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刚张口,有什么暖暖的液体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落到了雪白的床单上,滴滴的艳丽无比。
她欠了他的,终究是还不了了吗她没什么奢望,只希望他比她过得好,比她更加的幸福。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她欠了他的,终究是还不了了吗她没什么奢望,只希望他比她过得好,比她更加的幸福。
难道都不可以了吗难道定要让她背负越来越多的歉疚吗
她离开丁子谦的时候,是爱着他的,他是她的钢琴王子,他们有着同个梦想。
个城市,套温馨的房子,架钢琴
有些情感本来是可以埋藏在心底的,可是当那个人永远离去的时候,至少俞念恩觉得,自己是无法做到淡然的。
如果,没有那个暑假,该有多好啊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永远都没有,如果
“子谦”
她的身子越埋越低,几乎是匍匐在了床单上面。丁子谦的死讯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掏空了。
都走了,妈妈走了,子谦走了
“他真的死了,进医院的第二天就死了,今天火化了,他的父母把骨灰带走了”容北冥把她拉了起来,她嘴角的血渍刺痛了他的心,“你不接受也没办法,死了就是死了,难道你真的要跟着去死吗”
怎么会这样她的表情僵硬,目光呆滞,眼前的人影显得很飘忽。
他摸出手机想给叶枫打电话,他从来不相信个人痛苦到极点的时候会吐血,可俞念恩的嘴角分明是鲜红的。
俞念恩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连灵魂都飞走了,她痛恨自己连他的最后面都没有见上,想起那张儒雅俊逸的面孔,她疯了似的大声尖叫着:“啊啊”
容北冥丢了手机,用力扣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啊他死了,你满意了”她逃脱不开他的压制,失声力竭的喊着,“我只是去给他践行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为什么啊”
他皱皱眉,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那天,他正在宴会上应酬,就接到玲姨的电话说她出去了,再打电话给跟着她的人,才知道她去跟丁子谦见面了。
不屑于陪他出来,倒是开开心心的去会旧情人了,凡事沾上了俞念恩,他就没办法冷静了。
“容北冥,他死了,我跟你就完了,你锁得住我的人,还管得了我的命吗”
容北冥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乌云,黑压压的,透着无比的悲凉以及无奈。
“他死了,你就没办法好好过了吗”
“好啊那你把他还回来啊我就跟你好好的过”她迎上他燃烧着怒火的视线,倔强地回答。
那就是没办法好好过了,容北冥努力地压抑着想把掐死她的冲动,眼眸被愤怒染得通红。
“念恩,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该死,你知道吗最后个见到他的是我,他想把你要回去,我怎么可能同意。我让他死了这条心,我跟他说你是我的女人,怀过我的孩子,从你决定出卖自己的那天起,你的命运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你这个魔鬼”她流着泪痛苦的说,“你疯了吗跟他说这些。”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你这个魔鬼”她流着泪痛苦的说,“你疯了吗跟他说这些。”
“我还跟他说,那天晚上,就在他上手术台生死未卜时,我跟你做爱做了整晚。”他继续说着残忍的话,继续用狠毒的语言和阴鸷的眼神撕碎她的心。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掩盖了悲伤的痛恨。
也许,恨,可以让她好好的活着。所以,他虽然心会痛,可还是宁愿她恨,也不要她悲伤。
“不不”她的身体用力的扭动着,却怎么都无法逃离他的束缚,她绝望的大声叫喊着,“你去死,你去死啊”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然怎么看着我死”
“不要碰我,放开我本来只有七天的,你那么多女人,干嘛非要拉着我啊不是说玩腻了就会放手吗你还没腻味吗”
容北冥紧抿着唇,身子压了下去,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慵懒的笑:“那是对别的女人,对你,玩腻了,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你想让他拉着你上天堂你不配,你就只能跟着我起下地狱。因为你说我是魔鬼,魔鬼在地狱,你,也必须在地狱。”
