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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一定会将翁主带往北边,然后再绕道西行,正好可以避开朝廷耳目。”

  想到这里,魏剑鸣立即朝北边赶去,并顺路带上宫云飞,将他送回金陵安置,然后便要径直北上。

  就在他要动身继续追赶之时,脚步微微一停,思索道:“我好不容易才得以新生,若再鲁莽横冲,可能会害人害己,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路径便好生部署一番。”

  想到这里,问题矛盾又来了,若磨磨蹭蹭宫采苓恐怕早已失落,但转念一想:“虽然此道可掩人耳目,但这条路要穿过龙麟军、儒道两教、天剑谷的势力范围,煞域之人怎敢肆无忌惮地赶路,所以他们必然会小心翼翼地行走,速度也就慢了下来。此次救人需得谨慎,还是请龙麟军相助吧。”

  想到这里他便动身去寻徐虎。

  他与徐虎倒也并肩作战过数回,虽然不算深交,但也有一份战友情谊,所以径直朝他府邸赶去。

  此刻正是深夜,徐府大门早已紧闭,他也顾不上敲门,直接翻墙而过。

  到了院内,却闻前方树丛有阵阵异响。

  莫非有刺客潜入?魏剑鸣循声走去,拨开树丛,立即看见两女一男正在纠缠,其衣衫不整,面带春意,正是徐虎和他两个妖族爱妻——瑰玉和雯璎,徐虎倒是春风得意,左拥右抱,跟二名美娇娘接连拥吻,两名少妇也是玉靥染春,雪肤半露。

  魏剑鸣脸嗖的一下便红了,急忙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却带动了四周的树枝,令那夫妻三人好不尴尬。

  瑰玉和雯璎急忙拢上衣衫,徐虎也是满面怒容,喝问道:“何方狂徒,胆敢夜闯将军府!”

  魏剑鸣支吾地道:“徐,徐大哥……是我!”

  徐虎微微一愣,惊喜地道:“魏公子?真的是你么?你醒了!”

  魏剑鸣嗯了一声,始终不敢回头,但脖颈子已经红透了。

  徐虎朝双妻使了个眼色,二女知趣地退开。

  “魏公子,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战火平息后,徐虎虽然沉醉温柔乡,但军人的本性仍在,见魏剑鸣深夜到来,心想必定有事发生。

  魏剑鸣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徐大哥,其实剑鸣是来向你求助的!”

  徐虎哦了一声,询问事情经过,魏剑鸣将事情说出。

  徐虎略微沉吟,道:“公子请放心,徐某立即调集一百金鳞卫,随公子行动。”

  徐虎迅速颁布紧急军令,百余金麟卫火速聚集在金陵北门。

  徐虎向众军发令道:“煞域鬼物掳走玉鹿侯和翁主,事关重大,兄弟们随本将一同救回人质!”

  众人火速奔往焱州方向,一路上,雯璎和瑰玉也随军而行,只看二女玉指轻拈,暗施草木长生之神通,以四周植物为耳目,探查煞鬼邪踪。

  一阵暗香柔靡飘回,雯璎探得消息,说道:“一股阴风由北面三十里处卷来,行踪甚是隐秘,若没估错,他们会经过雷关斜谷。”

  魏剑鸣顺着那个方向施展剑心,立即感应到阴煞鬼气,说道:“有嫂夫人神通妙法,煞鬼再如何隐匿行踪也是徒然。”

  孔丘道:“既知邪鬼行踪,吾等便可从容布置!”

  魏剑鸣等人在阴风所过之处提前布局,果不其然,在剑心审视下,邪佞无处遁形:一道阴风靡靡吹来,风中正有一名昏迷不醒的窈窕玉人。

  瑰玉低声道:“魏公子,待会你出招抢人,妾身以百花妖决牵制黑无常!”

  魏剑鸣提剑纵横,抢身迎上,冷喝一声道:“邪鬼,速速放开翁主!”

