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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注解,看得龙辉是啧啧称奇,暗忖道:“听人传闻,齐王从铁壁关出来后,曾到各地军营历练,想必这些地图便是那个时候他亲身勘察而绘制的。”

  再向书桌上望了一眼,龙辉顿时暗抽了一口冷气,桌子上并非什么重大秘密,而是齐王向皇甫武吉写得一分奏章,里边将大恒现存的各种弊端陈列得一清二楚,最难得的是,他还将改良应对之法也罗列出来。第一条便是大恒军队的问题,如今的恒兵虽然军威鼎盛,但却存在着兵员太多,军饷耗费过大,而齐王则准备向皇甫武吉提出“养强军,裁赘兵”建议。

  这个裁兵却不是以往那种单纯的解甲归田,而是把这些多余的兵力分配到其他岗位去,例如修建河运要道,屯田铸堤等工程上。

  修建河道则是以楚江、赤水河这两大河脉为根本,将水路向各大郡县辐射,特别是一些干旱的地区,如此一来,不但完善交通要道,增强了运输,而且还有效地解决了干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大大地减缓了南方的洪灾。

  “当初铁烈入侵,勤王大军无法有效救援帝都便是因为那场神州洪灾,若齐王此举成功,不但可提高整个大恒军队的机动性,更能大大减轻水灾洪祸,可谓利国利民之举也!”

  至于屯田筑堤亦是一绝,所谓的屯田也是别出心裁,将江南一些容易生长但却比较粗糙的粮食移到西北等贫瘠之地种植,如此一来即为江南的精粮腾出了土地,又解决西北贫瘠荒地的百姓口粮的问题。

  而筑堤更是叫人拍案惊奇,南疆小国林立,而且气候潮湿闷热,地形复杂,不适宜大规模作战,所以这些小国久不久便兴兵犯境,而恒军则碍于地势劣势难以歼灭这些跳梁小丑,所以历朝历代对于南疆小国的做法便是以夷制夷,扶持一个听话的国王,来制约其他番邦。

  但那个小国在神州皇朝的扶持下实力日益积聚,最终难免生出不臣之心,到时候便反咬神州一口,之后神州皇朝派兵平乱后,再扶持另一个小国……如此一来,便成了“忠犬变恶狼,打死恶狼养忠犬……”,从而恶性循环下去,始终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但齐王在从军期间曾实地考察过着南疆诸国的地貌,发现他们的水脉河道皆在神州下游,也就是说这些小国得喝神州子民的洗脚水,于是齐王便提议将这些“赘兵”派往南疆,修筑堤坝,只要大堤一成,恒军便不需要再对这些跳梁小丑费神,到时候那个蛮夷敢不服,大恒便可在堤坝上做功夫。

  干旱季节,便截断上游河道,渴死这些蛮夷;雨水旺季,便蓄积河水,水淹南蛮群夷,此等做法一劳永逸,无需派兵平乱,到时候若遇上蛮夷作乱,恒军只要拉起或关上水闸,不愁这些小丑不乖乖听话,无形之中便有节省了一笔军费,还能慑服群夷乖乖朝贡,等于为国库赠多了一笔收入。

  看到这里龙辉对齐王之能为已经是大感叹服,如此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竟能借着从军之便,不惜劳苦,走遍千山万水,从而提出实用的建议,不像其他官员或者皇族那般只会夸夸其谈,不切实际。

  接着往下看,便是齐王对于“赘兵”的最后一个解决方案,他提议用这赘兵组建“信使营”,在全国各大郡县设立营地,专门负责传递信件,而且还向百姓开放,只要交纳一定的钱币,这些信使兵便替人送信。

  等收集了足够的信件,信使营先将这些信件分门别类放好,按照信件的多少和路程远近收取费用,由于费用是许多个人平摊,所以每个人要付出的银两并不多,都是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如此一来,百姓受惠,这些赘兵也能脱离朝廷的军饷,自力更生,可谓是双惠互利。

  龙辉再仔细想了想,发觉这个信使营若建立起来,所带来的好处远非如此。

  其一,疏通神州各郡县的信息,一旦发生战火,军情密报可以迅速传递;其二,让许多商人小贩能够及时知晓各地的状况,正所谓商人无利不往,一旦他们看到了商机便将货物运往目的地,如此一来,增加了人口流动,货物往来,盘活了整个神州,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能受益。

  “我若是皇甫武吉,想都不用想,直接立齐王为储君!”