说完,他薄凉的双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吸进嘴里,不停的啃噬。
他的动作有些疯狂了,完全忘记了她刚刚从医院里出来,只想着把她块块拆开,吞进肚子里去,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我恨你”在他凶狠的占有面前,她无力挣扎。
“你要是喜欢,就恨吧”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本来可以放手的,对个没有把心放在他身上的女人,留恋是最傻的举动。可他偏偏爱了,对她产生了无法割舍的占有欲望。
以前,还以为对她的好终究可以点点的把她的心找回来。
可现在,她却把绝望带给了他。
绝望,是他最痛恨的感觉,所以与他绝缘。没想到,俞念恩却让他品尝到了,让他像只困在感情漩涡里的兽,找不到方向。
只好,让彼此都堕入绝望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痛苦的呜咽,在房间里回荡着。
俞念恩紧紧的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小脸上的五官几乎被身体撕裂的痛楚逼得变了形。
她不知道,她痛了,他也样会痛,会比她更痛千倍万倍
谁,也无法从这场欢爱中得到丝毫的愉悦。
彼此的心都碎了,身体的疼痛也显得不那么严重了,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铭心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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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醒啦”
俞念恩用力的睁开眼睛,用手背遮住了刺眼的光线。容北冥向不喜欢拉窗帘,就算是要拉上,也只拉上层纱帘。
因为,他喜欢躺在床上,迎接每天的第缕阳光。
她皱皱眉,怎么会想起那个男人的喜好
“姐,姐”
眼前,俞心爱干净纯洁的脸上带着些担忧。俞念恩想撑起来,可身体如同被火车碾压过样,酸痛得难受。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眼前,俞心爱干净纯洁的脸上带着些担忧。俞念恩想撑起来,可身体如同被火车碾压过样,酸痛得难受。
“心爱,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喉咙里干涩发痒,这具身体倒不像是自己的了。
“周末了嘛”俞心爱坐在她身边,用手指理了理她的头发,“姐夫说你身体不舒服,生病了。你好点了吗”
俞念恩没有回答,挣扎着撑了起来,被单从身上滑落。她看见俞心爱那可以用震惊来形容的眼神后,赶紧把被单扯到了颈下,遮住了身上那些看起来有些骇人的痕迹。
“那个”她口拙了,不知道该怎么给妹妹解释,妹妹还算是个孩子吧,至少在她眼里是。
“姐夫姐夫他他打你了你们吵架了”心爱感到困惑了,姐夫在她眼里就是个完美男人的典范。
那些青紫的痕迹,怎么可能是他留下的呢太可怕了
“不是,心爱,不是这样的。这些这些是”俞念恩咬着牙,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吻痕。”
说完,她都有种想要哭的感觉了。她不能让妹妹的世界观土崩瓦解,所有的丑陋和不堪,她个人承受就好。
“心爱”俞念恩低唤,欲言又止。她想问妹妹知不知道丁子谦的事情,可下意识的又不想把她给牵扯进来。
“什么”
“没什么现在是几点啊”
“下午五点了,快吃晚饭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晨啊姐夫让司机来接的我。我们现在周五晚上有课,只能周六早回家了”俞心爱心里还在琢磨在姐姐身上看到的那些印记,眼睛直盯着俞念恩看。
“心爱,姐姐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真的”
“真的,我去洗漱下,起下去吃晚饭”俞念恩不想让妹妹担心,裹着被单慢慢的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前,松了手,被单滑落到地砖上。酸软的双腿间传来阵阵的刺痛。
镜子里的女人面目憔悴,脸颊苍白。瘦弱纤细的身体上布着好多深浅不的牙印和吻痕。
有些淡了的,是上次留下的,但更多的是昨晚容北冥疯狂过后的结果。
她抬起手抚摸着锁骨上的那个最深的牙印,疼痛从那里蔓延到了身体的各个地方。昨晚,这里被他咬出了血,这个印记以后恐怕都不会消失了。
以前,他也会乐于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但都没有这般的恐怖。
