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坐起来,看到仇阳手里捧着的居然是她最怕的中药,立即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我不喝中药,很苦”说完,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仇阳,希望他能免了她,不用她喝这碗看上去很苦的中药。
仇阳的脸上瞬时罩上了万年寒冰,利剑样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冰冷的话从牙缝里崩出来:“你说什么”
看仇阳的表情好像她不喝那碗药,就会掐死她似的。
水星月被仇阳瞪得浑身打颤,小声地哀求着:“能不能加点糖”
仇阳冷笑着:“你说呢”
水星月被他的冷笑吓得直冒冷汗,这个男人变化莫测,他的表情明白地告诉她,如果不想死的,最好就服从他的命令。
怯怯地从他手里接过那碗药,看着那碗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她还没有喝就觉得这药苦过黄连了。
仇阳冷冷地吼着:“喝”
“我我喝。”被仇阳这样吼,水星月立即把那碗药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就把那碗药喝完了,直到碗见底了,她还不知道那药有多苦。
仇阳冷眸深处闪过抹不轻易捕捉的笑意。
兰姨则是讶笑。
“我,我喝完了。”水星月把碗递给仇阳检验,眼神怯怯地看着他。
仇阳并没有接过碗,而是兰姨上前来接过碗,然后离开了。
“苦吗”
苦吗
水星月忽然觉得嘴里比黄连还要苦。
仇阳转身去替她倒来杯温水,递给她淡淡地道:“喝点水吧。”
水星月怔愣地看着他,实在摸不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伸出手去,才发觉她认为必断无疑的手指被包扎好了,也还有感觉,并没有被仇阳踩断,只是痛得她直冒冷汗。
仇阳在床沿上坐下来,却不再把那杯水给她,而是亲自捧着递到她的嘴边,用眼神命令着她喝水。
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他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好的
他不是憎恨她吗
他不是见到她就面露厌恶的吗巴不得把她送上西天的人,怎么现在却对她如此的体贴了
他如果不是傻了,就是鬼上身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对她这样体贴的。
虽然水星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认识仇阳至今,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在她昏倒了就会忘得干二净的。而仇阳现在对她的态度让她如覆薄冰,不知道他又想怎样折磨她。
“我怀疑你被烧坏了脑袋。”仇阳把杯子拿开后,居高临下地立在床前,冷冷地嘲讽着呆愣的水星月。
“不是你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也没有说。”水星月可没有忘记她每次都是逞口舌之能才会被仇阳伤害的。
“躺下休息。我会让如浓再来看看,为什么还不退烧。”说完,仇阳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切肯定是做梦
水星月躺回床上,心里如此认为。
合上双眼,她想着就让这个梦直做下去吧,永远不要醒来。
因为这样的仇阳还有几分人的味道。而他的霸道让人有些许心动。
焰居。
仇焰被强行带回焰居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样,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着。虽然他求兰姨把大哥的举动告诉他,但是兰姨到现在还没有打电话给他。也不知道大哥命人把他和二哥强行带走后,又会怎样伤害水星月。
仇焰憎恨此时的自己,憎恨自己只能呆在焰居里焦燥地等候消息。如果大哥再次伤害她,他该怎么做强行救她就会与大哥起矛盾,但是让他再次看着她被大哥伤害的话,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无法把她纳入自己的臂弯保护。而伤害她的人还是自己亲亲的大哥,边是手足,边是心爱的女人,他该怎样做
“铃铃铃”大厅里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仇焰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去接电话。
