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栗,但压在身上的躯体即便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那股丰弹的肉感,再看侯玉玲那身武士袍因为浸湿的缘故,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得身段无比玲珑,胸前两颗玉乳高耸入云,堪比险峻峰峦;腰身盈盈紧绷,犹如豹子般有力;臀部圆润弹翘,双腿修长丰实,比起白翎羽的英姿雌风,她更多出了一股蠢蠢欲动野媚,又或者是霸道和充满侵略的魔性。
萧太后被她这般一压,竟如同被猛虎豺狼威慑羔羊,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反抗。
“呜……”
萧太后只觉得腿心一麻,一根纤细挤开了花瓣,刺入腟内,她也常行自渎淫事,对此并不陌生,这分明就是侯玉玲的手指。
被一个女子这般羞辱,萧太后娇躯剧颤,眼泪滚落脸庞。
“母后,别哭,别哭,臣妾会很温柔的!”
侯玉玲就如同哄小孩般,抱着萧太后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并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去。
萧太后只觉得她朱唇香滑,吻在自己脸上就如同花瓣贴着般,说不出的温柔,一时间也痴了几分,忘却了哭泣。
倏然,萧太后觉得脸颊一阵湿热,一根粘滑柔巧之物贴着自己肌肤滑动,定神一看,竟是一根艳红的舌头。
侯玉玲吐出嫩红如脂的香舌在美妇人的脸庞舔着,明艳的双眸闪着丝丝玩味的笑意,就好似在品尝着这颗成熟的鲜果:“嘿嘿,母后,你的皮肤不但滑还很香,臣妾真是喜欢极了!”
萧太后颜酡眸湿,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被这儿媳妇封住嘴唇,那根舌头霸道地撬开自己的牙关,卷入口中,来回在檀腔内撩拨搔刮,还压着自己舌头不断卷吸着,一点点地撩起妇人的春情,萧太后被吻得是神迷魂乱,脑子沉沉的,琼鼻碰出一股又一股的粗沉气息。
侯玉玲的朱唇慢慢往下挪去,贴着妇人的脖子移到两团丰乳间,萧太后乳尖轮番没入那湿滑温软的口腔,被含舔得十分酥麻,阵阵热息由乳尖蔓延开来,一阵接一阵地涌往小腹。
“呜呜……不要咬那里!”
萧太后尖叫一声,头皮发麻,左边的玉乳竟被侯玉玲狠狠地咬破,痛得她眼泪直冒,刚刚积累起来的欲望霎时消散。
侯玉玲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丝丝艳红,伸出舌头往嘴边勾了勾,蓦地咯咯娇笑:“母后,这一口可是咬疼了?”
萧太后望着她的脸庞,心中越来越怕,哆嗦了几下,竟是不敢再说半句话。
侯玉玲捏起她一颗饱满的奶子,揉在手心把玩着道:“若是不痛,臣妾便再往另外一边咬一口!”
说着便又低下头来,不待萧太后反对再往另一侧的香乳啃了一口,顿时左右对称,两排细致的牙印留在上边。
萧太后又痛又委屈,盈盈含泪,模样甚是凄艳,看得侯玉玲两眼绽光,扣住她的下巴便又是一阵激吻,动作颇为霸道,吸吮嘬吻,将妇人的口唇弄得通红一片,同时另一只手往妇人胯下伸去,刺入花径,左右扣动,上下撩拨。
东宫浴池里,青春健美的儿媳妇正压着成熟多汁的婆母,上下翻腾,水花四溅……侯玉玲的手指极为灵巧,无时无刻不再扣动着萧太后的敏感点,将花径弄得春泥软烂,花浆汨汨如泉,激涌而出后又散入水中。
“母后,你的身子好生敏感!”