很难受,难受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痕,不是容北冥的残忍,而是发自内心的愧疚。
她不是不想好好的过,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心里极度的渴望着被人疼,被人爱。
可正是现实带给她的那种无法偿还的愧疚感,让她点点的远离了幸福,远离了快乐。
忍着痛,她匆匆的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妹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容北冥站在窗前,背对着窗户,深沉的目光固定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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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痛,她匆匆的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妹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容北冥站在窗前,背对着窗户,深沉的目光固定在了她的身上。
俞念恩缓缓的向衣帽间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说了句:“心爱在的时候,把防盗栅打开吧我不会跑的。”
关闭着的不锈钢防盗栅把卧室隔绝成了座监狱,个笼子,看着就有些窒息。
“你想通了”容北冥微微动容。
“心爱知道了吗”
“不知道”
问答间,他们都明白说的是什么事。
俞念恩放心的舒了口气,走进了衣帽间。
她伸出手拿了条裙子,又把蕾丝内衣拿了出来,浴巾掉落下来。
跟着她过来,站在衣帽间门口的容北冥看到了他给她留下的那些痕迹,心被什么东西弹了下,很疼
那些无法用衣服遮蔽的痕迹,会影响她登台跳舞。不过,他从来就不在意她会不会有成功的事业。
他只希望,她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给她的好。
“昨晚”
“容少,你给了钱,就可以拥有我的无数个夜晚。”她背对着他,穿上了小裤,扣上了胸衣的搭扣。
容北冥的怒火被她慢慢的点燃,他眯着眼打量着她,她穿衣服的动作很优美,她纤长的身子就是为了舞蹈而生就的,她做的每个动作都很舒展。
像只在林间漫步的孔雀,美丽优雅,迷惑人心。
“无数个夜晚吗怎么看到你的妹妹,你又不想死了吗”他有些不满,语气里带着嘲讽。
她苦涩的笑了,是啊她还有个念高中的妹妹,现在她是妹妹的唯亲人。她要是死了,谁来照顾妹妹所以,形势不由人,再不甘心也必须低头。
“你说得对,心爱没有独立之前,我必须要照顾好她。不过,你要是愿意放了我,我也会把她照顾好的。
容北冥看着她,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向他翻卷过来,那里面是对她强烈的渴望和占有。
他身体某处紧得发疼,他在心里挣扎了好久,才压抑下,想要过去狠狠把她抱紧怀里的冲动。
“我以为你想通了”粗噶的嗓音暴露了他内心埋藏着的欲望。
“如果你不厌倦之前,我不走,那你可以让我去他的墓前看看吗”没有见上最后面是她心里最大的遗憾。
她整理好裙子,回头看了他眼。
良久,门口的男人阴冷的回答:“你要是再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叫人铲掉他的坟墓,挫骨扬灰。”
俞念恩扔掉手里的裙子,上前就给了他记耳光,可因为身体虚弱,那巴掌没有搭上力气,但是也足以让这个骄傲的男人愤怒。
他扬起手,大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很想给她下,但是心里却舍不得。他可以在迷乱的时候不顾她的反抗要了她,但做不到在清醒的时候去伤害她。
“俞念恩,如果你想让心爱看到我们这样,我不介意。不过,就你这个态度,能取悦男人吗我出钱,你就必须笑着让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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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念恩,如果你想让心爱看到我们这样,我不介意。不过,就你这个态度,能取悦男人吗我出钱,你就必须笑着让我快乐”
俞念恩转身拾起地板上的裙子套在了身上,可是裙子的领口有些大,遮不住锁骨上那个很明显的齿印。
于是,她皱皱眉头,又换下了裙子,穿了件白色的衬衣,米色的长裤。
换好衣服,回转身,男人依旧阴着脸站在门口。
她走到他身边,把手插进了他的臂弯:“你不是说要我看着你死吗你死了的话,我也会去坟前看你的。这话,能让你开心吗”
