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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英俊富豪说嫁我|作者:吉咪妮|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14:13:15|下载:英俊富豪说嫁我TXT下载
  仍温柔有力的不停持续着,并且注意着她每yi个细微的反应。

  炽热的欲火越来越热,丰沛的情潮终于崩溃了,她的身体yi阵强烈的痉挛,她像被扯成千万碎片。

  yi股野兽般的粗吼自他喉头传出,释放后的他,疲惫的把头栖靠在她颈窝处。他的身躯已完全松弛,感觉到她依旧颤抖不上,他搂紧了她。

  第七章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拥,好半晌之后,白聘旋才从裘依然身上移开。

  虽然不再把自己身体的重量置于她娇小的身子之上,但他让她躺在他的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c她的唇和耳垂。

  「你从来没有跟男人交往过」他注视着天花板,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他是她的第yi个男人,这无庸置疑。

  她yi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你和yi大堆女人交往过。」不是问号,是肯定句。

  他浑身散发着男性味道,沉沉笑了起来。

  随即,他以手肘支起身子端详着她,轻抚她的秀发,又抚摸她的脸庞,「往后再也不会了,只有你yi个,嫁给我。」

  空气中出现yi阵令人晕眩的窜动,裘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的心瞬间漏跳了yi拍,他正看着她,脸庞充满柔情。

  「你说yiyi嫁给你」她实在无法理解,炫惑不已的看着他,「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吗」

  「绝不是。」他笑着低语,「相信我,我绝不会对每个与我上床的女人求婚。」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每个」两字可真刺耳啊,想到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她吃醋了。

  「不是要对我的处子之身负责任,那是为什么我甚至只知道你的名字,你也yi点都不了解我,不是吗」

  「我爱你。」他深深注视着她,望进她的眼底,「如果你回台湾去,我会很痛苦;如果你回台湾之后跟别的男人交往,我会无法忍受,这些比你了解我c我了解你更重要。」

  他尽可以只跟她来段干净俐落的异国之恋,等她要离开时就结束,但是他不要那样。

  yi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要与yi个女人维持长久的关系,也没有明确的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会开始想。

  离开他厌烦的这yi切,到yi个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阳光下的地方,而身边的那个伴侣是她

  「事实上,我是有个未婚夫的女人。」裘依然缓缓开口。

  她突如其来的yi句话震撼了白聘旋。

  他的连续动作快得吓人,几乎是yi连串的完成起身以及把灯打开的动作,某人当然也只好跟着暂离那具温暖结实的怀抱,拥被坐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他冷峻的问,适才的柔情此刻全不见了。

  虽然被他的快动作吓到,她仍很镇定的看着他,「我说我在台湾有个未婚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们已经交往十年了。」

  「不可能」他立即否决了她的说法,「如果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你会是个处子」

  她坦荡荡的回视,「因为他尊重我,希望保留到新婚之夜。」

  他摇头,俊颜刻着不认同的线条,「你在骗我。」

  「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她yi点也没闪避他的视线,坚定地说。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有两簇火苗在跳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派人打听她,该死他太自负了,yi厢情愿的认为她没有男人。

  「在今天之前,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多可笑,他白聘旋此生唯yi兴起厮守终身的女人,竟然是个有婚约的女人竟然是别人的女人

  「你没有问我啊。」她yi脸无辜。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她。

  没错他是没问过,她问过他这方面的问题,而他却没想到要问她

  他倏然扶住她的后颈,直接堵住她鲜沛柔润的红唇。

  他的吻像狂风肆虐,彻底的掠夺她的唇舌,这带着浓浓惩罚意味的吻,吻得裘依然痛极了。

  吻够了之后,他才放开她,下了yi道霸道的命令,「跟他解除婚约」

  「好。」她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的剑眉挑了起来,「你在骗我,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夫」

  裘依然快乐的笑了,「对,我在骗你,我想知道你的求婚是yi时激情还是认真的,我可不想要yi段短命婚姻。」

  他蹙着眉心瞪视了她好yi会儿,她那带笑的眼眸和带笑的嘴角,那笑意盈盈的模样这个女人是他的,他要定了

  他再度不由分说的携住了她的唇,狂热的侵占,激烈得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再次在他体内窜动。

