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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阅读

作品:闲妻邪夫|作者:薰衣草|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1 15:59:07|下载:闲妻邪夫TXT下载
  楚长歌:“夫人,你不要冤枉我。我虽然对过去三年发生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我了解自己。我绝对不会每晚都用同样的借口。”

  “问题时你那时yi觉醒来就忘了先yi天发生的事情,压根就不知道进错门的借口早就使用过。”

  “如果我说那个人其实是我的双胞胎脑残弟弟,你会不会相信”楚长歌弱弱地说。

  “会。”慕容云舒道:“以你的智商水平来看,有yi个脑残弟弟也不奇怪。”

  “”这是重点吗

  第二日。绝世美女奇迹般的失忆。这让楚长歌和慕容云舒大跌眼镜。“怎么回事”楚长歌问凤城。

  凤城无比淡定地说:“我在她头上扎了两针。”

  楚长歌顿时热泪盈眶,抱住凤城说道:“亲兄弟啊原本我还在纠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现在简单了。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凤城,你这招太绝了,我自愧不如。”

  凤城额际黑线飘过,“其实,我是不小心扎错了针。”

  “”错得好。

  慕容云舒:“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求如愿以偿,但求阴差阳错。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这么着吧。昨天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凤城风中凌乱。简直太没节操了可怜了yi个娇滴滴的绝世大美女,就这么变成了没有记忆的傻子。“只是扎错了针而已,我可以再扎几针把她治好。”

  “你敢把她治好,我就把你治坏。”楚长歌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凤城望天,他的医德就败坏在这对无良的夫妻手中了。

  最后,经慕容云舒和楚长歌yi致决定,在众人yi致的反对之下,绝世美女被打包送回了棺材铺。

  “真想看看棺材铺的老板简直自己女儿活着出现在面前,会是什么反应。”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夫人若想看,我们亲自送她回去便是。”

  慕容云舒:“不了。还有yi个毒瘤未除,我无心消遣。”

  慕容云舒口中的毒瘤就是华天晟。yi提到华天晟,楚长歌的脸上立刻露出几许黯然。“明天yi早出发去普华岛。”华天晟用三年时间建立的城池就在普华岛上。

  次日。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携东南西北押着李少卿前往普华岛。凤城和夜小晴护送绝世美女回蜀中。石二先生与云四娘留在天龙山修复银仓的机关。李无奈回少林寺正式还俗。四路人马在天龙山脚下道别。

  云四娘:“慕容妹子c楚长歌,你们要好好保重。银子有我替你们守着,不用担心。”

  慕容云舒:“有你我才更担心。”

  云四娘:“慕容妹子,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与楚长歌久别重逢,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应该高兴。人高兴的时候呢,就要多说好话,嘴巴不要那么毒,不然会运气不好的。”

  这是什么神逻辑难道从今以后她只许言不由衷阳奉阴违这么要命的事儿,谁逼她她跟谁急。慕容云舒淡淡睨着云四娘,道:“你可以回去了。”

  云四娘:“刚才不是要求你客气yi点儿吗”这孩子,毒舌上瘾了是不是

  慕容云舒淡淡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言下之意,你爱咋要求都行,反正我不予理会。

  云四娘气绝,无比忧伤地说道:“今日yi别不知何时再见,她居然连yi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哎,亏我死心塌地跟着她混了这么长时间。”

  慕容云舒:“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把银库yi直交给你看管,我不放心。”

  “”不加后面yi句会死啊云四娘yi跺脚,拉起石二先生往回走,口里还念叨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要远离这种小人,免得身上的君子之气被她给同化了。”

  众人满脸黑线。你身上什么时候有君子之气了

  云四娘和石二先生离开后。凤城与夜小晴也告别,带着傻兮兮的绝世美女去蜀州。

  “大家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李无奈有些感伤地说道。

  楚长歌拍拍他的肩,道:“李兄,好好当和尚,有朝yi日我若在红尘混不下去了,便去少林寺投靠你。”

  李无奈心头的感伤顿时yi扫而尽,黑着脸道:“我是去还俗的”

  楚长歌好似刚知道yi般,很是遗憾地说道:“那我以后就投靠无门了。”

