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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女友是混混|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3:19:25|下载:我的女友是混混TXT下载
  要配合五东瑞应付戚朵儿的计划,却唯独安排了五小双回家去,说是有事情差她去做,虽是心中疑惑,思及接下来剩余的14次痛不欲生的行针过程,也只好狠了狠心答应暂时跟小双儿分离几日。

  “呸!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有你这个半死不活的臭小子,老头子我离开一会儿你们俩小屁孩就在这边嘀嘀咕咕说老头子坏话呢?”两人正自沉浸在依依不舍的甜蜜中,忽的一抹突兀的声音在五小双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回首仰望,胡爷爷气愤的表情倒映在眼中,五小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老头子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哪有说你坏话啊!你这老头,年纪大了耳朵都坏掉了么?小虫子哥哥还帮你说话呢,爷爷你干嘛要说他半死不活的呀?”狡辩,五小双心想为了宇文重接下来几日能过得安稳,只能抵死不认。

  “呸!呸!呸!这臭小子说没说我不知道,我可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个姓五的小丫头说,就是因为胡爷爷在我才不放心!”老爷子一边反驳,还捏着嗓子学五小双说话的样子,惹得两个年轻人顿时哽住,还没等他们开口,胡爷爷毫不客气的拎着五小双的衣领把她拽了起来,“你!臭丫头,滚回家去找你爸爸妈妈,别在这儿给我碍手碍脚的!快走!”

  五小双低头朝床上脸颊憋得通红、马上就要忍不住笑喷的宇文重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了句“想笑就笑,憋着容易内伤!哈哈哈!”说完便蹦跳着跑出了卧室。

  胡爷爷像小孩子一样猫在门边一直看着五小双的身影消失,然后用跟他年龄极其不相称的速度冲到了玄关处,抬脚微一用力,大门咣当一声巨响关上,十分迅速的将门上所有的插销插好,把大门从里面反锁住,转过身扯着脖子大喊“球球!准备开始!!!”

  其实胡爷爷一听到五秋说五东瑞安排宇文重到他那边去住几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宇文重脸上先是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孩子应该是在庆幸刚好可以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完成行针治疗,也不用胆战心惊的随时都要提防着五小双突然间杀回来。

  五秋这回并没有等着胡爷爷做任何的安排,等到老爷子从洗手间里洗完手走进卧室的时候,就见到五秋已经相当麻利的,用昨天的那些布条把宇文重的双脚绑在了床尾上,还非常细心的将老爷子随身的药箱子摆在了昨天他摆放过的位置。胡爷爷走过去执行者昨夜同样的程序,打开工具箱取出他那一包细长的银针,点上酒精灯便开始在上面仔细的烘烤着手中的银针。

  胡爷爷当然有注意到,宇文重目光触及到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之后便温顺的闭上了双眼,任由五秋有力的大手压着他孱弱的双肩,认命似的等待着胡爷爷下针。

  却是迟迟没有感觉到肌肤上有尖锐的针尖刺入,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见胡爷爷正蹲在床边帮他解着叫上的布条。

  “爷爷,你在干嘛?”五秋诧异的问道。

  “你瞎了么?看不出来我在帮他解开这些个布条么?快过来帮忙?”胡爷爷凶巴巴的对五秋命令着,五秋有些郁闷的松开了箍住宇文重双肩的手,走到床尾去给胡爷爷帮忙。

  “爷爷,这是”宇文重开始担心,难道是老爷子看到他方才有些害怕的表情,决定放弃了么?不可以,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胃里开始阵阵的抽痛,挣扎着坐起身来,胡爷爷没有理会他的疑惑,迅速的收了方才的布条,用了比毁尸灭迹还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布条团成一团塞进了要箱子里。

  胡爷爷这才有了时间跟两个年轻人解释,“我感觉小双儿那丫头会杀回来!我们抓紧下楼,去车上开始吧,不然过了时辰,效果会减半的!快点”说完话也不顾及形象俯身提了箱子便往门外跑,身后五秋赶忙扶着宇文重起来,走了两步发现他脚步虚浮摇摇欲坠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便弯腰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我背你下去!”