  龙辉暗自感慨,也对皇甫武吉立储犹豫的做风极为不解。

  继续看下去,齐王竟提出了“分田削藩”的政见,龙辉这才醒悟过来,为何裴国栋要反齐王,为何皇甫武吉到现在还在犹豫储君的人选。

  贵族门阀把握了天下七成肥沃良田,许多百姓皆是替门阀耕种,每年都将大部分的收成奉上,自己只能留下一小部分,遇上风调雨顺的年份,勉强还能谋得一个温饱,若遭受洪涝旱灾,便是惨不忍睹,于是便常有流民作乱的灾祸,而这个根本问题便是出自这田地粮食之上。

  齐王为了斩除此祸根要将门阀的良田分给百姓,这样百姓在自己的田地上种植粮食,比如遇上旺季可种植精米,遇上淡季则种粗粮,不必看这些门阀地主的脸色,即使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份,百姓也可以有口饭吃,不必冒着杀头危险而造反。

  若想分田,便得削藩,如此一来,齐王等同于要跟天下门阀作对,崔家和秦家以商运为主,对此影响不大,但裴家则是以田地起家,齐王这般做法等同于割裴国栋的肉,这也难怪裴国栋要倒向宋王。

  毕竟宋王不像齐王那样有自己的想法和过人的胆魄,他是绝对不敢起这种分田削藩的念头,由他继承皇位对于裴家等一干门阀都是极为有利的。

  “齐王倚赖门阀上位,最后却要大刀阔斧拔除门阀毒瘤。难怪裴老儿要反他,也难怪皇甫武吉到了现在还不敢立他为储君……”

  龙辉这下子总算明白皇甫武吉的态度了,齐王虽是帝皇雄才,其胆魄和决策恐怕都不在乃父之下,对于军队的改良,皇甫武吉或许会接纳,但这个削藩太过惊世骇俗,一个不慎便是神州惊变,烽火连城。

  “从皇甫武吉对付三教和内阁的意思,我看他也有削藩的想法,但时机未到,终究不敢轻易乱动……这也是他迟迟不立齐王的原因。”

  龙辉苦笑一声,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齐王从侧室走出,手里拿着一份名册,说道:“龙兄,这便是此番武举的详细名单和考场布置。”

  龙辉大喜,从齐王标示地图的手法来看,这份名册恐怕也写满了注解,这其中蕴含的讯息也是常人难以估量的。

  ps:紫青双娇居然更新了……看得我实在激动啊,重温昔日的骚年情怀

  第五回、夺种内丹

  从齐王手中拿到名单后,龙辉径直回府,他推开书房,正想从怀里掏出名册细看,却听门外有股幽香飘来,抬头一看竟是秦素雅。

  龙辉见四周无人,便笑道:“月灵夫人,你的易容术愈发高明了,就连素雅的香气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秦素雅正是月灵夫人所装扮,只见她朱唇含媚笑,素手捧汤碗,婀娜多姿地走入房内:“这是娘娘叮嘱妾身为驸马爷熬制的药膳。”

  龙辉微愣道:“药膳?娘娘不是已经回傀山了吗,怎会有药膳赠我。”

  月灵夫人笑道:“是娘娘特地命螣姬长老带来玉京,娘娘知道驸马爷这段日子辛苦,所以叮嘱奴家一定要细心照料驸马,这药膳乃是奴家按照娘娘独门配方炼制的,具有安神养气的功效。”

  龙辉接了过来,揭开瓦盖,只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入鼻中,整个人都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疲惫尽消。

  龙辉感到心头一暖,正想拿起汤勺舀上一口,却在碗底触及了一个淡淡的刻痕。

  龙辉不露声色地仔细摸了摸,发觉碗底刻着一把匕首,正感到不解时,却听月灵夫人娇声道:“驸马爷,娘娘吩咐这药膳得趁热喝,效果才好!”

  龙辉哦了一声,捧起瓷碗喝了个底朝天,药汤下腹,便感到有股暖流涌入脏腑,温温热热,极为舒畅,但在温热中却带着一丝寒气,这丝寒气顺着血脉直透心房,使得龙辉感到心脏生出酥痒和刺痛。

  就在龙辉药膳下腹,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好个药膳补身,龙将军你是大祸临头了!”

