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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能动|作者:风弄|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08:26:16|下载:不能动TXT下载
  走。在你和我都变成疯以前,给彼此一个机会互相忘却。”

  忠载的黑眸深处动荡了一下,瞬间变的坚不可摧,从牙关挤出一个字“不。”他别过头,按下对讲机“跃,在地下室准备一间空房,我立刻就要。”

  被推进阴冷的牢房时,hyesung却对着一屋令人胆战心惊的刑具笑了。

  “这些东西,”他转头,冷冷看着忠载“这些东西才是给sh hyesung的,对吗”

  “对。”忠载凝视着他“虽然我最想给你的,是另外一些美好的东西。我想温柔的爱你,抱着你,吻你。”

  hyesung肆意地笑起来“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咳咳”他笑得太畅快,扯动了伤口,开始频频咳嗽,却还要断断续续地说“其实,在一种情况下,我也许会答应扮演一下申贺森的角色”

  忠载的眉扬了一下。

  “准备一间房间,几个人,几根粗的铁棒。”hyesung笑“我也许能让你重温一下申贺森临死前”

  重重的拳头击腹部,打断了hyesung的话。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忠载跪下,粗暴地勾起他的下巴。

  “你疯了。”忠载咬牙切齿。

  虚弱的身体令hyesung有点恍惚。他失神地看着视线渐渐模糊的脸,吐出两个字“彼此。”

  轻轻地,象垂死的天鹅般,缓缓把头挨到冰冷的地板上。晕过去了。

  忠载看着他晕倒在脚下,凝视着他,默默用指端抚摸他合上的眼睑。

  “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他不满地喃喃,站起来,走到门外“跃在吗”

  陈跃走过来“朴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里差一条地毯。”

  “地毯”

  “地,”忠载指指躺在地板上的人“地太潮湿了。”

  第二十三章

  于是,一切慢慢沉淀,慢慢胶着。

  hyesung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很长,很难醒来。他梦见忠载温柔地亲吻他,轻轻拥抱他,凝视着他,微笑。他常常为这痛哭,只是分不清眼泪真的淌了,还是留在梦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爱你。”

  “看清楚点,你看清楚点,朴忠载,”他说“你有这么大这么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永远都象个瞎我不是申贺森,别把对申贺森的话对着我说。”

  实在无力吼叫的时候,hyesung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忠载会默默坐在床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记得你不穿衬衣,被我抱下草地。”

  “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真不明白,”忠载抚摸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那天你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贺森,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你爱我的,不是吗你对我说,你愿意代替贺森,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赶你走。”

  “我是答应过,我是这样盼望过,”hyesung冷笑“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做不到,人总不能不自量力,是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忠载不解地问“你本来就忘记了过去,你的脑不是我洗的,那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在拥有的你要情人有情人,要亲人有亲人,要兄弟有兄弟,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象以前那样”

  不曾料,忠载也会屈尊降贵。

  没了不可一世,强权就是公理的跋扈。

  他只问“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

  hyesung沉默。

  地下室没有窗户,他晒不到阳光的脸苍白而消瘦,日渐凸显的颊骨使人更觉得他的倔强。他发亮的眼睛扫了忠载一眼,别过脸。

  “我恨你,我恨你那么爱他”

  替代,或否。

  残缺的自尊,残缺的自我,除了恨,还有什么可以维持

  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忠载指尖微微用力一捏,就让他疼得直皱眉。经过这么一段日,他的身体对痛楚越来越无法忍受。

  被缚的手挣了挣,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起来。

  “呜”hyesung后仰着脖,被分开的双腿扯动了伤口。

  “啊”被扩张的甬道令他忍不住轻轻呻吟。

  “我不会让你离开。”忠载痛苦地发泄着欲望。

  hyesung喘息着惨笑“不离开又能怎样我一辈都不会是申贺森。”

  “你为什么不能就当自己是贺森”

  “怎么当他光彩夺目,颠倒众生,sh hyesung有什么能耐”如受伤狮般,吃疼地低吼。

  忠载不再说话,更加粗暴。狠狠插入,狠狠抽出,再狠狠插入。

  “别怕,我不会伤你。”

  “做到你求饶好不好”

  耳边温柔传来的,是声音,还是回忆

  hyesung闭起眼睛,死死拽着禁锢四肢的铁链。

  忠载吻他的脸,低声安慰“别哭,不要哭,你从不哭的。”

  不,我常常哭的。

  你错了,我是常常哭的。

  hyesung以为忠载会很快崩溃,至少有十次,他以为忠载会在他面前崩溃。

  忠载快疯了,或者,他已经疯了。

  无法想象,看到了贺森的骨头,看到了贺森临死前的录像,忠载会不疯狂。

  但忠载踏在边缘,来来回回。

  “为什么不疯掉”hyesung有时候笑“这样才不会太痛苦。”

  地下室的陈设越来越多。可惜,满墙的刑具都没有排上用场,忠载愤怒的时候往往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刑具。

  忠载很少回去二楼自己的套房,很多时候他呆在这里,其余的时间,大概都在书房。

  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锁链、狂暴的xg爱、毫无用处的争论,一条替身宁死也不当替身的死胡同,hyesung找不到方向。