  阴风透出阵阵黑气,化出十八只鬼爪,杀了过来。

  魏剑鸣剑取方寸,左右窜袭,避重就轻,尽斩入鬼爪腕部,切断九爪。

  黑无常再起邪法,剩余九爪生出变化,层层鬼影呼啸而来,缠住魏剑鸣双足,扰乱其下盘。

  阴气缠绕,魏剑鸣却觉一阵寒霜,随后至阳龙血受到刺激,再度翻涌,魏剑鸣周身一暖,寒意尽散,精神再度抖擞。

  魏剑鸣旋剑为盾,荡出炽烈剑罡,以守待攻,逼退四方阴气,随即剑锋直指,霎时剑罡化龙形,撕破阴风护罩,逼得黑无常现出真身。

  眼见宫采苓被黑无常擒在手中,魏剑鸣暗动莫名,怒喝道:“贱鬼,放开你的脏手!”

  黑无常面容冷肃,言语不发,一手擒住人质,单掌迎敌。

  魏剑鸣剑势连分天地人三路,凌厉无边,令得单掌应对的黑无常颇感支拙。

  黑无常露出一个冷笑,竟将宫采苓提到跟前,以她做盾,令得魏剑鸣剑锋为之一顿,黑无常捉准这一隙破绽,赞掌袭杀,魏剑鸣扭身躲闪,堪堪避开,但仍被阴风扫中大腿,虽未伤及筋骨,却也痛彻心扉。

  黑无常沉声道:“领死吧!”

  利爪朝剑者心窝掏去,危难关头,只见徐虎弯弓搭箭,凭风而射,一支充溢着至阳罡气的箭矢直取黑无常眉心,惊得他不得不回招挡格。

  瑰玉祭起妖族控植秘法,草木异变,数朵食人妖花破土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黑无常双足。

  同时雯璎也手捏法诀,引出无数怪藤,几个起落便缠住黑无常双手。

  怪藤内冒出毒刺,扎入黑无常皮肉内,顿时毒液入体,令得他全身一麻,与此同时,徐虎窥准怪藤根部,连环射箭,正是学自儒门封羿的七星连珠惊邪箭,每一箭之内皆蕴涵至阳正气。

  箭矢顶入藤根之后,阳气顺势而入,渗入怪藤之内,使得毒液中也蕴含了一份克阴之力,叫黑无常痛不欲生。

  趁着这个机会,魏剑鸣立即冲上,便欲抢回宫采苓。

  黑无常自知此女乃自己保命之根本,那容魏剑鸣夺回,不顾毒患,强提真元,硬生生破开二花妖之钳制,掉头便跑。

  魏剑鸣和徐虎等人领军追杀,双方出了雷关斜谷后,再往南疾奔二十余里,黑无常先是被阳火剑气所伤,再被蕴涵阳气的花毒入体,整个人已经开始不支,越是逃窜,步子越是沉重。

  “该死,再拖下去,我恐怕难逃死劫!”

  生死攸关,黑无常起了弃车保帅之心,“看来得放下这丫头了!”

  转念一想,此刻放人也难逃这多方逼杀。

  黑无常又朝西逃窜了十五里,看见一条湍急的大河,立即心生一计。

  他猛地咬破舌尖,将冥力阴元灌入血内,猛地一口吐在河里,河内鱼虾染上阴邪之气,顿成嗜血异种。

  此刻魏剑鸣等人也已经追来,黑无常随手一抛,将宫采苓丢入河里,嗜血鱼虾闻到生人活气,蜂拥扑来。

  眼见此景,众人为之一愣,黑无常哈哈笑道:“你们可要快点,要不然这位翁主可要葬身鱼腹了!”

  魏剑鸣怒骂道:“卑鄙小人!”

  黑无常嘿嘿一笑,朝后退去,足尖踏水,飞速离去。

  此时宫采苓已经溺水,而且无数怪鱼恶鳌朝着宫采苓咬去。

  魏剑鸣不顾多想,提剑跳入水中,徐虎也令众军士搭箭上手,射杀异变鱼虾,以缓解宫采苓之困境。

  进入河中,魏剑鸣便遭凶鱼恶虾围堵,他真元一转,沛然阳气透体而出,化作万千阵剑罡,绞碎作祟邪物。

  魏剑鸣趁这个空隙一把揽住宫采苓,内息急转,嗖的一下便窜上了对岸。

  此时宫采苓早已呛进去不少水,呼吸微弱,花容惨淡,身子冰冷。

  魏剑鸣急忙在她粉背上连拍数下,将呛入肺脏的水给逼了出来。

  宫采苓仍是闭目,未见转醒,魏剑鸣探了探她脉相,惊觉其体内阴气弥漫,缠绕在五脏六腑之内,毕竟被黑无常的阴风卷了这么久,以宫采苓那弱质体态不被阴气侵扰才怪。

  魏剑鸣的根基不足,体内虽有龙元阳火,但却不能善加使用,对此阴气甚是无奈,见徐虎和雯璎、瑰玉赶了过来急忙求助道:“徐大哥,二位嫂嫂,宫姑娘被阴气入体,我该如何施救?”

