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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萦梦秦陵|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1 17:54:18|下载:萦梦秦陵TXT下载
  边的两个黑衣丫头也不得不放开她,盘膝坐下,打气调息。而雨池没有武功,一听这铃声便是气血翻涌,嗓子眼一甜,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跌坐在地。

  杨霆催动内力抵御着铃声的魔力,他对此套剑法尚不了解,于是暂时不敢硬接,闪身躲避。他知道此铃声厉害之处,百忙之中向雨池望去,只见她已是不支吐血跌在地上,顿时心神大乱,焦急万分,如若是不能速战速决,雨池便会有性命之忧。

  狄啸林心中大是得意,抓住时机又是一连三剑劈出,‘幽冥剑法’何等厉害!杨霆这边心中正在担忧雨池,一时躲闪不及,左肩中剑,鲜血飞溅了开去,身形顿滞,落入了花海之中。他不敢再分神,不待站稳,身子便滴溜溜地快速急转,长剑横扫,紫白色的紫薇兰被他削起了一大片,紧接着一招‘借花献佛’卷向花瓣,花瓣被他凌厉的剑气劈碎,疾射向狄啸林。狄啸林一剑直劈,破了杨霆这一剑的剑势,漫天的花雨在铃声中卷扬了开去。

  狄啸林定神一看,已经不见了杨霆的身影,剑招暂停,铃声也是嘎然顿止。

  雨池勉力坐了起来,抹去嘴角鲜血,胸口剧痛,喘息着搜寻着杨霆的身影。

  杨霆单脚立在洞中石亭之上,紫衣飘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见一缕阳光穿过石壁上的大洞射了进来,恰好照射在了石洞中心的石亭之上。杨霆背着光,伴随着未落尽的花雨,黑和紫衣在风中翻舞,犹如天神临世,气势惊人,众人皆是一震。

  雨池看见他左肩处的长袍被血浸湿变成了紫黑色,还有残破的痕迹,心中大惊:他受伤了!她忧心地盯着他,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

  狄啸林大喝一声:“嫡花神剑?剑仙‘尤浪尘’是你什么人?”

  杨霆道:“废话少说,你研习‘幽冥剑法’现已入魔,今日我要为武林除害!”

  ‘剑仙’尤浪尘是他师傅的好友,最好下棋。早年和他师傅的一次相聚中,又邀他师傅下棋,师傅下不过他很是负气,看不惯他得意非凡的样子,便和尤浪尘打赌,让杨霆和他下了两局,第一局尤浪尘让杨霆十子,竟然输给了他,不服气之下又下了一局,还是败了。这才不得已把‘嫡花神剑’教了他,好在杨霆天资聪颖,慧根奇佳,深得尤浪尘的喜爱,遂得杨霆师傅的应允认他做了徒弟,所以杨霆幸运的得以师承当今武林两大高手。

  杨霆巍然不动的单脚立在石亭之巅,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如寒冬的凝霜一般,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狄啸林一双眼中散着阴冷,嘴角嗜血的扬起:“杨霆,今日便要你偿还我南星宫四百零六条人命!”话音未落,他飞身而起,脚下连踏,向杨霆扑去,一剑直刺,铃声随之震彻耳鼓。

  雨池猛然的用力捂住耳朵,觉得心脏负荷突然加重,脑袋嗡嗡直响,她痛苦万分,萎顿在地。天哪,这该死铃声到底具有什么魔力?怎么会让人如此的痛苦?雨池感觉自己的耳鼓和胸腔同时在震动,那种震动就像是被人扔进了正在点火起飞的火箭中一般,所有的内脏都被震得移了位!

