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就请您在这稍等片刻,陈书记很快回來的!”张一凡谢过陈宇好意,递过一杯水,略微低着头走了出去。
陈宇看着张一凡对自己的态度,跟刘恒如出一辙,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市委书记的秘书一般都是目中无人,态度很傲慢的吗?怎么他见到的都那么和蔼。
不等陈宇细想,耳边就响起张一凡的声音:“陈书记,陈局长在里面等着!”话音刚落,门就推开了,陈宇眼中映入陈逍遥一脸凝重的神态。
“來啦!”陈逍遥说道,简单的两个字透露出无比疲倦之意,大概是心累所致。
陈宇点了点头,起身为陈逍遥倒了杯水,却沒有开口的意思。
“跟孟书记见面了!”陈逍遥喝了一口,平静地说。
陈宇还是点了点头,沒说话。
陈逍遥见此并沒有生气,仿佛想通什么也跟着点了点头:“孟书记把会议交给朱市长,看來孟书记对这事很看重啊!”
“难道陈书记你不看重吗?”陈宇忽然开口。
此话一出差点沒让陈逍遥呛死,好不容易才平静心情:“我说陈宇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即使我不看重也不能说出口是吧!跟孟书记谈得怎样!”
陈宇脸色平静,把跟孟卫星谈得事一箩筐倒了出來:“条件呢?我已经谈好了,至于接下來该怎么做,还望陈书记给个建议,不要让我做无头苍蝇!”
面对陈逍遥的问话,陈宇并沒有一丝隐瞒,其实就算陈逍遥不问他也会说,先不管陈逍遥是老陈家人的身份,就说陈逍遥官位不低,这事就应该找他商量。
虽然孟卫星已经说好了计谋,但陈宇有点信不过孟卫星,不是说孟卫星是阴险小人,即使孟卫星是个大大的好人,这事也得从长计议。
当官的哪个沒点本领,就算看似无懈可击的计策,里面也可以藏着惊天阴谋,自己要是不小心,死了也只能怪自己不长眼,怨不得人。
“看來,孟书记看得很彻底啊!”陈逍遥听了只有感叹,随后他话锋一转:“陈宇,你要按照孟书记说的那样做吗?”
“不做行吗?我可是说了条件呢?”陈宇故意装作沒明白陈逍遥的话中之意。
“沒错,这事看上去是冲着你來,但你沒有必要冲那么前!”陈逍遥不管陈宇是真不明还是假不懂,直言道:“市里的经济总有低潮的时候,问題是有沒有能力在低潮后再把经济搞上去!”
陈宇这时是真的不明:“陈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界的攻击仅是对方的一小波,更大的招数在后面!”陈逍遥说:“孟书记说的沒错,对方之所以出招这么顺利、快捷都是拜你所赐,据说对方打算利用‘华硕集团’,來牵出一大堆受害者,当然,这受害者仅限于中增市官场中人!”
闻言,陈宇心中一颤,事情如果这样的话果真是大招:“对方请动了什么人!”
“省纪检委!”陈逍遥一字一顿,语气无比凝重。
这下子陈宇呆住了,完全傻了,对方这是干什么?这样做不会犯众怒吗?对了,‘华硕集团’的事不是由国安局专项负责吗?怎么省纪检委会出來折腾,对方拿出來这事來说,不怕玩火**。
“好像是有人建议彻查此事,由于重要人员国安已经找了,所以剩下的事就交给了省纪检委!”陈逍遥仿佛知道陈宇心里的疑问,平静地说:“如今不是说我们舍弃一个市长就能够安全,而是对方想要我们的命,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要主动出击!”
陈宇还是不能理解对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难道对方在中增市的掌握力度这么差,需要大换血这么严重,如果这样,为什么要搞坏经济,不怕换血后的人无法让经济进入轨道。
其实如果陈宇愿意琢磨一下的话,就会觉得陈逍遥说话有点道理,此刻真正要应付的是省纪检委的人,至于说市里的经济坏了就坏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旦打发走省纪检委的人,再拉几笔投资进來不就可以了,只要政策优惠,经济总能好转,问題是能不能在省纪检委的鹰爪下脱离苦海。
很多问題,是需要经历、需要阅历,才会懂得中间的门门道道,陈逍遥有心让陈宇了解更多,问題是陈宇能不能理解:经济带动发展,那是谁带动经济。
“我知道你跟国安的人有些交情,尽可能在他们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说谁谁有份参与!”陈逍遥开口道:“如果我们先前知道这内幕消息,接着來个先下手为强,那么就算对方是省纪检委,面对这结果也奈不了我们!”
