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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硬心软,陛下只要插她几棍,保管像只小猫那么乖。”

  水灵媞大羞,面熏粉蒸。

  龙辉哈哈大笑。

  月灵眉眼含笑,咬了咬嘴唇,主动地替龙辉解裤,柔腻的小手握住粗龙,伸出丁香嫩舌,贴住龙根,由下往上的滑动舔洗着,龙根顿时坚挺若铁,耸立在烛光之下。

  龙辉全身舒爽,搂住她的粉颈,把阳具捅进她柔艳的红唇间,月灵也是柔顺启唇,吞吐起阳具,慢条斯理含弄着,让龙辉直呼过瘾。

  水灵媞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脖颈晕晕如粉,龙辉调笑道:“媞奴,咱们都这般关系了,你怎么还如此害羞?”

  水灵媞抿了抿嘴,不做一言,沉默以对。

  月灵吐出湿漉漉的龙根,娇笑道:“陛下,水妹妹就是这般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可一旦被陛下挖掘,变得比谁都要放荡!”

  水灵媞大怒:“骚狐狸,你再敢胡说,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月灵拍了拍高耸的胸脯,佯作惊恐地道:“妹妹这般凶狠,可是吓死人了……但奴家可没胡说,你难道忘了那日的群妖朝龙了吗?”

  群妖朝龙……那一日的情形早已深深地烙在她脑海里,那一日的淫媚和荒唐连回想起来都会满脸烘热,更别提当面被叫破。

  水灵媞脸颊顿时酡红无比,红着脸欲躲,龙辉则牢牢扣住她肩膀,月灵抬起脸狐媚一笑,伸手便去解水灵媞的腰带:“妹妹,别躲了,今天难得有机会多分享一些陛下的雨露,可不要错过机会!”

  褪去裙子亵裤,露出笔直修长的粉腿,龙辉哈哈一笑,将她翻了个身,摆成四肢伏地的姿势,强迫她将雪臀翘起。

  “啊……”

  水灵媞低叫一声,身子一震,精致的双眉紧紧颦起。

  龙辉挺起小腹,压在充满弹性的雪臀上,阳具像铁棒一样贯穿水灵媞肉穴。

  自从龙宫后妃怀孕后,龙辉也未曾断过女色,毕竟内宫还有宠妾女奴,艳福从未更断。

  水灵媞虽然与龙辉多番交颈缠绵,但依旧嘴硬不肯就范,只要把权柄刺入,她才会露出女奴本色,乖乖地雌伏在龙胯之下。

  龙辉对她十分了解,一下子便骑在这水美人儿丰满肥翘大屁股上,肆无忌惮地狂插猛送。

  水灵媞嘴上虽没有承认,但身子已经顺从地伏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连日的恩宠,水灵媞的身子早已无法抗拒龙辉的阳具,莫说被直接插入,就是闻到巨阳的气息身子便会燥热无比,淫汁滚滚。

  “媞奴,主人干得你可舒服?”

  龙辉捏着她倒垂如吊钟般的腻乳问道,水灵媞朱唇含住一缕散落的秀发,不发一语,只是哼哼地喘着粗气。

  龙辉扬手便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打得臀肉颠簸了一下,留下五个指印。

  随着龙辉巴掌虐打,水灵媞蜜穴抽动一下,随即淫汁四溢,一瞬间变得更加滑腻无比,阳具轻易贯入蜜穴,顶住花心。

  “舒不舒服?”

  龙辉继续拍打着女郎俏媚的肥股,两瓣臀肉已经红彤彤一片,再加上染满汗水,油亮光润,就如同沾满雨露的蜜桃般,诱人欲咬。

  “陛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忽闻月灵娇滴滴地呻吟道,“水妹妹虽是迷人,但奴家也想让陛下恩宠呢!”只见月灵夫人争宠地伏在地上,细白的玉指抱住臀肉,将羞处掰敞开来,露出膣中红腻脂蜜。

  这朵娇艳的狐媚雌花绽放,湿润的穴口彷佛一张小嘴,在肉棒上不停抽动。

  她颤抖着翘起屁股,体内柔腻的蜜腔不停收缩,不时挤出一股清亮的蜜汁。

  眼见这般狐媚之姿,龙辉浴火更旺,龙枪连连挑在水灵媞花蕊嫩处。

  水灵媞肉体却完全处于主人的控制之下,那根火热的阳具在蜜穴中抽送着,每到十余下就迸发出一波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灵媞忘情地浪叫呻吟着,也不顾是否会惊醒其他人,声音也由清脆逐渐变得沙哑,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余呼呼喘息。

