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平凡,他们是如此的期待平安,他们多么希望有一个良好的生存空间,而这些事情的导火线仅仅是来源于全世界最难治理的医疗。幸好他们不知道事情的来源,否则,我想所有的医院都会被愤怒的人们烧毁,所有的医生都将面临麻烦,没有人能控制住人们的心情。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火光,想起我高三时的一位同学,那是高考后的暑假,当时他患胆囊炎已经有半年,医生建议他切除胆囊,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性命,暑假中他做了手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说。
九月,他被国内最有名学校的计算机专业录取了,然而他毅然决定不去,打死不去,无论谁劝说都毫无用处。他重新复读了一年,考上了最好的医学院的肝胆胰外科,他后来和我说道:外科大夫实在是太它妈的牛逼了,我恨他们!
当时我还没有什么感触,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个医生,一个医疗行业对于人类有多么大的作用,也许我那同学的初衷并不是好的,但是我想,现在他一定既爱又恨这个行业,否则也不至于舍弃最喜欢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用一年时间来完成自己的愿望,他已经成为了最具权威又是最年轻的外科医生,不知道他做没做过违被道德的事,但我想他已经出气了。
我关好所有的车窗,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当世界静下来的时候,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恐怖,我打了个冷战,正当我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可乐。
16、极度奢华
16、极度奢华
我心里豁的一亮,慌忙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二十一点十分,我赶紧接了起来,电话里是可乐温柔的声音:“瓜哥,你在哪儿呢?”
我道:“怎么了可乐,我在街上。”
可乐道:“外面到处都在烧纸,我想出去看看,你来接我。”她没用疑问的语句,好像就知道我一定能去。
我道:“好,你在肿瘤医院吗?”
可乐道:“是的,你什么时候能到?我在第十住院部腹部外科十二病房。”
我道:“十分钟大概能到,今天晚上外面人特别多,我尽快。”
“好,你快点,我着急。”可乐很兴奋。
挂掉电话,我急忙发动车子,我穿梭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避过一堆又一堆的火焰,绕过一个又一个行人,直奔肿瘤医院。
省肿瘤医院最初只是以肿瘤为主,后来发展成全面科室的综合性三甲医院。据说这里有一万多张床位,年出院病人近两百万人,听着这数字真够吓人的,这里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是细菌滋生的最佳场所,也是有志之士成就事业的平台。
迎面看到的是高大的门诊大楼,正前方贴着几个超大的镏金大字,每个字重达三吨,看样子这几个字最少也值几十万。所有的路标都是纯铝的,垃圾箱都是纯钢制品,随处可见巨大的全彩1ed显示屏,到处布满了摄像头,每个路口都有电子地图,全是二十一寸苹果液晶触摸显示器,真是奢侈之极!这里哪像是医院,分明是全市最豪华的地方,大概迪拜的帆船大酒店也无法与之媲美。
门诊大楼的南侧,是宏伟的行政楼,数盏彩色探照灯直射大楼正面,广场上一片通明。进入院内通常是不从这里走的,我偏偏开车从行政楼前面路过,就是想看看这里有多豪华,行政楼门前整齐的停放着一排豪华车,最次的也是奥迪a6。
整个院内灯火通明,到处是高楼大厦,处处是绿地公园,超市、饭店、食堂、宾馆、洗浴、书城、银行、邮局、移动电话、居然有专门的动物园,连邮政编码都是单独享用的,我心里痛骂一声:的,真它妈的有钱!你们它妈的刮尽了老百姓的血汗!我狠狠的骂着。
我绕过二十九层的外科大楼,躲过夹在两个公园中的五官大楼,前面是药学部,右面就是第十住院部,住院部门前大半都是奔驰宝马一类的豪华车,就连很难见到的法拉利、悍马都有好几辆,竟然还有宾利,我真是开了眼界。车牌号来自全国,西到西藏,东到上海,南到海南,北至黑龙江,真是全了,简直就是名车大会展,我想,来这里都是当大官赚大钱的吧?怪不得这个医院这么有钱,来的人越多,越助长这里的不正之风,越能刺激人们的心态,收的红包越大,这里就越权威。
我心里又赞又骂,医生们在这里可以随便骂我,但需要说明的是,我针对的永远是那么‘一小掇’人,没有你们的技术,哪里来的收入,没有巨大的利润,哪有这么现代化的医院,没有这么现代化的医院,又怎么治病救人?我代表健康出院的所有患者们感谢世间所有的好医生,我同时也为那些因为巨额费用而放弃治疗的人们而惋惜,我更在这里为所有遭遇医疗事故而无法得到公平处理的人们问候你老母!
