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从便利店买了些快餐食品和水果,就匆忙给她们送了回来.刑燕已穿好了衣服,见我提着食品进来,也丝毫没有感谢我的意思.到是裴华慌忙从我手里接过食品,说:“买那么多做什么啊?晚上有一点准备就行。”
“你也吃点啊。”我说。
“我马上就睡了,还怎么吃。她说今天熬夜,我怕她到时再饿,所以让你给她去买一点,预备着。”裴华说着,就把食品放到了桌上。
“你的好心,有人也不一定领情。我看我还是走吧,再不走恐怕人家又要下逐客令了。”我故意的说给刑燕听,也是想把我处的被动局面扭转一下,变被动为主动。
裴华听了,笑了起来,说:“我看你们俩没一个省事的。”
“我怎么啦?我又没撵他走,是你们那位心里不平衡了。咳!看来我真是里外不落了。”刑燕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着裴华呛了一句。
我一听,笑了一下.琢磨不透刑燕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是出于对裴华的贴心,而对我的惩罚呢?还是看到我的表现,而对裴华的嫉妒?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那问题还真有了点玄妙。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此时的她对我的态度,绝不是因为我的冒失而让她产生尴尬的报复。我看了一眼裴华,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仍然笑着在那里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我又眇了一眼刑燕,正与她看我的目光相对。她得理不饶的说:“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怎么不对啊,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的激将,我还真不可能过来,那样裴华也不会有现在的好心情。这都是你的功劳!只是我怕你生我的气,才故意想主动回避的。”我忙给她解释说。
“不用拍马屁,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看出来了。不就是怕我撵你丢脸面,才先发给我下了一个套吗?在这里不用那么动心计,还是留点心思多关心个人吧。”她毫不留情的迎面给了我了一将。那刻薄的语气深深刺疼了我,让我真正领教了她的脾,但也隐隐感觉到了那份率真。
裴华一听,可能是感觉也不对劲了,回头对她说:“干吗啊?还来劲了,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啊?”她说着就走过去做出要对她挠痒的手势。她笑了,吓得慌忙躲到了床上,说:“我知道会有人心疼的。哈哈……”说完又哈哈的笑了。
我在旁边站着,被她似玩笑又不是玩笑的戏弄了一番,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感到辩不是,不辩也不是。正在两难之际,裴华的出面,算是给我解了围。我此时也只能充做老实人了,脸红红的看着她俩的打闹,也跟着傻笑了一下。裴华的刻意喧染,也冲淡了一些尴尬气氛,说明,适时的装傻是摆脱窘境最聪明的做法。
刑燕的晴转换真让我搞不懂了。人说,好男不和女斗,她的傲慢、她的刻薄、她的刁蛮、她的灵和明也的确击溃了我那本不善斗的一点勇气。看着裴华在为我打着圆场,心里着实有点别样的滋味。到不是因为所谓的尊严,而是感觉到我少了一点随机应变的灵和胆谋,甚至还不如她来的更为机敏和睿巧。刑燕嘻笑着,那声音都透着挑衅后的爽畅。一个是柔、善、美,一个是刚、蛮、靓,再加两者聪慧的共,的确是让人想入非非的。但从另一种层面上,也让我突然意识到,若是两人合谋,我想在以后的时光里,我会栽的更惨。今天的刑燕好象已经给我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而我所要注意的就是---让其不结盟。哈哈,当然不是指她俩之间感情上的,而是让其针对我的观点和认识上有不统一。今天,我做到了。
看到她俩嬉笑完了,我也半开玩笑的说:“好了,时间真是不早了,一个该休息了,一个该工作了,一个也该离开了。”
“想走?往哪儿走!过来给我把脉一下。”刑燕用命令似的语气对我说。
“把脉什么?”我问。
她拿起一份文稿递给我,说:“先看看这个,重点是我划问号的两个地方。”
我接过一看,是一篇探析改革的文章。忙说:“这些深层次的东西,我怎么搞得了?看来是帮不了你的忙了。”
“怎么帮不了?让你看划问号的部分。”刑燕给我瞪眼了。
我又看了看,其中就有在昌平的内容,并在一句话的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认真的读了那段话,主要是说昌平出现的问题是现有体制下的共问题,区别在于有的还没有暴露,暴露的已提前做了另案。这不正是刑燕喊我去求证的东西吗?通篇看来,感觉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划上问号呢?我疑惑的看了看刑燕,说:“感觉到没什么不妥啊?还把什么脉啊?”
“问题在于该不该把这段东西写上,能否起到一种积极的效果?我写了又有点犹豫了。所以划了个问号,想征求一下意见。”她这时的语气到是很诚恳的。
“什么问题能让你犹豫啊?”裴华说着也走了过来,从我手中要过稿件看了起来。
“我认为完全有必要。这些历史遗留问体不揭示出来,不直面矛盾,怎么做改革文章?只是你说的积极效果具体是指什么?或是怎样的一种目的?”我问。
“很简单,就是有利于主流的东西。关键是哪些是历史遗留问题?哪些是人为的东西?很难介定。但不搞清楚又很容易让人去当作功利目的的工具,这个问题你考虑了没有?”她表述着她的思考,又反问我到。
“你不是专门又求证了吗?”我说。
“还不够。放放再说吧!”她说。
裴华也看完了,听到刑燕一说,也马上回应到“是啊,搞清楚再说。今晚就不要探讨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说完,她推了我一把。
裴华这一推,似乎暗示我什么,我紧接着说“好吧,那我就回去啦。”
刑燕没说什么,把稿子重重的放到了案头,似乎有点不悦,露出一脸的无奈。裴华也没顾她的反应,拿了一见大衣披在了身上说:“快走吧,我送送你。”
我俩走了出来,裴华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我对她急着撵我走有点不理解,就问“怎么那么急着让我走啊?我看到刑燕对你有意见了。”
“不用管她。这些问题你还是少言的好,这丫头心里有数的很,她说是让你把脉,其实也是想再次通过你这局内人的再次求证她的想法,看你是否马上联想到你身边的人。你想到的,肯定就是她担心的。”她边走边小声的对我说。
“我隐隐感觉到她也怕被人拿她的东西当工具。”我说。
“那到不是,改革就是政治,政治就有旋涡,象她这样的内参高手什么不明白?只是内容牵扯到了她的身边人,也不得不犹豫啊。”她说。
“你说的对!幸运的是,你及时把我推出来了。好了,外面太凉,就不要送了,快回去吧。”我对她说。
“好吧。你慢点。”说完,她抱住了我。
我顺势也结实的抱住了她,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说:“明天我妈就回来了,我想回家,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明天是元宵节,我去合适吗?”我问。
“就因为是元宵节,我才想让你去。这也是我刚做出的决定。”她趴在我耳边说。
我揽住她的头,猛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说:“听你的。”
她抱紧了我,回应着,我们吻在了一起。正当我们忘情之时,一声“我要锁门了”把我俩都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原来刑燕见裴华没回去也走了出来。
“你坏死了,臭丫头。”裴华害羞的松开我跑了回去。
我又听到了刑燕恶作剧后的爽朗的笑声。
元宵节到了。处长打电话说她们不放假了,学校组织她们集体活动,看来还是为了学习内容的保密。刘露也在办事处和员工一起闹元宵,楠楠也被她叫去了。裴华中午就给我打电话,安排我去她家过节的事宜。下午,筹备组开恩,提前半小时下班。我忙着给裴华打了电话,问她需要买什么东西?她告诉我穿神点,其它什么也不用管。我回房间找出处长给我买的西装,梳洗打扮了一下,收拾停当后,按规定的时间,去了规定的地点。裴华已在那儿等我了,她笑的很开心,看来对我的穿着还是很满意的。她手里提了一个不大的包,看来肯定是替我准备的给她父母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两条芙蓉王香烟,两包开心果和两盒元宵。
“这也太简单点了吧?”我说。
“不空手就行,用不着搞那么复杂。”她很不在意的说。
“那怎么也要买两条中华烟啊?这怎么行啊?”我有点不高兴了。
“我爸就喜欢这个,他从不抽别的烟。”她解释说。
“这让你父母看着我太不尊重他们了,再说了,也要给你妈买点东西吧?”我争辩说。
“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这不过是以朋友加同事的身份受邀赴宴,还不是女婿登门,想的美。”她送了我一个白眼。
“好好好!听你的。”我知趣的说。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到了她家门口,我不免心里有点紧张,拉住她问了句“家里还有谁啊?”
