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轻功,撑着一口气逃了回去。刚走到萧朗天的面前就倒下了。
萧朗天连忙抱住黑灵的身子,一脸焦急地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黑的黑灵,不停的摇晃着:“黑灵,你这是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进城,有毒;;;;;;”黑灵说完这六个字,便死在了萧朗天的怀里。
“黑灵,黑灵;;;;;;黑灵!”萧朗天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黑灵,可黑灵就是不醒。
“黑灵,你答应过要帮本皇子打天下,怎么可以食言呢?!”萧朗天仰天大哭着,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他看着黑灵被入土为安之后,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萧朗天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黑灵临死前留下的话,又根据黑灵的死因判断,看来城中真的有毒,而那些派去的暗夜军和红影军肯定也是死在这毒下。
“萧朗墨,你给本皇子等着,这一万三千个将士不会白死的!”萧朗天在心中狠狠的说道。
此时,原本漆黑的天空,终于有了一丝光辉,深蓝的天空中,在启明星的陪伴下,远方一轮红日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有到来了,叶城中的百姓也有了的新的希望,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大家都成功的保住了家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位之争
而城中的毒气,也早已烟消云散,街道上有恢复的往日的热闹景象。
萧朗墨强忍着伤痛,硬是要走到街上看看,李将军没法只得陪着他。
萧朗墨一路走来,都有不少百姓跟他打招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萧朗墨看见叶城有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心中十分安慰。
“哎呀,太子殿下,您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跑出来呢?!”刚好那天给他医治的大夫看见萧朗墨在街上行走,不满的责备道。
“呵呵大爷,我没事,身子骨好着那,我转一会儿就回去。”萧朗墨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似得,略带歉意的笑道。
其实萧朗墨知道那大夫表面上是责备自己,实际上是关心自己,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从前他在宫里生活,大家都因他的太子身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从来不用真心对他,可是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真心。
萧朗墨抬头仰望着天空,叶城的天空真美,连阳光都格外灿烂。
“大哥哥!”正在这时,小虎一蹦一跳地朝萧朗墨跑过来了。
“小虎!”萧朗墨一脸温柔的笑着将小虎抱起来,却一不小心震疼了伤口。
“小虎,快下来!太子殿下受伤了!”这时小虎的母亲刚刚买完菜过来,见萧朗墨抱着小虎,连忙将小虎接了过来。
“哦,知道了”小虎讪讪地从萧朗墨的怀里蹦到他母亲的怀里。
萧朗墨看着这一对情意浓浓的母子,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母后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想到这儿,萧朗墨不禁又有些伤感起来了。
正在这时,王将军突然来报:“太子殿下,皇上病危,特召太子速速回宫。”
“什么?我走的时候父皇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萧朗墨一时不敢相信,一脸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将军。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回去看看吧。”李将军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对,我要回宫,我要回宫看看我父皇!”萧朗墨突然推开李将军和王将军,一路小跑回去,找了一匹马,骑上就跑。
“王将军,你在这里守城,我陪殿下回去!殿下等等我!”李将军迅速上马,紧跟在萧朗墨身后。
“什么?!我父皇病重了?!”帅营里,萧朗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
“是,大皇子,这是属下去叶城打探消息的时候,亲耳听到的!”那士兵肯定的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萧朗天一只扶住手边的案桌,背对着那士兵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见父皇病危的消息后,他的心里居然会难过,而且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不是应该爱恨他的吗?可是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
就这样,萧朗天在帐中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像发了疯一样,从帅帐中冲了出来,大声吩咐道:“备马!”
萧朗墨一路上快马奔驰,心里一心想着萧皇在病危中等待他的样子,父皇,您等着,儿臣这就回来了!
而此时的萧朗天也骑着马,正往京城的方向赶,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有些怨恨父皇太偏爱萧朗墨,但是这一刻他知道,他要是赶不上见父皇最后一面,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父皇,您一定要等着儿臣,这天下还没打下来,儿臣还没能夺回您的父爱,您怎么能先走了呢?!儿臣绝对不允许!
