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拜师红包,你说他是不是要把钱给回我呢?怎么说,做人也要厚道啊。”
“啊…是这样啊!怪不得铁公鸡会不要命的追出来,原来是被人骗钱了,难怪他会那么紧张…”
“不就是嘛。铁公鸡平时就够吝啬了,真没想到他也有被人骗钱的一天,莫非老天开眼了?”
“啊…不对啊!那个不是前几天去铁公鸡那破公司面试的傻小子?”
“对喔…咦?他们身边的人是谁啊?啊…那不是吕岩吗?听说他们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都别说了…该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去,别把命陪在这里了…”
本来周围有了七嘴八舌后变得有点热闹,可一说到吕岩几人,他们就怵了。现在有人提醒与带头,还不一哄而散啊。刚才还挺热闹的街道,现在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相当的冷清,简直就不像是白天。
“田聪,给钱。”看着嘻嘻哈哈的铁牛,关天赐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声音有点冷。
在旁边的田聪听的是一头雾水,给钱?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大哥转性了?随着吕岩撞了撞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看到关天赐严肃的表情,对铁牛淡淡地道:“多少钱?”
“不多也不少!一千块零一块,见大爷这么豪爽,我就要回一千块好了。”铁牛露出灿烂的笑容,可满脸皱纹的他,这表情让人不敢恭维。
“什么?死老头,你什么时候给钱我了?还一千块?我呸!”还在想着铁牛给钱自己的陈宇,听到这话后立马吼道。你冤枉我就算了,还冤枉我拿了你一千块?做人要厚道啊!我来时没了几张红太阳还没跟算呢。
关天赐听后脸部抽了抽,有点不自然的了。而田聪听后是一肚子火。看你嗜钱如命,会大方得包一千块钱?田聪是有火无处发,想向关天赐求救,没想到关天赐目光游离,并不没有理会他。
关天赐是什么态度,田聪懂,还非常懂,就是你自己处理好,但别想问我要钱。对于很无奈的田聪,翻了好几次裤袋,愣是没凑齐一千元现金。既然不能打关天赐的主意,他只好将目光放在吕岩身上。最后两人裤袋空空如也,才勉强凑够一千块,真是小混混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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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美滋滋的接过钱,对关天赐点了点头,之后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陈宇,还晃了晃手中的钞票。如此让人愤怒的一幕,愣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从而将那些钞票占为己有。本应最愤怒的田聪吕岩两人都在心痛中,试问这样的情况谁会无聊到出来拦人。
“嘿嘿!还是大爷好啊!知道体恤我这个老人家。小子,你就等着吧!等大爷好好地收拾你,到时还看你能不能嚣张!哼!这么大个人了,好骗不骗,居然骗老人家的钱。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命亦不久也。”
啊…你这死老头,拿了钱还在说风凉话。陈宇被铁牛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声骂道:“死老头,你给我站住!你骗了一千块就算了,还敢诅咒我。活该你找不到接班人,活该你孤独一生。”
“哎呀呀,死到临头还嘴硬。”铁牛听后火了,这小子还是那么嚣张那么猖狂:“大爷,我看就不用带他游街了,在这直接给他一个了断。这样给予你方便之余,我正好可以出一口怨气。”
陈宇一听,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这死老头还真够绝,居然想到了借刀杀人。然而陈宇真正火爆的是,这死老头把他的命说的那么不值钱,简直就当他是死人,可以随便处理。
“够了!”铁牛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时就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整个人听话了许多。关天赐是沉着那张脸,眯着眼走到铁牛面前:“老前辈,你拿了钱就好走了。我的事还不需要别人来指指点点。你要是再啰嗦,休怪我没有敬老之心!”