  雯璎蹙眉凝视了片刻道:“翁主体质纤弱,着实承受不了这股阴气,必须予极强阳火方能救回。”

  瑰玉补充道:“但过强的阳火对于翁主来说却是一副虎狼之药,一个不慎便会虚不受补,届时同样有危险,所以再输功过程必须小心把握阳火的度。”

  对于这个把握的度,魏剑鸣不禁有些为难,便问徐虎道:“徐大哥,你可懂此道?”

  瑰玉搭话,笑道:“魏公子,你可别难为他了,他是半路出家修炼气功,更何况也非童子之身,可以调控的阳火是少之又少。”

  说起这童子之身,魏剑鸣不免回想起方才将军府的那一幕,叫他耳根一阵燥热。

  雯璎道:“这位翁主眉凝腿紧,显然亦是处子之身,如此一来阴上加阴,情况不容乐观。要瓦解这阴上加阴之困境,要么就有深厚的根基,能够凝练出先天至阳元功,又或者是童子之身。”

  魏剑鸣红着脸道:“嫂夫人,我……我该怎么做?”

  雯璎听出言下之意,不禁莞尔一笑,少妇妩媚的笑容令得魏剑鸣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瑰玉脆生生地道:“魏公子,你对于阳火控制尚未熟练,依妾身愚见,还是以温和之法将阳气渡给翁主。”

  魏剑鸣又问道:“怎么个温和法?”

  瑰玉晕飞玉靥,掩唇嗤嗤笑道:“自然是嘴对嘴的方式了。”

  魏剑鸣脖子顿时一红,面若滴血。

  徐虎不禁暗笑,这魏公子脸皮几乎比姑娘还要嫩薄。

  这时雯璎又跟魏剑鸣交代了几句,又把他臊了个大红脸。

  徐虎一家三口暂且回避。

  宫采苓此刻闭目躺在地上,湿身的衣衫紧紧贴在躯体上,令得娇躯曲线更为凸显,山峦起伏,隐约可见细腻的肌肤,魏剑鸣瞥了一眼顿时呼吸加速,血液倒涌。

  扶起宫采苓后颈,触手之处甚是柔腻光滑,透着处子淡淡的体香,魏剑鸣何曾跟女子这般亲近过,呼吸也开始凌乱。

  勉力深吸一口气,恢复心情,魏剑鸣将左手缓缓按在宫采苓的后脑,右手摁在少女胸口,顿时一阵柔腻丰弹透衣传来,触及少年十余年未曾动过的心意,一股热气在小腹蔓延。

  魏剑鸣闭上双目,憋住一口真气,凑到宫采苓跟前,嘴对嘴渡了过去。

  少女肉唇温滑湿润,透着丝丝香甜,令得魏剑鸣心神荡漾,再加上右掌心透过来了丰腴柔腻,叫他实在难以把持,但也正因为如此,使得他体内阳火烧得更旺。

  魏剑鸣尽力平定内心绮念,缓和渡过阳气,渐渐驱散缠绕脏腑的阴气。

  不知过了多久,宫采苓浓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眸。

  四目相对,宫采苓俏脸涌起一股酡红,羞怒不已,一把推开魏剑鸣,随即一巴掌便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魏剑鸣脸颊一红,火辣辣一片,急忙解释道:“宫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

  “淫贼……你,你……”

  宫采苓气息刚回转,体质正是虚弱,这一激动,玉靥一片病态酡红,一口气喘不过来,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魏剑鸣不知所措,倏然剑心一颤,生出警兆。

  抬眼望去,却见西北方向涌起一股阴煞魔气,魏剑鸣微微一愣,惊觉不妥——那个方向正是魔界入口所在!“魏公子,似乎魔界方面有些问题!”

  徐虎急匆匆地跑过来,颇为急切地道,“听我家那两个婆娘说,魔界方向似乎有了大规模的人马调动!”