都说患难见真情,唯有在这个时候,萧皇的两个儿子才终于放下了争斗,朝着同一方向奔去。
虽然,萧朗墨一路上马不停蹄,可是毕竟身上有伤,再加上一路颠簸,萧朗墨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天气加热,可能是身上出汗,感染了伤口,萧朗墨最后痛的实在忍不住晕倒了 ,最终从马上坠落了下来。
“殿下,殿下!”李将军也连忙追上下马,虽然一路上,李将军再三劝说让萧朗墨慢点小心自己的伤口,可萧朗墨就是不听。
不过幸好,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将军随身带着萧朗墨的创伤药,这下可算派上用场了。
李将军将萧朗墨扶到一颗大树下,把他的衣服解开准备上药,却发现萧朗墨原本已经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李将军哀叹了一口气,将药给萧朗墨上上。
而此时的萧朗天还在马不停蹄的往前赶,他生怕自己停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皇了。
等萧朗天到达都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自从萧朗天被萧皇贬为庶民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都城了,如今再回来看看,京城还是跟充钱一样繁华。
为了不让皇宫里的人发现,萧朗天一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行动十分小心。萧朗天不知道该跟他的父皇说些甚么,而且宫殿内又有太监侍卫把受不便进去,于是他准备站在窗外看一眼就走,可没想到他居然听见父皇用虚弱的声音,淡淡地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咳咳咳,不准进来”现在的萧皇每说一句,都很艰难。所以苏公公不放心的看了萧皇一眼便带着众人下去了。
“难道你不打算见到父皇再走嘛?”萧皇虚弱的说道,脸上含着淡淡地笑意,也许是父子连心,萧皇好像能感觉的他的大儿子回来看他了,他希望自己没猜错。
“父皇。”萧朗天缓缓地走到床边,轻声唤道,语气中略带歉意,没想到自上次一别,父皇竟病成这个样子。
“天儿,你终于回来了,父皇等你很久了”萧皇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恐怕,你等的不是我,而是萧朗墨吧?”萧朗天看着父皇憔悴的样子,虽然很想扑过去抱住他的身子,叫他一声父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
“天儿,朕知道你一直怪朕偏爱你弟弟,把原本属于你的太子之位给了你弟弟,可是你要明白,父皇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哼,你这样做除了因为你偏爱他,还能有什么原因?”萧朗天冷笑道。
“墨儿不像你,从小既有母亲的疼爱,又有健康的体魄,所以父皇自然对他偏爱些,当然父皇知道父皇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对你的关爱不够,不是因为父皇不疼爱你,只是哎,罢了。”萧皇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神渐渐有些浑浊起来,一双剑眉微皱,哀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血红的夕阳,陷入了往日的回忆。
对于萧朗墨的母后,他有太多的无奈和歉意,,但是更多的还是悔恨,悔恨当年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只有好好的保护他们的孩子,这样他的心里才勉强好受一点。
“只是,你根本就是讨厌我!”萧朗天突然大吼道,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盯着,满脸憔悴的萧皇。
“你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会讨厌你?父皇讨厌的是你那蛇蝎心肠的母后,她嫉妒墨儿母后成性,暗中下毒药谋害墨儿的母后,将她逼死,也是因为那毒药,使得那还在腹中,即将诞生的墨儿染上了那毒,差点胎死腹中。”
萧皇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肚里的孩子,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就心如刀割。
“后来墨儿母后毒性发作,被迫早产,诞下墨儿,幸亏有太医及时解救,可是那毒要想彻底清除必须有你母后解药,可是你母后坚决不给,三年以后,墨儿的母后因毒性再次复发而去了,而墨儿也因为在腹中染毒,性命堪忧”说完最后一句话,萧皇眼角渗出了泪水,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脑海里闪现出萧朗墨母后死前,嘴角流着鲜血,躺在自己怀里苦苦哀求自己好好保护他们的孩子的样子,还有她临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凄美的笑。
“住嘴!我不要听你瞎说了,你这个骗子!我不许你诋毁我母后!你就是只爱他们母子,嫌我们母子碍眼,母后一向疼爱我,视我如珍宝,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陷害萧朗墨的母后?!”