  话音未落只见鹭眀鸾飘然入内,手里正提着一个人,其身段妖娆,腰系如蛇,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龙辉脸色一沉,杀机涌动:“鹭眀鸾,你好大胆,竟然上门来挑衅!”

  说罢便想出手杀敌,却见鹭眀鸾发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识好人心,你可知道方才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龙辉见她说得煞有介事,于是暂且安奈杀心,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三五七二来!”

  鹭眀鸾随手将螣姬丢在地上,这蛇美人犹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鹭眀鸾丢下螣姬后,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凝视着龙辉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妾身真是为你这大将军悲哀啊。这碗汤水内藏有‘连心蛊’,这种蛊毒分为一母一子,专门附着在活人心脏处,以活物之心血为生,这蛊虫所需的心血只是一小丁点,平日里对人体伤害不大,但子虫受母虫的控制,只要母虫一发令,子虫就会将心脏啃食,到时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龙辉脸色一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鹭眀鸾耸耸肩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洛清妍为了控制你,不惜布下如此歹毒的蛊毒,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替她卖命吗?”

  月灵夫人花容一沉,娇叱道:“叛徒,不许诋毁娘娘!”

  鹭眀鸾冷笑一声,随手一抬便将月灵夫人的气脉封住,随即又对龙辉说道:“洛清妍派出这一蛇一狐到你身边,美其名曰伺候驸马爷,实际上还不是要对你牢牢监控,一旦发现你有异动,立即发动蛊毒夺你性命。”

  龙辉浑身一震,脸色嗖的一下便白了,咬牙道:“胡说八道……鹭眀鸾,你休想挑拨离间!”

  鹭眀鸾眯眼笑道:“事实摆在眼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便一直在这儿看着,亲眼看到螣姬在药膳里下蛊,再让月灵将汤药捧给你喝,你若不信尽管问她们!”

  龙辉两眼一瞪,目光犹如尖刀一般射向螣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螣姬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直视龙辉目光,不自觉地阖上眼帘,气息紊乱地道:“驸马爷,千万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娘娘绝无半点伤害驸马的心思……”

  鹭眀鸾咯咯笑道:“事实胜于雄辩,驸马爷若不信,可以自己运功查探,将真气缓缓聚在心坎穴处,看看是不是有股冰寒刺痛的感觉。”

  龙辉依言运气,顿感心窝剧痛,心知鹭眀鸾所言非虚,不由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怒喝道:“住口,先是临夏山刺我一剑,现在又对我下蛊,如此歹毒妖妇,我若不杀她誓不为人!”

  怒气勃发,龙辉真元爆发,整个书房仿佛遭受末日灾劫,桌子崩碎,书卷灰化。

  在漫天纸屑木渣中,唯见鹭眀鸾朱颜含笑,樱唇如水地道:“此毒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若龙将军不弃,妾身愿意替将军解毒!”

  龙辉猛地打断她道:“住口,洛清妍歹毒,你鹭眀鸾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别以为施点恩情便想要我替你卖命!”

  鹭眀鸾掩唇娇笑道:“龙将军,切莫动怒,妾身并非像洛清妍那般压榨你的价值,我只是想与将军建立合作同盟的关系,并不存在谁为谁卖命的说法。”

  说罢她摊开双手,以示善意。

  龙辉脸色稍作缓和,但依旧一脸警惕的望着鹭眀鸾,冷冷地道:“如何结盟?”

  鹭眀鸾笑道:“很简单,既然你恨洛清妍,那便是我的盟友,我们携手对付这女人。”

  龙辉哼道:“扳倒洛清妍后,你又准备做什么?是不是赶尽杀绝,连她女儿一同除掉?”

  鹭眀鸾凝视龙辉片刻,问道:“那龙将军希望妾身如何做?”

  龙辉冷冷地道:“将她们交给我,不许你伤她们一根寒毛!”

  鹭眀鸾发出一阵银铃脆笑,咯咯说道:“好个痴情种,到了现在还不舍得这两只凤凰!也罢,妾身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事成之后,我只废掉她们母女的武功,保管将这两个娇滴滴的大小美人绑到将军屋里,任君享用!”

