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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女友是混混|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3:19:25|下载:我的女友是混混TXT下载
  现,方才还很正常的脸孔,瞬间变成了方正的扑克脸!正要发作,被身边的五小双拽住了衣袖,“球球哥,快去啦!”垂眸看去,五小双眼睛里满是焦急,更多的是哀求,心下一软,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往车子那边走去。

  1o4旧仓库救人,却遇季秀围堵

  五秋还没走到车子跟前,便在地面上发现了方才被五小双丢弃的菜刀,俯身捡了起来,无视了在场各人的不解,径直的走到了季玖沫站的那节集装箱门前,“玖沫小姐,是这扇门吧?”

  季玖沫木讷的点头。

  “煜,你去车子里开了音响,声音尽量开大一些,盯着点门外的状况!”五秋撇过头对袁天煜说着,自己则是把菜刀握在手里,对着集装箱门上的锁,小幅度的上下晃动着手腕,像是飞镖手扔飞镖之前,做的瞄准动作,菜刀对准了门锁的斜上方,五秋回过头去看着袁天煜的动作,双手握在一起刀柄没入手心分毫未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袁天煜快速的闪到了门边,身体贴上墙壁,确认了密不透风的铁门外没有任何的动静,才转头对着五秋这边点了点头。

  手起,刀落!

  叮当一声脆响,小手指那么粗的锁鼻儿,竟然一刀下去碎成几段跌落在地上,季玖沫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她本来是对那把菜刀不抱任何希望,脑海中忽的闪现出武侠电视剧里面,绝世高手的模样,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菜刀,想要削铁如泥的话,手上的力度和巧劲儿,势必要分毫不差恰到好处才行,目光中满含敬佩,深深的看了五秋一眼,才回过神儿来将集装箱门推开。

  吱呀的开门响声,周遭嘈杂的音乐声,仿佛都在那扇门打开之后的一瞬间,悉皆安静了下来,五小双睁大了眼睛望向集装箱的尾端,幽暗的空间里,没有外面这般明亮的光,透过那扇门闯进了幽闭空间内的光线,洒在那片空荡荡的场地里,显得格外狰狞。

  仿佛听不到周遭吵闹的音乐声。

  仿佛看不到周围人紧张的目光。

  五小双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凝望着集装箱另一端,模糊的视线看向那片幽暗的墙壁上,人影绰约,只有那破碎的呻吟,早已痛到不成声的痛苦的吟痛声,传入她的耳朵里;那一片模糊的黑白中,熟悉的身影,胸前隐约可见的红色,眼圈早已被泪水蓄满,她的脚步,却迟迟的没有勇气迈开。疼痛,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狠命的撕扯着她的心脏!

  许久,季玖沫往门边走了两步,摸索着开了集装箱内的灯。

  灯光所到之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宇文重铁链悬挂在集装箱尾部的身体,单薄的上衣早已被汗水浸透,软趴趴的黏在肌肤上,胸前两道狰狞的伤口,隔着一段距离却还能看得清楚伤口上刺目的嫣红。季玖沫、袁靖雪、五小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不可抑制的抬手捂住了嘴巴。

  眼泪,沿着她的指尖溜进指缝里,五小双只觉得那个瞬间,一颗心痛到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一样,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口中低声骂着“宇文重,你这个大傻瓜!你混蛋!”

  离弦的箭一般,五小双迈开步子奔跑到宇文重的身前,再也顾不得其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虑身边还有其他人看着,也不去顾虑他胸口上那两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敞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宇文重的腰。

  所有的人,都以为,宇文重张开嘴的第一声,会是呼痛的呻吟,五小双的眼泪,洒在他裂开的流血伤口上。

  已然快要陷入昏迷之中的宇文重,刹那间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再一次加剧,腰间,那一抹熟悉的温暖附了上来,几乎忘却了腕部撕裂般的痛,拼命的抽着鼻子,熟悉的气息“小双儿”干裂的嘴唇轻轻地蠕动,又有几缕血丝渗了出来。

  宇文重,上天真的是带你不薄呢!将死之躯落魄至此,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满足了他的心愿,一场如约而至的梦,让他能够如此真实的感受到她的温暖、嗅到她的气息,如此,足够了!