萧朗天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在他心中母后是那样善良儿美丽的女子,怎么会做出那么狠毒的事,他不相信!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了苏公公担忧的声音,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大皇子的声音,他担心皇上会有什么不测。
“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进来伺候?”
“当年朕刚刚登上皇位,你母后家族势力又大,我能拿她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朕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萧皇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眼睛里饱含着痛苦的泪水,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的怀里,却未能为力,而且在她死后还不能替她报仇,这到底是怎样的伤痛,只有萧皇自己体会的到。
萧朗天看着他满脸泪痕的父皇,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皇后来对母后态度越来越冷淡,直到母后死的前一刻都不愿看母后一眼了。可是父皇越是这样的说,他就越是恨萧朗墨母子,要不是父皇专宠萧朗墨母后一人,她母后又怎会那样做?他们母子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所以,朕很恨你母后。也许是朕每次看到你就想起了你母后的原因,所以朕一直不怎么待见你,但是在朕的心底,还是爱你的,毕竟你是朕的第一个儿子,这是真的错”萧皇接着说道。
“呵呵呵看来这一切都是我母后的错了,您还真是爱屋及乌啊”萧朗天扭过头不看萧皇,自嘲地冷笑道,眼角渗出一滴泪水,突然他觉得的自己好可悲,他原本可以得到父皇的爱,可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夺走了他和他母后的一切,最后他的好父皇却将一切都怪罪在他母后身上。
“天儿,是父皇不好咳咳咳,是父皇毁了你,但是父皇现在恳求你放了你弟弟,放了疏星国好不好?”萧皇一边咳着,一边艰难地祈求道,鲜血染红了他手中明黄|色的锦帕。
萧朗天扭过头一脸冷漠的看着咳漱不止的萧皇,突然看到萧皇手中被鲜血染红的锦帕,不禁心中一惊。
“父皇!”萧朗天冲过去,一把抓住萧皇的手,眼睛盯着刺眼的鲜血,眼神里竟是疼惜。
“父皇没事,父皇能在走之前见你一面就满足了。”萧皇脸色苍白,带着欣慰的笑看着萧朗天。
“父皇”萧朗天强忍着泪水,微微动了动嘴角。
“天儿,父皇真的不想看你再继续错下去,你就当了却了父皇生前的心愿放了你弟弟和我们疏星国,就当父皇求你了,好不好咳咳咳!”萧皇躺在龙床上,气喘吁吁的恳求道 。
萧朗天一脸心疼的看着萧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父皇的话,不是因为为难,而是因为心寒了。
“没想到父皇在临死前还想着我那可爱的弟弟萧朗墨,你只求我放了他,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那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却给了他,要不我也不会这么辛苦的去抢了!”萧朗天越说越激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眼神里除了恨意还有不甘。
“哎都是皇位惹得祸啊”萧皇重重的叹了口气,紧闭着双眼,不在说话。
“父皇,你好好休息吧,别再说话了,儿臣”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萧皇驾崩
“皇上,太子殿下回来了,正在殿外等候召见!”苏公公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萧朗天的话。
萧皇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萧朗天,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萧朗天已经走了。
“宣”萧皇艰难的喊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些,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了?!”萧朗墨刚一进殿,就急切的跑过去问道,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口。
刚刚在回京的路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晕倒了,李将军为他上了药,等他醒来之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萧朗墨生怕自己见不到父皇最后一面,不顾李将军的劝阻,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刚要进殿,却听到苏公公说没有父皇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去。
不过当他进来之后,看见开着的窗户就知道是谁来过了。
“墨儿,咳咳咳父皇等你很久了呢”萧皇艰难的坐起身,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勉强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父皇,儿臣来了”萧朗墨强忍着泪水,递给萧皇一个安慰的笑。
“墨儿,父皇走之后,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保护好父皇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天下的子民全靠你了咳咳咳。”萧皇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一吹就灭的残烛。
“父皇,放心,儿臣知道”萧朗墨笑了笑,,眼角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墨儿,你们兄弟互相残杀是父皇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可是你皇兄太固执,这场战争在所难免,父皇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打赢这场胜仗,可是咳咳咳。”
“父皇,您歇会儿再说吧,儿臣一直都在。”萧朗墨坐在萧皇的身边,替他抚了抚胸口,好让萧皇的气顺一些。
“不,父皇要说,父皇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记住,就算你皇兄犯了再大的错误,他也是你的哥哥,如果你打赢了,无论如何都要饶你皇兄一条性命,就当是父皇对你最后定的请求。”萧皇拉着萧朗墨的袖子艰难地说道。
萧朗墨沉默了许久,看着性命垂危的萧皇,为什么父皇只求自己饶了萧朗天,如果他输了这场战争,那么谁又来饶了他呢?