容北冥笑了,心却伤透了,如果她说这话就是为了伤害他,让他痛的话,那么她的目的达到了。
他温热的大掌盖住了那只伸过来插进他臂弯的小手,眼中闪过丝泪光。
“念恩,你的心真狠”
“我没有心”
“那就做个吧”
“做出来,那也是假的”
“假的,我要,真的,我必须要”
餐桌上,俞念恩直保持着温婉的笑,容北冥知道那是因为心爱,她的妹妹。
他有些无奈,夹起菜习惯性的放进了俞念恩的碗里:“多吃点”
随后,他又给心爱夹了菜。
“谢谢姐夫”俞心爱笑着说,余光却瞄到姐姐把姐夫夹的菜都用筷子拨到了另边。
她直都知道姐姐的初恋是丁子谦,要是爱情是从而终的话,姐夫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可姐夫对姐姐的好,难道姐姐点点都没有看到吗
姐姐眼底藏着的那种哀伤,是在妈妈离世期间,她看到过的。难道姐姐还为了这件事在怪责姐夫吗
她低头把容北冥给她夹的菜吃光了,然后说:“姐夫,妈妈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心里感激你为她所做的切。”
其实妈妈没有打过那个电话,心爱只是不想姐姐再为这件事情纠结。
她不知道俞念恩的悲伤不是因为妈妈,而是为了忽然离去的丁子谦。
俞心爱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俞念恩:“妈妈还说姐姐要是为这事怪责你,我定要站在你这边的。”
“是吗不过,你姐姐没有怪过我,我们没事”容北冥抬头看了俞念恩眼,她低着头,碗里仍旧放着他夹得那些菜。
“没事就好妈妈也走得安心了,姐,你说是不是”俞心爱用手肘碰了碰俞念恩。
“什么”俞念恩似乎如梦方醒,回神的问。
“姐”
容北冥敛了笑,心情不好,自然胃口也不好,吃了些菜,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心爱,想好出国留学的事了吗”
“还没有,”俞心爱扭头看了眼姐姐,“其实就在国内念书,也是可以的,我很有信心可以考上流的大学。”
现在,妈妈不在了,出国留学需要很多的钱。如果要去的话,又要容北冥出钱出力,她觉得还是不要让姐姐为难的好。
因为,她看得出来,姐姐跟姐夫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让她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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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看得出来,姐姐跟姐夫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让她很担心。
“对,就在国内念书吧出国去那么远,我会担心的。”俞念恩放下了碗筷,她也样没什么胃口。
“嗯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念书的”
心爱话音落,餐厅里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吃过饭,容北冥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的出去了。
晚上,俞念恩在客房里,帮俞心爱整理着换洗衣服。俞心爱洗浴完出来,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盯着姐姐看。
“心爱,妈妈没有给你打过那个电话吧”俞念恩头也不回的问。要是真打了那个电话,不就表示妈妈把事情先告诉了心爱吗
这完全没可能,因为心爱得到消息,是在他们捧着妈妈的骨灰回国以后。
俞心爱不做声了,表示了默认。
“你啊”俞念恩转过身,温柔的看着她,然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着头发,“我的事,你别管了”
“姐,我不喜欢看着你跟姐夫闹别扭,难道你看不出姐夫心里的伤吗”
“心爱,我跟他没什么啊”
“别骗我了,我看得出来。姐,现在在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了,我想你开心,希望你可以幸福。”
俞念恩的眼眸闪了闪,滑过缕忧伤,她爱怜的拍了拍妹妹的脸蛋,笑着没有说话。
幸福曾今离她很近,如今,她只觉得有些遥不可及了。
回到房间,俞念恩洗了澡就坐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电视。本来想拉着心爱聊天的,可心爱平时因为学习很忙碌,休息时间很少,所以直都面露疲惫。她只好让妹妹早些上床睡觉。
电视里的内容她点都看不进去,只是不停的换台。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是容北冥的号码。