“哎呀呀!没想到老头子我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铁牛闻言一怒,干巴巴的脸愣是蹦出几条青根:“现在的社会都成了啥样了,怎么做坏事的尽是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出来好的不学,专学人家说大话。哼!老头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说时迟,那时快,铁牛话还没说完,人就动了起来。就在关天赐的眼皮底下,身子急速冲向陈宇。一拳又一脚,他面前的两个黑衣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
前面的障碍物瞬间消失,可铁牛却没有怎么高兴。一把拉住陈宇,却没想到陈宇用力的挣开他,惹得铁牛青根骤现,嘴里更大叫着:“小子,走啊。你真以为自己是铁人啊!可以一挑全部。”说完,猛然一提脚,一个大汉再次倒下,两人立刻从这突破口冲出。
陈宇是后知后觉,先是挣扎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什么事,可铁牛的实力是明摆着的。一拳一脚就能打倒几个大汉,这份战斗力他自问没有。至于事情是不是像铁牛说的如此恐怖,陈宇已无心理会。
“捉住他们!给我往死里打!”自从见到铁牛后心里一直都不舒服的关天赐,发现这糟老头真的不怀好意,心里放松之后就只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只是铁牛刚才的速度,使他的眉头皱了皱。
“杀!”吕岩首当其冲,铁牛身上可以有他的全副身家呢。邢子杰追随尾后,杀气不低于旁边的吕岩。至于赖天东等人自然是奋力向前,杀气腾腾,路人见后无不退避三舍。
在‘棠下小区’这一片地方有着不少的小巷,交错纵横。铁牛动手的太早,选的地方明显不合适,离他们最近的小巷也要二十米。在他们小跑一会后就给人追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邢子杰一脸阴森的看着陈宇,仿佛眼前的小子是他的杀父仇人。也是,今天人多势众,邢子杰自然有猖狂的本钱,看来他是不记得几天前败在这小子手上的事。
“小子,你一个人不是能打个吗?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他们有十六人,你选八个我选八个,最后谁还站着谁就赢。要是我赢了,你就要拜我为师;要是我输了,你尽管提一个条件,我自当尽力完成。”铁牛完全无视邢子杰的存在,平静的对陈宇说。
“好!”陈宇闻言愣了一愣,随后大声说道:“老头,我们一言为定!不管结果怎样,今天的事,我会铭记于心。”说时,陈宇已摆出攻击的架势。
既然赌约在无形中生效,铁牛自然不会再跑。对此,吕岩他们自然不会穷追不舍,还好心的让出足够地方给陈宇与铁牛。这样打起来,才叫过瘾。
铁牛陈宇两人是容易说话,可吕岩与邢子杰等人就有点难了。吕岩有一批人马,邢子杰也有一批人马。本来这没有什么?只是关键的问题是这两对人马都想陈宇是对手。
吕岩有点为难,他想对手是铁牛,毕竟他的全部身家都在铁牛身上,只是他知道兄弟都想跟陈宇交手,所以他显得犹豫不决。
“吕岩,你们跟老前辈交手吧。”正在吕岩为难时,在一边站着的关天赐发话了。淡淡的语气里散发着无上威严,让人不敢说个不字。
一下子,陈宇面前少了以吕岩为首的七人,但对手就变成九人,跟刚才的赌约有点不合,这样的话赌约还有效吗?