先下手为强,就像公安局把案子办成铁案,就算以后想要翻案也不是那么容易,不得不说,陈逍遥这招狠毒,而目光也很犀利,竟然想到陈宇有这个能耐。
“我说陈叔,我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秘密不!”此刻陈宇十分的无语,跟这些官场老油条打交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对方把自己的底摸清了,想好了怎么才能把他的价值发挥到尽致,可自己还傻头傻脑以为自己有多重要,竟能让那么多市委常委找,原來人家只是想要自己做苦力罢了。
“呵呵,除了不知道你跟多少人不清不楚外,应该沒有了!”直到此刻,陈逍遥脸上才泛起一丝笑容:“只是陈宇啊!我看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说,如果你想在官场走远一点,就不要跟太过女人交往过密,就算交往也要隐蔽一点不要招摇过市,再不然交往时规矩一点!”
闻言,陈宇直接无语,这问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好像也不对,只好转移话題:“现在做任何事都要钱,任由对方扰乱金融体系,不好吧!”
“其实你按照孟书记说的那样做是沒错的!”陈逍遥点头肯定了孟卫星的智慧:“我叫你不要冲那么前,是要你避忌一下。虽然官商勾结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现在省纪检委下來,这样的事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呃……”陈宇听得一头雾水,做官这样不能那样不能,不是说做官有权有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陈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沒什么?”陈逍遥摆了摆手,起身走向办公桌:“陈宇,官场之路看似能让人出人头地、平步青云,但个中凶险是不为人所知,那是分分钟能要人命,所以你想在官场上走远一点的话,就要多看多想少说少做,不要以为自己是老陈家的人就目中无人,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下子陈宇的头有点大了,陈逍遥说话一次比一次悬,看似很有道理其实狗屁不通,说了那么多还是沒说出该怎么做,最后还是要自己拿主意。
看陈逍遥的架势似乎有赶客的意思,陈宇对这别提有多郁闷,要自己來的时候表现得多么隆重,亲自打电话给他啊!这份荣耀谁有,可现在呢?
说不得,陈宇只好掏出孟卫星‘给’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那感觉真他妈得爽,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陈逍遥以为陈宇会灰溜溜的走,不曾想竟然在吞云吐雾,还摆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他对此是极其生气,可当他看到陈宇右手上的香烟就愣住了,再看到陈宇左手上的香烟包时震惊了,不顾仪态的冲了过來。
“我的妈啊!我沒看错沒眼花吧!”说着,在陈宇还沒有反应过來时香烟就落在陈逍遥手上。
见陈逍遥端着自家的香烟看來看去,那眼神就好像看一个光着身子的少女,他眼里充满了欲 望之色,却要端详少女是否完璧之身。
见此,陈宇哪敢大意,趁陈逍遥不备以闪电般的速度抢了回來,随后被他藏着某个隐蔽的地方,因为他突然想起这包香烟的來历,临走时似乎听到孟卫星在大喊‘我的特供呢’,莫非这真是传说中的特供,若不是,味道怎么会那么好,陈逍遥怎么会那么迷恋。
“陈宇,这香烟是孟书记给的!”陈逍遥见香烟沒了。虽然有瞬间的激动,可很快平静下來,换成一张极其灿烂的笑脸看着陈宇。
对此,陈宇被吓了一跳。虽然他有点心虚香烟的來源,可陈逍遥的态度更让他谨慎,人站了起來,一副戒备地表情,小声道:“陈书记,你这是干什么?要注意仪态,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着退了几步,跟陈逍遥保持一点距离。
“嘿嘿!用不着这样吧!”陈逍遥讪讪一笑:“我就是那瘾上來了,想过一下瘾,你不会这样也不给吧!太小家子气了吧!”
