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蕾,别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趾高气扬,自始至终,老子没把你放在眼里!”张慕远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啊……”可能是急火攻心,张蕾气得无法言语。
“去,去把我那漂亮妹妹弄下来,让老子过过瘾!”张慕远将流氓地痞人渣败类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的两人手下一听,连忙屁颠屁颠上楼去了,很快,上面传来噼里啪啦,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虽然夏威夷被夏天带走了,可张蕾还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生烟了,“你这个畜生……”
“呵呵,等一下,让你看看你十三岁生下的儿子是如何的畜生,是如何疼爱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张慕远皮笑肉不笑的阴哼。
“你……你……”张蕾气得脸都绿了。
“老大,楼上的房间都找遍了,没人!”两个手下下楼来,又在一楼的几个房间找了一遍,还是没人。
张蕾此刻庆幸让夏威夷跟夏天走了,不然……
下午夏天来到夏家时,她阴阳怪气说夏天是想害夏威夷,还不让女儿跟夏天走,要不是夏嫂在一旁苦苦哀求,她真的就追悔莫及了。
‘啪!’的一记响亮耳光,重重的抽打在了张蕾的脸颊上,敢挑战他张慕远的威信,她真是吃了豹子胆!
“说,你把我那漂亮的妹妹弄哪儿去了?”
张蕾的头,被张慕远这一重力的抽打,侧歪在了一边,等她缓过神正过头来看他时,嘴角已溢出艳红的鲜血!
“天打雷劈的不孝子,老娘十三岁生你时,难产差点死了……回国后,又千方百计帮你,照顾你,哪知你就是这样报答孝顺你老娘的?!一耳光怎么够?!你应该弄死我的!或者呢,学我的做法,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张蕾阴寒的说道,眼睛里荡漾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流光溢彩,像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说!你把夏威夷藏哪儿了?”张慕远单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凶残道。
面对张慕远的没有人性,张蕾此刻平静下来,她淡然的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际,平如静水般的轻言,“张慕远,你动手吧……动手杀了我吧……”
张慕远的脸部肌肉剧烈的跳动,唇角不自控的抽搐,他嘶哑着声音愤恨道,“你就死一百次,也难洗刷加付在我身上的耻辱,所以,我要留着你,好好折磨你,我亲爱的妈咪……哈哈哈哈……你就等着吧,看我如何找到夏威夷,看我如何疼爱她……哈哈哈……”
*
东方的天已有了一丝白,依然没有夏天的一丁点消息。
殷苍跑遍了t市两大航空公司,还有各大车站、码头,根本就没有夏天留下的蛛丝马迹。
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秦邵璿的眸子,宁静而冰凉,有着鲜明轮廓的俊脸,覆盖着薄冰,目光如深不可测的潭水。
他的表情,是沉寂的无声,静得异常,但紧握着水杯的大手,却因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这或多或少出卖了他那平静的表象。
表里不一,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写照!那张覆盖着薄冰的俊脸后面,一定心急如焚。
过了一个小时,殷苍打来电话。
“秦队,张慕远的人也在寻找夏小姐,机场、车站、码头,他们都找过了,而且还盯上了她的通信和网络信息。”
“他们同时还在寻找一个叫夏威夷的女孩!”
这就对了!秦邵璿不确定的思绪渐渐明了,因为张慕芳被张慕远玷污侵犯,夏天一定担心夏威夷重蹈覆辙,她便偷偷带着同父异母的妹妹躲起来了。
但是她们会躲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还偏偏把手机关了?这不是想让他担心死,急死吗?
要是被张慕远找到她们,那不是羊落虎口吗?想到那个变态男人对夏天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秦邵璿幽深的黑眸泛起一丝猩红。
“殷苍,密切注视张慕远他们。”如果夏天存心想要藏起来,他们一时也很难找到,只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挂断电话,秦邵璿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大亮。
“邵璿,你觉得夏天会藏在t市吗?”丰泽年看向似乎有些“憔悴”的某人。
“我想应该不会!”秦邵璿血丝斑斓的眼眸淡淡的瞄了丰泽年一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带着夏威夷坐计程车离开了t市,至于去了哪里……她应该会把夏威夷安排……”
说到这,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地方,一个人名,眸光随之暗沉,臭丫头,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有企图,还去找他帮忙……
夏天,果然有逼疯他的本事!
“邵璿,如果你的女人改行做警察的话,绝对是破案高手。”这个时候,丰泽年还有闲心开玩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夏天的“投案自首”
和煦的晨曦透窗而入,亲昵的抚着床上的一男一女。
裸光后背的触感反馈给秦晋阳,自己正被一个柔若无骨的温软身体拥抱着,一只莹滑白皙的胳膊,紧紧的勾搂着他的腰际,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
“天天……天天……”秦晋阳恍惚地转过身来,想将那个柔若无骨的温软身体拥进自己的怀抱里。但当他看清这个女人的面容后,愕怔了,顿住了所有动作。
“张慕芳?!”秦晋阳俊脸一沉,清明后的眸光,凛冽敛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睡得正酣甜的张慕芳,被秦晋阳冷斥惊醒,睁开惺忪迷蒙的双眼,柔柔的娇喃道,“阳……你醒了?”
“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回答我!”秦晋阳没有回应她,而是阴寒着脸,厉声质问着,“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钥匙?”