也许我的想法过于偏激,我看着这豪华的地方心里痛骂着,我把车开进停车场,根本就没有停车位,后来才知道,想在这里停车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每天停车费用高达一百元,真厉害,你们赚钱的方法太牛b了,我现在只能好好的表扬你们,表扬你们的母亲生了你们这样会赚钱的好孩子,谢谢啊!你听我说话的语气像不像范厨师呢?
我把车停在路上,远远的看到可乐站在第十住院部前面的音乐喷泉边,手里拿着一个大相机,我下车刚要过去,两名保安走过来,道:“这里不能停车。”
我嘴里叼着烟,硬生生的道:“谁规定的?”
他们看我开的是警车,也没敢多说别的,道:“请尽快开走,院里有规定。”
只是个打工的,我不能把心中的不快发泄在他们身上,我道:“一分钟。”两个保安转身走了,我看到他们的嘴里小声的说着什么,我大声道:“站住!”
两个保安吓了一跳,转过向来不敢说话。我喝道:“你们骂谁呢?!”
他们忙解释道:“没,没,我们没说话啊。”
我道:“以后少它妈在警察面前装逼!”
可乐跑了过来,道:“怎么啦,怎么一来就和人吵架了?”
可乐心情不错,我不想影响她,我道:“没事,上车吧。”我帮可乐关上车门,狠狠看了那两个保安一眼,骂道:“狗仗人势!”他们连看都没敢再看我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我坐进车里,可乐道:“怎么啦?”
我笑笑:“没事,这两个家伙偷偷骂人,我教训他们一下,你的相机好大,怎么这么大?”
可乐笑道:“呵呵,我就喜欢摄影,虽然我学的是心理学,这是我的5d,是全幅数码单反相机,你看看怎么样?”她伸手递了过来,我接过相机,好重,少说也有两斤半。
我道:“什么是5d?”
她见我请教她,非常开心:“是一款相机的型号,这可是全幅的哦。”她得意的笑着。
我道:“和卡片相机不同么?”
可乐笑道:“你说奔驰和夏利一样么?”我们哈哈大笑。
“多少钱啊?”
“只是机身就花了两万多,我又配了一只e4手柄,三只u镜头和58oex闪光灯。”她眨着眼睛,我一点都没听懂。
我道:“我抽了,这么贵吗?你自己买的呀?”
她道:“我男朋友给我买的。”
我的心口轻轻的堵了一下。我道:“这个机器一定很厉害了?”
“那是当然,这只恒定大光圈镜头在光线非常暗的情况下,一样能拍出完美的照片。”可乐解释着,我不懂摄影,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从那一瞬间我已经爱上摄影,这也是我以后买了5d的一个重要原因。
“有空教教我摄影,怎么样?”我在巴结她。
“呵呵,没问题,就怕你不愿意学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她很愿意。
“你不半这大黑天的找来来,是想出去照相吧?”
“就是啊,我听说外面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烧纸,我想这个场面一定非常壮观吧。”
“你怎么知道的?”
“听夜班的医生说的。”
我开着车子离开医院,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夜晚的霓虹灯在雄雄的火光下面,完全黯然失色,已经到了烧纸的黄金时间。可乐在车子上的尖叫着,指指这里,指指那里,似乎都不满意,最后我们来到平日里人就多的金街十字路口,车已经开不进去了,远远的我停在路边,可乐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兴奋的向前跑着。
我穿过人群,穿过一堆堆火焰,紧紧的跟着她,生怕她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在问我自己,是怕她从我心里跑掉吧?可怕的单相思。可乐左一张,右一张,时而站立,时而蹲下,一幅专业的样子,看着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却又被疾病折磨着,心中乱乱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我站在旁边抽着烟,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来天空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过了好久,街上的人渐渐少了,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没有燃烧干净的纸灰,零星还有几个人出来烧纸,我看可乐认真的样子真不忍心打扰她,可乐回过头看到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跑过来笑道:“累了吧?咱们回去好吗?”她的语气像是在商量我,我的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我道:“我不累,你照够啦?”