  感觉到宇文重的身体,痉挛的越发厉害,五小双这才记起,许是方才太过心急,碰到了他的伤口,听到他低声的叫着小双儿,仰起头,他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上,那一双迷蒙的眸子,沉重的眼皮动了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干裂的嘴唇上血迹斑驳。。。。。。

  下一秒钟,她踮起了脚尖,捧着宇文重的脸颊,“宇文重!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要把我丢下?”触手的肌肤,尽是滚烫的热度。

  像是听不到五小双的话语一般,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嘶哑的声音小到难以分辨,五小双不得不踮着脚尖凑近了去听。

  “不要原谅我,照顾好自己呃!咳咳即便是怨我,也不要醒过来了”

  抚摸着他的脸的手指,陡然间僵住。

  这个傻瓜,都烧成这样、伤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的,怕她难过,担心她会怪自己,宇文重,你怎么可以这么傻!!!破碎的心脏,又是一阵狠狠的疼痛,她看到自己的手掌上,尽是一片红色,这才记起,方才拥住他的身体的时候,宇文重的后背猛然间僵直,绕到宇文重的背后,衣衫早被扯烂,两道比之胸前的伤口深了许多的鞭伤,斜斜的贯穿在他单薄的后背上。

  袁靖雪和五秋在集装箱外的空地上,手忙脚乱的寻找着可以拿来踩着垫脚的物体,奈何空旷的地面上,除了一张超级豪华、超级大个儿的椅子之外,一无所获,两人正商量着怎么把那张大椅子抬进那节集装箱里,却听到季玖沫慌忙制止。

  “别动那张椅子,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和爸爸的东西!快放下!”季玖沫跑过去连忙用身体护住椅子。

  “小丫头!现在救人要紧,这个屋子里你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踩啊?”袁靖雪急的团团转,讲话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五秋在旁边慌忙将食指抵在嘴边,冲着袁靖雪瞪眼,她这才闭上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两个年轻人,季玖沫看着他们两个人默契的样子,倒觉得这两个人俨然一副母子的样子。

  “为什么要踩椅子啊?”季玖沫诧异道。

  “你那个变态老爸,把宇文重吊在半空中,不睬椅子怎么放他下来嘛!”袁靖雪理由充分,挺直了腰板儿双手又要去碰那张椅子。

  “哎呀!什么变态老爸啊!那个铁链有按钮控制的,电动的按一下就可以放他下来啊!”

  “那你不早说!”袁靖雪和五秋再一次十分默契,两人异口同声的对着季玖沫说完,齐齐转身往集装箱跑去,季玖沫嘟着一张小嘴儿有些憋屈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集装箱尾部的墙角处,季玖沫蹲下身去,按了一个小巧的黄|色按钮,众人听着铁链在噪杂的音乐声中,喀拉拉的响了起来,五小双和袁靖雪母女俩扶着宇文重的身体,脚尖一落地,他早已虚脱的身体就软软的向一边栽倒,还好五秋及时抬手接住。

  “唔!咳咳”猝不及防的一声痛呼过后,宇文重的头部猛地向后仰去,脖子上青筋乍现,虚弱的身体抖得让所有人都心疼不已,五秋只觉得隔着衬衣的布料,自己的手臂上一股湿热的气息流淌开来,心下暗叫不妙,五小双慌忙扶住了宇文重的双肩,也顾不得其他对着五秋低喝道“白痴啦!你碰到他的伤口了!”

  “那也总比让他摔在地上好吧?”五秋深表委屈,五小双完全无视了他的抱怨,等到两人慢慢扶着宇文重身体稳住,让五秋的手臂横在他的颈后,她这才转身去催促季玖沫“玖沫小姐,拜托你快点,这手上的铁链子怎么解开啊?”

