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手,拍拍萧凤歌的背,又揉揉萧凤歌的心口:“凤歌儿,是不是呛到了,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吹吹。”说着,嘟起小嘴,这儿吹吹,哪儿吹吹。
众人表情各异,萧殁若有所思,容浅念拍着胸口,只道:出息了出息了!
底下,官员们嘴碎起来。
一号大官猜测:“想必太子殿下长大了是个姐控。”
二号大官不解:“何以见得?”
“还记不记得当年临昭公主抓周抓了什么?”
二号大官搜肠刮肚细想了一番:“抓了昭明世子。”抬眸,看看那边,连连点头,“嗯,有理有理。”
那边,小魔女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好不忙活。
这京都谁人不知,临昭小魔女对昭明世子,控得很啊。
------题外话------
开学第一课,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坐在讲师台上,自称是他们的老师。?
“我叫闻人海棠,从今天开始你们归我管,现在从第一排开始,每个人说一句自我介绍。”?
“学生澹台文叡……”?
“学生陈子越……”?
“学生一树梨花……因为一树梨花压海棠,噗!”?
“……”?
然后,某女一语成名,并且被罚站了整整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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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娘亲控与姐控那点事
萧小白是个娘亲控,萧小白还是个姐控。
为什么这么说呢?
比如,萧小白八个月就会叫红红,八个半月就会喊麻麻,一岁半才开口叫爹爹,为此,萧殁没少皱眉。
比如,萧小白会对红红笑得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会对麻麻撒娇卖萌求包养,对其他人一律冰山脸,这其他人,包括他老爹萧殁。
还比如,红红打家劫舍萧小白会帮忙顺藤摸瓜,麻麻坑蒙拐骗萧小白就会为虎作伥。
还比如……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但是——
萧小白与某两个人很不对盘,一个是他爹爹,还有一个是马蚤包昭明。萧小白觉得那两人简直罄竹难书。
比如,他爹爹萧殁不仅夜夜搂着他最爱的娘亲,还日日抱着他最爱的红红。
比如,他爹爹给他取了这么掉价的名字,萧白,自此,堂堂一国小太子殿下,却被喊做萧小白、小白白,小小白,白白……等等令人无语的‘爱称’。
比如,宫中一有女人来,他爹爹就会带上他,然后让那些女人捏他的脸。当然,萧小白不会知道,这是他娘亲的主意,美名曰:挡桃花。
比如……
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每每想起来,萧小白的豆腐冰山小俊脸都会抽抽。
再说说萧凤歌的罪行。
比如,萧小白的红红总会绕着萧凤歌打转。
比如,红红每次都不让他跟着去忠亲王府蹭床睡。
比如,萧凤歌总会穿得很马蚤包地在椒兰殿里赏花赏月赏星星。
比如……
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这只是笼统地说,再来细说这些娘亲控、姐控、不对盘的事。
萧小白是个娘亲空。
某日,御花园的亭子里,摆了三两道点心,两张软椅,容浅念与萧凤歌对酒当歌,哦,不,赏花赏景,赏花园里的小美人。
这时候,萧小白就窝在容浅念腿上,跟吃饱了的元帅大人一样乖乖哒。
萧凤歌端着细长的桃花眼,看着美人儿,一脸不正经地说正经话:“一身素衣,不施粉黛,举止优雅,倒是朵白莲花。”一收美人扇,嗪着笑看容浅念,“小九,那些大臣果然大手笔啊。”
花园里那美人儿正是大臣们送来给皇室开枝散叶的。
容浅念瞟了一眼,不以为意得很:“白莲花?哼。”捏了块梨花糕送进萧小白嘴里,“女人嘛,外表越是清纯佳人,骨子里越是风情狐媚。”
萧小白皱眉,小爷不喜欢甜的。抬脸,一张豆腐冰山小脸像极了某帝,蓝眸重瞳,这小模样好看得让人恨不得掐上一把,可想而知,长大后,是张何等引狂蜂浪蝶的脸,咳咳咳,扯远了,说到那梨花糕,萧小白看看娘亲,默默滴吞了。
萧凤歌品茶,貌似不予苟同。
“不信?”容浅念挑挑眉。
萧凤歌但笑不语。
容浅念眼角上扬一分:“那我们赌一把如何?”
