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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萦梦秦陵|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1 17:54:18|下载:萦梦秦陵TXT下载
  候会来请她占卜,这才有了她谋生路的机会。她体惜大家都是穷苦人,只收很少的钱,或占卜人给点粮食或物品就算抵了占卜费,所以大受人们的赞誉。

  因为她卜卦很准,渐渐的有了名气,一些达官贵人也来请她占卜,家里的窘况这才得以缓解。

  赵公身体不好,请了红丫头,又收容了一个十二岁的孤儿来料理家务,除此之外就还有一个年级不大的年轻男孩子叫克勤,大概也才十四岁左右在家里帮忙。

  据她从电视节目上的粗浅了解,秦朝此时的人口大概是两千万左右,而秦皇旷日持久的使用劳力,筑长城、修驰道、兴建阿房宫、骊山陵、对匈奴及南越用兵,所征用的戍卒和民夫数量超过了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十。

  而她,居然就是这样一个乱世之中的占卜师,还承担着家庭经济的重任。

  她苦笑了起来,月牙儿本人也许是有灵力的,而如今占据这个躯体的是她况芸芸,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她哪里会占卜之术?

  不会占卜,他们全家连带她都得饿死。

  月牙儿坐在小院中的花树下,托着腮。突然身旁一阵风起,一个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了她的身旁,她翻了个白眼:“你来了。”

  她已经习惯了昭彻的来无影去无踪。

  昭彻笑嘻嘻的道:“怎么?小姑娘,不待见啊?”

  这个人还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啊?说实话,她觉得这个家伙说起话来这么的‘与时俱进’肯定是他常偷偷跑到凡间去泡妞所练就的。

  而孟婆也是个经常与过往鬼魂沟通的人物,她的语言也很贴近凡人这个时代的习惯,她想也许孟婆说得对,神仙一直都在观察人,也比凡间的科技要进步。

  昭彻见她一脸的不痛快,便道:“喔,有人在生气,人小这脾气倒是不小。”

  月牙儿突然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昭彻,你是来问我要那根银棒子的吗?”

  昭彻脸臭臭的:“是乾坤倒转仪,侮辱仙家宝物。”

  月牙儿笑得灿烂:“那是,仙家宝贝,你,要吗?”

  昭彻眼珠子斜着她:“你跟我套了这么多情报,难道对于你交出宝物的义务还有什么疑问?”

  月牙儿笑得更欢了,赖定了他:“没有疑问,我不会占卜,但你却是未卜先知,所以占卜的事情只好就拜托你了,这样我在古代的职业生涯才不会结束。”

  昭彻瞪着她,头一次现还有比他更无赖的人。

  月牙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好啦,你表现得好,我又岂会为难你?肯定会把宝物还给你的。”

  说着踱进了书房的门,突然又站住了身子回头道:“对了,我家里的丫头不许招惹,你别跑人家梦里头挑拨人家。”

  昭彻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她还真当他什么女人都收呢?

  这丫头说她天真好呢,还是笨好?他们家的宝贝他能找不着?还得意的以此为要挟,要不是冥王要他就近监视她他才不干呢。放着美女不陪,来陪这个无趣的丫头。

  他得跟她说明白,他正常的作息时间不能过分的被侵犯,他的x福生活是他终生不懈的追求。

  赵家书房,高大的木架子上每格都堆着一卷一卷的竹简。

  月牙儿瞪着手中的竹简呆,她现在满脑子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她这个二十一世纪好歹也算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到了这个鸟不拉屎落后的封建时代居然变成了文盲。

  这意味着她这个新世纪的大好青年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面对着这些弯弯曲曲犹如在竹简上跳舞的古文字,她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她想着小说中那些从现代跑回古代的女孩子们,个个都活得精彩纷呈,外加运气好到极点。

  不是经商天才就是歌喉舞技超群,再不然人家就情商高,穿进了皇室、富商、贵族家中,衣食无忧身份尊贵,大展神威斡旋于皇亲贵奎之间,最终帅哥到手富贵在握。

  再差一点的,投身到平常人家的也至少是个世道太平的好时代;再然后,即便是投生到了乱世之中,也有个倾国倾城的长相,招蜂引蝶来个妖媚惑主。

  再看看她,恰逢乱世,出身平民,歌唱得五音不全,跳舞就更不要说了。想凭长相吊个金龟婿也不一定会被人家看得上,谁叫她瘦弱得像根芦柴棒,面比黄花瘦?