可乐开心的道:“差不多有两百张,够啦!”
我道:“回医院吗?”
“不,我必需洗个澡,满身的烟味。”
我道:“你想去哪儿洗啊?”
“随便吧,你带我去,哪儿方便去哪儿。”
我的心里一荡,就迟疑了半秒,可乐道:“想啥呢?又想入非非啦?丢不丢,嘻嘻!”
我忙解释:“没,没有,我在想去什么地方呢。”
可乐笑道:“被我猜中了吧,呵呵,想想就想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去金鼎吧,还能洗衣服,衣服不洗都不能穿了,太难闻了。”
我们去了金鼎,当然是分开洗的,我倒是想……,只是想想,我出来的时候,衣服全都洗完并且烘干了,她还没出来。我坐在大厅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着她。她快穿衣服了吧?那一定会很美。不一会儿,可乐披着吹得不干不湿的头发出来了,这时她更像是出水芙蓉,又青春,又漂亮,我已经无话可说。
我正看着她发愣,她过来道:“又想什么呢,瓜哥大人?”
我道:“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么晚回去,医生会不会骂你啊?”
可乐道:“没事,一晚上不回去他们也不管。”
一晚上不回去?我心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道:“不回去咱们去哪儿啊?大黑天的。”
可乐怪笑道:“你猜?”
我想了想道:“我又不会心理学,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可乐道:“现在是半夜时间,当然夜宵了,走吧,你想吃什么?我这回听你的。”
我道:“听我的?好,那就吃香港云吞面吧。”
可乐惊喜的道:“你也喜欢云吞呀,我正想吃呢!”
我们开着车子去了那家最有名的旺角云吞馆,要了两碗鲜虾云吞面。可乐还在摆弄她的相机,在一张一张认真的看片子,我道:“喂,别看啦,回去再看。”
“面还没上来,咱们做什么?哦,你是想和我聊天。”可乐坏笑着。
我道:“谁想和你聊天了,你玩相机,我自己没意思。”
“你不想和我聊天就算了,哼。”可乐装做生气。
我道:“都让你猜出中了还不行吗?”
可乐嘿嘿一笑,道:“说,想聊什么?”
我道:“你男朋友呢?这么晚你出来他一定不知道吧?”
可乐皱了皱眉头,道:“提他做什么,我们又吵架了。本来我在医院里生闷气,,越想越觉得不值,才想起找你出来拍照的。”
我道:“什么不值?”
“生气啊,人不能随便生气,更不能认真的生气,那是傻子。”
我道:“你说的对,气谁不能气自己。你怎么为什么又吵架了?”
可乐放下相机,道:“他看来是改不了的了,我决定离开他。”
“你能下了决心?我不信。”我心里期盼着她肯定的回答。
17、连续恐怖
17、连续恐怖
可乐认真的道:“为了我的幸福,我能。我是一个理智的女孩。”
我道:“可是你很喜欢他,你骗不了你自己。”
可乐托着下吧,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一点,是致命的,再喜欢都没有用,我已经决定放弃了。”
我们吃过云吞面,可乐大赞这家的味道一流,我说以后你想吃我就带你来。我送她回了医院,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没有人了,灯火照耀下却显得这里格外的疲惫。
下了车,我把外套披在可乐的肩上,她望了我一眼,我的心神一荡。我道:“走吧,我送你进去。”
可乐拿着相机,默默的在前面走,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这个住院部非常的大,里面走廊错综复杂,就像迷宫一样,我真怕一会儿我自己走不出来。
我们上了七楼,又拐了几个弯,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了,可乐悄声道:“谢谢你啦,快回家休息吧,看,都一点了。”她扬了扬手腕上的表。
我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明天用我来陪你吗?”