怀里窝成包子的萧小白眸子眯了眯。
娘亲控语录一:娘亲负责赌博,小白负责出千。
“哦?说说,怎么赌?”萧凤歌倒来了兴趣。
容浅念端着下巴细细看美人,一番思忖:“你说白莲花穿得什么颜色的肚兜?”又想了想,点头,甚是在理,“我猜是红的,够撩人。”
红肚兜……
那玩意,萧小白觉得似曾相识,貌似在某本‘小人书’里见过。
萧凤歌猜:“白的。”
“听说北疆王给老王爷送了块上好的和田玉,我赢了,就借我玩几天。”
想来,这是看上忠亲王府的和田玉了。
萧凤歌轻笑,打着商量:“我赢了,你就把十四接回宫。”
容浅念随手一块糕点砸过去:“滚丫的,老娘的女儿给你倒贴,你敢嫌弃。”
这,又是一桩叫萧小白愁眉的大事儿,他家红红都在忠亲王府蹭了好久的床了。
萧小白抬抬眸子,浅浅的蓝色,对着萧凤歌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声不吭地爬下了美人娘亲的腿,道了一句‘儿臣如厕’就走。
这尿遁,是椒兰殿的优良传统。
过了一小会儿,萧小白如厕回来,又过了一小会儿宫女来传:“回娘娘,是红的。”
“凤歌儿。”容浅念笑眯眯地伸出手,“愿赌服输哦。”
“小爷这就去给你借。”萧凤歌摇着美人扇走了。
容浅念一把抱住萧小白,重重啵了一个:“我家小白真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
萧小白被亲得心花怒放。
事情是这样的,两小会儿之前,萧小白如厕,‘一不小心’摸错了房间,正撞见那花园里赏花的小美人。
“臣女见过殿下。”白莲花娇滴滴的。
萧小白抬眸,招招手:“蹲下。”
两岁大的奶娃娃,虽说摆了个冰山脸,到底是长得招人疼,白莲花蹲下了。
多俊俏的小孩啊,可想他爹爹……
白莲花想着就脸红了,忽然,眼前就多了一只小手,挑着她衣领,白莲花顿时花容失色:“太子殿下,你……臣女……”
这孩子才两岁不到啊,居然居然——
白莲花一咬牙,闭眼,脸在滴血。
“红的。”奶声奶气又冷冰冰的童音。
白莲花睁眼:“额?”衣领凌乱,得见里面白色肚兜的一角,她连忙拢好。
“换成红的。”又是冷冰冰的四个字。
白莲花凌乱了,心想:传闻果然没错,萧容皇后教出来的孩子,果然各个都……两岁不到,就对女儿家的……
诶,简直难以启齿。
不过之后,白莲花还是关上了红色的肚兜。
容浅念就如此白白坑了一块和田玉。
后来,这事不知怎么传到萧殁耳朵了,然后,萧小白被送去了太傅府思过三天。
又某日,椒兰殿里,明华公主萧涵来串门,就和容浅念说起了宫中那点桃花事。
“那叫一个玉树临风貌若潘安风流倜傥啊。”说到此处,萧涵面若桃花别样红啊。
萧小白躲在一边戳元帅大臣的肚子。
“不就是个御医吗?”容浅念又像不以为意又像不以为真。
这事就从前几天说起了,太医院新来的太医里,一群老头中间居然浑水摸鱼来了个嫩生生的,说是还俏生生,之后,宫里一干芳心寂寞的女人们,天天碎碎细语,眼前就有一个。
“说是原来邳州最俊俏的男子。”
“真有那么俊?”容浅念有些心痒痒了。
萧小白用力一戳,戳翻了元帅大人的肚子。
“这阵子朝中大臣们家的千金今儿个这里痛,明儿个那里痛,还不都是想瞧瞧太医院那个俊俏公子哥吗?”萧涵笑着打趣,“皇嫂要不也宣个诊?”