  宇文重别扭的看了看五秋宽厚的背部,作为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同为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人背着走路,自己都觉得逊毙了,脸上不爽的表情刹那间浮现。

  五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快上来吧大少爷!让我们家那个小双儿看到我们这会儿了还默默唧唧的没出门,就是再迟钝的脑袋也是会怀疑的!”虽然有些卑鄙,但是五秋心想这也是替小双儿在照顾她喜欢的人,偶尔的把小双儿搬出来镇压一下,算不上太卑鄙哦?

  扭捏的扶着五秋的肩头,宇文重心中仍就是巨大的不爽,心中开始痛恨自己这副不争气的破烂身体,思及五日行针过后,就可以调理好身子,也就不再别扭,任由五秋背着,听到胡爷爷在门口大呼小叫的让两个人麻利点儿,五秋扶住了宇文重的大腿,低声说了句“哥们儿,扶好了!”起身便快步的赶上胡爷爷跟了上去。

  115该如何给你撑下去的理由?

  宇文重和五秋两个人本来都以为胡爷爷那是过度紧张,才会说感觉小双儿会突然杀了回来。

  却不曾想到,他们三个人搭电梯刚刚到了一楼的时候,真的看到五小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门,她手里抱了一堆的东西匆匆忙忙的往电梯这边跑过来。

  五秋跟宇文重崇拜的看向胡爷爷,太神了!幸好刚刚没有下针,不然被小双儿发现了那还了得!尤其是宇文重心中更是崇拜加感激,微笑着冲胡爷爷点了点头。

  五小双奔跑的身影到了三个人跟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了满满的一大包什么东西,呼啦一下全部递到了五秋的手里,“给!我怕爷爷那边东西不齐全,帮小虫子哥哥买了些牙膏牙刷、洗面奶、刮胡刀、内裤、袜子,哦!还有睡衣,还有还有”

  一老两少三个男人彻底傻眼,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五小双竟然能跑出去买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回来,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她还不得把整间超市给搬回来呀?

  宇文重感动的看着气喘吁吁的五小双,提着这么重的一大包东西跑过来,脸上还有未消的潮红,只是微笑,没有任何言语的看着她的脸庞,眼眸中尽是宠溺的爱意,五小双抬起头望向他的时候,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眼瞅着就要掉了下来,宇文重看得有些心疼,刚要开口,却见她猛地转过身去背对了三个人,“小虫子哥哥,你不要看我、不要跟我说话,不然我又要舍不得走了!球球哥、爷爷,你们好好照顾他,我走了!”

  说到最后声音明显的有些哽咽,却是倔强的不肯回头去多看一眼自己依依不舍的爱人,宇文重心中狠狠一痛,看着那一抹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模糊的视线里。

  “别磨蹭了,球球,快把他弄上车,在车上下针吧,时间来不及了!”胡爷爷在一旁催促着。

  “爷爷,在车上下针也太恐怖了吧?这又不是什么急症,晚一点又不会死!”五秋觉得胡爷爷催促的有点急,忍不住反驳,话刚讲完脑门儿上便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

  “你小子懂个屁!行针时间是有讲究的,况且等到了药铺下完针他连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开始中午的那一次,你想他死的话就继续磨磨蹭蹭!不过话可说好了,如果这小子死了,小双儿回来找我们的麻烦,一切责任你一个人承担!”

