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
木小菜果断的道:“你们要注意看着我。不要跟我失散了,如果真的失散了,我就回到这个山坡上来。 ”
她抱起孩子,飞身纵起,衣袂飞扬声响起,脚下几个起落,已经扑向那个早已看中的牛车顶部。
月牙儿扶住看上去一脸疲惫的冥王,冥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木小菜稳住身子,将孩子举起,大吼一声:“是谁丢的孩子?”
混乱的人群顿时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她,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有不少地人在低头走路,没有现她。
木小菜对车下的人大声道:“各位乡亲帮帮忙,孩子走散了,请帮我一起喊:谁丢了孩子!”
这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顿时有几个人边走边稀稀拉拉的帮忙齐喊这句话。她怀中的孩子停止了哭声,知道是好心人在帮忙找妈妈了。
越来越多的人声参加了进来,于是,一阵阵整齐的喊声响起:“谁丢了孩子!”这战争中的一幕帮孩子寻亲感动了很多的妇女,也跟着边走边喊。
木小菜将孩子举高,稳稳站在车上,后来,月牙儿跟她说,她那时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因为,她感动了所有人。
孩子地母亲终于看见了牛车上醒目地木小菜与孩子,行进中的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给孩子地母亲向孩子靠近。
木小菜跳下车,将孩子送进了痛哭着的母亲怀抱,并且护着她走了一小段路,以防他们绊倒。
日暮时,人群在一个山谷中停止了前进。
木小菜将两个烧饼分给他们,月牙儿又撕了半个给冥王:“你是男人,要吃饱点才能保护我们。”
冥王望着她,不接。
月牙儿柔声道:“今天你累坏了,将就点多吃点,以后好了,你要吃什么,我都让小菜给你做好不好?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冥王迷人的眼睛眨了眨,月牙儿将饼塞进他的手中。自己先吃了起来,边吃边笑道:“像你这么挑食的家伙,现在遇到了没东西吃的情况,真是个很好的锻炼啊!”她要好好对待冥王,因为他其实是一个那么好的人呢!他的心一点都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冷漠,他的心很柔软。柔软得她有点心疼……
唉,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心疼,可能是因为他过于严峻地外表,一向冷漠,所以一旦做出一点点温情的事情,别人就会觉得反差很大,产生更大的心理震动吧。
偷眼看了他一下,现他居然没有抱怨,而是老实的吃着冷硬的大饼。她的心里又是一酸。这个骄傲地男人,平素都是养尊处优的,现在要这么过日子。是有点看着心酸。
如果是昭彻在这里呢?那个顽皮不正经的家伙天塌下来都是笑嘻嘻的,肯定有一百种法子过得舒服。
她神情黯然了,昭彻,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她与他之间的掐斗,其实更像是铁哥们之间的一种交情。虽然这个家伙的嘴巴说话难听些,人生观她恶心一些,但是却是个很照顾她的人。任她赖皮,任她抱怨。任她使性子。他总是说话来刺激她,可能也是他照顾她情绪的一种特殊方式。
她遇见了很多人,除了柳依依之外,他们每一个都是好人。但也正因为他们好,所以她愈觉得自己好无能,她除了能给人添麻烦,谁也帮不上。
木小菜在地下铺上了两床毯子,地少人多,他们今晚也要挤挤了。
人们地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月牙儿躺在木小菜的旁边,望着满天的星斗。
冥王坐在火堆地旁边,月牙儿望着他的俊容,道:“为什么选了我?”
冥王望着热烈的火堆出神,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但是月牙儿知道他肯定听见了。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冥王才道:“你灵魂的颜色和她好相似。”
灵魂的颜色?月牙儿头一次听说,灵魂还会有颜色的。
“我的是什么颜色?”
他沉吟了一下:“不太好形容。就是很美丽却又很圣洁的一种混合色。”
“啊。我真幸运,能与她地颜色相似。她肯定是位很特别的人?”
