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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气得满脸通红,担心她激动就剑刺过来了,连忙劝慰道,庄,庄姑娘,你别生气,你先把剑收起来,别指着我啊,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其实那些人都是我的病人,我们作大夫的当然是对病人充满同情心,充满爱心的对吧
少女又喊道,那你说,为什么这十年里你从来没有来峨眉山看过我,连信都没有封。
我两手摊,唉,这,我不是忙吗,病人这么多,我分两半都忙不过来来,来,李大哥给你赔罪了。
看我又是低头又是作揖的,少女也就把剑放了下来,我也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小男孩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就喊道,爹,你怎么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
我急得恨不得把他舌头打个结,尽他妈给老子添乱。
那少女看看小孩,又看看我,气得浑身发抖,提起剑就剑砍了过来,好你个姓李的,我心意等你十年,你倒好,小孩都长这么大了,我,我杀了你这个负心贼
我被她追得围着柜台转,边急着大喊道,哎,你别听这小王八蛋瞎叫,他不是我儿子,他
是你白大哥的儿子。
少女拿剑指着我,别人的儿子怎么会叫你爹
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哎哟喂,真是冤孽啊,他很小的时候我逗他玩,让他叫我叫亲爹,叫他亲爹叫干爹,谁知道叫到现在他叫习惯了都改不过来了。
不信你问他,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把剑收起来,笑着问小男孩,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昂头说道,我姓白,叫白眼狼。
那少女噗哧笑,拍拍他的小脑袋,你爹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小男孩气愤的说,我爹说我叫自己的亲爹都叫干爹,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叫我白眼狼啦,我大名叫白文宣。
少女点点头,突然站起来笑着对我说道,李大哥,冤枉你了,你别介意啊。
我用手拍拍胸口,心想庄亦简长大了怎么成这幅德性了,动不动就挥刀弄剑的,这静逸平时是怎么教的。
我这颗心还没平静片刻,小白又怒火冲天的冲了进来,见我就追着我打,边打边破口大骂,好你个李不空,隔三岔五就拿毒药来害老子,你到底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小白哪点对不住你,这些年来有多少个女的跑到我那里告状,说你趁看病的时候耍流氓,哪次不是我给你担下来了,你倒好了,回过头来就给老子灌汤
我狼狈不堪的东躲西藏,边心里骂道,你们家都是跟我有仇的是吧,今天轮流来折腾我。
那少女本来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这会儿又气得满脸通红,哗的又把剑拔了出来,边对小白大吼道,你让开,让我剑杀了这个流氓。
小白停了下来,看看她又看看我,然后诧异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连忙说道,哎呀,你不记得啦,这是庄亦简,庄姑娘啊。
小白大吃惊,盯着那少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激动得大叫道,庄姑娘啊,你长这么大了,来,来,让你白大哥抱抱。
说完就作势扑了上去,少女急得满脸通红,拿剑指着他说道,哎,你别过来,你是谁
小白急得大喊道,我是你白大哥啊,你连白大哥都不记得了。
说着他又摸摸自己的脸,点头叹道,当然,不可否认,十年过去了,你白大哥变得更帅更成熟了,你时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话音刚落,华紫仙推门走了进来,轻轻咳嗽了两声。
小白立即像老鼠见了猫般,后退几步低头不作声了。
少女却指着小白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流氓县令。
小白急忙辩解道,谁说的,哪个王八蛋跟你说的,你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你白大哥是那种人吗。
少女摇摇头,富安县两大流氓,个流氓县令,个流氓神医,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
小男孩突然问道,爹,干爹,什么是流氓
我用手捂着嘴突然咳嗽起来,小白想了想尴尬的说道,这个,流氓就是,就是专门为女人做好事的人
小男孩高兴的说道,好,长大了我也要作流氓。
小白下没站稳,差点晕了过去。
华紫仙指着少女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连忙说,弟妹,这是庄亦简啊。
华紫仙上下打量了她番,不解的说道,怎么点都不像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
少女噗哧笑,姐姐,算了,我不骗你们了。
说完又抬头大喊道,师姐,你出来吧,我不玩了,点都不好玩。