静静地注视着场上变化的田聪皱了下眉,他没想明白关天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不过看到吕岩杀气腾腾的走向铁牛时,心里就有股莫名的兴奋。只是铁牛对于吕岩的阵容无动于衷,皱眉思索片刻的田聪,有点明白关天赐的想法。
“小子,三天前有人帮你解围,三天后也有人帮你解围。可惜今天帮你的人是自身难保,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怎样脱身。”邢子杰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宇,这时他不急着动手,因为他想看看陈宇临死前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是吗?”陈宇挥动一下手臂,活动一下筋骨,冷冷地道:“有本事就用拳头说话,站着不动算什么好汉!要是想打倒我就要一起上喔,我可不希望你一个人充好汉。”说时,扬了扬拳头,很明显在向邢子杰示威。
“上!”邢子杰也够爽快,冷哼一声就冲了上去,并没有因为陈宇的话而孤身上阵。
“哎,速度不够快,不够快!”陈宇对着邢子杰就是这样一直摇头,也不见他有所动静,就是这样静静地等待邢子杰等人的攻击到来。
忽然,时间好像停止了。在邢子杰的手离陈宇门面不过十公分时,陈宇迅速出手,一把捉住邢子杰的手,随后猛然一扯,再而是侧身的瞬间,骤然抬腿横至邢子杰的腰部,之后是收脚,闻得‘嘭’的一声,邢子杰整个人趴到在地。
完成这一切的陈宇,双手成拳,一脚踩在邢子杰身上,如猛虎一样的姿势,让冲向他的几人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从邢子杰冲向陈宇到倒下,这过程不过是两秒钟的事,速度快的离谱,堪比电影。看着另外八人怯场的表情,再而是脚下的邢子杰,陈宇心中别提有多大的成就感。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关天赐皱了皱眉,脸色凝重。田聪是不轻易抹了一把汗,身子有点不自然,看来这事有点麻烦。
围着陈宇的八人真的有点怯场。虽然他们是‘再生堂’的一流小弟,可他们中最厉害的邢子杰,人家只用一招就将其击败,那他们能撑过多少招?不得不说,陈宇在他们八人中已经成了怪物的象征,恐怖的存在!
吕岩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有点杂乱的心情。他没想到几天不见,陈宇的战斗力会强大到如斯地步。刚才那完美的一击,他自问可以做到,但不可能如此流利。
现场二十人中,能够保持平静的就只有铁牛。对于陈宇的表现,他用微笑来表扬。但陈宇已经动手了,他总不能在旁看热闹。
“吕岩,你就这么执迷不悟吗?你在‘棠下’这里的所作所为,自己心中有数,难道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做这等事?我铁牛是什么人,相信你略知一二。我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你以为我会无端端地趟这浑水吗?”
神态自然的铁牛,看似有所依仗,吕岩对此皱了皱眉。初时见到铁牛还不在意,但刚才铁牛展现出来的实力,他知道不能此人的外表所蒙骗。在‘棠下’这一带,还真有不少关于铁牛的传闻。
总体来说,铁牛引起了吕岩高度重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你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吕岩嘴里吐出,微微侧了下头,在旁的赖天东几人立即将铁牛给围住:“既然你要趟这浑水,不给点教训你是不行了。”说完,七人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地往铁牛靠近,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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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此阵容,铁牛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的不是惊恐而是惋惜,似乎是对吕岩几人接下来的下场而感到惋惜。
即将开战的铁牛,将关天赐在陈宇身上的目光成功转移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铁牛关天赐是深深感到不安,哪怕现在是一对七。
刚才铁牛施展的身手,并不是人人可以做到,但人老了反应能力就会下降,就算他如何厉害,关天赐也不相信吕岩等人会败。可这时铁牛表现的太过于镇定,关天赐有理由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田聪见到关天赐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有点不解了。即使刚才铁牛实在有点勇猛,但他不相信吕岩这几个年轻小汉会败给这老家伙。
“哼!我看你这老家伙还能镇定多久,我一定要你把刚才敲诈的钱如数吐出来!是连本带利的吐出来!”看着铁牛那张臭脸,田聪狠狠地道。心里非常期盼吕岩上亲打倒这老头的一刻。
关天赐听后没回应,不过旁人怎么说怎么看,在他心中铁牛依旧是个危险人物。这感觉就是这么奇怪突然,可关天赐对这感觉是不得不重视。因为这样的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有,曾几何时,因为这感觉让他几次化险为夷,终于在四十岁前坐上了副堂主之位。在‘星辰帮’里,这是非常高的荣誉。
“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教了,还真让人忧心。也罢,就让我代替你们父母,好好教一教你们。”吕岩几人是来势冲冲,一如既往向前走,可铁牛对此却是无动于衷,很是悲伤的摇头叹气。
记得现在年轻人都奉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说法,或许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要他们乖乖听话。既然如此,铁牛可不会客气了,等打趴他们再来说教吧。
“啊…”钱银在铁牛背后鬼叫一声,举起拳头就这么直直朝铁牛的后脑勺砸去。可见他的心胸是多么的歹毒。
“死老头,我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旁边的任重亦大叫一声,拳头朝铁牛的腰部袭去。为人跟钱银是半斤八两。
相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赖天东的攻击就光明很多。赖天东也不说话,举起拳头直指铁牛的脸门,来势冲冲。其余几人,都将攻击瞄在铁牛身上比较脆弱的部位。
吕岩是慢了一拍,他想看看铁牛会因为谁的拳头而露出痛楚的表情。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哪地方多补一拳。由此可见,能做大哥的人,哪怕只有几个小弟,心机也不能不深不毒。
“一群小屁孩!打架还大吵大闹的,你以为在演戏还是力气多了!”哪怕敌人就在咫尺间,可铁牛就是那副从容不迫的表情,目光锁定了吕岩。
蓬!蓬!蓬!蓬!蓬!