侯玉玲也露出几分癫狂的魔欲媚色,贴着萧太后丰软的身子上下蹭动着,两颗结实丰翘的奶子隔着衣衫同妇人赤裸的乳球打着阵阵乳战,你上我下,你凹我陷。
萧太后的双乳绵软腻滑,一旦被挤压便朝两侧溢出,中央则是陷下一块,侯玉玲的乳肉胜在坚挺丰实,弹性极佳,无论如何震动堆挤仍能保持尖笋娇俏的乳廓,这朝廷双后四峰碰撞,就如同两颗蟠桃落入两团乳膏中,乳膏凹陷下去又从四面八方抱住蟠桃。
萧太后的阜上花珠被不住玩弄,侯玉玲那灵巧的手指在上端时而弹时而拨,将这堂堂贵胄太后那丰熟的身子当做古筝,正在上边演奏着一支销魂艳曲,从那小嘴中时不时溢出的娇吟便是那音符。
萧太后被浑身燥热无比,小腹接连抽插起来,花浆一注接着一注往外喷涌,她也不是没有自渎过,但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仅仅泄去一时欲火,很难酣畅淋漓,过后便更加难忍,简直就如饮鸩止渴,那有过这般淫水泉涌的快美。
恍惚间,萧太后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如此熟练的手法,成婚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个儿媳分明就是个专好女色的“雌断袖”!惊愕羞愧之余,熟美的身子已经是蜜浆倾斜,高潮迭起,快美之感从下而上,涌遍全身,萧太后身子时凝时松,两瓣肉贝开阖不止,猛地吐出一股粘稠的花蜜,落入水中久久不散。
萧太后长出了一口气,身子疲惫不堪,瘫软在池底,她尽最后一丝力仰起玉颈,只有这样子才不至于头被水淹过。
就在她仰首喘气之时,侯玉玲趁机将她脸庞压到水下。
萧太后口鼻不能呼吸,咕噜噜地呛了好几口水,本能驱使下不住挣扎,但却是蝼蚁撼树,眼看便要淹死在池底,侯玉玲又将她提了起来。
得以呼吸,萧太后不住咳嗽,脸色惨白无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眼翻白,玉容变色,哪还有半分国母风姿,狼狈得难以想象。
“母后,可还要在好好洗洗?”
侯玉玲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笑盈盈地问道。
萧太后惊骇地不住摇头求饶:“不要了,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侯玉玲道:“那母后可愿听臣妾的话?”
萧太后连连点头。
侯玉玲满意地松开玉手,含笑望着她,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母后出浴更衣,再带臣妾去拜见拜见王太妃吧!”
萧太后问道:“你,你要见她做什么?”
侯玉玲笑道:“太妃也算是臣妾的庶母,自然也要尽一份孝心,就如同孝敬母后一般喽!”
萧太后只觉得从头到脚皆以冰凉,站在水中的侯玉玲,衣衫尽湿,紧贴娇躯,两座傲峰裂衣欲出,隐约可见两颗细巧的凸粒,本该是十分香艳的美人出浴,但却犹如噬血魔魅,看得萧太后透体冰寒。
铁鹰奉旨伐煞,以河东的石川为聚兵之地,十五万讨伐军在接到将令之后,火速赶赴石川。
石川西面是一处广阔无比的平原,铁鹰选此作为大军聚集扎营之地,待大聚集完毕,便竖起高台,立起帅旗,登台点将,昂首阅兵。
阅兵当日,只见十五万大军列队待检,甲胄齐整,战车辚辚,战马萧萧,刃泛寒霜,旌旗蔽日,战鼓雷鸣,可见其军容鼎盛。
铁鹰戎装齐整,威武不凡,挥臂一扬,大声喝道:“兄弟们,咱们刚经昊天邪教之乱,神州疮痍,本该休养生息,但煞域欺人太甚,先断帝都国脉,再毁大恒皇陵,气焰张狂,皇上龙颜震怒,决意挥兵讨煞,今日我铁鹰受领圣旨,统帅三军,阅兵点将,誓平忘川,愿诸君助我一臂之力,共襄此平叛壮举!”
三军高喝,杀声震天,士气高昂!倏然,阴风吹拂,冷笑森然:“愚昧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妄言犯我煞域!”
三秋之日,骄阳高悬,却叫人冰冷彻骨,天空霎时乌云密布,众人扬颈侧目,只见一道森白影子从天而降,正是煞域十大鬼王之一的白无常。
铁鹰虎目瞪圆,沉声喝道:“好个煞鬼,单枪匹马便闯我军阵,当真欺我大恒无人!”