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屋梁上轻轻盈盈的跃下个身影。
又是个妙龄少女。
众人目光立即都被吸引了过去,这位少女脸色白净细嫩,双细长的眼睛显得顾盼含情,她先是抿着嘴巴笑,后来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头丰厚柔软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肩头,因为头发往后梳,所以露出了平整光洁的前额,配上身谈绿色的衣裙,让人看了倍觉清新可人。
这是庄亦简,我心里默默的说道,这真的是庄亦简,眼就能看出她小时候的影子。
我装满记忆的盒子,突然因为这个清晰亮丽的形象被打开了,那些熟悉的故人,那些尘封的往事,个个,件件,模糊而已清晰的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忍住夺眶的泪水,想去抱她又不敢,只好把两手按在她的肩头,激动的说道,庄亦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边说眼泪边哗哗的掉了下来。
庄亦简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眼神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不顾切的抱着我就大哭了起来,李大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十年了你封信也不写给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想说话,可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任由她抱着,任由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响起了片唏嘘之声。
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个懵懂的小女孩变成妙龄少女,也可以让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个老成世故的男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小白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喂,你抱够了没有,该到我了吧。
我和庄亦简这才分开,庄亦简边擦眼泪脸又微微红了。
小白把抱住庄亦简,边大喊道,庄姑娘,可想死你白大哥了。
白文宣站在旁边拉了拉小白的衣角,干爹,你也抱够了吧,该到我了。
小白只好松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爹才抱了会了,你催命啊你。
庄亦简微微笑,把抱起小男孩,然后在他脸上亲了口。
小家伙高兴的大喊道,爹,干爹,姐姐亲我了,没亲你们。
我拍拍他的小脑袋,行了,行了,还不给客人倒茶去。
小家伙撅着嘴巴跑开了,华紫仙走上前来,拉着庄亦简的手看了又看,点头说道,是,真是庄姑娘。
两人女人抱在起又是哭又是笑的,让我不禁感慨,女人就是情感丰富。
幸好白文宣端茶过来了,娘,你别哭了,姐姐要喝茶了。
华紫仙擦擦眼泪,笑着让到边。
庄亦简和红衣少女端着茶杯抿了口,都点头说是好茶。
白文宣昂着小脑袋大声说道,我爹说了,喝茶要用九浅深,这样才会爽。
房间里的大人个个被憋得满脸通红,庄亦简和红衣少女放下茶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连忙把白文宣赶开,走,走,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说的,小小年纪尽不学好。
白文宣嘟着嘴说道,就是你教我的。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连忙岔开话题问庄亦简,你还没介绍你师妹了。
庄亦简忍住笑拿手指,这位,我师妹,徐忆灵。
徐忆灵给众人行了个礼,各位哥哥姐姐,忆灵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庄亦简也笑着说道,你们不要怪她,她就是爱玩。
小白摇头说道,不怪,不怪,来,让白大哥抱抱。
华紫仙偷偷踩了他脚,小白疼得哎唷叫了声。
白文宣突然指着屋顶说道,爹,你快看,上面有只猴子。
我抬头看,可不是吗,屋梁上只猴子正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小白问道,怎么回事,李不空,你小子养的啊。
我摇头说道,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文宣,你拿竹竿过来,爹把它赶走。
白文宣叫道,你别赶它,把它抓下来陪我玩。
庄亦简又是笑,对着那猴子招招手,悟空,下来。
那猴子也听话,下就落到庄亦简肩头上,眼珠子骨溜溜的四处看,样子很是可爱。
庄亦简笑道,这是我养的悟空,它小时候在峨嵋山受了伤,被我看到了就养了它段时间,等养好伤了它也就不肯走了,就直跟着我啦。
小白若有所悟的说道,怎么取悟空这个名字啊,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喂,庄姑娘,你整天在峨眉山悟些什么了哎哟,别踩我了,好痛。
徐忆灵本正经的说道,看白大哥这话说得,我家师姐给这小猴子取名是有深意的
庄亦简脸微微红,别说,少说几句又不会死。
