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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失乐情七|作者:云深|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3 08:58:02|下载:失乐情七TXT下载
  ☆、049 勾引失败者

  男人说陪女孩自慰,於是女孩万分感激地说:「那,好吧,一起。」

  小丫头心底满满感动感叹啊,这个男人不但人美,还这麽体贴温柔,跟他一起自慰……这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了,腼腆地颔首垂目,好一幅娇儿姿态。

  「零分。」

  「啊?」一喜擡头,再次傻眼。慢慢,脑子转过弯了,连自慰都需要人陪的演员是完全不合格的。一喜!时刻记住,现在在考试,不能花痴!告诫自己的同时,集中神,只见男人悠闲地踱到窗台那边,背靠墙抱臂,扫了眼腕上的银镯款式手表,「来,勾引我。」

  一喜悄悄地在腿侧握了握拳,逼迫自己进入状态。那种骨子里的执拗莽撞开始奔放,成功变成了一筋的小牛小驴,接下来她是不会想东想西,只有一个任务,勾引!

  勾引,的确需要些天赋。这东西虽然脑子里对色情片的印象停留在打开腿,暴露,触动男人的欲上,可她没这麽做。

  从床上爬起,头好沉,踉跄了一下,忍了忍,俯身拎起枕头,一阵晕眩,身体猛地靠上床头的墙上,从心底泛起的一股乏力感,手里的枕头也变得好沉。

  她站起来,又拿枕头,这是意欲为何?

  她想靠墙站着,拿枕头遮住私处,再自慰。说不清原因,她就觉得这样比打开双腿暴露,更能触动男人欲。

  然而,努力地将枕头顶到背後,手刚擡起来,却力不从心,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游沙不动声色,依旧抱臂旁观,看她怎麽表演。

  女孩的身体面朝床褥,蜷缩成一团,没什麽动静,就是後背微微起伏。

  游沙等了一会儿,她还没动静,有些不耐烦,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放弃吧。」

  却不料,床上的人突然哭了起来,「我该怎麽办?我没力气了,没力气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越缩越小,擡起小脸,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很差,对不对?」

  她开始挣扎着要站起来,可不知是身体真的透支了,还是意念上有万念俱灰的短暂消沉,就觉得腿上胳膊上都没劲,撑不起身子。她开始捶打胳膊,撕扯头发……

  能想象吗?她的感受。她想好好表现,却被深深的无力感打压,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太美了,而她自己太平凡,怎麽勾引?皆是自取其辱。还有,她的神经和身体,短短几天,经历了过多,神的极度紧绷和身体的接二连三损伤,这具曾经无忧无虑的年轻身心,本无法再承受再多。

  她有点小崩溃!

  游沙被她自残式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过来安抚。他爬上床,自己动作敏捷地盘腿坐下,捞起小泪人端抱到腿上,开始哄。可她本不听,一筋沉浸到自己的悲伤中,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让她感到悲伤无助,可其实脑子里空荡荡的,就觉得怨,无能的自己,笨笨的自己,迷惘的自己,还有想哭的自己。

  说好了不哭的,可还是哭,这一想,更不得了,开始放声大哭,哭出了声音。这就叫不在沉默中乾涸,就在沉默中爆雨。她脖子在游沙的臂弯里,头後仰,随着一声声的哭,前挺立的粉珠抖颤不已,蹭着游沙扣抱她的手臂内侧。

  然而,这个姿势哭泣,特容易岔气,她身体开始微微抽搐。这下,游沙被她哭得失了分寸,「ok,你的表演很好,10分好不好。」这位被捧惯的主,几时这样哄过一个女孩?实在是一喜哭得太凄惨,像与母羊走失的羔羊,声声叫唤,闹不闹心?这感觉,又类似於襁褓中的娃娃啼哭,让人只觉头大吧?就这感觉。

  不过一喜好赖是个大娃娃,哄哄她会好点吧?可,有鸟用啊,她还那麽哭,要断气似地哭。

  游沙实在没办法,堵她嘴!

  堵嘴,你又不能拿枕头捂死,就只好用嘴堵喽——

  红红的鼻头下软软的唇,淡淡的泪水涩涩的咸,堵住,没动。片刻後,她的脑袋开始左右晃,缺氧哇,为了给她让气,他的唇离开了点,她又要发出魔音,他赶紧再堵……反反复复,慢慢慢慢,吻了下去。

  清代李渔认为,尤物不光有美貌还要有媚态,何谓媚态?

  媚态之在人身,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是无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惟其是物而非物,无形似有形,是以名为尤物。尤物者,怪物也。不可解说之事也。

  怪物,不可解说之物,真是一种玄而又玄,妙之又妙的形容。尤物的媚态你看不见,说不清,大概只能嗅闻她,嗅出一种味道,叫女人味。

  眼下,一喜对於游沙就有点这个意思。

  她刚刚还毫无形象的哭,眼下其实还在抽噎,可是这种泪水,就是把她整个人从灵魂里浸泡到肌肤似的,水水软软的,随着她的呜咽,呼吸里慢慢渗着香。女人的泪,不一定都值钱,可少哭的女孩眼泪,有时比较金贵。这不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而是轻易不哭的女孩绝望到放声恸哭的境界,那种绝望,让泪水变得珠串一样珍贵,

  金贵,珍贵的东西一不小心该有人抢了吧?

  刚刚一喜的哭声实在太响亮,之前晨泳回来的长青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就听见她大哭的声音,手里拿着毛巾怔了怔,想也没想朝卧室走过来。起初,他步伐挺快,接近门时,女孩的哭声几乎也听不见了,他便放缓脚步,慢慢悠悠来到门前,推开,看见床上男人抱着她在亲吻。

  长青没立刻进去打扰,倚门,边擦头发边看,看了一会儿,床上还在缠绵。她还在抽抽搭搭哭呢,将毛巾往肩膀上一甩,走了进去,立到床侧:「怎麽哭了?」

  「考核。」游沙放开女孩的唇,唇抹上女孩剔透的泪,如上了透明釉的红瓷,水润而明艳。

  「这麽严苛?把人考哭了。」长青往床上坐下。

  一喜丫头在陌生的怀里大哭特哭一阵,现下还余韵绵绵中,这下听到自己男人的声音更委屈。说长青是一喜男人,如果在她神志大好时这麽说,她肯定不承认,最多也就是身体的男人,可眼下,这位是多麽娇脆的一娃娃,昨夜长青埋在她体内那麽长时间,眼下她也恨不得钻进他体内继续哭。

  不过钻不进去,能拱进去吧?