  那就凭实力挣点生活费吧,结果经商不会,外加头脑迟钝,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很困惑,她究竟可以在古代干什么?

  抬头看看不远处一屁股坐在一堆竹简上闲得晃二郎腿的昭彻,现他好像也很困惑,她知道是她把他搞困惑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秦朝吗?”她困惑的问。

  “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是神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神也不是万能的,有擅长的事也有不擅长的事,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奇怪的看了看她,顺便还给了她一记白眼。

  “……”月牙儿乌云罩顶,她问得是很白痴,这个男人除了擅长‘播种’之外什么事都不关心。

  “我给人占卜的时候,你就站在我身后,暗中给我提示。”

  昭彻耸了耸肩,月牙儿的耳际却突然一震,听见昭彻说:“你要不改行?”

  月牙儿看向昭彻,他的双眼滴溜溜的正看着她。

  昭彻看着她,唇闭得紧紧的,月牙儿却又听到一句:“不然你每天都要占卜,你不累我还累呢!”

  月牙儿张大了嘴,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昭彻无奈的张嘴道:“没见过俊男啊?”

  月牙儿磕磕巴巴的道:“你,你刚才没张嘴我就听见了你的说话声。”

  昭彻叹了口气,道:“这叫他心通,不用张嘴只要用脑袋想就能让对方听到你的话,用的是意念,你也可以做到。”

  月牙儿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兴奋得在原地跳了一下:“教我,教我,好好玩!好神奇!”

  昭彻道:“冥王的元神丹在你的体内周转过,你因该可以学会一些粗浅的法术。”

  月牙儿喜得连连点头,顿时对他刮目相看,狗腿的搬了条凳子过来请他坐。

  本来嘛,有事求人就得态度好一点。昭彻很受不了她前倨后恭的态度,道:“喂,你前后态度也差太远了吧?”

  月牙儿笑得很狗势,还顺便站到他的身后为他揉肩:“本来嘛,我也是半个冥界人啊,一家人还分那么清干吗?俗话说得好,胳膊肘子往里拐,多教我点本领我不烦你,你也好清闲点啊!”

  这个家伙,说来说去就是要他多教她本领,还是在算计他嘛!

  昭彻倒不介意教她些粗浅的法术,这样省得她老赖着他,让他偷不了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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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他心通

  赵公和张婶见月牙儿气色日渐好转,很是欣慰。

  月牙儿也不敢与他们多说话,深怕露了馅。张婶奇怪这孩子怎么生了场病就变得不爱说话了,但也没太在意。

  连日的大雨使得人们出不了门,所以月牙儿也就抽空修养修养,赵公很疼爱她,也舍不得她劳累,她知道自己不会占卜,也在有意的躲避这个话题。

  昭彻这两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她无聊,就搬着一册从书房取来的竹简使劲的琢磨,她不敢去问赵公,怕他现她不识字。而跟他们之间的陌生感,也因为他们对她的疼爱逐渐的退去,转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感,甚至情感上也萌了一种依赖感。

  夜里,灯油贵,被撮得细细的灯芯只能出豆大点的灯光。她看不清书上的字,只好又开始动脑子想生存问题,这个家的贫穷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几日她在奶娘张婶的话语中了解到,赵公是个心地很好的人,自己家里拮据还去救济一些可怜的穷苦人家。奶娘每每叹气,怨老爷好心过了头,让自己家里穷得家徒四壁,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月牙儿将灯掐灭,慢慢的走到房门外的檐下,雨已经小了很多了,也许,明天就会停了吧?

  她很彷徨,毕竟刚到一个陌生不熟悉的环境里,她还有些害怕。

  她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听见赵公卧房内传来奶娘的声音:“这几日风大雨大,您的睡房已经漏雨了,要不叫人来修一下?”

  赵公沉默了一下:“张婶,这事不要让月牙儿知道,她身子还未好全,我不想让她担心,那些来占卜的人我也都打走了,等明天我借到了钱再修补吧。”

  奶娘轻叹了一声:“是,老爷。我去叫丫头拿盆来先接着点吧……”

  张婶从赵公的房里推门出来,月牙儿听见开门声,赶忙进了房间,不想被她现。

  待院子里安静下来,她呆呆的坐在漆黑的房内怔,读书人脸皮薄,赵公这么大年纪了,借钱的事定会让他很难堪吧?