  她忍不住想大叫,但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干,因为杨霆正在面对一个极凶险的敌人,她决不能让他担心她,不能让他分散了精力。

  杨霆凝神应战,他要争分夺秒的结束这场争斗,因为他知道雨池没有内力,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狄啸林的剑已经到了眼前,他侧身一让,手中的软剑突然犹如一尾游蛇,卷上了狄啸林的剑,狄啸林一惊,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招数,按照常理,软剑又如何能柔软到如此程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杨霆剑身一带,两柄锋利的宝剑摩擦出耀眼的火星,软剑已经直削狄啸林握剑的手,他这一招攻势何等的凌厉快捷?狄啸林如果不撒手松开剑柄,那么手必定会被削去了。

  狄啸林大惊之下,身子在千钧一之际向下猛然一滑,从杨霆臂下穿过,已到了他的身后,同时手腕顺势把剑身向下一带,杨霆的剑被他带着转了个角度,反手不灵,不得不从他剑上脱了出来,此奇招居然让杨霆削了个空。

  杨霆一剑落空,反身不待他招,一招‘万紫千红’席卷着满天的剑影向他攻去,地上的残花顿时被他的剑气带起,满天的洒了开去。此招未绝又是连着‘锦上添花’一剑快似一剑,剑法轻灵、变化、奇巧,举手投足间从容淡定,身姿潇洒,就如一只花中的舞蝶,轻盈之间却不失凌厉。‘嫡花神剑’的精妙之处就是以柔克刚,变化万千,虽只有二十七招,但是却可以招招灵活搭配,环环相扣变幻层出不穷,其间不乏许多的虚招,但是这些虚招又可以根据出招人的意志,虚则是实,实则是虚,虚实转换之间让人大是头痛。

  狄啸林顿时连遇险招,脸色一暗,横剑一格,不守只攻,完全是一幅拼命三郎的架势。而‘幽冥剑法’至刚至烈,需要的就是这股暴虐之气,顿时他的剑上森寒剑气爆涨,激得二人的眉皆张。激烈的缠斗中狄啸林的左侧肋骨之下中剑,鲜血淋漓,而他的剑也差点削去了杨霆的左臂,杨霆的变招奇快,险险的从他剑下躲过,却也是被他一剑擦过手臂,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两人身形分了开来,铃声稍停,青书等人已经向雨池身边掩了过去,顿时引了众人的又一场激战。

  刀光剑影之中,青书焦急万分的频频望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雨池,几次欲向她这边突围而出,都被敌人给挡了回去。

  雨池痛苦地喘着气,眼冒金星,一咬牙,用力撕下一幅衣角,分成两截,塞入耳中。她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是否能帮她稍稍抵御住那可怕的铃声,但是她绝不放弃任何希望,即便要死她也要尽力想法保护杨霆他们的安全。雨池已经现震铃人一旦开始配合狄啸林的剑招便会全神贯注,进入忘我之境,她想也许她可以做点什么。

  雨池身边的一个丫头武功较弱,也是脸色苍白,嘴角挂了条血丝,捂住胸口,眉头紧皱。

  狄啸林伸出一指,在剑身上的血迹上缓缓一抹,又伸到嘴边,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杨霆的伤臂,伸出舌头一舔了一下,眼色更显兴奋,阴?的笑了。

  杨霆的臂鲜血直流,他也不做处理,紧紧盯着狄啸林的一举一动,浑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蓄势待的状态之中,犹如见了血的雄狮愈战愈勇。

  狄啸林大喝一声,双手握剑,向杨霆直劈了过去,手中的剑居然好像使的是刀法!使出了‘幽冥剑法’中最骇人的一招――‘鬼哭神嚎’!杨霆的神色一凌,一招‘百花齐放’灌注了全部内力,迎了上去。

  盲人的铃声随之开始大震了,青书等人的打斗又陷入了一种艰难的局面,青书咬牙挥舞着长剑,无限担心地向雨池看来。雨池咬着唇,眯着眼看向青书,她不知道青书是否能猜出她的意图,反正她要想办法杀了这个盲人,不然等不到他们决斗完毕自己就会死在这着了魔的铃声之下!