冥王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望向她,见火光下的她笑得灿烂无比,又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月牙儿暗中遗憾了一声,冥王太精了,他不想说的话,怎么引都引不出来。
“谢谢你给了我幸福的机会。”
冥王不解的望向她:“你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算久。”
月牙儿羞涩的笑了一下,道:“是,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好奇怪,一旦有了,它就会自己芽生长,完全不由人控制,等你一觉醒来,它已经是参天大树了。”
冥王拨了拨火堆,没有插嘴地意思。
“他真……我还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他是绝美的,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住了。呵呵,女人也是好色的呢,我也算是好色吧?看见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会心跳,老想着,他是我的就好了!”
冥王的唇勾了一下:“你果然很好色。”
月牙儿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他就像天使一样,男人看了都要动心,何况我是女人?”
她觉得冥王是个可信之人,加上将来还需要他的帮助,她就有点口无忌惮了。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我觉得我们比任何情侣都要幸福,我记得每一个我们相处的细节喔!我们……呵呵,反正就是在一起就美得冒泡。”
冥王浓黑地眉毛拢了一下:“美得冒泡?”很通俗易懂。
月牙儿红着脸道:“我遇到他之前没真正谈过恋爱地,原来能有个人让自己倾情去爱,是那么的幸福。”
冥王呆呆地出神,能有个人让自己倾情去爱?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八章 陈府的变故
今天只更新一章,时间太紧,没能码出第二更,呵呵。
月牙儿的睡颜很安详,火光下,她的安详有时候会被密集的蚊虫干扰,她轻蹙起的眉,撅起的红唇,让他的眉微微拢了一下。于是,他挪了挪身体,坐到她的身旁,于是蚊虫散去,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在人间居然还要做一个女人的蚊香。
上次她觉他可以蚊虫不近身之后,曾经揪住他,向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奇怪的自言自语:没有什么异味啊!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像一盘蚊香?
他是冥王,突破时空的界限对他本人来说并不困难,她身处的现代社会,是个很繁华的时代,去喝两杯陈年佳酿是经常的事,男女之间的防备没有那么厉害,所以,对于对她的亲近,他虽不太习惯,但也能理解。
她很依赖他,看不见他的时候她紧张忐忑的表情,让他似乎硬不起心肠来那么干脆的离开,他的离开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个巨大的打击。她像小狗般的讨好他,非但不使得他讨厌,反而有点男人的骄傲。
因为他的靠近,她的睡颜重新恢复了平静,他也舒了口气。月牙儿突然音高不稳的说了句:“加油!”
冥王怔了怔,她又在做梦了?她似乎很喜欢梦,每次小菜问她为什么那么高兴的时候,她都会一脸开心的说因为做梦了。
木小菜躺着,难以入睡,手中摩挲着那一小瓶解药。他们身处相对高一些的地势,视野比较开阔,只有很少的人坐着,大部分都睡下了。
自从遇见了月牙儿,她才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尊重的滋味。月牙儿率真,平时没有什么心机,但只要遇到大事,她的心机就显露了出来。总能化险为夷,真是个奇怪的人啊。还有,冥王,他真是个奇特的人,一个让人无法形容的人,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地时候。他那凛冽的气势,让她差点跪下去,他好像有种无形的魔力,让人甘愿俯称臣。
即便是在这么混乱的时候,一身布衣的冥王依旧招徕了一路的目光与注视,他天生就是与众不同地人。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突然遗落在了砂砾间,醒目又让人无法逼视。就像现在,他仅仅是静静的坐着不动。他们近旁的人们,多少都会不自觉地目光瞟向他。
星星点点的火光旁,坐着零零散散的男人。那是为了保护一家人的当家人,守护着妻儿。这个艰难的夜晚,为数众多的百姓,人人都有自己地心事吧?
清晨。当薄雾飘荡在地表地时候。人们已经开始醒来。仓促地吃了点东西。就一批批地接着上路了。
月牙儿地衣服都被露水弄得有点半湿了。好在气温不低。所以只是有点粘糊而已。她问小菜:“你现在还知道陈宝宝家地方向吗?”