她愣了有几秒,这才摁了接听。
“念恩”
“嗯”
“我会回来得有些晚,你早点睡吧”
“哦”
对于她简短的语气词,那边的男人好像有些失望,好半天都没再吭声。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念恩,”容北冥顿了顿,“算了,你挂吧”
俞念恩刚要挂掉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个悦耳动听的女人声音:“容少,快点啊都等着你哦”
“念恩”
“好了,就这样吧我没事”俞念恩不等容北冥说话,就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枕边,俞念恩躺了下来,伸手关掉了灯,只留着电视机闪闪的播放着。
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支持人和观众都哈哈的开心畅怀的笑着。
她扭头看着窗边,防盗栅打开了,外面夜色朦胧,她却想起了每天早晨从那扇窗户里,射进来的第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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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尊”的豪华包厢里,容北冥只手握着酒杯,另只手的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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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尊”的豪华包厢里,容北冥只手握着酒杯,另只手的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
身边的男人女人兴致高昂的玩笑喝酒,做着罚酒的小游戏。
他深沉的眼眸里没有丝与这里气氛相投的喜色,倒是多了几分苍凉和孤独。
“老大,难得约你出来喝酒,怎么”云翔把酒杯端起来,轻轻的抿着。
“怎么想灌醉我”容北冥优雅的吸了口烟,嘴里轻轻吐出淡雅的薄雾,他的嘴角虽然是向上弯着,可点看不出那是个笑容。
“要说喝酒,你还真的喝不过我。”
众人都笑了起来,个男子逗趣的说:“那好啊老大,我们等着你把翔哥撂翻在地。”
云翔啪的就给了他下:“臭小子,个个满肚子坏水。”
“老大,翔哥太自大了,来,我们哥几个做裁判”
“好啊”大家起哄,容北冥也不好扫兴,今天这几个都是以前起在部队上呆过,退伍后跟着他的,说是兄弟,那也是战友。
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闹起来就没完。
容北冥知道云翔是想让他不被感情困扰,可是,有时候,那种噬心的痛无论是用什么,都缓解不了。
“满上”他倾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包厢里,光线柔和,女孩们把酒给他们斟好:“容少云少,请”
云翔捏了把身边女孩的脸蛋,笑着说:“你们猜猜,谁会赢猜对了,小费加倍”
“当然是容少”
“肯定是容少”
“你们眼里只有容少吗”云翔装出副不悦的样子。
“看见了容少,云少爷,你就只能排在后面了。”个女孩娇滴滴的笑着说,在这里,谁敢得罪容少啊
女孩们叽叽喳喳,男人们就使劲起哄,包厢里的气氛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包房门被推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大家点点头,径直走到容北冥的身边:“老大,人,抓住了”
“认了吗”容北冥波澜不惊的问。
“认了”
容北冥端起酒杯喝了口,沉吟半响说:“先关着”
“知道了老大”
黑衣男子匆匆离去,云翔扭过头看着容北冥,问:“干嘛不报警”
“等人”
云翔先是愣,随即追问句:“老大,你总是不带人在身边,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不敢再说,我还怕他吗”容北冥的眼神坚定,语气里装满了自信。
“干脆”
“云翔,这事应该快了结了”
“可是”云翔觉得这还是第次做事做得畏手畏脚,心里总觉得不够舒坦。
“好了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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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天高露浓,弯月牙在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容北冥坐在车子里,疲倦的揉了揉鼻梁,刚才在“皇尊”被闹着多喝了几杯,头就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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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冥坐在车子里,疲倦的揉了揉鼻梁,刚才在“皇尊”被闹着多喝了几杯,头就痛了起来。
