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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不起,爹爹,我不这样,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

  “何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爹爹说话?”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我眼睛扫一眼那个住在隔壁的男人:“mind your own business。”

  脸色瞬间变白的不仅是被我这样说的人,还有在一边听着的人。

  金副教授走了,我想他暂时是不会原谅我。他清楚的看到,我的世界里需要的只有我的爹爹和老爸,一个我最亲的亲人,一个我爱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爹爹大喊。

  “爹爹——”我蔑视他一眼,“从前你连句hello都发音不准,英语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了?”

  “同同……”

  “你还有瞒我什么?”你不说,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个家里发生了变故,你叫我如何信守承诺?如何保护你?如何向何黎交代?

  “没有……我没有……”

  “你不说,我来说。什么农村黄瓜,什么农村鸡蛋,什么只有老爸做的菜才好吃,统统是假的。你那没有味觉的舌头,能尝出来什么?多少年了?啊哈,二十年了,老爸却一直不知道你那挑嘴的舌头,其实根本分不出咸和甜的区别。”

  求你爹爹,反驳我,这些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些都只是我最坏的猜测。

  但是爹爹的表情已经隐瞒不了一切。

  此时我开始我痛恨我选择了心理学,为什么我选择了它?为什么我在毫无防备的相信爹爹的天真的二十年之后,轻易看穿了他?

  我不怪他,他那么痛苦的表情,我能明白,我真的能明白。

  但是我的担心又有谁会知道呢?同样都是我最爱的人,亲人和爱人,我少不了任何一个。如果这个家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时候就这样散了,你让我选择谁,今后的岁月如何走下去?

  爹爹拉住我的手,怀抱住我,缓缓坦言:“同同,我的同同,你怎么会不了解爹爹,你是血是爹爹循环的一部分,你怎么会不了解呢?你只是在逃避,你一直不想知道,就如我不想说。”

  他深深呼吸,直到我回抱他,他又细声道:“身处这样的社会里,爹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和你何黎的心思都那样缜密,你们都是那么聪明那么能干。你们什么都有了,你们唯一需要的,不是一个智慧世故的人,而是一片宁静的纯粹的栖息地。我喜欢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会,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在何黎和你累了,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傻傻的博你们一笑就好了。我的笑,我的傻,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我不禁哭泣:“我怕你不幸福……我不要你不幸福……”

  他拉开我一小段距离,让我仔细的看他:“什么是幸福呢?得到想要的一切吗?我得到了呀。人啊……人注定要为别人而活。要是为自己,总是想要更多,想活得更久。那是个永无止境的深渊,那里只有痛苦。但是为别人而活,只要想想,心爱的人已经幸福,就可以无怨无悔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说什么傻话。”什么死不死的。

  “同同,”爹爹叹气,靠在我的肩上,“为了我和你老爸,你忍了多少,难道我不明白吗?你有多爱他,我会不知道吗?”

  “是啊,我爱他呢。”我捏捏爹爹的脸,使劲向两边。

  “痛痛痛痛……”

  嗵!门大开,老爸急匆匆回来了,连看也不看我们父子俩一眼就进了房间。

  反常!太反常了!

  我们俩一上一下(某只压得我背要折了……)奔到房门前,却看到老爸在收拾行李!

  “何黎……你要旅行?”我背上的男人发话了。

  迎接我们的却是小李飞“本”。

  我用杨式太极化解对方着数,接下敌人的暗器。爹爹一把抢去,打开本本。

  “哇……好多好多的零……我发了。”

  我抢来一看,果然!

  “老爸,到底怎么了?”我把住门口不让他出去,背上的那只也帮上了忙。

  “修正容跑出来了。”

  “啊?”惊天大消息,公安把他请进去,结果他竟然跑了?难不成是趁保外就医的时候?

  “说的也是,那里的环境实在……”环境是人创造的,整夜整夜不准睡觉,看你不爽就踢两脚。他修正容当初只是被我老爸拒绝了就那么大火,面子挂不住,这回进了局子,还不崩溃了?

  “我会替他打官司。”老爸一句话,空手道切上我把住门的手,我赶忙一收,没打到,人却放出去了。

  “何同,你没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吧。”他临走还来一句。

  “是。”我拦不住,索性不拦了。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堂堂律师,怎么说也该有点法律界的关系,被这么轻易逮捕,肯定是对方关系更大。那么,被害人是某大官的侄子,看来不是谣言了。我有点好奇,人人都说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那么这次的大官,就应该是非同小可了?

  “老爸,你何苦?”赔上你的人脉你的事业,再赔上这个家?

  “我是律师,我能明白修正容的一些感受。如果我不帮他,律师就不再是律师了。”老爸撇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直到半分钟后,我和爹爹才反应过来——追!

  毕竟老爸是到停车场取车,而我和爹爹是打辆出租,我门很轻易的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怎么?为什么要跟着前一辆车?”司机略微警觉,深怕被我们卷进什么黑道火拼之中。

  “前面开车的那个男人是我老婆外遇的对象。”爹爹突然道,我一惊,侧头看他。

  “什么?外遇?给你戴绿帽子?”司机也大吃一惊。

  “是啊,大哥,你也同样是男人,你能理解,我现在去捉奸的感受吗?”