木小菜摇了摇头。道:“你们先等等。我去问问再说。”
月牙儿回头。只见冥王严肃地盯着天色。于是也抬头看了看天。却见天上除了几抹如搏纱般地云外。就是晴空朗朗。
“看什么呢?”
“山地那头。天色有异状。”
月牙儿顺着他指的方向,使劲的瞧了瞧:“没看出来。”
冥王望着她:“你要是能看出来。母猪也要上树了。”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山坡下走去,迎上了问路回来的木小菜。
这句话算是羞辱她还是玩笑话?算了,自动过滤到玩笑话,挥粗神经地好处,跟了过去。
“我们要去陈宝宝家的话,就要在过了这个山头跟流民门分道扬镳了。”木小菜指了一个方向。
月牙儿道:“那就走吧,啊,冥公子,我们中午有肉吃吗?”
冥王脚步大。一步顶她两步:“你不是说不可造杀孽吗?”
月牙儿抢了几步。勉强跟上他:“昨天才吃了烧饼,肚里没油。你不饿吗?”
冥王眉毛扬了扬:“杀孽都要算我头上,那我还是忍忍吧。”
木小菜在他们身后捂着嘴笑了。
月牙儿想了想,道:“那算我头上吧。”
冥王斜着眼:“真的?”
月牙儿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样的事情,严不严重?会不会下辈子变猪变狗什么的还债?”
冥王道:“因果循环,猪狗不至于,但是也是有既定的处罚的。”
咬了咬指甲,月牙儿还是觉得馋肉:“肉还是要吃的,以后都吃人家杀好的猪肉就好了。”
木小菜笑道:“算我头上吧,最好我多攒点,然后下辈子我就不用变人了。”
冥王对此却不是开玩笑地,因为他是这个领域的人:“你下辈子恐怕还是人。”
月牙儿连忙呵呵一笑,道:“走吧走吧,人都要走光了,肉先吃,算谁头上的事以后再说吧。”
林间,月牙儿拉着冥王的衣角,像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冥王道:“你这是做贼还是打猎?”
月牙儿很认真:“既然要打猎,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吓跑了猎物。”
“哦,这方圆一公里之内除了有几只小松鼠,没有其他猎物。”长指指了指树上,两只跳跃的松鼠,活泼可爱。
“啊?是不是因为大批的人类进入了这里,所以都吓跑了?”直起了身子。
冥王点头:“动物对于灾难比人更敏感。”
“那我们是没肉吃了?”
冥王掏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器物,大小不过两指。
“这是什么?”
冥王没有回答,将那器物凑到唇边,呜呜的声音传了出来,既不尖利声音也不大,但有种很深远的感觉,风吹树叶,树木轻摇,这个呜呜声就被树叶地哗哗声遮盖掉了。
不一会儿,只听见树丛里响了一下。两只兔子向他们靠近,跃出了树丛。冥王收起那奇特地器物,两眼盯着不远处的两只兔子看了一会儿,那两只兔子便伏下了身子,耳朵都垂了下来。
月牙儿惊愕地看着冥王走过去拎起兔耳朵,就这样简单的将两只兔子拎在了手中。
“你。你打猎就这么简单?”
冥王道:“它们被我征用,是他们的福气。”
“天底下还有这样地福气?被人吃了,还要感激你的?”
冥王道:“它们自然能得到我给他们的好处。”
至于是什么好处,月牙儿问了多次,冥王都不肯再说了。
好吧,好吧,可能是属于天机不可泄漏等等原因,也许是下辈让它们变人吧。月牙儿放弃了追问,可是这顿兔肉吃的她好别扭。
木小菜问她:“做得不好吃吗?”
月牙儿干笑了一下:“你做得东西还有不好吃的吗?”
