我迄今为止办得最为自得的一件事儿。我不想再去啰嗦那些挣钱的俗事儿,实在太俗了,那样势必会影响到我对她的珍爱——怕化了,怕烫了,容不得哪怕有一点点的伤害,即使世俗。所以,到惠民食品加工厂落成时,我才终于敢约她去县城的茶楼喝茶,而且还要打着庆贺的幌子。

  那天,我用言语无法表达的郑重与真诚表白了自己的爱情,那一刻,我只觉得即使如此仍有损于我的爱。

  她一口回绝了,竟然!她幽幽地说,我不适合你,我们可以成为最要好的朋友独做不成夫妻。

  浓重的失望!让我变得语无伦次,执拗异常。经不住我上万个为什么的追问,她才不得不打开了话匣:上高中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