  “别着急,放下来以后手就可以抽出来了!”季玖沫也被众人焦急的样子搞得紧张起来,五秋扶着宇文重慢慢的在地面上坐下来,拴着他双手的铁链陡然间急速下降,瘫软的双臂带着粗重的铁链猛地落下,刚刚好砸在了宇文重的小腹上,又是一阵揪心的痛呼,五小双慌忙伸手去抓住宇文重的手臂。

  触目惊心!

  扯开那一条冷硬的粗重铁链的阻隔,赫然出现在五小双眼前的,是宇文重鲜血淋漓的双腕,皮肤早就被铁链勒破,只见他血肉模糊的两只手腕上,一条条狰狞可怖的伤kou交错重叠在一起,带血的皮肉微微外翻,几乎可以看到皮肉下的白色腕骨。

  宇文重似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口中剩下的只是些含糊不清的音节,夹杂着令人心疼不已的细碎呻吟,五小双用沾染了他的鲜血的手,颤抖着捧着他昏迷的脸庞,“宇文重,我不许你睡!快醒醒,你看着我你一句话都没说就把我丢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快起来!”眼泪汹涌,他的脸庞在眼前模糊起来。

  心痛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五小双看着昏迷中的宇文重,就算是失去意识,身体却还是难以抵挡疼痛的侵袭,小幅度的痉挛着,紧皱着眉头,滚烫的脸颊上汗水密布,他总是让她如此心疼,难以自制的泪流不止,小虫子哥哥,你现在,真的很痛,是不是?

  “你先别忙着哭了!赶紧把他弄上车再说,一会儿我爸爸回来,我们就走不了了!”季玖沫催促道。

  半掩着的集装箱大门,咣当敞开!

  季秀一脸难以掩饰的愤怒,双臂环在胸前,“你们已经走不了了!”大嘴裂开像是在笑,眼睛里阴云密布,却是全然没有半点笑意,季玖沫握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颤声说了句“爸爸”

  “哈哈!不错嘛!拐带着我季秀的女儿吃里扒外!今天谁都别想走出这扇大门!”季秀说完,整张脸都拉的老长,也不理会女儿的哀求的眼神,大手一挥,身后的随从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身体瘫软着显然是已经昏了过去,两人提着那人的双肩十分粗鲁的手上一用力,将那昏迷的人咣当丢在了季玖沫的脚下。

  1o5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季玖沫看清楚脚边昏迷的人,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她太子以为是的认为,她是了解季秀的,也太小瞧了自己的老爸,原来,绕来绕去,竟然是误打误撞的帮着老爸布了一场引君入瓮的局而已。

  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季玖沫蹲下身去,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袁天煜的脸,唱歌的他、跳舞的他、弹琴的他她爱死了这个男人,却从未见过他像此时这般狼狈的模样,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像是沉睡着的王子,等待着她的救赎。俯身,双手用力的抱起了他的身体,双膝跪地,让袁天煜昏迷的身体靠在她的怀里,用力的抱紧。

  “玖沫!你快放手!成何体统!你一个大姑娘家抱着个男人,快到爸爸这边来!”虎毒不食子,季秀即便是此时再怎么生气,也抵不过心中对女儿的关切,想要走上前去制止女儿跟袁天煜之间的亲密动作,对上季玖沫那一双含泪的眸子,季秀的脚步竟猛然间滞住。

  季秀几乎愣住,一向乖巧的季玖沫,他可爱温顺的女儿,此时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甚至是埋怨。

  “秀秀!!!!!!”许久,沉寂的尴尬被打破,袁靖雪小巧的嘴巴张的老大,瞪大了眼睛看向季秀,一脸的难以置信!季秀正自郁闷,秀秀这个惨绝人寰的昵称,这世界上大概就只有一个人会叫出来,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称呼!撇过脸去,那一张熟悉的容颜,袁靖雪脸上的表情在看清楚季秀的脸的一霎那,转而变得惊喜非凡!

  几乎是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袁靖雪跑到了季秀的身边,极其不优雅的抬手抓住了他的双肩,表情激动的说道“天呐!真的是我们家秀秀!都多少年没见了啊!我还以为你挂了呢!快点让嫂子好好的看看!”