  既然已经成为了两位长辈的孩子,那么这个家的荣辱兴衰也有她的一份责任在,轻叹了口气,她是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不要让两位长辈操心了。

  第二天,她拦住了正要出门的赵公,说她身体已经好了,她要继续占卜。

  赵公柔声道:“月牙儿,不要着急,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好吗?”

  月牙儿笑了:“爹爹,我真的都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再闲下去我都要霉了。”

  赵公听她这么说,不禁也笑了开来,看着她烂漫的笑容,小小的瓜子小脸上也有了些微的红晕,便欣慰的点头应允了。

  ‘他心通’学起来果然不太难,但是因为不熟练,月牙儿传递出去的声音还非常小,有时候还时断时续的,让昭彻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昭彻教得很不耐烦:“你说冥王为什么偏找了你这么个人啊?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月牙儿大受打击,本就很自卑,如今被他说得更自卑了。

  红丫头来报,有人来了,请她去占卜,月牙儿低着头很沮丧的出了房门去前厅。

  昭彻见她精神萎靡的样子,多少有了些许的不忍,看着她清瘦的背影,他觉得自己好像罪大恶极的在以大欺小。

  走到半道上,昭彻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粗声粗气的用‘他心通’传话道:“好了,好了,以后不再骂你笨就是了。”

  月牙儿的眼泪突然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很悲哀,到哪里都混不开,在现代她也是挣扎在贫困线上,而如今到了古代,还是生存艰难,她是不是天生就是条米虫的料啊?不靠人就活不下去?在陌生时代的彷徨感和恐惧感一齐涌上了心头,她不是那种特有能力的女孩子,她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快就能适应新环境,显然她自己不具备这个优点。

  红丫头惊讶的停下了脚步,问道:“小姐,你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月牙儿抹了一下眼泪,道:“我没事。”挺了挺胸脯大踏步向前走去,脸上有着一种豁出去了的坚毅。

  从今天起,她要保护好这个家,不再让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天无绝人之路,她要在这个乱世博得一席立足之地,她在现代没活好,在这个时代就一定要活得好好的给自己看看。

  昭彻感受到她突然大涨的精神力量,怔了一下,有点不明所以。

  看着那瘦小的背影,他挠了下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同时也很纳闷,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好心了?他可是冥界赫赫有名的恶少。

  月牙儿在偏厅坐好,其实所谓的偏厅也就是在这个面积颇小的厅子里用木板简陋的隔开的一个小小的空间。

  一张小几前后各摆着一张陈旧的椅子就挤满了这个小小的空间,外间也只剩下摆着个桌子的地方,平日家人也都是在这里用餐的。

  屋子里容不下几个人,其它人来占卜的客人都是在门外等候着。

  昭彻环视一周之后,只好紧贴着站在月牙儿的椅后,别无他法,而这样就导致了他的腿贴在了月牙儿的身子上。

  月牙儿见地方确实局促,也就不再有异议。

  昭彻感到月牙儿单薄的衣物下咯人的排骨贴在了他的腿上,她身上因长年吃药而散出来的淡淡药香,让他皱了皱眉。

  拂去心中的不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今变得这么有同情心了。

  一位大娘拉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房来,那年轻女子低着头脸红红的,手中拿着个小小的布袋子,大娘让女子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她身后。

  大娘呵呵笑着道:“仙姑,我儿媳妇有身孕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她以后会生个男娃还是女娃?”

  月牙儿怔了一下,她没看出这位女子怀孕了,可能是刚怀上的,还没显怀。

  那女子满怀希望的望向月牙儿,月牙儿顿了一下,就学着电视里的算命先生那样摸了摸她的头骨,又看了看她的面相,最终还让她伸开手掌看了一下,便开始掐指做了架势算了起来。

  昭彻用‘他心通’淡淡道:“女娃儿,而且她头顶有股黑气,恐怕不久就要守寡了。”

  月牙儿顿时一震,犹豫了,她看看眼前满怀希望的这两个人,她感到自己的咽喉好像有什么东西哽住了。

  她也用‘他心通’问昭彻道:“她的丈夫会生什么事?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昭彻道:“她丈夫马上就会被征去服劳役,是病死的。”

  月牙儿默道:“你是不是可以帮他一下?”

