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个胖子来扶她趁势上下其手揩了几把油,她转身给了那人巴掌,那人便装作幅无辜样大声叫屈,其他同伴趁机大声起哄非要经理出来赔礼道歉才罢休,小虎举着酒杯走过来圆场:“兄弟,看我面子呗,来这咱就图个高兴呀,何必为这小丫头不痛快呢”,“她摔倒了,哥扶她把,好心没好报,还打人呀她”那个占便宜的主不依不饶,“这样,是我们没管教好服务员,我自罚杯向各位道歉”小虎仰头喝下大杯啤酒。这时,迪士高的保安也围了过来,对方看继续闹下去也没啥好果子吃,反正便宜占到了,也有了台阶下就不再言语。这边,彩朵却从先前的满腹委屈变成了愤慨,什么狗屁男人,骨头那么软,遇事只知道点头呵腰,她轻蔑的看了小虎眼,气哼哼走了。小虎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对着她的背影轻哼了句:“你懂个屁哟”。
深夜,闹事的伙人喝得醉熏熏的离开,小虎悄悄跟了出去,他的行踪自然逃不过彩朵的眼睛,整个晚上她都嘟着嘴时不时冲小虎狠瞪眼,看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好奇的跟了上去。门口,刚才几个闹事的人正在等出租车,不会儿,其他人都陆续叫到车离开了,只剩下占彩朵便宜的那个胖子和另个同伴还互相搀扶着没等到车,小虎迅速拿出准备好的袜套在头上,警匪片里不都这样乔装的吗,不容易被人认出来呀,小虎暗自得意,切就绪,他从旁边顺手拎了根木棒冲出去朝两人顿狂打,本来就喝得晕晕乎乎的两人自是毫无防备就被打得躺在地上哼哼,得手后的小虎随后扔掉木棒溜之大吉。整个过程被尾随而来的彩朵看得清二楚,她这才明白小虎的心思,也难怪,刚才如果在迪士高动手的话,不仅影响了生意,还有可能被这些无赖讹上,最主要这几人还都是这里的常客,弄僵了不是少了个固定客源吗,精明的小虎也不想自砸生意,但彩朵的仇不报可不行呀,瞧那丫头整天晚上凶巴巴的眼神,就好象占她便宜的是自已样,小虎这才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倾刻间,彩朵对小虎有了另外种认识,想想自已刚才对她那么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她打算改天找个机会向小虎道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意外相遇
接下来的几天,小虎还是像原来样嘻皮笑脸的跟在彩朵身后,根本没有提及那晚乔装教训那两人的事,彩朵更觉得他拥有般男人所不及的内涵和深沉,相处的时候也不再像原来那般恶语相向极度排斥。这些细微的转变自然逃不过小虎的法眼,他心里暗笑,女人很容易被感动呀。其实彩朵的大部份猜测没错,只是没想到小虎其实是知道她目睹了那幕的,那晚,看到彩朵受欺负,小虎原本是马上就要站出来教训那些人的,但转念想,对方有蛮多人,打起来占不到便宜不说,还会搞砸当晚的生意,姐夫面前也难交待,而且那伙人也常来这里消费,不太好得罪,开迪士高主要靠的也是人脉,于是,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装模作样的赔礼道歉圆场子,为的是让那伙人散失警惕找机会收拾他们,谁料彩朵并不明白,整个晚上横眉冷对的,恨不能把他踩在地上再咬牙跺上几脚才解恨,当他偷偷跟着那伙人出去的时候,他也算定了对他心怀不满的彩朵也会因为好奇而跟出去探究竟,于是,在对方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他潇洒的上演了场英雄除恶的壮举,并博得了彩朵的好感。
尽管对小虎认识上有了些改观,但要说到和他谈对象那还是不靠谱的事,彩朵现在还是很坚持这个观点,并且认为那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她拿到自学文凭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然后参加公务员考试,考上后顺利捧个金饭碗的话,再找个有着同样工作性质的爱人,从此过着令人羡慕的幸福小生活。而小虎虽然有灵性也蛮讲义气,但毕竟是粗人个,混吃混喝有些本事,成大事那就差远了,和他关往搞对象思想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目标不同将来层次也不同嘛,要是起过日子那更是不可想象的事。她思绪繁杂的走在街上,突然不远处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吃力的提着两大袋东西从家文具商品店走了出来,天呐,那不是,她不是离开海城了吗“阿妲”她试探性的喊道,那女子诧异的回过头来,脸意外的表情“彩朵”,“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自已眼花了呢”,两个人开心的拥抱在起。