  短短两刻钟,水灵媞一泄再泄,也不知泄了多少次,阴精被榨取一空,气空力尽,比恶战一场还要劳累。

  龙辉立即松开精门,将龙精灌了进去,狠狠地射了她满肚热浆,运起双修秘法,反哺女体,水灵媞气息也渐渐平缓,精力充足,只是因为方才太过快美,身子酥酥麻麻地不愿动弹,龙根离体后便顺势趴在地上睡去。

  采取一朵妖花后,龙辉再调转枪头来寻这狐媚妇人:“月灵,莫急,朕这就来布施雨露!”

  月灵回眸一笑,摇晃着丰隆地雪臀柔声道:“奴家后边可痒得很,还请陛下替奴家止痒!”

  骚货!龙辉暗笑一声,挺起巨龟抵住蛤眼猛地一下便压了进去,龙根着实粗壮,饶月灵久经情场,身负媚功也承受不住这般巨阳贯体,身体一阵颤抖,白美的雪臀哆嗦着收紧,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涌出。

  “啊啊……龙主,再深一点,奴家都给你……”

  月灵也不顾阴关松垮,一个劲地将肥臀往上抛送,将花心主动压在龙冠之处,丝毫不顾阴精将泄,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锁阴也挡不住龙辉的鞭挞,倒不如美美地泻出来,享受一番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而且美过之后还能得到双修进补,不但毫无损失,还能收益。

  “骚狐狸,本王要你后边!”

  龙辉虎吼一声,双手捏住美妇人两团柔腻的臀肉,恶狠狠地道。

  月灵扭着肉臀,媚声承欢道:“好哥哥……奴家前边是你的,后边也是你的……”

  龙辉拔出阳具,对着她柔嫩的后庭用力干进去。

  月灵夫人发出一声娇啼,酥嫩的屁眼儿龙根下没有丝毫抵抗,就被挤得圆圆张开。

  肉棒直捣入肛中,丰腻的雪臀彷佛被粗大的棒身挤得膨胀了起来,肛壁被龙根灼得几乎快要酥开。

  抽插了良久,龙辉低吼一声,在她屁眼里剧烈地喷射起来,月灵被龙精烫得肚子一阵暖烘,四肢百骸都快被化开一般。

  龙辉双休了一番,精气神足,松开身下的妇人,舒服地仰身靠在床榻上。

  月灵夫人像白羊一样赤条条地伏在他腿间,雪白的屁股仍在微微颤抖,臀间两个肉孔淫迹斑斑,前路桃蕊娇艳嫩红,后庭菊花开阖绽放,十分诱人,再看一股白浊的浓精从肛中溢出,顺着臀沟缓缓淌下。

  端的是红粉翻滚,营帐笙歌。

  第六回、恶战难停

  夜深人静,朝廷军取得首胜,士气旺盛之极,铁鹰整顿三军,只待明日再战。

  乌云蔽月,驻扎辕门的士兵忽然神情一僵,当场呆滞,随即一股阴风吹来,他们便转过身来,愣了愣地往营内走去。

  后方士兵见状便问道:“还没到换岗的时辰,你们怎么往回走了?”

  然而那几个士兵忽然拔刀相向,他们猝不及防被一刀封喉,惨死当场。

  这一变故也令得四周的士兵哗然一片,刀剑铿然,乱作一团。

  辕门变动,中军立即调遣兵马前去镇压,其余高层全部聚集在帅账,铁鹰神色冷峻,道:“辕门附近的士兵自相残杀起来,若本帅没看错,定是煞域的伎俩。”

  靳紫衣道:“夜间阴气大盛,正是煞域作乱的机会,元帅必须加固防线,不可给对方可趁之机!”

  铁鹰道:“依靳前辈看来,煞域这番动作意欲何为?”

  靳紫衣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目标意在元帅!”