“喂,兰姨是吗月儿怎样了大哥从医居回来了吗他有没有说怎样处置月儿了”仇焰拿起话筒,像机关枪样,开口就连问了几个问题,连让对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仇焰问完后,话筒里才传出兰姨轻轻的声音:“焰少主,我是趁王在楼上偷偷打电话给你的,我不敢说太大声,你能听见吗”
“能,我能听得见。兰姨,你快点告诉我吧,月儿的情况你知道吗”
兰姨轻轻地答道:“焰少主,不用担心。水小姐没有性命之忧,王从医居回来了,而且也把水小姐带回了医居,让沈小姐到阳居医治水小姐。”兰姨并没有说太多仇阳的不寻常,她知道说了这么多,已足够让仇焰震撼了。
果然,仇焰听到水星月被大哥抱回了阳居医治,整个人像傻了样,呆呆的,脑里片空白,不知作何感想。
话筒被他无意识地挂上了,他像失了魂样,呆呆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无力地向后靠。
大哥让手下强行把他和二哥带离医居,不让他们守在她的身边,不让他们知道她的情况,不许他们关心她,更不让他们照顾她。当他以为大哥会再次伤害她的时候,大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大哥居然把她带回了阳居,而不是把她留在医居,还让沈如浓到阳居医治她。是的,她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了。大哥的举动是从来没有过的,那表明什么
大哥霸道地独占照顾她,却不让他和二哥知道她的情况。大哥怎么能如此的**
仇焰的双手紧握成拳,双眼满是怨恨,心里的不满早已堆到了喉咙里。
大哥怎么能这样对他
仇焰猛地自沙发上站起来,黑着张俊脸大步地向外面走去,不管大哥再怎么**,他现在就要看她。
仇焰走出了焰居,直奔阳居。
他在阳居的院落门口被黑衣男人拦住了。
“焰少主,王不会高兴看到少主你的。”黑衣男人尽职尽责地把事实告诉仇焰。
“让开我要进去”仇焰冷冷地命令着,“别逼我动手”说着他从西装里面摸出支精致的袖珍手枪。
“焰弟。”淡漠低沉的嗓音传来,仇炎不知何时也到了阳居门外。
仇炎走到仇焰的身边,看着仇焰手上的枪,又看了看黑衣男人,淡淡地道:“别冲动。里面的人不但是我们的大哥,也是我们的王,你这样做的后果你很清楚的。”如果仇焰硬闯阳居的话,那么仇阳定会严惩仇焰的,更有可能限制仇焰在山庄里的行动。
仇炎知道此时的大哥都不是他和焰弟能掌握的,大哥的行动与心思千变万化,没有人可以知道他下刻想怎样做。
仇焰俊脸上闪过气愤,他看向仇炎,气恨地道:“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看她”爱她的人是他,关心她的人也是他。而厌恶她的人是大哥,伤害她的人也是大哥,凭什么他不能进去看她就算她不用留在医居,也应该是在他的焰居里休养,而不是在阳居。
阳居是什么地方地狱王国王的居住地,不是般人能住进去的,更不用说是女人了。可是她却被带回了阳居,大哥似乎不是在伤害她,而是独占照顾她。这切都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月儿呀,他真该早早把她据为己有的。
不过也没有人想到大哥会如此的转变,让他点准备都没有,当他以为大哥是在伤害她的同时,她却被大哥独占了。
不,他不甘心
面对愤恨的仇焰,仇炎并不出声。
此时仇焰不能进阳居,他当然也会被排除在外了。
他对大哥的做法也感到吃惊,不知道大哥心里对水星月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他内心虽然焦急,虽然渴望能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但是他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对大哥**的不满也没有在人前表露出来。但是他内心深处对大哥的不满比仇焰还要深。
“为什么为什么”仇焰气得举起手枪,朝天连开了三枪,然后把枪用力掷在地上,再恶狠狠地瞪着仇炎,好像仇炎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不是他的兄长。
“为什么”仇焰恶狠狠地上前揪住仇炎的衣领,气恨地质问着:“为什么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为什么你们要跟我抢为什么”如果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无法把握的局面,他定会把她锁在自己的世界里,让所有人都无法接触她。
仇炎的脸上还是淡漠的表情。
他淡漠地看着气恨的仇焰,并没有开口说话。
是呀,为什么呀
天子骄子的他们,为什么对个长着张与他们都憎恨的女人相同面容的她就动了心呢