他扭头看着车窗外,脑海里浮现出俞念恩美丽清冷的脸庞。他想起她每个微笑开心笑着的瞬间,坚强的心脏被揉得软了许多。
忽然,前行的汽车,猛地刹住了,他的身子微微向前晃了下。
“容先生,前面有人拦车”司机有些警觉,立刻就要再次发动汽车。
容北冥做了个深呼吸,淡淡的说:“我下去看看。”
他素来身边不喜欢带人,司机担心的想要劝阻:“容先生,不要下车。”
容北冥皱皱眉,轻轻挥挥手:“没事”
说着,他打开车门下车了。
真要有人找茬倒是好了,郁闷了那么久,就想找什么事来泄泄火。
车前,几个身材强健的男人字排开,有个手里还拿了把西瓜刀。见他下来,都齐刷刷的向后退了步。
“上次还没有被我揍够吗又来找死”容北冥眼就认出了那个为首拿刀的男人,正是上次秦淑仪出事那晚,被自己揍过的。
“是啊所以,再来比过,谁揍谁还不定”拿刀的男人作势把刀晃,本来想砍砍车头,造造气势的,可眼前这辆车,他下不了手。
但凡是男人,大多喜欢研究汽车,这辆宾利雅致728价格上千万,他都能背出来这辆车子的各种性能数据。
所以,刀子始终在手里晃荡着,没有朝着车子砍下去。这车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不是他的车,他也舍不得拿刀去砍
“就凭你们”容北冥把外套脱了扔,浑身的血液都了,男人打架那也有打架的乐趣。
他正愁没处发泄,刚好拿他们出出气算了。
这些人也知道容北冥的身份,大多都被他狠狠的揍过回,心里对他还是很忌讳的。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千古定律。
没办法,只好眯着眼睛,硬着头皮上了。
“兄弟们他很厉害的,我们大家起上”为首的男子把刀晃,朝着容北冥迎面刀砍了过去。
容北冥迅速的闪,飞快的朝着他脚狠狠的踢了出去。
男子应声倒地,刀子也飞了出去。
众人见状,愣了下,干脆起冲了上去。
容北冥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小菜碟。
他抓住个冲在最前面的男子的手臂,飞起脚踢向了身后的男子,接着大手用力的拧,发出“咔嚓”声,被他抓住的男子肩关节已经脱臼。
几个漂亮的踢腿重拳过后,随着惨叫声连连,很快,容北冥的脚边就横七竖八的倒了几个男子,不停的面带痛苦的呻吟着。
“容先生,你可真行”司机没有上去帮忙,跟了容北冥这么久,也清楚他的心思,知道他这会子正需要发泄,哪里需要旁人上去多事。
但是他心里很佩服容北冥的体力和速度,居然转瞬间就面不改色的撂倒了这些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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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心里很佩服容北冥的体力和速度。居然面不改色的就撂倒了这些男子。
“来啊”容北冥淡淡的笑着,看着最后还歪斜着没有倒下的那个瘦高个。
“对不起容少,你大人有大量,我自己来,自己来”瘦高个脚软,栽倒在同伴的身边,认栽总比挨打好吧。
容北冥盯着地上的几个男子,无言的扯了扯嘴角,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抽出支烟点上。
他吸了口烟,微微抬头,眼睛盯着街对面停着的辆银色的跑车。车里坐着欣赏这场戏的是谁,他心里很清楚。
月光下,银色跑车的门打开了,夜魂下了车,慢慢的穿过马路走了过来。
容北冥靠着车门,指间淡薄的青烟缭绕着。俊颜上没什么表情,冷清得很。
“容少,幸会”夜魂看都没看那几个直在地上哀嚎的男子,眼睛盯着容北冥,“你的身手,让我想起了个人。”
容北冥依旧优雅的吸着烟,没有说话。
“幻盟的风赫,他,也很能打。为了我那个堂姐,赤身肉搏,烈火那么多高手,起打车轮战都不能奈何他。”说到这里,夜魂禁不住叹息了声,“你,会为了你那个女人,也这样不要命吗”
“女人哪个女人”容北冥扔了烟头,踩在了脚下,淡淡的问。
夜魂笑出了声,摇着头说:“还能有谁她跟你的时间最长,按照容少的换女伴的频率,不是早就应该甩了吗”
“没玩够,不想甩”
“是怕我动她,才这么说的吧”
“夜魂,是不是怕输,所以迟迟不敢玩最后局”路灯光下,容北冥的脸上浮现出抹孤傲,随即看夜魂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鄙夷。
强者从不会用胁持弱者的方式,来战胜对手。对夜魂那些小儿科的把戏,他还真是看不上。