连续五声巨响悄然而起,打破了这条大街上的宁静。除了赖天东的一击落空外,其余五人的拳头都结结实实地落在铁牛身上。
钱银五人使尽全身力气来攻击铁牛,攻击是到了,但铁牛却依旧稳如泰山,表情如旧。那悠闲模样似乎在告诉钱银几人,刚才他们的攻击都打在别人身上了。可这时的钱银等人明显察觉不到这个问题,还在洋洋得意。
感受到自己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铁牛身上,钱银几人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任重大笑道:“死老头,怎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呢。”
“哈哈…”除了没攻击的吕岩跟停下来的赖天东皱着眉头外,任重的话引来几道刺耳的笑声,看得出他们甚是得意。
“叫是必须的。”铁牛的声音悄然而起:“不过不是帮我叫,而是帮你自己。你们还小,很需要进医院修养一下,这样才会长长见识。”话还没说完,铁牛就对着赖天东灿烂一笑,之后赖天东感觉眼前一花。
蓬!蓬!蓬!蓬!蓬!
随着五道声音响起,赖天东的视线恢复了正常。只是视线里只有铁牛的存在,至于刚才还笑得甚欢的钱银几人,都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 吟声。
“现在到你们了。”铁牛还是很奇怪地对赖天东一笑:“刚才你没有杀机,所以我会对你仁慈一点。但因为你想打我的脸门,想破我的相,所以太轻是不可能的。”
说刚说完,铁牛猛然抬脚,动作甚是华丽。随着‘蓬’的一声响起,立即是尘土飞扬。赖天东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撑在地上拼命地挣扎。明明感觉身子没什么事,但就是站不起来,赖天东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躺在地上的赖天东,想到刚才攻击铁牛时的情景。记得在最后的一霎那,目光跟他碰了碰,随后心神似乎受到影响,等回过神来时钱银几人已经倒下。
刚才还察觉不到问题的关键,可现在感受到身体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却没伤到筋骨,赖天东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时失去战斗力。能够拥有如此快的攻击,还有如此准确的判断力,赖天东知道这个亏吃定了,因为眼前的老人绝对是个高手,一个匿藏在都市里的真正高手!
“嗯…1,2,3…6,算上你一共七个人。你的兄弟都已经倒下了,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呢?记得你们年轻人总是说什么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样吧!今天我就好心一点成全你们伟大的友谊。”铁牛露出淡淡的笑容,慢慢地往吕岩走去。
铁牛本来就很恐怖的脸,这时愣是挤出一个笑容,可想而知他的脸庞不会好看到哪里了。如此恐怖的笑容吕岩还是第一次看,饶他是一个小帮派的大哥,这时双腿在不停使唤的颤抖。这表情真的太恐怖了!