  “”季秀哽住。

  在场的所有年轻人哽住。

  等到季秀从惊愕中回魂,才发现仓库里就只剩下他和袁靖雪两个人。

  五秋、五小双和重伤高烧的宇文重不见了,女儿和袁天煜不见了。眼前叫做袁靖雪的女人,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他在傻笑,裂开大嘴露出两排雪白的大牙,季秀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一种五雷轰顶的感受。

  “袁天煜是你的儿子?”

  “五小双也是!”

  “你跟瑞哥生的?”

  “不然是跟你生的啊?”袁靖雪当着季秀诸多手下的面,一记爆栗敲在了他的脑门儿上,“我们刚刚和好了!不要提当年的那些个糗事儿,你知道了么?”季秀呆愣愣的只剩下了点头的份儿,还未等他开口,袁靖雪又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怎么还带了个那么大的女儿?”

  “说来话长”季秀长出一口气,事情的复杂远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是五东瑞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只要把话摊开来讲,那一切都好说,问题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每每见了就一个头两个大的袁靖雪!

  抚额,长叹,“碰上你这等大嫂,最常发生的事情就是让我人财两失!说吧,你单独留下来有什么想问的!”季秀一边说着,转身往集装箱门外走去,

  袁靖雪一路跟在季秀的身后,见他在刚刚季玖沫碰都不让碰的那张沙发上坐下来,也跟着坐了下去,看着季秀苍老了许多的脸,捋了捋自己的思路,犹豫了片刻终究是问了出口“为什么要先绑了我儿子,然后又扣着我女儿的男朋友不放?”

  “别说的我好像是绑架你家人的专业户似的!这不刚好凑巧了么!”季秀颇有些不耐烦的翘起了二郎腿,一条腿还踩在地上哆嗦着颠来颠去,袁靖雪皱起眉头,一双秀气的眸子瞪了起来,抬手对着季秀的膝盖就是“啪”的一巴掌,季秀有些恼,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膝盖“你干嘛打我?”

  “最讨厌男人这个样子得瑟!你不能好好说话啊?”袁靖雪理直气壮的回道。

  “你管我啊!八婆,有这闲心思怎么不去管你男人。”

  “我男人不这个样子得瑟!从来都不会这样,没气质,你这个粗鲁的臭流氓!”

  “我靠!大嫂,搞清楚,如果我是臭流氓,你男人就是流氓头子!”

  “你是变态的臭流氓!看你把宇文重那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两个四十多岁的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像孩子一样吵了起来,旁边像旗杆一样笔直的杵着的季秀的手下,个个都是满脸的黑线,平时他们老大脾气是有些古怪,可是他这般气急败坏的跟人家吵架,而且还是那样的幼稚,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季秀抬眸看了看四周的手下,确实觉得有些失态了,挥挥手“你们几个是死人哦?都给我滚出去!”

  “季哥,小姐带走的那几个人,还追不追?”黑西装的一群人,一个小头目微躬着腰问道。

  “追个p啊!人都走远了,由着他们去吧,赶快滚出去!”

  空旷的宽广空间里,只剩下了季秀和袁靖雪,两人相视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谁也不搭理谁,袁靖雪是个心软的女人,平时小孩子气惯了,自然不会主动地去搭理他,想起方才集装箱内灯光亮起的那一刻,那个孩子虚弱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那一张惨白的容颜,让她心痛不已,看到女儿紧张心疼的样子,她更是难过,这个臭季秀,不可饶恕!

  许久,季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袁靖雪没有回头去看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沧桑,“你还记得朵儿么?”