“不急,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最后局的时间。”
“说”
“三天后,不过,游戏的规则和地点要到时候我才告诉你。别玩花招破坏规矩,不然我会忍不住,说出来的。你也知道,我肯定留有后手,你就是现在杀了我也没用。”
夜魂刚说完,容北冥就低低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这时,地上的男子都陆陆续续的爬了起来。
“都给我滚,丢人现眼的东西”夜魂鄙夷的瞪着他们。
“这个这个是容少啊”为首的男子悲哀的说了句,带着同伙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夜魂看着夜色下那些狼狈的背影,皱皱眉,用手指撩了下垂在额头的酒红色头发。
“怕我杀了你”容北冥好笑的看着他,“你真可怜”
“我可怜我有什么好可怜的,你不知道,我装成你去搞你女人的好朋友,心情有多爽,她不信你没做过吧我们谁比较悲哀你今天抓了秦淑仪,也不怕你女人知道了,跟你闹吗又或者,你也想玩玩要说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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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有什么好可怜的,你不知道,我装成你去搞你女人的好朋友,心情有多爽,她不信你没做过吧我们谁比较悲哀你今天抓了秦淑仪,也不怕你女人知道了,跟你闹吗又或者,你也想玩玩要说她的滋味”
还没等他说完,容北冥大步上前,就在他说到得意的时候,拳狠狠的打了出去。
夜魂没有料到容北冥的动作会这么快,躲闪不及,脸颊被拳头狠揍下,痛得他只能倒吸了口凉气,用手捂住了脸。
血丝从嘴角渗了出来,他揉了揉面颊,抽着气说:“该死趁人不备,真是卑鄙”
容北冥阴着脸冷冷的说:“我要是想弄死你,你都死好几回了。跟我讲规矩,这是谁的地盘,你弄清楚了吗爷肯陪着你玩,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敢撕破了脸,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乖乖的玩,就我们俩。”
“好啊”夜魂忍着痛,捂着脸咬牙切齿的说,“只要你跟沈辰逸守着我的规矩,这事会完的。我要是输了,任凭宰割,绝无怨言”
两个人不甘示弱的对视着,也不再多话,瞬间就拳头横飞,腿影交错。刚开始还纠缠不清,只会,夜魂就明显占了下风。
白衬衣上的痕迹,越来越多。脸上身上处处受伤,每个动作都受到了钳制,完全处于挨打的状态。
“你怎么总喜欢打脸”夜魂被容北冥脚踢中,后退了好几步,喘息着愤怒的瞪着明显占据了上风的容北冥。
他平时很爱惜自己英俊的容颜,因为他很喜欢表演。
闲下来没事时,还自娱自乐的排练戏剧,最喜欢的是莎士比亚。
这的确跟他的身份,很不符合。
可要是爸爸没有死,他才不屑与来坐镇“烈火”,他的兴趣和爱好根本不在于杀人。
所以,他是恨死了容北冥跟沈辰逸,要不是他们,他还在英国主修戏剧,怎么可能做这个“烈火”的堂主
不让他舒服,他就让大家都不舒服
想着,夜魂又摸了下青肿的眼角,妈的,这要多少天才消得下去啊
他不甘心的眼冒怒火的盯着容北冥,想掏枪,可他还真是怕,因为他自己没有信心快得过容北冥。
切都等着三天后,他必定杀个天罗地网,迎接容北冥,还有那个堂姐夫,沈四爷
夜越来越深沉,容北冥冷冷的看了夜魂眼,理了理衬衫。
“你现在还能活着,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悠悠在这个世上的唯亲人。不过,最后局过后,我就不敢保证了。”他凶狠的说完,转身钻进了汽车里。
司机拾起了地上容北冥扔下的外套,替他关上了车门,然后坐上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望着远去的消失在夜幕中的车影,夜魂捂在脸上的手沉,疼得他哼了声,朝着地上轻轻啐了口,全是血。
“容北冥,你他妈的下手还真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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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冥,你他妈的下手还真是重”
他朝着自己的跑车走了过去,上了车,飞快的把车子开向高速公路的方向。
那张网,他定要做到没有个漏洞。
三天后,十月十八号,多么好的时间,绝对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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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冥回到家的时候,俞念恩还没有睡,听到门响,她侧过头去看了眼。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有电视机的荧屏光线在闪闪的。