他们想要女人,只要招手,就会有大把女人排着队前来。可是他们偏偏对个水星月动了情。
为什么呀
仇炎也想不明白,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是真的。他强烈地渴望拥有她的生,希望她永远只为他笑,只为他哭,只爱他个人。
可是现在呢
仇焰猛地松开了揪住仇炎衣领的大手,转身狂奔着离去,跑进车库开着他的法拉利,没有目的地开离龙虎山庄。
他把油门踩到最大,只希望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与不甘。
他心爱的人儿,受了伤,他连看她都被阻止。
而在她身边的人却是让她受伤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是在故意捉弄他
写完就上传,如果有很多错别字的话,请亲们将就下看。我会尽量不写太多错别字的,毕竟看文时都遇到错别字,会影响看文的心情。
第三章
仇焰的心全是水星月的影子,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想用双手狠狠地掐死他亲亲的大哥
大哥怎能如此**呀
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仇焰的车开得像要飞了起来似的,吓坏了其他司机,纷纷自动减速让仇焰超过他们,就怕仇焰出车祸,让他们遭受鱼池之殃。
满心气恨的仇焰什么都不知道,他眼前仿佛片空白似的。他的法拉利横冲直撞,险象横生。
在公路处转弯处,他的法拉利差点与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相撞,要不是红色法拉利跑车的主人反应够快,两辆车就要亲吻了。
红色法拉利跑车的主人是个长相清秀,留着头染成红色的直发,穿着红色的洋装,反正主人身的打扮都跟车子样是红色。她气怒地叫骂着:“你神经病呀,想死可别拉我垫底,我寒涵可不想死。”
仇焰的车子像飞样,下子就跑得老远了。
寒涵从车镜看到仇焰居然连稍稍停下都没有,不禁火冒三丈,立即掉转车头,直追仇焰的车子。
她最恨这种自以为自己是车神的男人,就算这条公路是高速公路,也不能如此开法。刚才如果不是她的技术好的话,她不是就要到地府里报到了吗
仇焰的车子在前面飞驰,寒涵的车在后面追赶。两辆名车像是在比赛似的,你跑我追的,把其他车辆吓得都躲到边去。
当寒涵的车快要追上仇焰的车子时,她大声嚷嚷着:“喂,你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你给我停下来”
仇焰充耳不闻。
寒涵气怒至极,她的只手从方向盘移开,拿起只喇叭,那是她平时当朋友的裁判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她拿着喇叭,大声地朝前面的仇焰喊着:“前面的家伙,立即给本小姐停下来,否则我就把你的车屁股撞到开花”
寒涵是寒氏集团总经理的独生女儿,寒氏集团主要生产的是各种各样的汽车,家里既然是生产车子的,她的车技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加上她的男性朋友们都喜欢赛车,她的胆量也就更大了,开起车来有时候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仇焰从车镜看到自己后面有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追赶着,而那辆车的主人却是个大约才二十岁的少女,长相清秀,却染着他讨厌的红色直发,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讨厌的红色。而她还拿着个喇叭正朝他大喊大叫呢。
不知死活的女人
仇焰的俊脸上满是阴鸷,眼神异常寒冷,此时最好别来招惹他,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前面的家伙,本小姐命令你立即停下来否则后果自负”寒涵看到仇焰的车子并没有减速的现象,更不可能停下来,她拿着喇叭继续大喊大叫。她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孩子,要做件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照做不误。
仇焰铁青着脸,猛地刹车,急速停下来,而后面的寒涵下子没有防备,她的车子直撞上仇焰的车后身,果真把仇焰的车屁股撞到了开花。
寒涵瞠目结舌,虽然她与仇焰都没有受伤,但是看到两辆名车都受了伤,她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反应,直到仇焰黑着张俊脸把呆愣的她从车内直接揪出来,丢在地上她才回过神来。