徐忆灵嘟着嘴说道,取都取了,还不让人说,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思,悟就是想罗,空嘛就是指某个人罗
庄亦简红着脸骂道,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徐忆灵两手抱,不带就不带,大不了我自己出来,你自己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你把话都说明白了,喂,那个叫李不空的,你个大男人,我师姐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除了哭就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么。
我吓了跳,表示什么表示,她现在长这么大了,我想抱也抱不动了。
徐忆灵甩开庄亦简的手,接着说道,我师姐在峨嵋山,天天要念叨你,念叨得我都烦了,十六岁就出来四处找你,你小子倒好,躲在这疙瘩角落里享清福,找了两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也别想跑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师姐个准话,我可跟你没完,告诉你,我师姐这次连家属都带过来了。
庄亦简跺着脚说道,忆灵,你说什么了。
徐忆灵不耐烦的说道,师姐,你别说话,放心吧,你的终身大事交给我了,师妹我替你包办了。
只是我听得头的雾水,什么家属,什么终身大事,都要干什么了。
徐忆灵走到门口把门推开大喊道,进来,进来,家属团都给我进来。
门外突然间就刮进来阵风,然后并排进来两个人,这两个穿着黑披风,戴着黑斗笠,人手里拿着把剑,就像传说中的黑风双煞,嘴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白文宣吓得大叫道,爹,有妖怪啊。
那两人把斗笠掀,众人这才看清楚他们嘴里含着的棒棒糖。
只见其中个指着白文宣说道,哎,你看,那个小弟弟长得挺可爱的。
另外个骂道,什么弟弟,那是小哥哥好吧。
我大叫道,徐左邻,徐右里
那两人把棒棒糖扔,哇的就扑上来和我抱在起,李大哥,可想死我们了。
我也哭得稀里哗啦得,李大哥也想你们啊,你们过得好不好。
三人抱头哭了半天,我抬起头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们两个都长大了,长这么高了,真的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哭了。
这两人哽咽着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我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难过,他们俩个头比我都高了,嘴上都冒胡子了,还是跟小孩子样。
庄亦简在旁边小声说道,他们俩在青城派老是被师兄师弟们欺负,又没人护着他们,所以我干脆就
我点点头,行,行,我也挺挂念他们的,既然都来了就好好住上段。
徐忆灵立即大惊小怪的叫道,喂,什么叫住上段,住上段我们就住客栈去了,来你这干嘛。
还没等我说话,她又指着我骂道,姓李的,我算是看透你了,抠门的够可以,你以为我们是过来白吃白喝的啊,放心,我师姐早就想到了,银子我们也带过来了,吃几十年都吃不完。
她话音刚落,门又被推开了,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大声问道,李不空李兄弟在吗
这男子身材魁梧,生得浓眉大眼,站在众人前面沉稳得好似尊铁塔般,只是他的右臂却是空荡荡的。
我把抱住他,边兴奋的大叫,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大师兄用左手搂着我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吧,我这是给庄姑娘送嫁妆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师兄就对着门外大喊道,都进来吧,把东西也抬进来。
几个镖手抬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这几人都是老杆子了,都是当年和我起出生入死的,见了面自然格外亲切,我个个和拥抱过来,眼角禁不住又湿的,我边擦眼泪边想,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啊,十年没熟人来,今天全来齐了。
大师兄爽朗的说道,庄姑娘,东西我是给你送到了,你清点下啊。
庄亦简笑着答道,陆大哥送的货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忆灵又过来打岔,哎,你不看可以,不过也要让你李大哥看看,免得他还以为我们是来骗吃骗喝的。
大师兄笑道,也好,李兄弟,那你就代劳下吧。
我心里说,这大箱子什么好东西啊,看看就看看。
于是打开箱子盖瞅了眼,只觉得道道金光银光的闪得眼睛难受。
于是眯着眼睛又瞅了眼,这瞅不要紧,心跳都跟着停住了。
箱子的金银珠宝,我第个反应就是赶紧把箱盖盖上。
小白凑过来问道,喂,什么好东西啊,看得神叨叨的。
我连忙把他推开,没什么东西,就是些四川的特产,特产。边又对镖手们说道,快,快帮忙抬里屋去。
等他们抬进去了我还是不放心,又大喊道,喂,给我放床底下。
只是放床底下似乎也不是很放心,我心里说等等吧,等天黑了,我挖个坑把箱子埋地下。