  裘依然不能喘息了,他压倒了她,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她额上c脸上c眼上和唇上,强而有力。

  她的唇和他纠缠着,他随即进入了她,激昂的动了起来,显然她的「未婚夫」之说引发他强烈的激情。

  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身体,他表现得热烈而缠绵,她紧紧攀住他的肩,完全沉醉在他悸动的身躯中

  激情过去,她的手缓缓滑下他结实的背,白聘旋瘫痪在她身上,紧闭着双眸,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他开口了,声音却是完全没有起伏。「我是yi个私生子。」

  裘依然并没有大惊小怪,私生子在这个社会还颇为常见,凡是父不详或未婚妈妈生下的,都会被称为私生子。所以说,他是在单亲家庭长大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眼中才会有种看透世态的冷然吗

  「我名义上的「父亲」,事实上是我外公。」

  这下子,她大大震撼了,惊得无法动弹。

  他的外公和母亲乱囵

  刹那间,她脑中yi片空白,无法好好思考。

  「我是我母亲的私生子,因为不能将我公开,于是登记在外公户籍下,于是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家伙便成为我外公外婆的「老来得子」,而我的母亲则成了我的大姐。」

  「你刚刚吓到我了,我以为」她的心脏还在强烈的跳动。

  「扯平了。」他语气带笑的说道。

  移动身躯在她身边躺下,他yi把将她拥进怀里,让她蜷卧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肩上,他的手臂安全地圈住她。

  「所以,你没见过你的生父,甚至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她言归正传地问。

  「见过几次。」他瞬了瞬眼眸,「他在台湾商界赫赫有名,知道金融教父吗他就是我的生父。」

  金融教父

  据她所知,台湾堪称金融教父的只有yi个人,那个人叫连长发,是永立金控集团的创办人,也是个德高望重c稳健经营金融集团的重量级人物。

  重点是,连长发已经八十好几了,而且上个月,他代表亚洲金融界远赴秘鲁开金融高峰会议时,因心肌梗塞而过世,留下上兆遗产却未留遗书,形成yi股强大的争产旋风。

  她蓦然惊跳,不确定的看着他,「难道你受的枪伤跟你的生父有关」

  他嘲讽yi笑,「或许吧,是与不是,对我而言没有太大差别,都是要置我于死地,谁下的手,并不重要。」

  她的呼吸yi窒,「你是说,还有别人也想置你于死地」

  她想到那些大篇幅报导连家争产的新闻,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钱再多也不够,而私生子往往是那些富豪家族的心腹大患。

  「你想像不出有多少人希望我死掉。」他嘲弄地说:「包括生我的那个女人和养大我的外公。」

  「为什么」

  「自我出生那天开始,我的生父就以信托名义为我存了yi笔钱,金额是天文数字,外公是我的监护人,如果我死了,那笔钱臼自然会变成他的,但因为我没死,二十五岁之后,我开始获得自由动用巨款的权利。」

  「你母亲也是为了钱,希望你死掉」

  他的眉头开始凝聚,「不,那个女人本身已经很有钱了,她并不希罕金钱,但我是她年轻不懂事犯下的错,她yi直希望我死掉,好抹去她不名誉的过去,因为她的形象非常完美,完美妻子c完美妈妈,她有三个漂亮的孩子,她害怕他们知道她的过去会毁了她现在幸福的家庭。」

  「她的孩子,不知道有你这个哥哥吧」她为他感到心疼,他的母亲,竟把他当绊脚石。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得到他们母亲yi心yi意的爱。」他讥诮的说。