  这东西爬下游沙的腿,真就拱进长青的怀,委屈嗒嗒地哭诉:「我没用,淘汰了。」

  长青可不像这家夥,沉浸到自己委屈的世界,他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高跟鞋的声音在接近,肯定不能继续抱。背着游沙,拥抱紧了紧,就一下,转身把人放回床,游沙却双手伸过来,这个慢镜头——

  一个男人拥着一个女孩递过去,男人们双手交接,几乎头靠近头,下面那个女孩在说:「我哭了,不要告诉别人。」

  ☆、050 小骚狐狸

  那个女孩在说:「我哭了,不要告诉别人。」

  两个男人双双低头看向女孩,她正拼力伸脖子,脸要贴向长青的怀,看样子是要拿人家的衣襟当抹布擦掉眼泪,但她没能成功,因为她被游沙接过去了。

  交接完成!

  玉溪习惯地敲了下门,但人已经走进卧室。她看见自己的男人站在床边看着游沙,听见自己的男人对游沙「调侃」:「沙沙,开次後门没什麽大不了,口试你就让了她吧,看在兄弟的面子上,给她次表演的机会,你们拍戏不是有试镜吗,给她个机会。」

  玉溪笑着走过来,从背後,环住自己男人的腰,娇嗔:「游沙,你别听他教唆。」拧了下长青窄细又磁实的腰,「你以为都像你们官场呀,前门难行,後门长开。」

  自古以来,朝中无人难做官,有後门的、会拍马的、墨水多的、酒量大的、皮相好的、能力强的,这六者中具备一项便能爬得比别人快,而能兼而有之的,更是平步青云。长青官人非但兼而有之,还有令官场俗物们望尘莫及的修养,於是他才有了今日的扶摇直上的仕途景象。

  在这个国度,不懂後门之道的人就像在美国不懂拉票一样举步维艰。反之,平步青云的官,必是能准通後门的人物。

  而眼下发生的事情恰恰好玩在,长青是土生土长熏陶的「关系哲学」,游沙却是美利坚培养的「能力哲学」。

  「我是拍戏,不是开幼稚园。」游沙寸步不让。

  瞧瞧,东西文化在小小碰撞,为了这个小东西。

  而小东西自己呢,管你们碰撞还是翻脸,她缩在自己小小内心世界,两耳不闻心外事。被泪水冲淡了的委屈和悲伤在心间,是水捏的小狗小猫,挠着她、挠着她,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对游沙的不留情面,长青的反应却是不温不火地笑了笑,谁叫大家是兄弟,「瓦砾之珠,不可错过。」

  刚才还制止长青的玉溪这时夫唱妇随:「刚才长青说得对,看在平原的面子上,也别太为难小妹妹了。」这才是玉溪迂回过後,真正的心意。她知道游沙拍的是什麽类型的电影,将一喜这样狐媚气太浓郁的女孩推到那个永远与高贵告别的镜头之下,她才会安心。

  玉溪其实心里很纳闷,她自认不是个小气量的女人,可为什麽对眼前的女孩偏偏容不得?瞅瞅她蜷缩在游沙怀里的模样,多像只小狐狸,骚透骨子。

  游沙漂亮的一字眉蹙了蹙,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孩,没再说什麽。

  默认,即同意!

  接下来,一喜跟心中的小猫小狗狠斗一番後,不胜疲惫地懒在人家游沙怀里,就是这麽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挺会黏糊人。游沙见她不再抽抽搭搭,就要放下来,可是她紧紧揪着他胳膊,红红的眼睛半睁不睁,被他唇彩染了红的小嘴微微启开,软软低低地咕哝:「我想在这里睡,可是饿了。」

  她的意思是,被你抱着睡比较舒服,可是我饿了,先填饱肚子再睡。

  好吗,这就赖上了,可怜游沙美人,光天化日被鬼缠身。

  他大可把小鬼扔下,可他明白,你一扔她肯定又悲伤难抑嚎哭不止。毕竟是平原的女人,你能闹得太僵?再说游沙对女人挺「善」的,加上他还打算等她休息够了,带她去现场考核。於是继续抱吧。

  作为「女主人」,玉溪对平原的女人非常周到,特意给她熬了碗清粥。不过,等粥熬好端过来,发现小狐狸在游沙怀里睡了。

  「等醒了再叫她吃吧。」玉溪要端走。

  这时,小狐狸揪着不放的爪子,扯了扯游沙的衣服,「我要吃。」她还闭着眼睛。

  人家这叫假寐,你懂不懂?

  果然是只小狐狸,鼻子蛮尖,玉溪本打算把粥端到床头柜上,游沙却腾出一手,「来,给我吧。」

  他要喂她?

  玉溪心下一惊,据她所知,这位游沙红颜阅尽,红尘混透,别说他伺候别人,别人想伺候他也求之不得咧,这麽一想,这小骚狐狸更不得了,玉溪内心更复杂。

  笑着把碗粥送到游沙手里,眼,迅速地睨了眼小骚狐狸,她正乜着眼斜望过来,对她朦胧地笑了下。一喜这是善意、感谢的笑哇,可玉溪心里很不舒服,越发觉得其骚可憎。

  好像故意气她似的,小狐狸尖尖小嘴张开,游沙一勺送到,狐狸有滋有味地嚼吃,还扭了扭身体,找了个舒坦的姿势,然後又张嘴……

  长青白衬衫,中山服,斯斯文文公务员扮相出现在门口:「我去,」停顿,被眼前的景象懵了一下,继续:「上班了。」

  玉溪笑迎出来,「一起走,我也该上班了。」

  「晚上我们晚回。」游沙对长青道。

  「你们?」玉溪先接了话。小骚狐狸难道要赖着不走?

  「我回於乐家。」一喜适时地表态,然後没事人似地张嘴等吃。

  长青脑子,很快理出了头绪,游沙这是要带小鬼鬼混,小鬼坚持回於乐那边。嗯,没他什麽事,於是点点头,离开。

  那一对「小夫妻」结伴走了,留下这对陌生男女黏腻到一处,你喂我吃,好是亲密。却,只听男人道:「睡醒了随我去个地方,如果过不了,别说哭,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游沙平时不是嘴上太刻薄的人,但看她现下的模样就隐隐生气,这样上不得镜的东西,干什麽对她这麽好?

  「我不哭了,会好好——好好——表现……」话没说完,脑袋一歪,睡了。

  就这麽个东西,你跟她生气是白气,本就是往海绵里滴水,海水里扔石子,没用!

