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真的完蛋了!
就她和秦晋阳的关系,而秦邵璿又是……丰泽年肯定以为她跟秦邵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丰泽年看见她,也彻底石化!
“今天就说到这,你先回去。”秦邵璿沉稳地站起来,缓缓说道。
“好的。”丰泽年终于回过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马上非礼勿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泄露了他脑子里正翻天覆地勾勒着遐想着。
夏天恨不得开口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恼火地是,秦邵璿接下来的一句话将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搅和的更加让人浮想联翩,“泽年,先不要让白鳍豚知道她是谁。”不是不相信白一腾,而是那家伙的嘴巴邪气的很。
什么她不她的,这不是越说越邪乎。
夏天觉得,秦邵璿似乎就是故意将她定格成了什么?
“是!”丰泽年若有所悟,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秦老大心中的女人会是夏天,难怪这次去d市,他要一路同行,难怪在酒会,在会所……
夏天与天籁这二者之间似乎也有扯不开的关联。
种种迹象让丰泽年震撼了,他和白一腾都知道有一个首长的女儿朝死里追秦老大,秦邵璿都没有为之动摇半分,看来这个女人是秦邵璿最深的牵绊。
只是夏天不是秦晋阳的老婆吗?如此说来,秦邵璿岂不是?丰泽年开始为老大捏一把汗。
呆站着的夏天看着有些仓皇而逃的丰泽年,愈发苦闷不已。
“头还痛不痛?”秦邵璿缓步走上楼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抬手将她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
让丰泽年知道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秦邵璿不打没把握的仗。
夏天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仅是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真的是好看极了的男人。
“头很痛,是不是?”秦邵璿继续抚着她的头发,挑眉道。
“因为你,我头更痛!”夏天终于开口,声线带着几分嘶哑,“你非得要把我和你,还有很多人置于不堪的境地?”
将她另一颊边的发丝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后,淡淡看着她,眼中有着几抹挣扎,最后归于平静,“为什么不往好的方面想?或许再往前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你妈妈那样。”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夏天挥开他的手,转身上楼,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你以为会是谁?”他努努嘴,挑眉,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她。
“我警告你,别再做这种荒唐的事!”
秦邵璿黑着脸听见她嘴里传来磨牙的声响,视若无睹的淡声开口,“有什么了不起,二十年前,我就将你看了个精光!”
看他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夏天气的差点跺脚,“二十年前,我才是一个奶娃子,能和现在一样?”
“呵!不都是夏天吗?难不成长大了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神色里居然有了很欠扁的强词夺理!
纯属狡辩!
夏天横了他一眼,二十年前,你秦邵璿还是雏鸟一枚,哪像现在动不动都带了强烈的情欲色彩。
懒得理他,上楼。
“厨房有吃的,你先填填肚子,我有事出去一下。对了,记得把膝盖和胳膊上的伤擦药!”要不是等她醒来,他早出去找某人算账去了。
说到厨房有吃的,夏天还真的有些饿了,赶紧洗漱完了,下楼,还将这座房子打量的一番。
看样子,这栋别墅是秦邵璿的,他明明有地方住,为什么还在她家的书房里支个行军床,这不是找虐?
走进厨房,看着那碗面条不像面条,混沌不像混沌,饺子不像饺子的东西,夏天犯疑了,这三不像的是什么?能吃吗?
夏天拿着筷子在里面挑了一下。
“吃了没有?感觉如何?”接到秦邵璿打来的电话时,夏天抬头看看四周,怀疑这房间里是不是安装了摄像头。
“这什么呀?能吃吗?”夏天拿着座机旁的无绳子母机,回到厨房,再次挑了一下碗里的面疙瘩,眉头皱起,从面相上看就没胃口。
“当然能吃,还挺好吃了,我一人就吃了两大碗,不信,你尝尝。”在他热情的鼓动下,夏天挑起一丁点放入嘴里,可以吃,但不好吃,只能说不咸不淡,煮熟了而已。
“怎么样?很好吃吧。”电话里传来秦邵璿显摆的声音。
这也叫很好吃?夏天觉得好笑,估计他身为军人,长年累月在外奔波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吃。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夏天红口白牙说谎了,“嗯,还不错,好吃!”
“那好,我天天做给你吃!”
噗!夏天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能告诉我,你做的这是什么吗?”即便这东西不仅长相难看,而且仅限能吃,应该有名字吧。
“呵呵,这叫军用混沌!我们特警队的最爱!”
还最爱?!
充其量只能算能吃,能填饱肚子而已。
挂了电话后,夏天打开冰箱,里面就几瓶听装冰啤酒。算了,还是出去吃,然后去医院看妈妈。
幸好昨晚雨下得大,行李箱没带上18楼,被秦邵璿拿到这儿来了,换上衣服,才发现没包,没手机,没钱包。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一分钱难倒夏天了。
她只能在秦邵璿的卧室里翻找,只是,这家伙的家里怎么一穷二白,没现金呢?
万分无奈,也只能用座机求助他了。
“真笨,难道你没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个女式手包。”这是一大早,他专程出去为夏天买的,里面不仅放有现金,还有一部女士手机。
秦邵璿想得可真周到!知道她的包落在那个18层的家了。
打开手机,里面储存的第一个号码是‘邵璿’,第二个是‘妈妈’,毫无疑问,这是他存上去的。
*
秦邵璿记不清这是秦晋阳第几次打他的手机,从昨晚一点多钟开始,对方就在不停的拨打,直到现在他才接起。
“小叔,你有没有看见夏天?”昨晚,秦晋阳跟张慕芳好一阵风流快活后,走出客房,忽然发现玄关处的包包和一件男士外套,顿时大惊失色。
他以为夏天去d市出差,而且这样的鬼天气,不会回来,于是就在张慕芳的怂恿和发嗲下,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将那女人带回家,还忘乎所以满屋子寻欢作乐。
哪知道?