“墨儿”萧皇知道萧朗墨从小就受了很多苦,这些痛苦大多数来源于萧朗天他们母子,所以要他答应自己的请求很让萧朗墨很为难。
“父皇,儿臣儿臣答应您!”萧朗墨抬眸,眼睛里闪着隐忍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凄苦的笑容,虽然他脸上含着笑,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下了怎样大的决心,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艰难,因为一旦他答应了他父皇的请求,那就意味着他永远无法替他的母后报仇了,而他这么多年来受过的苦都白受了。
“好皇儿,父皇就知道你不会让父皇失望咳咳咳。”
“父皇!”萧朗墨看见明黄|色的锦被上,又剁了一滩鲜血,犹如朵朵盛开的梅花,鲜艳欲滴。
“墨儿,去把我书案下面的盒子拿过来”萧皇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虚弱的只有萧朗墨将耳朵趴到他父皇的嘴边,才能听得到。
“是,父皇。”萧朗墨轻轻地回答道,连忙起身去拿,当他从书案下拿出那个盒子的时候,萧朗墨不禁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那会是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没想到却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刷着红漆的檀香木盒,而且上面还掉了几块漆,应该是父皇经常拿出来把玩的缘故。
“父皇,是这个吗?”萧朗墨将红漆盒递到萧皇手中,轻声问道。
“对就是这个。”萧皇似乎很激动的接过萧朗墨手中的盒子,颤抖着双手,一脸疼惜的抚摸着那盒子的表面,那眼神清澈明亮,熠熠生辉,仿佛在看一件奇世珍宝。
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连萧朗墨都不知道,萧皇缓缓地打开手中的红漆盒,只见里面装着一大一小的木偶和一些玩具,而让萧朗墨惊讶的是,那些玩具都是小时候父皇亲手做的,他明明一直保存在毓庆宫,为什么此时却躺在父皇手中的盒子里呢?
“这对木偶是天儿小时候送给父皇的,这些玩具也是父皇亲手做的,那时候父皇每次给你做玩具都做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天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父皇每次看到天儿和他母后在一起的样子时,就对天儿又一种厌恶感,于是父皇始终没把这些玩具送给天儿”
萧皇哀叹了一口气,淡淡地笑着,继续说道,
“如今想来,是朕对不起他,朕这一生有太多对不起的人,包括你母后,还有你”
萧皇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突然觉得好累,他做了一辈子的皇帝,有太多的无奈,如今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他的一生似乎也该结束了,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萧朗墨的母后正款款向他走来,笑语嫣然。
“玉儿”一声轻轻的呼唤,萧皇便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随着一声东西落地的响声,锦盒里的木偶,玩具掉了一地。
“父皇父皇,父皇!父皇,您醒醒啊您不要丢下儿臣好不好”萧朗墨歇斯底里的哭喊道,虽然他听见父皇叫了母后的小名,也知道父皇是去找母后了,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萧朗墨还是无法接受他最爱的亲人离他而去的现实,无法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皇上!”苏公公在门外听见萧朗墨的哭喊声,连忙冲了进来,看见萧皇已经驾崩了,跪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公公和满脸疲惫的萧朗墨一同出来,苏公公眼角含着泪,一脸悲痛的对跪在殿外的大臣们宣布道,
“皇上驾崩了!”