  游沙昨夜也没睡好,他是睡在隔壁卧室。虽然别墅墙壁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但这小鬼昨夜隐约可闻的叫床声还是扰到了睡眠质量超差的游沙。把她平放回床上,给盖好了被子,瞧她死猪似的睡样,难免怀疑是昨夜叫床叫累的。

  游沙蹙紧的眉头还没舒展,昨夜他失眠,刚才又被她折腾得,这下也够困乏,於是,挨着她旁边睡下。

  这一床,鬼妖同被,养蓄锐。

  夜幕降临,烈士陵园北门着名酒吧一条街灯火靡丽。

  街最里头的一间不起眼的酒吧内,人头攒动。

  据说,今夜有「保证让大家一辈子忘不了的宝贝」出场,不知是人妖还是妖人?

  大家引颈期盼,频频向门口看过去。大多是一堵宝贝风采的客人,当然也有些竞争对手专来砸场的。

  眼看宣传时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可是,别说宝贝,就连屁影也不见。这下,按捺不住,开始闹。台上dj有点压不住场了,今天来的大多数不是常客,都是听到「宝贝」宣传後才来的,几瓶黄白之物入腹,神经开始兴奋,也跟着起哄。

  故意找茬耍横的有一对男女,男的一副我是王霸,你他妈就得伺候好爷爷的气场。女的则是个富婆,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眼神里充溢着盛气凌人或者不屑一顾的味道,一眼便知是个气息生猛的富婆——女暴发户。

  酒吧老板香香姐知道这两个是来故意砸场的对手,男的前些天搞过「泰国人妖」,富婆紧随其後玩过「日本女优」艳舞,其他酒吧都安分守己没动作,她香香一有举动,就有找茬的来了。

  先不管,让你们闹,她沉着气在等一个人。

  台下在叫嚣,时钟眼看要敲击9点,旁边的小弟急得直擦汗,香香姐却不断抽着烟,烟雾迷漫中盯着门口,他说要来的,那肯定会来,她相信。

  正当闹闹沸沸之时,门口,优哉游哉出现一对「宝贝」。

  闪光灯被灯光师巧妙地扫过宝贝们,就那麽一闪的瞬间,看清了的,看不清的,大家的心咯噔一下!这何止是宝贝,简直是孽物,而且不只一个,是一对儿,最令大家咯噔一下的是,他们的怪异组合——

  美人兮,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不过,这位美人却没有诗经描写的那位美人那般巧笑倩然。她冷冷地扫过全场,目光落回挽着她胳膊的那位小帅哥。

  这位小帅哥,才是最令大家错讹的「不和谐之美」。他,身材玲珑,皮衣仔裤,一头凌乱俏皮的短发,眼睛像麋鹿的眼,黑黑的,还有本能的惶恐。

  这一对「宝贝」的登场,真正说明了什麽叫反常之妖。

  他们被请入後台,人们开始等待。

  等待,对激动的男人来说,是入前痛并快乐的兴奋;对寂寞的女人而言,是被入前潮湿灼热的酥痒。

  过了一会儿,整个酒吧灯光突然暗下,人们骚动不安。毫无预警地,台上聚光灯亮了,光圈中一把高脚椅上,赫然坐着一个感尤物:

  黑色指甲的手握着一杯红酒,黑色丝袜的脚踝,饮了一口酒,缓缓地、低徊地开口:

  tenight,iam,sowetandtight。

  ☆、051 sowetsotight

  迷离的紫色灯光下,高脚椅上的尤物,你看她唇微微启开:「tenight,iam,」丝丝缕缕的喘息,像午夜梦回耳边的低诉:「sowetandtight……」

  这句话,有的人听懂了,很多人没听明白,但同样的是,大家一起潮湿了。心和被施了咒语,随着低迷的蓝调音乐以及其间缠绵的她的感调调,被带入了靡靡或沸腾的境界。

  靡靡状态的男人欲望在缓缓擡头,可肾上腺素发达的男人们身下着实一紧,恨不得冲上台,把这妖物就地正法,扒光她,干掉她!事实上,有一个人正在这麽干的途中,正是先前带头找茬的那位王霸大人。

  只见此君劈荆斩棘,拨开人群来到台下,跳台采花前不禁向台上看了眼,正好台上美人也在望着他,那眼神,冷冷淡淡,姿态又那麽感妖娆。这就是个冷淡的感尤物哇,以睥睨的神态望着你,啜了口红酒,金色的唇油发出妖魅的光泽,真真像只夜里出没专吸魂魄的妖。

  自古以来,所谓尤物不但能倾国倾城,还能祸国殃民,褒拟令幽王为了博卿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眼下这个尤物也让台下的男人进入了不顾一切的失常兴奋中,眼看男人要跳上台,人群骚动时,却异变突起——

  舞台一侧,走出一条人影。皮衣仔裤,凌乱短发,秀气乾净,可是他的步伐很怪异,一步一步挪得特别迟缓,就像丢了魂的机械人。他的出现,顿时让台下陷入安静,这一对宝贝到底要干什麽?

  屏息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小机械人还杵在台中央丝毫不见动静,痴痴地发楞,直把下面人们耐心磨光,人群又开始骚动。

  一直冷冷抿酒的尤物这时开口了:「来,色诱我。」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台下是听不见,只有离她很近的小机械帅哥能听见。他迟缓地转向她,眼里还是一片茫然无措。

  「给你三分钟!」尤物擡起手腕,看准银镯形手表分针,随即将轻轻点着地的脚一擡,整个修长的腿伸向小帅哥,感觉像高贵的女王恩赐男宠亲吻她的脚尖那样。

  小帅哥身子抖了抖,终於有了反应,不过还是有些呆呆地。他盯着尤物擡起的小腿,从黑色西裤的裤管里伸出来,像一条舒服的枕头,好想枕到上面睡觉。这位脱线状态的小帅哥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小傻子一喜。

  尤物,当然是我们的游沙美人喽。

  上午这两只不是好好睡一觉了麽,到下午2点左右,游沙就醒了。他没吃早餐,醒来就觉得饿,於是打算摇醒一喜起来给他做饭。可那个不肯醒,吭哧吭哧拱来躲去,如果游沙见过一喜家养的小猪花宝,他大概不会这麽疑惑,为什麽她的动作那麽像……小猪!