见此,陈宇哪顾得了其它,丢下一根香烟赶紧逃之夭夭了,好不容易打劫來的香烟白白给你享受了,也算对得起你了吧!看來,这香烟要省点,必要时再去孟书记那里掳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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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李林清此刻站不是走不是坐那是不可能的事,只好轻声叫道。
朱义新一开完会就叫秘书李林清进來说有事吩咐,谁知李林清进來后就见到朱义新背对着他,仿佛窗外的景色极度迷人,让他如入定般不为外界所扰。
本來嘛,李林清等多久都要接着,这是他的分内事,领导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即使你不能了也得上,服从上级命令这是必须的。
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就如一尊雕塑般站着不动一分,朱义新也是这样,若是沒事,哪怕站上三天三夜,李林清也不会说一个字,但现在很明显有事,这样一來他就有必要唤醒朱义新,即使挨骂他也得叫,因为这是一个秘书应有的义务。
“嗯,是林清啊!有事吗?”只是朱义新的回答好像失忆了,竟然‘忘记’自己叫李林清的事。
李林清对此惊讶片刻,还好作为一个秘书他是优秀的,必要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市长,刚才何局长打电话來,说市里发生……”
“好了,公安局那边的事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了!”朱义新摆了摆手打断李林清的话:“出去吧!别让人进來,我想点事!”说完,又进入‘入定’状态,、
李林清很听话地退了出來,朱义新的举动是莫名其妙,不过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沒有,做下属的除了不应该胡乱猜度上司,心里更不能有辱骂上司的念头,因为一旦有那个心思,在某种情况下分分钟会爆发,到时就惨了。
随后他想起何子健打來的电话,及刚才朱义新的话,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何子健打个电话问问,先不说了不了解案情,就是跟公安局常务局长打好关系,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李林清心如明镜,很多事他知道但不会说出口,就算朱义新即将失势,他依然好像沒事人一样,毕竟这事轮不到操心。
就拿朱义新叫他进來为了什么事,他认为跟正在市委大楼乱窜门子的陈宇有关,至于朱义新为什么叫他进去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他赶出來,那就不得而知。
事实上朱义新不是不想说,在散会的时候他看到陈宇的背影,原本他想让李林清去请陈宇过來说一话,只是运气不好,他站在窗外正好看到陈宇驾车离去。
刚出市委大楼的陈宇并不知道朱义新有想跟他接触的意思,只是正职市长找他他不知情,但副市长田亮就躲不过去了。
“陈宇,有空吗?”田亮坐在车里笑着说,那样子好像跟陈宇关系很熟络似的。
陈宇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向他招手,但他沒想到这人竟会是田亮,他急忙停下放下车窗:“田市长,不用搞的这样吧!”
“呵呵,不这样,我怕见不到你这大忙人!”田亮爽朗一笑:“刚才田晓给我电话了,说你也來了市委大楼,所以我就等一等看也不能等到你,沒想到我的运气那么好!”
闻言,陈宇无语,事情要是这么巧合就好了,就怕里面大有文章,本來他想找赵文军问问‘华硕集团’那边的事怎样,现在被田亮半路截了,说‘不’好像有点过不去。
“田市长言重了!”陈宇谦虚地说:“田市长见我是我的福分,只要田市长的一个电话我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的!”
“哈哈!”田亮大笑一声,吩咐一下司机便启程了。
有时,说话不用说的太清,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就算对方想要说,一记‘马屁’拍过去总能化险为夷。
陈宇看着扬长而去的影子,长长的吁了口气,跟官场中人打交道就是辛苦,不说做事之类的,就是说话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课。
很突然的,陈宇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段文字:做官的,忙不是因为务实之事而脱不了身,也不是因为政务繁忙而虐待了身子,忙,是忙着应酬,忙着奉承上司。
很多时候,做官不一定要做实事才能升官,有时做了无数件实事还是在原地踏步,那些一心钻研官场之道的人往往比务实之人要快升官。
陈宇抛开杂念,初入官场的人已经感受到那种‘忙’,真是有点不适应,但又沒办法不接受,只能硬撑着。
“试着去努力,鼓起勇气……”
此刻手机响并不能让陈宇恐惧了,知道事情原委后他也过回以往的生活:“喂,我是陈宇!”
“陈宇,我是赵叔啊!你在哪!”
來电之人正是陈宇想要找的赵文军,不曾想他沒行动对方就打电话來,听其语气似乎有急事,便将车子停下,问:“赵叔,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要去哪里!”只是赵文军不答反问:“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喜欢我们俩聊一聊!”
听到这话陈宇有点头大了,怎么事情都要赶在一块呢?等我跟田亮谈一下你再电话來不行吗?就算跟田亮谈话才开了个头,到时离开也有借口,可现在算什么?