想当年,阿妲在“焚烧快乐”领舞的时候,她俩都住在迪士高安排的职工宿舍里,两人的房间相邻,没事总爱窜个门说个话,有什么好吃的也会互相留份,女孩子家的烦心事也会互相分担。那时候,李峰和阿妲的事她也多少知道点,当时她是极其不看好这段感情的,也曾劝过阿妲,但是,看她爱得那么热烈,又只能默默祝福。两个人找了家糖水屋坐下来,“什么时候回这里的怎么不说声”彩朵满脑子的疑问,作为阿妲曾经比较要好的朋友,她知道她心中那种刻骨的伤痛,也曾度肯定,阿妲是永远不会再回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城市了,没想到今天却在此又再度意外重逢。“我结婚了,嫁到这里的。”阿妲平静的说,“结婚和谁周医生嫁到这里肯定就是周医生了,当年,我也看出了他对你的感情,真是绕了大大的个圈啊。”彩朵感叹着,“周医生对你好吧过得还好吗”她恨不得马上就知道阿妲的切,“他对我好,过得还好吧。”想到周母冰冷的眼神阿妲犹豫了下,可是那个人过得好吗好不争心啊,怎么又想到李峰了,自已可是暗暗发过誓的啊,不再去想他的事,那么绝情的人过得好不好又与自已何干呢此时的她内心很纠结,彩朵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说道:“我们老板呀,感觉过得不昨样听人说,他老婆厉害着呢,对喽,现在好象连笑容也难得见啊,整天副苦大仇深的事子,好几次,我去办公室办事的时候,还看到他个人发呆叹气,以前晚上他常出来应酬客人,现在也难得见到了,可是也不回家,就黑着灯呆在办公室,你说,过得好,能这样吗活该呀”彩朵有些兴灾乐祸的说道,唉阿妲叹了口气,“干嘛为他叹气嘛,不值得的啦,对了,有件事和你说,我也是后来听说的哦,他当年那么匆忙结婚听说是因为老板娘怀孕了的缘故,你还不知道吧”,“怀孕”阿妲惊讶的看着彩朵,她还真没听说过,也没想到当年感情突变的原因是这个,这么长时间来,她其实是直在恨的,那恨折磨得她度生不如死,也曾度怀疑李峰根本就是个玩弄感情无情无义的人,而把感情交给这样的个人,是她平生的耻辱,她原来误解了他,至少是歪曲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真感情,可是,离开时为什么不说呢,那时她多想从他那里得到个解释的呀,此时的她感慨万千。
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话筒里传来吴主任非常不悦的声音:“不就让你买点办公用品吗半天没回来办公室里事情很多呀,想加班呀你”,阿妲忙不迭的答应着,放下电话,她报歉的和彩朵说:“厂里有事,我得先走了。”,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告辞离开。走出糖水屋,她长叹了口气,知道李峰过得不幸福,她没有像其他分开的恋人样因爱生恨而兴灾乐祸,内心深处反而平添了许多惆怅和牵挂,但此时,容不得她多想这些,吴主任的电话令她不安,她不知道回厂还有怎样的难堪等待着她,至少免不得又要被吴主任训斥了,上班还没周,她几乎每天都要被吴主任训几顿,有次,因为要赶份资料,她正忙得昏天黑地的,有人到办公室办事,她倒水慢了点,竟被吴主任当着来人的面狠狠说了顿,说什么办公室是不会养个连水都不懂得倒的闲人的等等大堆上纲上线的话,阿妲面红耳赤的站着,句话也不敢回,直到来办事的人看不下去了出面阻止,她才停止。
化肥厂水深着呢这是梁丽常挂在嘴上的话,慢慢的,她知道了厂里越来越多的事,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她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错综复杂的关系
海风城富农化肥厂是个典型的家族式乡镇企业,公司各部门上上下下,包括清洁工在内绝大部份都是有着亲戚关系的人,就算部份人不是直系亲属,但也拐弯抹角的沾点亲。五年前,总经理黄伯忠,也就是招聘会上的那个黑胖老头和自家的保姆许云有染后,坚决的和妻子周菊仙离了婚,再婚后没过多久便和许云生了个女儿,虽然离了婚,但黄伯忠念及前妻的旧情,仍然让周家的众多亲戚在厂里把持着重要岗位,许云虽没读过多少书,但头脑灵活,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依不饶的逼老公给她弄了个副总经理的职务,并把闲赋在家的哥哥也叫了来帮黄伯忠开车,也就是先前那个和阿妲争办公桌的魁梧中年男人许山,厂里食堂则交给其嫂子承包,随后又陆陆续续的把其他亲属弄了进来。这样,厂里便分成了三股势力,黄伯忠周菊仙许云各自的亲信,时常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