抬起双大眼看着仇焰,她立即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仇焰,更像个傻瓜。
他好帅呀
寒涵的脑里只闪过这句话。
仇焰冷冷地蹲下身去瞪着她,冷冷地道:“花痴,看够了吗”敢撞坏他的车,他不会放过她的。
“呃看看够了。”寒涵抹抹自己的下巴,把流出来的口水抹干净,才满脸歉意地看了下仇焰的车,再看向仇焰,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我谁知道你忽然就停下车,我下子”她的话在仇焰冷冰冰的瞪视下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仇焰咬牙切齿地低吼:“臭丫头,你最好给我个很好的理由,你拿着个喇叭在后面鬼吼鬼叫什么”赔他的名车还是小事情,在他生气的时候惹怒他,后果不是她可以承受得起的。
冷眸扫了那双圆圆的大眼下,脑里闪过的却是那张小脸以及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面前这个长相清秀,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有双和她样的大眼。
想起她,他的不满与怨恨立时直逼上心头,让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寒涵拼命吞着口水,她发觉这个帅气的男人很冷,就像块冰块,也不知道用棉被能不能把他捂热。
理由
寒涵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如果面前这个男人是个风度君子,她可以跟他说她追来是看不惯他开飞车。但是面前这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个君子,倒像那些黑道大哥,满脸都是杀气,也不管她是个女孩子,眼神那样凶狠,大概想把她生吞活剥吧。
“找不到理由还是哑了”仇焰的眼神更冷,脸上的寒冰越积越厚。他冷笑着:“你刚才不是在鬼吼鬼叫吗怎么现在却像被猫叼了舌头样”
看到她的身红,仇焰的眼里露出了厌恶。他讨厌红色
“我”寒涵自地上爬起来,小声地道:“我赔钱给你。”
仇焰冷哼:“钱我的钱可以把你压死,还能替你造座钱坟。”
寒涵听就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麻烦,此时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多事,为什么要追赶而来。他喜欢开飞车关她什么事他刚才不是没有撞上她的车吗她何必因为看不惯而追来。现在倒好,把人家的名车撞坏了,还赔上自己的名车,有钱也不能摆平。
大眼悄悄地看着那张黑得让她直冒冷汗的俊脸,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大概是想杀了她才能解恨吧。
寒涵悄悄地后退,她才二十岁,她可不想死。
仇焰冷笑着伸手就擒住了她,只大手掐住寒涵的脖子,冷笑着:“怎么想逃吗撞坏了我的车,还想逃”凭她怎能躲得过地狱王国的追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寒涵拼命去扳脖子上的那只大手,她怎么不知道俊逸的男人喜欢掐人的脖子。
看,这就是她多管闲事的后果。
现在谁来救救她
看着那双与她相似的大眼里满是哀求,满是惧意,仇焰蓦地松了手,寒涵立即倒退几大步,与他保持定的距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仇焰冷冷地看着身红衣的寒涵,虽然放过了寒涵,但是他的冷眸里还保留着杀气。
寒涵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常了,才不满地瞪着仇焰,不满地道:“虽然我撞坏了你的名车,你也不能因此而让我赔上性命呀。”四百多万的法拉利她赔得起。而她的生命却是无价的。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怎能随时就取人性命难道他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仇焰冷冷地瞪着她,却不说话。
仇焰不说话,寒涵也不敢再当长舌婆了。毕竟这个男人很怪异,她可不想再次被他掐着脖子。
仇焰的眼神很冷,点温度也没有。
寒涵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箱里面,而且还是呆在急冻里,冷得直发抖。抬头看下蓝色的天空,艳阳高高挂在高空上面,连云朵都没有几朵,可是她却被这个男人瞪得浑身发抖。她从来不知道个男人可以冷到如此的地步。
仇焰瞪着她良久,才冷冷地开口:“名字。”
“什么”寒涵不太明白。
仇焰脸色沉,冷冷地再次开口:“你的名字。”