容浅念小脸一垮:“我记得我家相公是天下第一医来着。”
萧小白抬眸,娘亲大人忧郁了。
娘亲控语录二:娘亲阅尽美男,小白四处搜罗。
第二天,萧小白肚子痛了,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赶上他天下第一医的爹爹上朝的时候痛,然后就宣了太医,很不巧,正是太医院那最俊俏的公子哥。
萧容皇后一看,笑眯眯地调侃了那俊俏公子哥:哎哟,根儿正红,苗儿正旺,有前途。
那俊俏御医一听,手一抖,扎了萧小白一阵。
这时,美人娘亲凑过来,重重亲了一口:“我家小白真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
萧小白看着自家心花怒放的娘亲,也不那么疼了,脸上痒痒的,心里痒痒的,感觉爽歪歪。
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又传到他爹爹耳朵里了,然后萧小白又被送去了太傅府思过三天。那俊俏的御医说是派送去了边关当军医。
再且说说那些姐控的事儿。
萧小白是个姐控。
某天,萧小白跟着他家红红‘打家劫舍’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娘亲大人躺着数银票。
“哇,好多票票。”萧红荛扑上去,眼睛都直了,“妖后大人,你哪里借来的,我也去借点花花。”
萧小白走过去,看了一眼银票,看了两眼他家娘亲和红红,忍不住想:要是和银票一起掉进水里,娘亲和红红会先捞什么呢?
萧小白抬眸再看看,那两人,看着银票,跟饿狼一般,萧小白决定,不想那样深度的问题了。
“去。”容浅念一挥手,“不义之财老娘会要吗?”
萧红荛笑得贼兮兮。
会吗?那还用说吗?
萧小白却很认真跟诚恳地回答:“不会。”
擦,这小娃娃没救了。
容浅念摸了摸萧小白的脑袋,一边慈眉善目,一边咬牙切齿:“左相那个守财奴,儿子大婚居然就给老娘送这么点。”
哦,原来大婚就可以收红包啊。小魔女殿下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就问了:“妖后大人,一个男人什么情况下一定会娶一个女人。”
容浅念再三思考,回:“生米煮成熟饭。”
红红笑了,白白好像明白什么了。
第二天,萧小白小样屁颠颠地跟着小魔女大殿下四处打转。
“十二,本宫装弹珠的荷包落在小青子屋子了,你去给本宫找找。”
十二应了小魔女的吩咐,就去了小青子的屋子。
然后——小魔女大殿下从外面锁上了门,里面传出来一句:“流氓!”
片刻之后,小魔女大殿下爬上了屋顶,萧小白小殿下当然也爬上去了,必须全程保驾护航。
小魔女大殿下猫着眼往里看,好兴奋滴说:“哇,状况这么惨烈。”好激动滴说,“肯定煮熟了。”
萧小白侧耳,听见了床板嘎吱的声音,豆腐冰山小俊脸这才笑了,扯了扯小魔女大殿下的袖子,软糯的声音:“红红。”
小魔女大殿下看得正兴起,没抬头:“嗯?”
萧小白又扯扯,撒娇:“红红。”
这要被旁人看到,指不定要跌破眼,万年面瘫冰山的小俊脸啊,居然能这么……这么萌!
小魔头拗不过软磨硬泡,暂时放下活春宫:“怎么了?”
“是我。”萧小白蓝眸一眨一眨,水汪汪的,“我在酒水里放了风信子与五菱花。”
风信子与五菱花放在一块,喝了下去……用妖后大人的话说:
靠,大战三百回合啊。
小魔女大殿下一脸赞赏地摸了摸萧小白的脑袋:“乖。”勾勾手指,痞气,“来,红红亲一口。”
萧小白笑眯眯地凑上去,红红一口亲下去,白白觉着天上都开出了花。
要是萧小白他爹知道,自个儿子看医书,就学到了风信子加五菱花这点妙事,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十五天后,小青子与十二大婚。
小魔女大殿下抱着手,行的是江湖礼:“恭喜恭喜。”
小青子笑得很僵:“谢过殿下。”
这就没了?