只是她怎么想着它们下辈子会变人就觉得现在手里吃的是人肉?好恶心啊!她再也不要跟冥王去打猎了。给她什么就吃什么。
冥王地唇角勾了一下,安然的吃着。
终于走到了有人家的地界了,是一个山间的小村落。冥王按照他们的要求。还是带着斗笠。
他们跟农家讨了两只鸡和一些面粉,就又接着赶路了,因为陈宝宝的婚期不远了,他们不能太磨蹭了。
金漆的匾牌上裂痕累累,大门破败,月牙儿大吃了一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小菜已经飞身纵入了府邸,冥王四下打量着。
“生了什么事?”月牙儿惊叫道。
木小菜来势很快。已经飞奔了过来:“凤仪,里面死了不少人!但是我看了,没有陈宝宝他们!”
月牙儿焦急的转向冥王,冥王四下走动了一下,沉声道:“有过厮杀,但是有一女一男被抓走了。”
“那女子是不是圆脸庞,男子很高大,长得像蒙恬?”月牙儿更急了,到底是什么人将他们给抓了去?怎么会突然起了这么大的变故?
冥王点了点头:“还有众多地妇孺。”
月牙儿颓然坐到大门旁的门石上:“小菜。你去街上打听一下情况。”
木小菜应声而去。
冥王走到她的身旁,道:“人各有命。”
月牙儿摇了摇头:“冥王,你知道我最难过地是什么么?”
冥王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月牙儿凄凉的道:“有心无力。特别是自己关心的人出了事,而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只是个凡人。”冥王淡淡道。
“正因为我是凡人,没有神的能力,所以我有时候知道事情的前景时,会为了人家担忧,虽然我知道这是命。我还是会难过不忍。扶苏是这样。李建成也是这样,现在陈宝宝和蒙锐又不平安了。又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有时候我又很可怜你。”
“可怜我?”冥王讶异的扬眉。
月牙儿无力的点头:“我觉得,像你这样执掌生死一点都不好,因为人心总归不是石头,你也难免会有为难心软的时候吧?但是那个时候,你即便是看见了不平地事,可怜的人,也不能出手去挽救他。”
冥王默然,脸色没有起伏,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因为我救下了那个受伤的孩子,是不是违背了你的原则?”
冥王不语。“谢谢你,所以我不会再哀求你为我再救什么人,因为,你有你的职责。”他当时看着那个孩子受伤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不忍,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便知道,冥王,远不是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九章 找到陈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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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菜已经打听出了陈宝宝他们被捕的具体情况。
陈家大人是前朝隋帝的重要官员,但这个陈大人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有自己的抱负,要自立为王,而李渊现在最忌惮的就是分裂割据时局不稳。
李渊要招降,陈大人一点都不领情,要求是除非给他分封王位,于是结果就被杀的片甲不留,外加家破人亡,但念及多年的情谊,李渊还是网开一面,没有杀光他全家,而是流放了所有人。
流放这个词,在历史古籍中很常见,意味着很多人将成为奴隶被买卖或流放到边疆去渡过凄凉的一生。
月牙儿苍白着脸,决定要跟上这支流放队伍,将陈宝宝劫走。蒙锐也在其中,他肯定是受了伤,不然就不会被抓住,因为以他的个性,肯定是早就带着陈宝宝远走高飞了,而不会被抓住了。
陈宝宝,这个原来与李家公子们交好的姑娘,如今却与李家结下了如此之深的仇恨。她整个少女时期的初恋,可以说全部给了李世民,而如今,她又是如何的痛苦?
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好在犯人是没有马骑的,所以他们要赶上队伍应该不难。
一路上,月牙儿只是咬牙赶路,一语不,而木小菜与冥王本就不是多话之人。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他们看见了管道上踉跄行走着的流放队伍。
月牙儿看了一眼木小菜,木小菜凝神望去,不一会儿指着队伍最前面不形的一个女子道:“那是陈宝宝。”
月牙儿的眼眶湿润了,因为她看见有人在用鞭子抽打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正在反复哭喊着一句话:“让我看看他,让我看看他我就自己会走!”
士兵呼喝着道:“快走!耽误了行程打死你!”