寒涵以为仇焰询问她的名字,是想亲自上门跟她讨赔偿,她看眼仇焰的车,再看眼自己的车。其实她的车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样都受了伤,无奈是自己多事追来,把仇焰的车撞坏的,赔偿是很应该的。寒家也赔得起,问题是如果仇焰亲自上门讨赔偿的话,她老爸定会禁止她再接触车了。
寒涵眼里满是担心,她家里的公司是生产各种各样的车,她爱车,更爱开着车四处兜风,她喜欢那种疾驰的感觉。要是她被禁止不能再接触车子的话,她定会疯掉的。
寒涵小心地看着仇焰,发觉仇焰的眼里闪过抹探寻,好像想在她身上找到谁的影子似的。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冷冰冰的,没有点融化。
“呃这个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亲自把钱送到你家里去”钱要赔,又不能让老爸知道,办法只有个,就是她亲自把钱送到仇焰的家里去。她内心深处也渴望知道这个俊逸的男人到底是谁。
寒涵出身富有,围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有钱人,她从来没有像此时那样渴望知道仇焰是哪家少爷。虽然仇焰冷得像冰块,她却希望能让她把仇焰的冰融化掉。
仇焰跨几大步上前把来不及反应的寒涵揪住,冷声低吼:“名字别再让我再说次,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惹上我”
“寒涵。”被仇焰如此吼,寒涵立即很没胆地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她真想把舌头咬断,怎么如此没用,刚才开飞车追赶他,想教训他的勇气哪里去了
“寒氏集团总经理是你什么人”仇焰是知名律师,更是地狱王国的焰少主,虽然他极少以地狱王国的少主身份出席上流社会,对于上流社会却不陌生,何况寒氏集团是间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与地狱王国的飞阳集团不分上下。眼前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就能开着法拉利,自然非富即贵。
“我”寒涵本来不想说,但接到仇焰的冷眼后,只能乖乖地答道:“是我爸。”她说完就急忙抓住仇焰的大手,急急地哀求着:“求求你了,我把钱送到你家里去,你千万不要到我家里去讨赔偿,我爸要是知道我惹祸了,定会禁止我开车的。”
仇焰厌恶地甩开寒涵的小手,不理她而是自顾自地掏出手机,按下严旭的电话,让严旭安排人来把他和车子接走。
“求求你了。”寒涵不死心,又抓住仇焰的衣袖哀求着。
瞪着那双与她极为相似的大眼,仇焰脑里却是记得她极少会求他什么事情。
她现在如何了
想到她,仇焰的脸色又阴沉起来,心揪得像被针刺了样,痛
如果住在阳居的人不是他的大哥,如果大哥不是地狱之王,他又怎么会见不到她,怎么会在她受伤时,他却不能在她的身边。
严旭很快就安排人来接仇焰了。
不管寒涵如何哀求,仇焰在离去时都不曾再开口说过句话。
看着吊车把仇焰的名车吊走,看着那些像经过特殊训练的黑衣男人对仇焰毕恭毕敬,寒涵呆了呆,更加好奇自己到底招惹到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听到那些黑衣男人见到仇焰的时候,称他为什么“焰少主”。焰少主如此的称呼倒像极了小说里面写的黑社会帮派。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寒涵暗暗发誓,她定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与身份。
第四章
当水星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分。
睁开双眼,她错愕地看到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夕阳。那个背影她不陌生,因为他是仇阳。
睡着之前的事幕幕地倒回她的脑海里,她不相信自己此时真的在阳居,不相信仇阳居然会让沈如浓救她。因为伤她的人是他,他如果要救她,为什么还要伤她
水星月像小孩子样,伸出只小手到嘴里用力咬了口,会痛耶
那就是真的了,之前那切都不是我在做梦。
她感觉到手指虽然还是火辣辣地痛,不过倒不会头重脚轻了,五脏六腑也不那么痛苦了。吃力而小心地坐起来,轻轻地滑下床去,然后像个小偷样轻轻地往房门口的方向移去,大眼更是小心地紧盯着仇阳,就怕他回头把她逮个正着。
不管仇阳对她抱着怎样的心态,这个男人对她有着深深的厌恶是个不争的事实,他想杀她也是事实,她可不想留在阳居。那样的话,只会死得更快。
“你要去哪里”当她的手放到门把的时候,仇阳却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冷冷地质问着。