  龙辉点头道:“一言为定!”

  鹭眀鸾微微轻笑道:“将军且慢,这蛇与狐狸皆是洛清妍的爪牙,便让妾身替将军出口恶气!”

  只见鹭眀鸾玉指轻抬,闪电般戳在月灵夫人的数个大穴,随后,素手又按在在她丹田处,月灵夫人立即发出一阵悲怒的叫声:“鹭眀鸾……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只见她全身妖气不断涌动,随着鹭眀鸾的手掌抽离,妖气精元竟凝聚成丹,而月灵夫人眸子灰白,呜呼一声昏死过去。

  鹭眀鸾手中握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笑盈盈地道:“龙将军,这便是妖族修者的内丹,此丹乃是妖者一身真元所化,一旦抽离内丹便等同废去其武功,而且此丹还有滋补经脉脏腑的神效,将军不妨服下!”

  说罢便将内丹抛给了龙辉。

  龙辉反手接过,心中百感交集,急思对策。

  鹭眀鸾见他不吞服内丹,于是便试探地问道:“将军,内丹若离体过久,其效果便会大大降低。”

  龙辉心知她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有反意,故而逼自己吞服月灵夫人的内丹,只要他一吞下内丹,等同于巧取豪夺妖者修为,乃是武者大忌,而且月灵夫人在狐族地位不低,到时候无论他是否真的反叛,九尾狐族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就算洛清妍也妥善此事。

  心念急转,龙辉随手将内丹丢在地上,冷道:“我之修为只靠自己提升,服药灌功非武道正宗,区区狐妖内丹——龙某不屑!”

  鹭眀鸾噗嗤笑道:“将军真是好气魄,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勉强,不知将军可还记得妾身方才夺丹之手法?”

  龙辉道:“记不记得又如何?”

  鹭眀鸾媚眼瞥向螣姬,说道:“那儿还有一条蛇妖,将军不妨将她内丹取出,好好削一番洛清妍的眉角!”

  试探,还是试探,龙辉大吃一惊,这妖女竟要逼自己下手夺取螣姬的内丹,这份心思不但歹毒,而且还极为谨慎,若自己露出一丝犹豫,她都有可能产生怀疑。

  龙辉面色一沉,不悦地道:“鹭眀鸾,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是何意思,你若不信我尽管离去,何须白费唇舌!”

  这时,螣姬鼓起余力叫骂道:“姓龙的,枉费娘娘对你一番栽培,你竟然要跟着妖女串通一气,谋害娘娘和少主,我螣姬虽然功夫低微,但总有一天要用匕首割下你这颗卑鄙臭头!”

  螣姬提及匕首,再联系方才瓷碗底下的刻痕,龙辉瞬间明白这其中暗语,匕首……那是洛姐姐替我剃须所用之物,她定是料到鹭眀鸾会暗中挑拨,所以便故意火上加油,表面上用蛊毒来谋害我,实际上她在碗底刻上匕首,便是向我表明心迹……蛊毒是螣姬洒下的,她此刻又提及匕首二字,她之意思便是传达洛清妍的意思,要让龙辉狠心下手……龙辉不再多想,佯装大怒地道:“贱人住口,别以为我不敢取你内丹!”

  学着鹭眀鸾的手法在螣姬身上连封数个大穴,将其妖气逼入丹田,强行凝聚成丹,随后掌心纳气,将这颗蛇妖内丹狠狠抽出。

  螣姬啊的大叫一声,两眼一翻顿时昏迷过去。

  鹭眀鸾甚是满意地道:“好快的手法,妾身也是自愧不如!”

  龙辉随手丢下内丹,冷声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废话少说,该如何解除这连心蛊!”

  鹭眀鸾高深莫测地一笑,说道:“此蛊非必寻常,妾身需做些准备。待明日亥时,妾身在裴家大宅替将军解毒!”

  这妖女难道已经知道我曾到过裴家了?龙辉大吃一惊,鹭眀鸾这话显然是大有所指,似乎是向他示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别做多余的念想!说完这句话,鹭眀鸾化作一缕青烟飘出书房。

  确定她离去后,龙辉急忙扶起螣姬,伸手按在她背后输过真气,助其苏醒。

  螣姬吐了口浊气,睁开双目,虚弱地道:“驸马爷,鹭眀鸾可走了?”