  方才魔气涌动早已惊扰了雯璎和瑰玉双花妖,她们立即施展控植神通,化花草为己用,而魔界外围正好是一片血雾密林,那些草木恰好成了二妖耳目。

  魏剑鸣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但重生之后,他的性子也沉稳了许多,微微回神后便冷静下来,道:“徐大哥,小弟这便赶回天剑谷,劳你与嫂夫人先回金陵通知众人!”

  徐虎又望了一眼宫采苓,道:“那翁主呢?”

  魏剑鸣心头一跳,怔了怔道:“翁主还未苏醒,气血紊乱,还是就近原则,先到天剑谷休养一两日吧!”

  徐虎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领着金麟卫赶回金陵。

  魏剑鸣暗忖道:“先是掳人,如今又是大规模兵力调动,这两件事都在同一天发生,难不成魔界和煞域当真连成一气了?”

  第十二回、魔煞合流

  金陵郊外,有数座因昔日昊天教之乱而荒废的古刹,此刻已经被简单地翻修一番,并在外围设置了诸多防御法阵,成为龙麟军帅府所在之地。

  门匾上挂着一个牌匾,上边写着玄天府三个大字。

  魔界异动之事早已引起龙麟军警惕,各部将领连夜聚集武军府,共商大计。

  府内聚集了江南文武重臣,武将以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人为首,文臣则有薛乐、木天青等人,而主持会议者便是风望尘。

  自龙辉被封王爵后,龙辉便令风望尘为策相,官位相当于朝廷的丞相,统筹军政要事。

  王栋道:“听徐虎所言,魔界正有大规模兵力调动,我们需得尽快做出应对,以防战端再起。”

  薛乐微微蹙眉道:“王将军,魔界动向未明,若此刻整军备战恐怕又是一番劳民伤财,江南甫经大战,实在难堪重负……”

  王栋嗓音抬高了八度,嚷道:“不是我们要打,是魔界要动手,难不成给对方兵临城下咱们才仓皇备战吗?”

  风望尘虚压手掌,道:“王将军,稍安勿躁,薛大人所言也是合乎目前我军的状况。依风某劣见,魔界此番动作并非要兴干戈。其原因有二,第一,魔尊驾崩,魔界群龙无首,断不可能在此时大兴干戈;第二,厉帝一直向魔界施压,想必失去主心骨的魔界已经向他臣服,而今夜的兵力调动,很有可能是魔煞合并的前奏,而厉帝刚吞并魔界,尚未消化其实力,也绝不可能动手,所以咱们不妨静观其变。”

  凌霄点头赞成,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提议,将岳彪从北疆调回,由他率一支精骑在血海林外围驻扎,另外再请燹祸长老出马,共同监视魔界动向。”

  风望尘道:“此举甚好,还可请天剑谷在后协助。”

  于是乎,众人在龙辉不在的情况下定下了初步应对方针,火速传达军令。

  远在北疆驻守的岳彪得令后,立即率领五千精骑快速赶到焱州,在血海林东面三十里处扎营,并派使节至天剑谷,同两大长老互通消息。

  天剑谷也尽力配合,派出三百名剑术精湛的弟子做后援,一有异变立即剑阵以待。

  岳彪脚胯白眉巨熊,腰间别着两把金刚板斧,扬声一喝,浩荡元功沛然而出,竟将足下三丈之地拔高千尺,形成一座高耸的山峰,他便站在峰顶眺望魔界之动向。

  只见血海林深处冲起阵阵异光,随后便是空间开始震荡,一个诡异图纹笼罩在血海林上空。

  细看之下,那个图纹约有十里方圆,四周花纹皆是以殄文组成,中央便是一个巨大的鬼煞帝冠,岳彪初次见此图纹,不禁十分好奇。

  燹祸此刻登上山峰,望着图纹说道:“此乃煞域煞灵挪移阵,据古籍记载,此图纹乃是一搬运转移至阵法,以吾看,厉帝是要以空间挪移之法将魔界的兵力转至九幽深渊。”

  岳彪道:“果然如军师所料,厉帝是要合并魔界势力,而非真正开战!”