  胡爷爷直觉得身畔一阵风掠过,抬眼望去见五秋已经一路飞奔扛着宇文重到了车旁。

  还是那一辆商务车,胡爷爷在后面命令着几个人撤掉了后座,五秋让随行的小弟去到驾驶座,自己跟胡爷爷扶着宇文重直接从后车厢跳上车。

  五秋上车后来回瞅了一圈,见只有车座底下的位置可以拴上布条来固定宇文重的双脚,便让他面向前方靠在车身上,胡爷爷十分迅速的打开药箱子取了方才塞进去的那些个碎布条递给五秋,一切准备就绪,老爷子取了银针开始在酒精等上面烘烤,合上药箱的盖子,一排细长的银针整齐排好。

  “球球按住他,我开始下针了。”老顽童胡爷爷,估计也只有在救人的过程中,才会有这样严肃的表情吧,五秋闻言十分速度的将双手从背后伸进了宇文重的腋下,双臂挽起,将他的上身紧紧箍住。

  胡爷爷灵巧的手指拈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在宇文重身上迅速的下针,片刻之后,宇文重和胡爷爷额上皆是起了一层薄汗,细心的宇文重费劲的伸长了手臂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帕来递给胡爷爷。

  老爷子也是很不客气的接过来帕子,在脸上细细的擦拭了一番,侧身对着驾驶座上的小弟命令道“小子,开车!”说话间帕子折的整整齐齐,宇文重正欲伸手去接过来,猝不及防的,怎料胡爷爷捏住了他的下巴,将折好了的帕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唔!”某人严重抗议,想要伸手将手帕取下来,太恶心了!严重洁癖的宇文重,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嘴巴里塞着别人擦过汗的手帕!!!

  胡爷爷毫不客气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排在了宇文重的手背上,他本还想反抗,却不料本以为稍微过一会才会到来的疼痛,在没有半点征兆和准备的此时,悉数涌了上来,抬起到半空的手掌霍然间落下,手指落在突兀坚硬的车壁上,手指在地面上用力的抓着却找不到任何的着力点,只有十指拼了命的扣紧了手下的粗硬车底,一声声被撕碎的痛呼被口中的手帕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此时此刻,宇文重直觉得周身的每一条神经,悉数被疼痛吞没,五秋在一旁按着他的上身,没有想到这次疼痛来的这么突然,险些脱手没能按住他,见宇文重两只手死死的扣住地面,怕他伤了自己的手指,忙喊着胡爷爷,“爷爷,快把他的手拿开,他那样用力,一个小时之后手指头都要断了!”

  “说得轻巧,车上有什么东西给他抓啊!”胡爷爷听到五秋大嗓门的吼着,嗓音也跟着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他倒不是因为看到宇文重痛到成那副模样害怕,只是也担心他伤了自己一时的有些着急,却是转头间看到前排座位上的坐垫,毛茸茸的样子甚是绵软,抬手解开了座椅后面的扣子将坐垫顺势扯了下来。

  “来来来!球球,把他稍微抬高一点,拽、、、唉,再高点再高点!”看出来不是自己家的物件儿,看做工就十分昂贵的坐垫,就被胡爷爷那样粗暴的扯了下来,直接垫在了宇文重的臀部下,横着铺在地面上,刚好是宇文重双手抓得到的位置。

  一经挪动之下,宇文重口中的呻吟声远远大过了刚才的分贝,许是扯动了胃,只见他一手狠狠地掐在了小腹上,另一只手死命的揪紧了身下毛茸茸的柔软坐垫。

  五秋在一旁看着那叫一个心痛,“爷爷,几万块的纯手工坐垫啊!!!那是我去年生日瑞哥送给我的!”从小到大五秋因为自己的身世,五东瑞把他带在身边养大,心中已经万分感激,对金钱财物之类的更是从不在意,只是这坐垫是五东瑞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意义就不同了,嘴巴里小声儿嘟囔着,这还是瑞哥亲自帮我装上去的呢

  胡爷爷有些歉疚的看了他一眼,“顶多,回头爷爷帮你出钱送去干洗一下,嘿嘿”又看了看垫在宇文重身下,早已被他手掌抓的面目全非的那一片,复又补充道“只要不会被他撕烂的话!再说,五东瑞那小子那么喜欢你,回头我帮你说说,让他再送你一套,啊,好孩子,球球最听话了,哈哈!”像是诱骗小孩子手里糖果的猥琐大叔一样,胡爷爷说着还抬手拍了拍五秋的后脑勺。

  五秋不耐烦的甩开了老爷子的手,心道,你这老顽童真会说,瑞哥送的和自己要的能一样么?