  雨池捂着耳朵,用尽全身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边的那两个黑衣丫头正在勉力抵御着铃声,并没有注意到她。

  青书见雨池站了起来,心中焦急,但是他又一时无法突围,只有勉力地继续和敌人打杀,铃声犹如魔音催脑,南星宫卫士也是在打斗的同时艰难地抵抗着铃声,战局僵持住了。

  雨池痛吼一声,踉踉跄跄的向那个瞎子猛然的冲了过去,青书已然了解到了她的意图,拼着身上中了一剑,也是身形骤起,向那瞎子扑了过去。

  本来这瞎子离雨池就不远,加上她拼死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这向他冲过去的一撞之力居然很是惊人,雨池的原意是,看我不撞死你这瞎子,即便是撞不死你我也要把你给撞晕,不许你再震铃!那瞎子果然正全神贯注地配合着狄啸林的剑招摇着铃,完全料不到有人会向他撞过去,这一下被雨池狠狠的撞上了左肩,身子向一边直摔了出去。而站在他身边的卫士这才惊觉到雨池的行动,一掌向她击来,掌至半途被已经掠至的青书一剑削掉了头颅,立时断了气。

  那瞎子一摔下地便断了铃声,好个青书,手起剑落,一招便刺入了他的胸膛,居然把他钉死在了地上。而雨池这一撞拼尽了全力,受到反作用力也是向外跌出,一跤摔得快昏死了过去!

  狄啸林这招正至一半,却没有了铃声相佐,心神大乱,这剑招与铃声是丝丝相扣的,如若是突然停了铃声,这剑招就停在了半道之上无法刺出,施剑反而会受到自己内力的冲击,反伤自身!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翻身挺剑便向何雨池和青书的方向疾刺了过去。

  杨霆大惊失色!紧跟其后身子也是一个飞扑,长臂一伸向狄啸林的肩头抓去,他的指尖一接触到他的衣襟便是一个使力,岂料狄啸林这一扑之势过劲,只听得“刺啦!”一声只把他的肩头衣服给撕下了一大幅,却未曾阻住他那一扑之势。

  雨池坐起身子,却还是没有体力从在地上爬起来,转眼间却见狄啸林的剑尖挟带着凌厉的风声向她刺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胆俱寒,魂飞天外,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却见眼前青影晃动,只听“哧!”的一声,青书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承接住了这一剑!乌黑的剑尖从他胸口穿过,距离雨池的鼻尖只有一寸不到!

  雨池懵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双眼珠直直的无法离开眼前闪着寒光的剑尖。一滴鲜红的血从剑尖缓缓滴落在地下,青书的身子带着狄啸林的剑渐渐歪倒着落在地上,她这才突然惊醒了过来,对上了杨霆担忧的双眼,他的剑在狄啸林的胸中,也是对胸而过,狄啸林血红的眼暴突着,手中的长剑松了,只是呆怔的盯着自己胸前的剑尖,脸上是扭曲的难以置信的神色。

  杨霆一使力,把长剑拔出。狄啸林身子一颤,胸前鲜血喷涌而出,雨池捂住了嘴,惊恐万分,浑身颤抖地听着那剑身摩擦着人体胸中骨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她的脑中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这是雨池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她饱受了折磨的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这刺激,尖声大叫了起来。

  突然雨池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杨霆沉稳的声音惶急地轻声安慰着她:“好了,雨池,好了,别怕,我在这里!”

  第一章 月老的质疑

  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

  红线的每一头都连接着一块写有名字的牌子,这些小牌子都悬在空中居然不会掉落在地下。

  再满目望去,吓!更是壮观,只见这个空间里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都是写了名字的牌子。这些小牌子的下端有的系着一根完整的红绳与另一块牌子的末端相连;有的末端没有红线联系;有的红线断了;有的红线在极缓慢的延长最终连接在了另一根凌空伸出来的红线之上变成了一根没有节点的完整的红丝线。

  远远看去,这些错综复杂的红线仿佛是空中伸展出的无限的密密麻麻的鲜红血管,而这里面流淌着的就是情人的血液。

  月下老人用脚拨了拨满地断的断,残的残的红线,皱着他那又白又长的眉毛问童子:“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失败率这么高?”

  童子挠着头道:“有个女人,就是她近来老是坏了我们的好事,这红线总是不到时间就断掉了。”说着指着其中一块写有名字的小牌子,况芸芸。

  月下老人眉毛扬了起来,居然能跟头一样抛出个小弧线,他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回事?是仙么?如果不是仙怎会有终结姻缘的能力?”按道理只有他老人家才能主宰人世间的姻缘,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本领能坏他老人家的好事?