顿时,下面哀声一片,沉闷的钟声响起,举国同哀,皇宫里立刻到处挂上白色,灰蒙蒙的天空上,盘旋着哀鸣的乌鸦
“大皇子,萧皇驾崩,眼下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不如”
“住口!如果换做你是本皇子,你有没有心情呢?!”萧朗天扭过头,鹰一般的眼睛闪着寒光,直直的射向宋云风,那宋云天和子夜是萧朗天的左膀右臂,如今子夜已死,能在旁边帮萧朗天出谋划策的也就只有他了。
此时的宋云风一见萧朗天如冷箭一般的眼神瞪着自己,吓得立刻跪了下来。
“云风不敢!还请大皇子见谅!不过云风今天就算跟子夜一样为大皇子而死,云风也要说!”宋云风低着头跪在地上,双腿发抖,额头上直冒汗,用余光偷偷瞟了萧朗天一眼。
果然,萧朗天脸色微变,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云风,又想起了子夜那天死在自己怀里的情景,脸色凝重,浑身散发出刺骨的寒气和微妙的怒意,宋云风知道自己赌赢了,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云风,有什么话起来说吧。”半晌,萧朗天才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宋云风悄悄收起脸上的笑,仿佛变脸一般,脸上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一副忠心耿耿看着萧朗天,缓缓地站起身来,拱手道,
“大皇子,您心里应该最清楚萧皇和萧朗墨是如何对您的,难道您忘了皇后生前对您说的话了吗?!”
萧朗天看着一脸严肃,言辞恳切的宋云风,心中不禁一痛。他怎么会忘了母后生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怎么会忘了母后的恨?萧朗墨他们母子对于他和母后来说就是阻碍他们幸福之路的绊脚石,以前父皇对自己对母后是有多疼爱,多敬重,可是自从那个妖女出现以后,父皇对他们母子两人的态度完全变了,再加上后来又了萧朗墨,父皇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什么都给萧朗墨最好的。
母后那么爱父皇,父皇却视而不见,即使母后做错了什么,那也是因为她爱父皇的缘故,可是父皇不仅不理解,还对母后更加冷淡,甚至连母后死前都不愿意见母后一眼,所以母后恨!他犹记得母后在临死前的一刻躺在自己的怀里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皇儿,没想到那个女人死后母后还是斗不过她,呵呵母后无能这么多年来没能为你争得太子之位,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那个贱人和她生的孽种!你你记住只有杀了萧朗墨那个孽种,才不枉我们母子多年来受到的冷漠”
他犹记得母后死前都没能闭上眼睛,因为她恨,恨他们夺走了属于她的幸福,恨自己爱的男人对自己的冷漠,这是母后生前的遗愿,他从未忘记,也无法忘记,所以他会杀了萧朗墨,夺得原本属于他的皇位!
“我没忘记!”萧朗天狠狠的说道,眼睛猩红,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肃杀的寒意。
“那您就应该明白,此时是我红影军最佳的进攻时机,此时的萧朗墨忙于国殇,主持国家大事,根本无暇顾及前线,而萧朗墨手下的两个得力将领又意见不合,如果我们趁此机会进攻,肯定能挽回我们之前的损失!”宋云风顿了顿继续说道。
”好!可是那些毒?”萧朗天一想起昨天晚上他的一万三千多精兵还有他的得力助手子夜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心中就怒火腾升,不禁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杀了萧朗墨解恨。
“属下知道殿下担心的是什么,殿下不用怕,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让每个士兵脸上都蒙上用冷水打湿了的,里面装有棉花的黑巾布就行了,我们速战速决,只要我们呆的时间不长,自然就没什么事了”宋云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昨天他已经找人试过了,他就不信有了这招,还拿不下区区一个叶城!