  两人一来一往的整紫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闻的宇文重一声凄厉的呻吟过后,似乎变得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不说,一直想要挣脱五秋的束缚,狠命的挣扎个不停,带着哭腔的一声声痛呼隔着堵在嘴上的手帕厚重的阻隔,旁边的两个人听在耳里格外的揪心和不忍,胡爷爷这时候也开始有些慌乱了。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已经是第二次下针了,按常理说应该会比第一次好受一些啊!看他的样子好像比昨天痛的厉害很多啊!你快想想办法爷爷,我快按不住他了!”五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制着挣扎的宇文重,感觉到他的后脑贴着自己的胸口,隐约的有汗水渗透了他胸前的衣衫,此时见胡爷爷也有些慌乱,不由得心下更是紧张。

  “哎呀!我怎么知道啊!我这也是这辈子第二次给人家下这种针法的!”胡爷爷被五秋逼得急了眼,一个不小心竟将实情脱口而出。

  “那第一个人情况怎么样啊?您倒是快想想办法,他的状况万一越来越厉害怎么办啊?”

  “第一个人只扎了一次就受不了了,我怎么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啊!我也只是见我师父治好过别人而已啊!”胡爷爷无奈的瘫坐在了地上,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半途而废对身体的伤害甚深,他不能让小双儿喜欢的人就这样半途而废,便接着说“之前也只是姑且一试,反正这小子的身体状况也撑不过三年,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是看着宇文重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长痛不如短痛,只要能医好他,这样的辛苦也值得了不是么?这个时候,估计也只有小双儿能给他支持下去的动力了。

  “小子!你给我撑住了啊!你可不能砸了老头子的招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双儿,你撑着了啊!”胡爷爷再也不管五东瑞的什么计划、也顾不得宇文重会不会同意,掏出电话来便要打给五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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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诈死,局中局

  胡爷爷还在慌张的手指都发抖了,翻找着手机通讯录里五小双的号码,五秋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老爷子到底靠谱儿不?嘴里一连串的报出来一串数字,胡爷爷直道“小球球你慢点说!”

  号码还没有输全,胡爷爷忽的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掌抓住,汗涔涔的掌心有些冰冷的温度透过衣袖传递到他的肌肤,猛地一震,若不是光天化日胡爷爷真的会以为现在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主人,是个僵尸。

  低头望去。

  只见此时已然浑身被汗水湿透了的宇文重,痛到连挣扎都开始越发的无力,却是不晓得他究竟哪里来的力气,抓的胡爷爷的手臂都有些发疼,宇文重嘴巴里还塞着手帕根本没办法讲话,只是用尽了力气抓着胡爷爷的手臂,冲着他一个劲儿的拼命摇头,喉咙里呜啦呜啦地闷声吱唔着,老爷子已经猜到他想说“不要”。

  老人温热柔软的掌心触及到宇文重冰冷的手背,轻轻地拍了两下,抬手取下了他含在嘴里的手帕,看到他两边的干燥的嘴唇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极力压抑着的呻吟声紧紧到了喉口就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费力的张开口用极小的声音对胡爷爷说着“爷爷不不要让她知道啊!!!”