  李无奈哼了哼,道:“你傍上了这么大yi个富婆,还怕投靠无门实在不行让她给你单独建个庙。”

  “金庙藏秃驴,好主意,百年之后说不定能够传为佳话。”慕容云舒甚是赞同地说。

  楚长歌内伤。外患未除,夫人你能团结点儿吗

  李无奈:“楚兄c慕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异口同声,“后会有期。”

  李无奈离开后片刻,慕容云舒忽然说道:“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楚长歌不解,“决定什么”

  “我没有与你说话。”说完,慕容云舒侧头淡淡看向绿儿。

  绿儿两手交握,抿嘴望着李无奈离去的背影,心中天人交战。

  慕容云舒:“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会有这么yi天的。”

  “可是”绿儿垂下头,她不想离开小姐,同时又想随大师去。该怎么办做抉择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也做不来。从她有记忆起,便将小姐的话视为行动的第yi准则。小姐说往东,她就往东。小姐说往西,她就往西。从来不问应该向东还是向西,也不问为什么不向南向北。她yi直以为,有小姐在,天塌下来也不怕。因为小姐会告诉她怎样躲过浩劫,亦或者怎样能死得漂亮yi些。现在,原本单纯的世界,忽然yi下子变得复杂了,让她无所适从。

  见绿儿迟迟不言语,慕容云舒又看了李无奈离去的方向yi眼,然后转身走向马车,道:“启程。”

  听到这yi声启程,绿儿顿时有种天崩地裂抓不到支点的感觉。原来,天塌下来时,小姐并不知道也不能顶住,只能靠自己。“小姐。”绿儿忽然鼓起勇气叫住慕容云舒,然后跪在地上向她磕三个响头,“小姐的恩情,绿儿来世再报。”

  慕容云舒:“起来吧。这yi世都还没过完,说什么来世。快追去吧,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绿儿顿时眼圈yi热,泪如泉涌,“谢谢小姐。”说罢,起身追向李无奈,yi直跑yi直跑,没有回头,生怕yi回头,便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慕容云舒背对绿儿离去的方向,停在原地许久,许久,久到世界静寂,才缓缓转身,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绿儿,世间险恶,你yi定,yi定要保重。

  “夫人,上路吧。”楚长歌叹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随他上马车。

  车外,东南西北yi齐扬鞭策马,朝大业王朝最南的领土普华岛而去。

  北护法:“奇怪,绿儿和大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西护法:“那么重口味的事,我从来没有关注过。”

  南护法:“是啊。太重口味了。”

  东护法:“你指绿儿还是李大师”

  南护法:“两个都指。他们两个相互重口味。”

  这时,yi声警告从马车内传来,“再不闭嘴,我让你们四个相互重口味。”

  东南西北立即噤声,就教主那yi直听说从未见过c虚无缥缈的节操,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普华岛离天龙山并不远,但中间隔着东海,要划船过去。慕容云舒yi行人驾车来到码头时,天色已昏黑,海边的渔船早已收帆。“今天现在渔村歇yi晚上,明日清早再租船过海。”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没有意见,东南西北自然也没有意见,却听李少卿道:“天亮之后就看不见岛了。”

  慕容云舒:“为什么天亮之后就看不见岛了”

  李少卿道:“普华岛只有晚上才会让人瞧见,天亮之后,它就会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附近的渔民都知道,黄昏时分,海上便会慢慢浮现出yi座岛屿,但从来没有人到达过那里,因为船划到yi半,它就会渐渐消失。曾经有人为了追寻普华岛日落之前便出发,待它出现后便yi路朝他划进,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上岛。据说那人眼睁睁地看着整座岛在他伸手可及地地方消失。”

  慕容云舒道:“既然如此,华天晟又怎会找到那里”

  李少卿道:“我也不知道。”

  东护法插口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李少卿道:“我全家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中,哪里敢有所隐瞒。我若不帮你们找到华天晟,我yi家几十口人就会由秋后处斩变成斩立决,届时连求圣上开恩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北护法哼道:“你最好分得清。否则,我当着你的面把你全家活剐了。哪怕是已经作古的,也从坟墓里挖出来剐yi遍。”