  童子建议道:“要不您去找冥王,到他那里查一查,这人的前生后世就全清楚了。”说着送上了一个菱形的水晶体。

  月老人蹙着眉道:“又换了?”上次天帝给众仙的通讯器看起来像是一段烂木头,差点被他随手当废物给扔掉。天帝得意的说是返朴归真,这次的样式感觉好看多了,天帝的审美观终于进步了,可喜可贺,乃天界一大喜。

  童子耸了下肩膀,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诵:“天帝给每个仙宫都换上了新的,最近他超迷通讯器,说什么要让天界跟人间一样科技日新月异,说时代进步了,通讯也要更加达了,说要为众仙家之间的沟通创造良好的条件,促进友谊促进仙界的和谐事业。还说这个比原来的那个多增加了些功能,然后还配了个说明书,让大家看。”说着手凌空笔划出了一个方框,空间里就显示出了文字。

  月老边看边摇头,喃喃道:“希望他不要哪天对型产生兴趣,我的胡子头可是我的命根子。”说着一脸享受的抚了抚自己雪白的长须,突然眼睛一瞪惨叫了一声:“啊――!”

  童子顿时一脸的紧张,忙问道:“怎么了?”

  月老颤抖着手指,指着胡须的末梢道:“那里,那里,开叉了!快快帮我绞掉!”童子手一扬手中就多了把剪刀,手起剪落准确无误的剪掉了那个小小的开叉,月老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近来保养得还不够,都开叉了,我该去给胡子炬油了。”说完就飘然而去了。

  童子一脸的黑线:“……”见过臭美的,没见过老头这么臭美的。

  已是午后,夏日炎炎,星巴克门前。

  况芸芸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只见她戴着个大黑框眼镜,剪着齐眉留海,长在脑后挽了个小髻,一身灰白色的短袖职业套裙,右手还提着个电脑包,她的右肩被提包拉得有点微微向下倾斜,看起来分量颇重。

  她的这身打扮很职业也很干练,一时间让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只有那包裹在职业套裙之中的玲珑身段提示着大家这还是一个妙龄女子。

  星巴克里的空调开得足足的,很凉爽,让每个踏进门来的客人都禁不住长舒了口气,刚踏进门的况芸芸也不例外,屋内的凉爽与屋外的似火骄阳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向她招手。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个女孩化着淡妆,衣着搭配很时尚,让她看上去很有气质。况芸芸快步走了过去,才坐下,服务员已经周到的过来请她点东西了。

  待她点好了喝的,贺敏不满的道:“鸽子王,今天你迟到了三十分钟。”

  况芸芸解释:“离半个小时还有五分钟,广播女。”

  贺敏眉毛一竖:“你!把广播女三个字收回去。”

  况芸芸不依不挠:“请解释一下,大到我一个小时前接了个什么性质的案子,小到我昨晚买了件什么颜色的内衣,你老板是怎么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的快!当律师的口才不好会没饭吃。

  贺敏倒抽一口气,顿时垮了双肩老实喝她的咖啡:“算了,你爱叫就叫吧。”

  况芸芸刚要继续指责她,贺敏已经手一举,粗声粗气的道:“如果你要我不泄露你的事情,那就免谈,宋昊天昨天已经提拔我当部门经理的秘书了,并且还答应我将来会升我做他的助理。”

  况芸芸狠狠的憋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吐了出来,咬牙切齿道:“重利忘友!”

  贺敏挑了挑眉毛:“虽然我们公司是个中型公司,但是好歹宋昊天也是个老板,有钱啊。你干吗放着这么好的钻石王老五不要?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啊。还特意剪了这个头,活像是块锅贴贴在脑门上,还把眼镜也换成了死板的黑框,干嘛,要打击宋昊天的积极性啊?”她在她的脸上比划着,怎么看都不顺眼。

  况芸芸嗤之以鼻:“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声明,我剪这头不是因为我要打击任何人,是因为业务需要。委托人一见我就问我多大年纪,老成点让人看了比较有信任感。”