  “当然!我支持你!你看我的!”司机油门一踩,立刻提速。但是人有些多,老爸的车渐渐被七扭八拐的车辆遮掩住了。

  “这可没招了……我不能走公车道啊,警察会罚款的。”司机抱歉道。

  “我明白。”爹爹开始擦眼泪,不过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说我跟她过了二十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多少女人勾引我,我都念着她,我从来都不敢多看一眼……她逛街,我都陪着,她化妆,我什么时候都等着。她图面膜,我半夜醒来吓一跳,不也什么都没说……”

  “兄弟,你怎么跟我一样惨啊,不行,这忙我帮定了,你看我的。”

  我们的出租车,朝着公车道飞速开进。

  ps:今天终于爬上来了~~~系统总说我发呆;不让俺发~~~

  “什么?外遇?给你戴绿帽子?”司机也大吃一惊。

  “是啊,大哥,你也同样是男人,你能理解,我现在去捉奸的感受吗?”

  “当然!我支持你!你看我的!”司机油门一踩,立刻提速。但是人有些多,老爸的车渐渐被七扭八拐的车辆遮掩住了。

  “这可没招了……我不能走公车道啊,警察会罚款的。”司机抱歉道。

  “我明白。”爹爹开始擦眼泪,不过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说我跟她过了二十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多少女人勾引我,我都念着她,我从来都不敢多看一眼……她逛街,我都陪着,她化妆,我什么时候都等着。她图面膜,我半夜醒来吓一跳,不也什么都没说……”

  “兄弟,你怎么跟我一样惨啊,不行,这忙我帮定了,你看我的。”

  我们的出租车,朝着公车道飞速开进。

  眼看着老爸的奔4在律师事务所门前停下,我立刻跳下车,刚要撵上去,爹爹却跟司机磨嘴皮。

  “大哥,给我开张发票。”

  司机不禁惊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要发票?”司机看样子也不想给。也是,人家为了帮你抓外遇都闯进公车道了,爹爹你就让人家多赚一笔还不行?

  爹爹不肯退让,一脸正色道:“收钱不撕票是种可耻的行为。”

  我倒,敢情我们参与的是绑架事件?

  “啊,老爸你别关门啊!”我一声大嚷,立刻唤回了爹爹的注意力,他一溜烟的奔向正在关闭的事务所最外层的大门。

  “何黎你别关门啊,你别关啦——啊呀——”

  爹爹这招够狠,他竟然把手伸到了门缝里。

  “啊~~~何黎~~~你的钢门啊~~~钢门把我夹住啦~~~好疼啊~~~~”

  我狠狠的捂住爹爹的嘴,老爸则在同一时刻又打开了门。

  一脸阴沉的男人死死的盯住爹爹,连身为第三者的我都感到毛骨悚然。也是,要是我被人半夜大喊“我被你的x门夹的好紧啊~~~”也铁定当场暴怒。

  呵呵呵~~~老爸心疼了,我看见他眼神扫到爹爹的手指时立刻软化了。

  “进来吧。”老爸颓丧走人。

  于是爹爹带领我蹦蹦跳跳进入律师事务所。

  “老爸,告诉我你一定要搬出来的理由。”我率先进入正题。

  老爸敞开衣领,因为无奈而皱紧眉头,喉结上下窜动,叹了口气。

  “同同,那,纸巾。”爹爹乖巧至极递过纸巾,我接过来擦擦鼻血。

  老爸走过来,一边笑我一边将纸巾揉成小撮,轻轻塞到我鼻子里。又拿来冷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

  “老爸,你接这个案子,是因为……”我配合老爸的治疗的同时不忘发起攻击。

  “因为我也是律师。”老爸认真道,“在国外,律师在司法界是很有权力的。但是在国内,律师在社会上的地位却比法官和警察低很多。平时忍受着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唯一的傲人之处就是收入丰厚,生活条件好。但是修正容,”说到这里,老爸又皱起了眉头,“在拘留所的日子,是他平日里不屑的也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一落千丈的反差,加上他本身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所以他逃了。”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你不同意他的行为,却理解他的心情,是吗?”

  “是。如果我不帮他,也许他的家属花钱也会找什么律师帮他。如果没有知名的大律师帮他,那么人们会说,律师界是势力场,律师自己都不能自保。但是会有大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吗——对立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哪个大律师赔得起这败诉的名声和人脉。”

  “但是,老爸,你是最赔不起的一个。”我厉声道。

  是的,你是最赔不起的一个。也许你能赔得起你二十年的养育即将换来的收获,也许你能赔得起载载浮浮的事业,也许你能赔得起你用年华换来的财富,但是你赔不起,你百分百赔不起,爹爹。

  他苦笑:“同同,有点后悔送你去学心理学了。”

  爹爹插嘴道:“我不管,何黎你要是不想我饿死就跟我回家。”

  真敢说,明明二十年的饭菜在他嘴里都如同糟糠。

  老爸却说:“我是一定不会回去的。”

  他不允许自己毁了爹爹的事业。爹爹的事业说大不大,至少眼前这件事他插不上手;可也说小不小,发展前途无量。

  “那好。”爹爹转向我,“同同,明天咱们把行李搬来。”

  啊?要搬就搬,为什么我也必须掺一脚?

  无奈,我何时拗得过爹爹,只好答应。

  当晚,我们就睡在了律师事务所。

  一张双人床,老爸和我各把一头,爹爹睡在中间,摆个仿宋字体的“大”。

  爹爹在律师事务所跟在家一样惬意,吃零食,看电视,锤抱枕。

  老爸虽忙,活动范围却总是在事务所内,并且力求视线范围内有我家爹爹。

  我异常清闲,上上网,发发短信。

  说到上网,死党陷害我,擅自为我征集性伴侣的仇,终于让我报了。

  起因是那天她收到个莫名的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