“就爸妈和保姆在家,瞧你那点出息。”她笑着损了我一句。
“那你还生你爸的气吗?”我试探着问。
“对了,我还真忘了告诉你。不能让妈妈看出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懂吗?”她使劲的抓了我一下。
“明白!只要你没事,我才不管呢。什么也不知道,叫吃就吃,叫喝就喝,叫玩就玩。”我调侃着说。
她父母知道我要来,一进家,就能让我感觉到那种气氛。裴华亲呢的抱住她妈妈就亲了一口,必竟是她妈妈刚回来,看得出她们相互想念的急盼心情。她父亲高兴的把我迎进家,并从我手里接过东西,说:“小华子不懂事,怎么还让你买东西。”
“他非要给你买中华,我说就这就成,别惯出毛病来。”裴华对她父亲说。我一听裴华的语气,就知道她们父女俩肯定是整天的玩笑惯了,像两个朋友似的。她父亲也哈哈的笑着说:“还是女儿知道我好这一口,别的我还真不喜欢。”我也跟着笑了笑,说:“让伯父见笑了。”
“哪里话,来我这儿越随便越好。快坐下,我给你刚沏了一杯上等的普洱茶,快尝尝。”她父亲说着很亲热的拉我坐在了他身边。
她妈妈在旁边看着我笑着,那慈善和蔼的面空,让我心里温暖了很多。她见我坐下,笑着对我说:“你看她们父女俩,整天没大没小的,让你笑话了。”
听她那朴实的家常里话,丝毫没有一点大家人家的居高临下的语调,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原本拘谨的心态也随之放松下来。我腼腆的笑了一下,说:“阿姨身体还好吧?”
“好着哪,原来的那点病也不再犯了。来,吃点水果。”她说着给我拿了个丫梨。
我忙接过来,说:“谢谢阿姨!你走这段时间,让裴华想坏了,她常在我面前念到。”
“学会说话了。”裴华笑侃我说。
她父亲点起一支烟,说:“华子偏心,对老爸从没有过。”
“怎么没有过,你出国考查那会儿,你问妈我是怎么想你的?”裴华装着委屈的说。
“我知道,你妈告诉我了,你不是想老爸,你是想老爸给你买的时装。”她父亲嬉弄她说。
“呵!冤死了,比窦娥还冤。”裴华愤愤的对她爸爸做着样子。
“姨。吃饭不?”这时保姆过来问。
“好。吃饭,闹元宵。”她父亲接过话答应着。
他们邀着我走进了餐室,不,应该是餐厅。她们的住房太宽畅了,客厅、过廊、餐厅布置清新高雅,再加上各种盆栽花草的装点,整个室内春意盎然。就连餐桌上的菜肴也透着别样风味,主菜鲜美,小菜细,再配有各色水果拼盘,色型俱佳,有别于一般的家宴特色。
“太漂亮了。”我忍不住赞美了一句。
“还可以吧?”她父亲很高兴的接了句。
“是伯父的手艺吗?”我有点怀疑的问。
“是啊!这是他一下午的杰作。知道你来,别提他有多主动了。”裴华的妈妈告诉我说。
我看着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体发福的魁梧汉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那么巧的手艺。从这桌饭菜特色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位心细,浪漫,懂得用情的有心男人。很难让我把他和叱咤商场的企业老总对上号,颇生几分敬意。我毫不拘束的舀了一勺汤,仔细品尝了一下,味道生津鲜美,另我不舍。我由衷的赞美了一句“味道好极了!”
他看到我并没有显出生分和拘泥的动作,爽朗的笑了,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不矫揉,不造作。”
“伯父的手艺太了,实在是让我忍不住了。”我笑着说。
“算你有口福,我一年也吃不到老爸做的几顿饭。”裴华也附和着说。
“来,今天咱爷俩喝上一点,助助兴。”他说着就拿出了一瓶茅台。
“今天过节,大家都喝点。小五香一路上照顾我也辛苦了,今天也要喝一点。”裴华的妈妈说的小五香就是她家的保姆。
“姨。俺不喝,春节的时候都让华姐把俺灌醉了,那个难受劲现在想起来还晕呢。”小五香红着脸说。
“哈哈。今天多少要喝一点,姐不攀你。”裴华笑着起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晚餐在很快乐的气氛中进行着。一瓶茅台很快就被我俩干没了,他爸转身又拿出一瓶,被我给挡驾了。裴华也替我圆着场,说不能再喝了。她爸的神很好,虽喝酒脸红,但酒兴很高,跟本不听裴华的劝阻,执意把酒瓶打开了。阿姨在旁边笑着对我说“年轻人能喝就多喝点,在家里过量一点也没事,在外面注意点就行了。”
“阿姨,在外面我也很少喝酒。”我说。
“在外混事不喝酒也不行,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是不是?”她虽是慢声细语,但这句话让我触动很大,没想到她妈竟然这样的洞明和善解人意,真让我另眼相看。
“哈哈,你阿姨说的对啊,小李子,来,再满上。”她爸笑着就要给我到酒,我忙站起来,拿过酒瓶,说:“怎么能让伯父到酒,还是晚辈给您到上。”
裴华听着有意见了,对她爸妈说:“哪有你们这做长辈的,这不是鼓励着他在酗酒吗?看以后...&“她说到这里,立即感觉说失了言,忙用手捂住嘴,红着脸笑了。
他爸也听出来了这‘以后’的玄意,也爽朗的笑了。这一笑搞的裴华更不好意思了,忙对她妈说:“妈妈,你看我爸。”
“咋了?我看这‘以后’就很好。”她妈说完,看着我和裴华就笑了。她这一笑,裴华的爸爸象是得到了鼓励,象老小孩般的对裴华做着样子,笑声也更爽了,端起酒杯对我说:“小李子,为你阿姨的开明,咱一起喝杯酒。”
“这杯酒我也喝。”小五香也明白了意思,看着裴华,主动的笑着说。
裴华红着脸,瞪了一眼小五香,也幸福的笑了。
吃完元宵,我们都回到了客厅。阿姨让五香给我们端了两盘干果,说累了,喊着五香回楼上休息去了。他爸陪我们闲聊了两句也回了房间。我明白两位老人的意思,为我俩有意的做了回避。看来,我顺利的通过了大考。我的心情很爽,再加上酒意的驱使,一把把裴华揽在了怀里。“别放肆啊,小五香一会就下来了。”裴华挣脱我的手,小声说。还真准,没大会,五香就真的走了下来,对裴话说:“姐,你们也回房间说话去吧,我拾掇一下客厅。”
“那好吧。”裴华说着,拉我就上了楼。我走着,心里还感激着小五香的善解人意。
到了裴华的闺房,我楞了。整个房间非常宽畅,装饰和布置都非常豪华和舒适。木质地板,圆形的围床,针绒垂挂窗帘,欧式家具,配以柔和的灯光,感觉有一种温馨和浪漫。墙角处用厚厚的毛玻璃夹出了一个小型浴室,配上喷淋浴柜,再加上周围几盆名贵的花草的点缀,显得雅致而又清新。最惹眼的是一个宽大的书橱,比衣橱还要大,上面摆满了大部头及各种书籍,旁边的电脑桌到显得有点秀珍了。书桌旁放着新鲜的水果,我拿起一本书,问“这都是你读的书?”
