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经过这个时代。
只知道,现在所处的国家叫苍寰,是这个时空几大强国之一。
酒旌微飘,凤卿淡然地瞥了眼这喧杂的酒楼,时有人群的欢呼,原来是那楼内说书先生正在涛涛不绝说着逸闻趣事。
商户繁华、楼阁林立,人群更似潮涌络绎不绝。
这便是一个繁华的封建时代,唐朝盛世莫过于此。
“……且说那秦国舅,出入俱是随从无数,真所谓一呼而百应。单看去年游南江,那声势浩大,更甚于天子亲临……”
“江东富商无不争相巴结,江西豪门俱是殷切奉承……”
说书人声音与活跃的生命力,让他有些疑惑。此生难得有心帮助人一次,结果却是自己被凤家的残余势力了结。
所以啊……
若是想活下去,便不能留对手任何的生机,当然最好是不该多管闲事。
不过这样死去,他从不曾懊恼。
自己这一抹游魂,在新的时空里飘荡,也是奇异之旅,虽未曾景,应该是皇宫王府之类。
朝着那处重重守卫的地方飘去,朱红色的门上一道匾额赫然映入凤卿的视野,只见那类似于莲花图腾间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
御书房。
◇苍◇寰◇七◇宫◇
红莲图腾的木椅上,一位脸色微白的青年端坐其上,眸目微垂,沉思着什么。细看来,青年的五官堪称精致,英挺的额间是一朵青色莲花,与皇宫中四处可见的莲花图腾仿佛。
按照现代说来,莲花,准确的说是红莲图腾,算是这苍寰国的国徽吧。
凤卿飘在御书房内,几分兴味地看着那年轻的帝王,以及躬身跪地的影卫。
这几日来,他一直就留在这苍寰国的皇宫,打发着虚无而漫长的时光。说来最先是因为这个帝王与凤傲竹一样的相貌而微感奇怪,后来则因为这勾心斗角的君臣争斗而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致。
眼前这个帝王,不足而立之年,却沉稳谋算、才思敏捷,也因此才能在这个外戚专政步履艰难的朝堂上,慢慢建立了自己的暗中势力。
有傲气而不狂妄,有野心而不显露,这个帝王确实难得,也为此,凤卿暗自几分欣赏,进而留在这个皇宫里旁观。
再看了眼帝王,凤卿心知,假以时日,这个帝王最终能够实现抱负。只不过……
这皇家的子嗣,是个问题。
在皇宫里的这些日子,凤卿知道,这宫里除了一个公主,帝王再没有其他的孩子。究其原因,是皇后与太后的外戚暗自捣鬼。
皇家,果然是个肮脏的地方。
“暗,慧妃那里如何?”帝王终于开口。
“回皇上,言家正掩护着慧妃娘娘与刚出生的小皇子赶到江东,不日便可联系到蓬莱仙人。”
“嗯,”帝王冷冷地开口,“务必保全小皇子,将来,他便是我苍寰太子,更将是尔等的君上!”
“谨遵圣命!”
“蓝家血案中的所有遗孤都找到了吗?”
“回皇上,全部找到了。”
“十年后,存活下来的,则是太子亲卫。尔等好生训导!”
“是,皇上!”
听着两人的对话,凤卿心中暗赞,这个帝王果真狠辣果决,更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那些外戚,怕是终有一日会分崩离析。凤卿如是想着,遂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沉重起来,意识随之模糊,耳边的交谈越发地细微,终是完全失去意识。
夜风森冷,江东临城郊外,血腥漫山岗!
啼血时降帝王星
南江江东,临城郊野刚刚经历了一场浴血打斗。
夜风凛凛,鲜血染透的树林,弥漫着悲壮。
“慧儿,”仙风道骨的中年手腕轻翻,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透着些许悲戚的眼神落到破裂马车外那抹白色,疾步而去,叹息道:“何必呢?”
早在几年前占卜中,他便发现那苍寰的帝王之星越发地黯淡。
轻轻地搂着白衣女子,早已断气的她身躯上还带着微微温凉,凤无非轻声吩咐着身后之人,“无心,将慧儿带走……”
无心无声息地来到跟前,将女子抱了起来。
微愣,凤无非看到女子怀中紧抱着的婴儿,伸手探了下鼻息,没有任何的呼吸了。
轻叹一声,凤无非将女子的手臂扳开,抱起死去的婴儿,看了眼无心,“回吧!”
抱着婴儿,凤无非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离开这片树林,不远处官道上停立了一架简朴的马车。心中凄凄,身在皇家,朝不保夕,这个新生的婴儿这样无知觉的逝去,或许也是一种福分吧。
若不是当年欠皇家司苍氏的人情,他根本不会去管这些凡尘俗事,纵然慧儿是他好友孤女,他也不会趟这趟浑水,终是慢了一步。
皇帝唯一的儿子就这样命丧临城,这天下早晚是要变天吧?
他所能做的,就是找个安宁的地方,将慧儿母子葬下,愿他们死后能够寻得安息。
坐在马车前,凤无非抬首观测天象,帝王之星怕是陨落了。
忽然,凤无非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掐着指尖,原本早已暗淡的帝王星果然消失,只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帝王新星——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待他弄明白,怀中的婴儿忽然微微一动,凤无非愕然地低眉看去,苍白小脸上鼻翼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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