“呃”怎么这样倒霉都到了门边了还被抓个正着。
仇阳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立时带给她极重的压迫感。水星月脸色煞白地看着他,生怕他的手伸来掐着她的脖子。
“刚退烧,你想去哪里”仇阳冷冷地说着,如果他不是仇阳,水星月定认为他在关心她。
“我我回”水星月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里去。昏迷之前她是在石牢里,之后的事情她都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点时就在阳居了。她不知道是仇阳把她放出来的,还是浓如浓或者仇焰把她救出来的。
水星月忽然记起自己还是佣人的身份,然后急切地道:“我回厨房做事去。”说完就想拉开门逃出去。
“如果你敢踏出步,我立即把你的双腿都砍下来”没有温度的警告让水星月的脚步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不敢落下地面。
仇阳像寒冰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继续传来:“你认为你回厨房能做事吗你的手不痛吗”厨房早已请到人了,她根本不需要再回厨房帮忙。
听到他的话,水星月忽然很生气,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拜他所赐吗他怎么能说得事不关已活像是她自己伤害自己似的。
蓦地回转身,瞪着他,气呼呼地嚷着:“我的手怎能不痛本来都快好了,你却让我雪上回霜,现在还跟我说风凉话,你这个人真的很不正常耶。”水星月本来想说神经病的,在接收到那双冷眸的注视后,硬把那三个字改成了不正常。
仇阳不动如山,只是冷冷地瞪着她,没有以往的大怒,冷眸里虽然还是如以往般冷冰冰,却少了些许的厌恶之情。
水星月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想比眼珠子谁大是吗她是不会输的。
这个女人惹怒他,吃了不少苦,却还是敢顶撞他,她的胆量不能说不大。
仇阳冷眸紧紧地锁着那张依然苍白如纸的小脸,此时他的脑里并没有闪过尹静云的名字,闪过的只有眼前这个小女人。
大手茫然地伸出,挥开那软弱的阻挡,硬是欺上那张小脸,无意识地抚着,从她弯弯的柳叶眉抚起,直抚到那红红的樱桃小嘴,然后大手离开她的小脸,缠上那纤弱的腰肢,稍稍用力就把想跑的小人儿带进了怀里。
水星月像触电样,迅速地推离仇阳的怀抱。
仇阳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俊脸上蕴含着狂风暴雨,眼神冷狠无比,好像想把水星月碎尸万段似的。
水星月被他的神情吓得直抖着身体,眼神怯怯地看着他。水星月知道仇阳是个变化莫测的男人,有时候她顶撞他,不是她不怕他,而是那些话没有经过大脑,说出来才知道麻烦。她不明白仇阳刚才的动作,也害怕他刚才的动作。
如果仇阳是伸手把她掐死,她倒觉得很正常,可是仇阳却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仇阳对她似乎有着和以往不同的态度,而那种态度是个男人爱上个女人的。可是水星月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事情,也不敢相信,她宁愿刚才那切都是错觉。
仇阳,绝对不是她水星月能惹得起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不出现在仇阳的面前。
当她以为仇阳会生气,会再次伤害她的时候,他却没有,而是沉着那张万年寒冰脸拉开了房门,自己走出了房间。
“砰”的声,房门被用力地关上了。
水星月立时虚脱地跌坐在地上,头上冒出了冷汗。跟这种人相处,随时都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仇阳冷着脸走下楼去,看到严旭站在大厅里等着他。
“王。”严旭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称他为阳,代表严旭以下属身份来见他。
眼也没有抬下,只是冷冷地问着:“何事”
严旭敏感地发觉仇阳此时正满腔怒火,但却压抑着不发作,那张永远没有温度的俊脸绷得紧紧的。是谁惹怒了仇阳
悄悄地抬头看着二楼,会是上面那个女人吗
“严旭”警告的语气,“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迟钝了我在问你的话,要不要我拿个大喇叭放到你的耳边跟你说话”
呃
严旭立时打醒十二分精神,仇阳真的在生气,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被烧成灰炭