办公室吴主任,本名吴芳,是黄伯忠的亲表妹,40多岁,未婚,性格怪癖,生性泼辣,谁都不敢惹她,是个心里有气可以骂遍整个厂区的主,再加上其嫂子的哥哥是主管该地乡镇企业的领导,她在化肥厂的地位更变得举足轻重了。话说这个吴芳长得虽然肥胖,却打扮得十分暴露,喜穿低开口大花上衣,黑色短裙,坐下的时候还常常有意无竟张开双腿露出里面的底裤,惹得周围人背地里指指点点。对待同性,特别是年纪轻的小女孩十分刻薄,对异性无论高矮胖瘦年长年幼态度却又截然不同,有人背地里说她是“桃花疯”,厂里稍有关系的女性自然都不屑去她手下受那份气,黄伯忠只得从外面聘人回来,传说有次聘了个年轻小伙,小伙子第天上班,吴芳热情非凡的抚摸着人家的手背直询问情况,吓得小伙子下午就没敢来上班,后来又聘用过几个年轻女孩可没过多久就都被她阴阳怪气的弄走了,有个被她欺负得想不通差点自杀。为此黄伯忠伤透了脑筋,可又拿她没办法。那天同桌吃饭的财务部经理周宁是黄伯忠原配妻子周菊仙大哥的独子,梁丽虽表现得偾世嫉俗却也有些来头,是黄伯忠好友的女儿。阿妲误打误撞的跑进来不仅成了这极少数没有任何背景关系的人,还竟然自投罗网在那个人们背后称之为“桃花疯”的吴芳手里,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当她气喘吁吁的骑着车回到厂里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吴芳在总经理办公室里气急败坏的骂声:“让她去买点办公用品就去那么久,前久打印给税局的份材料还竟然弄错个字,这种人真不知道你招进来干嘛”,“那你要谁来帮你做事,半年我换了五个文秘,每个你都不满意,你要我怎么办”黄伯忠显然也有些生气,许山拿着份报纸摇晃着走进去,见势自然也不放过调侃吴芳:“办公室的人,你自已管教无方,吵什么吵呀”,“关你什么屁事,老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吴芳毫不示弱,几个人在总经理室吵得越来越大声,直到黄伯忠气得摔了杯子,吴芳才气哼哼的回到办公室。
阿妲默默的坐在办公桌前听着他们的争吵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顾着把刚买来的办公用品分类登记,吴芳走进来脚把门踢上,不由的把气洒在阿妲身上:“你是蜗牛吗慢腾腾的,做什么事都做不好,还要连累我,听到没有,人家说我管理无方呀”,阿妲心里暗想,骑车来回次就差不多要个半小时,再加上买东西的时间,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呀,是和彩朵聊了会,可前后也就十多分钟,她想要辩解,但转念想还是忍忍吧,在海风城找个工作多不容易呀。这当儿,周宁拿着茶杯从隔壁财务室走了进来,他走到报架前翻了份报纸,然后坐到许山的办公桌前慢悠悠的看着,间或喝上口茶,半晌面无表情的对着报纸说了句:“傻了吧叽的,采购办公用的东西不会申请派车么那样不费力气,还快得很。”,听到这话,吴芳心里不愿意了:“阿宁,你在帮谁呀,她很尊贵呀,买点东西就给派车”,周宁看也不看她眼,又对着报纸不愠不火的说了句:“柿子挑着软的可好捏了。”,“阿宁”吴芳有些气急败坏了,“哦,那谁,吴主任是吧,你那个报销单据粘贴得很不规范,我放在桌子上了,你重新弄吧。”话毕,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借着反光映出来的影像理了理头发,又慢悠悠的逛出去了,此时的吴芳完全爆发了,哗啦声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冲到门口大吼了句:“以后别来办公室”,就把门狠狠砸上了。接下来的事自然不用细表,气急败坏的吴芳转而把全部怒火发到了阿妲的身上,在办公室不停的走来走去骂骂咧咧,可怜的阿妲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快要哭出声来,终于下班时间到,才结束了这般煎熬。
第十章 爆发