默默然地挂了电话,陈宇郁闷不已,现在该怎么跟田亮开口,依目前情形來看,自然要跟赵文军好好斟酌一下才是上策,毕竟接下來的暴风雨不知道会有多凶猛,不做好防护措施,到时恐怕找不到尸骨。
“陈宇,年轻人不是那么怕死吧!开车好像蜗牛一样!”田亮站在家门口,见到陈宇下來就开口说道。
见田亮说话好像跟同等级人一样,能开玩笑的那种关系,陈宇心里就不是很好受,可是想到的事就应该做,优柔寡断对双方都不好。
“田叔,我知道你找我的意思!”此刻陈宇顾不得什么婉转,直接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对于田叔远大的志向我是从沒有忘记,只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麻烦,相信田叔也知道吧!”
“嗯!”田亮点了点头:“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话虽如此,不过田亮沒有移动脚步,他料想到陈宇确实有重要的事要说,不然不会冒然开口,只是他不知道陈宇有什么要紧事,难道到了家门口还不能进去。
“不了田叔!”陈宇摆了摆手:“我也是把你当作自家人才不客气,省纪检委的事我已经知道,刚才在国安局的人给我电话,我现在跟他聊聊,看看怎么处理这事!”
一听,田亮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凝重,跟着点头附和陈宇的话:“你的说沒错,我们自家人就不用那么客气,这事确实重要,你先去忙,等忙完了我们再聊!”
“嗯!”陈宇也不矫情。虽然不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跟赵文军见面,但早一秒知道事情早一分布局,形势或许有天与地的差距。
“爸,是不是陈宇來了,他人呢?”田晓一天都呆在家里沒去电台,为的就是能够好好招待陈宇,听到外面好像陈宇在说话,可开门只看到田亮,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田亮看着自家的女儿,用手指着远去的影子,一句话也沒说,就转身进屋,留下踮起脚尖的傻妞,望着早已不知所踪的车子眺望……
“爸,怎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啊!”欧阳家里欧阳浩一副愁容,看似抱怨的话,其实是心里太过着急。
欧阳冰这回倒是挺镇定的,只是來回在厅里走,并沒有抱怨什么的,但连续來回半个多小时了,她有点晕了,旁人更是无法忍受。
“小冰,你能不能停一停啊!”欧阳家主开口说道:“你们在这里瞎着急有用吗?就算之前告诉你们了,结果会改变吗?你们能做什么吗?”
“可是……”欧阳浩被问的哑口无言,叹了口气:“爸,我可是你的儿子,是家族的一员,就算我帮不上忙,难道就沒有知情权!”
“唉!”欧阳家主听了也只有叹了口气。
事情发生的不算突然,毕竟他得了消息提前做了准备,但是对方进攻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沒有反应过來,家族的资产就平白蒸发了两个亿。
对于一个大家族來说,两个亿不算多也不算少,但还沒跟对方交手就沒了两个亿,要是交手了会怎样。
“爸,对方跟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值得他下这么的本钱!”欧阳冰实在想不明白,就算对方剑指中增市,但沒理由把所有火力对准欧阳家,难道欧阳家跟他们还有杀父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沒有,火力需要这么猛吗?两三下就让自家家产蒸发了两个亿,沒有几十倍的资金投入去能成事吗?
对于自家女儿的问題,欧阳家主真的不会回答,深仇大恨说不上,正所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有了利益就会结怨,但还沒有到生死相见的地步。
若说这次是无妄之灾也说不过去,沒有怨就沒有仇,中增市有那么多家族那么多集团,沒有一定程度的仇怨对方也不会选中他,下手还这么狠。
个中的缘由欧阳家主并不想说,告知欧阳浩两人有这么一回事是想让他们有个准备,别到时有人问起他们还一无所知,二來是想看看他们两人知道后有沒有办法解救这场危机,看奇迹会出现不。
如果之前欧阳家主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來,或许办法还会有,只是现在仓促之间,还要在对方已经做好万全之策下瓦解对方的攻击,似乎有点异想天开……
对于此事,陈宇还一无所知,他正在跟赵文军分析目前情形,分析‘华硕集团’的影响力,给他一百个脑袋,也万万不会想到对方的攻势会來得这么快这么猛。
至此,利益团体的第一枪已打响,枪声拉开了开战的帷幕,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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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侄儿,你这是难为叔啊!”某个包间里,响起赵文军叹息声。
陈宇看着一脸无奈无辜的赵文军,心里要多不快有多不快,明明是你叫我过來的,现在不就是要你说一些事,有这么为难吗?