“不用,我家人会来。”
我道:“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里面住几个人啊?”
“就我自己,别担心我。”我帮她推开门,她在门里做了个鬼脸:“慢点开车,早点睡觉。”
“嗯,我走啦。”
我关上门,刚走几步,门又开了,她道:“少抽几支烟。”
我笑笑:“没事,去睡觉吧。”
昏黄的灯光下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起老贵,想起他那里那长长的走廊。外面有风吹进来,厕所的门开着,里面的窗子在风中轻轻晃动,我进了去,点燃一支烟,厕所里很暗,红红的烟头在我的手上一闪一闪。
厕所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安静极了。过了一会儿,我从里面走出来,我隐隐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猛的回过头,什么么都没看到,窗子还在轻轻的摇,我有一点恐惧。
大概是这两天累坏了,我想。我悄悄的抽出了收起来仅长十九厘米的甩棍,非常的隐蔽,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把它紧紧的握在手中。没有人,什么都没出现,我快步离开。可是我真的迷路了,我不知道我在什么位置,到处都是一样的走廊,到处都是昏黄的灯光。
我有一点眩晕,心中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现在我大概出不去了。前面有一条更长的走廊,这条走廊似乎我还没走过,它很深,越往里,灯越少,光线也就越暗。
那个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身后,我确定有东西跟在我身后。我装做不知道,继续前行,不远处就是出口。
我走出去闪身躲在门前的一颗大树后,我把甩棍全部拉了出来。装神弄鬼,我这一棍子要你的命。
好久也没再有声音,正当我悄身准备离开,我看到门口出现了一对绿光闪闪的眼睛!我的头发刷的立了起来。紧紧的攥住甩棍,鬼!我心里大叫,我正准备进攻,它发现了我,喵的一声大叫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原来是一只猫,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点燃一支烟,定了定心神。
这不是里常有的情节吗?居然有这个吓人的猫,我想着。
这个出口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照明的灯也很少,借着很远的地方照射过来光线,我努力分辨着现在的位置,大概离正门很远,或许走到了相反的方向。我不能再从这走廊里回去,那样很容易再一次迷路。
我顺着平滑的小路前行,四处隐约可见漆黑的树影,我需要快速的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东西出来吓我,我已经被吓怕了。
前面出现一点光亮,是一栋仅有三层的小楼。三楼的几个房间亮着灯,我越走越近,这才稍稍有点安全感。前面的路不知通向哪里。小楼正前方是一对老式对开的门,暗红色的木制门框,上面用小钉子镶着一块大玻璃。我轻轻推开右边那扇,走了进去。现在需要找个人问问路。
我顺着破旧的楼梯走了上去,三楼的走廊亮着灯,光线极暗,它似乎在轻轻的摇摆。地面上薄薄的是一层灰尘。上面是一些凌乱的脚印,看样子最少有一个星期没有打扫过。
向左转,从第一个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光线照在地面的浮尘上,显得非常的诡异。这里安静极了,听不到一点声音,我轻轻的贴在门缝上,眼睛用力的向里看。
这间屋子非常大,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实验台,上面电脑、显微镜、无数的瓶子和试管,看起来杂乱无章。后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嘴里叨着一支烟,一缕缕轻烟缓缓的飘着。
他没有任何表情,大概是睡着了,我轻轻的敲了敲门,他没有醒。
我大声咳嗽一声,用力敲了几下门,他还是没有反应。睡觉还有睡得这么死的,把他的东西全偷走恐怕他都不会发现。我推开门,大声道:“请醒醒,麻烦你醒一醒。”
他不理我,嘴上的烟快着到了尽头,居然和死猪一样,我又喊几声,走廊是我的回声。
他还是不理我,我急了,走进去绕过办公桌,看也没看就推了一下他的肩头:“醒醒!”
他身子一侧,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我大骇,连忙后退几步,却没看到他有任何反应,来不及擦拭额头的冷汗绕到他摔倒的那一侧,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他的脸是灰色的!烟头已经掉在了地上,他是个死人!