  他的话也是一阵见血,铁鹰虽精通兵法,但修为却是略显不足,正是煞域下手的目标。

  铁鹰道:“敌军夜袭我大营,那本帅便也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靳紫衣笑道:“妙招,敌军既然有意针对少帅,此法不但可以避开对手的暗杀,还能趁机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尹方犀道:“但深入敌后,太过冒险……少帅统帅三军,若有个好歹,军心必乱。”

  铁鹰笑道:“煞域夜袭大营,后方定然空虚,晚辈安全得很,相反煞域大军压境,诸位前辈则需同对手打一硬仗。”

  靳紫衣心领神会,颔首道:“少帅且宽心,这儿交给吾等即可。”

  靳紫衣对儒道修者说道:“诸位,煞域既然要夜袭劫营,那咱们便同他们死战到底,拖住其主力!”

  尹方犀问道:“需要派遣弟子保护铁少帅吗?”

  靳紫衣摇头道:“不必,待会夜战,若煞域见我方少了部分人手,必定会料到我军绕到他们后方,届时他们回兵拖战,再配合地利之便,这一支奇兵危矣!”宗逸逍蹙眉道:“难道真要如此冒险吗?”

  靳紫衣叹道:“煞域地利无坚不摧,而且越战越强,若再拖延下去,对我军大大不利,倒不如趁着三才鬼城地势削弱的机会,一举拔掉这颗芒刺!”

  铁鹰笑道:“靳前辈所说正是铁某所想,晚辈这就点起战刀刃精锐,给他来个后院失火!”

  这时外边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元鼎瞥了一眼外边,将一个锦囊递给铁鹰道:“少帅,此锦囊内有进一步破解地脉阴气的法子。”

  净尘将一枚符咒递给铁鹰,说道:“少帅,此乃贫道炼制的挪移神符,若遇上危险只需捏碎符咒便可以回到营地。”

  挪移神符其实也是符咒和阵法的结合,先在一个特定的位置刻上阵法,然后再配上符咒,届时一发动符咒便能瞬间回到阵法里,这符咒炼制虽然不难,但三才鬼城阴气浓郁,几乎相当于阴间,若要施展符咒离开,就如同是贯穿阴阳,极为艰难,所以铁鹰手中这枚符咒也耗去了净尘不少的心力。

  靳紫衣道:“既然我军设有挪移大阵,依靳某拙见,倒不如反其道而行,对其弃之不顾,专心应付来犯阴军!”

  若是以重兵防御挪移大阵,反而会给对方瞧出端倪,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反倒可以蒙混煞域之人,不让对方注意到这阵法的存在。

  铁鹰接过锦囊后,亲自点起战刀刃精锐,往三才鬼城杀去。

  外边战况已经越演越烈,六独师与张旭东赶到现场,看到自家将士厮杀不由得大吃一惊。

  六独师瞧出端倪,说道:“他们中了摄魂术,所以失了神智。”

  张旭东拿出一支铜玉笔,虽不是儒家圣物荒神笔,但也充盈着一股浑厚正气,鬼邪莫近。

  张旭东笔走游龙,凭空书写出儒门经典,字里行间充盈着浩然正气,一篇篇的文章散出紫色字印,每一个字印落在失魂的士兵身上,眉宇间立即透出一股黑气,进而软瘫在地上。

  张旭东道:“他们邪咒已解,快将他们救下!”

  六独师袖子一抖,化出一个独立空间,再生出绵密吸力,将昏倒的士兵收了进来。

  六独师道:“被迷魂的士兵已经救下,大家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战!”

  话音未落,前方冒出一股黑烟,正是阴军来袭。

  金子云正好领军来援,下令神火营一字排开,每个士兵手持弑神火枪,对准漫天阴魂便是一轮枪炮。

  弹药以朱砂炼制,再刻上道宗阳符,正是阴魂克星,枪口吐火,杀得阴军魂飞魄散。

  “兔儿爷,竟敢伤我阴军,纳命来!”

  牛头暴跳如雷,抡起钢叉杀了过来,金子云使了个旋枪决卸开牛头万钧力道。

  金子云道:“牛鬼妖邪,上回给你占了地利要势,这次便叫你把脑袋留下来!”

  金子云精神抖枪,枪式灵动,牛头怒挥钢叉,力重千钧,一记钢叉当头劈下。

  这一次金子云无需照顾下属,将枪法的精妙使得出神,拖枪卸力,巧步挪移,避开牛头重击,然后旋身出招,对准牛头脊背便是一枪。

  牛头力大笨拙,躲闪不及,被利刃贯体,一股黑血从胸膛喷出。

  “妈的!”