在实力悬殊时,挣扎是毫无意义。与其受尽折磨,倒不如痛快一点来做个了断。如果仅仅是肉体折磨,吕岩自问能够撑上片刻。但现在不是肉体受到折磨那么简单,精神方面受到的折磨更加严重啊。
实在受不了的吕岩,如无头苍蝇一样直冲上去。本想像赖天东那样痛苦倒在地下,最后却发现没出现刚才一击就倒的现象。
这一幕关天赐看到了,也看到铁牛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同样他也知道铁牛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反观陈宇那边,能站着的不过是三个人,战况差点让关天赐失控,难道这就是我的直属小弟?
“够了!”随着关天赐大喝一声,街道上再次响起‘嘭嘭’两声。铁牛一拳击在吕岩胸口上,一抹艳红的鲜血从吕岩口中吐出,最后昏迷倒在地上。至于第二道声音,是陈宇再次击倒一人所发出。
关天赐的声音让与陈宇对战的九人中剩下的两人赶紧退了好几步,神情有点惊慌,看向陈宇的眼神有点躲闪,似乎离陈宇越远越好,这一幕看得关天赐更加火爆。
铁牛笑嘻嘻地走到陈宇身边,手指假装在点人数,样子气的陈宇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不过从地上躺着的人来看,他知道他不会有这个机会。至于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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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我还不至于出尔反尔。虽然这赌本来就有点不公平,但我行事光明磊落,是绝对不会赖账的。”白了一眼铁牛,陈宇的目光落在关天赐。
关天赐的目光在铁牛身上停留了几秒,莫名其妙地点了几下头。看了田聪一眼后转身悄然离去,一句话也不交代让田聪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就立刻叫能动人赶快走,不能动的就躺在地上吧。
对关天赐的所作所为,陈宇非常不解。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就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吗?这些人不会无聊到这般田地吧?有点郁闷的陈宇,直到大街上恢复了人流,才如梦初醒。
“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是福不是祸,现在还是先闪了吧。这些人一走,估计警察也该登场了。”见陈宇露出呆呆的表情,铁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搞不懂眼前的小子怎么一时精明的像个老狐狸,一时傻到家了。
陈宇看了一眼相互扶持、如瘸子一样的吕岩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陈宇觉得自己这点力量还不足以保护自己,所以自我增值是必须的。故而不管真心与否,陈宇都要拜铁牛为师,因为学习技能是势在必行。
路过‘文雅’茶楼时铁牛停了下来,陈宇看到这茶楼就想起几天的事情,感觉就是一瞬间的事。抬头看着对面的‘朝阳’,想不到才上了两天班,就要离开美女如云的公司,还真有点不舍得。似乎是想到某人,陈宇眼眶有点湿润。
“前辈,你来了。”铁牛停下来不久就见里面走出一人,嘹亮的声音让陈宇回过神来,转头就看到一张熟脸。
“嗨,我叫蒋文成。”蒋文成出来看到铁牛身边的陈宇,立即笑着伸出手。他正是上次帮陈宇解围的保安蒋文成。正因为那事,他被保安公司给解雇了。
“好!”陈宇点了点头,显然没想明白蒋文成跟铁牛的关系,及铁牛再耍什么把戏。
“文成,准备好没有?可以就走吧!时间不多了。”铁牛无视陈宇的存在,见蒋文成点了点头,续道:“那走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希望你们能够承受住。”
铁牛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人了,这让本来脑袋就很混乱的陈宇更加气恼。这死老头怎么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很恐怖吗?
蒋文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是看到陈宇气愤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没有说话,轻轻拍了一下陈宇肩膀,两人并肩而行。
铁牛截了一辆的士,随着小车兜兜转转,之后出了镇进了乡村,周边的高楼大夏再也看不着。绿油油的菜田与水稻开始出现在陈宇眼中,如此美景,本应高兴的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只因他坐在车上是一晃一晃的。
在如此发达的城市里,居然出现没有水泥的道路。没有道路不可耻,可耻的是路面东一处坑,西一个坑,往北一块石头,往南是树木,这就人怎么走啊?看着周边的瓦房有新有旧,陈宇就郁闷怎么还有人住呢?