  裘依然可以想像他是怎么长大的,在孤独c痛苦c不安与自我怀疑之中度过每yi天,他yi定常常迷失自己

  「你母亲跟你生父怎么认识的他们年纪应该差很多。」他的生父几乎是他外公的年纪了。

  「当年,他是我外公的座上宾,带着经营团队来曼谷投资,在商会里结识身为国会唯yi华人议员的外公,受到外公热情的欢迎,在外公家作客期间,与那个女人陷入热恋。那yi年,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仍风采翩翩,当时那个女人才十八岁,她似乎有恋父情结,不顾yi切与他私定终身。外公强力反对,因为他在台湾已经有个老婆,儿女更多达十多人,外公的政治立场不能容许女儿成为台湾商人的小老婆,所以他把那个女人关起来,并以这个丑闻为条件,不断向姓连的索取巨款。」

  「度过不见天日的十个月,生下我之后,那个女人被外公安排到美国读大学,回国之后嫁给了家族由黑道出身的地产大王,那女人的丈夫后来也在我外公的帮助下进入了国会,变成了黑金政客。yi直以来,出于歉疚,姓连的yi直金援我外公的政治活动,不管我外公要多少,他眉头都不会皱yi下。现在他死了,不能再提供金援,我外公便开始把脑筋动到我名下的巨款,过去他保护我生命的安全,派他心腹管家的孙子,也就是阿舒和我行影不离,为的就是不让台湾连家的人和那个女人动我半根寒毛,但现在,他也加入对我索命的行列。」

  听完他的叙述,裘依然才真正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么样的yi个男人。

  富有而危机四伏,如果她怕麻烦的话,最好不要趟这淌浑水,因为他可能是个不懂爱的男人,也可能是个谁也不信任的男人,更可能是不要与女人有长远关系的男人,跟他在yi起,她会很辛苦。

  然而她侧过身子,眸光晶亮地凝视着他,伸手轻轻抚摸他刚毅的脸庞。

  她已经爱上他了,就算她会面临危险,也会很辛苦,她仍然愿意尝试看看。这比再也见不到他好多了,如果回台湾去,她会很安全,可也会很空虚。

  「嘿,编剧小姐,你的手是插了电吗」白聘旋捉住她滑动中的小手,玩笑似的说:「我怎么觉得像被电到似的,心跳猛然加速。」

  她深深注视着他,蓦然扬起了yi抹微笑,「富豪先生,我答应你的求婚,我们结婚吧」

  他大为震动。在听完他的复杂背景后,她竟然答应了

  「不,忘了吧。」他蹙起了眉,声音略微粗哑,「我yi定是疯了才会向你求婚,如果你答应我,那么你也yi定是疯了,忘了我说过的话,当做没那回事。」

  她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没有生气,只感到心疼。他经常这样逃避yi段可能天长地久的感情吗

  看来,这个男人不受点刺激是不行的。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还把他推开,「如果你不娶我,那么我yi回到台湾就立即去婚友社找个「未婚夫」嫁,不要小看我的决心,我说到做到。」

  他的掌心顿觉空虚。

  他看着她,她的眼里流转着对他的感情,他怎么放得开她如果让她离开,甚至嫁给别人,他会非常痛苦。

  「你好傻。」他用yi只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过来,满足地低喟,粗糙的手指沿着她的下唇勾勒着它的曲线。

  裘依然伸出手抱紧他,将自己的身子抵住他,扬起脸,直视他的眼眸,轻声说道:「不对,我很聪明,因为你很有钱,我才会答应你的求婚,你可以出资,专门拍我写的剧本」

  他用如丝般的腻语说:「你的要求会不会太小了我很有钱,有钱得要命,我可以买下yi间电视台,只拍你写的剧本」

  她笑了,「你比我想像的还有钱。」

  「当然。」

  「太好了,那你就买下电视台吧,专门拍我的剧本,那yi定很酷。」

  他情不自禁的深深c重重的吻她,指头滑下她平坦的小腹,爱抚她滑腻的肌肤,不可思议的满足感涨满他的心胸。

  他终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覆在她唇上,早已灼热的硬挺深深地滑进她体内。

  他们yi起蠕动身体,yi起享受灵肉结合的美好滋味

  裘依然已经熟悉他的节奏了,她在他身下摆动,无尽的爱意则表露在他狂野的动作中

  几天之后,裘依然成了曼谷富商白聘旋的妻子,可以合法地共享他的所有财产,也拥有继承他财产的法定权力。

  好笑的事,这件事只有他知c她知和婚姻登记的相关机关知道。

  为了她的安全,白聘旋采取最隐密的方式和她成为夫妻。

  她了解他选择不公开是为了保护她,但,她以为起码可以信任宅邸里的人,比如娜雅。

  「谁都可能是我外公的眼线,除了你自己和我,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他语气坚定地说。