  她在一家小律所当助理,薪资少得可怜,所以她还兼代跑业务。因为年纪不大,所以客户见面通常会问她的年纪,这才把自己整得老成点。

  而之所以她的齐眉刘海形似锅贴比较失败是因为,她烫了离子烫,结果那理店的药水太好了,烫过了头,致使它无法形成自然的弯曲,居然很直的脱离了她的额头,活像一块直直的帽沿杵在了额前。

  炎炎夏日,她连帽子都省了,遮阳啊。她乐观的想,过一个月也许就软了,会好看点的。

  贺敏:“借口,你就是还喜欢那个骗子。你哪根筋搭错了,要我骂你啊?你还是现实点吧,就你当个小助理,什么时候能在这里立足?放着这个好男人不吊,你脑子进水了么?”

  况芸芸赶紧表态:“你放心,我这个人是非曲直还是能分清的,我怎会傻到继续喜欢一个欺骗我的人?你也不要操心我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贺敏斜着眼道:“真的?”那个龌龊男,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隐瞒自己是有妇之夫来追求况芸芸,之前由于业务上的一些接触,况芸芸也对他颇有好感。

  但纸包不住火,终于有一天被她们俩当场撞破了。龌龊男还企图继续迷惑况芸芸,哭诉自己的婚姻不幸等等,鬼才鸟他,当她们是无知小儿呢。

  贺敏见她一脸的坚定,就说:“后天,宋昊天的生日,你要来,我已经答应他了。”

  况芸芸黑着脸:“贺媒婆,你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贺敏起身,包包一甩:“不能,你况芸芸一天没嫁人,我就一天不踏实。”其实她老是八卦况芸芸也是有原因的,她怕她还是喜欢那个有妇之夫。

  况芸芸很无奈:“我会保护好自己,等我的业务上了轨道,就好了。”

  贺敏叹道:“小芸,你们主任现在让你主要负责离婚案件,你现在拉了几单业务?你猴年马月挣到钱啊?”

  况芸芸挪动了几下嘴,只好道:“这不我才实习不到一年吗?以后会顺一点的,我现在手上也有个客户,可能下个月就能成单。”

  贺敏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但是快一年了,除了我介绍给你的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一单,你是每个月拿着可怜的薪水快连饭都吃不饱了。”

  况芸芸无语,她摇了摇头,一早起床她就觉得晕,好像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似的。她隐约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但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贺敏叹了口气,一个在外漂泊的人,总是想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给自己找一个落脚点。况芸芸这个人认死理,她就是不想出卖自己的感情去得到些什么,即便是有金龟婿,但只要她不喜欢就不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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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借你三魂入梦来

  梦又来了,她已经掐过自己的大腿了,真的很疼,不该是梦啊!梦竟然可以续?她很明确的知道昨天她也是做了这个梦的。

  她的很长,长到腿跟,雪白的裙裾也会在风里飞扬。

  丫头走近身前告诉她,老爷请她出去为人占卜。占卜?是的,昨天她也做了这个梦,梦里,她了解到自己是一名占卜师。

  况芸芸疑惑的眯起眼,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

  “月牙儿!”一个清朗的声音出现了,她看向声音的来处,一个青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浓眉大眼,眉宇间英气逼人,一身古装,衣着看上去虽不华贵却天生一副迫人的气概,他脸上的神情让她感觉他们相互之间非常熟悉,所以才会有那声自然的呼唤。

  她很自然的出口:“扶苏哥哥,你来了。”

  她转眼打量着周围,此时他们站在廊下,这古朴的木质建筑是毫无疑问的古建筑,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文物古迹里一样。庭院中的一棵不知名的树木上,花开得正热闹,花朵不大,色粉红,清香怡人。

  她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身负着一种使命,她眼神迷蒙的抬头望向天空,喃喃道:“今晚天将出现异相……”

  那少年一怔,也看向天……

  黑暗中,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况芸芸的身旁。

  冰蓝色的双眸平静得犹如雪山之巅湛蓝色的湖泊,天生自然微翘的薄唇似乎时刻都带着一丝没有温度的邪笑。一身凛冽的王气势席卷着人的神经,黑色长袍上的金绣之功精妙绝伦,那黑袍竟不知是什么质地,明明是黑色的却泛着一种隐隐的暗蓝之光。

  他,天生就是黑夜的主宰。

  此时,只见他俊眉微拢,那双纯净的冰蓝色眸中似乎有丝金光闪过。

  奇了,这个凡人,在反抗我!不让自己入梦!