白无常冷笑道:“你们何止无人,简直就是无脑!”
铁鹰怒声道:“你说什么!”
白无常耸耸肩道:“地脉被毁,皇陵出事,便一口咬定是我们煞域干的,无凭无据便妄下定论,不是无脑还是什么?”
铁鹰道:“地脉是被阴冥煞气所侵蚀,除了你们煞域的功法,还有何人懂得这等手段!”
白无常道:“只要根基足够深厚,便能模仿出来,有何出奇?”
“但这股煞气不但至阴至寒,而且精纯无比,普天之下除了厉帝再也没人能驱使此等煞气!”
这时军中站出一道人,淡淡地说着,正是练气士灵隐子。
白无常道:“牛鼻子,你这话可不对了,若是有心人要挑拨你我双方开战,从中获利,自然会对煞域功法进行研究!”
灵隐子道:“那你且说说是何人能施展堪比厉帝的煞气?”
白无常嘿嘿笑道:“是谁我就不清楚,但你们可别忘了,当初酆都大战,可是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模仿煞域功法,甚至身处六道轮回阵仍能游刃有余!”
此话一出,军中不少人便听出言下之意——此人正是龙辉。
一些有心人闻得此言,不禁暗中思量,泛起不少想法,毕竟龙辉位高权重,文政可在昊天篡国时稳住江南,不但不乱民生,反而是越来越富庶;武功则独占复国奇功之鳌头,其本身更堪称天下第一高手,麾下能人无数,最让顾忌的还是他内纳妖族,外联三教,其影响力甚至胜过当今皇帝,堪称无畏之王,若说他没有问鼎天下之心,谁也不会相信……如今被白无常这么一提,一些人便开始怀疑龙辉了。
“白无常,你这话里有话,可得说清楚些啊!”
就在军心动荡之际,一个悠扬的声音从飘来,平静无奇,如同谈笑一般,但却是在耳边回响,十五万大军全部听在耳中。
倏然,电闪雷鸣,凭空刮起一股旋风,龙啸震天,尽驱阴霾,重见青天。
只见天际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鳞甲璀璨,神威莫敌。
三道身影踏着袅袅云烟从天而降,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忽然有人叫道:“是江南王!”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全军一片哗然。
来者正是龙辉,在他身旁伴着两名俏美女子,一者莹润如水,身段窈窕;一者狐媚动人,曲线丰满,正是水灵缇和月灵夫人。
三人降落校场,龙辉轻轻一踏步,缩地成寸,逼近白无常身前,冷声道:“白无常,你来此若是要挑拨离间的话便省省口水,我龙辉虽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还不至于下作到毁人祖坟,扰逝者安宁的地步!”
龙辉眼神锐利,傲气沛然,白无常不禁生出丝丝怯意,干笑一声道:“嘿嘿,王爷,方才小人也没有指向何人呐!”
龙辉冷哼道:“指桑骂槐的事谁都懂得做,你虽没有点名道姓,但酆都一战,除了本王之外还有何人能转化阴阳之气,你挑拨之心昭然若见!”
白无常道:“在下可不敢对您不敬,这一定是误会!”
龙辉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目光往军中扫去,十五万人同时感觉到一阵莫名压力,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校场噤若寒蝉。
“本王乃曾受武烈皇帝之大恩,迎娶护国公主,论身份既是江南王,亦是朝廷驸马!”
龙辉扬声说道:“大恒皇陵便等同本王半个祖坟,你们之中若有人误听谗言污蔑本王行此恶事,便等同侮辱本王自毁祖坟,届时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声音如雷霆轰鸣,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龙辉他的威名自从六年前铁壁关便已经传开,再到如今的一字并肩王,其大势早已蓄成,一言一行皆可令天地颤栗,他便是要以自身名望和威严,用最简单的言语来平息这种无聊的流言蜚语,若是苦废唇舌说来倒去反倒会令流言越传越大。
白无常脸色甚是难看,蹙着眉头哼道:“既然汝等冥顽不灵,顽固欲战,那吾皇便在忘川河畔列阵相候。”
铁鹰道:“要战便战,汝等引颈待戮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帅也不为难你!”