  就连被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折磨着的此刻,细心的宇文重竟然还不忘自己的手此时抓着的是胡爷爷的手臂,松开手掌落回了地面,再也承受不住疼痛一波一波的侵袭,用力的揪紧了身下的毛绒坐垫,口中的呻吟失去了那道屏障听上去更加让人心疼。

  宇文重怕自己的痛呼声太过明显,只得用力的咬住了下唇,鲜血顺着唇角兀自流下,胡爷爷叹了口气终是抵不过宇文重的固执,用手背帮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手帕刚递到他的唇边,就见他连忙张口咬住。

  为了防止宇文重挣扎弄伤了自己,五秋箍住他的双臂用力到整条臂膀都发酸,尽力的克制住不让自己脱力松开了他,五秋的额头上也已经是大汗淋漓。而宇文重本就有伤的手腕上,也因为过度用力,鲜红的颜色早已经渗透了雪白的厚厚纱布,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极其漫长,胃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胃壁,身上和手腕处的伤口在汗水中扯裂了一次有一次!可是这些比起浑身上下来回窜动的灼热的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宇文重这一刻,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嘴里死死的咬着那方帕子,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沉闷着一声大过一声,如同无助的孩童在哭泣,已然痛到几乎丧失了神智,宇文重此时此刻每一条神经里,蔓延着的就只剩下了疼痛,脑海中五小双那一张纯净而温暖的笑脸,却成了他支撑的唯一理由。

  胡爷爷跟五秋皆是不忍心再去看宇文重的样子,互相对视着,只能同他一块儿祈祷时间快些过去。老爷子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古朴的腕表,秒针一下一下的移动着,看在眼里倒像是被施了缓慢的魔法,惆怅的望着宇文重道“小子,再忍一忍,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爷爷知道你疼,喊大声点也没关系,车上没外人,一个劲儿压抑着,会更难受的!”

  宇文重精神恍惚的听着胡爷爷的安慰,一刻钟,只有九百秒不到了,一定要撑住猛地感觉,手背上温暖的气息流淌开来,胡爷爷温热的掌心搭在宇文重的手背上,鼓舞似的用力握紧了他的手,宇文重不再压抑想要大呼出口的疼痛,心中一边从“1”开始默念,告诉着自己,辛苦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宇文重,你一定要撑住,不能让爷爷跟五秋白忙一场,更不能让他的小双儿伤心和失望。

  季秀跟五东瑞那一边的行动,称得上是初战告捷,季秀先是安排人混进宇文集团,偷了宇文谦的手机,确认了宇文谦是在宇文集团的办公大楼里等宇文浩廷开会,然后才大给戚朵儿,问她宇文谦是否在家里,将先前跟五东瑞串好的话说了出来,告诉她,手下的人在仓库烧烤不慎失火,宇文重很可能已经被烧死在了仓库里。

  “朵儿!你赶快找一下谦儿,当时火势太大根本控制不住!我手下有人说看到一个身形跟他很像的男孩子冲了进去,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季秀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撒着谎,一边在内心中深深的鄙视了自己一把,撒个谎竟然还手脚直哆嗦,越来越没出息了。

  戚朵儿先是一惊,慌忙道“谦儿一早就去找他爸爸了,我打电话过去问问,晚点打给你!”

  可是戚朵儿的电话并没有打通,宇文浩廷在开会手机一直无人接听,而宇文谦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这让戚朵儿一颗心揪紧了害怕到不行,儿子那股子冲动的劲儿,她不是不知道,不禁开始有些后悔布了这样一个局,如果是毁掉宇文浩廷要以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代价,那样的代价太大,不由得开始慌了神,打给季秀的时候,戚朵儿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哽咽着问他“季秀,谦儿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该怎么办,浩廷在开会电话打不进去!!!”

  “朵儿,你先别急,别哭好么?听我说。”季秀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柔软了起来,

  “嗯。”再狠毒的女人,还是会在意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戚朵儿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听到季秀温润的安慰,一颗心霎时间平静了许多。

  “你现在赶快去宇文集团看一眼,看看宇文谦是不是真的在那边,要先确定他是不是安全,然后记得马上打电话通知我!知道么?宇文重是死是活,我要等到火灭了才知道,你等我电话吧!”电话挂断后,季秀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身旁的季玖沫,毕竟当着自己女儿的面,给老情人打电话不是件体面的事情。