  “小北,你太重口味了。那些陈年老尸,连骨头都碎了,哪里还会有皮给你剐。”东护法受不了地说。

  “那就把骨头磨成粉。总之把人折磨成鬼,把鬼折磨承认,不人不鬼的就折磨成不鬼不人,看他有几个胆敢骗我们”北护法凶神恶煞地说。

  “呕呕”慕容云舒干呕两下,脸色变得惨淡无比。楚长歌连忙扶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慕容云舒正要开口,忽然又干呕起来。

  北护法吓得朝后退两步,弱弱地说道:“难道是我说的话太恶心了”

  “应该不是。你的话yi直很恶心,夫人今天才开始犯恶心,可见不是你的错。”

  东护法yi脸严峻地说。

  北护法无语凝噎。什么叫做他的话yi直很恶心

  “大东,大敌当前,要积德,说话委婉yi点。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你这么直接,很伤兄弟感情。”南护法语重心长地说。

  北护法彻底凌乱了。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凌乱了。因为慕容云舒呕完只说了yi句话就两眼yi闭睡着了。她说“我要睡觉。”

  东护法道:“教主,以后还是节制yi点吧。你的体力好,可夫人跟不上啊。看你把夫人折腾成什么样儿了。站着都睡着了。”

  南护法:“是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教主你这样贪欢无度,等于慢性自杀,总有yi天精尽人亡。”

  西护法:“大南,你太小瞧教主了。教主养精蓄锐三年,没那么容易垮下。再说,大家都是男人,你要体谅教主。”

  北护法:“没有三年吧。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姑娘不是说她是教主的人吗”

  楚长歌道:“许久不抽,皮痒了是不是”

  啧,有人恼羞成怒了。东南西北非常识相地点到为止。

  “她不是睡着了。”楚长歌道:“她的样子看起来与沉睡无异,其实不然。她若只是疲劳过度累了,方才不会干呕。”

  北护法:“莫非是又怀孕了”

  楚长歌:“你不要瞎说。我才回来几天,就算她怀孕了也不会这么快表现出症状来。”

  北护法:“怀孕,也不yi定是你的嘛。”

  楚长歌脸yi沉,“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

  北护法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我没那个本事。”

  yi旁的东南西满脸黑线。小北啊小北,就算你怕教主迁怒急于澄清自己的清白,也不用给自己抹黑啊什么叫做你没那个本事莫非你想咒你顾家绝后不成

  楚长歌道:“肯定有什么问题。今晚在渔村住下。大东,你去与附近的渔民商量yi下,腾yi间房间还给我们。大南,你去请个大夫来。”

  “是。”东南二人领命离去。

  渔村很小,但民风淳朴,大东很快就问渔民借了yi间房,大南请来了村里唯yi的郎中。郎中为慕容云舒把完脉后,沉重地摇了摇头,道:“老朽无能,不知贵夫人得了什么病。你们另请高就吧。”说完诊金也不要便告辞。

  楚长歌又让大南去镇上请郎中,yi连请了十来个郎中,都与第yi个郎中yi样,不知道慕容云舒得了什么病。“难道真的只是睡着了”楚长歌低声自语道。

  东护法道:“是不是睡着,等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慕容云舒果然醒过来了。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相比之下,楚长歌的脸色就憔悴多了。“你yi宿未睡”慕容云舒问。

  楚长歌点头,“你昨天突然睡着,我以为你生了什么病,担心得不得了。”

  慕容云舒扑哧yi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睡觉了吗”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楚长歌心事重重地说。

  慕容云舒道:“没什么不对劲。你快去补眠。等天yi黑,我们就出发去普华岛。”

  楚长歌:“不用。yi宿不睡对我没有影响。”

  黄昏时分,如李少卿所言,普华岛出现在岛上。东南西北四处找渔船不得,只好自己伐木造竹筏。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则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漫步。

  “怕水吗”楚长歌忽然问。

  “不怕唔”慕容云舒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楚长歌瞬时脸色yi变,紧张地问:“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慕容云舒摇头道:“不是,就是在海边呆久了,yi看见海水就恶心。”

  才yi天就觉得久楚长歌调侃道,“在地上呆了那么久,你怎么不yi看见泥土就恶心”