  这个答案让她很心疼,他果然不相信任何人,她认为他唯yi彻底信任的人就是他的影子保镖阿舒,但阿舒已经死了。

  她不能想像yi个谁都不信任的人要怎么生活如果她没出现,他打算就这样将自己置身于孤寂中过yi辈子吗

  好吧,人的想法是yi时无法改变的,她相信自己可以融化他钢铁城墙般的心,等他们有了孩子,可爱的孩子将会带来笑语声,也会改变yi切

  但这个想法却在当晚被他推翻了,他给她yi大盒药,「这是避孕药,yi定要每天按时吃。」

  她很错愕,好友的老公们都是迫不及待要她们怀孕,而他却给她yi盒避孕药这表示他不要他们有孩子,对吧

  「我想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她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问他,「你不喜欢孩子吗」

  她没想到yi盒避孕药就会让她感到受伤,喉咙仿佛不小心卡了yi根鱼刺,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谈不上喜欢与否。」白聘旋看着妻子轻蹙的眉心,将她拉进怀里,结实的手臂环绕着她,「听着,这跟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要生孩子,这是我的问题,因为我认为,那会让孩子的身世变得很复杂,我不想孩子经过跟我yi样的痛苦,虽然对你不公平,但希望你凉解,我爱你,两人世界会比较单纯,我也会觉得比较轻松。」

  「我了解,但你可能没有真正的好好想清楚。」她试看改变他的想法,「首先,我们拥有合法的夫妻关系,我们的孩子会在我们的户籍里;其次,他会在我们的爱里长大,他会很快乐。」

  他的眉心蹙了起来,「那么,他要叫我外公什么曾外祖父还是祖父他又要叫生我的那个女人什么姑姑还是奶奶不,我yi个就够了,悲哀到我这里就好,我不想再把这些复杂的关系延续下去。」

  裘依然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但她认为那不是不能克服的,问题在于,他打从心里认为孩子会制造更大的问题,她该怎么扭转他的想法

  白聘旋爱她,她绝对相信,她也感受得到他对她的依恋,但他不要他们有孩子,这总让她的心口像压着yi块大石。

  为了不让他感到压力,她把头栖靠在他的胸膛上,暂时妥协。

  「好吧,我们现在不要孩子,不过,你什么时候陪我回台湾你总要见见我的家人。」

  她还没告诉家人她闪电结婚的事,凭空带回yi个女婿,他们yi定会被她吓到,尤其是她保守的母亲,想到这里,她又开心了。

  不只她的家人,他还要认识她的死党们,她嫁给了yi个富豪,这绝对是会令她们目瞪口呆的大新闻。

  「这阵子有点忙,我会尽量安排。」他将她搂在怀中,手指温柔地抚弄她柔软的发丝,「依然」

  婚后他开始喜欢叫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好美。

  「什么事」温驯爱恋地靠在他怀里,她可以感觉到他缠绵的情意,他爱她c在乎她的讯息全经由他的动作传达给她了。

  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叫她怎能不爱他就算适才因为他不要孩子而在yi瞬间感到受伤,她知道自己还是爱他的。

  「不要怪我。」他抵在她发间呢喃,「我怕了,真的害怕,那种不敢面对自己身世的感觉,yi个年纪很大的「父亲」,同学都在嘲笑我。十岁那年,他们把我叫到yi个房间里,告诉我实情,我几乎得了自闭症,我不想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

  她发现他在颤抖,也感觉得到他的肌肉绷得有多紧,心yi阵紧缩。「不要说了,我都了解。」

  如果他那么害怕有孩子,那么就不要吧,她爱的是他,纵然没有孩子会有遗憾,但她仍是深爱着他。

  「谢谢你,我爱你。」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裘依然看到他英俊的脸庞充满柔情和心酸,眼神里写着苦恼。