  龙辉点点头道:“走了,螣姬姐姐,你究竟在演哪一出?”

  螣姬叹了口气,娇躯无力地倚在龙辉怀里,说道:“哎,为了骗过鹭眀鸾,姐姐是不得不用这苦肉计。原本我还想跟你商议一番计策的细节,谁想到我刚到龙府,便察觉到了这叛徒的气息,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又怕她瞧出端倪,于是只能提前进行动作,把连心蛊放在药膳中,希望你不要怪我。”

  前些时辰螣姬方入龙府便察觉到了一丝妖气波动,她精通补天诀,最擅长暗杀潜伏已经刺探,虽然武力不及鹭眀鸾,但感官之敏锐却在对方之上。

  原本她要同月灵夫人拟定一些细节再设下“连心蛊”的苦肉计引鹭眀鸾上套,但却没料到鹭眀鸾来得这么快,她生怕月灵夫人这骚狐狸会露出破绽,于是便将将所有事情隐瞒下来。

  螣姬也非一般女子,果决之时就该果决,既然对头找上门来,过多拖延只会夜长梦多,于是她便决定提前进行计划!龙辉道:“我刚接到瓷碗的时候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了。”

  螣姬睁大眼睛道:“娘娘说的没错,只要下毒之前在盛器刻上一把小匕首,你便会知道这其中深意。驸马爷,这匕首究竟有何含义?”

  龙辉笑了笑道:“娘娘没告诉你吗?”

  螣姬摇头道:“没有,娘娘只是说若情况紧迫,来不及向驸马爷说明真相,便让我提及匕首二字,她说你一定会与我配合的。”

  龙辉蹙眉道:“这事实在太危险了,若鹭眀鸾逼我下杀手,那你们岂不是深陷死局。”

  螣姬展颜轻笑道:“不会的,以娘娘对鹭眀鸾的了解,这个叛徒对杀人的兴趣不大,她会选择羞辱和折磨对手,所以抽取内丹的可能性大于开杀戒!”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这内丹离体,你跟月灵夫人岂不是要神通尽失?”螣姬道:“妖族内丹乃是妖气精元之汇聚,起到调控妖气运行的作用,失去内丹后,并不是等于立即废功,只有等妖气失去控制而缓缓流失,一直到妖气耗尽,我们的功力才会失去。”

  龙辉仔细探了探她们两人的脉相,果真发觉妖气十分紊乱,在经脉内乱窜,使得两人疲软无力。

  龙辉蹙眉道:“螣姬姐姐,你方才叫我取走内丹,是不是有办法重新将内丹植入体内。”

  说罢龙辉拾起地上的两枚内丹,递了过去说道:“是不是再将内丹吞入腹中,便可恢复功力?”

  螣姬摇头道:“非也,这内丹一离体便不能再回归了,若不然鹭眀鸾也不会这么大方地将内丹搁在这儿。”

  龙辉焦急地道:“螣姬姐姐,究竟还有何补救方法?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冰儿是不会放过我的!”

  螣姬眼波迷离,俏脸晕红,咬了咬唇珠道:“娘娘曾告诉过我补救的方法,但就怕驸马爷不愿意……”

  龙辉问道:“什么方法尽管说,只要能助你们修复内丹,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

  螣姬妙目含喜,芳心如蜜,腻声道:“不必这么麻烦……只要驸马弟弟愿意给姐姐布施少许雨露,将几丝纯阳龙气注入姐姐体内,便可重结内丹。”

  柔软而又充满诱惑的话语,螣姬那份熟透的美妇风韵飘然而出,火热的体香熏得龙辉目眩神乱,当下搂住螣姬香肩,在那两瓣娇艳欲滴的花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小弟定当鞠躬尽瘁,一解姐姐忧愁!”