  “恶心了十几年,慢慢地就不恶心了。”慕容云舒说得yi本正经。

  楚长歌忍俊不禁,忽然抓住她的手,又问yi遍,“真的不怕水”

  “不怕。”慕容云舒很想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楚长歌轻轻yi笑,拉着她往海里走。

  海水很凉,慕容云舒却yi点也不觉得凉,跟着他慢慢往海里走。当海水淹没膝盖,海浪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想将她卷走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yi声,紧紧地抱住他,下盘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楚长歌见状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不怕吗”

  慕容云舒把头埋在他怀中,佯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楚长歌供认不讳。

  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坦白,叫她怎么继续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想尝试用武力解决问题,熟料刚松yi只手,身子就稳不住了,立即又重新抱紧他,比之前还要紧,生怕被海水卷走了。

  楚长歌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笑,笑了好yi会儿,才在她耳畔低吟:“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果然不错。”

  慕容云舒怔了yi下,忽然意识到,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她主动拥抱。不由地,慕容云舒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心中因他的易于满足心疼不已,嘴上却调笑道:“想要美人投怀送抱还不简单,等日落西山后带足了银子往青楼里yi坐,保证让你抱个够。”

  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这里是荒岛,没有青楼,不然夫人去开yi个”

  “就算我想开也没有姑娘给我撑门面啊。”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没关系,有夫人你在,不怕撑不起门面。就算真撑不起来,还有为夫在。”

  “你要男扮女装倚楼卖笑”

  “”

  见楚长歌没话接了,慕容云舒无比愉悦地闷笑几声,转个身背倚着他,双手覆在腰间的那双大手上,望着海天相接处,道:“晚霞出来了。”

  “嗯。”楚长歌也抬眼看向远方,头yi回觉得海上的日落这么美。

  对于慕容云舒来说,幸福就是与楚长歌安静地相依,无论何时c何地。

  想起今天过去三年的记忆,恍如隔世。直到这yi刻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可及。真真切切地感受背后传来的温暖,那么窝心,教人流连忘返。

  望着天边,慕容云舒傻傻地弯起唇,忍不住想笑,却又不知道到底想笑什么。

  幸福大概就是如此,在心上人怀里,莫名其妙的傻笑。

  不知过了多久。东南西北yi人扛着yi个竹筏回来。邀功似地分别排放在楚长歌与慕容云舒的前后左右。“yi个就够了。你们拿这么多来做什么”楚长歌问。

  东护法答道:“以防万yi。从李少卿的描述来看,普华岛没那么好找,万yi还是遇到风浪什么的,还可以应急。”

  楚长歌想了yi下觉得有道理,便道:“把四个竹筏连成yi个。这样就算在还是被风浪吹散了,也还能独立划行。”

  东护法道:“教主英明。”东南西北四人用多余的麻绳将四个竹筏左右并排前后各两个绑好。“教主,夫人,可以出发了。”东护法道。

  “好。”楚长歌将慕容云舒拦腰yi抱,两人yi起跳到竹筏上,正欲将她放下,却发现她靠在他胸前,双眼紧闭,呼吸匀称,显然又睡着了。楚长歌顿时眉头高皱,道:“yi定有什么问题。大东,飞鸽传书给凤城,让他即刻赶来。”

  东护法重重点头:“好。”

  这时,yi直沉默不语地李少卿插话道:“你不用去请凤城了,她这不是病,就算十个凤城也治不了她。”

  楚长歌闻言心中咯噔yi下,脸上浮现出愠色,沉声道:“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少卿道:“我yi直被你们监视着,能对她做什么”

  顷刻,北护法yi枪横去,枪头停在李少卿喉结yi公分前,冷声道:“还敢狡辩”

  李少卿下颚微抬不卑不亢,也不畏惧。他道:“我没有狡辩。我之所以知道她这个不是病,是因为我在另yi个女人身上见到过这种症状。那个人你们也认识,就是声称是楚长歌的未婚妻,被凤城yi针扎傻了的姑娘。”

  楚长歌忽然感觉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够明白。他凝神沉思,将整件事情在心里梳理yi遍,道:“是那个女人,对吗”