我的头发腾的一下子立了起来:“有没有人?快来人!”
除了回声,什么都听不到。我倒着退出房间,快步走下楼梯,身后一个人大音道:“站住!”我猛的回过头,一个又高又瘦的白大褂医生站在楼梯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酷无比。
我愤怒的道:“里面有个死人!”
医生道:“我知道,是我放在那里的。”
原来是他的恶作剧,狠狠骂的道:“你它妈的变态!”
他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吓坏你了吧,你是谁,来做什么?”
我冷冷的道:“我来骂你!”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你是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把手拿到了前面,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查到你了。”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正是我日夜寻找的人:“原来是你!你居然能查到我的电话。”
他冷酷的笑一下:“非常简单。不需要和你做任何解释。”
“很快我就会把你绳之于法。”我扬了扬手中的纯钢甩棍。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的杰作。”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盯着我,毫不相让:“请拿出证据,下岗的警官先生。”这个他都知道,算他厉害。
“你制造混乱,制造恐怖,借刀杀人!”
“你毫无证据,长官。”
我瞪着他:“你等着,没有证据我就把你干掉!”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他终于动了怒气。
“来呀!你下来!”我吼道。
“你上来,我等你。”他平静的道。
我一步步的迈上楼梯,他的右手轻轻的放进了白大褂里,我们站在楼梯口对视着。我知道他手里一定有一击致命的武器。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看他,他一动不动。我拿出手机,原来是可乐。
“瓜哥,你到家了吗?”
“没呢,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到家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和一个变态聊天。”
“瓜哥你不是在骂我吧。”
“没,是个变态医生”
“你说的是真的吗?离他远点儿,你回来。”
“不。”
“你回来!”可乐嘶声喊道。
我准备挂掉电话。听筒里是她大声的喊叫:“你不回来永远不要见我!”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你起运!”
他道:“你怕了。”
我无法控制的一棍砸了过去,用足了全力。他左臂挥起来硬生生的挡住,右手一个冷冷的东西刺入了我胸前的皮肤。一瞬间我听见他手臂断裂的声音,他连退几步,坐在地上,脸上已经扭曲了。但是他没有喊出来,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疼。鲜血已经从他的袖子中渗了出来。
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支细细的针管还插在我的胸前,里面的药已经推到了尽头,我想我这下完了。我的电话再次响起,是可乐。我轻轻拨出了针管,没有一丝感觉,我的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可乐,没事了,我到家了。”
“真的吗?别骗我,到家我就放心了。”
“真的,好好睡觉吧。”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
我心里一凉:“为什么?”
“你不会死。”
“早晚会死的。”
“你说的是几十年以后。”
“说吧,把你的事说出来,我让你活过今晚。”我盯着他。
“你不敢杀我。”他忍着断骨的剧痛。
“你想试试吗?”
“我死了,没有人能救你。”
“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能人,我稍感不适,立即就要你的狗命。”
他冷笑着:“那你就试试。”
现在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不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要站起来,我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你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起不来。说,你给我打的是什么?不说我先废了一你条狗腿!”
“一种病毒而已……比冰毒还爽几百倍,有了它你会永远无法睡觉,因为你睡着了,就会吓醒……一次比一次恐怖,最后你会自杀……”他平静的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你是个变态。”
“我就是变态,我还是同性恋,你有办法吗?”
“我差点吐你一身,人渣。”
他毫不在乎我的语言:“生下来我就是个人渣,报复世界是我最大的梦想,我已经实现了。”
“马上就会停止,你以为你的计划还能进行下去吗?”
“我不在乎你盘问我的秘密,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好,你说,我还真想听听,看看你有多牛逼!”