  昭彻道:“冥界有冥界的规矩,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一个人阳寿长短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乱了他也就乱了其他人。”

  婆媳俩见月牙儿许久都不说话,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月牙儿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只好道:“女娃是母亲的贴心人。”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却也难掩失望之情,月牙儿道:“安心养胎,如今世道不太平到处拉壮丁,生个女娃也是福。”

  婆媳俩便又开心了起来,大娘笑道:“仙姑说的在理,反正孩子们还都年轻。”两人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把那个小布袋里的两颗鸡蛋充当占卜费交给了红丫头。

  待给所有客人看完,月牙儿累得直冒虚汗,唉,这具身体真是太弱了。

  昭彻抱着手臂道:“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月牙儿无力的趴在桌上道:“我真的不适合做占卜师,我不喜欢当一个通知坏消息的脚色。”

  昭彻道:“人各有命,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月牙儿闷闷的道:“是啊,你是神,有着长生不死的命,没病没痛。你当然不知道身为一个凡人的痛苦,更不会理解一个人看到亲人遭罪或失去亲人时的悲痛。”

  昭彻怔了一下,对他来说这些生死都是寻常事,人要是没有生死世界就乱了。他确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月牙儿会这么难受,别人的事,操心这么多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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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寻找生存方式

  用完简单的午餐之后月牙儿就回房去准备占卜工具。

  廷尉接她去府中占卜的马车将在下午抵达。

  所以她也在等昭彻这个关键人物来临,她希望他不要和女人玩得忘了时间,不然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廷尉是多大的官?他是干什么的?她完全没概念,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不管

  他官大官小,她这个贫寒的家都得罪不起。

  事后她才了解到,廷尉一职在秦朝是司法权的掌控,如果放在现代,他们就是同行。

  赵公本就是秦皇智囊团中的一员,想来虽然他地位不高,但是要认识几个朝廷重臣以及那历史上倒霉的扶苏太子也是情理之中。而至于为什么她月牙儿在梦中无视礼法,称呼太子为扶苏哥哥,这让她很费解。

  至今为止,她依旧没有捋清楚,如今这里生的一切和过去的梦境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在现代,她做的那个梦是自己潜意识里对前世的臆想吗?不然她为何会梦境成真?

  也依旧没从那匹冥界种马,昭彻的口中,套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情报。于是,她很老实的继续活着,然后也很理所当然的压榨着昭彻的劳动力。而昭彻对此总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但却天天来报到,对此,她也颇有疑虑。明明耐心少得可怜的他,为什么要耐着性子这么做?

  月牙儿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廷尉的马车已经在门前等了她好一会儿了,这个混账,现在还没来!

  她不停的用‘他心通’反复的大叫他的名字。

  红丫头再次催促她:“小姐,该启程了,再不走就晚了。”

  月牙儿只好点头道:“出吧,红丫。”

  红丫头便帮她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竹箱,里面放着用来占卜的东西,有铜钱和一些朱砂粉及一快龙骨。奇怪的是,还有一小簇短树枝,她数了数,一共五十枝,敢情这也是用来占卜的?

  她拖拖拉拉的上了马车,红丫头搂着那个小竹箱,在她的身旁坐定。

  马车开动了,月牙儿闭上眼睛开始凝神默想,她不确定自己这样是否能联系到昭彻,但是她还是要努力:“昭彻,你在哪里?”

  等了一会儿,她听见周遭除了马车的轱辘辘声,哪里有昭彻的半点影子?

  “你快出来!你忘了我们说好的么?你再不出来我就开骂了!”她怒了。

  “喂!听到了!”耳际突然传来昭彻的声音,懒洋洋的,“在你马车顶上,你这个女子,一点都不可爱,动不动就要骂人。”

  月牙儿脸上一喜,转而又沉了脸,不悦的用心默道:“你迟到了!”

  昭彻:“还好啦,你真厉害,把冥王给招我那去了,搞不好以后会被你给害得不举。”

  月牙儿很疑惑:“你不举也是你房事过多不知节制导致,怎能跟我有瓜葛?你是被冥王踢来的?”

  昭彻脸臭臭的道:“是啊,他完全无视我和美人们的健康运动,直接就冲了进来,还很不客气的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我要是再不出现,你的‘他心通’就要把他烦死了。”

  月牙儿更糊涂了:“我是在叫你,怎么叫到冥王那去了?难道是我的‘他心通’进步了?”