  她深深吸了口气,yi阵柔情在她心中激荡。

  她怎么能不爱他是的,她爱他,非常非常的爱,再也没有男人可以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依然,不要离开我」白聘旋吻住了她的唇,仿佛要确定她的爱不会因他不要孩子而改变,他吻得又猛又重。

  他的气息总是很容易就可以征服她,裘依然知道自己也不必费力抵抗,反正她抵抗不了,再说,她又何必抵抗自己的丈夫呢

  踮起脚尖迎合他的吻,她张嘴迎接他探索的唇舌。

  第八章

  裘依然感觉到白聘旋像是要补偿她似的,抽了几天空,带她到私人小岛度假。

  当他们乘专机抵达小岛,她随后才知道,原来他是岛主

  「你竟富有到足以买下yi座小岛」她几乎是惊吓地看着他。

  白聘旋笑着搂住她,低首吻吻她的额心,「你的眼光好像在说我是神经病。」

  她竟大表赞同,「你确实是神经病,谁会投资这么笨重的不动产呢如果你在台湾,就是所谓的田侨子了。」

  可是说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yi来到这座纯净安宁的小岛,她的灵感就源源不绝的跑出来。

  白聘旋没有打扰她,当她开着电脑专心的构思剧本时,他也同时在忙他的,拜现代科技的便利,他们都无需离开小岛便能轻易掌握世界脉动。

  小岛的villa有好几栋,每栋都有不同风格,他们轮流住,三餐自然有佣人处理,而佣人也被训练得很好,主人没有叫唤,就像不存在似的,绝对不会出现。

  裘依然还发现yi个共通点,他手下的人都有个特色,办事效率极高,但平常像藏镜人似的,绝对看不到他们。

  这样也好,岛上像是只有他们两个,她觉得很自在,只差没跳到泳池里裸泳而己。

  「你应该早点带我来的。」裘依然言若有憾,实则满意极了。

  看看这用早餐的环境,面对湛蓝海水的露台c白色的餐桌,烤得香酥的法国土司c顶级奶油c半生的嫩黄荷包蛋c焦香的培根和德国热狗,搭配香醇咖啡和新鲜果汁,她宛若贵妇不,她已经是货真价实的贵妇了。

  白聘旋啜着咖啡,看着妻子微笑。

  这句话,女人通常只有在走进名牌店时才会说,这么yi座不值钱c不起眼的小岛,竟会令她满意成这样,当初买下这座小岛的价值如今才浮现。

  她在小岛上如鱼得水,这也使得他愿意待下来,把许多事情挪开,把她摆在第yi位。

  不过,他不离开小岛,他底下的人可就辛苦了,yi些需要他亲自签名才能生效的文件,没办法透过视讯也没办法透过网路,他们得风尘仆仆的呈到岛上给他签,再马不停蹄的赶回曼谷。

  裘依然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偶尔跟冠军从海滩散步回去时,会看见几个在大热天还西装笔挺的男子出现在villa里,不过她从不过问,反正他们都会很快消失,而且yi定是公事,她也没必要知道。

  都结婚快yi个月了,她还是搞不清楚她丈夫多有钱,也不清楚自己对他的财产有多少权利。

  大概是因为没有经过正式的公开婚礼吧,她还不觉得自己是白太太,只觉得自己在跟yi个深爱的男人享受同居生活。

  直到这yi晚,白聘旋把yi份文件给她。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将会得到这些。」裘依然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她拥有的现款足以买下yi间上市公司,海外股票c债券也非常大量,其中甚至有美国某知名百年金融机构三分之yi的股权,房地产则遍布全球,尤其在曼谷及纽约两地最多,而且都是在黄金地段。

  还有,这座小岛也在她名下,而且小岛命名为依然岛

  看到这里,她的心漏跳了半拍,她倏然抬眼看着他,「这座岛叫yiyi依然岛」

  白聘旋微微yi笑,「身为岛主的感觉如何我还打算把旁边的小岛也给买下来,到时可以叫做依然分岛,再买下yi座岛,叫做依然三号岛,以此类推,到时安达曼海上就是你的天下了。」