彩朵意外遇到阿妲之后兴奋异常,刚回迪士高就把这个消息跟几个同事说了,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当年阿妲领舞的时候那可是开创了“焚烧快乐”的个营业高嘲呀,想想那时的热闹,不,应该说是那时的疯狂,许多人到现在还惊叹当年的空前盛况,特别是阿妲的告别之夜,大家感叹着,许多被遗忘的瞬间又回到了眼前。这时,有人注意到丁小虎也在旁边凑热闹,于是,互相使了个眼神,停止了议论,彩朵斜了他眼,信心满满的说:“谅他也不敢去传话,否则会死得很惨”,小虎尴尬的嘿嘿笑着。众人于是不再理会他存在与否,有人开始动情的回忆阿妲俏丽的身材和绝世的舞姿,幅陶醉的神情;更多的人则叹息着老板和她那稍纵即逝的感情。“可是她既然回到海风城为啥不来见大家呢”有人疑惑的问道,“毕竟这里是她的伤心地。”彩朵自认为还算了解阿妲,“再说了,她可是嫁到这里来的,总得有所顾忌吧”彩朵接着分析道,“嫁过来的呀老公是谁呀”众人又开始兴奋起来,“还能是谁,周医生呗,高高的个,以前老来找米妲,戴眼镜的那男的。”彩朵连比带划的向大家形容着,小虎津津有味的听着,并不接话茬,现在大家谈的高兴,早就忘了他的存在了,多隐私的事都敢说,这接话茬吧,惹了谁不高兴,又得被赶走,就不能听这么刺激的大八卦了,他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拨拉开了,认真听了半天,又加上自已智慧的分析他总算把整件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危险呀,原来老姐的情敌杀回来了,不过却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婆,放心喽,放心喽,他暗自庆幸,转身却发现姐夫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脸色铁青,瞧这样子应该是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小虎吓得激灵拨腿就开溜了,众人这时也发现了老板的存在,都闭嘴作鸟散状,各自忙去了。
此时,李峰的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长期以来,他刻意的不去想这个人,时间长了,心底那种莫名的伤痛也渐渐淡了,可是今天又次突兀的听到她的名字,更意外的是她竟不知何时悄悄的回到了这里,并且还嫁作人妇。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揭开,血淋淋的触目惊心。他坐在办公室里,关着门,杯接杯的喝着酒,只想把自已灌醉,往事幕幕浮现在眼前,那些缠绵扯得人浑身都在疼,特别是心,喝吧,醉了就切烦恼都没有了,没过会他就把自已灌得不省人事了。
小虎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李峰扛回家的,他不能理解姐夫的行为,何苦呢,有首歌不是这样唱的吗,前尘往事成云烟嘛,他嘴里嘀咕着。回到李家的时候,李母陪着宝儿已经睡了,春燕听到动静连忙起来招呼,惠子自然又不在家,她般是不到清晨不会回来的,小虎帮忙着春燕把李峰弄上床,清理了下,就回迪士高去了。
整个晚上,李峰都很烦躁,只是不停的叫嚷着说疼,全身哪儿都疼,呕吐了很多次,弄得床上衣服上都是,春燕个人忙不过来,只好叫醒李母帮忙,儿子直是个懂得控制情绪的人,这些年来常喝酒,但从来没有这么醉得人事不省,他满口胡话,泪流满面,表情痛苦不已,儿啊,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这样李母看着他痛苦得扭曲的面部表情吓坏了,连忙让春燕打惠子的电话,却打不通,直关机。
忙碌到天快亮,李峰渐渐平静下来沉沉睡去,两人才回到各自的房里躺下。宝儿也似乎知道奶奶累了夜似的,醒了后安静的坐在床上玩东西,不哭不闹,春燕挣扎着起床给他热了碗粥,闭着眼睛喂完,又回到屋里继续睡。
不知什么时候,惠子回来了,仍然不管不顾的弄得很大声响,春燕太困,不像往常般马上迎出去,她便站在屋里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雇你来家睡觉的吗”,春燕吓得赶忙起床,李母出来解释道:“昨晚阿峰喝醉了,春燕忙到天快亮才睡下,就让她睡会吧。”,“醉死活该,没事喝那么多干嘛”她气哼哼的把包丢在沙发上,进房间去补睡觉,昨晚手气不好,输了钱,她正气得无处发泄呢,房间里酒味和呕吐的味道还未散尽,她气恼的踢了李峰脚:“还没死呀。”,此时的李峰已经清醒过来了,正闭着眼睛养神,惠子说的每句话他都清楚的听在耳朵里,只是强忍着不发作罢了,应该说此时他的心是悲凉的,妻子漠不关心也就罢了,可那尖酸刻薄的话却像刀子样插在他的心上,这是场完全失败的婚姻,但又能怪谁呢切似乎都覆水难收,唯有解脱呀。惠子却完全不知道李峰的心思,见李峰没反应,又往他背上拍了巴掌:“真死了呀,和你说话听到没有”,这时,李峰彻底爆发了,猛的坐起来狠狠扇了她个耳光,“离婚”他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死般的沉寂
第十二章 致命的打击