看我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样子,庄亦简和徐忆灵都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大师兄大声说道,庄姑娘,我东西送到这就告辞了。
我连忙拉住他,好不容易来次,再怎么样也吃了饭再走。
大师兄笑着说道,李兄弟,不是我不想和你聚,只是还有好几单货要送了,等我送完货刚好可以回来赶上你们的喜酒啊。
镖手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把庄亦简笑得面红耳赤,我心里说,你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我把大师兄送出门外,只见外面停着好几辆马车,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精神抖擞的守在旁边,志远镖局的大旗正迎风飘展。
走出段了大师兄又回头对我喊道,不空兄,你要加油啦,我大儿子都能打酱油啦。
我对他招招手,大师兄,多保重啊。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志远镖局那面大旗,我心里又生出万千的感慨,大师兄终究是历练出来了,志远镖局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名声越来越响,总镖头地下有知,也当含笑九泉了。
我站在屋外发呆了好会,直到白文宣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进屋还没坐稳,徐忆灵就说道,好了,现在什么都齐备了,我们也要谈正事了。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正事
徐忆灵急得快要跳起来了,还有什么事,当然是我师姐的婚事啊。
哦,我点点头,然后看看庄亦简,庄亦简低着头看着地上发呆。
我又点点头,嗯,庄姑娘也大了,是该嫁人了,对了,是哪家的公子福气这么好啊。
徐忆灵指着我骂道,姓李的,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啊,这鬼地方还能有谁啊,房间里就两个男人,个已经结婚有子了,你说我师姐还能嫁给谁。
白文宣在旁边不服气的说道,谁说只有两个男人,我不是男人么。
那对双胞胎也抢着说道,我们也是。
徐忆灵回头骂道,去,去,三个小屁孩都给我呆边凉快去,没你们事。
我心里咯噔下,偷偷又看看庄亦简,庄亦简左手指玩着右手指,句话都不说,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我尴尬的笑笑,忆灵妹子,你弄错了吧,你李大哥都是个小老头了,哪里还想谈婚论嫁。
徐忆灵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多老啊,你今年贵庚啊,我师姐都没嫌你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难不成你还嫌弃我师姐,我师姐还配不上你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庄姑娘风华正茂,理应找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这种老朽之人又行将就木,我,我若是娶了她我这不是害人吗。
徐忆灵咬牙切齿的骂道,李不空,你给我听好了,你这些顾虑我师姐早就想到了,可我师姐不怕,要是怕也不会千里万里过来找你了,最多不就是个死吗,男子汉大丈夫活要活得痛痛快快,死也死得轰轰烈烈,没见过像你这么蔫不拉即的,我师姐都不怕,你个大男人又怕什么,亏我师姐还说你是个世间罕有的奇男子,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师姐心里只有你,多少王孙显贵武林豪侠天天往峨嵋山上跑,可师姐愣是看都不看他们眼,你说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还要怎么样。
徐忆灵伶牙俐齿,骂得我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心想今天要不跟她们讲个明白日后怕是更加难办了。
于是静下心来想了会,然后诚恳的说道,忆灵妹子,庄,庄姑娘,你们还太小,感情的事情你们还不明白,不是我李不空无情,而是我,我确实是个将死之人,此生已别无他求,只盼着能多活天算天,你不样,你年轻,又漂亮,理应有更好的前途,不要因为你小时候点点印象就影响了你的生。
说完我叹了口气,你李大哥也不是当年的李大哥了,你确实没必要因为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
庄亦简本来低着头听,这会突然抬起头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是时冲动,李大哥,我这次过来确实是不想再走了,但是我也不想逼你,我师妹性子直,说话口没遮拦的,你不要见怪。
我狠了狠心,坚决的说道,不行,住段时间你就走,回峨嵋山也好,回江苏老家也罢,我不管,反正你得走。
这话说得有点绝情,庄亦简下站了起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走就走,不用你赶。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那只猴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得跟在主人后面。