  她忍俊不住的噗哧笑了:「你以为是连锁便利商店啊。」

  「还有yi份文件,你也必须看yi看。」他把第二份文件递给她,声音里充满yi言难尽的情绪,「很抱歉,我也替你立好遗嘱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测,你名下的财产将全数捐给世界儿童福利联盟,帮助身心受创的儿童。」

  她接过她的「遗嘱」,心里yi阵揪紧。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他才会决定这么做吧。

  她起身,走向他,而他自然地将她纳入怀抱之中,夫妻亲昵依偎,彼此都感受到对方心脏强烈的跳动声。

  半晌之后,她抬起眸子,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我要我的遗嘱,让那些想伤害你的人知道。」

  白聘旋的嘴角出现yi抹赞赏的笑意,「我已经请人放出风声,今明两天就会有效果。」

  他的外公不可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她安全后,他也可以放心。

  接下来比较棘手的是,他要怎么在曼谷的商界销声匿迹,到另yi个地方重新开始

  足足住了近,yi个月,他们才回到曼谷。

  裘依然对小岛依依不舍,发誓她yi定会再回去,因为她可是岛主耶,身为岛主又怎么可以不偶尔去巡视巡视自己的领地呢如果有阿猫阿狗去鸠占鹊巢怎么办

  心还沉浸在度假的愉悦里,她迫不及待想开机整理这阵子运笔如飞写出来的剧本,可是才在两人的杯里添了茶,白聘旋立即就接到电话了,他外公要见他。

  「不可以不去吗」裘依然很担心,那个老狐狸c老政客啊,不会轻易让自己可能到手的利益飞掉的。

  他却很镇定,「我有对策,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快回来。」

  她还是不放心,牢牢的抓着他的手不放,脑子里浮起两个黑衣人拿着枪指着他左右脑袋的画面。

  「什么对策」她看着他的双眸问道。

  白聘旋看着妻子,蓦然咧出yi记怪异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让他们狗咬狗罢了。」

  她询问地审视他的眼睛,「告诉我,我要知道,才能放心,」

  「好吧,我就告诉你。」他的脸突然变得面无表情,「我找上了连家的人,叫他们自己设法封住我外公的嘴,我这个私生于存在的丑闻yi旦曝光,对连家的影响会很大,他们承受不起这件事曝光的损失,他们有得是钱,会尽量满足我外公的胃口。」

  「如果连家不在乎事情曝光呢」

  「他们yi定会在乎。」白聘旋冷漠的牵动了yi下嘴角,眼睛如黑夜般深沉,「不说他们家族从政的人有多少,连家上市的相关集团就多达二十多家,他们还要对千千万万的股东交代呢。你说,他们能等闲视之吗」

  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但愿事情如他所料,能够平顺的解决。

  只是,在他没安全返家之前,她无法入睡,两个黑衣人拿枪的画面yi直跳出来。

  「夫人,白先生要您早点睡,他说可能天亮才会回来,不必等他。」娜雅端了yi杯热牛奶进来传话。

  自他们回来后,娜雅便很自然的改口称她夫人,也转而到新房所在的这栋villa来服侍她的起居。

  「他打电话回来的吗」裘依然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她试过拨他的手机,但yi直关机中。

  「不是,是金先生打回来的。」娜雅回答。

  她不太清楚自己丈夫的保镖结构,只知道金是保镖之yi,心思似乎很缜密,身手自然不凡。

  「夫人,金先生要我看着您喝完牛奶,这也是白先生的吩咐,请您快喝吧。」

  裘依然知道即使娜雅服侍的人是她,但仍是以白聘旋的命令为最高听从原则,如果她不喝,娜雅大概不会走。所以她只好喝了牛奶,娜雅这才满意的退下。

  说也奇怪,倦意忽然找上了她,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最后,是恶梦让她惊醒的,梦里的两个黑衣人对白聘旋开了枪,她惨叫着醒来。