  说话间,一只手掌缓缓伸入螣姬衣襟,握住一颗肥嫩的奶子细细把玩,一手滑向那细软嫩滑的蛇腰,惹得这疲软的蛇美人娇腻呻吟,浑身情火涌动。

  螣姬娇喘迷离,拍了拍龙辉手背,指着瘫倒在地月灵夫人道:“那狐狸精根基浅薄,内丹离体太久怕是支撑不住,驸马爷先救她吧。”

  龙辉嗯了一声将月灵夫人扶起,见这狐族美妇俏脸煞白,朱唇惨淡,出气多入气少,于是便低头含住两瓣红唇,一手掌按在她丹田,一手抚在背门,口对口度过真气,双掌运化,再以温和气息助其推宫过血。

  不得不说这狐狸精口唇着实香甜,糯糯蜜蜜,甚是好吃,难怪可以迷倒这么多精壮汉子。

  在龙辉的帮助下,月灵夫人缓缓转醒,但一睁开眼便看到龙辉正对自己轻薄,她生性放荡,对于男女之事看得轻易,可是龙辉此刻乃是“反叛”之人,月灵夫人那容他恣意妄为,鼓起余力扭动娇躯,试图睁开龙辉的怀抱。

  她这点气力哪能挣开,丰满嫩美的娇躯在摩挲的时候也仅仅给龙辉增添几分快感,两团嫩肉在胸膛滑来滑去,虽隔着衣衫,龙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对美乳的滑腻和肥沃。

  月灵夫人扭着螓首,好不容易才挣开龙辉的热吻,娇靥晕红地怒骂道:“放手……叛徒别碰我!”

  只见她朱唇从龙辉口中脱离,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断的是美不胜收。

  龙辉起了几分捉弄之心,悄悄将手滑入其股沟,挤入两片紧凑的臀肉,轻薄月灵夫人私密幽谷。

  月灵夫人只觉得那几根手指宛若高山流水,又似抚琴国手,鲜嫩的花唇隔着裙布也难敌灵巧只见,被抚得热气暗生,蚌口含潮,裆部湿漉漉,黏糊糊,好不难受。

  看着月灵夫人喷出火热的香息,龙辉继续深入,双手搭在其领口,握着衣襟朝两侧一分,拉开衣衫,里面竟是没穿亵衣肚兜,真空一片,两颗柔嫩丰美的奶子明晃晃地跳了出来,抖出阵阵雪白肉光,两粒乳珠粉红可口,想不到这人尽可夫的骚狐狸竟还能保持如此鲜嫩的肉色,着实叫人意外。

  月灵夫人一颗芳心几乎跳到喉咙,她肉体虽然已经被挑逗起来,但内心却依旧排斥,咬唇道:“我月灵虽是放荡,却就算死也不便宜你这叛徒!”

  龙辉低首在她奶子上亲了一口,笑道:“骚狐狸,到了这个份上来轮得到你说话吗?”

  “我跟你拼了!……哦……”

  月灵夫人苦忍胸乳的酥麻,鼓起余力便要张嘴咬龙辉,谁料龙辉却抢先一步,将鼓胀龙根抵住月灵夫人潮热的腿心,虽然隔着衣衫,但也戳得这母狐狸身酥体软,气力流失,只见她仰天娇吟一声,然后身子无力地倒去,螓首哼的一声便仰后,上半身再度瘫倒令两团雪乳抖出阵阵肉浪,乳香扑鼻。

  龙辉用手握住一颗奶子,捏得满掌肥沃柔嫩,笑问道:“气力全无,你怎么跟我拼?”

  月灵夫人半张媚眼,娇喘吁吁地道:“无耻,有本事放开我,咱们一对一比个高低。”

  龙辉说了一声如你所愿,伸手将她裙子解下,裙底下也是一片精光,既无裤子也无汗巾,两条雪腻的大腿无助地绞磨着,丝丝蜜汁顺着腿股渗出,腿心处两瓣肉呼呼的蚌唇隐匿在黑绒之下,构造出一个精巧的“丫”字。

  龙辉将手臂朝下抹去,指尖轻轻滑下贝肉,扣入腔道蜜户,手指立即被一注花浆打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腥甜的气息。

  只见月灵夫人侧过艳若桃花的俏脸,鼻息灼热紊乱,美眸紧闭,皓齿紧咬,雪躯微微颤抖不停,已经不敢再开口怒斥,因为她生怕一张唇吐出来的不是严词,而是淫语浪叫。

  龙辉暗笑一声,这骚狐狸倒也硬气,于是加快手指抽动,将三根手指插入花穴中,只感到四周腔肉嫩滑紧凑,不住地绞磨蠕动,也不知道是要将手指挤出去,还是要迎合指节。

  “骚狐狸,还敢嘴硬吗?”