“还没睡”容北冥走过去打开了床头灯,“不开灯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俞念恩顺手就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屋子里没了声音。
“你”她扭过头看到容北冥衬衣上有少许的血渍,惊异的问,“你身上怎么有血迹”
“没事”容北冥解开衣扣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你受伤了吗出什么事了”俞念恩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那些血渍让她很是揪心。
“不是我,是别人”
“你打架”她记得他打电话来的时候,里面有女人的声音,难道说是在娱乐场所喝了酒,为女人打架了
她顿时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垂下眼帘,不再说话了。
“是打架了,”他坐在她身边,精壮的上半身赤裸着,他扳过她的脸低头看着她,“担心我”
“你没事就行了去洗澡吧”
“起,我身上酸痛,帮我按摩下”他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她,带着些许的情色味道。
“你被打了吗”
他看着她,笑了下:“我能被别人打我是打累了,手酸”
“那”她摇摇头,有些惧怕,她的身体被他强势对待过后,也是很酸痛:“我洗过了,你个人洗吧”
“放心吧我不碰你,就是起泡泡,陪我”他沉声说完,把将她抱进了浴室。
泡在温水里,俞念恩扭头看着他,伸出手推了下容北冥,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想给他做做按摩。
听他打了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担忧。
他的肌肉很紧,很结实,她按起来颇为费力,只几下,手指和腕间就酸软无比。
“算了”他回转身把她抱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宠溺的笑了,揉了揉她绯色的脸蛋,“那点劲,真没用”
“我是没用”
“身体好些了吗”他温柔的打断了她充满了不悦的话语。她绵软的手掌再在他身上这么有气无力的按下去,就要出事了,顾念着她的身体,他并不想因为冲动,又伤害了她。
“嗯我星期要回学校上课了。”
“能行吗不行就多休息几天,我帮你请假”
“不用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不要叫人跟着我,我不喜欢”
丁子谦出事那天肯定是有人跟着她,不然容北冥电话都没打个,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想着,她的心又痛了起来,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丁子谦已经死去的事实,总感觉是容北冥在骗她。
爱已成殇9
丁子谦出事那天肯定是有人跟着她,不然容北冥电话都没打个,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想着,她的心又痛了起来,至今仍然不敢相信丁子谦已经死去的事实,总感觉是容北冥在骗她。
氤氲的热气缓缓的腾升,俞念恩额头上全是密布的汗珠,她拿起浴缸边的毛巾擦了下汗,脑袋又被容北冥摁进了怀里。
“念恩,能让过去的就这么过去吗”容北冥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眸色里带着丝悲哀。
俞念恩没有回答,也许能过去,也许不能。时间的背后谁也看不穿,想不明白。没有谁能够预言自己的未来。
言不发的趴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而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她眯着眼,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容北冥低头疼惜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想起了夜魂说的,三天后。
三天后,十月十八号,这时间就是专门为他容北冥挑选的吧他微微蹙眉,又看了眼怀里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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