白无常哈哈笑道:“铁少帅,果然意气风发,既然白无常是使节,那就替吾皇向少帅提出一项军前武斗,不知可敢同吾煞域一奴仆比比力气,来个战前热身?”
此话用意便是欲跟铁鹰来个军中武斗,既是相互试探,也是意图削减对手士气。
大恒武风尚行,铁鹰身为三军主帅怎可拒绝,朗声道:“有何不敢,让你的武士现身,我军自有勇士迎战。”
白无常嘿嘿笑道:“不知江南王可在少帅军中?”
铁鹰脸色微微一沉,哼道:“王爷位高权重,铁鹰一介武夫怎敢让其屈尊于此小营地里!”
白无常最为忌惮者自然是龙辉,闻得铁鹰此言也放下心来,龙辉心忖道:“这煞鬼一言一词皆不忘将我挑出来,铁鹰虽是铁老帅之后,但也是朝廷将帅,我冒昧来到此地已然坏了规矩,罢了,还是先退走吧!”
龙辉拱手道:“铁少帅,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就此拜别。”
说罢便领着水灵缇和月灵登上金龙,飞离军营。
三人御龙而行,到了十里外的山丘降下。
龙辉站在丘顶,散开神念,继续关注那边军营。
水灵缇蹙了蹙眉,带着几分冷嘲哼道:“既然不放心,为何要走!”
龙辉微微一笑,未做言语。
月灵夫人道:“那个白无常摆明了要挑事,若在继续留下来,难保不会被他破些什么脏水。咱们陛下虽不惧这些小诡计,但麻烦事能避则避的好!”
水灵缇哼道:“他是他,与我无关!”
月灵夫人掩唇娇笑道:“水妹妹,你就是嘴硬,口是心非!”
水灵缇脸颊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龙辉伸了个懒腰,找了个树靠下,张了张手臂,月灵粉腮晕胭,带着一股香风扑入男儿怀中,朝水灵缇抛了个媚眼:“水妹妹,不过来吗?”
水灵缇啐了一声道:“你要发骚就自己发,别来拉我下水!”
月灵笑了笑,将丰满的娇躯挨在龙辉怀里,温顺地枕着其胸口,腻声道:“陛下,这些天来你都在诸位娘娘那儿过夜,叫奴家好生想念!”
龙辉笑道:“我这次出来不就带了你吗,好了,咱们一同看看那军营状况吧!”
说着伸手一点,神念外引,凝光成像,映出军营状况。
只见白无常哈哈一笑,掏出一枚铃铛晃动起来,顿时地动不已,一尊巨硕身躯拔地而出,一阵阴煞尸气凝而不散,看似霸道无比,却又锋芒内敛,再看其面容冷肃,身躯高大,目无表情,一袭黑袍笼罩全身,透着丝丝可怖神色。
月灵见了此怪,花容微变,吐了口气道:“好生凶猛的尸煞,难不成便是那头尸王将臣?”
龙辉摇了摇头道:“不是,此物应该是以将臣为根本,厉帝再炼出来的凶尸。看来煞域是有备而来,藉此机会向大恒宣扬实力。”
月灵道:“那头将臣已经颇为难缠,不知这头凶尸又是在将臣基础上炼出来的凶物,也不知厉害到什么程度!”
龙辉道:“应该不会比将臣厉害,毕竟将臣吸食了策皇图的精血,但这头凶尸就算不如将臣,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白无常道:“此乃吾界之尸奴,名曰后卿,今日便来向铁少帅讨教一番!”
吼!后卿张口长啸,犹如冥穴开启,万鬼出闸,八方惊骇,三军变色。
站在点将台上的铁鹰立即感觉到一股凛冽威煞扑面而来,尸气侵扰周身,忙默运内功护住身子。
“大胆尸魔,三军阵前岂容尔等放肆!”
却见一将出阵掠战,头戴赤巾,身披连锁铁甲,手提琳琅花纹枪,生得面白无须,俊美若玉,正是同龙辉有过一面之缘的西南军先锋官——金子云。
金子云朝铁鹰行礼道:“小将愿意出战,特请元帅恩准!”