  天啊,原来是梦

  她yi头的汗水,随即看到空空如也的另yi半床,心里跟着猛然yi跳。

  都凌晨五点了,他竟还没回来什么事要yi谈数小时的实在令人担心啊

  她披上晨楼下床,先拨了白聘旋的手机,还是未开机。

  他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她感到很不安,这才后悔没有任何yi个方法可以联络他身边的人,任何yi个都行,秘书c管家c助理c保镖都可以,但她没有他们的手机号码。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她要去找他,司机yi定知道他外公住在哪里,她要去看看

  梳洗之后换上外出服,她下楼了。

  他们的房间占了villa整个二楼,楼下则是白聘旋的书房,厨房和餐厅。

  yi下楼,她就看到冠军趴睡在客厅里。

  难道他回来了

  除非他在家,冠军才会在屋子里,否则它情愿去花园里随便找yi个地方睡,她不知它这怪习惯是怎么来的,还觉得颇为有趣。

  现在冠军趴在这里,这代表着他yi定回来了,只是没进房间而已,可能是怕吵到她,或许想抽根烟再进房。

  她本能地看向书房,如果他回来而没进房间,最有可能就是在书房里。

  果然,她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

  她靠近书房,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其中yi个声音是白聘旋。

  「这件事情yi定不能让她知道,所有的资料都销毁,那个混血男人,确保他yi辈子都会守口如瓶,如果给他钱还是没把握封他的口,那就用关系让他的公司把他调到最远的分公司。」

  「他不会说的,他很在乎老婆和两个女儿,杜玫瑰对他而言,不过是出差旅途中的yi块点心,况且还闹出了人命,说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混血男人」这四个字就已经起疑心了,裘依然完全没想到会进yi步听到杜玫瑰的名字,她的呼吸yi窒。

  所以,不能让「她」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她啰

  所以,杜玫瑰的死真的跟他有关了

  所以,终究他还是没放过杜玫瑰,制造了yi场假车祸,活生生夺走了杜玫瑰的性命

  所以,他骗了她

  心脏仿佛被人拿刀狠狠戳刺,幸福和甜蜜整个瓦解了,心里沉甸甸的压着怒气,很绝望,也很生气,更悲愤。

  他竟然是这种人,这么残忍c这么没有信用c这么可怕的yi个人,随随便便的夺走yi个人的生命而她还嫁给了他,在知道真相的这yi刻之前,都沉浸在与他的蜜月喜悦中

  原来幸福只是假象。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

  yi个多月后。

  今年台湾的十二月不太冷,气温时常高达二十八c九度,在这种情况下,摆在橱窗里的圣诞物品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好在平安夜的这yi天,气温因冷空气来袭骤降到十度以下,才算有点冬天的样子。

  裘依然全副武装,长大衣c长靴,外加围巾,还戴着毛线帽和毛线手套,在路边的麦当劳买了杯热咖啡,疾步走进电视台。

  那么冷,咖啡应该很快就会冷掉了吧组长可真会挑时间,挑个大寒流召她回电视台谈剧本。

  据说这出准备在明年二月情人节上档的偶像剧仍属意到国外取景,制作人和导演都已经敲定了,她要和制作人做深入的讨论,得知道预算才能下手写剧本,如果他们肯多花点制作费,就让主角飞到赌城去相遇;如果预算不多,去澳门相遇也是可以的。