“行了师傅,就到这里吧。”这路实在不好走,加上前面是条小道,铁牛实在不忍心司机大哥那么辛苦。车子停后,看到收费表里显示六百多元,铁牛二话不说从裤袋里抽出两张红太阳,剩下的全部给了司机大哥。
取之于民还之于民,一下子没了八百,铁牛并不怎么心疼。下车后就沿着那条长满杂草的小道走去,并不理会陈宇两人怎样。
下车后的陈宇发现天已黑,时间大概有五点了吧。这么说从‘棠下’到这里大概花了几个小时,这还要打的的结果,可想而知此路途有多远。
看着周边的房屋,还有绿油油的稻田,陈宇的心情恢复了宁静。此时铁牛正在长满杂草的小路上走动,回过神来的陈宇皱了皱眉,这条路明显很久没人走了,再而前面是座小山头,铁牛到底想去哪里呢?难道他不知道深处人烟罕见的地方很危险吗?
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为了有所收成,陈宇不介意受点苦。蒋文成比陈宇简单多了,只要铁牛叫他做什么?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被蒋文成拉着的陈宇,看着旁边的铁牛,原以为会听到什么?却见到铁牛静静地走着。三人静静地走着,很快到了那小山头。
这山头长了不少树,加上没什么人到来,所以路途荆棘。夜幕本已降临,视线本不清的陈宇三人,此时恰好身处树木林立的地方,视线受到了严重的阻碍。三人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照着以前的小路一直走,铁牛有几次被树枝或别的植物扎到,都没有动怒或出声,陈宇与蒋文成对此是深深地不解。
走了大半个小时,眼前豁然开朗,而铁牛也停止不动了,张开双臂,神情陶醉。陈宇走上前看着面前的景象,入眼虽是黑蒙蒙的一片,但脚下有一条路,不远处似乎还有建筑的存在,看来离目的地不远了。
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由始至终三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份默契十分的难得。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感受到风的冷,陈宇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一下。
城里的风比农村、深山的风要暖了许多,相对来说农村或深山里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说是阴气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陈宇清醒了许多,这感觉曾几何时让他异常的迷恋。有多少个夜晚,他是这样抱着美人儿取暖。可是?现在一切都化作云烟,所以他只能贪婪地多呼吸几下。
陈宇的反应铁牛看着眼里,低声道:“沿着这条路,看到的黑色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至于名字不说也罢,相信你们以后会知道。走吧!等你们住惯了,今天的一切就会成为昨天的回忆。”铁牛嘘了一口气,踏上长满许多杂草的小路,朝着不远处的建筑进军。
陈宇望着铁牛带点悲伤的背影,感觉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心思不自觉沉重了许多。人家山长水远的带你来这里,以后要懂事一点,认真一点,千万不要作怪啊…
陈宇一边走一边是如此劝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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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过下午六点多,可陈宇的视线几乎是一片漆黑,这就是城市与农村的区别?不管天色如何,铁牛除了刚才说了句话外,就没有再多说一句了。