小魔女大殿下伸出手指,摩擦了几下,萧小白跟着做。
小青子嘴角一抽,浑身摸了一遍,忍痛割爱掏出两个红包递上去。
那可是给新娘的礼金啊!就这么被打劫走了。
小魔女大殿下乐呵呵地数着银票。
“红红。”萧小白屁颠颠地送上自个的红包。
姐控语录一:有钱先给姐花,没钱得弄钱给姐花。
红红喜滋滋地接了,勾勾手指:“乖,来,给红红香一个。”
萧小白笑眯眯地凑上去,被亲了一脸口水,心花怒放着。
又某日,楚家兄弟伺候太子小殿下更衣进行时。
“太子殿下。”楚林拿了件绣了龙纹的白小褂
万年面瘫冰山豆腐脸一抬:“换。”
两岁的奶娃娃,哪来的一身帝王气势。
楚夜又拿了件袍子,绣了竹子:“殿下,这件呢?”
这风格,和孩子他爹一个样。
又是冷冰冰一个字:“换。”
“那这件呢?”
“换。”
“这件呢?”
“换。”
“……”
“……”
小太子殿下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难伺候,一堆的小人儿衣服,件件都不满意,平日里也不是这么挑剔的人啊。
楚林就问了:“殿下,您想穿哪一件?”
粉嫩的小脸一抬,板着脸,一本正经:“粉红。”
“额?”楚家两兄弟傻了,玄幻了。
萧小白小殿下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粉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白豆腐的小太子殿下居然不要白色的袍子,要马蚤包的粉红色。
楚家两兄弟赶紧应下:“属下这、这就去置办。”
一小会儿之后,萧小白就穿着新置办的的马蚤包袍子奔去找小魔女大殿下了。
“红红。”
“嗯。”小魔女正窝在软榻里看‘小人儿书’,没抬头。
萧小白凑近一张俊脸,软软地喊:“红红。”
萧红荛这才抬眸:“嗯?”
萧小白扯扯衣领,又拂拂衣角。
“嗯?”萧红荛愣了愣。
萧小白耸耸肩,默默地转身,蹲在角落,去戳元帅大臣的肚子了。
又过了一小会,萧红荛看得很起劲,萧小白起身,在软榻前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一边走,一边抖着粉红的小袍子。
萧红荛再度抬眸,细细看了又看:“白白今天穿得很马蚤包呢。”
萧小白乐颠颠地跑过去,讨好地问:“那红红喜不喜欢?”
他记得红红每每都会对萧凤歌那个马蚤包的红袍子流口水了。
姐控语录二:一切不贯彻红红爱好的习惯,都是耍流氓!
小魔女大殿下思忖了:“我都一天没去忠亲王府了。”摸了摸萧小白的头,“姐姐这就去忠亲王府,白白在家乖乖哒。”
说着,跳下软榻,飞奔走了,徒留萧小白黯然伤神,红红只喜欢昭明马蚤包的红袍子,红红为了马蚤包,连‘小人儿书’都扔下了。
萧小白冷着脸,回了寝殿,将所有新置办的袍子扔出去,丢了两个字:“烧了。”
啪嗒——锁上门。
楚林望门:“小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楚夜望天:“想必是大太子殿下又去忠亲王府了。”
诶,就是姐控这点事儿!
现在知道娘亲控姐控不对盘的那档子事了吧。
------题外话------
明天大结局,大概一章25ooo 左右,这几天码大结局累趴下看,还是么么哒你们,嗨森
第五章:一家三妖孽,兴风作浪时
这日,晴空万里的,适合……嗯,适合做乱。可不是应景了,椒兰殿里三位正无聊着,就有人送上门开了。
这事是这样的……
话说风清天朝,六宫无妃,东宫独宠,奈何这东宫娘娘那是祸害天下,闹得满朝文武人人自危,更奈何,萧容帝宠后无度,不说这后宫,就是这整个风清都是东宫那位说了算,所以啊,这不,百官就寻思着救国救民救自个的法子,寻着寻着,就往宣明殿里送人了,正巧,这不是快百花诞了,这由头好啊。
“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说是生得国色天香倾城佳人,往京都那一站啊,瞧着去的人能从七里街排到城南口。定侯赵家那位,那也是雍容大方,素以温柔贤惠为外人赞。还有……”
十三是从妖后独宠讲到百官送美,这才讲到美人何兮。
容浅念美眸一抬:“啰啰嗦嗦没重点,到底几个?”