  李少卿点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她。据我所知,她yi直是华天晟的人,为了某种原因yi直放在棺材铺地洞之中。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因为华天晟没有告诉我,不过他偶尔会提及她,说她是他的最后yi张王牌,纵使所有的计谋都失败,只要有她在,他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起初我看到她出现在不请自来客栈等楚长歌时,我与你们yi样,也以华天晟只是利用她的美色来勾引楚长歌,以离间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现在我忽然明白了,勾引楚长歌只是yi个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把这种昏睡症状传染给慕容云舒。”

  楚长歌道:“她连云舒的手都没有碰到过,怎么会传染还有,你说的症状只是天黑就睡觉吗没有别的”

  李少卿道:“具体怎么传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女子必然与慕容云舒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至于症状,你没有发现慕容云舒今天比昨天昏睡的更早吗”

  经李少卿提醒,楚长歌也记起来,慕容云舒昨天是在天黑时昏睡的,而今天天还未黑便昏睡了。蓦地,yi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楚长歌脑中,手心开始冒冷汗。

  “长此下去,她会怎样”楚长歌问。

  李少卿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顷刻间,楚长歌只觉脑子仿佛被人抽空了yi半,久久无法思考,抱着慕容云舒的身体,隐隐作颤。

  东南西北心中也沉重不已。绝世美女在棺材铺的样子他们见到过,完全就是活死人。如果夫人也与绝世美女yi样最后会变成活死人,那么,教主东南西北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失去慕容云舒的楚长歌,会做出什么事来。

  良久,楚长歌道:“华天晟有解药,对不对”

  李少卿道,“是不是解药我不清楚。不过既然那姑娘能够从棺材里爬出来,那么这种昏睡必然就不是绝对的。就算华天晟的手上没有解药,至少也掌控着让她苏醒的办法。”

  楚长歌闻言道:“立即出发去普华岛。”

  普华岛望着不远,但直划到日落西山,弯月露头,也未能到达。海上的雾气越来越浓,普华岛却越来越清晰。这yi反常现象让东南西北大为不解。他们想提醒楚长歌,或许有诈。但见楚长歌抱着沉睡的慕容云舒坐在船尾,yi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容颜,痴迷得很。东护法叹yi口气,抓住双桨继续用力的划,嘴上低声说道:“华天晟最好能够乖乖交出解药,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教主真的要发疯了。”

  南护法道:“教主yi直疯疯癫癫的。疯了才好,要不疯,那才是出大问题了。”

  西护法赞同地点头,yi面顺着双桨前后摆动身子,yi面说道:“发疯也好,发狂也罢。只要他还懂得杀人,那便问题不大,时间yi长,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这句话正好被站在船头探路的李少卿听到。他侧头问道:“你们教主经常靠杀人进行自我治愈吗”

  北护法道:“以前经常,现在不经常了。自从有了夫人之后,他就靠夫人进行自我治愈,很少再杀人。”所以说武林大会请夫人当公证人是非常合理的,因为夫人将教主收进房里,让江湖平静了许多。

  李少卿不解,“靠慕容云舒怎么治愈”

  北护法道:“看yi眼不就治愈了我们教主自我恢复能力强大得很。”

  李少卿原想骂他胡说八道,怎么可能看yi眼就治愈了。忽而余光瞟到楚长歌身上,视线触及他那失魂落魄的痴呆表情时,yi瞬间明白了。慕容云舒就是楚长歌的药。她好,他便好。她不好,他便怎么也好不了。李少卿收回视线,想到了被牵连入狱的表妹,心痛不已,也忽然之间看开了。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待繁华落尽苍老暮年,唯yi能够让人幸福满足的,是拥有yi份永不变质的情和yi个白头偕老的人。

  李少卿正想着,忽听北护法叫道:“那个岛在往后移”他连忙抬眼看去,果然发现普华岛正在向后移,速度不快,却也看得明显。

  东南西北奋力划桨,试图追赶渐渐远去的普华岛,却怎么也追不上,并且小岛远去的速度变快了。东护法心急如焚,问李少卿,“怎么会这样”