“呃王”严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自己进来想说的话说出来。
他是被仇焰和仇炎千求万求,求进来求仇阳让他们进阳居看水星月的情况的。
“如果说不出完整的句话,立即滚出去”仇阳的声音冷漠而严厉。
该死的女人,怎能撩动他冷漠的心湖怎能让他失去正常的动作,怎能让他把她带回了阳居,怎能让他把她带进怀里更该死的是,她居然推开了他,不让他搂她。
他的怀抱是洪水猛兽吗
他还是不是仇阳呀
他气,他恨,他怒。
她此时的状况无法再次经受他的折磨与伤害,否则就算沈如浓医术再高超,也无法让她的手指好起来。
他只能离开了房间。
真该死
他堂堂地狱之王居然让步了
他不甘心哪
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绪,尤其是个女人。
可是他却怕自己再次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只能气恨地让步。
“炎少主与焰少主都请求进来看下水小姐。”严旭口气把仇炎与仇焰的请求说了出来。
“滚”
没有回答,没有拒绝,只是冷冷个字眼。
严旭吓得立即逃命似的跑了。
就算他与仇阳是起长大的,在仇阳生气的时候,他也没有胆量留下来。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此时的仇阳有点莫名其妙,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为妙。
仇阳绷着万年寒冰脸,走出阳居,还隐隐看到两个弟弟离去的身影。他施展那如鬼魅的身法,下子就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让他那些贴身守卫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被拒绝进入阳居看望水星月的仇炎与仇焰各自沉着俊脸离去,两人路上并没有任何交谈,走到小广场时,两人谁也不看谁,各自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本来就没有正常人那样的兄弟之情,因为两人同时爱上了个女人,所以那点兄弟之情瞬间被嫉恨所取代。
仇焰觉得是他先爱上她的,仇炎明知道他爱上她了,却还跟他抢,是仇炎不对。
仇炎却是认为她说过不爱仇焰,他就有机会成为她的爱人,所以并没有控制自己那颗不小心被她牵制的心。
两人虽然同时对大哥的**感到愤怒,但是两人都不愿意放手,都希望能从大哥手里把她夺到自己的身边照顾,也就把对方当成了竞争对手,既然是对手,自然不可能和颜悦色地面对。
仇炎还是身的黑衣,他受伤的右臂上还缠着沈如浓昨天替他包扎的纱布。虽然他受了枪伤,他却不把自己的伤当成伤,只把她身上的伤当成了伤。
都说十指痛归心,她的手指伤成那个样子,会有多痛呀。
仇炎淡漠的脸上满是心痛之色。
是他连累她再次被大哥伤害的。
如果不是他让她送药,她又怎么可能在大哥想处罚下属时碰到大哥呢
想到大哥,仇炎淡漠的俊脸上瞬时布满了怨恨,就算大哥在他们兄弟当中是老大,也是地狱王国的王,也不能如此的**。
大哥就算不清楚他对水星月的感情,也清楚仇焰对水星月的感情呀,何况他已经不止次在大哥面前替她求情了,以大哥的聪明才智,怎能不知道他的情感归路大哥摆明就是不让他和焰弟接近她。
连看下她都被拒于门外。
仇炎的手紧握成拳,他的地位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连自己心动的女人都见不到面。他这个地狱王国黑势力领导者有什么用
个惊人的意识忽然闪过仇炎的脑里,如果他成为地狱王国的王,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强势地拥有她了
大哥的举动告诉他们,大哥跟他们样对水星月有着不样的感情。
他对所有事物都不甚在意,才会总挂着淡淡的漠然,可对她,他却誓在必得,他不愿意把她让给任何人,就算那个人是他的亲亲大哥也不行。
立在炎居院落的树底下,仇炎的眼神千变万化。
黑色的夜幕终于吞唾了世间万物,把切都笼罩在黑色之下。
本就身黑衣的仇炎立在树底下,伫于黑暗之中,没有人看得到他的眼神,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穿着套银白色的衣裙,披着放下来的长发,背着医箱出现在炎居的沈如浓就是看到像黑夜化身的仇炎。
她白天被仇阳“请”到阳居医治水星月,直到水星月退了烧,仇阳才允许她离开阳居。她忙,都没有时间到炎居来替仇炎察看伤口的情况,只能挑在晚上来了。
温柔的双眸痴痴地看着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那身影漠然,冷硬,却为个女人改变,可惜的是那个幸运的女人却不是她。
沈如浓知道自己应该嫉恨水星月,可她却嫉恨不起来,她只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无法吸引仇炎的目光。