  话音未落,却见两道劲风由南北方向袭来,皆卷起一片璀璨道华,定神一看,北方来人正是元鼎,而南方来客则是净尘,魔界四周的空间异已惊动这两位道门破虚巨擘,不约而同赶来焱州。

  两名同门师兄对望了一眼,竟默契地朝血海林深处飞去,两人窜入转灵图中,各施神通,挥掌击向空中的图阵。

  两道恢弘掌力击在图上,纹路形态也开始模糊,原本逆转的空间越发紊乱,显然是要崩碎的前奏。

  岳彪拍手叫好:“打碎这破阵图,看这些厉鬼还能搞什么花样!”

  阵图受创,引出元魔五君齐聚当前。

  岳彪还以为他们要跟道门双雄动手时,却见这五个魔头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燹祸明白过来,笑道:“厉帝趁着魔尊驾强迫五魔君臣服,他们碍于厉帝神通,故而不得不委曲求全,如今道教闹上门来,他们岂会出工出力!”

  元鼎扫了五魔一眼,嘿道:“识趣,那道爷就再加把劲,崩碎这个狗屁阵法!”

  说着拳头激起一团烈火,抬手便朝阵图打去,誓要一击摧毁煞域吞魔之野心。

  “贼道,大胆!”

  倏闻怒喝传来,厉帝携着万鬼戾气咆哮冲出魔界大门,翻袖挥掌,拍向元鼎,迫使元鼎不得不回身抵御,将火焰拳劲迎了过去。

  阴掌对火拳,两大破虚再度交手,庞大的劲力蔓延开来,将血海林的植被掀起,不少奇花异草被连根拔起,泥土翻涌,整个树林就像是被翻了个底朝天,几乎没有一片完土。

  浩荡劲力更是冲击图纹,天际阵法已经露出裂痕,厉帝岂容转移大阵有失,当下催动内元,单掌向天,输出阴气将破损的阵图重新凝聚。

  净尘哼了一声想得倒美,立即朝厉帝扑去,招行巽卦,劲走风动,立即凭空挂起一阵气流,干扰厉帝输出的阴气。

  巽风扰阴气,净尘再运一招震阙惊雷,霎时九天呼应,连降暴雷,朝着阵法中央的厉帝劈去。

  厉帝见状暗忖道:“两个贼道着实难缠,若孤再不退敌,声威必定受损,只怕魔界会生出变端!”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当下不做隐瞒,体内冥力浩荡而出,霎时两个身影从他体内窜出,竟是其装束竟是一儒一道,但其面目却是跟厉帝一模一样。

  两道人影各自迎上道门双雄,净尘和元鼎与之对掌,竟发现这身着儒道服侍的阴鬼根基十分浑厚,竟不逊厉帝本人。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元鼎惊怒道:“尸魂转灵诀?”

  厉帝冷笑道:“是耶非耶,由得你去猜吧!”

  净尘瞳孔一缩,喝问道:“厉帝,这可是沧释天的那几具分身?”

  厉帝笑道:“然也!沧释天的那几具残躯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孤为了修补回来可花了不少心思,早已改得面目全非,想不到你这牛鼻子居然还认得出来。”

  净尘咬牙道:“原来如此,当日你跟江南王签订盟约便是为了这个目的!”

  厉帝冷笑道:“既然知道还不快退下!”

  话音方落,两具分身猛然发劲,浩荡阴气喷涌而出,源源不绝,竟将二道逼退数尺。

  昔日的尸魂转灵决需要极浓之阴气方能施展,普天下唯有酆都有此条件。

  但自从酆都惨败后,煞域精英几乎耗损殆尽,厉帝手下无可用之兵,着实发愁。

  在见到沧释天修成物外分身后,他便心生一计,以魏剑鸣复活之契机交换来三具尸体,虽然已经被龙辉等人打得残破,但这几具尸体皆是先天武体,筋骨强悍,再加上身前拥有邪神功力,故而不逊于本尊实力,厉帝早已控制西夷诸国,再以制造将臣之法修补这两具尸体,然后将元灵负在其中,得以施展出完整的尸魂转灵决,而且他更从尸体残留的气息上推断出神游物外大法的运行诀窍,进而改良了尸魂转灵决,集鬼、道二家之长自成绝技。

  元鼎被儒煞分身缠住,不禁暗怒:“岂有此理,半人半尸的怪物也敢在道爷面前放肆,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威名何存!”