“好!就按你说的办!本皇子这就召集人缝制大量的含棉花蒙面巾。”萧朗天脸上立刻恢复了喜色,不管他之前心中有过什么样的顾虑,既然选定了这条路,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
而由于萧朗天这次要在短时间内派一万精兵前去攻打叶城,再加上国丧时间有限,所以他规定哪些商人在三天之内赶制出五千个棉花蒙面巾,萧朗天曾私下组织了一个流商组织,这个组织里面的成员全都是疏星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而萧朗天也是靠这些商人来养他的红影军。
如今,为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几乎动员了组织离所有的人员,但是即使是这样,那些人也无法在短短三天之内完成这么多蒙面巾,而且这个季节棉花又不好找,所以更加大了他们的困难。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这时,不知是其中的哪位商人,突然提出了去找朗月国锦绣布庄帮忙的主意,开始大家一听愣了一下,继而相视一笑,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因为,大家都知道,朗月国距离疏星国快马加鞭也只有一天的路程,而且锦绣布庄分店遍布朗月国大街小巷,只要将任务分配给下面的小店即可,如此一来,不到一天的时间锦绣布庄就可以帮他们完成剩下的任务。
心动不如行动,当即流商组织就派了一个代表前去朗月国跟锦绣布庄的老板谈判,经过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朗月国。不过他们这些外来人并不知道这锦绣布庄的真正的老板是谁,都以为刘掌柜才是锦绣布庄的老板。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幕后老板
心动不如行动,当即流商组织就派了一个代表前去朗月国跟锦绣布庄的老板谈判,经过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朗月国。不过他们这些外来人并不知道这锦绣布庄的真正的老板是谁,都以为刘掌柜才是锦绣布庄的老板。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门口的喜鹊在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的时候,刘掌柜打了个哈欠,缓缓地打开大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深青色上好丝绸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仔细看那男子打扮并不像朗月国人,而且看他两只手上戴的羊脂玉带着淡淡的粉色,也不是本国的东西,看他打扮应该是外国商人。
那男子一看是刘掌柜,一把拉住刘掌柜的袖子,一脸欣喜的用不地道的朗月国话说道,
“哎呀,老板您可算开门儿了,我可是天一亮就站在你们锦绣布庄的门口等您啊”
“不是,这位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啊?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到后厅说吧,您这么拽着我的袖子也不是个事儿啊”刘掌柜一脸不满的瞅了那男子一眼,赶紧将袖子拽了回来,但是说话间还是略带礼貌,毕竟柳知离说过做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服务态度。
“呵呵不好意思啊,在下并非无礼,只是眼下有件急事要摆脱您。”那青衣男子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刘掌柜一听说那男子有急事,觉得自己刚才误会了人家,而且态度不好,心中难免有些愧疚,连忙将那男子请进庄里。
“不,就在这儿说就好。在下是从疏星国来的商人,最近需要一批双层蒙面巾,而且里面要装入棉花,大概需要五千个。”
“什么?五千个?!而且还要带棉花的?这蒙面巾倒还好说,问题是棉花正是这个季节播种的,现在才刚刚种下,哪里有什么棉花啊”刘掌柜一脸惊讶的看着那青衣男子,同时眼神里还有隐隐的恐惧,虽然布庄有规定不得过问顾客的隐私,但是一般的人要这么多蒙面巾干嘛?刘掌柜猜想肯定是培养大规模的杀手组织,如此看来,眼前的这位
“对,而且还要在三天之内完成,在下知道现在棉花短缺,但是您放心只要你们锦绣布庄能够完成任务,我愿意出一千两黄金的高价购买!”说着那青衣男子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到刘掌柜的眼前,得意洋洋地比了一个一字。
“一千两?!而且还是黄金?!”刘掌柜直勾勾地盯着那青衣男子的手,咽了咽口水,惊呼道。
“对!一千两黄金!怎么样?”那青衣男子一脸淡漠的笑道,一千两黄金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他掏钱,临走前是萧朗天说的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带价都要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所以就是两千两黄金他也不心疼,因为最后掏钱的是萧朗天,而且说不定他还可以从中捞点油水儿。
“好到是好,不过这事我得跟我们庄主商量一下。”刘掌柜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自从锦绣布庄开张一来还没接过这么大的生意,要是万一这笔生意有问题,那到时候这责任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难道您不是这锦绣布庄的老板吗?”那青衣男子一脸惊讶地问道。
“您这不是抬举我吗?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这个老头子只不过是锦绣布庄的一个掌柜,真正的幕后老板可不是我!”刘掌柜浅笑道。
“刘掌柜这是哪位啊?小姐不是说过,顾客就是什么您怎么能让顾客站在门口啊?”小雅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大摇大摆地从后厅走出来,自从小姐派她出宫到锦绣布庄帮忙之后,锦绣布庄就成了她另一个家,每天对着那些伙计呼来喝去不知道有多威风。
“顾客就是上帝!我知道,不过眼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麻烦你要向小姐汇报一声,这可是庄大生意,一旦弄成了那可就是一千两黄金啊!”