  季玖沫有些伤心,自己的妈妈到死都心心念念的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的老爸,到这个时候还是为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对他薄情寡义的女人,这样费心费力,“老爸,我知道你很为难,感情的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我只是觉得这些年来,只有妈妈一直委曲求全”

  季秀尴尬的张了张嘴,还想要说,被季玖沫打断,“我想出去一个人静静。”

  留下季秀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客厅和那群站的笔直像僵尸一样的属下,疲惫的抬手揉了揉太阳|岤,挥手示意众人先行退下,“朵儿,你千万不要怪我跟别人串通好了来欺骗你啊,因果循环,恶行终究是有恶报的,如果能让你快乐,我季秀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可是这样下去,帮着你,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俯下身肘部支着双膝,手掌覆在脸上,用着唯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着。

  一边为对不起妻子深爱着他的心觉得愧疚,季秀纠结着戚朵儿千万不要忘了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他当然知道宇文谦一定在宇文集团,事情但愿要照着他预想的方向去发展才好。

  紧张而漫长的等待,戚朵儿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谦儿在这边呢,没事!”戚朵儿小声的说着,房间里还有宇文谦说话的声音,听上去距离十分近,季秀好歹松了一口气,他还生怕宇文重假死一事不能顺利的让宇文谦知道。

  季秀死命的扯着嗓门儿大喊道,“宇文重那小子已经确认了,烧死了!挂啦!!!”说完还强调性的大笑了两声。

  戚朵儿拿着电话的手猛地一哆嗦,害怕的望向了儿子,只见他一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表情望着她,眼神中写满了不相信,本来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他,豁然起身劈手夺了母亲手中的电话,戚朵儿还想上前去抢回手机,奈何儿子个子太高手臂也很长,单手按住她的肩膀就把她推得老远。

  愤恨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名称,宇文谦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对着电话嗓音低沉着说道“季秀!你刚刚说什么?”

  戚朵儿在一旁挣扎着大喊“季秀!不能说!!!”伸手还要去拿手机,却是被宇文谦一个恶狠狠的怒视给吓得怔住,一向对她极为顺从的儿子,此时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种眼神,像极了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的怨恨,又像是吸血鬼发怒了要咬断人的脖子前,那一抹恐怖的神情。

  “呵呵,你不是都听到了么?你亲爱的大哥,今天一早,北仓库里一把大火烧死了,尸骨无存,烧了个干干净净!听清了么?”季秀夸张的说着,戚朵儿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每个字都听得真切,一颗心直觉得越发的冷,双手颓然的落在身侧,摇晃着身子险些摔倒在地。

  宇文谦终究还是扶了母亲一把,手掌中狠狠地捏住手机,指节都开始翻白,猛地抬手将手机甩在了墙上,啪嗒落地,手机粉身碎骨。

  “妈!你这次太离谱了!!”宇文谦双眸充血,甩手把呆掉的戚朵儿丢进了沙发里,转身出了房门,“咣当”一声巨响将房门重重的合上。

  刚一关上房门,宇文谦颓然的走在那条宽敞明亮而又空旷到令人心碎的走廊里,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千错万错,她始终是自己的妈妈,真的要这样去告诉爸爸大哥的死讯么?刚刚那一个电话,即便是不知道事情详细的来龙去脉,季秀的电话打到这边来,他也看出了端倪,这又是老妈设的局吧?

  眼泪扑簌而下,宇文谦痛苦的靠在了墙壁上,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个孩子一样,蹲在长长的空旷走廊里嚎啕大哭。

  117诈死风波,手足情深

  宇文重痛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软的靠在五秋的胸膛上,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注满了疼痛,胃里歇斯底里的痛,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抽搐,紧闭着双眸还在心中默数着数字。

  终于数到了9oo的时候,感觉到身上的痛,开始慢慢地褪去,虚弱的张开眼睛,看到胡爷爷一样的大汗淋漓,迅速的帮他除去了身上的一根根银针。

  胡爷爷取了所有的针之后,见宇文重看着自己,“早就到了,车子还一直停在门外边呢!你先缓口气,一会让球球扶你进去休息!”老爷子语气不自觉的柔软了起来,抬手帮他取下了口中的帕子。宇文重的懂事和隐忍,较之五秋,更加的让他心疼不已,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变成这个样子,也难为他念着小双儿的一颗心,这番剧痛之下竟然还要一直瞒着她。

