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看了他一眼，“你联想力很丰富。”
修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肆苦恼要怎么跟三个门外汉解释清楚，她叹了口气道：“跟我来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她弯身把祁再度半抱半扶而起，卫丛江对苏肆一个小姑娘独自扶着比她来得高的祁的那行为看不过眼，想去搭把手。苏肆正乐得轻松，便顺势松了手给卫丛江让位，但在他靠近祁的时候伸出手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睁眼眼睛醒来了。
少年脸色极为苍白，看起来很虚弱。他看了卫丛江一眼，眼眸转而睇向苏肆，明明现在因为受伤了气势很弱，却仍然让人明显看到他的不悦，他喊了苏肆一声，道：“我不要他。”
这未成年醒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苏肆只得认命地继续充当搬运工，亲自扶起祁祖宗。更可恶的是这祖宗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虽然是重伤但是他的腿并没废，偏偏要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加重她的负荷，行为实在太恶劣了。
一行人随着苏肆离开，在上空无风而动的白莲花慢慢消失无踪。
“你是说，你是维善师？这里会搞成这样，是因为市出现了混沌虚空了？你说的那个混沌虚空是病毒吗？”卫丛江每问一句，眉头就大大打个结，到最后，他被苏肆彻底搞糊涂了。此刻，卫丛江、修和李颢阳和苏肆正坐在一处露天咖啡厅处，祁则靠在苏肆的肩上闭目养神，似乎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的谈话。
至于黎韩也被修从他们离开那里带走了，把他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这是他们的兄弟，就算现在变成了这样，他们也不能放下不管。
苏肆跟修等人简单的说了市的情况，对自己的身份也没再作隐瞒……毕竟再隐瞒下去也没必要了，而且她目前一个人的能力不够，必须要靠这三个人帮忙挽救市的情况。
苏肆想了想，“情况复杂，对你们来说可能比较难理解，如果你们想要把解释简单化一些，你们的确可以把混沌虚空当成一种病毒，这种东西进入体内的后果会造成人类失控、自相残杀等行为。而只有维善师才能让他们恢复过来。”
“你是在说笑吗？”李颢阳揉了揉鼻梁。他哈了一声，一脸不敢置信，“这是在拍科幻片吗？难道你要说现在这情况，只有身为维善师的你才能治好他们？”
苏肆道：“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别开玩笑了！”李颢阳打断苏肆的话，“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点靠谱的行不行？你说明白点，维善师是什么东西？混沌虚空又是什么东西？”
苏肆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说，其实维善师不是什么东西……”她看眼前的三个人一脸想捉狂，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能跟你们解释得清楚的事，就好像人类群体中会有警察、军人、保安维持秩序，在这个世界上，也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职业，维善师是其中一种，工作是消灭一切恶念，目的为了维持世界平衡。因为一旦恶念太大，就会对世界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就像混沌虚空的产生。混沌虚空是聚集了世界上大量恶念的产物，待混沌虚空真正成形之后一旦爆发出来的话，后果很严重，它会让人类变成不再有个人意识的怪物，一旦它爆发出来的话，范围会牵连很广，无论是谁都躲不开被混沌入体的命运。我相信市中心，除了距离混沌虚空爆发点比较远的人之外，已经很多人都被混沌虚空影响到……”苏肆想到从混沌虚空爆发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牵连的范围只会越来越大，随即改口道：“不，现在也许连那些距离较远的人都不能避免了。你们已经知道了，市的情况已经变得非常严重，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被混沌虚空入体的那些人身上的恶念会再一次凝聚起来，再次凝结成混沌虚空向外扩散，然后波及其他城市，接下来情况会越来越控制。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去阻止这一切。”
“按你说的，既然你们是维持世界平衡的特殊职业者，那怎么还会出现混沌虚空？”听完苏肆的话，修一针见血地问道。
“没错，按你说的话，你的工作就是维持善恶平衡，那么为什么混沌虚空还会出现？恶念不是会被你们消灭吗？他们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李颢阳眯起眼，“还有你刚刚说，只要混沌虚空一旦形成爆发出来，无论是谁，都会变成怪物，为什么我们会没事？”
祁懒懒地掀起眼皮瞅了他们一眼，复而闭上。在苏肆的颈脖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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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协议（1）
面对李颢阳的质问，苏肆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维善师也不是神。＇比奇中文网。。me 首发＇”
李颢阳神色微微一变，“抱歉。”他用手抹了抹脸，有点心烦气躁地低声道：“我太急进了。”
苏肆摇了摇头，并不以为然，她道：“至于你们为什么会没被混沌虚空入体，我也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你们跟我们不一样，身上没有净化异能，是不具备抗体的。”
祁因身体不适而略微灼热的呼吸喷在苏肆的颈脖，一呼一吸之间像有一根手指在脖间顽皮地游移一眼。苏肆敏感的缩了缩，睇了一眼祁的发旋，这未成年已经干脆把整个身体都埋进她的怀中了，手臂还不客气地横在她的腰部。