“阳……你干嘛这么凶啊?!我昨晚看你喝醉了,就跟随你回家,我只是想照顾你,关心你……”张慕芳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美艳的小脸微微拧起,分外楚楚可怜。
“滚!给我滚出去!”她的楚楚可怜,她的关心呵护,并没有得到秦晋阳的丝毫怜悯,他冷冷地瞪着她,咆哮起来。
“阳,你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那不是真的,都是我哥的竞争对手杜撰的,真的,相信我,我没有和我哥做那种事……”张慕芳禁不住的泪眼婆娑起来,因为报纸上报道她和张慕远乱伦的丑闻,这两天,她就像只老鼠,只能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面对世人,昨晚,忍不住出来转悠转悠,意外看见秦晋阳喝得乱醉如泥,她就一路随他来到这里。
真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再次换来这个冷血男人的一个‘滚’字!
秦晋阳没有力气去计较他们兄妹的龌蹉不堪,“我不管你和张慕远上床乱伦的丑闻是真是假,你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看见你我就觉得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恶心……
张慕芳心头一刺!
“秦晋阳,让你恶心的应该是夏天才对,她不仅给你戴绿帽子,还和你叔叔上床鬼混!”张慕芳抹去了泪水,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哭哭啼啼道,“你不以为耻,反而还对她恋恋不忘,真窝囊!”
一针见血的疼,让秦晋阳哽噎住了,他急促的呼吸着,快速的滑动喉结,最终,还是隐忍住了他的怒火中烧。
“张慕芳,你走吧!”秦晋阳微微吁出一口浊气,尽量的平缓着自己的口吻,“把你偷偷配置的钥匙留下,永远别来这里,还有,从今往后,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张慕芳怨恨的瞪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愤恨朝他丢了过来,“秦晋阳,你这个没心没肺,不识好歹的家伙,活该夏天劈腿!祝你形影单只,永远得不到真爱!”言毕,痛哭流涕的飞奔而出,留在t市只能是耻辱缠身,唯有远走他乡了。
*
张慕远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一个手下轻轻走进来,奉行有事必报的原则,小心翼翼说道,“老大,小姐今天下午去了韩国!”
他沉凝片刻,也是,乱伦之事曝光后,张慕芳已是声名狼藉,走了更好,免得被媒体追踪报道,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有没有夏天和夏威夷的消息?”张慕远睁开眼,眸里一片阴寒,
“还……没有!”
“没用的东西!”张慕远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踹倒面前的茶几,哗啦啦一阵噼里啪啦,地上一片狼藉。
“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他的手指着手下的鼻子,浑身颤抖着怒骂,“你们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
张慕远在他的手下面前向来都是稳重内敛如谦谦君子,而此刻的暴跳如雷,说明,目前的处境让他犹如一头困兽。
手下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可怜模样,低垂下眼帘,老老实实垂手立着。
张慕远恨铁不成钢横了手下一眼,恶声恶气道,“秦邵璿那边也没有夏天的消息?”
“没有!”手下回答的很快,此举蕴含着他的一种辩白:老大,人家秦局长都没有夏天的消息,我们一无所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张慕远沉思片刻,黑眸再次幽深了起来,生冷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密切注视秦邵璿的一举一动,夏天是他的女人,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
“是!”手下用力点头。
*
夏天整整消失了四天之后,下午的时候,从停在公安局门口的一辆计程车里走出来。
她知道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而且还关闭了所有的联络方式,秦邵璿一定很生气,所以,回到t市的第一站就是来这里,算是“负荆请罪”吧!
局长办公室虚掩的门被轻轻叩响,正埋首于工作中的男人头也不抬,语调波澜不惊的,“进来。”
办公室门应声而开,听见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咔哒咔哒的声音,秦邵璿略是不耐烦的拧起眉头,“王干事,请记住下次进我的办公室时,放轻你的脚步。”
半天没等到回应,秦邵璿正纳闷着自己的话不是一呼百应的吗,这会怎么失灵了时,就听到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好,秦局,我记住了!”
秦邵璿猛然抬起头,就见到那个折磨了他整整四天的臭丫头,正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双臂抱在胸前,兴致盎然的看着他。
一时间那双深若幽潭的双眸波涛汹涌,激起的惊涛骇浪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足以将人生生吞没进去!
夏天有点被吓到,倒退了一步,说道,“别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想吃掉我。”她向上帝发誓,说这句话时绝对没有心存绮念,只是单单的说出内心真实想法而已。
秦邵璿的眼神太过噬人了……
不料他闻言,转瞬眼中的波涛平息,光芒却是愈加明亮的诡异,他一手摩挲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她,露出四天来的第一抹笑容,“臭丫头,你还真猜对了,今天如果还不回来,我已经考虑好了要飞去d市把你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给剩。”
说话间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某种饿坏的野兽,强大到漫不经心的气场让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秦邵璿,你不要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
夏天兴味地挑挑眉,转身就走,“好,那我试试。”
还没迈开两步,身旁一股疾风掠过,转眼手腕被强悍的力道死死扣住,旋即瞬间她被压在墙壁上。
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包裹,耳边是他温热的鼻息。
秦邵璿惩罚般啃了一口她优美白皙的脖子,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齿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夏天吃痛的皱眉,“什么?”
该死的,居然咬她!还咬得那么重!
“还装,”他不满地又在原先啃过的地方再咬一口,她的痛呼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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