  “怎么不记得,当年你追她追得那么轰动,我想不记得都难!”背对着季秀,袁靖雪的声音听上去又些气恼,说完之后眉头紧锁,倏地转过身来,季秀黯然神伤的盯着地面,她本想追问,却不知怎的,心中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让她不忍心追问。

  “戚朵儿嫁给了宇文浩廷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认识了玖沫的妈妈,后来就有了那丫头,孩子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家就出国了,玖沫的外公就是黑苍蝇的首领,直到一年前,她的外公和妈妈因为意外去世,我回国接手了黑苍蝇,前不久机缘巧合,跟朵儿在酒会上碰到,我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像是一个人在对着空旷的屋子讲故事一样,季秀的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没有来平时满身戾气的讨厌,柔软的发丝挡住了眉毛,微微的低头,发丝轻盈的在他的额前跳动着,似是在贴心的安慰着伤感的主人。

  “所以,你这是想要帮她?”袁靖雪不想打断他的话,却还是好奇,一向不乐意管闲事的季秀,如何会这般疯狂的对这几个孩子下手。

  “你也觉得我很残忍吧?那个孩子,已经是第二次光顾黑苍蝇的落脚点了,上一次,我派去的人,用同一根鞭子,差一点把他打死,还失手险些伤了小双儿,那次是朵儿的儿子,救了你女儿的命!戚朵儿来找过我两次,第一次,她哭了很久,我才知道原来她过得并不好是真的不好,宇文浩廷那孙子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说,还带了个比她的儿子大两岁的男孩儿回来,是他跟外面的女人生的,长大以后,竟然还把宇文集团交给那个野种来打理。”

  袁靖雪微微迟疑,原来,那孩子这么苦,“那你这也不是在帮她,越是这样,越会让朵儿不能自拔,难道你不知道么?”

  “不想知道,所以就做了!她求我帮帮她,让我帮她毁了那个孩子、毁了宇文集团,我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鬼迷心窍的照她说的做了”季秀痛苦的弯下腰去,脸埋在双膝间,看不清表情,沉闷的声音显然是有些自责,袁靖雪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打着,“你还真是鬼迷心窍了,要想帮她,我们得想办法!”

  “什么意思?”猛地抬头,季秀望向袁靖雪的目光里,满是孩童渴望糖果一样的期待。

  “解铃还须系铃人,对朵儿来说,真正的帮助,不是助纣为虐,而是帮她打开心结,你明白么?这样下去,即便是毁了那个孩子,拆散了他和小双儿,毁掉了宇文集团,又能怎样?她还是会越来越痛苦的,你到底明不明白?”袁靖雪说到激动,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在身前,满脸的正义盎然,就连季秀也有些动容,他支起身子,像是仰望女神一般,认真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袁靖雪哽住。

  “你说啊!”季秀焦急的追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刚刚还说的那么振振有词?现在你跟我说不知道?”季秀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没脑子,怎么会信了袁靖雪的话,这个除了添乱闯祸之外再无特长的大嫂,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好主意来帮戚朵儿,无奈的给了她一记白眼,

  “我们可以去问瑞啊!他鬼主意多着呢!”

  号外!号外!

  1o6不去医院,我们回家!

  袁天煜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身在车子里,脑后阵阵的钝痛,他开始郁闷不已,这几天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连续两次被季秀那个老变态打昏,手抚上肿胀的后脑,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地方,睁开眼睛仰头望去,入目的是一张秀气的女孩脸,正喜出望外的看着他,“煜,你醒了!”原来,他是躺在季玖沫的腿上。

  愣愣的盯着季玖沫的脸看了许久,袁天煜有些混乱,明明是被季秀的人擒住打昏,然后就失去意识,本来以为这一次他们几人是在劫难逃了,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从那间破仓库里出来的,季玖沫从未被人这样的注视过,脸上一红,袁天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坐直了身体,一样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脸红的像只番茄一样的季玖沫,“对不起,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谢我的,你妈妈跟我爸,原来是认识的。”

  “”袁天煜更加迷茫“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你爸爸后来不是到仓库了么?”

  “呵呵!”季玖沫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阿姨叫了我爸爸一声秀秀,然后她趁着我爸爸愣神儿的时候,让我们快闪。她说她有办法搞定!呵呵,阿姨还真是可爱呢!”