“准确的说这都是我买的书,好多都没读过。我有藏书的嗜好,看到就买。”她说。
我看了一眼梳妆台,说:“我没闻到皂香,到是闻到了书香。还真不知你有这种嗜好,看来我以后再不用买书了。”
哈哈。她笑了,说:“我现在看书的时间还没有熬在电脑上的时间长。”
“都做些什么?聊天?”我问。
“没那习惯,有时查点资料,有时玩会游戏。”她说。
“房间真漂亮。”我夸了一句。
“这都是我爸让人给我装的。”她笑了笑。
“看得出你爸很疼爱你,今天他也很高兴,是不是被你的表现感动了?”我说。
“这两天,我斗争很激烈。后来想想,谁让他是我老爸呢?允许他糊涂,不能允许我糊涂。如果让我妈知道,天可就真的塌了。”她说完,叹了一声。
“也没什么,谁没有头涨脑热的时候啊?什么事想开了,也就没有事了。”我劝说了句。
“那也要有个底线和原则啊。好了,不提这事了,想起就烦。”她松开我的手,坐在了床上。
我半倚在书橱旁,两手抱在前,斜对着她。她台头看着我,没再说一句话。我也看着她,是目不转睛的凝视。她今天特漂亮,让人心动。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白了我一眼,说:“直视女人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两秒,否则,就会让人感觉你心怀不轨。懂吗?”
“那要看对谁?在什么场合?”我说。
“包括现在!”她看着我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紧接着说:“你说的对,是有点想法。你今天很漂亮,漂亮的让我心动。”
“你今天也很不错,及格标准。”她笑着说。
“是你的标准,还是你父母的标准?”我问。
“算是统一标准吧。”她笑着答。
“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走过去,想惩罚她一下。
她笑着滚躺在床上,我顺势趴在了她的身上。她被我的动作吓怔了,愣了一下,脸腾的红了。忙把我推开,说:“你色胆啊,父母还没睡呢。”
“等不到他们睡了,我也要走了。”我说。
“快起来,小心让他们看见。”她小声命令我说。
“不会的,他们不会进来的,别吓唬我了。”我说着,在她那象丝绸一样的润泽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她并没把我再次推开,而是迎合的抱住了我。我们翻滚着,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一起。那沁人心脾的香岚气息让我激动的不能自制,我重重的喘息着,疯狂的心跳震颤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伸手抓住了我的腰带,这一强烈的暗示,让我迅即掀起了她的上衣,蒙在了她的头上。那白湛的肌肤,圆润的肩膀在灯光的照下,闪着光晕,照得我心慌神迷。我颤抖的解开了她的丝绦罩,两对房闪着羊脂般的玉色,高傲的对着我,那粉嫩的头挑逗着我的贪婪的欲望,我不顾一切的含在了嘴里。那种温滑的润感让我浑身血脉喷涨,似深海潮涌。她发出了模糊的声音,我忙把她的上衣从她头上扯掉,她似乎被我传染了一般,撕扯着帮我脱掉了上衣,解开了我的腰带,用脚蹬着褪到了我的大腿处。没想到一向娴静的她也会如此的颠狂。我下床脱掉了裤子,她跟着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我们站在床下,紧紧的又拥抱在一起。
我试着解开了她的腰带,把手伸进了她的神秘之处,她紧张的扭动了一下,又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我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抓着裤腿脱掉了她的裤子。她宽平的下腹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召唤着我向她冲锋。当我勇士般的压向她时,她伸手按灭了房灯。黑夜象大幕般的笼罩了下来,掩蔽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春潮。
我们紧紧的抱着,她却悄悄的哭了。我吻着她的眼睛,无声的安抚着她。
因我的无知和莽撞,加重了她处荷绽开的疼痛。
(26)
筹备工作组已正式运作起来,各分小组据方案分工已对口接头.开始还算顺利,但随着程序的进展,各种矛盾也逐渐显现出来.特别是人员安排和帐目清理,常是让小组领导忙的连轴转,办公室也跟着加班加点.几天下来同室的几位同仁也都累得够呛,尤其是复姓司马的那位女同志,年龄稍大,再加上体格也胖,和我们年轻人一比就显得更为疲惫.每到饭后休息时间,她总是抢占沙发多睡上一会.还真佩服江黎书记的工作神和工作作风,从没见她露出过倦怠,处事果断认真,风火立行.一些棘手问题她总能轻松化解,让人很长见识.不否认这里面她施有权术和手段,但总让你抓不着任何把柄,可见其领导艺术之高.
调配处是新任副组长孙中强的责任田,该处一副处长因这次安排不好,情绪很大,在交接工作中不配合工作和孙中强产生了矛盾,影响很坏,经多方工作未果,惹脑了书记.她到了该处并没对他多做说服解释,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事情摆平.一是调配处暂不作为筹备组接管对象,二是因接管小组工作不力暂停工作,等待通知.好家伙,整个一个解散令啊.这还了得,在如此关系各方神圣命运的生死关头,就因为他的问题影响了同志们的命运,他怎么能负起这个责任啊?他身为机关干部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他马上给书记承认了错误,写出了深刻的检查并确保了工作的连续.这事本就算完了,没想到书记大人以筹备组的名义撤消了对他的安排,取消实职,下放到基层,在机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然后来又做了妥善的安排,这是后话.但当时如不做出果断处理,将会为改革工作造成很大的被动,也会引起一系列的负面效应.正所谓当断不断必有其乱,当断即断消除后患.以后再没遇到类似问题.
事后,我每想起这件事,不得不佩服组织的远见卓识.处长分析的对,让江黎书记挂帅筹备正是发挥她资格老,阅历深的特长,确保改革的稳定.让处长去学习正是为了她今后的提升,减少对她不必要的麻烦,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新提副组长(副局长)孙中强就是最好的说明.
办公室的工作经过几天的忙碌也逐步的理顺了头绪,各项工作颇让领导满意.离开老汪他们几天了,有时还真想他们.这天我忙完了柳之邦主任安排的工作,稍借闲暇就跑了过去.老汪,小赵小勤都站了起来,表示欢迎.杨钊副组长也在,因为我们处是他的编收责任田.
&“小李怎么来了?想大家了是吗?&“杨钊看同志们都欢迎我,笑了一下问.&“是啊.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啊.&“我看他在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 &“我们也想你啊.&“小勤看着我说. &“忙得怎么样?不比在这里轻松吧?&“老汪笑着说.
&“小李表现不错,工作有激情有办法,最近比较辛苦.&“杨钊接过话表扬了我一句.&“辛苦谈不上,都是应该做的.&“我忙谦虚到.&“是啊,这几天同志们都辛苦.工作理顺了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吗?&“杨钊对我们大家说.
&“还是领导辛苦啊,改革千头万续,哪点想不到都不行啊,我们不过是在领导授意下做点份内工作而已.&“老汪的话里透着对领导们的理解和支持. 小赵还是那张爱笑的面孔,赞成的对老汪点了点头. &“有同志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杨钊很感慨的说.
&“理解,理解.&“小赵终于说了一句话.&“好了,你们忙吧,我回去看看.&“杨钊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送他回来说:&“亲人们,我想死你们了.&“ &“哼,人家冯巩都说剩下的话了,你又拾起来了.&“小勤和我开着玩笑. &“是真的想你们.忙时不觉得,闲时在那儿就呆不住了,再说和他们也不熟悉.&“我解释说. &“呵,那不行,不是老哥批评你了,要学会五湖四海,不然怎么行啊.&“老汪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这点你要跟小勤学习.&“小赵也在旁边说,并捎带了小勤.&“好你个小赵,我怎么啦?前天的事我还没揭你呢,你说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老实交待.&“小勤反问小赵说. &“都是正常业务关系,我能有什么啊?不然我孩子都要上大学了.&“小赵辩驳着. &“小李一来又热闹了,这几天还真有点沉默.不过小赵,我也正想问你呢?这几天看你好似有点事啊?不会是家里有什么事吧.&“老汪很关心的说. &“不是.要说什么事我还真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虽然是笑着说,但听话音里确实在酝酿着一件大事.