“官爷!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求求你了……”哭得跪在地下直磕头。磕得血都出来了。
那形象委琐地几个士兵大笑了起来。大声道:“行啊。你伺候好老子。老子就给你看看你地情郎。”这句话引来了更多地士兵狂笑。
月牙儿用目光在队伍中疯狂地搜寻着蒙锐。只见有两架囚车。里面囚着两个瘦而狼狈地男子。其中一个大吼:“宝宝!不要求这些卑鄙小人!”
月牙儿吃了一惊。这沙哑愤怒地声音是蒙锐地!凝神望去。只见他地肩头琵琶骨处被两条铁索对穿。血已经变成了红黑色。另一辆囚车上还有个男子。也消瘦得没了人形。
那士兵面目狰狞地向蒙锐走过去。手中地鞭子高高扬起。对准他地头就猛抽一顿。陈宝宝尖利地哭叫:“不要打他。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她身边地一个士兵将她往队伍外拉。
一个兵阻止道:“上头有令,不能为难了这小姐。”
另一个士兵道:“管他娘的,先上了这小娘们,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咱!”
木小菜听得手都抖了起来。愤怒的道:“月牙儿,你说怎么办?”
月牙儿恨恨的道:“那还用说吗?”当啷一声,先拔出了木小菜腰间的剑。转头红着眼,对冥王道:“都算我的头上。”飞奔下去。
她不是没有武功,只是这个身体没有受到过武术的训练,没有那么灵活而已,就像一个会骑自行车地人,十年不骑了,不知道还灵不灵光一样。如今,她突然觉得,在这关键时刻。月牙儿所有的武术口诀都在脑中迸,不泄出来她就要死掉了。
木小菜大喝一声,向队伍直冲了过去。
月牙儿跟在她的身后,飞掠而去,先直扑向那两个将陈宝宝身子压在地下地士兵。木小菜的两块石头风声飞响,已经先她一步打向两个士兵的要害,那两个士兵惨叫着飞跌了出去。
月牙儿手起剑落!她是个现代人,知道人命的重要,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过杀人的。这些人,卑鄙得死一千次都不够!当她的剑落下,那飞溅起来的鲜血,让她感觉浑身一震,就像内心里的一个恶魔被压抑了千万年,终于等到了释放的一天。
她脑中地所有招数都疯狂的涌了出来,她要杀!要杀光他们!!士兵们被她们这一突袭,怔了一下,马上开始展开反击。囚犯队伍开始混乱了起来。有人尖叫,有人大哭。
陈宝宝愕然的望着眼前疯狂了一般的月牙儿。她苍白的脸上那种愤怒与凌厉,让她惊呆了。这,这是月牙儿吗?她所认识的,善良而柔和的月牙儿?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这么愤怒是为了她?平时那么看重人命的月牙儿?
月牙儿地招数如行云流水般的舞了出来,咬着唇,将剑送入那些士兵的胸腹,她从不知道,杀人也能给人带来如此痛快地感觉。
这些士兵的武功并不高,人数也才十几个人,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月牙儿飞纵起落,大吼一声:“小菜,一个也不许给我放走了!!”
木小菜大声应了一声,其中两个领头的副将比较顽强,武功也相对好一些,月牙儿一个斜刺落空,左肋就被剌开了一道口子,献血淋漓,但是她已经愤怒得仿佛没了知觉一般,只是疯狂的进攻,她恨这些没有人性的人!
身子一个旋转,脚攻下肋,踢中了那副将的胸口,男人地体力好,只后退了一步,就稳住了身子,怒吼一声又是一剑寒光凛凛向她扫来。眼看她就要胸前中剑,陈宝宝惊叫一声:“月牙儿小心!”