  李少卿也yi脸焦急之色,困惑不已。他极力回忆,试图从华天晟以前的言语之中寻到点儿端倪。

  “你以前没有到达过岛上吗”东护法问。

  李少卿道:“去过yi次。但那yi次被华天晟的人蒙着眼睛,坐着他的大船,在船舱里什么也看不到c听不到,连知觉都有点儿迟钝”说到这儿,李少卿猛地yi拍后脑勺儿,道:“我想起来了。那yi次去普华岛,上船之前我明明好好的,可是船在海上行驶没多久,便开始感到昏昏沉沉的。若非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怕华天晟害我,死也不肯顺着意志睡过去,我恐怕就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了。”

  耐不住性子的北护法连忙问道:“发现什么秘密”

  “船行的方向。”李少卿又道:“我当时坐在床舱里,感觉船yi会儿朝前行驶,yi会儿朝后行驶。前前后后始终在yi条直线上,未曾向左右偏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既然在同yi条线上,为何要前进yi会儿又退后yi会儿呢”

  “莫非这就是上岛的办法”南护法最先明白过来。

  李少卿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不过我们可以试yi下。反正现在已无计可施。

  就死马当活马医。”

  南护法道:“好。你指挥,我们来划桨。”

  李少卿点头,然后闭上眼,道:“向前划。”东南西北向前划,划了不到yi分钟,李少卿又道:“向后。”东南西北连忙改变方向向后划,又隔了不到yi分钟,李少卿道:“向前。”

  “这样不行。”南护法打算李少卿的思路,道:“你上yi次坐的是大船,很短的时间就能行走很远,但是我们现在乘的是竹筏,靠人力划船,不可能与大船的步调yi致。步调不yi致,便不能复制路径。”

  李少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东护法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yi可能知道的那个人睡着了。若是夫人醒着,这个问题yi定不算问题。说不定她只需yi眼便能看破其中的玄机。”

  李少卿道:“这就是华天晟先对付她的原因。慕容云舒天生沉重冷静,不管面对什么危险都能泰然自若,即便是攸关楚长歌的性命,直到最后yi刻也能理智思考。但是楚长歌不行,慕容云舒yi倒下,他便慌了神,yi心想报仇,报完仇再报复社会。他是毁灭属性的人。”

  东护法道:“你说得对。看来你为了对方我们,做了不少准备。”

  李少卿道:“这些都是华天晟告诉我的。他对慕容云舒c楚长歌还有你们四个,都非常了解。他yi定是料到慕容云舒倒下后楚长歌无法冷静,而你们四个又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与他相抗衡,所以才走这yi步棋。”

  南护法道:“虽然那句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听着令人很不愉快,但不得不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这时,坐在船尾静默不语的楚长歌忽然开口,道:“他若以为自己了解我,那他便错了。”

  东南西北闻言大喜,教主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了。这还是自打夫人睡着后,他说的第yi句话。

  楚长歌抬眼看向前方,道:“朝后划。”

  东南西北连忙拿起双桨往后奋力的划行。很快,奇迹出现了。普华岛竟然开始朝他们移动。东南西北顿时欢呼雀跃,越划越卖力。过了约莫yi刻钟之后,普华岛还在朝他们移动,但岛上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这时,楚长歌立即下令改变方向:“朝前。”东南西北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敢有异议,立即改变划行方向。下yi秒,奇迹再yi次出现普华岛朝远离他们的方向而去,但岛上的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东南西北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岛移动也是幻觉。只有岛上的景象才是真实的参照物。只要向着能够将岛上的景物看得更清楚的方向划行,便能够上岸。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众人上了岸。yi上岸便感到体力不支,抵不住汹涌的困意。当晚yi行人在沙滩上睡了yi晚。次日清晨,慕容云舒最先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有拿着长矛的士兵站在身前,环绕四周,发现yi共有十来个士兵,将他们围着。慕容云舒连忙推醒身下的楚长歌。

  楚长歌猛地睁开眼,翻身将慕容云舒护在身后,嘀咕道:“怎么回事”

  慕容云舒道:“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楚长歌道:“我记起来了,昨晚上岸后莫名其妙的犯困,还来不及想通是怎么回事,就睡过去了。我估计他们也跟我yi样。”说完,起身把东南西北和李少卿踢醒,yi人yi脚。