美人榻里,一大两小懒懒地窝着,三双滴溜溜的眸子不甚相像。
“大臣们举荐的三人,借着百花诞的由头明天就会入宫。”
诶,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三段惨绝人寰的故事,瞧瞧,那三个,正打着商量呢。
“老规矩,一人一个。”妖后大人端着下巴,“我要尚书府家的。”
这还分上了。
大殿下端着下巴,动作与某厮一模一样:“定侯家那位。”
嗯,剩下的……
小殿下抬起盈盈的浅蓝眸子。
哎哟喂,瞧着小眼神勾人滴,十三短线了半天,顶着高压,连忙道:“哦,还有一个是黔西的云曦郡主。”
容浅念眸子一挑:“伏枫的胞妹?”
“正是。”
一掌拍在美人榻上,震三震,容浅念咬牙:“尼玛,那丫头片子前几年才刚会跑。”
可不就是,瞧瞧那些个大臣猴急的,这小嫩肉都送来了。
这赃分好了,也该销赃了。
次日,百花圣诞,往日里一枝独秀的后宫,平白多了好些野花野草。
只是怪哉,东宫那三位,倒是安生得紧。
这前一个国色天香,后一个摇曳生姿,各种花色各种品种,轮番在御花园、宣明殿等地方上演了各种姿势各种巧合的摔倒。
哟,想来个一不留神投怀送抱啊?
椒兰殿里三位,摇头:诶,没新意!
申时一刻。
皇后娘娘召见了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临昭公主在御花园戏耍了定侯赵家小姐。
事情是这样的……
椒兰殿里,女子语调慵懒,猫儿似的,倒是挠人:“抬起头来。”
案前,欠身的女子怯怯地抬头。
哟,这模样!
容浅念笑了:“这张脸倒是生得国色天香倾城佳人。”
可不是,这细眉俏鼻红菱唇,媚眼儿这么一抬,想必多少男人都要被勾了魂,裤腰带都栓不紧。
这美人儿,正是户部尚书府的嫡次女。
美人儿笑不露齿,欠身行礼:“娘娘赞誉了。”
哟,这宫廷礼行的,那叫一个标准,怎么,想来宫中耍耍?
容浅念笑得越发欢快:“赞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本宫喜欢美人儿,不过,”语调一转,邪魅,“本宫只喜欢看美男子,女子嘛,”端着丹凤眼细细瞧着人家姑娘,一本正经地道,“嗯,瞧着你这张脸,本宫倒是手痒的很。”
手痒?
嗯,某厮一手痒,通常啊,就有人要骨头痒了。
诶,今个儿真巧了,御花园里,有位难伺候的小主子也手痒了。
小魔女大殿下眨巴着眼,纯真无害极了:“姐姐,人家手痒。”
对面,美人儿愣了:“额?”
这美人儿,可不正是定侯赵家小姐。
一只嫩生生的手抬起,小魔女殿下发话了:“你给我挠挠。”
赵家美人儿,继续傻眼,怎么就赏个花,就遇上了这精怪的魔女。
“本宫的话没听见吗?”
嫩生生俏生生的小脸一摆,倒是学足了某位皇后的彪悍,唬唬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赵家美人乖乖听话了:“是,是殿下。”
美人儿上前了,颤着手,不敢挠重了,又不敢挠轻了,那手啊,是越发哆嗦了。
忽然,一只白嫩的小手反抓住美人皓腕,清凌凌的童声那叫一个痞:“哟,瞧这小手白嫩的,这要叫我家妖后大人瞧见了,非得手痒痒不可。”赵家美人儿手一抖,小魔女殿下掐上一把,大叫,“诶呦,本宫手咋这么痒呢,用点力。”
这厮也手痒?
嗯,指不定啥勾当就在挠痒的时候干了呢。
这不,申时两刻了。
椒兰殿里,尚书府家美人儿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臣女不敢有痴心妄想之念,只是父命难违,皇命难违,才赴了这百花诞,臣女断不会有非分之举。”
想必这尚书家美人是被那手痒二字吓着了。
容浅念懒懒起身,端起美人儿的下巴:“瞧把你吓的,本宫哪是那般残暴之人,别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刻你了,赶紧起来起来。”说着,又吆喝了一句,“十三,倒杯茶过来,给尚书小姐压压惊。”
茶?