冥王已经出手,那副将手中地剑被震了开去,愕然的望着一脸煞气地冥王。冥王凛冽的气场瞬间席卷了天地,那副将惊骇得直往后退,冥王的冰眸盯住他,犹如地狱恶魔。副将脚下一软,跪了下来。
陈宝宝跪着爬到月牙儿的脚边,哭道:“月牙儿,是你,真的是你来了!”两人抱作一团。
木小菜一直都没有去解救囚车里的蒙锐,因为月牙儿说地是。不能放过一个人!她专注于自己眼前的敌人,却突然间现,与她为敌的士兵都满脸惊骇的望着一个方向,原本嘈杂的身边也寂静无声了。她转头,看见冥王黑飞舞,满脸寒色的盯着他们,冰眸蓝得如天空般深不可测,沉声道:“不想死地可以走了。”
几下咣当之声响起,剩余的这几个士兵刀剑跌在地下。齐了声喊,连跌带爬的跑了开去。
囚犯的队伍也静静的过了一会儿,才爆出震天的呼声:“谢谢天神救命之恩!”
许多的妇孺跪地痛哭谢着:“谢谢大恩人救命之恩!”
木小菜跳入队伍。用抢来的剑舞出一团寒光,将绳索斩断,又去协助那些人将腿间的脚镣用大石砸断,这才放任他们之间互救。
她觉,忘了找头目要钥匙了,于是对蒙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有钥匙,你等一下啊!”
蒙锐也咧着满是血的嘴笑了一下:“谢谢!”
木小菜低下头去,使劲的用剑劈砍木条。
月牙儿抱着哭得肝肠寸断地陈宝宝,流着泪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好了。宝宝,好了。”安慰的拍着她的背部。
冥王摁住她的肩头:“过来,我给你疗伤。”
陈宝宝连忙放开她:“月牙儿,你受伤了,快去包扎一下!”
冥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月牙儿触动了伤口,倒吸了口气,呼痛。陈宝宝跌跌撞撞的去囚车旁,扒着栏杆看了看蒙锐的情况。又去看她哥哥怎么样了。
冥王走到远一些的高草丛中,挡住了他人的视线,伸手去解她地衣服。
月牙儿轻呼一声痛,脸红红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叫痛?”冥王冷冷的爆了句,拍开她的手,继续给她解衣服。
月牙儿脸红透了:“我,我……”天哪,上次是大腿。这次是肋下。伤得真不是地方,太窘了。她握着拳。光着上身绷着,紧闭着眼睛,就当是男大夫在医院给自己看病就好了。
她的血流了不少,衣服湿了大片,她开始觉得有点手脚冰凉了。
冥王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将嘴对上了她的伤口。她吃了一惊:“啊,我流这么多血你还要吸我的血?”
“别废话!”冷冷地,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肋下传来。
她痛得满头大汗,从来都没受过如此重的伤,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抬起了头,将她的两只手腕一起给抓在了一只大手中,月牙儿不解,呆呆望着他因染上了她鲜血而艳红的唇,好漂亮。呃,她真变态。
肋下传来如火炙般的剧痛,她啊的一声惨叫了起来,身子想往后缩,现是硬硬地地面,就下意识左右地扭动,想摆脱他的大手。冥王额上地汗迸了出来:“别动!”紧紧捏着她挣扎的双手。
“唔,痛死我了,痛死了……”她哭得稀里哗啦的。
冥王道:“大热天的,伤口放着会炎。”简短的说明之后又是一语不,任月牙儿哭叫身子因为疼痛而痉挛。
月牙儿痛得实在受不了了,看见眼前的手,就一口咬了下去。冥王闷哼了一声,任她咬,就是不放开她。
终于,两人都浑身大汗淋淋,冥王放开了她,坐到一旁,长舒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被她咬伤的手背,又叹了口气。