铁鹰深知其能耐,点头应允。
金子云一抖琳琅枪,大喝道:“兀那尸魔,看枪!”
枪锋急转,旋出阵阵涡流,摩擦出一股热风,如同出云蛟龙般刺向后卿。
后卿眼神一敛,透着阵阵凶光,猛地吸了一口气,令得四周气流倒卷,狂风阵阵,吹得那是飞沙走石。
金子云暗吃一惊,想不到这尸魔单是一个吸气便有如此威力,当下再提三分真元,枪锋凝力,汇成一线,不理四周狂风如何,只是一枪直取后卿面门眉心。
第三回、三才鬼城
金子云枪锋旋开后卿四周的尸气,雷霆刺向其眉心,然而枪刃却是难进分寸。
金子云蓄力再推长枪,熊熊真力汇聚枪锋,整根长枪旋转不已,以螺旋之法钻开后卿头颅。
后卿尸煞浑厚,犹如不坏刚身,金子云难伤分毫。
倏然,后卿张口一吼,喷出一股尸煞凶气,金子云连忙抽枪躲闪,堪堪避开尸毒。
但尸气由后卿口中喷出,被压成一道剧烈的气流,虽然未以毒伤人,但气流就犹如长鞭一般狠狠抽在地上,将地面打出一道将近半里的裂痕,威力惊骇无比,三军震骇。
只看后卿足跟一蹬,身子如同炮弹出膛般,快速撞了过来,同时左手挥出一记厉掌。
金子云横枪据守,格住掌势,但却感到手臂酸楚,半个身子都被后卿这一掌给震得酥麻,气血翻涌难平。
后卿见一掌被挡,更加嗜血,双眼绽放出幽幽绿光,好似饥饿的凶狼,右手握拳朝着金子云天灵盖打去。
拳势如巨山压顶,金子云被气压笼罩四周,难以躲避,他干脆转枪上刺,以硬碰硬,以攻对攻,誓破后卿尸煞。
只闻轰隆一声,竟是枪则人败,金子云不敌后卿尸煞雄力,不但被折断兵刃,还惨被打得半身陷地。
后卿凶性大发,双爪朝金子云胸膛摁去,尖锐的指甲扣破胸甲,便要对他开膛破肚。
金子云忙将功力全部聚在胸口,形成浑厚的护身真气,挡住后卿爪劲,但护身真气却也仅仅起到阻隔片刻的作用。
真气越来越薄弱,金子云只觉得胸膛越来越痛,只怕不但几息就得被后卿撕破。
危难关头,一道紫霞光华从天而降,后卿犹如被烈火焚烧般,周身剧颤,怪叫一声便跳了开去。
金子云险死还生,抬眼一看却见身前站着一名紫衣儒者,风度翩翩。
铁鹰眼睛一亮,连忙拱手行礼:“原来是靳前辈驾到,晚辈未能亲自相迎,着实失礼!”
靳紫衣淡淡地道:“铁帅不必客气,是靳某冒昧,不请自来!”
金子云见状连忙起身行礼答谢:“惭愧,若非前辈援手,晚辈小命难保!”
靳紫衣道:“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这头尸煞颇为难缠,你吃亏也不奇怪。”
白无常哈哈笑道:“靳院主,方才金将军已然输了一阵,您是想接手吗?”
靳紫衣冷笑道:“白无常,你不必卖弄那些小伎俩来扰乱军心和挑拨离间!”
白无常微微一愣,暗叹道:“这穷酸果不愧是儒门智囊,一眼便瞧出了我的心思。”
他本打定注意,若靳紫衣接战,那便藉此来作为攻击铁鹰的借口,即可以打击其主帅威严,也能离间儒门和朝廷军的关系。
靳紫衣道:“靳某乃客,不便多言,一切还请铁帅把持!”
说罢,靳紫衣抬起头来,凝视着东方,显然是发觉有人在窥探战局。
远在山头的龙辉微微一愣,便以神念沟通对方,靳紫衣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铁鹰道:“阵前小试牛刀,不必当真,金将军你且退下吧,养好身子,来日在战场上一洗前耻!”