  五秋方才放下去的双臂,还扶着他的双肩,宇文重感觉到五秋双手上传来的轻微的颤抖,心想这一个小时他几乎是一动不动的扶着自己,想必也累得不轻,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却是不经意的扯动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不得不再次跌回远处,五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消停会吧,以为自己是铁人呢!还逞强啊!”

  苦笑浮上脸颊,宇文重轻声开口“爷爷秋哥辛辛苦你们了。”胸中沉闷的很,深呼吸,胃里虽是疼痛,却觉得肺腑间有种奇怪的暖流在流淌着。

  胡爷爷火爆脾气一上来,也顾不得宇文重行针之后身体虚弱,抬手就是一记爆栗敲在了他的头上,却不料宇文重竟然脑袋一歪,相当低调的晕死在了五秋的怀里。

  两人茫然的对视着,五秋尴尬的舔了舔嘴唇,“爷爷,他现在可是重症伤患啊,刚刚人家痛的死去活来,你不还嚷嚷着让他撑住了,怕砸了你的招牌么?过河拆桥也不用这样吧?你直接把人打昏过去了?”

  老爷子气不过五秋跟他耍嘴皮子讽刺他,眼见拳头就要打在五秋身上,只听他气不死人不偿命的说道“爷爷,您尽管打,最好把我也打昏过去,到时候看谁帮你把他抬进去!”

  “你小子给我闭嘴,不要没事儿在这无赖我老头子!我根本没用力打他,这小子明明就是虚脱昏过去了!你干嘛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不是我的医术不争气,而是他那副破烂身体不争气!懂不懂?懂不懂?”胡爷爷继续着他的野蛮行为,或深或浅的一拳拳打在五秋的肩头和胳膊上,她才不相信那么结实的五秋被他打几下就会晕倒呢,况且,一个年迈的老头子,拳头上的力气会重到哪里?

  五秋一边夸张的哀嚎着躲避胡爷爷的拳头,边轻轻挪动发麻的双腿和手臂,稍微活络了一下筋骨,喊着前排的小弟过来帮他抬宇文重下车。

  宇文谦像是孤魂一般的游荡者从宇文集团出来,失神的双眼望着湛蓝的晴朗天空,手掌抚上胸口,那里,正痛得厉害,收回了望向天空的目光,对着人流涌动的马路一时间失神起来,忽然间觉得,这样渺小的自己,现如今站在这一片土地上,竟然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恍惚的走到了车前,有小粉丝激动地冲过来找他签名。

  “你是宇文谦么?帮我签个名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小粉丝殷切的看着宇文谦的脸,激动得几乎尖叫出声。

  宇文谦只是眼神空洞看着眼前兴奋的人儿,原本帅气的脸上时常挂着迷人的笑容,此刻却完全摆着一副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小粉丝吓了一跳,宇文谦只是冷冷的开口,“小姐!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明明一模一样的脸啊!”

  “宇文谦那种白痴!!你不喜欢也罢!借过!”粗鲁的甩开了小女生拖着他手臂的小手,宇文谦推开那名挡了自己路的小粉丝,爬上车咣当甩上了车门,逃也似的发动了车子,在那小粉丝错愕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头痛欲裂!车速越来越快,宇文谦脑海中此刻除了混乱便一无所有,他只是漫无目的的踩尽了油门一路往前面开着,却是不知道自己要开去哪里,偏偏在这个时候胃里叫嚣着的疼痛,这让他不得不放慢了车速,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掏出手机滑动屏幕解锁之后,一直盯着屏幕发了很久的呆,这个时候,究竟要打给谁,说一说心中的抑郁?kg哥这个时候带着雷硕跟严铭宇在外地拍片,袁天煜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见到他这个害死了自己妹妹男友的间接凶手吧?往常难过时,都是大哥陪在身边,可是如今,前几天还为了救他拿自己做了交换的大哥,那个他生命中一直屹立不倒的守护神,竟然离开了,痛苦的握紧了拳头,一拳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自己的胃上。不曾在意,眼角奔涌着落下的泪水,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强势些,在妈妈面前护着大哥,恨自己生在这样一个商业家族中,恨妈妈的唯利是图,可无论他再怎么恨害死了大哥的那个人,她终究还是自己的母亲啊!!!