  叫不醒她,游沙自己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不可能亲力亲为做饭,於是叫外卖。叫前,特意摇醒小猪问吃什麽,她眼皮也没擡,就说吃饺子。你又问她吃什麽馅,她还是重复饺子,脑子本不给你转,他就给点了一份清香口味的瓜馅饺子。

  饺子送到,好不容易弄醒她,她却病恹恹的,只闻了下饺子味就蹙眉,一口也没吃就倒下,脸蛋还特红。游沙皱了皱眉,拿手背碰她额头试了下体温,发现在发烧,就带她去输。输的是个条件蛮好的私人诊所,旁边是个发型沙龙。那时,时间不早了,他还要准备些晚上用的东西,於是,游沙请来隔壁的发型师,让一喜坐着输,一边给她剪头发。

  说到剪头发,当时真正上演了一出小闹剧。这丫头喜欢自己长发,死活不让剪,甚至不知哪儿来的驴脾气,试图拔掉针管跑掉。搞得游沙像个邪恶大叔猥琐无辜少女似的,发型师也挺囧,感觉自己拎剪子要犯什麽罪似的。

  「为了角色,剃光头的也有,你连这也做不到?」

  游沙只问了这麽一句,丫头就开始认真想了想,就妥协了。其实,搞定这东西很简单,只要她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就好。

  於是,不情愿剪了头发,继续输,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瞌睡,渗透骨髓的疲乏无力仍没能得到缓解。

  直到被带进酒吧,她其实还迷迷糊糊,被灯光气氛熏得更加飘飘乎乎。

  这下突然被推上台,想想,从来没成过焦点的孩子,乍然被无数道莫名所以的陌生眼光轰炸,那感觉,简直就是脑子嗡地一下!台下光怪陆离的视线被无限夸张,几十双眼睛变成几百的效果,真正懵得连手脚不知搁哪里,也忘了怎麽动作。

  就在这状态下,听到游沙说「给你三分钟」,小楞子花了足足一分钟反应,再浪费了一分钟清醒,最後一分钟——

  手,乾脆地拉开皮衣拉链,人们呼吸一紧,看见他转身,皮衣缓缓脱下,洒脱地随手扔到地上。接下来,全场,数十道呼吸奇异地连成一线,憋在喉头,看她一点点撩起那条及臀的修身背心,随着他一边缓缓移动,一边继续往上拽背心的动作,那窄细的腰线,细弱地款摆。

  人们的呼吸……不是往外呼出,而是倒流入肺。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不管是谁,只要你有权力或力量把她逼入她自己的世界,她就会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为全世界妖娆。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单纯到傻傻的目的,诱惑眼前人,至於能够得到什麽,失去什麽,她没有那麽多心窍去深思。

  她猛地站住,上身略略侧倾了下,脱掉了背心,整个裸背在暗紫光线下,如羊脂玉,一不知何等油润滑腻。

  台上台下被她迷着了,可这傻子呢?她脑子其实一片空白,走到游沙跟前,突然有种迷惘的感觉,好像明白在台上又似乎忘了有很多人在观看。她突然停住,是有很多人在看吗?

  她要回过身去确定一下。

  这傻子眼看就要转过去,前线眼看失守。一直目不转睛迎着她的游沙眼疾手快,长臂一勾,把刚刚扭过点身的小傻子勾了回来。

  小傻子被勾,踉跄前扑,扑到游沙身上。小小挣扎过後,她撑起身子,和坐着的游沙几乎面对面。迷迷糊糊的小脑袋还没忘色诱的事——

  一腿立地,一腿屈膝抵住椅子上游沙双腿的空隙,随着身体前倾,膝头若有似无地磨过游沙腿间那东西。她的右手搭到他左肩,左手缓缓下移,来到裤缘上。

  这时游沙正对观众,大家只看到一喜的背影。她的左手按住他的裤扣,可一手解裤不容易吧,手动唇动,随着手在裤子上奋战,她的唇也在上下摩挲着游沙的脸,呼吸温热且潮湿。从下,摩他下颌,上点,摩他唇,再上,摩他鼻尖,再再上,摩挲他眼皮,於是,大家产生了暧昧美丽的误会:她在轻柔地「亲吻」游沙。

  折腾了一会儿,一手解裤未果,於是要利用双手解。

  大家看见她俯身至下,脸慢慢慢慢靠近游沙下体,这个动作……想想,令人浮想联翩。

  双手解当然很顺利,接着拉锁,最後扯裤子。

  然而,游沙是坐实了的,她哪里扯得下。游沙故意气她似的,任你扯三拉四,我自岿然不动。这可小小惹毛了小倔驴,只见她双手,从他针织衫下了进去,从双侧,绕过去,拥住他的腰。迷糊又懊恼的小脸擡起,鼻子皱了皱,那双眼会说话咧:给我擡起屁股,不然我脱不掉你裤子!

  游沙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反正还那样稳稳坐着。

  这下,可真惹怒小猫了。

  大家看见她单手从他腰身抽出,另一只手,游沙的针织衫被她撩开,春光乍现。随着她手斜斜地入他的裤头,台下的观众无限遐思妙想,既有美人春光微露,又是「手爱表演」,虽则瞧不清,但足以意至高潮了。

  然而,如果这帮骚动的灵魂能够飘到舞台上,听到小宝贝在说什麽,估计要吐血。

  「给我擡屁股!」被惹恼的小猫说。

  对方微微蹙了蹙眉,微恼地望着她,却沉默。

  「那我咬你。」小猫不但威胁,还真的咬一口他下巴,空着的手在扯他裤子,他哪里肯屈服?

  於是,持续暴力。

  咬他唇,咬了一口不行,反反复复。

  人们看见他们的脸在分分合合,美丽暧昧的误会继续继续……

  然而,游沙被咬了几次後,再好的修养也被咬没了,恼怒地反咬她一口,她嘴小哇,正嘟嘟着探出去要咬人家来着,一下被反攻,几乎全部被含进他嘴里。

  嘴战,一喜「玩败」。

  恼羞成怒,偏要让他擡起屁股。接下来她的举动简直——

  直接把手握的棍子拽了起来,这逻辑多麽妙,她就想啊,一提他小鸟,屁股不也跟着提起来了吗?