这来之前,尚书老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妖后娘娘赐的东西,一定得退避三舍。
尚书家美人儿脸都白了,连连道:“娘娘宽恕,臣女不敢了,臣女这就回府。”
虽说,那只雌的不想飞上枝头,做足凤凰的瘾,只是那也得有那个命啊。
“回府?”某妖后扬唇一笑,“进宫之前没人告诉你吗?本宫要赐茶水了,就是混了毒药,你也得喝下去。不过放心,本宫哪能这样对我风清的臣民,这里面没有毒药,只不过喝上一口,那你这小脸可就——”端了茶水,看上几眼,妖后摇头了,一脸痛惜,“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尚书家美人儿脸色刷白,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容浅念俯身,捧着美人儿冷汗淋漓的脸,似乎哄着:“别怕,本宫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把眼泪擦了,本宫给你指条明路。”
明路?什么明路?
御花园里,光天化日照出一条明路,还有……额?
一对野生鸳鸯,滚着一路花草,上面那个蓬头垢面,是女的,下面那个衣衫不整,是男的,诶呀,这魈魂,这姿势,这战况……
一双小手扒开灌木丛,娇滴滴的一声:“哎哟喂!”
“殿下!”身后,一干随从生怕这小祖宗咋了,一个一个脑袋争相上前。
这一上前……
妈呀,一个一个眼睛都红了,就差喊上魔女殿下那一句:哎哟喂!众人都捂上了眼,面红耳赤滴哟。
那小祖宗,倒睁着滴溜溜的眸子,四处吆喝:“瞧瞧,瞧瞧,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地上正天雷勾地火的女子抬起水汪汪的眸子……
小魔女殿下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定侯赵家小姐啊。”
众人瞧去,可不就是刚才还给小魔女大殿下挠过痒痒的赵家美人儿,这一挠痒痒——
那赵家美人儿一把扑下去,伸手就扒,下边那个一声哀嚎。
啧啧啧……好生孟浪啊。
众人再度捂住眼睛。
大殿下看得那叫一个起劲:“怎生这么猴急,要真忍不住早些和本宫说,一个两个侍卫本宫还是赏得起的,何必为难人家小金子公公。”
众人五指一张,从指缝里瞧,哟哟哟,底下那个,可不就是椒兰殿的小金子。
小金子泪眼汪汪,推着身上的女人,硬是没动,都快哭了:“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魔女大殿下撑着下巴,细细瞧过去:“不怕不怕,本宫知道你是被强迫的,本宫一定给你个公道。”
公道?
这痒也挠了,药也放了,事儿也闹大了,公道?那是个啥玩意。
小青子就问了:“殿下,您看怎么处理?”
“本宫就指条明路。”
明路?又是明路,这厮与椒兰殿那厢,果然是嫡亲滴。
到底是神马明路?
申时三刻。
椒兰殿里,某人吃着小酒,哼着小曲,细听,又是那首:今天的天气好晴朗。
十三上前:“小姐,户部尚书家差人送来青丝一缕,说是嫡二小姐决定落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日夜木鱼为我风清祈福。”
这,不就是妖后大人指的明路嘛。
“嗯,是个聪明的女子。”某妖后手一抬,豪气云干,“有赏。”
赏?
这厮还不消停。
“赏什么?”
妖后容细细思忖着,道:“送几个俊俏的男子过去,免得人家青灯寂寞。”
这剪了头发还不够,还得做个昏姑子。
诶,人艰不拆啊。
那位小主子,不知道又是指了条什么明路。
小青子风风火火过来:“殿下。”
五岁的女娃,仰着头,一把弹弓,拉开——
啪嗒!
一对乌鸦逃窜中。
这位啊,就是见不得人狗牲畜安生。
“人送过去了吗?”