“什么?!一一千两黄金!”小雅想了想一千两黄金那到底是多大的数目?金灿灿的一堆黄金,小雅想象着自己睡在里面的情景,就是做梦也笑醒了。
“小雅小雅!”刘掌柜一看小雅那傻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自我想象了。
“啊?刘掌柜你说吧,是什么生意?我一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小姐面前告诉她!”说着小雅做出一副即将冲锋的样子,义薄云天的说道。
“就是在三天之内做五千个棉花蒙面巾。反正你先把小姐请过来,到时候细节这位老板会跟小姐说的。”刘掌柜不耐烦的说道,跟小雅说话那就是对牛弹琴,你说一句,她就会问十句,整个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好好好我这就去!”小雅头点的跟捣蒜似得,一脸激动的说完拔腿就跑,好像中了一百万大奖似得,生怕金灿灿的黄金就这样没了。
小雅一路小跑回去,刚跑到嘉福殿门口就跟刚要出门的柳知离撞上了。
“哎呦!小雅,你就不能小心点啊什么事这么急啊?”柳知离捂着头,一脸不满的看着小雅。
“小姐,金子好多金子!有一笔很大的生意”小雅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金子啊?!说的乱七八糟的!你歇口气儿慢慢儿说”柳知离无语又无奈的看着连话都说不清的小雅。
“哎呀,反正反正问我也说不清,你你就快跟我去锦绣布庄去一趟吧!”说完,小雅也不顾柳知离答不答应,还没等柳知离反应过来,拉起她就跑,端木清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紧跟在后面。
等柳知离到了布庄,问了刘掌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您就是这锦绣布庄的老板?”那青衣男子一脸质疑地看着正喝着踏雪归来打的柳知离,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柳知离今天身着一件水绿色拖地蝶圆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白色的花纹,身子纤细体不胜衣,脸上未施粉黛,却清丽动人。
原本以为这锦绣布庄的老板要么是个老谋深算的中年男子,要么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没想到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长得倾国倾城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居然是这个布庄开遍全国的幕后老板,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姑娘都能开这么大的布庄,那他们这些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人岂不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是,这一点李老板你不必怀疑。”柳知离淡淡地回答道,眼神却不瞟那青衣男子一眼。
“您怎么知道我姓李?!”李老板一脸惊讶地看着淡定自若的柳知离,浑身散发出非凡,高贵的气质,眼里透出智慧的光芒,脸上又带着恬淡却不失风雅的微笑,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仿佛天女下凡,让人心生敬畏。
“对啊,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位老板姓李啊?!”小雅一脸崇拜的看着正漫不经心品着茶的柳知离。
“很简单,你看他腰间那个祖传玉佩就知道了。”柳知离不屑地瞥了那名贵的翠绿色玉佩一眼,说道。
众人一听皆看向那李老板腰间的玉佩,只见那玉佩上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李”字,相视一看,顿时无语,皆倒。
“小姐小小年纪对人就如此观察入微,真是了不起啊想必刘掌柜也跟你把生意的事说的很清楚了,您看这生意怎么样?”那刘掌柜恭恭敬敬的笑道。
“三天之内根本不可能。”柳知离淡淡地说道。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小姐,为什么不可能啊?一千两黄金啊!金灿灿的金子啊”小雅一脸不甘地看着柳知离,眼神里尽是痛惜之情,本以为小姐会答应,没想到哎,到手的金子就这样飞了。
“小雅,小姐说的也没错,现在咱们庄里根本没有棉花了,而且现在正是种棉花的季节,三天之内完成一万个蒙面巾,而且还要带棉的,的确有些不可能”虽然早已料到柳知离的回答,但是眼看着这么大一笔生意就这样没了,的确可惜。
“这位小姐,您一定要救救我,这批货我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的您的身上了,要是三天之内完不成的话,恐怕”李老板刚想说下面的话,看了看刘掌柜和小雅,清儿他们三个一眼,又将话咽了回去。
柳知离从一进门儿就仔细观察了这个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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