&“什么事啊?&“我关心的问.
&“没事,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小赵说着离开办公桌,打开档案橱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没再往下问.我看了看时间就主动的离开了.小勤把我送了出来,悄悄的问了一句&“给处长联系了没有?&“我愣了楞说没有,她说:&“你没给她说那天那个事吗?&“
&“哦,说了.她没怎么理会.&“我轻描淡写的说.&“那看来是传言.好了,不提了.有空多来玩.&“她笑了笑就转身去了厕所方向. 她一提处长,我心里想起了楠楠,这几天只顾忙了,还真把处长交待的任务给忘了.要说也没忘,只是加班到很晚的时候想起她,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借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楠楠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我想着可能是跟着刘露去玩了,还是下班去看看吧.
我走到办公室,正好江黎书记也在,她正通知我们说今天准时下班,再忙晚上也不加班了.司马高兴的喊书记万岁.大家都很高兴,我更高兴,因为不用请假了. 书记把我喊到了她的办公室,肯定了我这几天来的工作,并把下步转入基层情况简要的说了说,让我明天随她们下基层看看.重点给我交代了一个任务,全程陪同刑燕,做到形影不离.
我疑惑的问:&“她是否随队下去啊?&“ &“是啊,她这几天没来,不知去哪儿了?刚才我给她通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下去的事情,她答应一同下去.必竟是客人啊,我们没理由不照顾好她.&“她意味深长的说. &“柳主任也去吗?&“我问. &“他不去,家里这些事够他忙的了.我考虑到只有你陪她比较合适.&“她看了看我,虽没直说,我也似乎领悟到了她的意图.
从书记室出来,已到了下班时间.我又往处长家打了个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是楠楠吗?我是叔叔.&“
&“叔叔,我是楠楠.你还能想起我啊.&“语气中带着埋怨. &“是叔叔不好,这几天太忙了.我马上去你家,欢迎吗?&“ &“好吧.&“说完就挂了.看来楠楠是生我的气了.
我急忙赶了过去,楠楠给我开了门,她并没有我想象的惊喜,而是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楠楠?&“我问. &“没怎么.累了.&“她冷冷的说.转身去了房间. 我一看刘露也在,她正在满头大汗的做着瑜珈.看见我进来,忙收住脚说:&“向成来了.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做.&“焉然一付主人的样子.&“还没呢,我过来看看楠楠.北碚呢?&“我问.&“下午回广州了,我和楠楠刚送他回来.&“刘露说.&“怎么没给我说一声啊?我也去送送他.&“我埋怨到.
&“他快开学了,我也没时间管他,正好公司人员回广州,我就让他跟走了.&“她解释说.
&“很抱歉我也没好好的陪他玩玩,原准备在他回广州前给他买个武器模型呢.&“我不好意思的说. &“还买什么的?她都有,再说你也忙.他还让我给你带话呢,说让你有时间去广州,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她笑着说. &“哈哈,小家伙还真有意思.我很喜欢他,有时间一定去.&“我说着笑了笑. &“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马上做饭.&“她从脖子上解下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说着. &“楠楠怎么啦?我看她有点不高兴啊.&“我问.
她走到我跟前,用一只手做了个掩映,悄声的说:&“想她妈妈.&“她身上的一股温馨气息悄然而至.颇另人心爽. 我走到楠楠房间,她正抱着毛毛熊在看书.见我进来并没露出往日的热情,也只是礼貌的坐了起来,又把目光收回到她翻开的书页上.他好象把我当成了即熟悉不用理会,又陌生不需理会的人.我尴尬的站在旁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问候语言,若此时退出又觉不妥,所兴就坐到了她的身旁.她并没有躲闪我,把书放在了毛毛熊身上,轻轻的翻了一页,继续的看着.
&“想妈妈了?&“我悄悄的问.
没有回答,又是一页的翻书声.我心里有点慌了,难道她知道我和处长的事情了?如果那样可真是糟糕透了.反念一想,不会啊?那晚她不在家啊.也没留下另她疑点的东西啊?难道是她生我的气了?不欢迎我了?也没有理由啊?她看着书,我在她旁边沉默着,梳理着思虑,排除着疑点.心里稍微得到点平静,但她那回避我的神态仍让我不得其解.
&“怎么啦.楠楠?&“我又悄声的问了一句.&“没怎么.&“她声音很低的回答.
&“那怎么不理叔叔了?是不是嫌叔叔不来看你了?&“我扭头看着她,仍是小声的问着.&“没有.心里不高兴.&“她声音虽低,但语速快了许多.似乎排解着不愉快,眼睛一直没离开书本. &“谁得罪我们楠楠了吗?还是小北碚一走心里有点松啊?&“我试探的问着. &“没有.都没有.&“她明显的反应有点烦躁了.
我知趣的停止了问话,但心又不甘,就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她并没有反感我的动作.停了一会,我还是沉不住气了.又问&“那是为什么啊?&“
&“她们都忙,我快成孤儿了.&“她声音大了一点,并含糊着哭音. 我心一惊,忙问&“怎么那样说呢?爸妈,还有你叔叔,你干妈都很疼爱你啊.?
&“还疼爱呢?我两天就吃了两包干方便面,喝了点牛,谁管我了?&“她把书一仍,把头陷于毛毛熊身上.身子随之就颤动起来.她哭了,心里有很多的委屈.我忙拍了拍她,她转身就趴在了我的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委屈的让我心痛.
原来,处长学习走后的两天她一直跟着刘露,后来刘露一忙就把她和北碚送回了家.开始还好,后来两人闹了点小矛盾,北碚就回办事处了.楠楠赌气没去,自己就关在了家里.独处的她此时感觉到了孤独,给妈妈打电话关机,也没能给爸爸联系上,给刘露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忙音.她心里有被抛弃的感觉,饭没怎么吃,觉没怎么睡,嫌我们都不去看她了,也曾难过的哭过两次.只到北碚要走,刘露下午才喊她一起吃了点饭.她伤心的是我们都把她忘了.她哭着说着,我的心也酸了. 这时刘露听到楠楠的哭声慌张着跑了过来.看我正抱着楠楠,忙上前拍着她说:&“怎么啦楠楠?&“ 我给她使着眼色,示意她暂不要打断她,让她好好的哭出来就好了.刘露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楠楠,还是忍不住的问:&“她怎么了?&“&“这两天在家感觉孤独了,我们都不在,她一人在家过的很伤心,觉得我们把她忘了.&“我告诉她说.
&“这丫头.我下午来时看她不高兴.她说是想妈妈了.&“刘露说.
&“我们都没问她的事,当然人家想妈妈了.&“我故意的说.目的想哄哄她.
&“咳!都怨我.好了楠楠,怨干妈没照顾好楠楠.&“刘露对楠楠道着歉 &“也不是,就觉得心里堵得上.好象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似的.&“楠楠委屈着解释说.
&“也愿叔叔太心,今后再也不敢了.&“我也在给楠楠道着歉.刘露这时坐到了床上,一手把楠楠揽了过来.她那雪白的大腿全部都暴露在外面,她不好意思的用浴衣遮掩了一下.
原来刘露刚洗完澡,听到楠楠的哭声,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穿了件浴衣就跑出来了,本没顾得上我这个大男人也在身边.此时她感觉到有点狼狈,脸上也浮现出羞色.我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觉有点尴尬.忙拿了条毛巾递给刘露,让她给楠楠擦拭一下眼泪.她边擦边慢慢的劝慰着楠楠,我稍停了一会就走了出来一会楠楠不再哭了,我也听到刘露在喊我的名子,我进了屋.