  牛头重伤,却是悍勇无比,凝聚一身阴气封闭伤口,锁住枪刃,金子云身法顿时一滞。

  牛头喝道:“还捉不到你吗!”

  话音未落,钢叉横扫而回,金子云躲避不及,正面受招,口吐鲜血,五脏俱损。

  六独师连忙将倒地的金子云抢回,以道法柔功化解其体内瘀伤,护全金子云心脉。

  张旭东则趁势杀来,铜玉笔点向牛头眉心,欲藉此除魔。

  然而牛头身后涌出一道身影,手持铁索,挡住张旭东笔锋,救下牛头。

  张旭东见对方又来了强敌,笔走惊雷,隔空写出一个雷字,正是书坛绝技——罡锋笔行!顿时雷电闪烁,连环劈在对方身上。

  那人嘿嘿一笑,身形一转,化成十六个小人,个个都是小脸颊、红肩膀,他们四下走散,将雷罡正气化整为零,分成十六份,令得儒门雷决削减至最弱。

  牛头捂住伤口,骂道:“夜游神,你他妈的终于肯出手了!”

  那十六个小人嘿嘿阴笑,左右奔走,身形幻化,张旭东竟难以见其真身,忽然十六个小人携手并肩膀,将张旭东环在圈内,结出一个奇妙阴阵。

  张旭东顿时坠入黑夜,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神智迷离,双膝一软,屈倒与地。

  六独师顿觉不妙,连忙抢去救人,但终究晚了一步,十六个小人再度合成夜游神真身,而张旭东神魂早已湮灭,气息全无。

  六独师大怒,催起地仙真灵法,召唤土魁斗神。

  夜游神嘿嘿冷笑道,手掌一张,化出一股闇能,土魁斗神立即陷入黑夜之中,瞬间便遭吞噬。

  “牛鼻子,日游神之仇,便再取你一条狗命填补!”

  夜游神掌心泛起一团黑炎,甩手便打了过来,炎火之中竟暗藏紫阳雷劲,竟是张旭东之功法。

  这一招阴中藏阳,奇正结合,六独师难以底单,便再挫一阵,口吐朱红。

  在煞域之中,夜游神的功体最为特殊,他修炼一套名为“夜魂煞”的功法,一到夜间便锐不可当,白天则是弱不禁风。

  此功法诡异无比,遇上攻击的时候便能将本体分成十六个小人,避开攻击,然后再以小人携手火速结阵,夺取活人神魂,而他每夺一人魂魄,便可以融合那人生前的神通,虽然威力打了折扣,却也十分厉害。

  六独师被阴火阳雷伤了气脉,周身剧痛,功体顿减五成,夜游神趁势追杀,双手挥舞,不断打出黑炎,六独师以太极挪移手御开攻击,将黑炎散成火星,化解其威力,谁料火星却组合成一个个诡异的字符,字符化作无数鬼魅,争相恐后地扑来,欲撕咬六独师骨血。

  原来他将儒家书决转化成阴间阴间殄文,更如同张旭东一般讲字符具体化,以字符变作鬼魂。

  “这穷酸根基虽浅,但奇门怪招倒也不少哩!”

  夜游神驱鬼谈笑,已然将六独师当做囊中之物。

  六独师被字符困住,遍体伤痕,每一次驭土还击或者抵挡都被夜游神的闇能夜法化解,一身精湛道法连连受制。

  眼看就要殒命之时,却是灵隐子来救:“阴鬼,给我住手!”

  话音未落,他左掌推出,发出一道龙形真气,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正是辟魔罡元气的最高绝式——龙罡。

  巨龙扑向夜游神要害,逼得他连忙自救,六独师倒也免了一劫。

  夜游神冷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牛鼻子,你这功夫倒也很好看,便送给我吧!”

  六独师忙提醒道:“道兄小心,这鬼怪可以偷学别人的绝技!”

  灵隐子不由得谨慎起来,伸手捏了个防御法决,严阵以待。

  另一方面,军营上空闪过一道绛雷,直接落在主帅营帐,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营帐化作灰烬,只看厉帝面容冷峻地悬浮在巨坑之上,喝道:“铁家小儿,断我河道,杀我爱将,还不快现身受死!”

  “堂堂厉帝,居然亲自来杀一个后辈,羞也不羞?”