徐忆灵恨恨的说,师姐,要走可以,不过等我杀了这个王八蛋再走。
我也后悔刚才的话说得有点重,连忙解释道,庄姑娘,李大哥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唉
华紫仙也上前拉住庄亦简的手,柔声说道,庄姑娘,好不容易过来,先住段再说,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了,你过来就要谈婚论嫁的,李兄弟哪里受得了。
小白也赶忙过来劝解,就是,就是,住下来再说,实在不行,还有你白大哥嘛,你白大哥不介意娶
华紫仙冷冷的看了他眼,这有你什么事吗
小白悻悻的说道,哎,随便说,随便说。
庄亦简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我说道,我从峨眉山出来的时候,师父也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我说我想清楚了,我都想了好几年了。
我也想听你的话,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生活,可我就是忘不了,就是忘不了你。
师父说,凡事不可强求,我有选择的权利,可别人也有拒绝的自由。我说我不怕,我不怕拒绝,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在你家旁边搭着棚子,住在你身边,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你有危险了我来保护你,我就做辈子你的妹妹
我知道雨桐姐姐在你心里的地位重,我不想取代她,也没有那个奢望,可我也是有自尊的,我千山万水的过来找你,不是要你来赶我走的,我又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你以前说我丑,可我现在不丑了,我努力的练好武功,想着以后就可以帮助你,我也努力的读书,想着以后不要让你觉得我太无趣,我尽力了,我以为这样我就配得上你了
庄亦简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听得也是阵心酸,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庄亦简擦擦眼泪,接着往下说道,你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李不空了,我不信,我到处找人打听你的事情,听说你现在是个神医,医术高超,救人无数,只是收钱有点怪,如果是穷人看病你就分文不取,富人看病你就往死里宰,宰得那些有钱人看见你就怕,我听了又是欣慰又是欢喜,我就知道李大哥还是以前的那个李大哥,就是天大的困难也压不倒你,你不光自己活得有滋有味,还在帮助许多人重新竖立生活的信心,你说你现在只是在等死,我根本就不信。
只是,我也知道,在你的内心里肯定也不快乐,因为你的身边还少个人,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可我想要告诉你,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以前说过我要替雨桐姐姐来找照顾你,不是为我自己来赎罪,而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喊完最后句之后,庄亦简就靠在徐忆灵肩膀上大哭了起来,我心里像是被重锤狠狠的敲了下,疼得要命。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感觉心疼过之后就开始打结,打了成百上千解也解不开的死结。
过了好会,我才咬牙的说道,你的心意李大哥明白,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害你,你还是走吧,祝你早日找到个如意郎君。
庄亦简停住了哭泣,几乎绝望的看着我说,好,好,我不要你害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觉得有点发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庄亦简把把徐忆灵推开,突然就从怀里掏出幅卷轴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打开了。
我惊得下站了起来,不要
庄亦简就像入定了般,个人站在房间中间,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那幅画,拿画的两只手不停的在抖。
所有人都惊呆了,徐忆灵哭着喊道,师姐,你疯了吗
华紫仙靠在小白肩头大哭了起来,小白边安慰她边也忍不住抹眼泪。
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
所有人都震惊难过的时候,庄亦简反倒不怕了,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画,喃喃的说道,这个女人,就像活得样。
我想起我之前看到饕餮图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心中更加难过万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亦简神色自若的把画收好,又对那只猴子招招手,悟空,过来。
那猴子连忙窜上她的肩头,然后对着我呲牙咧嘴,好像它也知道我对它的主人不好。