  忠载同样。

  能让hyesung震动的,是某日透过地下室的门看见的一张年轻的脸。

  年轻的脸,惨红的唇,颤抖个不停的睫毛。

  hyesung僵硬了很久,嘲讽地动动双手,让套在上面的镣铐叮当作响。

  “别认错,我不是你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惨笑着吊儿郎当。

  猫儿似的眼睛睁得老大,眨也不眨,静静盯着他。

  “我不是申贺森,申贺森死了,”hyesung渐渐保持不住唇角的讥笑,大力晃动着铁链“看什么我不是你哥,我自己也有亲妹妹,滚滚开”他大吼。

  薇薇终于眨了眨眼,她退后一步,看着hyesung。

  “滚给我滚”

  娇小的身猛然转过身,抖动着肩膀飞跑而去。

  地道里,传来哀哀的哭声。

  hyesung在地下室里放声大笑,晃动着镣铐,象跳一曲谁也不会明白的舞。

  “我不是你哥,你哥已经死了”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hyesung还在喃喃地摇晃着铁链。忠载大步走进来,举手就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比狼还狠心。”他咬牙切齿地说。

  “比狼还狠心又怎样”hyesung咬牙切齿地笑“反正我长得象一个死掉的人,你们谁也忘不了的人。”

  腹部骤然挨了一拳,hyesung抬头,被又一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你这个疯,疯”忠载用手肘擂,用膝盖撞,沙哑着喉咙“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从前从前有什么不好你到底执着什么”

  从前,那些夕阳下,朦朦胧胧的从前。

  数不尽的甜言蜜语,患得患失搀满蜜糖的从前。

  空气,飘荡着忠载低沉歌声的从前。

  “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我知道你不是贺森,我只要你妥协一点点,象我这样妥协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求吗我那和我一般,濒临绝境的爱人。

  你在哀求吗

  象我当日跪在地上,求你莫把我看得比申贺森一把枯骨更轻

  象我当日力竭声嘶,求你不要把我永世定在替身的刑台上

  “从前,回到从前”

  打开锁,hyesung从铁链上滑下来,倒在垫了厚实地毯的地上。

  有人搂着他,痛苦地抿着他唇角的鲜血“别这么执着,哪怕是妥协一点也好,让我们回到从前。”

  从前,是申贺森未死的从前是hyesung未知道自身命运的从前是尚未看见那些枯骨的从前是你还没有毁灭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的从前

  “你做不到,你怎么折磨自己也做不到。我永远不会忘记贺森,没有人能使我忘记贺森。”忠载咽着问“你曾经做得很好,你曾经让我们都得到过快乐,你安慰了所有人。回到从前,回到你不会嫉恨贺森前。”

  “不”

  “为什么为什么”忠栽,摇晃着他单薄的身。

  “从前”他睁开被打得肿起来的眼角,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凄然无奈地笑“从前,我还没有这样深爱你。”

  第二十四章

  那日起,hyesung被移出地下室。

  忠栽再没有对他动过手,两人面对彼此,象有无形的墙隔在之间。

  “你不用太爱我,不需要太爱我。”

  “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别人再伤害你。”

  hyesung成了一个不能动弹的玩偶,忠栽定时为他注射针剂,令他手脚无力,连站也站不稳。每天,他被忠栽抱到浴室洗澡,被忠栽抱到桌边喂饭,被忠栽抱回床边。

  忠栽到书房办公的时候,会把他安置在一边的沙发。

  沙发还是很舒服,象他从前在上面小睡时那样舒服。

  “别再让小白脸往日本跑,没日没夜的玩女人,受得了吗”忠栽从容地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使“给他找个懂事点的漂亮妞,好好哄哄他。”

  “这事很危险,不能让老狼插手。他一定要去不行,把他调到加拿大的牧场去,就说我说的。”

  “通知弟兄们,不许在光头他们面前提起森字,连类似的音都不许提”

  “薇薇又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办完事就看她。派人好好看着,出了差错,自己了断。”

  声音越来越轻,忠栽小心地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贪婪地望着。

  睡着了

  还是这张沙发好,乖乖的睡了,眉头也不皱了。

  该死的,瘦得浑身只剩骨头。忠栽咬牙。

  蹲下,无声无息地凑近。平缓起伏的胸膛瘦得肋骨都露出来,到处是斑驳的伤。

  森,他心疼地叹,森是不会这样留伤的。

  他仔细观察熟睡的脸,似乎笃定不会醒得太快,小心地探出一根指头,若有若无地摩娑胸膛上那道白色的刀口。

  均匀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

  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忠栽警觉地转头。

  薇薇站在身后,默不作声地瞅着他。

  “薇薇”忠栽站起来。

  他对着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物都能从容微笑,可今天对着薇薇的大眼睛,竟有点局促不安。

  薇薇默默走过来,停在忠栽面前,抬头看着忠栽。忠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挡在了沙发前,他不自在地退开一步。

  薇薇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人。

  “为什么这么瘦”她忽然开口。

  书房里的沉默,只有hyesung轻轻的呼吸声。

  “这么多的伤”

  忠栽转过身,冷冷开口“他自找的。”

  薇薇默然,轻声叹气“朴大哥,你真狠。”

  “他不是贺森,我凭什么对他好”贺森冷冽地讥笑,似乎薇薇哪一句话把他惹急了,火气上来了,转身大步走到沙发前,把犹在梦乡的hyesung一把抓起来拼命晃动“这是我的书房,不是你的休息间,不许睡,你没资格在这睡”

  hyesung被惊醒了,意识到抓住自己的人是忠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