旁观的三人没有露出异色，反而是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推了推祁，没推动。只得放弃任由他死皮赖脸地巴着她，她继续对李颢阳等人道：“这次的混沌虚空不是恶念凝聚造成，而是一下子爆发出来的，一时之间跟你们解释不清，我对详细情况也不是很理解，这次的事实在太跷蹊了。”
修道：“解释不清就算了，说空话的也算了，不要浪费时间，先说你有办法可以阻止吗？”
苏肆道：“我有办法可以控制一下市的情况尽量不恶化，这事需要你们帮忙。而要彻底将所有混沌虚空消灭的话，靠我们还不行，我得回总部一趟跟大家商量一下。”
卫丛江比较粗神经，听到苏肆这样说，拍着胸口就说出保证，“能有办法控制就好，他奶奶的，这事不阻止不行，都死了多少人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我们肯定会帮忙。”
“还有，”他指了指还在昏迷的黎韩，道：“这小子现在昏迷了，如果一会他醒过来之后还会攻击我们吧？苏肆，你还记得我们认识那日遇到的那几个袭击我们的人吧？他好像被注射了跟那些人一样的药物。我们是在太子酒店的地下室看到他的，他居然在打黑市擂台！这家伙……”他咬牙忍住粗话，叹了口气道：“那药物太歹毒了，那时候他就已经不认得我们了。”
苏肆看了黎韩一眼，他身上被混沌虚空入体的恶念已经被她之前清除了，连“再生”注射到他体内带入的浅浅恶念也被圣白莲一并净化了，她道：“他醒来的话就会清醒过来。”
卫丛江像是想起了什么，“其实清醒过来又怎么样，只有被注射了那药物，他也就算毁了。”
修和李颢阳也一并沉默了。
他们想起了药物检测出来的结果，那药物会造成改变基因、寿命遂减，无论哪一项，对黎韩来说都太过沉重了。
苏肆不懂他们为何都一脸丧钟表情，她道：“他体内的恶念已经都被我净化了，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
“不是那个问题。我们检测过了，他被注射的那药物会缩短寿命，他现在最多可以活一年。”李颢阳闭了闭眼对苏肆道，斯文的脸上带了一抹倦色。
“操，他是五代单传啊……”
卫丛江哽着喉咙黯哑地低咒一声。
“干什么哭丧了脸，其实一年时间足够让他留下种了……”
李颢阳扯了扯嘴角说道，只是谁都不会因为这句话发笑。
若是平常一年的时间确实已经足够他留下六代单传，市现在这情况，黎韩又是这样，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在现实面前，什么梦想都得变得骨感。
军哥三人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苏肆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她向来嘴拙，对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话。她能对付的是恶念，对人类制作的特殊药剂也是无辄。
就像她对李颢阳说的，维善师也不是神，很多事都无能为力。
“算了，还是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其他吧。”修道。“不解决了那什么混沌虚空，就连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一年的时间可活，现在就丧气像什么话。”
“说得没错！”李颢阳击掌道，一改刚刚的颓然，“现在苦哈哈的作甚，熬过这一关再说，熬不过不管是谁通通都得死作一堆！只要活着，说不定以后有办法解决黎韩的情况。”
卫丛江问苏肆：“你到底要我们帮忙做什么？”
正事一提，三个男人的目光刷的一声都看向苏肆。
苏肆想了想，道：“接下来我会把市被混沌虚空入体的人都全部净化，而你们答案要保守我的秘密，然后，帮我稳住军政的人对此事插手。这事兹事体大，大家都会觉得混沌虚空的事匪夷所思，得寻个理由糊弄过去。首先维善师的秘密不能外露，更何况就算他们得知了维善师的秘密对彼此都并没好处。”毕竟这个世界居然有超出普通人常理理解的特殊异能者，事情泄露出去的话无论对人类还是异能者本身都肯定会造成影响。“我对你们说维善师的事，是因为现在市只剩下你们能帮我了，他们的身上恶念一旦净化，就会恢复过来，我不好出面说明情况，只能让你们去帮忙安抚那些人以及挡住军政。”
“……太晚了，苏肆。四天前，军政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解情况，只是他们派来的人踏入市不久之后也一致狂化了，无法把情况汇报回去。来一批人就一批人牺牲，事情闹得很大，这两日他们不敢再随便派人过来，曾经试着致电控制中心，跟我们碰巧联系上了。我们就是和军政联络过，知道不止市一个城市发生类似情况。所以我们要瞒住军政的话，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苏肆道：“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我让你们要做的事，除了把混沌虚空当成一种可怕的未知传染病给市的人解释清楚之外，也得跟军政那边说好口供，恶念的事一律不许提。”
修沉默下来。军人的天性让他们对军政是向来服从的，不存在任何欺骗、质疑、隐瞒以及抗拒。现在苏肆的要求直接戳中他们的软肋，让他们一直以来服从命令的做法彻底推翻，变得左右为难。他和李颢阳和卫丛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一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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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过年还有倒数十天！我离解脱的日子也不远了~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码字还是有点吃不消，最近睡眠极度不足……过了年我就能恢复以前双更水准了~有人期待嘛、（二货脸
103 协议（2）
半响修沉声道：“——好，我们答应你。＇比奇中文网。。me 首发＇你放心，只要你真的能解决市的问题，我们保证不会把有关维善师的事给说出去。”
修代表李颢阳和卫丛江，对苏肆作出保证。
啪嗒一声然后是哇啦啦倒水的声响传来，祁睁开眼睛。眼眸在睁开的瞬间变成不正常的竖瞳快速闪过一丝凌厉复而又沉淀下去变成黑润圆眸，他微微侧过头，看着苏肆背对着他弯身倒水。
晕黄的灯光昏昏暗暗，映在脸上忽明忽暗地让皮肤有种发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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