沿着小路,即使杂草丛生,也要比刚才满地荆棘的小路要好走。陈宇走的很小心,他很怕走着时地面忽然窜出蛇鼠之类的东西。事实证明陈宇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到了目的地,铁血亦停止不动。
见目的地到了,陈宇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带的风景,一看愣住了。眼前有五栋瓦房,每一栋瓦房大约有二百平方。只是每栋瓦房都没有灯光,感觉这里死气沉沉,阴气很重。
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是重点,让陈宇惊愕的是面前的瓦房有一半已倒下,留下一个门框及另外一半。常年没人住的地方,倒了就倒了,没什么出奇。可出奇的是铁血对这房子有着莫名的情绪,脚步一下一下地往这房子移动。
陈宇有个不安的想法,那就是眼前倒了一半的屋子是这次的目的地。要是这样,日子还能过吗?这里电线也没有一条,用电是不切实际。没电也就罢,可如此生活环境,陈宇有点接受不了。
不管陈宇愿不愿意,铁牛最终还是走到这房子的门口,并打开门上的锁。一开门,就有一股阴气与霉气扑来,难闻的气味顿时让陈宇与蒋文成两人咳嗽几声,眼角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房子的布局很简单,以对称形式而建。左右两个各有四间房,前面是一条走廊,在后面是大厅与厨房。走廊与一进门的小厅相连,贯通每一处。中间是个天井,露天那种。
铁牛看着漆黑的屋子,走当旁边的柜子拿出崭新的蜡烛:“很晚了,你们两个快去做晚饭吧。直走就是厨房,那里有工具了。蜡烛就是这些,用多少你们自己看着办。”铁牛丢下这话陈宇两人的反应进了右手边第二间房里。
看到柜子里有五六包蜡烛,蒋文成拿了两根。现在这么黑,一根点了跟没点差不多。至于要住多久,能不能撑过,就不是他要考虑的范畴。所谓今日不知明日事,还是解决目前的难题好。
“走吧。”蒋文成点了跟蜡烛,与陈宇进了大厅,发现大厅霉气十分的重。在大厅放了跟蜡烛,之后是厨房了。
橙黄|色的光芒还是能让陈宇看清厨房里有什么?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入眼全是蜘蛛网,阵容很恐怖。再看看灶台,除了炒菜跟做饭的铁锅别无它物。不对,还有一些柴,不过都腐烂了,烧不得了。
如此环境,煮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好吃。但铁牛已经发了话,蒋文成只能执行,看着生锈的锅与无处不在的蜘蛛网、灰尘,耸了耸肩,有点无奈地问:“煮饭跟打扫卫生,你选择哪个?”
“煮饭。”陈宇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在他看来,洗米做饭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米没找到,目前先把锅子洗好才是真理。不用水不知道,用时才发现抽水机也跟作对。
农村家里基本上都是用人力抽水机,对于这玩意陈宇很熟,因为他在神仙村也是用它。陈宇见摇了很久也没有水上来,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看才知道是里面的胶皮坏了。这下惨了,里面的胶皮坏了就等于没水用,要做非洲难民了。
“小子,有什么不懂的事就要问,不要一碰到不会不懂的事就会发脾气发呆。”蓦然间,陈宇耳边响起铁牛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铁牛手里拿着一块胶皮跟一支矿泉水。至于这些东西铁牛从那里拿来的,陈宇压根就没有想过。
很快换好了胶皮,将那支矿泉水全部倒进去后,陈宇用尽全身力气去摇手柄。一开始出来的水很浑浊,可随着时间的推迟,水是越来越清澈。天井里流淌着许多清水,陈宇多多少少有点自豪。
自豪不等于自满,一想到要在这里生活,时间还是个未知数,陈宇就有点烦恼,做起事来也没有开始的冲劲。陈宇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来城里一个月又要回农村的生活了,莫非我跟田园的生活有缘?