  突然,他身旁一抹浓黑的黑雾之中一个踯躅佝偻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一个鬼魂。

  男子沉声道:“孟婆,你又有什么事?”

  来是个满面皱纹的老妪,万分怜悯的看着床上的况芸芸:“冥主,这小姑娘的三魂七魄中的三魂被你借了两次了,要是再借下去的话,我看我就要为她准备一份风味独特的孟婆汤了。”

  她老得嘴里只剩下一颗摇摇欲坠的门牙,一说话,便满场漏风。这也难怪,人年级大了,牙自然不全。若一个老得快成古董的老太婆冲人一咧嘴就满口整齐的白牙,谁不渗得慌?

  冥王想了想,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我在冥界居然查不到她今生往世的命理,这种情况还从未生过,所以我要引她入梦,可她居然能摆脱我的魔力,她在排拒入梦,现在我只知道她的前世是秦朝的一个女占卜师。我居然无法知道她在秦朝干了些什么,按理说借用她的魂两次入梦我就该得出答案,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孟婆似乎也很吃惊,道:“这,要是借第三次那她的小命就没了,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命理记录,兴许她的阳寿并不该绝。”

  冥王沉思了一下,缓缓道:“除非让我的元神丹在她的体内周转一周,就可以再借三次。”

  孟婆吃了一惊,叫道:“冥主?你的元神丹入了凡人体内,那她就会带上你的一丝魔性,并且……”

  她的后话是,元神丹是他们最私密的东西了,如果冥王的元神丹入了这个女子的身体周转,就相当于与冥王有了关系。

  孟婆顿了顿,突然又眉开眼笑了,脸上的皱纹像绽放的一朵菊花,交错纵横的沟壑深得可以挤死苍蝇,地府沉寂太多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喜事和快活的事,添桩喜事也不错。

  “别怪我老婆子多嘴啊,冥主,你也该娶妻了,我看这姑娘虽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清秀可人,而且啊,她也有善良的灵魂,做你的王妃也不会太差……”

  孟婆看着况芸芸额头上的那块整齐的形似锅贴的刘海皱了皱眉,这个黑头块看起来真碍事,让人看不清她长得具体啥样子,伸出她那干枯的形似鸡爪的手对着那块刘海挥了一下,嗯,这样就看得清楚多了。

  冥主黑着脸:“你是不是近来太清闲了,还是不想干了?”

  这冥府没有不怕她孟婆这张漏风嘴的,众鬼魂被她叨得不行了,只好当着她的面抹脖子上吊再死一次以示抗议,虽然实际上它们已经无法真的再死一次了。

  孟婆低了头努了努嘴,身形益的佝偻,扭了扭脖子嘟囔着道:“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冥界的身份相当于人间的科学家,除了我还有谁能调制出这么多种风味的孟婆汤?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人世间的人心越来越坏了,他们要过这个奈何桥去投生之前一定要忘掉前世的事情,不然这个世界就乱套了。而我是根据每一个不同的人调制不同的孟婆汤,不然就无法消除鬼魂的所有记忆和人性的缺点。你说……”

  冥王铁青着脸:“你已经反复的说过无数遍了……”

  孟婆又开始唠叨了:“怎么会?我是第一次说啊,因为我觉得我的说的每个字都很新鲜啊……呃?又跑了?如今的年轻人啊,对老人真没有耐心……”左右张望着,真是不理解老人,不让她说话会让她提前得老年痴呆的。

  冥王早已踪影全无……

  清晨,况芸芸晕头晕脑的坐了起来,怎么回事?是近来压力太大了么?她这两天老是感觉自己做了连夜的梦,搞得她睡眠质量奇差。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阵头晕目眩,一时间竟有站不稳之感。