  龙辉笑道,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其玉乳揉动,双管齐下,月灵夫人淫媚的体质再难把持,嘤咛浅唱,但还是咬住手背不愿出声,只是发出哼哼嗯嗯的鼻息娇喘。

  这骚狐狸竟然还能忍到这个地步,真是难得!螣姬看得又好笑又好气,看着这幕火热的调情,她熟润的躯体也开始瘙痒难挡,丝丝汁液浸偷了裙底。

  龙辉忽然俯首向下,埋首月灵夫人腿股之间,含住肉壶轻怜吮吸啃咬,时而舌舔蜜裂,口吸花唇,时而牙咬蚌珠,月灵夫人那还能抵御,身子一僵,雪白乳肉抖得何其欢快,莺莺燕燕吟唱而出:“啊……不行了……弄死我吧……不要再舔了……”

  谁料龙辉越吃越欢快,只感到其汁水满口腥甜骚香,宛若熟透而崩裂的瓜果,虽无冰雪双姝那般可口,但也是百里挑一,吃的极为满足。

  月灵夫人小腹阵阵抽动,腔道内火热湿滑,咕噜咕噜地先行泄身,顿时小小地死去了一会,雪靥娇嫩晕红,媚眼迷离无神,两腿玉腿无力的朝外摊开,乳珠高耸坚挺,更似雪岭红梅,鲜嫩可口。

  龙辉扯下裤头,放出出早已硬如铁柱的阳具。

  猛地将月灵夫人的双腿扶起推倒胸前,膝盖将将一对丰乳挤的更是圆润挺拔,龙根随即叩门而入,咕噜一声插入细嫩的腔道,挤出阵阵汁水花浆,月灵夫人啊了一声,被硬生生插醒,穴底蛤口大开,腔里嫩肉随着肉棒扯进带出,蜜汁洒溅一地。

  “要死了……好粗,不要再顶了……哦哦……”

  龙辉巨棒大开大合,记记直抵深处,当初剩在体外的小半截也已尽数插入。

  月灵夫人肥臀雪股悬空,每一挺进都震得雪股颤颤,臀肉浪动,双手无助地在地上滑动着:“嗯……被你玩死了……轻点……奴家再也不敢嘴硬了……”

  龙辉的肉柱青筋盘结怒不可遏,根处白沫沫一片更显淫靡。

  花户淫水四溢,两瓣淡红贝肉绚烂无比,大进大出间却不忘将花下美景尽收眼底,坏笑道:“这可使不得,若真把夫人玩坏了,回去该如何跟娘娘交代。龙某且缓慢些,指不定他日夫人瞧在我惜花怜玉的份上还来寻我。”

  当即便将肉棒轻抽慢插,龟头也只在穴口处缓缓而入,一手向上抓住她一边嫩乳揉抚把玩。

  先是狂风暴雨,再来细火慢炖,月灵夫人哪能忍受,被龙辉杵得神魂颠倒,娇吟不已:“不要管娘娘……好哥哥先给奴家来一通狠的……”

  龙辉感到她体内阴息正不断地跳动,当即伸手按在小腹处,一边缓缓抽送,一边输注真气,将其阴息纳入正规,虽后从龟首处缓缓吐出天龙元阳,将凌乱的妖气重新统合,随即龙根在花宫嫩穴处狠狠连戳数下,杀得这骚狐狸娇吟哀嚎,浪水大泄,阴精喷洒,龙辉窥准时机,松开精门,火热精元灌入其中,顿时阴阳交汇,凝气化丹。

  月灵夫人只感到身子恢复气力,暖洋洋地极为舒服,美得不愿动弹,懒洋洋地瘫在地上。

  龙辉从花腔内抽出肉棒,月灵夫人勉力睁开媚眼,呸道:“无耻小人,别以为有点过人之长就想为所欲为,月灵他日定当奏明娘娘,将你这淫棍给阉了!”

  螣姬啐道:“月灵,你别不识好人心,驸马方才是救你性命,替你重结内丹。”

  月灵夫人微微一愣,奇道:“螣长老,此事何解?”

  螣姬叹道:“其实是娘娘的计策……”

  话还没说完,却感到一股火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