月牙儿浑身被汗水浸透了,无力的坐起,检视伤口,见自己雪白的胸之下肋下除了血迹以外,皮肤已经完好如初了。她松了口气,一扭头,现冥王居然盯着自己鼓掌的柔软,尴尬得立时转身背对着他,掩上了衣服。心跳如鼓。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十章 求助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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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浑身被汗水浸透了,无力的坐起,检视伤口,见自己雪白的胸之下肋下除了血迹以外,皮肤已经完好如初了。她松了口气,一扭头,现冥王居然盯着自己鼓掌的柔软,尴尬得立时转身背对着他,掩上了衣服。心跳如鼓。
冥王的眼睛也转向一边,月牙儿结结巴巴的道:“对不起,咬伤了你的手。”已经扫过了他大手上的几个青紫的牙印子。
冥王没有说话,弯腰想站起来,却没了力气。
月牙儿将衣服整理好,肋下开了个大口子不好看,又撕了布条随意的困扎了一下了事。她勉强站了起来,现脚下没力,头也晕,估计是痛得太过了导致的。
“你能起得来吗?我扶你吧。”见他一脸疲惫,月牙儿好心的道。
冥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自己再次弓着身子要站起来,月牙儿将手伸到他的腋下,两颗头碰在了一起。
两人同时怔了一下,月牙儿连忙松了手,站开一点,道:“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抛下他一人,走出了草丛。
囚车旁,陈宝宝流着泪,将哥哥扶下了囚车,她哥哥的伤比较重,浑身都是青紫,鞭痕累累,还有几道大的伤口。木小菜也将蒙锐给扶下了车,坐在地下,蒙锐看着陈宝宝痛苦的表情,心疼的道:“下菜,帮个忙好吗?去帮宝宝看看她哥哥怎么样了,他的伤也需要处理。”
“你的伤……”
“我还撑的住,陈大哥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你先去看看他。”
木小菜走过去。拍了拍陈宝宝地肩头。陈宝宝止住泪:“他。他好像没有知觉了。”
木小菜很快地检查了一遍:“失血过多了。脉搏微弱。我们先给他包扎好伤口。先把血止住再说。”陈宝宝点头。
陈宝宝走向蒙锐。心痛地看着他肩头对穿了地琵琶骨。又难过得流下了泪水。蒙锐地武功高。他们怕他逃走。就穿了他地琵琶骨。而大哥是开始就受了伤地。【】
蒙锐勉强笑了一下:“我还好。别哭。一切会好起来地。”
陈宝宝点了点头。泪水颗颗滴落:“嗯。月牙儿来了。一切都会好地。”
月牙儿走过来。身上血迹斑斑。蒙锐吃了一惊。虚弱地道:“月牙儿。你。伤得重么?”
月牙儿道:“我没事,倒是你,待会儿我们要想办法给你取出铁链,你能扛地住吗?”
蒙锐惨笑了一下:“我行。”陈宝宝哭得更凶了。
月牙儿蹲下去:“宝宝,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嗯?”
陈宝宝哭着道:“你怎么突然会来?如果你没来,那我们就只能黄泉相见了。”
月牙儿为她擦了擦脏乎乎的脸。柔声道:“朋友有难,我怎么会不来?”
陈宝宝一把抱住她:“我什么都没有了,爹爹死了,娘前天也死在路上了,哥哥现在生死未卜,我……”
这时,那些一起的家丁仆人都摆脱了绳索铁链,三三两两的来到她身前跪拜,有的默默地磕了头就转身走了。有的哭着道:“小姐公子保重!”也走了,不一会儿,就走光了。
陈家破败,他们也只能离开各自回家乡了,陈宝宝看着他们远走,身子有点摇晃,富贵转眼成烟云。
一行人怕被官衙追捕,也不敢回陈府,只好走到了一个小镇子悄悄的住了。
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之后。所有的钱还付不起大家地医药费。冥王为了给她疗伤,身体也比较虚弱了。她不许他再动用法力。面对月牙儿强硬的这不许,那不许的限定,冥王没有来由地心底升起一股温暖。
木小菜愁眉苦脸的道:“怎么办?”
月牙儿道:“李世民的军队是不是离这里不远?”