五岁的孩子,倒是一身叫人颤抖的威严。
小青子回:“定侯家小姐不从。”
“不从啊。”小魔女殿下一弹弓过去,又打散一对野鸳鸯,摩挲着下巴,道,“传我美人爹爹旨意,定侯家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损了小金子公公的贞洁,此等放荡行径,不能纵容,念在定侯劳苦功高,宽大处理,就把定侯赵家小姐赐给小金子做对食。”
对食?定侯家的嫡女赐给公公当对食?
小青子迟疑了:“皇上那——”
小人儿丹凤眼一抬,笑眯眯地露出一颗小虎牙:“我美人爹爹听我娘亲的,我娘亲听小白的,你说,小白听谁的?”
小青子一番思忖,果断地回:“听大殿下的。”
于是乎,这堂堂侯爷家的小姐,就这么成了太监媳妇。
诶,人艰不拆!
这尚书家美人、定侯家美人啊,两朵娇滴滴的话,凤凰没做成,还惹了一身马蚤。
这会儿,申时三刻刚过,再说说那黔西的云曦郡主。
“小殿下,那位传绿衣的姑娘就是黔西的云曦郡主。”
楚林一指,前头,那花枝招展的小女娃,不过十岁,长得俏生生的,穿着绿衣,扎了一头的小辫子,乍一看,灵动得像……花蝴蝶。
萧小白皱眉,看着手里头两包药粉纠结了。
楚夜看着左边那包:“画骨画皮好,娘娘最喜欢了。”
可不是,刚才还用来泡茶给尚书家美人儿喝呢。
楚林不甘示弱,看着右边那包:“醉生梦死好,大殿下最喜欢了。”
可不是,刚才那定侯赵家小姐多生猛啊。
那怎么办才好,红红和娘亲都喜欢……嗯,想了想,萧小白自言自语:“一起。”
“额?”
楚家兄弟只觉得那飞走的乌鸦飞回来了,好凌乱呀好凌乱,好玄幻呀好玄幻,好颤抖呀好颤抖:“小殿下,那可是会——”
会出人命滴!
这话,还没完,前头,一只绿蝴蝶扎来!
“哇,好俊的奶娃娃啊。”
哇,好放浪的女娃娃啊!
妈呀!
楚家兄弟傻了,眼睁睁看着那绿蝴蝶一个猛扑,抱住了他家神武的小殿下,抬手,一顿……揉搓:“好俊滴说。”
能不俊吗?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堂堂一国太子,这豆腐冰山脸,就这么被吃了豆腐。
萧小白童鞋小脸都绿了,冷冰冰棺材脸:“放开本——”
一句话没完,那绿蝴蝶一把掐上小白那白嫩嫩的小脸:“瞧瞧这眼睛,瞧瞧这眉毛,瞧瞧这皮肤,瞧瞧,瞧瞧,小美人胚子啊。”
长了两年大,小美人胚子这张脸除了东宫那两位妖孽主子,没人敢掐,这绿蝴蝶是第三个。
楚夜那叫一个炸毛:“放肆,放开我们——”
绿蝴蝶充耳不闻,对着冰山豆腐脸,一嘴下去——
“啵!”
小殿下最爱干净了,小殿下最讨厌花蝴蝶了,那一脸的口水……楚家兄弟石化了,觉得一头的乌鸦在奔腾而过。
绿蝴蝶一拍胸脯:“本郡主决定了,要娶你当我的童养夫。”
啥子?童养夫?
妈呀,好多乌鸦飞过。
小美人胚子殿下豆腐冰山脸黑了,浅蓝的眸子一沉,伸手,用袖子擦着脸,来来回回三四遍,那嫩生生的小脸都擦红了,小殿下开口了,冰冷冷,一个字:“滚。”
有气势!
那是,也不看看谁的种。
不料,惹来绿蝴蝶女娃饿狼一般的小眼神:“诶呦,人家最喜欢高冷受了。”
高冷受萧小白嘴角似有若无地……一抽!
楚林瞪大了眼:“放肆!”
楚夜也瞪大了眼:“这这、这是我们太子殿下。”
那俏生生的女娃子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子:“太子殿下?!”思考着,“那只好,”一阵犹豫,一阵幽怨,道,“我给你当童养媳了。”
一群乌鸦飞过……
传闻黔西郡的云曦郡主不会打酱油那会儿,就会调戏小美男了,看看,这小魔爪都伸到风清天朝来了。
于是乎,楚家兄弟架着小短腿的萧小白飞了,后面,蝴蝶翩翩。
诶,又一出人艰不拆!