  小夏的来点头像在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跳动着,宇文谦几乎是第一时间,没有任何犹豫的接听了电话。

  “谦?在工作么?”小夏柔柔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没。”没有压抑声音中的哽咽,宇文谦闷声回答着。

  “不舒服么?声音怎么这个样子?”听到宇文谦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像是哭过又像是在忍受着疼痛,小夏不禁的有些担心。

  “嗯,好痛”宇文谦没有拿手机的手臂,搭在了身前的方向盘上,头靠着手臂,竟然开始小声的哭了起来,“小夏好痛!!!咳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呃”心中所有的郁结,在听到小夏的声音之后,所有的防备和隐忍都失去了抵抗能力,他想要说给她听,想要有个人帮帮他,胃里跳动的厉害,却也懒得去管它。

  小夏一听宇文重颤声说着好痛,心脏猛地跟着一痛,“谦,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宇文谦抬头看了看四周的路标,告诉了小夏他现在的位置,只听那边简短的说了声“等我,不要挂电话!”,于是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听话的,一直拿着手机,静静的听着话筒那端的声音,心中开始讶异,从什么时候开始,脑海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早已经换成了小夏?

  小夏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急匆匆的拿了包,把有可能用得上的药物和器具一一打包,这才拿起道“谦?”

  “嗯。。。”

  “我这就下楼去找车,马上过去找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小夏听着电话里宇文谦的情绪很是低落,怕万一丢他一个人在那边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叫他不要挂断电话,背着塞得满满的包,小跑着出了宇文集团的医院。

  “嗯,你说呃我听着”宇文谦听着小夏有些焦急的声音,心里却是无限的安心,奈何越发纠结的胃痛,扰得他连说话都开始觉得费力。

  “是不是又胃痛?吃饭了没有?”

  “没。”

  “疼得厉害么?车上有没有药?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不是很疼,我一个人出来的。”宇文谦听出小夏言语中的担忧,尽量的调整着呼吸,隐忍着疼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却是那一声声不规律的粗喘将他出卖了。

  “那,你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么?”小夏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这时候宇文谦情绪有些不稳定,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一向都是很乐观的,今天在电话里竟然哭了出来,这让看惯了宇文谦嘻嘻哈哈的小夏,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也更加增添了她心中的忧虑。

  电话那头的声音直到过了许久才响起,宇文谦的嗓音听上去沙哑无比,只说了句“我大哥他。。。不在了”呼吸声越发的急促起来,极度隐忍着的哭泣声,疼痛来袭时候的那份粗喘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小夏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来马上飞到他的身边去。

  因为要一路跟宇文谦讲电话,小夏没敢开车,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出租车的司机,快点快点,脑袋里不停的回荡着宇文谦粗喘的痛吟和压抑着的哭声,小夏当然知道宇文重对于宇文谦这个弟弟来说,在他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他刚刚说的,“我大哥他,不在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被戚朵儿挤兑的在宇文集团呆不下去了,带着五小双私奔了?实在是想不明白,只期盼着车子能再快些。

  此时此刻小夏心中所想,并不是宇文重如何,她唯一担心的,是宇文谦虚弱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的折磨,他明明说好痛,他的胃,现在一定很痛吧?谦,等着我。

  118宇文谦的身世之谜

  小夏下车后站在马路边上四处搜寻着宇文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