惠子被那突如其来的个耳光打懵了,直到李峰吼出“离婚”两个字,清醒过来的她像疯了样扑上去撕扯抓打着李峰:“你再说次再说次呀”,“离婚离婚离婚”李峰扬手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下,“啊”惠子撕心裂肺的狂叫了声:“离啊你,生了儿子就想赶人走是不是”,“还撒泼还把儿子抬出来说事,告诉你,当初若不是有宝儿,我还真不会和你结婚”李峰瞪着血红的双眼使劲就把惠子从身上扯开扔在床上,这时,隔壁传来宝儿的哭声,他显然也被家里的响动声吓到了,惠子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推开李峰,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李母房间,把抢过宝儿紧紧抱在怀里,然后顺手从婆婆的针线盒里抓过把剪刀指着宝儿:“要离的话我们母子俩起死给你看” 。
“别吓着孩子呀”李母吓得瘫坐在地上:“阿峰呀,快救救宝儿”
“你还是人吗你宝儿可是你亲生的”李峰欲走上前去,又怕她真的伤了儿子。
“亲生的又怎样也是啊,你刚才说的也对,没有宝儿,你能娶我吗你肯娶我吗现在这么心疼儿子啦,告诉你当年不是我施计怀孕,你能有这个儿子吗”惠子此时已经愤怒得失去理智了,宝儿在妈妈怀里惊恐不安的挣扎着鼻涕眼泪哭了脸。
“惠子呀,算妈求你了,你和阿峰好好说,夫妻吵架别拿孩子撒气呀”李母苦苦相劝。
“你儿子都要和我离婚了,还是夫妻吗”惠子不为所动。
“阿峰,你和惠子说那是气话,不离婚,咱不离婚啊”李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去抱住儿子的腿哀求着,李峰把母亲扶起来坐在沙发上,这两年,自已过得不顺心,连累母亲也跟着受苦,直以为和惠子结婚就能给母亲带来后半生的幸福,所以就算再怎么痛苦也是值得的,可是这两年,母亲过的哪是幸福的日子啊,操劳担心还受气,皱纹深了,头发也白多了,身体越来越不好还死撑着,他想着这些心如刀绞。
“这些年跟着我,你快乐吗真的幸福吗看看你怀里的儿子,你说那是施计才生下的,但他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忍心吗“李峰缓缓的说着步步走近,这时的宝儿已经哭得喘不上气来,小手拼命扒拉着,看着儿子那可怜的小模样,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惠子低下头去脸紧紧贴住儿子痛哭着,说时迟那时快,李峰个健步上前去稍用力就把宝儿抢了过来,递给旁边吓得发抖的春燕。看到孩子被夺走,惠子转而把剪刀对准了自已的喉咙:“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就是死,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此时的她情绪再度失控。
李峰知道妻子从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冲动起来更是不会顾及后果,现在这种情况唯有先稳住她,否则真会出事,“难道我们俩永远这能这样吵闹着解决问题吗这些年我对你怎样你也很清楚,就算你如何的无理取闹,我都容忍了,只是希望你能良心发现,有所收敛。现在咱们暂时什么都不说,等你冷静下来,好好谈谈。”李峰强压心里的怒火劝说道,这时,宝儿由于受到严重惊吓开始不停的呕吐,小脸由先前的通红变得白煞煞的,李母老泪纵横的哭喊着:“阿峰,快送宝儿去医院呀,快呀”,李峰慌忙抱起宝儿,吩咐春燕去拿件孩子的外套,准备出门,哪料此时惠子却不依不饶的跑到门口堵住,“不行,说不清楚,谁也别想走”,“你要说清楚什么看看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你还是个母亲吗”李峰欲推开她出门,她突然用剪刀狠狠往手腕上划了下,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李母惊呼着跑过来查看,她用力甩手,李母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妈”李峰手抱住宝儿,手帮助春燕搀扶坐在地上的母亲,他转过头绝望的质问惠子:“你是疯了吗我后悔当初不该救你,更不该和你结婚,像你这样身份的女人哪有什么人性,根本就是魔鬼魔鬼呀”他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我什么身份,可从未瞒过你,我做过台被人包养过,那又怎样,是你愿意娶的呀”此时的惠子已经陷入了狂乱中,说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