哦,不,还有一出,发生在尚书府家小姐当了姑子、定侯赵家小姐许了太监后三个时辰。
这夜啊,深了,快冬日,外头寒着呢。
“皇上,尚书大人和定侯都在殿外跪着呢。”
一盏青灯,男子侧脸绝美,眸子都没抬:“跪着吧。”
成公公望了一眼外头:“更深露重,两位大人上了年纪,再这么跪下去——”
指不定亮眼一瞪两腿一伸就过去了。
抬头,一张极是俊逸的容颜在青灯里惑人,不温不火地接了话:“上了年纪,”放下墨笔,萧殁道,“那便退吧。”
成公公会意:“奴才这就然后两位大人退下。”
这腿刚迈出去一步,后边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更深露重,定侯与尚书故土尚远,明天再遣送吧。”
成公公一懵:“额?”故土?
那边,男子望着椒兰殿的方向,扬起了唇,起身出了殿。
成公公愣在原地,许久,觉悟了:“告、告老还乡?”一声叹,“我滴皇上哟,哪能这样惯着啊。”
瞧瞧,这位这样,椒兰殿那两祖宗能不兴风作浪吗?
这宠妻护犊,总要有个度啊。
------题外话------
写完这一家子的妖孽事就开始凤歌儿番外,南子尽量日更番外,顺便构思新文,你们都别走,陪我走下去
《嗜宠宦妃》墨染邪
络青衣,雪月国皇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总管……的“干儿子”。
左右逢源,笑脸迎人?当然!活得低调也要活得漂亮,姐的地盘,姐也要当老大!
溜须拍马,曲意讨好?这个……玄技武力全都付诸流水,络青衣有苦说不出,爷求放过!
墨彧轩,皇上爱子,一袭白衣,出尘风流。传言,其爱民如子,悲天悯人。络青衣暗叹,混蛋!悲天悯人,先放了她可好?
墨彧轩,天子骄子,一双紫眸,夺人心魂。据说,其邪魅狂狷,威严霸气。络青衣嗤鼻,扯淡!威严霸气,小屁孩一个!
当风流皇子遇上小人太监,究竟是霸道更胜一筹,还是谄媚先将一军?
第六章:月儿圆满了
“我滴皇上哟,哪能这样惯着啊。”
瞧瞧,这位这样,椒兰殿那两祖宗能不兴风作浪吗?这宠妻护犊,总要有个度啊。
且说说这兴风作浪的祖宗们,心情那叫一个大好,悠哉惬意至极,一大一小窝在软榻里,翘着二郎腿,抛了几颗水晶葡萄,手里捧着……一本两本‘小人儿书’,那姿势,那模样,那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哇,好露骨的姿势啊。”
这大滴,邪恶滴好露骨啊,
“妖后大人,你好重口味滴说。”
这小滴,也不差。
“小孩子家的,你不懂,”摇摇头,“啧啧啧,不懂。”说着,翻了一页,某人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她懂似的。
小红荛拱拱手,有模有样地装谄媚:“是,大人,小滴以后一定多多讨教。”
讨教?一个七岁的娃娃,讨教那点妙事儿,这啊,也就容浅念那等道行的妖孽教得出这等品级的小妖孽。
某人还一本正经了:“嗯,看在咱是亲生的份上,不收学费。”春宫册又翻过一页,妖孽容大叹,“欲露还遮,妙啊,妙!”
小妖孽赶紧地凑上去围观,跟着大叹:“真真是妙。”
这恶趣味,这重口味,这大尺度,简直一模一样。
那头正邪恶得热火朝天,这头小美人胚子可怜兮兮蹭上床边。
扯了扯大妖孽的袖子,萧小白那叫一个委屈:“娘亲。”
那厮没抬头,丢了本册子过去:“乖乖哒,自己看。”
萧小白瘪瘪嘴,小短腿一翻,爬上来床,扯了扯小妖孽的袖子,哪止一个委屈:“红红。”
这厮也眼皮都没抬一下:“么么哒?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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