  却见四道身影闪身而来,占据东南西北四面,牢牢锁住厉帝进退之路,尹方犀镇守西面、宗逸逍镇守东面、净尘镇守南面,元鼎镇守北面。

  厉帝冷笑道:“来得正好,孤正愁没人发泄,今夜便拿你们来奠基日游神!”元鼎手掌一握,朱光燃起,烆阳烽悍然在手:“厉鬼嚣狂,且看谁生谁死!”话音甫落,净尘也缓缓抽出真武神剑,那边宗逸逍手持君子意以待,而尹方犀也取出了天罗蚕丝手套。

  厉帝道:“杨烨跟龙辉呢?”

  元鼎道:“我们四人已足以杀你,何须劳动两位王爷!”

  厉帝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孤本想以汝等鲜血铸就无上威名,但少了龙杨二人,今夜注定不完美了!”

  元鼎性如雷火,见厉帝如此狂傲自然恼怒,拔刀赞招,衍阳锋劈出雷火刀气。

  以怒意推动,刀式更烈,厉帝不缓不慢,祭出煌煞分身,双掌打出鬼火闇炎,力搏玄门刀劲。

  厉帝煞体一出,其余三人也赞招助战。

  元鼎以剑演离卦,连环击出火焰锐气,厉帝则驱使道煞分身施展天穹鬼术抵挡;宗逸逍紫阳真气游走全身,化作一个紫色太阳,君子意连环挥动,紫光接踵而出,好似太阳光华洒落,叫人应接不暇,厉帝以儒煞分身抵御,阴气环绕全身,化作一个暗红光团,就好似血色太阳,挡住宗逸逍的紫阳剑气。

  趁着其他三人拖住厉帝分身,尹方犀趁机一掌打来,使了一招如意幻影手,掌势飘忽巧妙,直取厉帝命门。

  厉帝真身还击,只看他踏步半空,闪开尹方犀绝式,同时气凝半空,居高临下一爪拍向儒者天灵。

  厉帝半空压下,这一爪毫无花巧,纯粹以力取胜。

  阴气临空压来,令得尹方犀无从以巧法对战,唯有催动内元,挺招硬挡。

  尹方犀稳住下盘,调动一身元功,紫阳火劲倒冲而起,厉帝掌心生出一股粘劲,阴寒之气决堤而出。

  儒教正阳掌法对上冥界至阴爪劲,破虚高手根基对撼,两股内力相互比拼,尹方犀紫阳真气如同烘炉烈火,厉帝的冥能阴气若冰寒雪窟,正是阴阳相克,水火不容。

  虽同为破虚境,但厉帝有四煞护体,可以将力量在各大分身间巧妙转移,而且又是子夜交战,端的是阴盛阳衰,尹方犀力屈一筹,被厉帝爪劲压得双足陷地,气脉剧痛,脏腑翻涌成团,喉咙一甜,鲜血溢出嘴角。

  厉帝继续强行施功,以力取胜,大喝一声,爪劲山洪暴发,尹方犀震得陷地百丈,整个人被打到地下,惨遭沙土掩埋。

  厉帝虽然全力一击,但也自治单凭一击之力仍无法夺下尹方犀性命,这一爪最多只是将他重创,他此举便是要迅速破解儒道四方合围之势。

  打开一个缺角,厉帝驱使四煞反扑儒道三人,净尘将真武剑在胸前一旋,划出坎卦水象,以至柔水劲稳守阵脚。

  厉帝嘿嘿一笑,四重煞体同时赞掌,力强万钧,一击破开坎卦水劲。

  净尘首当其冲,被阴力撞得真气逆行,口吐朱红,但他也是了得,后退之余暗踏八门步,再辅以八卦劲,瞬间施展出先天绝卦最高境界,名曰八阵元象。

  当初元鼎和净尘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施展出此法,打得五神通开启的波旬狼狈不堪。

  八阵元象四周一片苍茫混沌,空间与时间皆已停顿,厉帝也遭受双重封锁,动弹不得,紧接着便是陷入水火风雷等诸般大能的攻击,厉帝以道煞体硬接阵法攻击,紧接着再施展天穹鬼术,刹那间星辰开道,混沌被无边无际的星辰填充,星体不断撞击着阵法,却见惊雷入阵,威猛绝伦。