  昭彻嗤之以鼻:“错!是你的‘他心通’太烂了,这才把音讯传冥王那去了,他的元神丹在你体内周转过,所以你的灵魂染上了冥王的一丝魔性。”

  月牙儿吓了一跳,默道:“那,那,不会我什么都不说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昭彻道:“那倒不至于,但如果有什么事情引起了你的震动,或你使劲的想某件事,他还是会感受到的。”

  月牙儿赶忙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不然自己就一点也没了。一抬头,她就现月牙儿正特别奇怪的打量自己,于是干笑道:“怎么了?”

  红丫头摇了摇头:“小姐,你最近好奇怪啊,总是在房里自言自语,还有……你刚才的表情好奇怪。”该不会是病了一场中邪了吧?

  月牙儿赶忙笑道:“我那只不过是在……背书,病了一场这脑子突然就钝了不少,还很容易忘事,所以自己在加紧恢复呢。啊,还要多久才能到廷尉府?”

  红丫头探头出车窗,看了看日头,然后道:“日落之前可以到,今晚我们恐怕回不了家。”

  月牙儿:“啊?要这么久?”

  他们住的地方好像确实左近无人家,那些请她占卜的人还跟红丫头抱怨过她们家地处偏远。

  红丫头道:“是啊,您拖的时间太久了,加上我们住的也确实偏远了点。要不是太子好心自己出钱给我们修了条路进来,我们哪里有马车坐?出趟门都要赶半天的小路。”

  月牙儿好奇的道:“太子……他好像很久都没有来过?”

  红丫头手指绕着胸前的头打着璇:“是啊,也许是事太忙吧。”

  她眼珠子转了转,很想了解原来的月牙儿和扶苏是个什么情况:“爹跟太子常来往么?”

  红丫头惊讶的看向月牙儿:“小姐,你真病糊涂了?老爷曾经当过太子一年的太傅呢,你8岁的时候太子见你伶俐可爱,特别的想认你做妹妹,但是身份不允,只好背地里叫你妹妹。”

  噢,原来如此,难怪梦里她叫扶苏哥哥,看上去,他的年纪也不会太大,但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红丫头担心的用手摸了摸月牙儿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她没烧。

  月牙儿笑道:“我有不少的哥哥啊,扶苏哥哥,铭邑哥哥,还有拓哥哥。”她乘机提及自己梦里那个连脸都未看清的男子,她奇怪的是,自己对他的声音很熟悉。

  红丫头点头道:“嗯,张少府对小姐您可好了。”

  月牙儿赶忙打混:“是啊,他对我真好。”

  红丫头道:“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张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了将作少府了,秦皇要他升他做更大的官他却不肯,非要做这个小小的将作少府。”

  将作少府?是个什么玩意?名字很怪,是个官职?

  红丫头见她一脸茫然,笑了:“有一次我私下里听过他和老爷的谈话,他跟老爷说他升任将作少府的时候,老爷叹了口气,叮嘱他一切小心,说自古以来为帝王修陵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月牙儿怔住了,为帝王修陵?就是那历史上的千古之谜――秦始皇陵?

  “唉,张少府长得真是太好看了,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长得有他俊了,他要是身为女人,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红丫头托着脸,眼神迷蒙,少女的八卦精神高涨,“没人知道他是哪里人,但老爷说他是奇才,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月牙儿挠了挠头,简直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嘛!

  红丫头越说越投入,声音渐大:“这咸阳城里哪家的姑娘小姐不惦记着他?他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踩破了!就连公主们都抢着想招他为驸马……”

  月牙儿张口结舌,乖乖,看情况这个张少府是炙手可热啊!但为什么他能拒高官千金的婚而又不被高官整垮,依旧屹立于官场呢?

  帅哥耶!万人迷耶!她要找个机会去看看。

  脑海中突然传来昭彻的声音:“看来你还是个正常女人嘛,可惜啊可惜,你小小的身躯犹如未熟的青瓜,脸还没个巴掌大,男人很难注意到你的,哈哈。”

  月牙儿勉力端着脸上的表情,不想吓着红丫头。

  她很怒,非常的怒,却闲闲的默道:“昭彻,你这是嫉妒!无处泄就只会对我撒气,你的魅力比不过人家,你就认了吧,在我面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昭彻阴沉的哼了一声,道:“笑话,他能跟我比?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月牙儿心下畅快,有人不爽喽,她现在渐渐的知道怎么治这个无赖昭彻了,嘿嘿:“比不比得过,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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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太阳神遗落人间之耀芒

  日落之前,他们果然到达了廷尉府。

  廷尉府屋宇连绵,雕梁画栋,既然掌管的是全国的司法,那么他适当的善心网开一面,同时犒劳犒劳自己的腰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俗话说的好,无官不贪,不贪无官,这点在封建社会尤其明显。

  为官你不贪?贪,不是为了你自己,贪,是为了全社会,你不贪就是自私,致众官僚于惶惶不可终日,你良心何在?