是的,她是比水星月还要绝色,可是她来龙虎山庄已经多年,依然无法打动自己的心上人。而水星月只不过才来个月,却成功地进驻了仇家兄弟的心房。是她没用,是她没有魅力,她何必嫉恨水星月
被仇家兄弟同时爱上的女人,是幸运还是倒霉
沈如浓可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已经不止次被仇阳伤害了。
沈如浓收起深深的爱恋,轻轻地走到仇炎的身边,温和地说道:“你在担心水星月吗”
仇炎偏头看了她眼,然后又掉开视线直视远方,淡淡地道:“可是大哥不让我和焰弟进入阳居,不让我们见她眼,不让我们知道她的情况。大哥怎么能如此的**怎么能独霸她怎么能”说到最后淡淡的话语已经成了深深的怨恨。
沈如浓把仇炎的变化尽收眼底,她的内心涌起了层层担忧,个水星月会不会让仇家兄弟成为仇人
水星月会成为红颜祸水吗
沈如浓觉得水星月是无辜的。
水星月绝对不愿意与仇家兄弟扯上关系,可是命运的捉弄,却让她无处可逃。
“炎。”沈如浓温柔地安慰着:“她已经退烧了,手指是很痛,最岂码你知道她的手指不会断,至于内伤,也能慢慢治好的,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了。”心上人为别的女人担心之时,她却要强装欢颜来安慰他。
仇炎淡然地偏头看眼沈如浓,不出声。
他的心思岂是沈如浓能明了
“炎,进去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乐不乐观。”沈如浓扫了那受伤的右臂,对自己的医术是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愿大意,就怕仇炎的伤口会发炎。
仇炎并不动,只是淡淡地问着:“如浓,你能让大哥同意我进入阳居吗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就算沈如浓跟他说百次,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在自己没有亲眼证实,他都无法放下心来。他忘不了她那张苍白得没有丝血色的俏脸。
曾几何时,他那颗淡漠的心也随着她而跳动了
情是什么爱又是什么为什么能在不知不觉当中,就把个人俘虏了。
情爱对于他们兄弟三人来说,是陌生的。
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天也会掉进情网里去,还那样的凶猛。
听到那淡淡的哀求,沈如浓的眼里闪过抹受伤的表情,但是闪而逝,仇炎并没有捕捉到。沈如浓轻笑地道:“炎,阳是你的亲大哥,你应该很清楚他的个性,如果他不想让你和焰照顾她,就算你爸从棺材里跳出来,他也不会答应的。”
仇炎又不出声了。
自己的大哥,自己哪会不清楚
要想照顾她,除非他是王
冷眸深处闪过冷狠。
仇炎转身就往屋里走去,也不理身后的沈如浓。
沈如浓绝色的脸上瞬时布满了痛苦。
她什么时候才能挤进他的心房呀
暗叹口气,收起那不能表露出来的痛苦,沈如浓跟着仇炎走进屋里。
最近厂里赶货,明天晚上开始要加班了,直加到这个月的终结,所以此文会停更几天。今晚就更两章,希望亲们能谅解。
第五章
早晨,东升的太阳为世间万物带来了新的生机,也把龙虎山庄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
辆深灰色轿车缓缓地开出了车库,在小广场停顿半刻。车上的主人用着布满思念与关心还带着不满的眼神望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阳居。
仇焰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漫长的夜晚,他的心直挂在阳居里面。
通过兰姨,他虽然知道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也不发烧了,但是他还是希望照顾她的人是她。他不满极了,明明是他先爱上她的,大哥凭什么就霸着她伤害她的人是大哥,霸着她的人也是大哥。在大哥眼里,他到底是不是大哥的弟弟
大哥从来不拿正眼看个女人,现在霸着她来照顾,让他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大哥不可能因为是他先爱上她,大哥就会放手的。
他想不明白,大哥不是非常厌恶她的吗怎么会
阳居在温柔的阳光沐浴下,并没有显得温柔,反而更因为阳光的温柔而显得森严肃穆,显示出阳居的霸气。
曾经那里对他来说,是通行无阻的,可现在却
仇焰猛地踩油门,头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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