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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能动|作者:风弄|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08:26:16|下载:不能动TXT下载
  贺森紧张地看着忠载手的电脑“不,我求求你。”他忽然双膝跪下,仰头乞求地看着忠载“你要什么都行,只要把里面的一个件给我。我的要求不高,看在我帮你换回贺森录像带的份上,求你把件给我。”

  看见贺森忽然跪倒,忠载心里也吃了一惊,表情反而缓和下来“里面有不少是洛辛重金买来的关于我们总部的机密件。你要的是哪一个”

  “不是你们的机密件,我要的只是一个普通档案,不会损害你们任何利益。”贺森乞求地看着周扬,连声保证“这个件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里面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档案。档案名字叫hyesung。”

  “这是你的原名”

  贺森不答话,紧张地看着忠载。

  “明白了。”忠载放下电脑,贺森连忙走近,忠载说“我来搜索,里面有很多你不该看的东西,你走远一点。”

  电脑在忠载手,贺森不敢轻举妄动,退到一边,盯着忠载操作。

  枪声已经渐弱,追剿已是尾声。

  陈跃带着几个手下风风火火走来,看见贺森憔悴的模样,都愣了愣,走到忠载身边,压低声音不安地说“朴先生,洛辛被我们赶到地下室,吞枪自杀了,没能活抓。”

  “没用。”忠载沉下脸。

  “对不起。”

  电脑发出滴滴的提示声,搜索窗口出现一个件夹,名字为陈hyesung。

  贺森低呼起来“就是那个。”他赶前两步,期待地看着电脑屏幕。“打开它,立刻。”

  忠载头也不回地下令“你们几个,按着他。”

  “是,朴先生。”

  贺森被几个人按住,抬起头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向你保证,里面不会牵涉你们任何人或事。”

  “你打算就这样潇潇洒洒回归自己的从前”忠载终于回头,让贺森看清他眼跳跃的危险光芒“陈跃,按紧点。”

  “是,朴先生。”几条大汉一起用力,把贺森按得无法动弹丝毫。

  贺森看着忠载迅速在电脑上操作,浓浓的不祥感笼罩过来。

  “不,住手”看见忠载把鼠标停在删除提示上,贺森终于明白他打算干什么“忠载,不要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做”他挣扎着,用尽力气吼叫。

  “我可以。”忠载回头,冷冷瞅着他“你以为我会让你象他一样离开我别做梦了,你一辈都是我的,一辈只能是我的贺森。”

  轻轻按下鼠标,滴,电脑闪烁一下,执行删除操作。

  “不不不不求求你,停止,停下来”贺森瞪着逐渐消失的件,叫声象来自地狱一样凄厉,狂乱地哭喊着“我给你下跪,我向你求饶,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停下来”

  件删除迅速从百分之一升至百分之一百,跳出窗口删除完成。

  贺森骤然停下哭喊,失神地看着屏幕。

  他的过去,将来,他的世界,通通都消失了,消失在一个简单的指令下面。

  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被洛辛侮辱践踏,疼得浑身发抖的分分秒秒。。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有人跨进房门,恭敬地说“朴先生,地下室内有个暗格,里面有些东西,可能要请你亲自过去看看。”

  “给他带上手铐,送到我的车上。”忠载站起来,深深凝视贺森一会,转身走出去。

  暗格藏着大量古董和财宝,还有一批需要密码才能翻译出来的件。看来这是洛辛最后一个巢穴。

  忠载虽然胜利围剿了一个大对头,心情却一点也不轻松,沉着脸吩咐手下处理善后,缓缓走出地下室。

  贺森,一定恨透了自己,一辈都不会原谅自己。

  忠载冷笑着咬牙,如果放走他,就算用尽一辈也找不回这样一双眼睛。

  不放,宁死也不放。

  他,本来就是自己的。

  “朴先生”陈跃匆匆迎头赶来,老成稳重的脸上竟隐隐藏着惊惶,站定在忠载面前,犹豫了一会才低头说“他不见了。”

  “什么”连忠载也变了脸色“说清楚点。”