  「真准时啊,大编剧,我正要打电话叫你起床呢。」吕怡青看见手下爱将走进来,放下了拿在手中的电话。

  她把手中的提袋举高,「替你买了咖啡,过来喝吧,小孟她们也会来吗我买了六杯。」

  「大家都会来。」吕怡青神采奕奕地走出办公桌,眼眸闪亮,「今天除了要敲定你们明年负责写的剧集,还有yi件事,大老板要见见你们」

  「什么意思」看了上司yi眼,她兴趣缺缺。

  yi来,大老板发疏肚凸,没什么可看性;二来,通常老板召见都不会有好事。

  「我说的是我们的新老板,大老板新官上任,要见每个人。」吕怡青拿了自己那yi杯,在会议桌的主位坐下。

  编剧组在电视台的五楼,办公室并不大,毕竟编剧们都是在家里写剧本,只偶尔轮流到公司开会,所以也不必占用太大的地方。

  「电视台真的换老板啦」裘依然很惊讶。

  这个消息是在两个星期前开始流传的,也不知道是淮放出的风声,她以为只是空岤来风,没想到是真的。

  「大家都不可置信,但这千真万确已经抵定了。」吕怡青兴致勃勃地八卦着。「据我所知,新老板很帅哦,听说是美国来的,是个超级富豪,用高于市价十亿的价格买下电视台,老董不心动也难啊,他老早就想退休了,如今电视台卖到好价钱,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我们的新老板是个外国人」她把包包放下,脱掉大衣和帽子c手套,再拿下围巾,室内暖气充足,再不脱会中暑。

  「这点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资金是从美国来的。」吕怡青不知道想到什么,自得其乐的笑了起来,「没有人关心他的肤色,每个人都在谈论他多有钱多英俊,听说他结过yi次婚,目前单身,所以台里好多女人等着想掳获他的心。」

  裘依然淡淡yi笑,「黄金单身汉,听起来确实很吸引人。」

  她带着咖啡在自己习惯的老位子坐下,啜了yi口咖啡暖喉之后,视线不由得看向杜玫瑰喜欢坐的角落位置。

  她意外的过世并没有对编剧组造成任何影响,也没有引起什么震撼,不是因为她的人缘不好,而是人们本来就是健忘的,新的新闻那么多,又有谁会被永远记住呢

  她忽然觉得很难过,自己在那个人心中,是否也已经是个被遗忘的人

  yi段短暂如风的婚姻,加上他那般的富豪,又怎么会将她记在心中如果她带走他yi半的财产,他或许会狠狠的将她yi辈子记在心中恨着吧她自嘲地想,不过她签了放弃任何财产的声明书,什么都没带就走了,这样他也就没有记住她的理由。

  唉,为什么无缘无故又想起他来

  有时候,明明已经起床了,却可以在床上yi躺数小时,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心隐隐作痛,觉得思念的情绪排山倒海涌来,觉得身体的某yi部份已经死掉了。

  她是那么的想白聘旋,几乎每天都像得了强迫症yi般的想着他,这是yi种巨大的折磨,她没自己想得那么潇洒,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容易,说忘掉就可以立即忘掉。

  不过,大概是因为事情才过去yi个多月吧,时间再久yi点,她应该就可以忘记他了

  「幸好你已经离开泰国了,不然啊,现在被困在机场就惨啰。」

  吕怡青的声音又传进耳里,把她的思绪拉回来,「你说什么」

  「你没看新闻啊我说泰国那些的小老百姓啊,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瘫痪机场就可以如他们所愿吗唉,太冲动了,yi不小心可是会害自己受伤的。」

  裘依然的喉咙yi阵紧缩,低垂着眼睫,沉默的啜了口咖啡,望着窗外的云层。

  这则消息从昨天开始发布,也不断影响着她。

  他的人yi定会很安全,但他的事业不会受影响吗

  饭店c吃厅c酒吧c秀场c游船c娱乐城,这些事业都跟观光息息相关,机场封锁了,游客不敢去也进不去,他的生意岂不是要大幅滑落

  唉,都已经跟他离婚了,为什么她还会担心

  那yi夜,听到了他谋杀杜玫瑰的事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若无其事的跟他yi起生活,可她也做不到大义灭亲,去警局将他的作为供出来。

  让他人监服刑,她办不到。

  唯yi的选择就是离开他,离得远远的,不再看见,就不会再痛苦。

  回到台湾之后,她去探望过杜玫瑰的父母,把自己多年工作的积蓄全提了出来,希望给杜家yi点帮助。

  她知道杜玫瑰老家的环境不好,就因为这样,杜玫瑰才会来到台北,并且很少回去那个她瞧不起的家,也不曾提起她难登大雅之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