&nb※月牙儿叹了口气:“想不到还是要去见他,我自己一个人去。”
“冥公子怎么办?他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的。”
“先不告诉他,我去去就回,这些钱我先找匹马。”
镇子里没几匹马,都被军队征去用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匹瘦弱的马,还贵得要命,一番讨价还价,终于给买了下来。
冥王这次给她疗伤确实消耗太大,所以在住所内自己疗伤,月牙儿借口说要去办点事,冥王的冰眸凝视了她一会儿,月牙儿表面极其镇定。
“我会让小菜好好给看着门的,你就放心的疗伤吧,我要跟她分头行动,才能找齐蒙锐他们疗伤的药草。”
冥王不疑有它,这些天奔波,他都没有时间疗伤,现在局势混乱,他需要尽快地恢复法力才行。
“要不要我给你喝点血?”
冥王摇头,于是月牙儿去了木小菜那里,把自己做了男子装束。黑高高挽起一个髻,黑色地头巾裹住,灰褐色的布衣,深黑束腰,变成了一个小个子青年,又在脸上用地上的灰给抹了抹。
木小菜担心的道:“还是我跟你去吧。”
月牙儿道:“扔下这么多的伤病员?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好了,我也有自保的武功。”
“你那点自保的武功,要是一次碰到三个人就……”
“我会跑的,我打不过就溜,你放心吧。”
这匹可怜的瘦马被她抽打得快断气了,这才接近了李世民地军营。她想着该怎么见到他,原来是他粘着她,想甩甩不脱,而如今是她要去见这个军队的最高领,哪有那么容易?恐怕还没见到他就被当作j细给杀掉了。
她看见军营用木头临时搭建起来的木门与眺望楼,到处都是守卫森严的巡逻士兵。犯愁啊,李世民。是我自己嚷着要走的,如今又这么厚着脸皮来找你,真是……
她开始想象见到他要怎么说
情景一:她牛的伸出手掌道:“李世民,把钱拿出来,千八百两就够了。”李世民让两民士兵抬了个箱子进来,箱盖一开。银子耀眼的白光让她眼睛都睁不开,她开始流着口水j笑。
情景二:李世民谄媚地捧出一叠银票:“凤仪,请笑纳,欢迎再来!”嘿哈哈哈哈,她夺过银票塞入怀中长笑离去。
呃,要是他不给怎么办?
情景三浮现:一柄长刀架在李世民的脖子上,她在他地身后露出恶狠狠地表情:“娘的,以前你沾姑娘我那么多便宜,还不得给点门票费?”
李世民干笑。往空中撒了把银票:“是!是!”她就在银票雨中滋润地狂笑。
瞎想了一通,她焦急地在原地跺脚:“真有闲情雅致,快点想办法!”
突然。她眼前一亮,好,j细就j细!
军营门前,一个男子被一匹瘦马驮到门前,她嘶哑的喘息着道:“我是来报信的……”然后就昏了过去。
“大帅,大帅!有个男人昏倒在军营门前!说是来报信的!”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报什么信?”
士兵回话道:“他手里有块布,上面用血写着,月牙儿重兵来犯我军北部,我等不敢轻易处理。还请您亲自查办。”
李世民一听,月牙儿三个字,就怔住了:“上面写着月牙儿重兵来犯我军北部?”
那士兵见大帅脸色凝重,不敢疏忽,朗声道:“是的。”
李世民脸色一沉,道:“带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月牙儿就被人带进帐来了,双手被捆扎在身后。
李世民看也不看她,低头翻阅着案卷。淡淡道:“你的军情从何而来?”
月牙儿看了看左右的人,道:“我……大帅,是我。”
李世民眉毛都不抬:“我问的是你的军情从何而来,如果不说,就棍棒伺候。”
月牙儿咬了咬唇:“我瞎写地。”
“谎报军情,该当何罪?”李世民严厉的道。
她身旁的士兵朗声道:“谎报军情,打八十大板。”
月牙儿吃了一惊,大声道:“我不是来报军情地,我是来见你的。我是赵凤仪啊!”
李世民抬起眼睛。平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明明就是个男人。”
月牙儿这才知道他故意的。委屈的瘪了瘪嘴:“你认出了我,怎么又说不认识我?”
李世民沉声道:“来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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