  原来是元鼎趁势出刀,衍阳锋夹天雷火气凌空劈下。

  元鼎专修雷火功体,虽不如净尘奇招百出,但攻击力霸道雄厚,他这一刀劈来,令得八阵元象中的雷火卦象更加猛烈,道煞分身被批得口吐黑血,皮开肉绽。

  厉帝盛怒,将四煞之力全部聚在道煞之身,天穹鬼术威力倍增,一口气扭转星海,星宿变作无数厉鬼,硬生生撕开了八阵元象,但厉帝也遭道气反冲,脏腑剧震,呕出几口鲜血。

  就在他破阵受创的瞬间,宗逸逍掌剑齐施展,右手持剑,剑式灵动轻巧,分击厉帝眉心、双目、咽喉、心坎、丹田、下阴,脊柱等七处命门,虚虚实实,招中藏招,正是儒门绝式七巧摘星手的技巧,只不过是将擒拿手变作剑招罢了,而左手则是实在的掌法,刚猛无匹,掌力所催阴魂尽灭,凶星聚毁,正是三山五岳掌。

  厉帝深吸一口气,将内伤尽数转移给道煞分身,本体气定神足,精力旺盛,一口气便再唤出煌煞分身,只见那尊煌天摩耶的身躯将左手横向一拨,便卷起了一道火墙,正是沧释天光明业火中的绝招天火墙,唯一不同之处则是用闇火推动,火焰颜色为红黑色。

  天火墙如铁桶般围住厉帝周身,将宗逸逍的巧剑一一拒之门外;与此同时,煌煞分身右手崩然出掌,正是一招赤炼断金手,力沉刚猛,正面对上三山五岳掌。

  这番动作俨然如同沧释天复活,重现邪神精湛武决,宗逸逍竟占不到任何便宜,厉掌相对,双方皆遭雄劲反震,宗逸逍被闇炎烧伤数条气脉,真元运行受阻,感觉到胸腔一阵辛辣冰寒,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而煌煞分身也遭儒门阳火焚损经络,按理来说其伤势并不比宗逸逍轻,但他却仗着有其余煞体护持,将紫阳火劲分别再转给其他俩煞体——儒煞分身承受大部分阳火,但这分身精通儒家功法,最能抵御阳火;而道煞分身则承受小部分阳火,它可运转天穹鬼术,其回气培元的能力堪比巅峰时期的沧释天,而且这天穹鬼术乃天穹妙法的异变,正是卸劲绝学,轻易地就化解了这小部分阳火。

  当道煞化解后,儒煞又将小部分阳火转移过来,道煞再化劲……如此这般,儒煞不断将阳火送出去,道煞则不断化解,这一切动作也只是瞬息间的事情。

  这种方法其实就是化整为零,就像一个人在搬运一车货物,若想一口气将货物和车子一下搬入仓库可能会扭伤腰腿,但要是将货物拆解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厉帝的四重煞体便利用这种道理,将自己的伤势减轻到最低,甚至是没有,而宗逸逍则赔了一身的伤患,所以他丝毫不怕打围困战,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继续缠战下去,他定能将对手磨死,而且三才鬼城就在后方,随时可以回去滋补阴气。

  儒道三破虚高手都瞧出了厉帝的动作,可是这四重煞体密不可分,牢不可破,即便双方的总实力相差无几,可是厉帝却能迅速回元,几乎是不死之身,不伤不痛,久战下去,他们必定要被拖死。

  “厉帝!”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厉帝回头一看,紫色光华耀眼夺目,正是尹方犀。

  他已经压住伤势,从地下窜起,手心凝起了一个紫色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打来。

  这招来得甚急,快不及防,厉帝唯有出拳抵挡,甫一接招便感到滂湃无匹的劲力,只见紫阳真火炼化爆炸,沿着掌心侵入筋脉,厉帝被炸得灰头土脸,首吐朱红,叫道:“竟然能伤孤,好个纯阳霹雳掌!”

  尹方犀这一掌正是纯阳小霹雳,威力虽不如纯阳大霹雳掌,但却胜在杀伤力集中,而且省时省力,不用像大霹雳掌需要久蓄元功。

  要破四重煞体便得一鼓作气,以强大的杀伤破坏力打得厉帝无暇转移伤害,这儒门纯阳霹雳掌正是最好选择。

  宗逸逍见尹方犀得手,也不顾伤势,大喝一声,掌心聚气,重燃阳火,也是一招小霹雳掌,但他却是用的更为精妙,他五根手指分别聚起一个小火球,窥准厉帝退路便一掌打来,五个小火球先分后合,威力更加惊人。

  “妄想!”