&“你陪楠楠说话,我去做饭,今天让楠楠好好的吃一顿,补补我俩的过失.&“她对我说. &“好吧.我也想品尝一下你的手艺.&“我玩笑了一句.
楠楠去卫生间梳洗了一下,出来神好了许多,但也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看我只是笑了笑.我明白此时不能续接原来的话题了,更不能开她的玩笑,只能找点其它话题.说什么呢?当你漫无目的神聊的时候,话题能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当你刻意搜索话题的时侯,反而感觉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无声胜有声,沉默一会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我顺手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着.楠楠似乎渴了,出去拿了两听饮料,递给我一听. &“谢谢楠楠,还是楠楠好,别说,还真有点渴了.&“我顺茬哄她说. 她笑了笑,又露出了一点调皮的神态.还是小孩子,什么事哭过就完.她把毛毛熊又从新抱了起来,打开饮料,又翻开了那本<<风过耳>> &“你先看着书,我去帮厨,一会咱们吃饭好不好?&“我对楠楠说.
&“嗯.&“她点了点头.
刘露已换回了一身便装,在厨房里忙着.看见我过来就悄声问&“楠楠没事了?&“ &“没事了,正在看书.&“我说.
&“咳.都怪我心.这两天光忙着谈判了,连她和小北碚我都没怎么顾得管.&“她很讨愧的样子.&“我也是啊,进了筹备组就没闲着,常是加班到深夜.&“我也解释说.
&“怎么样,还顺利吧?&“她边忙边问.
&“还算顺利,一切都有领导的,我们不过是出苦力的.&“我自嘲着说.
&“没有苦上苦哪得甜上甜?什么事都要由小到大,慢慢来.&“她开导我说. &“是啊.有小不愁大,没有期望啥.&“我响应着她说. &“贫嘴.&“她笑骂了我一句.
哈哈...我笑了.&“看能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我看家里也没什么菜了,今天就简单吃点吧.没什么让你可做的,先休息一会吧.&“她说着做了一个让给我出去休息的表示.
&“要不我去超市买一点?&“我给她商量到.
&“不用了,明天我顺路带回来,今天就简单点吧.&“她说.
我走出厨房,听到了电话玲声.我接了过来,是处长打来的.
&“是小弟啊.什么时间过去的?&“
&“我刚来,刘露姐正做饭呢.&“我说.
&“刘露也去了.这几天别提了,真是全封闭学习了,别说手机了,连房间电话都给撤了.总想给你们打个电话,但也没办法.楠楠怎么样?没有淘气吧?&“这时楠楠听到她妈来电话,也从房间急忙跑了出来,还一边用手在嘴边做着手势,意思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妈妈.&“她挺乖,都大姑娘了,还能淘气啊.让楠楠给你说话.&“我故意轻松的说着.
&“妈妈.什么时间能学完啊?这星期回来吗?&“楠楠接过电话问.
处长在那边给她说着,楠楠边听还边重复着.我听到处长元宵节能放假两天,楠楠高兴的不得了.看来是真想她妈妈了.
27)
吃完晚饭,楠楠心情好了许多,主动帮助刘露收拾残局。我乐得悠闲,打开了电视。刘露给我沏了一杯龙井端到我面前,很让我宠幸。 她对我说:&“ 你们看电视,我有一个文案需要整理一下。&“ 我一楞,说:&“ 这事也需老总亲为啊?&“ 她说:&“ 之前他们搞了几个,都不怎么到位,尤其在诉求上还需再行加工。&“ &“ 那好吧,你快去忙吧。&“ 我笑了笑说。
刘露去了书房,我喊楠楠过来陪我看电视。
&“ 有什么好看的啊,天天一个套路,台台重复播出,个个面孔熟悉,连连反反复复。&“ 楠楠走到我身边,象背诵似的说。&“ 呵,不简单啊。&“ 我夸赞她说。
&“ 嘻嘻。不错吧?&“ 她笑着说,露出那讨人喜欢的娇模样。
&“ 那我们就不看电视了,你说我们做什么?&“ 我问她。
&“ 那你下午怎么说来着?&“ 她头歪着说。
&“ 下午?就是你淘气的时候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试探的问。 &“ 守着我干妈说的话。&“ 她提示我说。
&“ 以后好好的陪你啊。&“ 我想起来了。
&“ 那怎么个好好的陪我啊?&“ 她调皮的问。
&“ 一有时间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我说。
&“ 那——那位呢?&“ 她故意拉长声调说。
&“ 那——那是哪位啊?&“ 我学着她的语调问。
&“ 就是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啊。&“ 她眼睛看着我说。
&“ 哦。你是说裴华啊。不陪她了,陪我们楠楠。&“ 我恍然大悟。
&“ 我才不信呢。你都对她迷恋的把我忘了,还说呢?&“ 她虽对我做出了徉装生气的样子,但我明显得感觉到她真的在生我的气,只是没有直露罢了。&“ 我和她是同事加朋友,还没有到恋爱的地步。&“ 我这样劝慰着她,其实已是明显的对她的欺骗,但也是在欺骗我自己。如果是定的话,不过是善意而已。
&“ 她漂亮吗?&“ 她问。
&“ 还算得上漂亮,是位不错的姑娘。&“ 我如实的说。
&“ 你会爱上她吗?&“ 她看着我。
我笑了,真不知怎么样回答她。她也对我笑了笑,随即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避开我的眼光说:&“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你的心思我知道。&“ 说完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仰望天花板,从我的右边扶着我的肩膀走到了我的左边。真是一个鬼灵,她巧妙的施展着她的松紧套路。&“ 叔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扶着我的肩膀,把头低下来,附在我的耳边说。
&“ 好啊。什么故事啊?&“ 我有点好奇。
&“ 一个外国商人在匈牙利做生意,他领着他的儿子游遍了整个匈牙利,他的儿子惊羡凶牙利的美丽富饶,更是对巴拉顿湖,多瑙河湾,马特劳山迷恋不已。后来发生了战争,他们的国家侵略了匈牙利,而进驻匈牙利的主官就是这位商人的儿子。这位商人就问他儿子,为什么会侵犯匈牙利?他说是为了利益。商人又问你为什么要亲做主官呢?他说是因为她的美丽,他想据为己有,这是他的梦。&“ 接着是沉默。 &“ 讲完了?&“ 我问。
&“ 嗯。怎么样?听到有何想法?&“ 她问,声音很低。
我明白了,这丫头转着弯的考我。&“ 不错,有情节,还蕴涵着哲理。&“ 我说。
&“ 说来听听?&“ 她从我身后调皮的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 这个故事说出了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萌动私欲,产生垂涎。没能力据为己有的时候不忘欣赏,有能力的时候就不忘占有了。对吗?&“ 我站了起来,单腿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后背和她对望着。
&“ 有点意思,但不全对。&“ 她卖着关子转身离开我,迈着方步向卧室走去。她的两手还故意的倒在后面,悠闲自得。那样子把我气笑了,我急忙追了过去。 &“ 你说是怎样?&“ 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面对着我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就是欲望,而美丽就是激荡欲望的源。&“ &“ 那利益呢?&“ 我反问。真是不敢小视这丫头了。
&“ 利益就是占有啊,欲望永没止境,将毕其一生。&“ 她说着,一点没有了她年龄的影子。更准确的说,她让你忘掉了她的年龄,感觉你是在和一个很有思想的女人对话。
&“ 怎么着?楞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 她来了连续的发问。
&“ 真服你了,小小年龄悟得比大人还透彻。&“ &“ 这有什么啊?大惊小怪的。好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她不依不饶的继续发问。
&“ 还能怎么想,顺其自然,缘到随缘。&“ 我笑着说。
&“ 遮遮掩掩的。恋了就恋了,干吗不说实话啊?&“ 她绕了个大弯,又切入了主题。
&“ 坏丫头,你在给叔叔设套啊?&“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 哼。我还给你设套呢?是你在哄骗我。你不给我说我也知道,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她小嘴一噘,做出生气的样子。又接着说:&“ 其实我给你说实话吧,刚才我就是生你的气,几天都不理我,楠楠就那么不值得你想吗?&“ 我一听验证了我当初的感觉。忙说:&“ 我知道楠楠在生叔叔的气,可叔叔这几天确实是在忙于改革。也没和你裴华阿姨在一起。叔叔怎么会忘了我们楠楠呢?就是没时间过来。&“ &“ 我知道。可楠楠想叔叔,感觉你在有意回避我,难道我不漂亮吗?&“ 她看着我,目光里闪着期待。
我有点害怕了,她的那个故事也明白的告诉了我。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故意清了清嗓子对她说:&“ 楠楠,你的美丽,漂亮,可爱那是供叔叔来欣赏和疼爱的,因为这里面隔着另一层情愫,是你我都不能逾越的。只有象你裴华阿姨才是我欣赏进而拥有的对象。欲望也不能没有理。&“ &“ 虚伪。&“ 她刚才的炽热目光消失了,但两个字恰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无言以对。