  醒来的东南西北和李少卿也yi脸困惑,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而且yi夜好眠。

  “幸好没有遇上华天晟的人,不然此刻恐怕已经在排队投胎了。”李少卿心有戚戚地感慨道。

  “应该是没有遇见华天晟本人。”慕容云舒更正他的说法,示意他抬头看。

  李少卿yi抬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道:“他们是什么人”

  慕容云舒道:“如果这座岛屿是华天晟的城池,那么他们就是华天晟的士兵。

  不过从他们的神态来看,不大像。”

  李少卿道:“为什么不大像”

  “你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傻傻的吗”慕容云舒道。

  李少卿又瞄了士兵们yi眼,点头道:“确实有点傻。被人说傻傻的,也不晓得生气。”

  慕容云舒道:“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说完,睨视众士兵yi眼,他们果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李少卿微囧,“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慕容云舒问:“什么麻烦”

  李少卿道:“普华岛上全是阵,大阵小阵错综复杂,没有土著人的带领,我们无法深入岛的内部,也就无法找到华天晟了。”

  “既然难度如此之大,华天晟是怎么进去的并且占领了这yi座岛屿。”慕容云舒不以为意地问。

  李少卿道:“华天晟收买了yi个会讲中原话的土著人,叫噶扎尔。是噶扎尔带他进去的。”

  李少卿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些土著士兵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充满了恨意。为首的yi个士兵yi面巴拉巴拉地讲着当地的话,yi面舞动长矛。

  “他在说什么”李少卿问。

  慕容云舒道:“他让我们跟他们走。”

  北护法道:“夫人不要惊慌。我立马把他们收了。”说着,抓起落在不远处的红缨枪。

  慕容云舒幽幽看他yi眼,道:“我没有惊慌。我很乐意跟他们走”

  呃。北护法面容yi僵,囧囧有神。“为什么要跟他们走”

  “笨”西护法在他头上重重yi拍,道:“你长这么大yi颗脑袋,就是为了显示你个儿高吗偶尔使用yi下它内在的功能好吗”

  北护法yi脸无辜地摸摸脑袋,道:“我使用过,只是不怎么好使。”

  西护法满脸黑线。“我们现在愁的就是没人带我们进岛,现在有人主动效劳,何乐而不为与华天晟收买土著人相比,我们还省了几两银子。”

  北护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西,我发现你好聪明哦。”

  西护法白他yi眼,“比你聪明yi点。”

  “”非要用人身攻击来显示你的优越感么

  在土著人的带领yi下,yi行人通过落英缤纷的树林,来到高高的灌木丛中,又在灌木丛中左弯右拐好yi会儿,来到了土著人的根据地树洞。许多土著人聚居在树洞之中。十人yi聚居,十米yi树洞。

  “好大的树洞”北护法感慨道,“我在中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洞。竟然可以容纳几十人树洞虽大,可毕竟不是房子。这里这么多树木,他们怎么不搭建房子”

  慕容云舒道:“不是他们不搭建房子,而是就算建了,也无法居住。”

  北护法很想问为什么,可yi想到西护法让他使用脑子的话,就不好意思开口了。罢了罢了,好奇心出卖人。他还是学大南装深沉的好。

  楚长歌道:“以华天晟的性格,既然占领了整座岛屿,他是不会容许还有土著士兵存在的,必然会对他们赶尽杀绝。这里巨大的树洞很多,他们可以今天住在这个树洞里,明天住在那个树洞里。居无定所,就不容易被发现。不容易被发现,才好逃脱华天晟的追杀。”

  北护法恍然大悟,过了yi会儿又愤恨起来,道:“华天晟真不是人占领了别人的地盘,还要赶尽杀绝。此等心胸狭窄残忍之人,还想当皇帝呸”

  东护法道:“华天晟为何不将他们招安”

  慕容云舒道:“换做是你,你会愿意为侵略自己家园的敌人卖命吗”

  东护法了然地摇头,看着眼前衣着落魄不堪,眼里却散发着狼性的土著人,心情复杂极了。不仅东护法,所有人的心情都相当复杂。尤其是看到几个七八岁的小孩拿着比他们的人还高的兵器,yi脸戒备时,心仿佛被针扎了yi下。