  厉帝怒喝一声,压住伤势,回身还击,利爪卷起一团阴风螺旋,也是将攻击力聚集在一点,正是藏玄冥功的最强杀招——轮回劫。

  两股极端真元对撼,各受其害,阴皇再受阳火焚脉,儒者又遭邪煞伤筋,扬天呕出两道朱红,皆是伤上加伤。

  宗逸逍内伤暴发,双膝一软,摇摇欲坠,恰好尹方犀过来将他搀扶住,并输以紫阳真气替他镇痛驱伤。

  就在此时,元鼎将衍阳锐锋朝天一指,刀刃引穹雷天火,一股磅礴雷劲蓄势而发,正是梵天雷罡之绝式——玄火贯天雷。

  厉帝怒道:“贼道,孤即便伤了也不怕你!”

  元鼎一个箭步抢上,刀锋劈落,喝道:“伏诛”雷火锐芒直贯而去。

  厉帝把心一横,命道煞分身将天穹鬼术催至极限,以柔卸刚,只见阴气化作诸天星斗,吞噬道者罡气。

  但吞噬了一半,阴法星斗却到了极限,被雷火刀气硬生生劈开,轰隆一声,便见星陨天崩。

  道煞分身也遭遇重创,口鼻溢出了浓郁黑血,而元鼎也不好受,脸色先是一阵酡红,紧接着变成紫酱,最后便是一片煞白,原来星辰粉碎时的力量也震他内腑淤伤,只是碍于面子将涌到喉咙的鲜血吞了下去。

  净尘岂会错过这个机会,看准机会,猛然出剑,同时祭起震阙惊雷和离丹烈火两招,并不是他不愿使出先天绝卦最强的天地元卦,而是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元鼎的雷火刀气已经伤了厉帝,所以他选择同样属性的卦象,再元鼎打开的缺口基础上进一步重创强敌。

  雷火剑气就如同长了眼睛般,绕开儒煞、煌煞两大分身,直接刺向厉帝后颈椎骨大穴。

  厉帝虽有伤在身,但身经百战,武感超绝,后脑勺感觉到一阵酸麻,立即知道危险袭来,本能之下便扭身躲避。

  雷火剑气擦着左肩而过,厉帝虽然避开要害,但整条左臂的经络被剑气斩断,俨然废去一臂。

  厉帝忍住剧痛,抬起右手便是回身一掌,净尘攻势已尽,收势不及,被厉帝一掌扫中肩膀,混元道胎也难承这股雄厚的阴力冥能,肩骨咔嚓一声,便裂了开来,痛入骨髓。

  厉帝怒极反笑:“一剑换一掌,孤也不吃亏!”

  原本普通的骨伤,以净尘的修为几个吐纳呼吸便可以续骨生髓,然而伤患处却被一股阴寒之气覆盖,阻断了道法疗伤,还不时地侵蚀骨髓,转眼间净尘的半个身子便已冰寒刺骨,苦不堪言。

  远处山峰上,龙辉和杨烨将战况看在眼里,杨烨蹙眉道:“龙辉,你怎么看?”

  龙辉道:“若论回元养气的速度,这厮堪称天下第一,现在他虽然也受了伤,但此刻战场上阴军尸兵扎堆成群,阴气浓郁,再加上不断有人战死,厉帝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吸纳阴魂尸气来滋补自身!”

  话音未落,果然看到厉帝一扬鬼纹王袍,无数阴魂朝他涌来,儒道四人之中也就只有元鼎还未受伤,但这一股阴魂来的极为迅速,他连布阵阻挡的世间都没有,眨眼间厉帝便吸入大量阴气,四煞阴体瞬间恢复大半。

  厉帝得意地笑道:“你们使出吃奶的劲伤了孤,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话间,四煞之力已经开始凝聚,笼罩住整个战场,蓄势待发,欲一举击杀儒道四大高手。

  龙辉再也无法旁观,大喝一声住手,纵身跃下山峰,化作龙形横扫战场,破开厉帝煞气。

  厉帝迎着龙气便是打出一记巨大的鬼爪,口中哼道:“龙小子,孤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