  其实,在一喜开始脱衣那会儿,酒吧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着个男人,只是人们都被台上吸了魂,没注意到他。

  此人一直在关注台上的两人。角落斜斜的角度比正面妙多了,他能从一喜的臂腕的强度就能推测小祸害真正在干什麽,加上游沙痛苦後仰的表情……他也突然感同身受地摇摇头,想起自己不久前的遭遇,不觉扯了下嘴角,笑了。

  ☆、052 饱饮食色

  游沙被提起,痛苦不用说,为了避免成为「无後级」残障人士,他只能顺着被揪起的小鸟擡臀。一喜空着的手往下扯他西裤,虽然不能扯开大幅度,但该露的东西还是露头了,小傻子可以成功攻城掠地。

  所以说,能够饱饮食色者,不在智商高低,在於傻气匪气够不够。

  其实,一喜揪游沙小鸟是为了什麽?不就是游沙非但不给她擡起屁股,还反咬她小嘴吗?这下,她揪起人家小鸟,游沙疼得松嘴後仰,可他放於一喜後腰的手没闲着,随着後仰的动作,顺势把她往前一带。

  她立地的那条腿本来够虚弱,经他一带便没站稳,整个人跌向他的怀。本能地,一喜将抓鸟的那只手抽出,匆忙抓住他腰下稳住自己,几乎同时,猴子爬树似的跌趴到他身上,双腿跨坐上他腰间。

  某处突然响起一声咚的重长音,一喜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向观众看了眼。豪放的姿态,惶恐的眼神,扭头看着大家,这不摆明了让人沸腾吗?

  前奏音乐缓慢沉闷……

  色诱事宜万事皆备,只欠东风。所谓东风,也就是小傻子自己的裤子没脱。

  她一手牢牢地抱着游沙的腰,腾出另一只来解自己裤扣,又是不好解,可她不肯两手来解。万一游沙把

  她推下去呢?於是,她拿那只闲着的手捉住游沙的手,先把人家的一手搬过来放裤扣上,还哄你似地,轻轻拍了拍,安抚好了这只手,再把另一只拽过来。

  也不说话,擡起脸,一双朦胧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你。这傻子脑子越糊涂,眼睛越灵气,分明在说:

  帮我解开!

  游沙刚才被她霸道地解开裤子,还被揪鸟儿,这鸟气还真没散去。游沙眼睛带点恼,带点气,还真给她解。他现在没细想,看破红尘,老僧入定的自己,自从遇到这傻子,哄她那刻开始不明不白地破功了,容易被她激起情绪。

  这一破就像车胎被扎了个细细针眼,自己感觉不到护体气在散,等你意识到时或许一切完矣。

  她知道裤扣被他解开了,接着还要脱哇。她那只手又开始给游沙的手分派工作,分别将他的手放到裤腰两侧。游沙明白她的意思,给她往下扯裤子——

  暧昧的背景音,急促浓郁的喘息……一喜抱着他的腰,身子缓缓缓缓擡起。人们的呼吸也在慢慢发紧,甚至有人在敲击酒瓶,叮叮、叮叮……随着身体,她雾雾的眼睛从游沙眼前升上去了,接下来鼻子、嘴唇、颈项、锁骨,一团娇颤颤来到,忒艳骚,她的顶端小小粉红,因为赤裸因为遇冷而挺立起来。

  这时,游沙的手正在退她裤子,随着她慢慢擡身,仔裤被一点一点退。当她头无限诱惑地飘过眼前时,他的手猝然一紧,握住她大腿两侧往下拽,於是,她的身子随之下滑。他的唇,准地衔住路过的粉红头;手,交织着挡住她臀沟……

  这景象——

  太折磨人。

  这灯光还配合得极有思想,什麽东西你看清了就没意思,就像男女间,对彼此不了解时那种神秘的吸引,让你想探究,再探究,深入再深入。眼下这诱惑也是,你分明知道他们在玩,他们交合的地方在摩擦、起伏,可除了压在上面的这位裸背以外,你几乎什麽也看不见。

  看官们挠心挠肺了,开始闹哄哄,有的要求露点,有的要求转角度,甚至有些喝高的酒客吹哨闹腾。

  此时门口前後进来两个人,先进来的那位随意扫了眼台上,显然被台上表演吸引,停下来观看。後面跟来的那个,只是淡淡地瞟了眼台上,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角落的座位,那里已有人在悠闲地品酒等候。

  「老蔡呢?」顺便递来一个平底玻璃杯。

  「在後面。」来的这位接过酒杯,从军裤裤兜里掏出一小瓶vodka,是冷冻柜中冻过的,瓶身上有一层薄霜初化的水雾。他利落地在桌沿磕开瓶盖,倒了杯,一口灌下。

  「那日本小妞会起名字,恐怖君——这名字多适合你阿述,你这喝法有够「深度」。」

  被称为恐怖君的陈述同志,灌了一杯冰冻伏特加,眉头也不皱一下,若无其事地坐下,也不接对方调侃,淡淡地看了眼台上表演,说了句:「这女人够骚。」

  「骚?」对方一边咀嚼着,视线也漫不经心地飘到了台上,看看骚女人在看什麽。这家夥眼睛毒,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台上那两个拥抱姿势不是真正交的角度,大概只是器在摩擦。

  不管台下人们多麽焦躁喧闹,角落三位怎麽评价,游沙和一喜却在他们的「潮热」世界里津津有味。

  他们口中的小骚女人正在咕哝:「这麽蹭,我下面痒痒,而且好累。」她的确特别疲惫,所以刚才跨坐到游沙腰间时,差点一屁股沉沉地坐下去。

  游沙手快把她提了提:「不能坐,你会压坏它。」

  它?一喜扭了下屁股,真有个滚烫的戳了戳她下面两洞中间那个最敏感的地带。

  说实在话,她真不是野蛮娃娃,也知道轻重哇。男人的那玩意如果弄坏了,那还了得?於是,小心翼翼地提着屁股不敢坐下去,可她太累,双腿屈着撑起整个身子,腿不停地哆嗦。如此一来,下面器就不断若有似无地摩擦,让她又痒又疼又累。

  过了一会儿,她环抱着游沙的一只手又开始不安分,摩挲着往下滑,这时她的小脸又擡起来了,一边察言观色,一边下滑下滑……

  她稍稍擡起自己,手从上面溜进去,握住。她的眼还是不安地盯着他,他会不会阻止?千万不要啊,如果成功交合到一起,色诱才算成功了吧?

  这时游沙其实很矛盾,被她磨过後,优哉游哉的神情早维持不住,身体紧绷发热,蠢蠢欲动。大概是太长时间没碰女人的缘故,被她毫无章法地磨弄後还真有些把持不住。

  他视线穿过人群,落到角落里的三个人,这时,停留门口的老蔡也已归队。游沙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三个肯定好整以暇地在看他热闹。

  游沙这种清冽的子,能让他们看热闹?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人在「途」中,有时身不由己呀。为了「做实」色诱成功,鬼丫头采取了「出其不意攻其宝贝」策略,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拱起屁股,握住小鸟对准入口,身儿一沉——坐实了!