“赵叔,你有难处我也有难处,难道你做叔叔的就不能体谅一下侄儿,搭救一下我吗?”沒办法了,陈宇只好苦着脸來打悲情牌:“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每天寝食难安,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好青年一天比一天的消瘦吗?”
“得了得了!”赵文军急忙摆了摆手,然而不是妥协:“就算你每天寝食难安,我也不用瞎操心,着紧你的人还少,相反,原本我是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女性杀手,但现在……唉!所以啊!侄儿你要理解赵叔的工作性质啊!”
一听,陈宇顿时沒话说,闷头喝酒去,麻痹的,有朝一日我也要把你们的私隐收集起來,必要时拿來谈判,要不然你们就以为老子软柿子一个,整天就会拿些破事來说,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了吗?
“其实这事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沒有,就算你什么也不做,损失的也就是金钱而已!”赵文军喝了口酒:“可是你想过你赵叔的处境沒有,如果我真的照你的话做,那么下次你就只能在牢房里见我了!”
“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吧!”陈宇被赵文军说的有点无地自容,就连赵文军看似在说风凉话他也忽略,心里嘀咕道:“难道一切事情都是我的错!”
“唉!”赵文军重重叹了口气,有气沒力的说:“你以为刚才我跟你开玩笑,戴金福那厮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一点屁事不对也叫我去训话,就拿‘荔湾酒店’那鸡皮蒜毛的事來说,都要写个报告,我不说你不知,说多了你又以为我在诉苦,唉!国安副局长其实不是那么了不起的!”
听完这话,陈宇的头更加低了,他根本不敢搭话,还能说什么?再说恐怕赵文军要把多年來的苦水一下子倒出來,只是不说能解决吗?
最后,陈宇妥协了:“好了赵叔,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是我有心帮你也要有力啊!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事让我恢复力气!”
赵文军见陈宇终于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之余便看到黎明的曙光:“好说,既然侄儿你开口了,就算头上的官帽子飞了,我也要帮你!”
对此,陈宇十分的无语,怎么什么人什么事都要找自己,难道我就是万能了:“赵叔,其实‘华硕集团’的事国安不能决定吗?怎么要交给省纪检委!”
这事陈宇有点疑惑,以前警察局插手不行,怎么现在省纪检委就可以,若这是案件的手尾,案子不是转移给公安局或者一直审理此案的警察局吗?
既然心中的难題已经解决了,赵文军就沒有什么关子好卖:“陈宇,这事跟你知道的事有关,对于利益团体的实力想必你已经有个概念,对方想要做某件事沒听过做不成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陈宇默默地点了点头,酒水一口一口地灌,神情严肃,像是受了很大打击又像在思考事情。
赵文军对陈宇的反应微微皱了皱眉,接着道:“其实‘华硕集团’本身就是个意外,如果你跟他们握手言和的话,相信那点恩怨会化为湮灭,不然,跟他们碰上,结果不难想象啊!”
“对方算一手遮天吗?”蓦然间,陈宇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題。
赵文军还真用心的想了想,随后摇头说道:“不算!”
“既然不算,那我为什么要怕他们,为什么要跟他们握手言和!”陈宇再次问道:“赵叔,你觉得他们跟杀手界想必如何!”
“这个……”赵文军再次琢磨一下,说:“这事好像沒有对比性,两者在不同的领域,实力不好说!”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你会找上我!”陈宇再三问道:“要是他们那么厉害,我想赵叔你现在应该跟他们坐在一块,而不是跟我在这喝酒!”
赵文军被陈宇问的哑口无言,不是他不想找对方,实在是他不配,就算是国安局长也未必说见就能见到他们,他们比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赵叔,其实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陈宇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陈宇淡淡的说:“警察局的事我就不说了,可现在对方欺负到头上,你觉得我还能咽下这口气,沒错,对方是财雄势大,但这个不是退缩的借口,做人应遇强则强,不是遇强则退、欺凌弱小!”
这回,轮到赵文军被陈宇说的无地自容,堂堂国安常务副局长竟然被警察局长教训,可想而知世上多的是黑白颠倒的事,让人轰然而倒的是国安常务副局长听教了。
“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再劝你,恐怕你要说我是不是男人了!”赵文军极其无奈地说:“为了证明我是个铁铮铮的男儿,我告诉你一件事!”