  焚天玄煞赫然上手,雷拳、火掌左右开弓。

  儒煞分身,凝一身阴气,左纳阴雷,右起鬼火,以至阴对至阳,斗得是天翻地覆,日月失色。

  两招过后,双方各自震退,依旧不分上下。

  那厢边上,净尘独对道煞,一者掌蕴四象八卦,一者招起邪道阴风,同样是难分轩轾。

  有儒道双煞邪体助战,厉帝得以安心维持阵法,很快阵元便凝聚成形,霎时阴能从天而降,罩在魔界之门,整个魔界开始晃动,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空间消散!净尘跟元鼎同时一愣,而外围观战的岳彪和燹祸也是大为不解。

  局势出现异端,净尘和元鼎只得先行罢手,退到一侧静观其变。

  净尘凝望了血海林片刻,竟发觉此地已经毫无半丝魔气,按理来说,魔界入口便在此地,除非入口完全封闭,否则断不可能没有一丝魔气。

  元鼎眉头紧蹙,淡淡地道:“净尘,咱们上当了,厉帝不是要将魔界兵马挪走,而是要将整个魔界移到九幽深渊,这才是他真正之算盘!”

  厉帝哈哈大笑:“意外吗?孤王之算计岂是尔等可揣摩!魔界本就是一个独立在人世之外的异境空间,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便可将其挪移,如今魔界已经跟九幽深渊合并,汝等失算了!”

  林外山峰上,岳彪甚是不解,便问燹祸缘由。

  燹祸低声告知道:“岳将军,魔界原本亦是在尘世,但后来太荒古魔凝聚天下魔修道者之力,将群魔集聚之地封入空间境地,与尘世隔绝开来,但又与尘世相连。而此界由多个境域构成,每一个境域皆能随意运转,故而出现七大领地轮流镇守魔界大门的奇观。”

  岳彪若有所思,点头道:“听长老所言,这些空间境域可以随意走动,同理可得,整个魔界也能搬运挪移!”

  燹祸道:“然也,但要搬运整个魔界,那就必须有魔界最高秘法,以及足够的力量。厉帝神通惊人,又炼化三大阴尸,力量自然是有了,而魔界秘法……哼,如今魔尊不在,这秘法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岳彪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原以为这老鬼只是收纳魔界兵力,竟没想到他把整个魔界都拉到自己家里,如今煞域魔界合二为一,厉老鬼岂不是可以肆意使用两界的资源!”

  说到这里,他心里冒起一阵寒意,煞域虽在酆都大败,但也仅仅是损及人手,其疆域并未受损,里边的资源同样完好无损,而魔界韬光养晦多年,内藏财富同样难以估计,恐怕就连王爷麾下的盘龙圣脉也犹有不及。

  眼见厉帝将魔界移到煞域,净尘和元鼎同时感到了未来莫大的威胁,两人同时起了杀机,不约而同抽出护体神兵,刀剑齐指厉帝。

  厉帝嘿嘿笑道:“亮兵器——尔等是要跟孤死战乎?”

  净尘手手持真武剑,冰冷视厉帝,元鼎掌握烆阳烽,灼劲对冥皇。

  厉帝无意缠战,哼了一声道:“孤无暇同尔等耗时!”

  说着召来儒道双煞体,卷起滔天阴风便要离去,两人那容他走脱,刀剑齐出,劈往阴风。

  但儒道双煞却是御魂相迎,挡住道门神兵,同时借力而遁。

  阴风一瞬千里,元鼎和净尘却是追之不及,望着失落的魔界,两人心思一般沉重。

  岳彪暗叹一声,道:“魔界已经不在,我在这儿驻扎也失去了意义,这便跟军师请示,调回军马吧!”

  与江南三十六郡的紧张备战不同,荒海之上却别有一番清闲的味道,极乐盘龙号破浪而行,而在其上方天蟒星宫悬浮云霄,由九蟒拖拽而行,护驾龙船。

  九条巨蟒眼神凌厉,一目千里,竟可将神州之物纳入眼中,再透过灵识折射,将景色映入殿内的琉璃水晶壁上。

  殿内,龙辉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上,左手处揽着一个被绳索捆绑住的女郎,其衣裙单薄,绳索更是绕过她胸口打了个结,将两颗怒张的玉乳勒得极为明显,几欲裂衣而出,隐约透着迷人肉香,女郎表情复杂,眸间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时而愤怒,时而羞涩,时而难受,时而享受……正是被龙辉囚禁多日的水灵缇。