妻子的身世,李峰直是刻意瞒住母亲的,就算在母亲逼迫她和怀孕的惠子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说,母亲心脏不好,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而当时就算感念惠子对母亲的孝顺和长久以来对自已的好,也不能说呀,他知道她沦入风尘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他同情她,从来不忍心去揭她的伤疤,可没想到今天,在这个时候,却被她自已捅了出来,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李母惊恐的瞪着眼睛,手指擅抖的指向惠子,自已逼着儿子娶进门的媳妇,竟有着如此不堪的经历,她的心脏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话未说完,口气就上不来了,指着惠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李峰发出痛彻心扉的哀号,此时的惠子才从狂乱中清醒过来,手中的剪刀滑落在地
第十三章 无法接受
番紧张的抢救之后,医生无奈的宣布李母已经死亡,此时她最牵挂的孙子宝儿还在急诊室昏睡着打点滴,他时不时的咂吧着小嘴,轻哼几声:“奶奶奶”,并伸出小手茫然的在空中乱抓,难道,阿奶舍不得离开宝儿,来看宝儿了么若在以前,宝儿有个头疼脑热的,阿奶总是直陪在旁边不肯离开,她总是轻轻拍打着宝儿说:“奶奶的好孙子哟,快好起来”,可是现在阿奶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想到这里,春燕心里酸酸的,她握住宝儿四处乱抓的小手痛哭失声。李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母亲对于他那就是天呀,如今,天却塌了下来,这些年他所做的切只为了母亲能有个幸福的晚年,可是到头来这切都错了吗他痛苦的揪着头发泪流满面。惠子此时也心生悔意,张罗着购买了些新衣物,准备给老人洗净遗体后换上,无奈李峰却不让她近前,只要看到她出现,就紧握着拳头幅要打人的样子,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大叫着让她滚蛋,她只好惶恐的缩回急诊室守在宝儿身边。
迪士高的员工闻讯也全部涌到医院来了,老板对他们直都挺好,李母时不时还煮糖水让春燕送到上班的地方给大家解谗,彩朵那天上午仍像往常样躲在吧台后面百万\小说,突然接到春燕大哭着打去的电话,立马通知了大家,小虎这时候显出了主人的风范,立刻安排暂停营业,率领着帮人赶到医院。
太平间里,李峰痛哭着守在母亲的遗体旁,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咆哮着把医生递来的死亡通知书撕了个粉碎,他大骂医生的医术狗屁,母亲怎么会离开呢她不是说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要带着宝儿回老家祭拜爷爷吗她不是说要守着宝儿快快长大娶妻生子的吗这么多未了的心愿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呀,他喃喃的对母亲讲述着从小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他坚信母亲能够听到,然后像从前样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儿啊,妈以后可就靠你了。可是他期盼的奇迹没有出现,母亲仍然很安静的躺着,无论怎样都不肯闭上双眼,涣散的眼珠却总朝着他呆的方向看,那么不舍,“妈”他仰头发出绝望的哀号,凄厉的叫声回荡的医院上空,闻者无不心动。
众人从春燕哭哭啼啼的讲述中对事情经过有了个大概了解,几个性子火爆的员工卷起袖管就要冲到急诊室去痛殴老板娘顿,被其他人劝住。而春燕这个刚满16岁的少女,天来也经历了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事,又惊又吓的不停发抖,阿奶对她直很好,她抱着彩朵哭个不停,惹得众人眼睛都湿润了。小虎原打算先去看下惠子的,但现在这种情形很是不妙,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姐这次闹得实在是太过了,闯下这么大的祸根本无法收场呀,姐夫是孝子,大家都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崩溃,该是努力表现的时候了,接下来的切只能是他这个自家人出头操持了,于公,这是理所应当的事,谁叫迪士高里除了姐夫外自已权力最大呢于私,以后在姐夫手下混是指不上老姐了,关键时刻表现下,以后也能像现在这样混得风生水起嘛,何况现在彩朵正用种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狠狠瞪着他,该不会是把自已当成老姐了吧怕怕呀,古人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姐呀,弟弟现在可顾不上你了。