  “这太胡闹了!我得回去救她!”袁天煜一想到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妈,就觉得头疼不已,忙抬手招呼“秋哥,我们你是谁啊?这是要去哪儿啊?”本来以为开车的还是五秋,却见驾驶座上的人并不认识。

  “少爷!秋哥交代跟在他的车后,去大小姐的公寓!”那人迅速的回头朝袁天煜点头,很恭敬的回答,“那我妈怎么办?去小双儿公寓干嘛?宇文重不是受伤了么?为什么不去医院?”

  “少爷,秋哥刚刚说大嫂已经跟季秀去了瑞哥那边,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一问三不知,袁天煜有些气恼的转头问季玖沫,“带手机了没有?”

  季玖沫还在发着花痴,毕竟是零距离的跟自己崇拜的偶像在一起,狂咽着口水掏出手机递了过去,简短的说了声谢谢,袁天煜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五秋的电话,手机又还给季玖沫,吩咐司机道“赶快追上去,我有话要问秋哥!快点!”

  “是!”开车的小弟踩了油门,加速朝着前面的车开过去并行,嘟嘟按了几声喇叭,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摇开车窗,对着旁边的五秋喊道“秋哥,少爷说让您停车,有事要问!”

  两辆车子在不远处的路边先后停下,五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少爷,什么事这么急?”

  “我妈怎么办啊?我们就这么回去?”袁天煜打开车门跳下车,紧张的看着五秋。

  “放心吧,瑞哥刚刚打电话交代了,他跟季秀是旧识,不会伤害到大嫂的。”

  “喔!”得知老妈安然无恙,平时就很少说话的袁天煜,方才已经是破天荒的大开话匣了,闭了嘴巴转身上车,另一辆车子里,五小双打开车窗对着五秋大叫“球球哥,你能不能快点?有话回去再啰嗦行不行?”

  五秋折回去上了车,本来今天一直被指挥来指挥去的,有些不爽,见五小双脸上还带着泪痕,心下顿时软了,“这不是少爷那边担心大嫂么?你怎么哭了?”

  “他发着烧呢,胃疼的厉害!”五小双一听五秋的话,哭的更加厉害,她自然是知道老妈安然无恙,心里着实是委屈的很,宇文重发着烧老爸说什么玩将计就计,要救他出苦海,硬是不让去医院,“开快点!球球哥,开快一点!”

  五小双在后座上,怀里拦着有些不清醒的宇文重,一路上已经烧糊涂的他,嘴巴里尽是说着让她难过的胡话,平时从来都不轻易喊疼的他,一直抓着五小双的手不肯松开,一遍遍的跟她说“小双儿,我好疼”

  “不要再伤害其他人了,大妈,所有的恨,都让我来承受就好”

  “小双儿,不要恨我”

  “小双儿不要原谅我”

  原来,他是想要用了自己的生命,去了却戚朵儿心中的怨恨,这个傻瓜,竟然拿自己去换谦,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出卖他的老爸,五小双看着宇文重痛苦扭曲的面庞,想要责怪他事事都不知道为自己着想,却终究是心疼他的隐忍,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宇文重的脸上落。

  “呃!咳咳。。。小双儿,好疼,,,”怀中,宇文重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周身滚烫,他却一直喊冷,五小双心疼的抱紧了他,想要抽出手去帮他揉揉胃,却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手指都被他捏到生疼,只好任由他握着,带着他的手一起,按在了宇文重的小腹上。

  周身滚烫,却只有腹部那一小片的肌肤有些微凉。

  手腕触碰到他微凉的腹部,感觉到宇文重的胃部,在手下跳动着,硬邦邦的隔着他光滑的皮肤,像是要撑破了他的腹腔跳出来一样,难怪他一直喊疼,痉挛的很厉害呢,五小双低下头去,用脸颊贴着他滚烫的额头,轻声的说着“小虫子哥哥,先松开我的手好么?小双儿帮你揉揉”