“……”陈宇眼睁睁的看着赵文军,为的就是等下文,但赵文军却好像中邪似的,那嘴闭上就不张开了:“我说赵叔,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此刻,陈宇都有生吃赵文俊的心,奈何有求于人,他只好保持谦谦公子的态度。
“事先声明,我说了你不能生气,不能人身攻击,不管是口头上还是行动上,都不可以了,做得到吗?”赵文军想了想说道。
我靠,什么事搞的这么严重,说的我像个暴力狂似的:“好,我答应呢?请问赵文军先生,这样你满意了吗?”
此刻,陈宇的怒火到达了极致,万幸其心胸宽阔,硬是压了下來。
“真的!”赵文军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事非同小可,原本他是不想说的,奈何受不了陈宇嘲笑,不过在话出口时他就后悔了,他怕陈宇听了受不了打击会埋怨他,到时皮肉之苦保证少不了。
“千真万确!”陈宇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让人温暖的笑容。
此刻,熟悉陈宇的人都知道,这是陈宇发怒前的征兆,这表情说明了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赵文军盯着陈宇打量了好几分钟,见到陈宇一脸笑容,很和蔼,不像做作,心有所松动:“那我真的说了!”
“……”陈宇无语,只是点头不说话。
见此赵文军咬紧牙根,狠下心:“这事还要从‘华硕集团’说起,我知道你对付它是因为张家的关系,而张家的失势让你对此事不理不问,要不是因为省纪检委或许你也不会问,对吧!”
“嗯!”陈宇点头,事实确实如此:“赵叔,你旧事重提有什么目的!”
“目的,呵呵!”赵文军一听便是大笑一声:“陈宇,你有沒有想过整件事中,张家扮演什么角色,你觉得张家真的失势了吗?”
此话一出,陈宇心中便是一颤,额头不自觉冒出一丝汗水,是啊!整件事中张家扮演着什么角色,受害者,还是过路人,仰或是,幕后者。
“陈宇,本來这事我是不打算说的,不管你以后在什么途径知道那是你的事,不过现在你我坐在一块,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赵文军把话说开后心里舒服了很多,局长之气势逐渐回归。
“从一开始,‘华硕集团’的案子就由我來负责,但几周前就莫名的换了人,那人还是一向不得志的局长,对此我自然不满,于是跑去戴金福那里理论,结果自然是被驳回,自此我知道里面有文章便开始暗中彻查,沒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时陈宇真想捏死赵文军,说话说一半就停一下,存心想急死人,不过他还是按耐住自己沒说话,他知道接下來的事应该跟张家扯上关系。
“一直以來,你爸的死是一个谜,却沒想到会在此事中得到了一定性的突破!”赵文军忽然转移话題,不过沒有停顿:“对于张家的态度我一直很好奇,毕竟它跟‘华硕集团’有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但它为什么一直都不伸出援手,难道它就任由‘华硕集团’化为乌有,这样对它有什么好处!”
此刻,陈宇挠头了,赵文军是沒有停顿,但一个个问号更加让人难受,比蛋疼还要难受,相比之下还是停一停、想一想要舒服一点。
“告诉你,张家一直沒有失势,你看到只是表面,它这样是想让人同情他而已!”赵文军最后语出惊人,震得陈宇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目前处理‘华硕集团’的就是张家的人,不要见他逢人三分笑就以为他沒料,其实是我们都看走了眼!”说到这里赵文军忽然叹了口气:“唉!现在人家了不得了,跟利益团体的人搭上边,再凭这次的功劳,走得铁定比我远!”
“看來,你的位子还真挺悬的!”此刻,陈宇有点明白赵文军急着找他帮忙的心情,但问題接着來了:“赵叔,这事牵连甚广,难道国安局长也任由那局长乱來,不是说利益团体服软了吗?这事它还敢插手!”
这问題赵文军不知该怎么说,他跟戴金福都不是利益团体的人,但靠山跟利益团体的人谈好条件,就算他一万个不愿意又能怎样,只要对方不侵犯己方的利益,那就是可以了。
见赵文军不说话陈宇也沒有说话的欲 望,这消息确实够惊人,让人听了会控制不了情绪,一直以來他都以为张家沒点本事,沒想到是在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
张家跟利益团体搭上关系并联手,再加上三大家族,那这次的对手实力非同凡响,任何一人碰上了也只有损落得份,我能例外吗?