  他腿间正匍匐着一个一身艳红僧袍的光头尼姑,正是度红尘,此刻她衣衫不整,衣襟剥至肘部,露出粉嫩的香肩,檀首埋入男儿胯间,水唇殷勤地伺候着怒张龙根,舔得兹兹有声,吸得噗噗作响,将巨阳长枪濡得莹润发凉,桃腮晕红,眉宇间透着奴媚春意。

  龙辉则继续看着水晶壁,丝毫不为胯下美人所动,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很平常之事罢了,他将魏剑鸣苏醒后的一切纳入眼中,见其被宫采苓扇了一个耳光,不禁莞尔道:“这小子还真是脸嫩,比他姐姐和娘亲还要害羞!”

  倏然耳边传来一声讥笑,龙辉扭头望去,看着水灵缇带着桃晕的俏脸,笑问道:“缇奴,你在笑什么?”

  水灵缇哼道:“你这人渣,让小舅子在前方拼死拼活,自己就在后方睡人家的娘亲和姐姐,人世最无耻之人莫过于此!”

  闻得水灵缇这般辱骂主子,度红尘不禁打了个哆嗦,含舔龙枪的檀口竟慢了几分。

  龙辉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吓得度红尘急忙闭目埋首,继续吐纳男根。

  “缇奴,你的嘴巴还是这般厉害!”

  龙辉笑嘻嘻地道,手掌由水灵缇的腰间挪至她臀后,“但不知下边的小嘴是否一如既往地犀利!”

  指掌顺入女郎臀沟,指尖染来一层潮暖湿气,竟是汁水绵绵,他不禁笑道:“好一张馋嘴,才几天没喂便流这么多口水了!”

  水灵缇羞着脸道:“胡说……”

  话音未落,芳唇却是不住颤抖,语不成句,蜜穴被龙辉手指捣腾得汁水翻涌,身子难以自控。

  龙辉道:“缇奴,明明身子已经这么想要了,嘴上还是硬气!”

  呵呵淡笑间,手指继续在她蜜户内撩动,搔刮琼肉,汁液已经顺着手指流出,打湿了龙辉整个手掌。

  另一只手捏住她衣领,扯开衣襟,两颗乳球蹦跳出来。

  水灵缇只觉胸口一凉,乳珠立即勃起,龙辉顺手一扬,吸来一侧的烛台,取下一根烧着的蜡烛,朝着水灵缇身上微微倾斜,一滴蜡油落在左乳之上,不偏不倚恰好正中乳珠。

  水灵缇尖叫一声,全身毛孔都竖起来,若不是被龙辉捆住手脚恐怕早已跳起三丈高。

  “你……你做什么!人渣!”

  水灵缇怒斥道,龙辉笑道:“缇奴,痛么?”

  水灵缇恨声道:“废话,你滴一滴试试看!”

  龙辉摇头道:“你真的痛?怎么我感到你下边似乎收得更紧,水也流得更多呢?”

  水灵缇微微一愣,这才醒悟过来,胯下早已水流成河,湿漉漉的一片,好似坐在一小摊水上边。

  龙辉道:“想不到越是虐待,缇奴你越是兴奋,看来你当真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天生的女奴!”

  每次龙辉淫亵自己,都会说提及此事,连日来的重复提及,水灵缇竟有些习惯的感觉,也不再反驳,只是咬住嘴唇哼哼几声。

  龙辉再滴一滴蜡油在右乳,水灵缇被烫得全身一阵紧绷,花腔又是一阵收缩,猛地又冒出一股汁液,惹得龙辉手指不住在内中划动,扣出股股花浆蜜水。

  “住手……呜呜……”

  水灵缇情难自禁,腻腻娇啼,臀股不住颤抖,却是汁液横流,看着水灵缇的凄艳媚态,龙辉根茎又是一涨,滚烫地熨着度红尘的口腔嫩肉,撑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主人……红奴,红奴想要……”

  度红尘吐出龙根,怯生生地道,“求主人赏赐!”

  龙辉哈哈道:“红奴今日表现不错,主人甚是喜欢,便赐你一个销魂吧!”

  度红尘千恩万谢,连忙站直身子,扭过娇躯,将裙裾提到腰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