我拿起了毛毛熊,理了理皮毛,递给她想哄缓一下气氛。她接过来重重的摔到了我的身上,既是一种撒娇,也是一种发泄,更是一种惩罚。我站在了她身后,想爱抚她一下,结果她对我使了个子,让我讨了个没趣。当我正面临尴尬时,她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 楠楠,都是叔叔不好。&“ 我也抱着她慢慢的说着。她没有吱声,紧跟着就是雨点般的拳头,眼里含着潮湿的怨恨。不。是潮湿的情怨。
我很想让她多打几下,可还是顾忌书房的刘露,怕她万一看到产生误会。我抓住了她的拳头,捂在了我的手心里。并故意开了句玩笑说:&“ 俗话说拳型如心,刚才已另你很生气了,现在不能再伤了你的心啊。&“ 楠楠被我气笑了。就在这时,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真是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和地方。我急忙走了出去,进了卫生间接了这个电话。
&“ 你在哪里啊?&“ 听到裴华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我忙说:&“ 我在外面,有事吗?&“ &“ 我要见你,你现在能回去吗?&“ 裴华露出了要哭的声音。 &“ 怎么回事啊?你在哪里啊?&“ 我焦急的问着。
&“ 我在家里,我要见你,现在。&“ 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
&“ 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啊。&“ 我追问着。
&“ 你啰唆什么啊,能不能见你啊?&“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发起了脾气。从没有见过裴华这样对我说过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我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忙说:&“ 好好,我马上回宿舍,你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感觉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我忙走出卫生间,看到楠楠在客厅里等我,看着我紧张的神态,一脸疑惑的问我:&“ 怎么啦?谁的电话?&“ &“ 裴华可能出事了,她焦急的让我回去。&“ 我如实的对她说。
&“ 哦,你去吧。&“ 她表现的出奇的平静。
我走进书房,看到刘露正专心致志的在手提上敲打着,没等她抬头,我直接对她说:&“ 刘露姐,你今晚陪楠楠吧,我有事要回去了。&“ 她抬起头来,似乎还没从她的思路中回过神来,看了我一会,说:&“ 怎么走这么早啊?我还想有事情问你呢?&“ &“ 不行了,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让我马上回去。&“ 我解释说。
&“ 那好吧,我们有时间再说。&“ 她站了起来。
&“ 你忙吧,不要出来了,我走了。&“ 我说着就转身走了出来。
&“ 不要慌,注意安全。&“ 我身后传来刘露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我焦急的神态。
我没有看到楠楠,关上门就一路跑下楼来。
裴华已在我的宿舍门前等我了,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看不到一点的血色。看眼睛肯定是刚刚哭过,看我一路汗水的赶来,她又露出想哭的样子,我忙把她抱住。没曾想这一抱好象是让她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 怎么啦?在走廊上不要哭,我们快进屋。&“ 我说着打开了房门。
她已瘫软在我的身上,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她好无顾忌的嚎淘大哭,搞的我心里也替她难过起来,无语的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不免让我的心也潮湿起来。
&“ 裴华,怎么啦,告诉我好吗?&“ 我附在她耳边问着。
她没有理会我的问话,仍是在哭着,只是哭声小了很多。但接下来伴随她哭声的是委屈的颤抖,身体抖的厉害,我疼爱的把她揽在了怀里,眼泪也掉在了她的脸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快告诉我好吗?&“ 我又问了一句。
&“ 没事,我心里憋得慌,就是想哭。&“ 她断断续续的说。
&“ 不要骗我了,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没事啊?&“ 我给她擦着眼泪。
她紧紧的把我抱住了,几近有点疯狂。&“ 你要了我吧,我全都给你。&“ 我明白了,一定发生了让她受到强烈刺激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向文静涵养娴淑的她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刚才的豪淘大哭已不足以让她排解中的憋闷,她要更加激情的宣泄那压抑的情绪。
&“ 你不要这样啊,不要折磨自己。&“ 我说着就想把她推开。
&“ 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要我啊?&“ 那语气有点歇斯底里。说完又趴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我抱着她,心里想着她会遇到什么事情呢?猜疑一件,排除一件。我也知道是猜不出答案的,但那种担心和关心是不容我不想的。心乱如麻,焦急难耐。裴华在我怀里的哭声渐渐弱了,一脸的倦容和疲态很让我心疼,再焦急也不忍心戳
她伤口了,只想让她静静的休息一下,哪怕是静静的睡上一觉。
我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起身给她热了块毛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后敷在了她的额头上。她似乎是哭累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让她喝水她都懒得点头或摇头,只是脯还剧烈的起伏。看着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我内心爱怜交集,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刚才那个要死活给我的她,此时丝毫没有一点反应。我默默的看着她,只到听到她平缓的呼吸。
她睡着了,我拿掉她额头上的毛巾,悄悄关上门,去了洗刷间。也可能是累了,我感觉头有点晕,我用凉水冰了一把脸,稍稍清醒了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楠楠对我的误解,又想着裴华刚才的一幕,心绪一直难以平静。我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等我再次走进房间时,裴华已醒了。看到我,略显出一点不好意思,转瞬又望向了天花板,目光呆滞,肯定还想着那另她难过的事情。我重新给她到了一杯热茶,她没再推辞,起身靠在了床头上,接过茶杯慢慢的呡了一口。
我也坐到了床上,不失时机的轻轻问了一句&“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她没有看我,两眼微微的闭着,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三个字&“ 丢人啊!&“ &“ 什么事啊?&“ 我急着问,但是声音还是有意的压底了。
&“ 我说不出来。但愿我是在做梦。&“ 她说完,又长叹了一声。
&“ 给我说说,说出来心情或许好受点。&“ 我劝着她。她好象是没听到我的问话,静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反应。我内心既焦急又紧张,因为我怕在她身上发生让我不愿看到的事情。最后,她还是告诉了我。
今天下午。她感觉有点感冒头疼,就请了假去医护室拿了点药回家了。也想着收拾一下家务,因为这两天她妈妈去她姨妈那儿了,考虑到身体不好,也让保姆一并陪着去了。当她走到家时,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件女人外套,她以为是妈妈
回来了,急忙跑向二楼。等她推开妈妈的卧室时,看到了她爸爸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爱的一幕。她当场惊呆了,说不上是羞愧还是气愤。她爸爸对她的突然出现惊吓的跌下床来。那女人毫没回避,反而放肆的发出了荡的笑声。她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就是她从小最崇敬的爸爸,这就是她心中最伟岸的父亲,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小丑般的情景剧。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人不知羞耻的笑声,更可恨她爸爸把她拉到了她妈妈的床上。一出乱丑剧