李峰坚持不许任何人靠前,此时的他眼眶深陷胡须满面,才天时间就像苍老了十岁,他像愤怒的豹子样咆哮着让所有人都滚蛋,他要和母亲单独呆在块,众人束手无策的远远站着,小虎拍打着脑袋想了会,脑海里灵光闪,姐夫最大的弱点就是孝顺呀,平日里任何点对母亲不孝顺的事他都不肯做的,想到这里,他假装愤怒的指着李峰呵叱道:“有这样不孝顺的儿子吗古时候的人都说了,那什么入土为安。伯母走得那么可怜,你却不让她得到安息,难道还要让伯母到了阴间都不得安宁,可怜呀,可怜想想当年她为了拉拔你长大过的是啥苦日子,大冬天的摆个小吃摊还受人欺负,有点好吃的全给你留着,自已穿的衣服身上打补丁,置给你的全是新衣服,你说,你就忍心让她这样凄惨的躺在这个破地方”,说到动情之处,他竟假戏真做的流下了眼泪,而他的话无疑击中了李峰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他抽啜着无力的滑坐在地下,此时,小虎派人联络的治丧大师也到了,他声令下,彩朵等人去扶瘫坐在地的李峰,其余人则在大师的指挥下开始忙乱开来。
李母的丧事仪式均按海风城当地风俗来办,不仅举行了盛大的追悼会,还请了几个高价名僧来做了七天的法事超渡,传说这样做能给死去的人积累功德,来世也能投生到比较好的地方,李峰当然希望母亲下辈子不再受苦,无论再高的价码都愿意接受。另外,海风城当地人无论婚丧嫁娶都有请人唱戏的风俗,小虎便作主请了当地个有名的戏团连唱了三天的大戏,其它所有的切也均按海风城最豪华档次来办,甚是风光。李母在这带人缘极好,邻居们都来行悼追思,不少平日相处较好的老姐妹都哭得稀里哗拉的,对了惠子,李峰固执坚持不许她披麻带孝,也不许以孝媳的身份守在灵堂里,许多认识李家的人平日里就对惠子的嚣张彼有微词,在听说了李母是被儿媳气死的传言后都感到义愤填膺,没人出来相劝,惠子只好灰溜溜的躲在房间里照顾宝儿。
切结束后,李峰抱着母亲的骨灰,带着宝儿和春燕回了趟老家,他要了却母亲生前的心愿带着儿子去看爷爷,并且把母亲的骨灰和早逝的父亲安葬在起,让他们有个伴,从此不再孤单。
第十四章 惊人发现
数天后,回到海风城的李峰搬进了母亲的房间和宝儿同住,从母亲突然离世那天起,他再没和妻子说过句话,所谓心死大概就是这样了,他悲哀的发现自已如尸走肉般昏昏沉沉的活着,不愿意去想任何事,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累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有时,真想沉沉睡去永远都不要醒来,但母亲不在了,还得为宝儿努力的活着呀。他没有再和惠子提离婚的事,因为这个人在他眼里根本就已经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只要和她相关的任何件事,他想起来就恶心,更别说再和她有任何言语动作上的纠葛了,他下意识的逃避着和惠子接触。
而惠子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说婆婆刚离世那天丈夫像仇人样对他怒目相向,破口大骂的话,至少还证明他的心里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可丧事办完后,他竟然连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保姆和儿子回老家去了,她敢怒而不敢言,要搁在以前那还不吵得个翻了天,可现在理亏啊,毕竟婆婆的离世和自已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张该死的惹祸的大嘴巴,她狠狠的扇了自已个耳光。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常常后悔那天为什么就那么冲动该做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就连顾思思她们事后也埋怨她做事太绝了。