金子云应了一声是,拾起断枪退回阵中。
铁鹰又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白无常,你们走吧!”
白无常干笑一声,领着后卿离开军营。
铁鹰望着白无常离去的身影,心生一计,他命人隆重招待靳紫衣,紧接着马上请来灵隐子到帅营来,说道:“道长,本帅有一事相托。”
灵隐子道:“铁帅请说!”
铁鹰道:“吾曾揣摩过丰郡一战,煞域惯于在外围设置据点,所以烦请您立即跟上去,探清其外围据点所在。”
灵隐子道:“帅爷是要来个出其不意?”
铁鹰道:“不错。”
说罢他有立即召来金子云,说道:“子云,吾命你引一百战刀刃,跟随灵隐子护法,一旦找到煞域外围据点,立即拔掉!”
战刀刃乃铁鹰严格训练的一批勇战精锐,其地位相当于龙麟军的金麟卫、铁壁关的铁血卫,乃其手中最为猛锐的尖刀,人数不过三千人,却是以一当百的猛士,暗杀刺探,群战独斗皆是精通。
为了同煞域一战,他更是请来道宗高人替这些士兵提升阳火,以求克制阴兵。
百人战刀刃很快结集完毕,灵隐子默念法咒,伸手一点,一团浓雾便涌了出来,将百人的气息和心中覆盖,起到隐身效果。
“诸位,待会行动时务必压住气息,莫要给敌方发觉心中。”
灵隐子也渐渐散去身形,隐身蔽形。
金子云道:“道长请放心,吾等一定会全力配合!”
出了军营,灵隐子凭着空气中残留的阴煞气息觅得白无常的去向,又带着众人往西追了五里,却是失了其行踪。
灵隐子蹙眉寻思了片刻:“白无常老奸巨猾,自有隐匿阴气的法门,反观那头尸煞虽是勇战,但却略显粗糙,灵智未开,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于是左手画了一张灵符,右捏了一把糯米,点燃灵符,再将糯米撒在上边,符火变作紫红色。
再看灵隐子念念有词:“天清地明,邪煞现形!”
随即将火符散做火星,点在众人身上助其开眼,每个人眼睛一亮,竟看到地上多出了一个个的紫青色脚印。
灵隐子道:“是那头尸煞的脚印,咱们跟过去。”
金子云招呼士兵跟上。
灵隐子道术精湛,一步可出千里,金子云亦是天人武将,战刀刃之勇士无不为先天高手,行军速度极为迅速,眨眼间便已经跟着脚印奔出中原,越过玉门关到了西域。
当初陆乘烟带兵扫荡西域,此刻西域人烟稀少,处处皆是破旧之象,路边骸骨比比皆是。
望着那一窜窜的脚印往雪鹰国旧址而去,灵隐子哼道:“这厉帝倒是布局深远啊!”
金子云也猜出了些什么,道:“当初陆乘烟奇袭了西域三大王国,那儿定是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正好是给他们捡了便宜。”
灵隐子道:“当初陆乘烟以毒攻毒,大败异族联军,但此招有伤天和,西域此刻正是人丁锐减,再加上西域军随着沧释天作乱,也被打得七零八落,西域正是空虚,而朝廷又忙着恢复中原民生,根本无暇顾及西域,正好给煞域可乘之机了!”
众人跟着脚步继续寻了上去,到了雪鹰王国遗址处,发觉脚印已经不见了,灵隐子道:“此地阴气很重,将后卿的尸气给掩盖住了,应该便是他们的据点。”
他又指着左右两面道:“那两个地方阴气也颇为凝重,应该也是其据点所在。”
金子云道:“那两个方向应该是紫金和大罗两国。”
灵隐子道:“那就对了,当初陆乘烟也袭击西域,除了雪鹰国之外,就那两个王国能抵抗一二了,那儿必定经过一番血战,怨气极重,实在是养尸聚阴之上佳选择。”
金子云立即派出三名战刀刃士兵,分别进入这三个王国刺探。
他们都是先天高手,又有灵隐子道法护持,再加上只是探查而非搏杀,他们倒也没遇上什么危险,很快便摸清底细。
刺探雪鹰国的士兵率先回来禀报道:“雪鹰国内到处是阴魂在游荡,有不少煞鬼正在奴役阴魂和尸体,我粗略看了一下,大概其阴军尸兵加在一块不下五万人,而且他们还在改造了雪鹰国的城墙,筑其一堵高达百丈的城池。”
金子云道:“如此巍峨的城池应该百里之外就能看见,为何我什么也没瞧见呢?”