把她心中的父亲形象,把她自认为恩爱的父母,把她对家庭温馨美好的感觉都击了个粉碎,她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家庭远远的抛弃了,她受到了最不能接受的蒙骗伤害。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伤心,最后想到了逃避。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着又有点泣不成声,我再一次的把她揽在了怀里,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庆幸不是我担心的事情。&“ 不要难过了,这事要想开,现在的老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你爸有那么大的产业。&“ 我故作姿态的劝说着。&“ 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啊?产业大就该……&“ 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又掩面哭了起来。
&“ 裴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种现象。&“ 我忙解释说。
&“ 那我不管,可为什么就发生在我的家里啊,我受不了啊。呜……呜……&“ 她伤心的哭着。我也无语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就生气的拽在了一边。
&“ 你接啊?&“ 我催促她。
她没有理会,接着是一遍一遍的响起,我忍不住的拿起来看了一下,估计是她父亲打来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父亲有那么焦急的心情。再说了,手机号是1390打头的,这是我们国家的手机业务的头批发号,是富人的专利。&“ 可能是你爸爸吧?他老人家会很焦急的,也会讨愧的,还是接吧?&“ 我劝她说。
&“ 不接,今天我就住这儿了。那个家在我妈妈回来之前我是不回去了。&“ 她语气强硬,话里透着一种对她爸的憎恨。 &“ 那怎么行啊?你爸气不疯也会想疯的。&“ 因为我知道她们父女的感情,也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让裴华一时转不过来,感觉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和伤害。
我此时也两难了,如果裴华不回去,她父亲真会急疯的。再说就目前我俩的关系,她也绝对不能住在我这儿的,就是什么事不发生也会招惹闲话的。如果让她回去,就目前她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办?我想到了刑燕。她是在这个时候陪伴裴华的最佳人选。但不知裴华是否愿意让她知道,这是她的家丑啊。也只有慢慢的试探一下了。&“ 还是和你爸爸打个电话吧?就是你不回去,也要让他知道你的平安啊。不然的话,你们都不会平静的。真不行你就给他说你和刑燕在一起呢,那样他也不会急着让你回家了,正好你们都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一下将要面对的问题。&“ 我谨慎的看着她的脸色说。
她可能觉得我说的在理,虽没急着回答,但我看出了她在犹豫。恰在这时,她父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拿起来递给她。她免强的接了过来,没说两句就挂了。但必竟达到了目的,我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这一夜将如何度过?如果睡在一起难免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就成了称人之危的小人。就是裴华愿意,也说不定事后她怎么想我。如果不睡在一起,我又没有多余的被褥,说实话,北京的天气还很冷,这一夜真是吃不消。看她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解脱出来,没有表露出离开的意思。我也真舍不得她此时离开,因为我感觉我俩的心已经很近了,她的痛苦声声都疼在我的心里。我拉了一下被子,给她盖上了。并对她说&“ 睡一会吧,我看着你,过后心情或许会好些。&“ &“ 现在几点了?&“ 她问我。
&“10 点了。你这样躺着不行,盖上被子暖和点。&“ 我对她说。
&“ 你给刑燕打个电话,就说我喝醉了不能回家,今晚住她那儿。&“ 她声音很小,好象是刚才已哭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她已恢复了理智。
&“ 不知她睡了没有,我试试吧?&“ 我说着就拨打着刑燕的电话。
&“ 她这个夜猫子,12点前是不会睡觉的。&“ 她说。
果真让她说对了,刑燕正在宿舍写着材料,她听我一说,就急着催促我把她送过去。我对裴华说:&“ 你怎么给刑燕说啊?&“ &“ 就说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要说。&“ 她交待我说。
&“ 可你没喝酒啊?怎么装得像啊?&“ 我说。
&“ 那不会喝点吗/ 我也有点饿了。&“ 她还是无力的说。
这时我才想起她没有吃饭了,刚才被她搞的整个人都晕了。&“ 那好,咱们出去吃碗面。&“ 我说。
等我搀扶着她到了面馆,还好,人家还没有打佯。我忙给她要了碗牛拉面,又要了小瓶装红星二锅头。没想到她空腹就喝了一口,她想把自己麻醉了,我急忙给她夺了过来,并很威严的训斥了她一顿,她到是很乖的听着,但就是没松开她手里的酒瓶。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怕她再突然来上一口,到时侯那可就真的醉了,说不定再干出什么傻事。她现在的心情我太了解了。
到了刑燕那儿,裴华什么话也没说就躺到了她的床上。刑燕问她和谁喝酒了?平时她不会喝那么多的,她总把自己把握的很好。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也没告诉我,可能是她的同事吧?刑燕看我有点吱唔,也没再追问,忙给她冲了一杯牛。从她那心疼的样子看得出她俩的感情。我稍有点喘气的机会,看了看刑燕的房子。里外套间,独立的写字房,收拾的清爽雅致。
&“ 让她睡会吧,你晚上注意让她喝水。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停了。&“ 我对刑燕说着就想告辞。&“ 那怎么行,她要是吐了怎么办?我一人招呼不了,你还是等一会吧。&“ 她说我心里笑了,看来裴华的演技还行,这回真把她懵住了。
和处长(28)
刑燕没有把我当外人.因为她知道我们来,却没有再换衣服,还是那身独处时的贴身衣裤,房高耸,魅力肆.她给我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笑着端到了我的面前,没有了往日对我的刻薄的表情.房间温度很高,不一会我身上就有了潮湿的感觉,脸上也有了汗意.
&“快把外套脱了吧,你不热啊?&“她笑着对我说.
&“呵呵,我没想停大会.&“我说着就脱了外套,她主动的给我接了过来,挂到了她的衣架上.&“房间温度比我那儿高多了.&“我没话找话似的说了句.&“这就是公寓房与办公楼的区别.&“她边挂衣服边回答了我一句.我看着她那秀美的背影,又想到了和处长的初夜,心情顿时有一丝的骚动.&“明天谁陪江书记下去啊?&“她转过身来问我.
我马上回过神来,说:&“我去,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她下午通知的我.不是你也去吗?&“&“本来我不该和你们掺和的,她挺热心的邀请,我也就乐意奉陪一次了.&“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看着我说.
&“不是你要求去基层看看吗?&“我疑惑的问.
&“呵呵,我哪有那么大的特权啊?还让书记陪着.再说了,我们的工作质也不允许啊.&“她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
&“你可是她很看重的人物啊.&“我开了句玩笑.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啊?她的长者气派到是让我有点敬怵啊.&“她玩味着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她明天让我专职陪同你.可见对你的重视啊.&“我故作严肃的对她说.&“那好啊.有你陪同也是我的幸事啊.&“她笑了笑,接着又用商量的口气问了我一句&“那咱明天脱离队伍怎么样?&“&“那可不敢,你想让我挨批啊.再说了,明天肯定不是一个地方,到时怎么解决交通啊?&“我解释说.&“好了,为了你的进步也不让你犯错误了.不然的话,她还不把我吃了啊!&“她说着,对着裴华哝了哝嘴.
我笑了,看了看裴华.她确实是累了,还是刚才躺在床上的样子,正香甜的睡着.&“她可能没事了,睡上一觉就好了.我看你也很忙,我还是先回去吧?&“主要是我不想再聊单位的事情,怕把握不好再说错什么话.
&“那也得把咖啡喝完啊.&“她指了指杯子.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进,喝完夸了一句&“真香!&“&“下次来给你尝点真正的咖啡,那才叫香呢!&“她说.我起身从衣架上拿下外套,转脸看到墙上一幅军官照,&“这是哪位啊?&“
&“我哥.&“&“情哥?&“&“亲哥.&“&“真帅!&“&“当然.&“
我俩说着,她也披上了外套,准备送我.
&“外面太凉,你就不要送了.&“我说.
&“第一次来,不送有点欠礼貌吧?&“她玩笑着说.
&“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啊,你照顾好裴华就行啊.&“我说着,就穿好了外套.
&“怎么?不放心?那你来照顾她啊.&“她露出了调皮样.
&“一张床你让我睡哪儿啊?&“我故意问.