  “我留下一个手下在车上看着他,再过去查看的时候,发现那手下已经被他用手铐砸晕了,车上留下这个,”陈跃递给忠载一对手铐,手铐上血迹斑斑,陈跃看着忠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安地说“是强行脱开的,他的手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不能动 第二十一章

  深夜时分,贺森,不,hyesung在阴暗的小巷里跌跌撞撞前进。情况糟糕透了,心脏狂跳不止,身体疲倦万分。

  而且,他并不知道该往哪去。

  可以想象忠载会下令抓人,但hyesung没有想过会是这等铺天盖地的气势。

  前面巷口有人影闪过,万籁俱寂的时候常人不会大模大样经过阴森森的巷。hyesung寂静地猫下身,在黑暗窥视。

  “找到了吗”

  “没有。妈的,这混蛋跑哪去了,全城弟兄都没得睡。”

  一个老成点的把快吸完的香烟嘴往地上狠狠一啐“嘴巴小心点,别不干不净的。听说上头的上头快发疯了,也不知道逃跑的这个主是哪方面的大人物。啧啧,一定要抓活的,最好毫发无伤。”

  “得了,少说话多干事,快点找人。大人物哼,当然是大人物。今晚我们没得睡,警察也集体失眠,你没见到处拦路查车”

  hyesung把背贴在冰冷的墙上。晚上的风有点冷,最近气温下降。

  喉咙忽然发痒,“咳”,他连忙用手捂住嘴,把声音硬生生咽回去。被洛辛踢断的肋骨在震动的胸腔里发出一阵阵刺疼。

  到处都在搜捕。

  大人物hyesung在角落里苦笑。

  忠载在找他,发了疯地找他,看这阵势,黑白道都出动了。现在还是晚上,到了白天,他这个小小的老鼠一样的逃犯更会无所遁形。

  没想到一个贺森的替身,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你爱我吗”

  “我爱你。”

  “这就足够了。”

  危机重重的紧张气氛,回忆还跑出来捣乱。那些话清晰得就象有人在耳边吐气,他惊惶地看看左右,空无一人。

  那些话身上的伤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他没有空仔细去瞧,咬着牙苦笑,一边轻轻喘息,希望可以稍微缓和痛楚。那些话,都是对贺森说的。

  是的,那些甜言蜜语,每一句的对象都不是hyesung。hysung算什么,对于忠载来说,也许只是个不存在。

  只要是贺森,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要回家。”他把脸贴在冷得有点刺骨的石壁上,喃喃“我要回家”睁开眼睛,眸里闪着被逼到绝路的决断。

  忠载的脸在半空若隐若现,他几乎狠狠一拳挥去。

  这个混蛋应该一枪打爆他的脑袋,把他的肠掏出来,把他的皮血淋淋剥下来扔到地上践踏

  hyesung恶毒地诅咒着,痛苦地把脸在石壁上来回使劲地蹭。他快被什么给绞碎了,忠载毁了他的一切。这个自私的恶魔,不爱他,却还不肯放过他

  他不要当贺森的影,是的,他比不上贺森,他永远不能象贺森那样光彩夺目。可他毕竟是个人,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就算平平凡凡,就算是个凡人,也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人。

  绝不回去,绝不

  前面停在巷口的男人三三两两散开了,hyesung咬着牙,扶着石壁撑起身体。手动一动就疼得厉害,他扫一眼有点血肉模糊的手腕,大拇指的指骨,是不是裂了说不定已经骨折了。挣脱手铐的时候他仿佛一点也不觉得疼,只管拼命地扯拉拽。