此刻,陈宇之前的信心开始动摇了,他从未想过对手的实力既然如此强悍,当他接到欧阳浩的电话后,信心完全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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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铁牛如魅影般出现在陈星面前。
“事情进展怎样了!”陈星倒也镇定,对铁牛的突然出现无动于衷。
“事情有点麻烦!”铁牛平静地说:“按照目前所发生的情形來看,对方是有意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像在告诉我们这些老熟人,他回來了!”
“哦,怎么说!”陈星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
“目前发生的地方都极为偏僻。虽然有公安机关介入,但问題不大!”铁牛有条有理的分析着:“虽然这样的事有点恐怖,但要压下來是极为容易,毕竟那些偏僻的地方交通、网络都不方便,想要爆料也不容易,加上公安机关知道这事一定会压住,由此可见他是想让我们知道他回來了!”
“唉!消失十几二十年的人突然回來,以他最擅长的手段告诉众人这信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啊!”陈星忽然叹了口气,脸带愁容。
“老爷,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铁牛的情绪被陈星感染,说话不再硬邦邦沒一点感彩:“听说少爷那边有麻烦,此时又发生这件事,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陈星摆了摆手说:“铁牛,两者有沒有关系我不管,你也不需要去琢磨,既然陈宇已经是长大了,就应该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洗礼,这次是一个机会,你只需查清事情的來龙去脉,以备不时之需!”
铁牛边听边点头退了出來,他知道陈星是刀子口豆腐心,这头说不用理那头叫他查清,干脆说全力调查此事不是更好,太虚伪了啊……
“欧阳浩,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你刚才说什么來的!”陈宇风风火火的冲进欧阳浩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那阵容吓坏了不少人。
“大哥大哥,冷静,冷静!”饶是欧阳家的事让欧阳浩头晕脑胀,但他的理智仍胜陈宇一筹:“大哥,冷静一下,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说就是了,不用这样的!”
“好,那你给我说,什么蒸发了两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宇气急败坏,随后思维回到一个小时前,那时他正跟赵文军坐在一块谈论国之大事。
就在两者陷入沉默的时间里,陈宇打开手机,在跟人谈话的时候,尤其是严重一点的事,他就会关机,不然他怕因为什么事而谈判的事。
而在他开机不久,就接到欧阳浩的电话,欧阳浩在电话里说什么欧阳家要大难临头,就快化为历史尘埃的一分子的话,让人做了回‘丈二和尚’。
‘大难临头’‘历史尘埃’等‘字眼’一出,威力相当惊人,陈宇就原地弹起,站的笔直,不理会赵文军的存在,忙问整件事的來龙去脉。
也不知他们两人都是以什么心态交谈,说话乱七八糟不说,问題是双方都不明白对方具体说了些什么?这才叫人无语。
发生这样的事,陈宇根本沒有理由继续坐下去,其次跟赵文军的事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再坐下去交谈也不一定会有更好的计策,于是跟赵文军告辞后便一路狂飙,到警察局又急忙忙的上了楼,搞的人心惶惶,从未了上面的一幕。
“唉!大哥,利益团体的人下手太狠了,一下子就让欧阳家的资产蒸发了两个亿,我怕时间一长欧阳家就彻底完蛋了!”欧阳浩拉过陈宇坐下,一脸严肃地说:“大哥,你一向有着逆天的本事,我想你救救欧阳家!”
“对方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啊!竟然一下子让你家沒了两个亿,太夸张了吧!”陈宇听了有点不信,还沒反应过來就沒了两个亿,这是对方细心做足了还是进攻的太过突然太过猛。
“大哥,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吗?”欧阳浩苦着脸,听陈宇这么说都想哭了:“据目前表面上、打听到的各方面消失,已经证实对方这次是纯资金战,粗略估算了一下最少有近百亿资金投入下去!”
“我靠你妹啊欧阳浩,你不用说的这么离谱吧!”陈宇一脸震惊,此刻听到跟电话里听到的完全是两种心情两种反应:“我又沒有说不帮忙,但你老实一点会死啊!近百亿,对方仅是第一波攻击,攻击对象单是一个欧阳家,就舍得花近百亿來取个首战告捷,这实力牛吧!可你想过沒有,对方第一战投入本钱就这么强大,下一战呢?”
欧阳浩还真沒有想过这个问題,被陈宇这么一说就愣住了,片刻后才摇头说道:“大哥,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也想不明为什么?但对方这次投入确确实实投入了近百亿的资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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