她是真心悔过的,为了弥补亏欠,她每天动手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亲自下厨做饭,希望能够得到丈夫的原谅,可他根本不领她的情,看都不看她做出来的饭菜,也不许春燕和宝儿吃,每天进进出出,就当她是个透明人般看也不看眼,连春燕也有意无意的带着宝儿躲避她,宝儿本来就对妈不亲,经过那天的惊吓,只要看到她伸出手臂想要抱自已就吓得撇着小嘴大哭,这些天,她每天夜里都做恶梦,梦里总是孤孤单单的个人徘徊寻找着,可又不知道在找什么,有时找着找着就会惊醒过来,摸身边空落落的,黑暗像层厚棉被紧紧的包过来,让人窒息。就算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也会觉得家里莫名的冷,是那种刺骨的冰凉,也想过离开,可是离开,又能去哪里离开将会是无所有呀。时间呀,为什么就不能冲淡丈夫心底的憎恨,她向上天祈求着。
这天,小虎正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聊得开心,李母的丧事在他的指挥下进行得堪称完美,彩朵和同事们都不似原来那般讨厌他了,都说他这个人虽然缺点大堆,好吃懒做爱侃大话等等,但优点也还是有的,讲义气,遇大事能扛着,做人还行,他也乐得和大家套近乎,这离乡背景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此时,满脸惆怅的惠子突然出现了,大家互相对看了眼很不高兴的散开了,小虎正口若悬河的聊到兴奋处,不免有些扫兴,“你来干嘛”他问惠子,“心好烦,想找个人说说话。”惠子幽怨的说,“说什么你不是有很多闺密吗找她们去”小虎心想着赶快把惠子打发走,如今这种情况,老姐可是大家的眼中钉呢,千万别走得太近才成,万被姐夫看到,指不定又怀疑老姐来找他谋划什么计策了,好不容易竖立的光辉正义形象可就毁了,这败家女人,硬是把自已的好日子给毁了,他恨得牙痒痒,看到小虎幅不耐烦的样子,惠子嘤嘤的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以前是谁给你们寄钱生活读书的,你能有今天是谁把你弄来的,现如今,姐姐落难了,做弟弟的不管不说,连听姐姐诉诉苦都不耐烦。”,惠子那个哭得伤心哟,还握着拳头边说边往小虎身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同事们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还有脸哭,这种女人落到这下场真是活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想着。瞧见这阵势,小虎自觉颜面顿失,他思忖着还是先哄好老姐再说,否则的话还不定给人看多大的笑话呢,便立刻换了幅亲切的表情,装作关心的把老姐搂过来:“姐呀,不是我不管你,你自已说说看,现在能管吗咱得淡定呀,先让姐夫冷静段时间,然后我找他谈谈,要实在过不到块,得帮你争取到家产再走是不咱俩可是同胞姐弟呀,不帮你帮谁你说,帮谁”他幅深谋远虑的样子,这些话都恰到好处的说到惠子心坎上去了,她哭得更伤心了,许多天来,还是第次听到如此安慰人心的贴已话,关键时刻还是娘家人好啊。“不是,你说你,女人嘛总该干点女人该干的事,温柔点勤快点,把老公伺候舒服了,能有现在这事吗”看到惠子的神情稍有缓和,小虎的成就感又来了,开始上纲上线的教育惠子:“有现在来这扯淡的闲工夫,回家去拾掇拾掇,煮煮饭,带带宝儿,比到处找人诉苦强吧,昨到现在头脑还是这样不清醒”他说得滔滔不绝,“我又不是傻子,这个用得着你说吗我现在什么都做了,人家点都不领情”惠子无限委屈,“也是啊覆水难收啊,事情出都出了,看来没办法挽回了。你也就这点出息,猪脑子啊,个男人因为听说老情人的消息,心情郁闷喝点小酒,闹点小脾气,你哄着就过了,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还洒泼犯横,闹出大乱子来,你昨这么笨呢你”,“什么老情人的消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清楚。”惠子闻言惊得停止了哭泣不停追问,糟了,小虎发现自已说漏嘴了,他偷偷瞄了四周眼,发现彩朵没在,惠子又追问得紧,只得悄声把那天听到阿妲嫁到海风城的事情详细的诉说了遍,当说到姐夫当时也恰巧经过听到,然后就喝了个大醉,可把惠子气得个半死,我说那天发什么羊癫风喝得烂醉非要和我离婚呢,原来是因为那个领舞的“捞妹”呀,不是早滚了吗干嘛还回来,没地嫁人了啊,干嘛非得嫁回海风城来,惹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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