  她看来是需要休息一天了,但是她停工就意味着她的嘴巴也要没饭吃了,而且,主任这个老抠门玩命的使用她这个廉价劳动力,安排的事情多得让她奔命。所以她叹了口气,认命的刷牙去。

  迷迷糊糊的摸进了窄小的厕所,她是与人合租的这套老式的两居室,她住的房间只有几坪米大,放了张床与一个小书桌就满了,她的衣服都没地方挂,一直是放在床底下的两只大箱子里的。

  而这间厕所只能说是聊剩于无,仅3坪米大,说句俗点的话就是,屁股大点就转不动,很好,好在她和她的那个同屋屁股都不是很大,所以可以转动,也就够用了。

  她眯着眼睛挤上了牙膏,开始刷牙,无意间她抬头瞟了一眼残旧的有裂纹的浴室挂镜,便呆住了,然后张着满嘴的白泡泡大叫了一声!

  她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自己的头顶,甚至在她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形成了一道褶皱。

  她又惨叫了一声,神情骇然,双手上举,想碰又不敢碰的用双手围着那作怪的刘海直颤抖。

  她的神啊!她那刚烫好没几天的锅贴刘海现今居然全都直直的冲着天竖着,那比它们不肯匍匐在她的额前更加的可恶。

  好在同屋昨晚没回来睡觉,不然一大早就会被她吓成神经病。

  她冲进房间翻出了吹风机,然后回到厕所抹上了厚厚的摩丝,使劲的吹!牟足了劲,用尽各种她知道的方法,誓要把这个叛逆的头给,镇压下去。

  最终,她喘着气,双手支着洗漱台,瞪着那可恶的刘海,她敢说,现在她的脑袋更有可观性了,她的刘海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完成了从一块锅贴到一盆长势喜人的葱的进化。那排浓密的直冲天际的刘海刺激着她的每一根正常运作着的神经,你以为你顶着一盆葱,就会变得更聪明?

  酒店门前,贺敏气结的走来走去,这个况芸芸,老是迟到!她要是敢不来,她就要把她生吞活剥。她看了看手机,都已经九点了,宋昊天生日宴会早已开席。

  她抬头向宏伟的酒店大楼看去,这是座五星级的大型豪华酒店,主楼四十五层,顶层是旋转餐厅,配楼的顶层是个美丽的空中花园,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植物,封闭式网球场设置在美丽的小花园一侧。

  手机铃声大作了起来,况芸芸焦急的声音传来:“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边事情还没完……”电话里一阵男女争吵的声音传来,继而传来一阵噼哩啪啦之声,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声响起,“哎!别打了!小敏,先挂了,拜!”

  贺敏瞪着已经收线的手机,她连一个字都还来不及说就被挂了电话,这个家伙肯定又在她的当事人那里处理事情了吧?唉,气死她了!况芸芸真是烂泥糊不上墙的主啊!

  第三章 凡人魔缘

  况芸芸拖着疲惫的脚步,上了她租住的那栋陈旧的小楼。

  楼顶上空,凌空悬浮着一个男子,看着况芸芸走进楼中。

  夜风正劲,他的黑袍袍裾在风中翻飞,猎猎作响,那头长长的黑,仿佛具有魔力般在空中飞舞,奇异的与黑夜融为一体。

  楼道里墙面上早就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许多的黑脚印,小孩子写的粗话,涂鸦之作满墙都是。

  上了楼,她掏出钥匙,饿得手抖,连钥匙都插不进钥匙孔中。

  况芸芸进了屋,把包放下,摘了头上为了遮丑的帽子,把自己抛在了床上。

  她觉得自己饿得快死了,胃部的绞痛逼得她不得不起身,从床下的小朔料篮子里翻出一包方便面,却现火腿肠已经吃完了。她进了小厨房,趁着煮面的空隙往脸上扑了两把冷水,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她狼吞虎咽的快速解决掉简单的晚餐,便打开电脑,她还不能睡,还要拟一份合同书,明天主任要用。

  冥王不耐,这么晚了还不睡,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他伸出大手朝况芸芸挥了一下,况芸芸在外跑了一整天的疲惫就全涌了上来,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用手揉了揉眉头。