  身为同僚要大彻大悟,你有了额外的经济收入了,既提高了自己家的物资生活水平,也抚慰了你的上下同行嘛!所以,人一定要识时务,不可过于有悖人情常理。

  祖宗传统不可抛,为官必贪,这个优秀的历史传统,也被现代的官家们贯彻始终,很华丽的扬光大了。

  月牙儿在昭彻的帮助下,让廷尉抛了铜钱,然后信口拣好听的说了一通。说得廷尉眉开眼笑,肚子上的肥肉直颤,立时吩咐厨下好好的做顿丰盛的筵席犒劳她这位占卜师,赐了帛布,还付了她不少钱。

  当时的货币经秦皇统一,“黄金”为上币,以镒(二十两)为单位,以圆形方孔铜钱为下币,俗称‘秦半两’。

  从屋里出来时,月牙儿头仰得高高的,气喘得顺顺的。

  昭彻跟在她身后,道:“我怎么没现你的马屁功夫这么好?”

  月牙儿默道:“他高兴,我挣钱,有啥不好?这些个当官的,你要是敢冒死直谏,说不好哪天想起来不高兴了,觉得晦气,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昭彻扬了扬眉:“你很有混官场的潜质。”

  月牙儿垮了脸:“你提醒了我,可惜月牙儿从小就是女儿装示人,不然我还真会混进来试试。这个时代身为女人,做起事情来太不方便了。”

  一路跟着仆人来到今晚下榻的小院子,花木扶疏,影影绰绰,很是幽静。

  她铁定要把全家从那个荒郊给搬进咸阳城里,至于到底该怎么搬,还得合计合计。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如果让人知道在这古代居然是饿死的,那份儿就丢大了。

  昭彻胃口很好,月牙儿瞪着他面前的众多空盘……

  她一个女儿家,能吃掉这么多东西么?待会儿下人来收盘子,敢情还以为她把菜给打包藏起来了,吃不了兜着走了呢。

  昭彻喝了口茶:“好菜没酒,真不痛快。”

  这人要求真不少,她敲了敲桌面:“真羡慕你的好胃口,请问,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跟你一样好胃口?”

  昭彻瞄了瞄她的小身子骨:“恐怕有困难。”

  月牙儿闭了下眼:“我先天不足,你总不希望我早夭吧?在现代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昭彻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办法,问太上老君讨粒仙丹即可。”

  月牙儿顿时眼睛就亮了:“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出?”

  昭彻大摇其头:“我跟太上老君交恶,你找其他人吧!”

  月牙儿咬牙,虽然他那颗俊美无匹的脑袋拧掉了难免可惜,但是她还是想拧掉它!这个男人除了跟女人交好,还能跟谁交好?

  月牙儿负气,拧着身子坐到床上:“吃完就撤吧,我累了。”

  次日,风和日丽,月牙儿告知廷尉大人,说自己想在市肆四下里逛逛,顺便添置点东西回去。

  廷尉大人便吩咐下去,马车备好候着,听候月牙儿的调遣。

  月牙儿无事一身轻,带着红丫头便兴冲冲的上了街。

  咸阳,秦朝的国都,全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各家学说在这里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所有学子向往的天堂。

  熙熙攘攘的行人为她展开了一幅繁荣的景象,市肆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街旁的高台建筑物高大古朴,雄浑霸气。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他把原来各国有钱的人都弄到这儿来居住,免得各国要复辟造反。

  这些王孙公子,虽然亡了国,没了政治地位,但是丢了地位也不能丢了脸面,自然是要比比谁家的房子大,秀秀谁家的马车豪华了。

  秦皇也很会拉动内需,专门为他们设立了使馆区,任由他们去比去拼,只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踏实。