&“美的你,照顾人还能睡觉啊.就在床头上坐着.&“说完她笑了.
&“哈哈...好了,我把门给你带上,你就不要出来了.&“我说着走出了套间.&“那好吧,明天见.&“&“明天见.&“
我们一行十几人在江黎书记的率领下乘坐一辆中巴准时出发.我是服务角色,自然坐在最前的副坐上,刑燕被书记叫到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很是亲热.上午看了两个地方,反应尚可.中午停留在昌平,准备了两小时的吃饭和午休时间.书记对昌平基层点的问题似乎很感兴趣,又亲自过问了情况,并一再向裴华暗示着什么.我在旁边听着都有点坐不住了,这分明是在向处长开了.
午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我有意去了裴华的房间,想问一下她上午的感受,没想到刑燕并不在房内.我正想转身离开,这时江黎书记反而走了进来。
“怎么?你没去休息啊?”她主动问了我一句。
“没有,使命在肩,不敢懈怠啊!”我开了句玩笑,也只有在私下里能这样做。“刑燕呢?”书记笑了笑,然后问。“我也刚进来,看她没在屋,正准备找她。”我一脸疑惑的回答到。“这丫头,力真好,没见她休息过。坐下来等会吧。”她说着坐了下来。“您不休息吗?要不我出去找找她?”我请示到。“我看你是忙糊涂了,上哪儿去找?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她怪罪的看了我一眼。
“哈哈,说实话,我还真没她的手机号。”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这一点,说明你处理问题还欠周到。以后还要多跟柳主任学着点。”她说着告诉了我刑燕的电话。
“那是、那是。”我不好意思的承认着错误,赶忙拨通了刑燕的电话。告诉她书记有要事找她,让她快点赶回来。
不一会,刑燕到了。我想回避,书记却把我喊住了,我只好也坐在了一边。书记拍了拍床,让刑燕坐到她身边,然后看着她说:“燕子啊,今天跟阿姨出来没觉得不习惯吧?”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书记这样称呼刑燕,一句燕子,既拉近了她们的距离,又体现出长者的喜爱,还说明她们没有上下级的工作关系,恰到好处。不知刑燕听了受不受用,但我感觉到了书记的良苦用心。“很好啊,跟着阿姨不用跑腿,不用受罪,还有人管饭,挺美的差使。”刑燕回答的很玩皮,也很策略。
“鬼丫头,我是说没有对你的工作形成妨碍吧?”书记虽然笑着,但直逼主体。“那怎么说的,跟着阿姨出来省了很多的麻烦,有些问题若不是你在,他们还不一定配合呢?说起来应该谢你才对啊。”刑燕很机敏的回答说。
“那就好,你们的任务就是客观的了解改革动的情况和动向,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了解更全面些,不要因为我的主观愿望让你产生不客观的影响。你这样一说我也就放心了,说明我老太太还没对你施压。哈哈,好了,转了一上午我也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就不打扰你们了。&“书记说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们也休息会吧,小李看暖瓶有开水没有?替我照顾好燕子。”
“谢谢阿姨!”刑燕站起来把书记送出门外。我又一次领会到了书记的领导艺术,也多少悟到了一点政治的味道。刑燕回来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笑了。我故作没反应她的内容,岔开话题问到“裴华昨晚休息的好吗?”“还行吧,不过她后来醒了就没怎么睡着。我困的要命,她也不让我管她。早上到是享受了她的早餐。”她不在意的说。
“那就好。没出什么事就好。”我忙说。
“在我那儿能出什么事啊?”她反感的说了句。
“她不是喝醉了吗?我担心她再难受。”我搪塞的解释了句。知道了裴华没事,心里也安稳了好多。也只有时间能疗她的内伤了,我这样想着。“中午你不要睡了,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她突然说。
“去哪儿?”我回过头来,问了句。
“上午我感觉那个主任想的和说的有点不一样,是不是守着书记不敢讲啊?我想再找找他。”她解释说。
“有那个必要吗?你也不会问出什么的。再说了,时间也不允许啊?”我说。“我只证实一个问题,就是说他说没说真话。”她很认真的说。
哈哈...我笑了。一个另很多人敬畏的记者怎么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想法竟和孩童差不多。“你笑什么?”她问。
“你不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吗?”我反问。
“只要你跟我去,我就有办法。”她使用了激将法。我也怀揣着好奇,就答应了她。我们到了办公楼下,她告诉我让我在楼下等,她自己独自去二楼主任办公室,让我十分种后再跟进去。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别问了,一会就知道了。这丫头不是在害我吗?这么冷的天,把我晾在了外面。我看了一下时间,转身走到了对面平房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房内无人,但摆设很讲究,我急忙退了出来。正好看到刑燕敲开了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笑着把她迎了进去。我有点沉不住气,也不甘心在下面等着,就慢慢的走上了二楼。刚出楼梯口,就听到了主任对刑燕的不友好的声音。“刑记者,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欢迎靠断章取义做文章的人。”“你如若认为是我曲解的话,请你再说明一下好吗?”这是刑燕的声音,但不知道她们谈的哪方面的内容。
“我只做好我份内的工作,没有义务给你多做解释。”主任的声音又高了些。“难道书记把我喊来到你这儿不是为了工作吗?”刑燕在反问他。“上午该说的都说了,我已做好了我的工作。”主任声音又低了些。“书记让我过来再核实些东西,难道你这也怀疑吗?”刑燕的语气我听着很平和,但却柔里藏针。“我不知道什么是怀疑,我只知道我必需独立思考问题。”主任巧妙的避开了刑燕的锋芒。
我不想再做墙壁虫了,也感觉此时也到了该进去的时侯了。我敲了敲门,没等对方的请进出口,就推门走了进去。“哦,李主任也过来了。”主任笑着对我说。“怎么?书记还不放心我,又让你跟过来了?”刑燕不失时机的问了我一句,并巧妙的对我使了个眼神。这一切,我全明白了这小丫头的坏点子。主任看到我的到来,相信了刑燕说的话。把他的苦处倒了出来,并承认了上午是在推卸责任。因时间问题,我们没多停留,就回到了住处。
“意外收获。”刑燕高兴的对我说。
“没想到他给你谈那么多吗?”我问。
“是啊,他对我的不配合说明我的判断正确,没想到后来又说了他们的无奈,更验证了我的想法。”她一脸的激动。
“你就不怕他告诉书记吗?到时书记怪罪下来,我看你怎么收场?”我担心的说。“他不会的,你的出现让他深信不疑的是书记的安排,不然他不会说出后面那些事情。”刑燕又是一脸的自信。
“呵,你坏到家了,我被你当道具玩了一把。”我假装气愤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哈哈的笑了,表现出了她可爱的另一面。我也从心里佩服她的机智和心机。在心里拿她和裴华暗暗的比较了一下。同时也预感到她笔下的东西,很可能会让书记失望,真正的受益人会是处长。
下午我们又转了两个地方,紧接着就回到了局里。书记向刑燕发出了邀请,并让我喊着裴华一并作陪去她家吃晚饭。刑燕犹豫了一下说:&“谢谢阿姨,但今天不行,我有好多作业还没完成。等忙完这段,我喊着裴华一起去你那儿。好不好?”
“那也好,但说定了,时间不能太长。”书记笑着说。
“那当然,这种荣幸我会珍惜的。”刑燕说完也笑了。
我回到办公室,首先把一天的情况记录整理了一下,然后把书记安排的几件事分头布置了下去。等我忙完,也到了下班时间。柳之邦主任这时也回到了办公室,我把活动情况简要的给他汇报了一下。他听完突然问了我一句“刑燕没给书记惹麻烦吧?”
我听了一楞,忙说:“没有,两人好着呢,一路上亲热的不得了。”
“那就好。”他说完,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我接着问“你听说什么啦?”
“没有。你不了解,这丫头太有主见,我担心她没深没浅的,再惹书记生气。”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夹着包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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