灵隐子道:“煞域应该是用了一些障眼法,除非深入内部,不然什么也瞧不见。”
金子云道:“前段时间,朝廷也派了不少探子去收集煞域情报,但也没有发觉此西域有什么异样!”
灵隐子道:“若贫道没有猜错,煞域是在他们修筑城池的地方设置了结界,探子所见到的都是幻象,而现在大战一触即发,他们也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所以才散去结界,咱们的探子才能见到此地真容!”
那名士兵继续说道:“城池上有许多炮台,我粗略数了下共有三百多,巡城尸兵多是胡人模样。”
金子云问道:“人数有多少?”
士兵道:“不下三万!”
过了片刻,其余两名士兵也回来禀报,结果与前一人差不多,都是百丈高墙,数万尸兵。
金子云蹙道:“西域人烟本就稀少,这三座城池的尸兵加起来就足有十万,煞域上哪去找这么多胡人?”
灵隐子道:“将军可莫要忘了那西夷啊!”
金子云道:“道长提醒得极是,看来西夷一日不灭,煞域便兵源不绝,这中原战场的成败也系于仇大帅的远征军!”
灵隐子道:“你们三人将那三座城池的位置和模样给我画出来!”
三人应是,便拿起一颗石子在地上沙土上比划起来,灵隐子看后脸色顿时大变,长叹一口气道:“这据点不是我们这点人能拔除的,速回大营禀明主帅,请国师前来相助!”
看见金子云仍是不解,灵隐子喝道:“别犹豫了——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们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阴笑响起,一杆钢叉横空刺来,将那三名士兵通体贯穿,鲜血喷了一地。
灵隐子连忙退开,只见前方阴气弥漫,隐约站着一道巨硕身影,身高九尺,手中钢叉正挂着几名士兵的尸体。
灵隐子大怒,拈出法指,祭起看家绝学——辟魔罡元气,只见他隔空一点,一股清流道华涌出,荡开阴气直取那名凶怪。
那怪挥叉一挡,防住道气,而身上缠绕的阴气却被扫开,露出本来面目,竟是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
灵隐子认出其来历,沉声道:“厉帝座下十大鬼王——牛头?”
牛头哈哈笑道:“正是你牛爷爷,老道士,你隐身秘法却是很厉害,白无常那小子也真是的,被人跟踪也不知道,若不是爷爷正好路过,还真给你们钻了个空子!”
说话间,一队阴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将灵隐子和金子云困住。
金子云大喝道:“全军戒备!”
牛头道:“你这小子便是朝廷军的先锋官吗,既然你自投罗网,那便用你来祭旗!小的们给我杀!”
阴魂咆哮着扑来,欲食活人血肉。
金子云抽出随身佩戴的军刀,力贯刀刃,挥手便将靠过来的几个阴魂劈散,同时下令道:“结圆盾阵迎敌!”
九十七名战刀刃士兵相互聚集,背靠着背,围成圆形,便同阴军厮杀起来。
以圆为盾,众士兵体内阳火相互催燃,竟形成一个火圈,每出一击便激起一股热流,靠近的鬼魂无不被烧得魂飞魄散。
眼看阴军越聚越多,金子云不欲拖延,大喝道:“结三角阵,杀出重围!”
圆盾守势浑厚,那么三角锐芒则是撕开缺口的良方,金子云等人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
灵隐子同牛头过了几招,暂不分胜负,但也不欲缠战,虚晃一招便随军退走。
众人撤出西域后,却闻后方传来隆隆巨响,回头一看,只见一股阴气冲霄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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