特别是从那件男士外套口袋里的证件上,知道这衣服的主人是小叔,更加惊魂未定,急急忙忙说服张慕芳离开后,将整套房子收拾一番,给秦邵璿打电话,谁知他压根不接。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到现在,小叔终于接电话了。
秦邵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在哪?”
“我在家!”秦晋阳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应对准备。
“嗯,我马上过来。”秦邵璿说如此轻描淡写,只是眸底正聚集着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乌云滚滚和电闪雷鸣。
将车停在公寓外,他没有急于上楼,而且去了一个地方。
十几分钟后,秦邵璿用钥匙打开那扇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晋阳抬头,微笑着打招呼,“小叔。”
臭小子,倒镇定的很!
秦邵璿缓缓走进去,房子一如既往的整洁,空气中还飘荡着茉莉香型的清新剂。
不用说,秦晋阳已经毁证灭迹,打扫了战场。
“昨晚是怎么回事?”一股冷冽的低气压缓缓逼近秦晋阳。
“什么怎么回事?”坐在沙发上的他站起来,望着发话的小叔,心里虽然虚地厉害,但脸色平静如常。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秦邵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再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秦晋阳愈发坚信小叔没有和夏天一起进来,换句话说,小叔没有看见他和张慕芳在家里做那事,不然,小叔当时就爆发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女人回家?小叔,你是不是听夏天胡说了什么?”
“我让你嘴硬……”拳头带着狠戾的力道,扫过秦晋阳的脸。
“砰!”得一声闷响,秦晋阳只觉得下颚骨快要碎裂开来般的剧痛,强劲的力道将他生生砸落到了倒下的茶几上,稀里哗啦的声响在耳边狼狈响起,一丝浓郁的血腥伴随着剧痛在嘴角蔓延开来!
半响,秦晋阳才从茶几上狼狈地爬起,摇摇晃晃地半跪着,根本说不出话,只是如喷火龙一般粗喘着,眸色发红,扭头瞪着小叔。
秦邵璿眸色冷得可怕,攥紧成拳的手掌松了松,缓和了一下刚刚甩出去的力道,哑声问道,“你昨晚带女人回家了吗?”
话落,秦邵璿似乎根本没等着他说话,微微俯下身,用一双犀利到可怕的眸子盯着他,“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接下来满地找牙。”
一声嗤笑溢出秦晋阳的嘴角,“小叔宁可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别忘了,我是你的亲侄子。”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子的份上,我刚刚那一拳头出去,你可能一辈子也说不了话!”秦邵璿咬着牙,扬了扬那铁拳头。
秦晋阳恐怕不知道,他小叔有一次一拳头将一个贩毒分子的下巴都打飞了。
“你昨晚有没有带女人回家?”秦邵璿将这话又问了一遍,秦晋阳胆颤心惊不再说什么,抱定只要自己不承认,就凭夏天的一面之词,小叔也不敢把他打成怎样。
见他用沉默对付自己,秦邵璿锋利如刀的薄唇紧紧抿着,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将他往上提,两人的目光相撞,在空气里噼里啪啦磨擦。
“晋阳,这十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见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我没撞过?原始森林,热带丛林,无人区,我都亲身经历过,什么杀人不眨眼的贩毒分子,什么人肉弹的恐怖分子,我也打过交道,那大大小小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我有时自己都数不过来,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
秦晋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真正感受到,小叔的危险和威慑所在。
“你以为将房间收拾干净,我就拿你没辙!哼,秦晋阳,在上楼之前,我去过物业管理处,查看了小区和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九点过五分,你和张慕芳一起上楼,凌晨一点二十六分,她从公寓大门出去。哼!别说你和她只是在这里聊天喝茶。”
秦邵璿声音很低很重,低得宛若烟雾缭绕,重的让人汗毛竖起。
此时此刻,秦晋阳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透着一阵寒气,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物业管理处将监控录像做手脚呢?
既然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发泄,“我带女人回家了又怎样?是夏天先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知道吗?d市有她的情夫施楠挡欢ㄋ獯稳ィ饺擞重嘶焐洗擦耍裕揖褪且嘶乩矗挂谒拇采献觯盟?br/>
“砰!”的又是一记狠拳砸过去,秦晋阳颓然被砸得掀翻在地上,咳出血来。
“记住,这拳是我替夏天揍你的!之前那拳是因为你说谎!”秦邵璿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原来夏天的奔溃是因为晋阳和张慕芳在她床上……
秦晋阳咳嗽着爬起来,眼前仿佛杀伐决断的小叔陌生的让他心惊,但也让他嘴角嘲讽的笑越来越大,站起来,手戳着自己的胸膛,“秦邵璿,请你搞清楚,夏天是我老婆,用不着你来替她出气。我想将她怎样就这样,你管不着!”
直呼小叔其名了,足以可见秦晋阳是多么的愤怒,是啊,从小到大,他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之骄子,父亲没弹过他一个手指头,母亲对他没有一句重话,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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