  “我要离开这”hyesung对自己沉声说。自己的话在脑海里空洞洞地响,通常在昏厥前出现的一阵一阵发黑的感觉不断涌来。

  他不想晕倒,那注定被忠载抓回去。

  想到忠载把他抓回去,然后轻柔地喊着“森”,进入他的身体,hyesung就忍不住恨得打颤。

  他知道的,他明白的,什么都明摆着。

  忠载那种宛如人格分裂的表现,根本就是针对两个人。

  温柔,亲吻,细语,体贴,都是贺森的

  殴打,弓虽暴,讥讽,折磨,通通都是留给他hyesung的。

  呸,凭什么

  脸上痒痒的,他蓦然察觉自己在流泪,吃了一惊,猛然举手甩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

  醒醒忠载爱的不是你,贱人

  脸上沾了手上的血,五道红红的血印。

  “死也不能死在他手上。”他紧紧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四散,这有助于克制昏厥。

  一步一步蹒跚往前,他伏下身,在停靠在大路两边的轿车底下穿梭,每当听见脚步声,就警觉地停下。

  他必须找一家无牌诊所,他的身体被折腾得象一台少了零件的破机器,至少应该止血,再包扎一下。

  刚刚路过的巷深处有一家,还开着灯。hyesung忍着没有进去,这个时候还营业的诊所,几乎可以肯定都收到忠载打的招呼。

  必须找一家不是通宵营业的,做一回梁上君。训练再差劲,医疗急救的基本知识还是学过的。

  人在绝境下才能发现自己有多大潜力,他终于绕过了一条街道,并且进入了另一条黑暗的巷。

  几群穿得颇为前卫的年轻男女正从一家夜总会的后面涌出来。

  “呕”有人扶着墙,弯腰,起伏着身。

  熏天酒气,飘在暗巷。

  hyesung直起腰,想象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露宿者,从旁边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走过。

  “真扫兴,玩得好好的忽然搅场。是不是出了恐怖分满世界搜人。”

  一个脸上涂得五颜色的女人黄色的上衣短得惊人“照片上挺标致的,恐怖分有那么帅好啦别说那个了,全哥,刚刚那个警察趁机摸我屁股。”

  “好啦好啦,我也来摸两下,把他摸的盖过去就好了。”有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今晚别在外面乱跑了,没见到处搜场吗随时撞上黑白道,你们的小屁股不知道又要被多少人摸啦。我有事先走了。”

  “不要啊”撒娇的声音叫起来,扭着身“你叫人家出来的,现在拍拍屁股就走。”

  “去去去,男人有正经事。刚才的照片看了吧,上面那个男人,只要找到了,钱和道上的地位一块赏,上头老大真是发狠啦。走啦走啦,女人要识趣点,快点回去,拜拜啦,美美。”全哥拍拍小姐们的皮肤,把她们赶回去,转头嘀咕“这样找,别说人,连只公蚊都逃不了。要是让我找到,明天连海哥见了我都要让道。乖乖,这姓sh的小什么来头可真值钱。”

  hyesung的身形猛然一滞,脚步停了停,继续垂头往前走。“喂,你等一下”

  心脏顿了顿,假装听不见,继续拖着步。昏暗光线下,粗陋包扎的手腕又有血渗出来,一滴一滴延着指尖淌下。

  “喂喂,前面那个男的”全哥起了疑心,在后面追上来“给老站住,你聋啦”

  终于,蹒跚的脚步停下。枪滑到手上,他轻轻颤了颤,手疼得厉害,能不能一枪正眉心,他不大有把握。

  也许,距离够近就行。

  这里应该是城出名的三不管地带,地下夜总会,小赌场众多,因为小巷四通八达,警察来时熟路的可以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

  hyesung苦笑,这里的经营场所起码有一半是忠载家的,忠载还曾经给他看过一家准备开张的夜总会的资料。

  “你哪的半夜三更去干嘛转过身来,抬起脸。”身后传来嚣张的问话。

  hyesung低头,沉着地装上消音器,看,洛辛教的东西也并非无用。不过,也幸亏这男人自己把几个女的给打发走了,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对付。

  “叫你转过身,听到没有磨磨蹭蹭,小心老踹死你”全哥用手推了hyesung一下。面前的身听话地缓缓转了过来,入目是一张血污污的脸和一双幽深的黑瞳,还有一把稳稳抵在他前额的枪。

  全哥变了脸色,冷汗潺潺而下“老老大,兄弟冒犯,有话好好说。”眼睛向上翻,瞪着额上黑漆漆的枪口。

  “你刚刚说,找的那个姓什么”黑暗的人缓缓地,极为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