“明天再告诉你。”
他的左手支在地上,右手按在断骨的部位,用力扭了一下,咯的一声,他自己竟然把断裂的地方接上了。他的脸已经痛得变了形,额头渗出了汗水,我的枪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脑袋。
18、暴裂计划
18、暴裂计划
灯光昏黄,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是漆黑的树影。
“立即清除我身上的病毒,否则,我数三……一……二……三……”我的枪用力顶了一下他的头,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敢开枪,因为我的半条小命现在已经紧紧的捏在了他的手里。
“之所以对你这样,我只是出于自卫……让我重新给你打一针解药。”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的枪顶在了他的脑后。他冷冷的道:“放下那个东西,我不喜欢这支,我喜欢那支。”
“*****!”我的枪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一个趔趄,冷笑道:“我喜欢,我就喜欢阳刚的男人。”
我无语。跟在他后面走进那间停放着死人的实验室,他打开几只小瓶,冷静的把里面的药倒进一个小瓶中,轻轻的摇着,然后他把药吸进了一支细细的针管里,银色的针头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药水。
“你敢搞花样,我一枪送你见阎王!”
轻轻的刺痛过后,这支药全部注射到了我的肌肉里。
“现在,你暂时安全了。需要告诉你的是,我重新给你注射了病毒,现在是双倍的剂量。”
我抬手准备再给他一枪托,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你不懂,可以学,不用那么浮躁……我可以亲手教你。”我的枪停留在空中。
他继续道:“它们虽然是一样的病毒,但是由于进入体内的时间不同而会互相残杀……就像这个世界上的人,老的总要给年轻的让位,这就是竞争……它们的竞争是漫长的,你需要连续三天注射,明天一支,后天最后一支……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换句话说,这三天你非常需要我。”
他停了停,道:“现在,我要抽你的血,证实一下我的实验是否正确。”
“你它妈的,你拿我做实验!”
“我只用过狗做过实验。”他变相的骂我。
“小心你的狗命!”我直接骂他。
他不以为然的道:“伸出你的胳膊,我要抽你的血了。”
我现在搞不清是谁控制了谁,我不得不伸出胳膊让他抽了一大管血。他把血倒进一只试管中,轻轻的摇了一会儿,提取了一部分倒入另一个试管,在这个试管中加了几种液体。几分钟后,血液变成了蓝色。他滴了一滴在玻璃片上,放到电子显微镜下,随手打开了旁边的显示器。
“你看,你的颗粒白血球、无颗粒白血球、淋巴细胞和单核细胞都已经过滤掉了,只剩下红血球和这些病毒,经过染色之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打起来了……”他看起来很兴奋。
他手指着显示器:“这颗,双凹形,边缘部分染色较深,中心较浅的是你的红血球,黑色的,都是病毒,你能听明白吗?”
“老实点!”我瞪他一眼,我非常的不安。
透过电子显微镜连接的液晶显示器,我看到无数的病毒,它们长得如同深海中奇怪的生物,我无法形容它的样子,我的身上一阵阵的发麻。它们互相的吞噬着,似乎是两个军队互相残杀,半个小时后,病毒只剩下不到一半,红血球似乎也少了许多。
“看,它们损失惨重,现在剩下的只有三分之一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头晕?”
“没有!”我没说出实话。
“绝对不会,你在说谎……它们战争的时候,能量来自你的红血球……你现在至少相当于损失了八百毫升的新鲜血液……而且你体内的钙也在流失……”他十分得意。
“你它妈的人渣!”
他并不理会我:“以后多晒晒太阳吧……紫外线能刺激造血机能,使红血球数量增多,并且促使麦角固醇转变为维生素d,而维生素d能促进钙……”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似乎在流血,身上很不舒服。
“忘记说了,这个实验会产生沉淀反应,你体内的蛋白质也会流失一部分,多吃点肉吧……总体来说,我的实验设计的既科学,又合理……”
我已经快要晕了过去。他继续说着:“你想杀了我吗?其实你杀了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治理不了的是医疗,那是全世界的问题,我曾经是医疗的受害者,我承认,我更,现在发展直到变态,不过你不要怕,过几天你就没事了……”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语言,他简直要了我的命,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玩我?面对这样一个变态狂,要我如何相信他?我不能杀他,巨大的压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更不敢离开这里,我害怕再也找不到他,我会死的很惨,人生中还有什么比面对死亡更恐怖的呢?如果死亡找上一个人,再没有其它的事会让他觉得恐怖了,这种拖泥带水的害怕,更让我痛苦不堪。
我把门反锁上,搬过一把椅子顶住门,并且抢过了他的手机。
他笑道:“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回家安稳的睡觉,我比你更需要这个实验室。”
他就像没有我存在一样,继续摆弄他的瓶瓶罐罐,我拿着枪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就这样,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在这里过了一夜。我不敢睡得死,就像是在坐了一夜的火车,睡得好累,全身都疼。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这个变态的医生还在忙他自己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溶入其中,彻底将我无视。
他背对着我,冷冷的道:“你睡醒了,怎么样,这回没做梦吧?”