  “呃。。。不,呼呼,不要,就这样呃,陪我一会就好不想让你呃你在梦里都替我担心为我掉眼泪!!呃那样,我死都不会不会安心呃!!!”断断续续的说完,宇文重又是一声呻吟出口,身体死命的蜷缩着,张开嘴粗喘不止。

  “你烧糊涂了么?笨蛋!快松开手啊,你这样一直痛下去会受不了的,这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小虫子哥哥,你看着我,看着小双儿,摸摸我的脸,你没有做梦,小双儿不会让你去死的!看着我!”肆意流淌的眼泪,打在他冷汗淋漓的面上,宇文重蓦地睁大了眼睛,终于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早已没有半分力气的身体,颤抖着想要抬起手臂,也成了难以完成的动作。

  五小双抓着他的手背,让他滚烫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隔着泪水,他颤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小双儿”

  五小双温热的小手掌,轻轻拍打着他颤抖的滚烫手背,托着他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前,手伸进宇文重的衬衣里,开始轻柔的打圈儿按摩起来,“我知道你很疼,再忍一忍,忍一会儿到家了就好了!咱们不能去医院,所以”

  “不去医院呃我们回家!”宇文重此时烧得糊里糊涂,恍惚的看着五小双的脸,一直觉得身在半梦半醒间。不管是真的也好,是做梦也罢,都干脆横下了心,不想要再去想起他的事情,只想珍惜和小双儿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好好好!我们回家!”五小双一边轻柔的帮他揉着胃,转而看向五秋,“球球哥,帮忙打电话叫那个经常去咱们家的老医生,他现在发着烧,已经有些迷糊了,胃疼的也很厉害,痉挛一直消不下去,让那个老大爷备齐了东西到我公寓!”

  “嗯!我先送你们去公寓,然后开车去接他快一些,好么?”五秋声音极轻,这会儿五小双紧张着宇文重的伤病,像是绷在弦上的箭,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尽可能的把一切安排妥当,不让她顾虑太多,从后视镜里看到五小双脸上还带着泪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哭得红肿起来,不由得有些心疼,“小双儿,你别太担心了,没事的昂!上次他伤的比现在还重,不也撑过来了么?”

  “嗯”五小双有些走神儿,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真的担心宇文重会撑不过去,上次出事的时候,在医院里有全市最好的医疗团队前呼后拥的护着,一颗心悬着忍不住眼泪又要流了下来,忽的听到宇文重一声呻吟,颤抖的身体往她的怀里缩了缩,“呃好冷”

  心蓦地再次揪紧,五小双只能用力的抱紧了他颤抖的厉害的身体,又开始帮他揉着胃,“球球哥,我们直接绕过去接那个老大爷好了!你先给他打个电话行么?”

  “嗯!”五秋似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宇文重时断时续的呻吟声,成了车子里唯一配合马达声的音符,“这样也好,省了来回折腾,他也能少难受一会儿!我这就打电话!”

  五秋接通了电话,对着那边交代了半天,患者的情况一一说明,让那个胡爷爷准备好东西在路口等着他们,挂断了电话,五秋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儿一路狂奔着,约莫一刻钟就到了胡爷爷家的路口,来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穿着一身宽松的唐装,倒像是上街遛鸟的老头儿,手里只拎了个小巧的盒子。

  停下车开了车门,五小双毫不客气的把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弟轰下车,让他自己打车回去,上下打量了一下胡爷爷,开口问道“爷爷,他发烧了、胃疼,您就带那么点儿东西,够用么?”

  “只要还有气,就够用!呵呵”胡爷爷回过身看了一眼被五小双揽在怀中的宇文重,淡定的一笑,五小双也不再做声,这个胡爷爷据说医术了得,老爸年轻的时候好几次受了很重的伤,都是被这个老头儿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车子继续在马路上飞速行驶着,所有人都没有做声,就只有宇文重时断时续的浅浅呻吟和五小双低声的抽泣。