  所以咸阳是富足的,市民们衣着鲜艳,看起来歌舞升平,毫不夸张的说,皇子贵族那是街上一抓一大把。

  秦朝的历史只有短短十几年,她知道,这种一时的繁华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深埋在这个假象之下的是各国宗室的野狼之心,不久的将来,全国人民的集体大反叛行动将会打破秦始皇的美梦。

  而她,极其需要搞清楚的是,秦始皇多大岁数了,因为他没活到五十岁就死了,介时就是天下大乱之际,而她这条小命也要汲汲可危。

  红丫头兴奋的从这个小摊跳到那个小摊,手中拿着两朵艳丽的珠花笑得灿烂。

  月牙儿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红丫头正当花嫁年华。

  她掏出一枚铜钱,为她买下了两朵珠花。

  红丫头红着脸:“这,小姐……”虽然心下过意不去,但是这两朵珠花确实让她爱不释手。

  月牙儿笑得淡定:“红丫,收下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戴着很漂亮啊!”

  “月牙儿!”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有人在叫她?月牙儿转身四望,只见一辆垂帘马车咕辘辘的行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起了垂帘一角,那是双男人的手。马车内,光线较暗,所以她一时之间看不清车内之人的面目。

  马车在她身旁停下,车内人大手一撩,一缕金丝荡了出来,月牙儿呆住了,金!ygod秦朝怎么会有金人?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来人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身量颇高。月牙儿仰头向他的脸望去,一看之下便当场怔住了,世俗所有的声响都在一瞬间离她而去,下意识的捂住剧烈跳动的心口,喘不上气来。

  男子高冠长袍,一身不染纤尘的雪衣,清逸绝伦。入鬓的浓眉下,星眸熠熠,深深的凝视着她。

  阳光下,他袍椐轻扬,犹如太阳神遗落在人间而又苦寻不着的那一抹耀芒,对,再也找不到更加贴合他的字眼了,他就像那一缕耀眼的光芒。

  他微笑了,月牙儿抑制不住的在心里尖叫了起来,他唇角漾开的那抹微笑让人心驰目眩,足以杀死任何人。

  有人形容古时美人的笑容倾国倾城,而她今天却觉得,在他的面前再美的女人都要自惭形秽。难得的是,他长得如此俊美,却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阴柔之气,像一股清风,却又刚柔并济。

  月牙儿大脑快缺氧了,他弯下腰,与她平视。

  “月牙儿,不认识我了?”语气中明显的带着笑音和一丝揶揄,说着便伸出手来,握住了她苍白冰凉的小手,他手心的温度终于将她从失神的风暴中拉了出来,月牙儿就像缺了水的鱼儿,头一次感到氧气是如此的亲切,深深的喘了几口气。

  她断断续续的道:“天……使,你是天使!”老天爷,天使是男的!

  男子愈笑得欢了:“你今天怎么了?就算几个月不见我也不至于如此的惊讶吧?”

  此时红丫头惊喜的叫了句:“张大人,您回来了!”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月牙儿很糊涂,还没从帅哥效应中回过神来。

  啊,他就是她梦中的那个拓哥哥!她居然有这么好看到极点的哥哥,她笑得有点花痴。

  张拓拉着她的手把她引到马车旁,大手放到她的腰上,轻轻一举,就把她举上了马车。还回身对着那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看他的人群微笑的挥了挥大手这才也进了马车。

  众人顿时出了一阵惊叹之声。

  人们纷纷议论:“哎,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张少府?皇天老爷,俊得没法形容啊!”

  “看到没有,那头金色的头,当年始皇帝差点因此视他为妖孽要斩了他。他却用他的学识征服了皇帝,还说这头是因为小时候生了场无名的重病才变的色,病好后就再也变不回去了!”

  一名少女脸上浮现着梦幻般的神情:“好俊的人啊,他的金色头好美……”

  “他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了,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丞相李斯都对他另眼相看,但奇怪的是他放着朝中大官不做,非要自荐去做一个小小的将作少府,去为始皇帝修建陵寝。”

  自然此语换来了不少的摇头叹息,都为他扼腕……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冥王抿着唇,一双冰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他到底是什么人?月牙儿的震惊之情触动了他,所以他就赶来看看究竟。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让他感到奇异的东西,他身上会散出一种金色的微芒。这种细微的光芒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但是极淡,有些人甚至几乎看不到,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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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人小鬼大,救命之恩

  马车内,张拓含着笑,看着这个似乎还处在呆滞状态中的丫头。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朗笑道:“月牙儿,半年不见,你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