“关你屁事。”
“我想打个电话,能不能把手机还给我?长官。”
我道:“说号码。”
我帮他拨了出去。他拿着电话:“妈,我这两天晚上还不能回去,提前跟您说一声……我这有个重要的实验……嗯,我吃过了,您吃了吗……昨天晚上您咳嗽了没有?……那我就放心啦……好,好,再见。”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温柔,他是个孝子。
我道:“看样子你很孝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孝顺岂不连猪狗都不如?”
“这是你唯一有人性的地方。”
“谢谢你准确的评价。”
天没有继续亮起来,越来越阴暗,又要下雨了。
我跟他这样耗着好累,他看透了我的想法:“你可以走,我不会走的,我说过,我比你需要这个地方。你的小命在我手里,而我没有了实验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所以我不会走的。”
“我是警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从不说假话,即使我再变态。我是一个科学主义者,视科学为生命,我所说的话,没有不严谨或是不科学的。”
“那我也不能相信你。变态狂,你消失了,我去哪儿找你?”
“信不信由你,长官!”
“好,请你科学解释,为什么我会失踪半年?”
“你失踪半年了吗?那么你也杀过人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失踪半年,这么说你认为现在是二月份……你看看外面是几月?”外面楼影婆娑,密集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我道:“昨天还不是这样。”
“你忘记我给你注射病毒了吗?病毒也是解药,我告诉过你。”
“我搞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在向他求助。
他轻蔑地笑了:“非常简单,不合逻辑的都是假的。”
“这么说,一切都是恶梦?”
我突然想起了可乐,心里一阵惊慌,我怕我认识的可乐也是假的。忙在手机里翻出了可乐的电话,拨了出去,这一刻我的心在嗵嗵的狂跳。我听到了彩铃——正是那首熟悉的《制造浪漫》,我的心还在悬着。
“瓜哥,这么早什么事?”是可乐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我很激动,眼泪着点流出来:“真的是你!可乐!”
“听起来你好像很激动?怎么啦?”可乐温柔的道。
我想起了什么:“还好,我想知道我和你说过我失踪半年的事吗?”
“没有,你什么时候失踪了?”
原来那些我和可乐的对话也是幻境,我道:“咱们吃过几次饭?”
“一次是印度菜,一次是香港云吞,怎么啦?我记着呢。”
“你男朋友早上来看你了吗?你的胃怎么样了?”
“好多了,他没来,大概昨天我伤他伤的太狠了吧。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
“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的化验结果出来后告诉我。”
“要等到中午呢,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借你用用。”
“借我用用?”
“就说你是我的新男朋友,借此和他分手。”
“那你不是太绝情了吗?”
“你同不同意吧?”她装做生气。
我没有拒绝她,我们约好下午两点钟见面,地点是金街的杰斯汀法国餐厅。这意味着我要离开小楼,离开这个变态医生。
“那么梦中杀人都是假的了?”
“你梦中杀的人事实上都是自杀而死的。”他解释着。
“我明白了,做梦杀人,只是让人精神崩溃的方法,而被杀的,全是自杀!”
“你今天比昨天聪明了。”他嘲笑我。
“告诉我为什么烧纸会将恶梦延缓三天?”我必需向他请教。
他摇了摇头,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全的方法……初期体内的病毒数量少,无法全部控制大脑,一旦发病一次,人就会有恐惧心理,导致每日发作……烧纸只是个心理安慰,会让一大部分人认为安全,从而短时间的战胜病毒,这既是?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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