  角落里三人中,最先到的那位占据了最佳位置,对一喜的一系列攻击看得分明,当她拱起屁股,此君正嘴里叼了烟,打火机点了火送到嘴边,透过微弱火光,他看见小鬼身子义无反顾地沉下。

  垂目,点着了烟,甩灭打火机,吸了一口烟,默默地鉴赏。啧啧,瞧她的腰摆得还不错,依然记得她的软度。

  另外两个,也各点了支烟,偶尔闲谈几句,多数时候沉默欣赏台上。

  有个纯粹欣赏;

  另一个则是将脑海子里的女孩和眼前的比较。

  「你别动!」游沙拿托住她臀部的手拍了拍她屁股。

  「可是我在色诱。」小脸贴着他口仰起下巴,很无辜地告诉他。

  「算你色诱成功,好不好?你别动。」

  「你说的哦!」谁说她糊涂了?她还不忘确认一下咧。见他点头,她放下心了,身子一软贴到他怀内,「嗯,不动了,我累了,还有好冷。」一说出口,还真後知後觉到冷了,娇滴滴地哆嗦了下,手从针织衫下索进去,越过肚皮向上爬,半条胳膊都进去了。他有力的心跳下,细暖的肌肤,着好舒服,於是继续。

  「我要你别动!」游沙被她折磨死了。她下面洞天福地,你埋在里面,就像被一口油井吸进去了,滚烫紧致,没抽没动,静静被包裹便有髓喷流的冲动。可她还折磨你,这发烧的人内冷外热,她游走你身上的小爪子也是暖热暖热的,上下,当真以为小狗小猪取暖似的,胡乱,却奇异地挑起一种炙热的战栗。

  「你不听话,别怪我反悔。」他绷着脸。

  「嗯,不动不动。」已绕到他後背的手,还拍了拍他的背,哄哄他。

  游沙又气又难受,悄悄擡起手腕,还有几分钟,表演才能结束。

  忍忍吧,等下台,看看怎麽收拾她!

  台上静态的做爱,台下的人不耐烦,要他们来「动作戏」。

  可是还是厌恶,很讨厌,她支起上身,双手环着他脖子,大声地喊出声:「我讨厌酒吧。」

  声音盖过了吵嚷。

  台下错愕,楞住,诡异的安静。

  对於她的失态,游沙纵容地笑了笑,「嗯。」

  「我也不喜欢皮衣短裙。」她声音小了很多。

  「嗯。」

  她贴到他耳侧,只有他听到的声音说,「不过,我喜欢妈妈,是真的。」

  「嗯。」

  「我喜欢步下乌篷船,踩在青石路上,细细的雨丝中,穿着素雅的旗袍,擎着嫩绿的油伞,喝几杯花雕,靠着牌坊跟喜欢的男人做爱。」这才对他之前考核的问题给出了真正答案。

  一时安静的人群,爆发了,开始骂骂咧咧的都有。

  「为什麽要靠着牌坊做爱?」游沙的眼里闪烁着明艳的光芒,也贴着她耳朵大声问。

  她也对着他耳朵大声喊:「这是外婆的秘密,我不能说。」

  「这帮苍蝇真吵,想个办法让他们闭嘴?」某人烦躁地摘下黑镜框,问对面的陈述。

  「问长青。」

  「大官人,请赐个招。」

  大官人不紧不慢地掐掉烟头,「简单啊,友情客串。阿述,去让灯光师把灯光调到最暗,保证不让任何人瞧清我们模样。」

  於是,最惊爆的一幕上演。

  叫嚣的人群好像六月的苍蝇被烤焦,瞬间死寂。老板娘也傻眼了,这是什麽状况?

  台上多出三条身影,一个慢条斯理地扳开一喜贴在游沙怀里的脸,吻了上去;另一个大大方方地单膝跪下,脸埋向女孩的,手,恶作剧地探向一喜和游沙结合的地方;另一个则没参与,岔开腿笔直地守在一旁,赫然握着一把枪,「台下的,给我安静点!」

  ☆、053 4p上演

  台上4p在上演。

  还有个比cospy的cs游戏人物还要酷的「门神」,黑洞洞的枪管对着大家,冷冷睥睨。

  眼下情景,用糜艳来形容不合适,因为旁边立着个「恐怖分子」,说纯粹的恐怖威胁也不恰当,因为旁边赤裸裸的欲望在燃烧,总之今天在场的各位见识了什麽叫「黄黑色」的极致刺激。

  你只能左眼警惕地注意枪管同时,右眼忍不住沉沦在4p的猥艳中。他们又惊又艳又迷乱,搞不清这个玩枪的家夥拿的是真枪还是玩具枪?大家更愿意相信是玩具,可是拿枪的这家夥那姿态、那眼神、那从容,加上台上大胆嚣张的4p,让大家对枪的怀疑度不得不大大提高,宁可相信这是真家夥。

  众人同样搞不清的是,这戏是男男,还是女女,还是男女?

  整个一大混战!

  而混战中,正遭受「三马分尸」的一喜的心情,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没有心情。

  她觉得自己不属於自己,不仅是今夜,最近几天她整个人好像体和灵魂分离的状态。有点任地,有点自厌地,有点堕落的,有点自怜地,不管不顾地在做所能够做的事情。

  为了妈妈?!

  其实,剥开复杂的人心,很难找到真正的不含杂质的纯净灵魂。一喜的心很纯,像金子一样纯。但你能找到9999999%的纯金,却永远找不到真正的百分百。一喜的大孝背後,是否藏着一颗害怕孤独的灵魂?为了守住相依为伴的人,才如此不顾一切地付出?