  况芸芸太困了,这辈子也没感觉这么困过,她撅着屁股爬到床上,安慰自己说就睡一会会儿,然后再起来写,不会耽误事情的,于是半分钟之内就睡了过去。

  冥王站在床边,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催动内息。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慢慢的汇向心口,最终嘴一张,一个金色的小圆球被他吐了出来,金光闪耀,他大掌一伸,托住元神丹压向况芸芸的唇。

  金光融入她的唇内,冥王的手开始运着元神丹在她的体内周转。

  突然,他睁大了眼,他遇到了阻碍!这个女人的体内好像有某种封印,居然阻碍了他的元神丹的运转。

  他面色凝重,内心默念口诀,开始运气催动掌力,却仍旧没有突破那个封印。他皱了皱眉,手心下沉,贴上了况芸芸柔软的前胸,放在了她的心脏部位。

  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神情一滞,他的手开始旋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额头竟然隐隐的沁出了汗。是什么人的封印?

  况芸芸无意识的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唇际逸出一丝轻吟,他的唇抿了一下。掌力奋力一冲,仿佛耳边听见了轻微的咔哒一声,封印似乎被击破了一角,他的元神丹可以继续向下运行了,居然连他都不能完全破解。

  元神丹运行一周之后,他将它收回了自己的体内。

  况芸芸的眉头舒展开了,嘴角还微微的绽开了一丝笑容,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暖流包围,舒服极了。冥王撇了下嘴,这个凡人居然能有幸接触到他的元神丹,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白雪冰封的高山之巅,咔嗒一声轻响,雪衣男子手中的一个形状古怪的盘状物出了轻响!一颗裂开的小红珠子滴溜溜的开始高速旋转,待它停下来的时候,男子一脸的惊喜交集,不,准确的说是惊喜之后又喜忧掺半。

  “是你,月牙儿,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你的踪迹……”转而,他的眉微拢,眺望着壮丽无边的雪景,不无担忧的道:“是谁冲开了你的封印?”金色的长在风中飞舞,丝丝都是那千年难忘的思念。

  梦又席卷了她……

  古代的夜空高远而纯净,连银河都是那么的清晰,漫天如宝石般闪耀的星辰让人不禁感叹人类的渺小。

  她颤抖着道:“天龙闪耀,天将大变……”西南方向一片诡异的红光一闪即灭,她惊讶的呆住了。

  紧接着,天空中密集的流星雨拉着华丽的长尾扫过天际,人们都虔诚的跪伏在地,她的父亲,赵公,见她望着西南方向木立,便拉了她一下,要她跪下。

  她跪了下来,却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父亲,那个方向,刚才闪现了红光!”

  赵公一怔:“不要胡说!”

  “父亲,千真万确啊!”

  赵公哆嗦了一下,他的这个最小的女儿,也是最有灵性的女儿,她总是能感应到常人无法感应到的东西:“你真的看清楚了?”

  “我对天誓,父亲,会是什么?”

  赵公闭了下眼,脸色白:“即将会有血光之灾,天大的灾难,恐怕秦皇会……”那个方向是皇帝陵寝修建的方向,唉,希望不要……

  而她却在想:扶苏哥哥要做皇帝了?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她跪伏着的身子之旁,一个低沉的男声道:“月牙儿……”

  突然,梦就断了!大床上的况芸芸翻了个身,嘴里轻喃:“拓哥哥?”又睡去了,却是明显已摆脱了冥王的控制,不再做梦。

  冥王怔住了,又断了?为什么引她入梦这么难?这个叫拓的男子是什么人?他甚至没有机会看见这个男子的面容,因为他是随况芸芸的梦入境的,她在梦里跪伏在地是看不见来人的面目的,所以冥王也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梦中月牙儿的情绪起伏很大。

  冥王意识到,要用入梦的办法得出答案,似乎是件难事了。

  天色擦黑,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没有完全被黑夜吞没的壮丽晚霞。

  马路上行人匆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在赶着回家,公交车站等车的人人头汹涌,每过一辆公交车,便呼啦的挤下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