  1o7悲催重公子惨遇老顽童

  胡爷爷坐在床边,十分惆怅的看着宇文重伤口斑驳的手腕,想要替他把脉,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手,一边摇着头从随身带着的小箱子里面取了纱布和酒精,小心的帮他擦拭着伤口,此时的宇文重已经完全昏迷过去,昏睡中沾了酒精的纱布触及到伤口,他的手下意识的往身边抽了回去,胡爷爷只好让站在旁边的五秋帮忙压住。

  纱布一路沿着伤口擦洗着,已然陷入昏迷却还是不可抑制的一声声呻吟溢出口,胡爷爷年纪虽然大了,手下的动作确实极其麻利,不一会儿就帮他处理好了两边手腕上的伤口,抹了些白色的药膏才取了纱布一圈圈缠住,“啧啧这谁下的这么重的手?力道再大点,这手腕就要断了!真是变态!变态!”

  袁天煜偏过头看了一眼季玖沫,见她正努力低着脑袋,脸色并不好看,抬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季玖沫仰起头,脸上还带着泪,见袁天煜正冲着她温柔地笑着,“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哄着丢了娃娃的小丫头。

  躺在床上的宇文重又是一阵令人揪心的呻吟,季玖沫和袁天煜齐齐的转头往床上看去,见五秋跟五小双正小心的帮他翻着身,后背上两道狰狞的伤口站在近处看,显得格外刺眼,伤口裂开,兀自的淌着嫣红,浅色的床单上还落着刺目的血迹,再也看不下去,季玖沫转过身靠在了袁天煜的胸口上,湿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袁天煜没有推开她,反而心里觉得那种被依赖的感觉有些微妙,抬手抚摸着她的头顶,低声安慰着“别怕。。。不怪你”

  床上的宇文重早已陷入昏迷,胡爷爷捏着纱布的手上运足了力道,擦拭着他后背上的两道伤口,引得昏迷中的人一阵阵不成声的惨叫,“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吵死了!”

  “胡爷爷你够了!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五小双本就十分担心宇文重,这会儿听到这个老头子事不关己的还抱怨他吵死了,险些控制不住情绪冲上揍他!

  五秋看了看这一老一小要吵起来的两人,无奈的从中解释“小双儿,去那块干净毛巾来吧!胡爷爷是怕他痛极了会要断了自己的舌头!”他话刚说完,就见五小双飞速的跳下床,赤着脚丫狂奔去了洗手间,瞬间又冲了回来,手里就多了一条卷的整齐的毛巾,手脚麻利的塞进了宇文重的嘴巴里。

  胡爷爷苦笑着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宇文重口中“呜呜”闷哼始终没断过,五小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胡爷爷哀求道“爷爷你轻点儿,他很疼”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着,看得老爷子也有些心疼她,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伤口都发炎了,不处理干净了很容易感染的!你帮忙扶好了别让他乱动就行,再哭的话,我就再用点力,不许哭了!”

  五小双拼命地点着头,跪坐在床头上伸手按住了宇文重的腰部,五秋在床头上单膝跪着按住了他的肩膀,胡爷爷手上的碎石很快,宇文重却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得厉害,浑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都绷紧了似的,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脸上冷汗淋漓像是刚洗过了脸一样,五小双静静的落着眼泪,撇过头去不忍心去看那两道可怕的伤口,上一次是直接送他去了医院,根本没机会近处细看那些伤,方才映入脑海的,全是宇文重后背上那两道深可见骨的鞭伤,交错在背部,皮肉泡过酒精有些发白,微微外翻着,她连看着都觉得会很痛,那么深、那么长的两道伤口,打在身上会是多么的疼啊!

  三个人替宇文重清理完背上和胸口上的鞭伤,额头上都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胡爷爷瘫坐在床头上,无力的说道“我这是哪辈子造了孽,跟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受罪啊!换个干净的床单,伤口太神了没办法给他包扎,尽量别让伤口碰了水。”起身就往屋外走去,五小双倏地跳了起来揪住他的衣袖,“爷爷你要去哪儿?他烧还没退你就要走?”

  胡爷爷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能走去哪儿啊?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忙活了半天连口水都不给我喝!先把床单换了,等会儿我帮他扎两针!拔个火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