庄亦简对我笑笑,李大哥,我就祝你越活越开心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徐忆灵急忙也跟了上去,走到门口又对我骂道,姓李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那对双胞胎看看我,又看看门外,还是跟了出去,庄亦简,等等我们啊。
我就像虚脱般坐在地上,听着外面马的嘶鸣,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又渐渐消失,我的整个心都空落落的。
华紫仙之前追了出去,现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唉,我拉都拉不住她们,不空兄弟,你别这样,不管怎么说,你先去把她们追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见我像个死人样坐在地上不出声,华紫仙几乎哀求的说道,你去吧,去把她们追回来吧,你心里有雨桐,我替她谢谢你,可你也不能这样啊,雨桐也不希望你这样啊。
我痛苦的摇摇头,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文宣过来拉着我的手,爹,你起来,赶紧把姐姐追回来,这么漂亮的姐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白文宣和小白两人硬是把我拉了起来,小白用力拍了我下,不空兄,这次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说你何必了,你不要她你也别赶她走啊,你留给兄弟我啊.哎唷。
我抹了把眼泪点点头,好,我去把她追回来。
白文宣边把我往外推边喊道,快去啊,我把我的小马借给你。
我深呼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推门走了出去,门口果然还拴着匹小马。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飞身跃了上去,驾的声,小马就窜了出去。
白文宣站在门口大喊,爹,加油冲啊。
我在马背上痛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边回头大骂,怎么连马鞍都没有啊,硌死我了,你想你爹断子绝孙啊。
白文宣在我身后大喊,要你给我配个马鞍你不给我配
我只好侧着身子坐在马背上,那样子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穿过了街道,穿过排排的房子,看到院子里对老头老太正并排坐着晒太阳,老太太指着我说道,唷,那不是李神医吗,他这是骑马还是骑驴了。
那老头眯着眼看了好会,我看是骑驴吧。
我穿过了片小树林,穿过了片片的绿色田野,在地里干活的农夫看看我,李神医,你骑驴上哪去啊。
我大声问道,有没有看到两个女的经过啊。
那农夫说,看到了,几个人骑马骑得飞快。
我拍了下马屁股,驾。
那农夫纳闷的说道,没见过谁骑驴还骑这么快的,真是神了。
我穿过旷野,只见头顶蓝天白云,飞鸟成群的飞过,可就是没见着个人影。
小马也跑不动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下了马,见前面有座小山,于是弃马往山顶上走去,在山上看得远,说不定就看到她们了。
我爬上山顶,极目远眺。
前面是连绵不绝的青山,山这边晴空万里,山那边却水气朦胧,正下着大雨。
山脚下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河水明亮清澈,群小孩正在河边玩水,溅起笑声片。
河边的那条大道,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筋疲力尽的坐了下来,迎面吹来阵阵的清风,我嗅着山野中清醒的味道,心里面又开始柔肠百结。
想了好久,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来。
这是雨桐以前送我的那绺头发。
这头发早就干枯了,可我眼前浮现的却是雨桐长发飘飘的样子,空气中似乎也有她身上谈谈的清香味道。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雨桐,自从你走了,我的心里就长满了野草,再也没有过丝生气。
可现在,现在有人要过来帮我把草拔了,重新播下希望的种子,可我还有希望么,我还能有希望么。
唉,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我不愿意想她提的事,更不愿意照她的想法去做,可她说的话,像丝春风吹皱了池死水,她做的事,像颗石子惊起了千层的浪花,由不得我不去想,由不得我不去做。
雨桐,你能原谅我么。
我慢慢的把手松开,阵山风吹过,这些发丝,顺着风,在空中飞舞起来。它们飞舞,像穿花的蝴蝶,像漫天的飞雪,又像柔弱的蒲公英,要去撒下希望的种子。
忧伤痛苦,快乐甜蜜,起包围了我,我脸上流着泪,嘴角却带着笑,谢谢你,雨桐,谢谢你,庄亦简。
等我再抬头往远处看的时候,山那边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道彩虹横跨在天地之间
这部小说就写到这里吧,跟各位书友说声对不起,我决定不再写下去了,权且把这个当作结局吧,祝各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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