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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3

作品:寡妇村的男主任全集|作者:不详|分类:玄幻魔法|更新:2025-05-24 13:50:23|下载:寡妇村的男主任全集TXT下载
  漏斗子睡了一觉醒来,看见来喜父女俩已经不辞而别,心里反而感觉轻松,大家亲戚连着亲戚,漏斗子也不想让那档子麻缠事把自己搅合进去。昨天夜里睡得很晚,漏斗子还想睡个回笼觉,翻过身又重新睡去,正睡得香甜时,突然感觉耳朵被人拽住,漏斗子以为是老婆,闭着眼睛伸手在半空里打了一下,嘴里还不三不四地骂道:“去去去!别骚轻”!

  谁知道耳朵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漏斗子,你个驴日的货,夜黑地里把来喜父女藏哪了”

  漏斗子一下子翻身坐起,看见了板材那张榆树皮脸,心头窜出一股无名火,他光身子站起来,推当中的鸡巴像半截蔫黄瓜,来回晃荡。虽然是俩亲家,可是碰到一起就迸出火花,漏斗子呸一口唾了板材一脸,嘴里骂道:“板材我日你先人!要不是看在儿女亲家的面上我真想掏出这鸡巴在你脑门子面前戳几下”!

  大儿媳春花正好从公爹门前路过,听见屋子里两个老汉吵架,她想都没想就进屋劝解,看见了公爹一丝不挂……春花满脸含羞退出来,喊婆婆:“娘,你快进,俩亲家打架”。

  板材进屋时狼婆娘看见了,心里没有在意,她也不知道来喜已走,以为板材是找来喜,终究是儿女亲家,有时相互间磕磕碰碰也属正常,狼婆娘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喊豹子媳妇:“板兰根,你去劝劝你爹”。

  板兰根进屋时公爹已经将裤子穿上,光着上身手里拿一盏老灯台站在炕上,而爹爹板材手里窝一根擀面杖站在地上正跟公爹漏斗子对骂,两人都出言不逊,专揭对方的伤疤。板兰根哇一声哭了,埋怨爹:“爹,你这是干啥哩嘛”

  板材简直气急了,当着女儿的面也不管羞丑,竭斯底里地喊道:“来喜那个卖xue女子夜黑地里不知道使了啥手段,你三哥板胡的鸡巴肿得就像镢把”!

  漏斗子闻言一下子把气全消了,他把灯台重新放在炕墙上,穿起上衣跳下炕,拉起板材就走。

  板材懵了,一下子甩脱漏斗子的手,问道:“你想干啥”

  漏斗子这才说:“夜黑地里来喜和他的女儿当真来过,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走的。咱先看看板胡伤得咋样村里年轻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咱们两个老头子,要不然咱们把娃弄到城里边去看先生”。

  板材迟疑着把擀面杖放下,又蹲在灶火前掏出烟锅子开始抽烟,停一会儿他才说:“板胡是个忤逆,按道理我就不该管他,可是他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要我来找来喜父女俩算账。没想到亲家你倒火星子烧逑,一下子蹦起来老高”。

  漏斗子也不计较,这阵子他没法计较,看豹子媳妇捂着脸出去了,这才说:“亲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咱在人前头把人活起来,儿子就不敢对你动粗。不说了,先看娃要紧,你要不去我就先走了”。

  板材只得站起来,跟着漏斗子出屋,来到板材家,板胡一见板材回来,立马红脖子胀脸地对老爹吼道:“你就死到外边不要回来,我的事不要你管”!

  苍生随笔3

  那时,混沌的我,拙头拙脑地从地心里钻出,第一次睁开眼,便看见了你站在花蕊间,对我绽开笑靥。

  生命中有你陪伴,成长的岁月不会孤单,看那阳婆儿拄着拐杖在林间行走,身后撒落大把珍珠,鸟雀子来回穿梭,播下一串歌声。

  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充满诱惑和陷阱,善良和邪恶共存,鲜花跟毒草共生,成功者志得意满,失意者孤苦伶仃。唯有你忠实地践行岁月的承诺,心甘情愿地把枝桠伸向半空,春华秋实,默默无闻地付出。

  第一次跟你结缘,是在四面透风的课堂。那时你穿一身蓝制服,一支钢笔别在胸前突出的位置上,留海下一双大眼睛明亮,你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一双大辫子在你身后来回荡悠,我睁大眼睛看着你认真地写下一笔一划,悦耳的音符在我的胸腔里回响:“人”……

  我们十几个农家子弟用稚嫩的嗓音跟着你学唱:“人——”

  感觉中你无比圣洁,一举一动都让我们赏心悦目,是你在我们荒芜的心田里撒下一粒种籽,那种籽迅速发芽,破土而出,你每天都在辛勤地浇灌,为我们的成长而辛勤地付出。我们摇头晃脑,把触角伸向外部的世界,如饥似渴,永不满足地索取。

  后来,我们得知,那一年,你才十七岁。十七岁,一个姑娘的花季,刚念完小学四年级就辍学,生产队每天给你记六个工分,让你给村里十几个孩子教书。那是一段值得永远怀念的时光,每天早晨总是你最早把太阳叫醒,然后站在阳光下迎接我们十几个莘莘学子,我们的胸腔里升起一种庄严一种神圣,感觉中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太阳。

  下雨天,外边下大雨,教室里下小雨,我们头戴草帽,坐在自制的凳子上,看你站在黑板前,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用那甜甜的嗓音,在为我们传唱:“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那是一幅无与伦比的图画,外边,烟雨薄雾,笼罩着墨绿色的山庄,教室里,十几顶草帽在不停地晃荡,而你却冒雨站在黑板前,把中华民族的传承,镶嵌进我们饥渴的心灵。

  后来,念完了初小,我们去外村,继续深造,可是你的教室里,仍然晃荡着十几颗稚嫩的脑瓜,我们的弟弟妹妹,被爹娘领来交给你,你搀扶着我们这些农村孩子,走过了人生最宝贵的启蒙时光。

  ……公元一九七六年春天,我从部队复原,身上背着背包回到了久别的家乡,看见低矮的茅屋上一缕缕炊烟升起,整个村子跟我走时变化不大,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的忧伤。猛然间,我听到了、听到了一种熟悉的传唱,那歌声几十年来一直在我的胸腔里回响,我情不自禁地地迎着歌声走去,看见了破旧的教室里,你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教孩子们朗诵课文。岁月给你的脸颊上增添了几许皱褶,一双大辫子变成了齐耳短发,二十年来你就那样一成不变地坚守,坚守属于自己的神圣。

  你肯定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背着背包从远方归来的我,可是你依然不动声色,坚持把那一段课文念完,然后才回过头,淡淡地问我:“回来了”

  如果岁月能够生根,你就是一棵参天大树!我的回答让我自己吃惊:“老师,走累了,让我坐在你的教室里,歇会儿”。

  几十颗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有点眩晕,明明艳阳高照,头上却滚落了雨珠。

  后来,我听说,四十岁的你仍然是个民办教师,每月拿着十八块钱的民办工资。可是你却义无反顾,在教师这个职位上一直干到退休……

  总担心有一天自己悄然离去,内心里诸多感悟来不及说出,我写这些文字看似跟《寡妇村》的主题无关,可是总感觉到它们之间有某种姻缘,可能是牵强附会吧,我有时连自己也无法说服。一个64岁的疯老头坐在电脑前,写了删、删了写,每天两千字的写作,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但愿在生命的灯油熬干之前,编撰一部属于我自己的“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