陈宇发呆不愿也不能让时间倒回,目前的他只有做好一顿饭才可以休息。蒋文成在落力的打扫卫生,陈宇自然不能落后。从铁牛手上接过米油盐,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不过陈宇在忙,铁牛与蒋文成也在忙。把厨房跟大厅粗略扫了一下,就开始整理天井了。长满杂草的天井看着就不舒服,别说当中还有青苔之类的东西。
一个半小时过后,铁牛跟蒋文成忙完了不止,还洗了个洗澡。没有旧衣服替换的蒋文成自然要穿上铁牛不知从哪里来的衣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这不是最重点,让蒋文成在意的是穿上这套衣服后浑身都不自在,感觉里面有很多跳蚤。
铁牛两人忙完了,陈宇自然不会落后。当陈宇出来时是黑头黑脸,要是在他额头画个月亮形状,就是包公再现了。
不管陈宇的外表如何,不管他如何不满这里的环境,亦不管蒋文成此时如何的难受,这时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哪怕这是一餐粗茶淡饭。
一顿饭过后又是半个小时,尽管这顿是白饭加油放盐,亦是他们生平吃过最好味的一顿饭。对于收拾饭碗这任务,陈宇没有怨言,因为这是他的责任。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三人围着桌子而坐,桌上有两杯水。
“现在该做的都做了,你们两个能来这里,想必你们都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最后老土的问一句,你们是否愿意拜我为师?”铁牛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陈宇与蒋文成双双跪在地上,端过桌上的茶,:“师傅请用茶。”
“好,好。文成,这是给你的,以后你就是阿宇的师兄,以后要照顾好师弟。”铁牛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再看着陈宇:“这是给你的。不管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希望你能够专心地呆在这里,我不会让你白白来一趟的。”
“知道了,师傅。”陈宇恭敬地道,接过红包是双手搓了搓,似乎想看看红包有多厚。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师傅,以后我会很严厉的教你们,希望你们能撑住。”铁牛站了起来,伸手去扶蒋文成两人:“都起来吧。很晚了,洗澡后就早点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说完,就急忙忙地走了。
这里有鬼吗?需要跑这么快?陈宇看着铁牛的背影不解了,皱着眉,随后大叫一声,把旁边的蒋文成吓了一跳,只见陈宇喃喃道:“不会是给的钱太少,怕丢人吧?”
陈宇一边说一边仓促地拆红包,因为他感受到红包并不是很厚。当拆完时发现里面除了一张纸外就别无其他,这让旁边看着的蒋文成心中一冷,这师傅不会真的是一毛不拔吧?
双眼无神的陈宇紧盯着蒋文成手中的红包,见到蒋文成拿着张银行卡左看右看。蒋文成本意是想辨清银行卡的真伪,可在陈宇眼里这行为就是炫耀,嘴唇不自居抽了抽,牙齿发出吱吱声。
闻得声响,蒋文成抬头看到一张恐怖的脸庞,心中一愣,赶紧收起银行卡,用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了。
“死老头,我会记住今天的。”陈宇是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狠狠地道。把纸放到口袋后,赶紧脱下衣服,这时他需要洗澡,需要清醒一下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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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六点,适逢七月天,天已微亮。见蒋文成跟陈宇能在这个时候起来,铁牛多多少少有点欣慰,这才是新一代年轻人的典范啊。
浑浑噩噩的陈宇与蒋文成站在铁牛面前,两人像做错事的雪学生被人罚站。两人穿着大号衣服显得不伦不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见陈宇与蒋文成两人的额头、脸上、手臂等处都有红肿,大小不一。
铁牛看着这两位徒儿可爱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最后是直接无视:“你们叫得我一声师傅,我就要肩负起‘师傅’这称呼。我是一名侦探,这个你们都知道。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要传授给你们的东西自然跟侦探分不开。”
昨晚基本上都在跟蚊子大战的陈宇两人,蒋文成还好一点,对铁牛的话还听得入耳,但陈宇就不是了。无精打采的他哪有心情听铁牛尽说些废话,不禁低头假寐起来。
“陈宇!”猛然间铁牛大叫一声,吓得陈宇魂魄归位,后背更是惊出一声冷汗,整个人无比的兴奋,这声音真的不是人可以发出的。
陈宇两眼汪汪的看着铁牛,似乎在问铁牛你在干什么?想吓死老子不成?将陈宇眼中意思全部接受的铁牛心里那个气,冷声道:“你,给我做一百个掌上压,不然没早饭吃。文成,你负责监督。失责的话,同罪处理!”说完,气呼呼的进屋了。
看着铁牛的背影,陈宇一时懵了,这算什么?随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蒋文成:“师兄…”
“师弟,做吧!你也不想师兄被罚吧?一人受苦总比两人要好,不然早饭谁弄呢?”蒋文成叹了口?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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