  说到底,美丽的女孩,美丽的心灵不是没有,但圣母永远只属於天堂与圣经,而不在人间。活着的一喜最怕的,除了死亡,或许就是孤独。因此,为了守住无法忍受失去的,只能去忍受一切所能忍受的。

  嘴被堵住,酒吧稀薄的空气更被封隔了许多,舌头开始推拒侵入者。对方也很敏感,适时将唇舌拿开了点,但没有走远,还在她小嘴附近流连,两人的呼吸仍在细细暗暗中缠绵。一喜的小嘴确实生得玲珑,当她急促地、大口大口喘气时,容易让人联想到小鱼吸水时那种憨态可掬的情态。男人的舌尖像水草一样与她娇舌嬉耍,软软碰触,绕绕小圈,他的手也暗中摩挲,探向她柔软的脯,却不料,这里有另外一只手在覆盖。

  这另外一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老蔡同志。他单膝跪着含住一喜外侧的房,另一只手自然拜访到她被冷落的那团软绵。这下,在上面亲吻的长青大人的手到老蔡的手背,也不收回去,索叠放到老蔡的手背上一起按揉。

  武侠小说中有一招叫「隔山打虎」,那麽长青大人现在的动作,暂且命名为「隔掌探」吧。

  一喜的房一下子承受两只手蹂躏有点受不了,搁平常情况,大概反应不会如此强烈,或许还能感到快感,但眼下她只觉得房胀痛,加上被这麽强势摁揉,自然会难受,於是被长青嬉戏的唇间挤出细弱的呻吟,「疼,长青我疼。」

  她其实闭着眼睛的,但小狗一样嗅出了长青的味道,是那种带着阳光渗透的书卷的雅淡气息。

  别以为亲得火热的长青大人能够很尽责地投入,这家夥一听她说疼,便大概猜出她哪里痛。於是,放开她的嘴,手暗示地拍了下老蔡咪咪的手,这些禽兽多年兄弟,简直到了同一物种间会有的那种本能的默契,无与伦比的默契。

  长青这一拍,老蔡就明白,这是要一起吃「香香太子」。

  凡是和流氓蔡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他有个很古怪的喜好。第一次上过床後,次日早晨他会体贴地给你温一杯太子,「太子」是品行业里知名品牌,如果对方房硕大,他会告诉你,「大太子,喝着可能稍微胀肚子。」

  或者,「小太子,可能稍微喝不饱。」

  反正,太子被他冠以各式各样的定语作为女人房的评价。这老流氓也是够刁嘴,鲜少有让他称心如意地夸口,「香香太子,不错不错。」

  xx太子,倒念:子太xx。

  此刻,他是没功夫说出太子太香,但一边吸吮一边心里大大赞美。未经生育的少女,头不可能有香,但一喜此刻异常肿胀,不知是房散发的,还是身上别处漫散过来的,总有股丝丝缕缕的怪香扑鼻……对了,好像是酒香。

  在游沙没将手中红酒放地之前,有部分酒花溅洒到了一喜的前,不多,点点滴滴,被老蔡他们舔到,便是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而已。但,老蔡鼻子很敏锐,他确定不仅仅是酒香,还有股奇异的香。

  想象一下这个场面。一喜本来是与游沙面对面跨坐,此刻长青和老蔡两个吃,她的腰部以上被接近80度大侧转,但下面还是被游沙深深镶嵌。这下,别扭的姿势让她不舒服,还有另一个人在大受折磨,那就是游沙。本来被她销魂洞紧紧吸住的欲望,遭到她转身带来的的强烈摩擦,怎能忍得住?不觉双手扶住她的腰,稍稍擡起,开始有节制的轻轻律动。

  一喜只能右手勾住游沙的脖子稳住自己,左手却拼命扒拉老蔡,因为他吸得她很疼。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蔡鲁,他一直埋首苦吃,没听到刚才一喜在长青耳边说的疼,所以难免嘴下不留情了点。而一喜受痛後越推,他就越来劲,这就是男人本色哇,女人的挣扎推拒简直是兴奋剂。这就恶循环了,他越兴奋就越卖力,嘬了又扯、扯了又吮,十八般口技全部上场;而他越卖力,一喜越疼就更推他。

  这倒便宜了长青大人,早说这只是人了吧,他从一喜说疼开始就猜到了她是房疼,所以眼下这只可温柔了,轻轻地舔弄,婉转吸吮,偷腥偷得十分舒畅。

  一喜的房之所以反应如此强烈,是因为前两天意外停的月经,也许在经历真正的爱後,内分泌调整完毕——月经,卷土重来了!

  ☆、054 你们别碰我

  老蔡所闻到的那股怪香,正是她的经血混合酒香形成的甜腥暖香。

  最早发现她经血的,当然是在经血出口一线冲锋的游沙。初初被烫热的经血浇淋後,他本能地感到一阵入骨荡髓的舒畅,然而来势汹汹的经血终是让他察觉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长青……」游沙的声音本来非常轻柔好听,这下带着浓浓的情欲喘息,以及难得的气急败坏,更挑得人心肝颤抖。

  长青听出游沙的声音有异,赶紧直起身子,对着陈述喊了声。

  陈述回头点了点头,默契十足,回转脸,枪枝泛着冷光,毫无温度的声音:「所有人,都闭上眼睛!」

  陈述对控制这种场面十分老练,懂得让自己的眼神落到哪些点上,威慑力能达到最优效果。其实他没有具体看某个人,但台下好多人都觉得他的视线是落到自己身上。陈述的眼神一点也不凶残暴戾,反而有一种常人身上少有的冷到骨子里的静气,恰恰让人觉得不敢与他对视。这种功力,是与生俱来的,且是长期修炼和实战的结果。

  大家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台上dj告诉大家表演结束。

  睁开眼,早已人去台空,唯有被打碎的高脚杯的残骸以及流淌了一小片的红色体。

  真真是一台荒唐戏,一场旖旎梦,醒过来怔怔望着空空戏台意犹未尽。那几条妖娆身姿,去了哪里?

  多数庸碌平凡的客人只能怅然复杂,期待酒吧安排下一个有艳无惊之旅,却不可否认,酒吧这等鱼龙混杂之处不缺有钱有势有胆有追求的狂热分子,其中有人会为了满足猎奇欲望而不惜撒千金或耍手段。

  一对男女找到了老板香香姐,男的便是那只王霸,他要求接触游沙,条件是,以後不来砸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女的是个富婆,她要见见清秀乾净的小帅哥一喜,让香香开个数。

  香香姐相当专业,堆满了笑容,说去找那两人问问他们的意思。

  而这两个人,和那三个到底跑哪儿去了?

  他们在酒吧後台的一个小休息间里。

  刚才众人闭上眼睛的空档,四个男人众星捧月地把傻丫头抱到了这个小休息间。游沙裤扣早扣妥了,但仍在鼓胀的那东西,以及上面沾上的粘腻,让他脸色非常不好。然而,当他在灯光下发现自己裤子上点点片片的暗红後,霎那间那个动作、那个表情——

  手入额发往後捋,光洁饱满的额头下细长凤眼,脸缓缓瞥向罪魁祸首,那眼神,简直经典了。以後为数不多的轻松取笑的日子里,成为了这位清冽美人难以摆脱的的笑柄——游姐姐版东方不败!