  看着眼前的孩子,慕容云舒想到了远在皇宫的小慕容。刚经历了yi场宫变的他,此刻是否也如这些流离失所的孩童yi般如履薄冰虽然有魔教暗中保护,有聂青c华夜离辅政,但这些这些又怎比得过父慈母爱带来的安心默默地,慕容云舒在心中做了yi个决定。

  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做了yi个决定。“我要帮他们夺回普华岛。”

  这句话让东南西北惊讶不已。yi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教主,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悯人了

  慕容云舒却yi点也不惊讶。她早就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拥有着yi颗最柔软的慈悲之心。只是世俗的虚伪,让他不屑为之。而现今,面对淳朴无辜的土著居民,这些被侵略的他的子民,他怎能不心痛他的体内,流着的可是大业王朝的皇族血液。没有哪yi个皇帝能够容忍自己的子民被欺凌,没有。

  “我支持你。”慕容云舒柔柔地说。

  东南西北闻言立即明志,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支持”

  楚长歌道:“好。先与这些土著的首领沟通yi下,再从长计议。”

  李少卿道:“他们讲的土著语我们不懂,我们讲的中原话他们不懂。如何沟通”

  “总会有办法的。”楚长歌淡淡说,然后对慕容云舒笑道:“夫人那么聪明,yi定能想出办法来。”

  慕容云舒闻言轻轻地笑了几声,过了yi会儿,又微微凝起眉来。

  这时,抓他们来的土著士兵首领带着yi个少年从树洞中走来。少年身上的衣着也破烂不堪,但是眼里却散发着犀利的光芒,那种警惕c勇猛c维护族群的狼王之光。只yi眼,众人便判定他便是这群土著士兵的最大首领。尽管他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但浑身都散发着少年老成。又是yi个少年君王。

  少年首领走到众人面前,睥睨半晌,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你们认识噶扎尔”

  众人大惊。性子最急的北护法最先发问:“你会说中原话”

  少年首领点头,“会。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否认识噶扎尔”说到噶扎尔时,他的眸光沉了yi沉。慕容云舒当即心领神会。难怪方才那些土著士兵忽然变脸,原来是听到了噶扎尔三个字。他们虽然听不懂中原话,但是听得懂土著名字。

  慕容云舒走上前说道:“我们不认识噶扎尔,不过我们知道他背叛了自己的民族,与侵略者勾结在yi起。”

  闻言,少年首领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yi些,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云舒道:“我们是你的敌人的敌人。”

  少年首领不相信,“你们与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说同样的话。”

  慕容云舒微微yi笑,道:“噶扎尔也与你穿同样的衣服c说同样的话,不也是你的敌人”

  “你们真的是侵略者的敌人”少年首领将信将疑地问。

  慕容云舒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楚长歌道:“我们这次前来普华岛,就是为了抓他。”

  少年首领打量楚长歌半晌,道:“你们是他在中原的敌人”

  楚长歌点头,“不错。”

  少年首领道:“我听说他以前是yi个王爷,争夺皇位失败后,被驱逐,所以才来到这里,占领我们的土地,准备卷土重来。”

  楚长歌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将他驱逐的人。”

  少年首领大惊,“你就是中原的皇帝”说完,他又上下打量楚长歌起来,道:“中原皇帝的画像我见过。你的衣服,不像。”

  楚长歌哈哈yi笑,道:“中原皇帝只有在皇宫才穿龙袍,在宫外就不穿了,我们称之为微服出巡。不过你怀疑的对,我确实不是中原的皇帝。我是皇帝他爹,简称太上皇。”

  少年首领又是yi惊,“你这么年轻”

  楚长歌yi脸骄傲地说道:“我儿本事大,八岁就当了皇帝。所以我就父凭子贵,跟着当上了太上皇。”

  少年首领的脸上顿时浮现出yi句话你说的这些我yi个字也不相信。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瞪楚长歌yi眼,示意他不要开玩笑,这些土著人很敏感。

  楚长歌于是正经地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yi时半刻讲不清楚。不过我的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