  游沙冷着脸,裤裆里又紧又粘不爽透了,真想走掉好好泡个澡,可接下来还有个集体行动,就等着平原赶过来。双手揣进裤兜,虚靠着对着门摆放的一组沙发扶手,默默不语。

  其他三个男人立在屋子中央瞧着女孩。她站在他们跟前,哆哆嗦嗦弯腰提内裤和裤子。

  「,老子就是沙僧转世任劳任怨的命。」老蔡找来一块卫生纸,乱叠了一通就要往她下面塞。

  却被长青一手隔开,「别,这种地方卫生纸最不卫生,别把小鬼弄感染了。先把她带到卫生间待会儿,等买回卫生巾再说。」不愧是有女人的男人,就是会疼人。

  「老子不去。」老蔡又闹别扭了,让他去买女人的卫生巾,杀了他吧!

  陈述压不接这话茬,本来跟他无关嘛。这女人是他们的,他可没碰过她,没吃到的人当然没必要擦嘴上的油。悠哉游哉地靠墙,枪在手指间飞转,他想,这把形影不离了九年的老枪又该保养了。

  长青清了清嗓子看向一喜,发现她手放在裤扣上却忘了扣,粉红内裤若隐若现,她在怔怔地望着老蔡出神,不知在想什麽。长青俯身,双手搁到她双肩,轻声问:「这样,你来决定,想让谁去给你买卫生巾?」

  一喜却没听见似的,投入地打量老蔡,老蔡同志也幽怨地盯着她,这倒霉孩子,总共让他碰过两次,次次让他赶上她的「倒霉事」。

  「你是他的爸爸。」一喜突然开口。

  老蔡楞了下,随即意识到这个「他」是蔡五味。上次两人吃烤时,这丫头先入为主地把那位同事老蔡错认,眼下自己和这几个一起出现,她再迟钝也该能对号入座了。无所谓,他本来没打算隐瞒,只是那时见她误认颇觉有趣,一时玩兴大发才将错就错逗她一玩罢了。

  「我没说我不是,是你自己误认了。」老蔡没好气地瞪着她,可目光慢慢往下移,发现她的手背上蹭过淡淡血迹,成了一种诡异靡丽的诱色,他眸子暗了暗。

  长青将这一大一小硝烟味弥漫的对视收尽眼底,嘴角不怀好意的一抹浅笑,「小鬼,你说让谁去买?」

  「让他去!」一喜终於扭转脸,她说的「他」是老蔡。这时,由於烤而产生的那点阶级感情顿时消失殆尽,当然要让这个坏蛋跑腿。老蔡发现丫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那麽……怎麽说?就是你老色狼,骗子!以後要跟你划清界限!

  老蔡生出很冤的感觉,可你能跟她争辩什麽?说自己不老?不是色狼?不是骗子?

  他老蔡跟个丫头计较,犯得着吗?可,就是莫名地憋屈。

  有人还要火上加油,长青大人一脸羡慕地对着老蔡,「你看,小家夥多信赖你。」他说这话时,小鬼的身子很自然地贴过去,额头恹恹地抵着他额头,还蹭了蹭:「我难受。」小娇娃娃又开始不知不觉撒娇了。

  贴着她额头,长青明显感到她额头在发烫,「我们送你回去,好不好?」

  「回於乐家,他会担心我。」前夜一夜未归後,昨天早晨於乐的反应她还记得。

  「好,回於乐家,你把裤子穿好。」他耐心地哄她,可就是不肯帮她这个忙。

  她乖乖地吃力地把裤扣扣上,小手很自然地挤到长青的手中,「我们走吧。」

  「没良心的东西。」老蔡低低地骂出口,他正打算去给她买那什麽来着,可你看她,本就把其他人都当空气了。一喜听见有人骂没良心了,於是她回头,看向的却不是老蔡,而是游沙。

  他也正从沙发那头往门口走过去,「今晚行动取消,改天再说。」他要去泡个澡,脏兮兮的感觉实在让他忍无可忍。擦过一喜身边时,一喜突然揪住他袖子,特真挚地说了句:「谢谢!」他蹙眉,垂目看着被她揪起的袖口,还好今天没穿衬衫,以後也要记着点,跟这女孩见面时不能穿太讲究的面料,看她这揪法。

  「戏——什麽时候拍?还有,」她最想问的是片酬哇,要赶紧安排妈妈的手术。可看着游沙不善的面色,小家夥不敢问了,靠了靠长青擡头看着人家,分明是想让他替她说话。

  长青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有点漠然地挑眉反问的表情。

  一喜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无助,恰好游沙的声音传来:「戏的事,再说。」其实游沙只是现在没心情谈这件事,并不是说反悔,可一喜以为他在搪塞她,便缠了上去,「你答应我的,你想赖账?」

  对她的胡搅蛮缠,游沙好风度地忍下不耐,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改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当着他们的面,答应我。」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还要什麽?」

  「钱,我只要钱。」一喜再次犯浑,有点神经质地大喊,可她声音听起来并非很大。目光游走近处的游沙和不远处的他们,近近远远,远远近近。一喜的後背不断往门框蹭,像要躲到里面去:「我都这样了,我都这样了。」深深的疲倦附带着深深的自厌,明明刚刚发生的事她几乎都记不得了,什麽色诱,什麽4p,她统统都忘掉了,可为什麽还这麽难受,难过得哭也哭不出来。

  不知谁的手碰触了下她的肩,她立刻像被刀刃刮过似的狠命抖开,「别碰我,别碰我,我皮肤在疼!」好痛好痛,燥热的忿怒,冰凉的惊惶,转身,逃跑。

  年轻的生命在痛,却无人懂。

  跌跌撞撞跌跌撞撞,一喜蹲在酒吧外头的树下,蜷缩着身子,还有何处可逃?身上的皮衣散乱,潮凉的夜风灌入口,经血的味道涩涩甜甜。呼吸舒畅了许多。待了片刻,歇斯底里的心情平复,她明白自己错了,不该任,她没有资格,也没有道理怨恨他们任何一个。

  想起身回去,却有点力不从心,一双手伸到眼前,她擡头,是个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阿姨。

  「要我帮忙吗?」女人问。

  「谢谢您。」她礼貌地说着,手勉强地撑树,另一手递了出去。

  对方一把将她拉起来,用了巧劲,让她跌进了她怀里,「等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再说谢谢,好吗?」

  一喜傻眼了,仰头看着可怕的女人,对方痴迷地看着她眼眉,手抚了上来,梦呓般地道:

  「眉目清秀,真像那个孩子。」

  「跟我走,好不好?」女人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