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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阅读

作品:傲笑八部天龙|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3 01:55:44|下载:傲笑八部天龙TXT下载
  似乎这和忍者的招数颇为相似……难不成东瀛忍者的招数都是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主身上学去的?”心中翻腾着各种想法,段兴手下功夫却是不停。

  一伸手,“擒龙功”再次施展而出,“呼”的一下,桑土公被段兴雄劲的袖风卷的倒飞而起,肉球般的身子飞向段兴手中。他自中了段兴那一手暗器之后,还未来得及给自己解毒。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无抗御之力,连忙求饶道:“大侠、大爷、亲爷爷、祖宗,老祖宗,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放个屁,放过小的吧。”

  这时但听得人声嘈杂:“桑土公,你他妈的敢糊弄我,这是个女人的香囊,你也敢扔出来。找死不成。快取解药出来!”“你这他妈的牛毛毒针若不快治。半个时辰就送了人命。”“段太子,你快让他取解药出来,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

  灯光火把下人影奔来窜去。都在求段兴快取解药。

  段兴道:“胖子。取解药出来。”

  桑土公道:“你放我下地啊!”

  段兴道:“我一放手。你又施展土遁跑了人,如何放得?快取解药出来。”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快拿解药出来!”更有人在破口大骂:“贼苗子。还在推三阻四,瞧老子一把火将你碧磷洞里的乌龟王八蛋烧个干干净净。”

  桑土公嘶哑着嗓子道:“我的解药藏在土里,你须得放我,才好去取。”众人一怔,料他说的确是实情,这人喜在山洞、地底等阴暗不见天日之处藏身,将解药藏在地底,原是应有之义。

  段兴冷哼一声,出手如风,连点桑土公身上几个要|岤,说道:“去吧!这回还看你如何跑的掉!”在段兴心里,桑土公已经成为了烟雨楼御用武师,那一身奇奇怪怪的功法,在被自己全都扒出来之前,断无放过他的道理。

  桑土公对段兴将自己经脉封闭之事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咒骂着段兴不知名的十几代祖宗,恨恨的用双手在地下拨动,迅速异常的挖了一洞,取出一样黑黝黝的物事,却是个包裹。

  他打开布包,拿了一块黑铁,转身就要去吸身旁一人伤口中的牛毛细针。冷不防被段兴一把抓住后颈,动弹不得。

  “敢问乌老大何在?”段兴不顾四周无数直欲喷火的目光,朗声问道。

  蓦地里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身手沉稳老辣,蒲扇般的大手中握着一柄绿光闪闪、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

  这人一出现,便张口说道:“逢江湖人士抬爱,给了在下一个乌老大的称号。不知段太子有何事指教?”

  其他众人摄于段兴的威势,不敢咋呼上前,忍着身上疼痛,看着乌老大和段兴说话,将解毒的希望都放在了乌老大的身上。

  “本王听说,乌老大前些日子邀了几个同道上灵鹫宫去查看,后来在宫中后花圃之中抓了一个女童,是也不是?”段兴盯着乌老大的面庞淡定的问道。

  乌老大当即脸色一变,待要说话,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想不到段太子身在大理,竟然还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的动向也了若指掌,当真厉害得紧,不知段太子和那天山童姥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顿时若一颗炸雷扔到了平静无波的湖里,掀起一圈圈的涟漪。场中众人大多吃过天山童姥的苦头,即便有那没吃过的,也见过自己师父和师兄弟人受苦的。此时骤闻童姥的名号,尽皆变色,脸上惊恐神情毫不掩饰的透露了出来,看向段兴的目光是充满了畏惧和仇恨。

  循声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黑须道人,手握拂尘,着足处的树枝一弹一沉,他便也依势起伏,神情潇洒。灯火照耀下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

  他人刚落下,西首山峰上一个冷峭傲慢的声音远远传来:“牛鼻子不平道人,童姥这些徒子徒孙难缠得紧,我最多不过给你通风报讯,就不进去陪你一起搅合了。”这声音少说也在三四里外。

  这人刚说完,北边山峰上有个女子声音清脆爽朗的响了起来:“牛鼻子,谁要你多管闲事?人家显然是有备而来,你进到两方势力当中,待得一会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咯。”话声比西首山峰上那男子相距更远。

  这两人都在三四里外,众人若是有心想追,无论如何也追他们不上,显然不平道人事先早就有了周密部署,远处安排下接应。何况从话声中听来,那两人都是内功深湛之辈。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

  乌老大更知道那男女两人的来历,提高声音说道:“是不平道长、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三位。”声音传出几里地,既是告诉同道这三人的来历,也是向远在几里之外的卓先生和芙蓉仙子打招呼。

  段兴斜睨了不平道人一眼,怎么也想不出原著当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对段誉被人忽悠,跟着慕容复打上灵鹫宫一事却还记得清楚,心中暗想道:“难不成就是这人捣的鬼?”

  看不平道人的身法,武功也是平平,大概能比乌老大高出一小截出来。对自己是无甚威胁。但他在原著当中。只用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分析出当时情势,并且三言两语就将段誉那傻小子绑上自己的战车,这心智可谓是高人一等。

  “是个狗头军师的材料。”段兴心中给他下了个定义。

  不平道人见段兴没回他话,转向乌老大抱了下拳。一个道士抱拳行礼。虽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谁叫场中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生死仇杀,欺负下普通人,他们很在行。但是说到礼节不礼节的问题,可就无人关心。

  清了下嗓子,不平道人道:“今日有幸得见乌老大,在下甚是荣幸。不请自来,还望乌老大多多恕罪。”

  乌老大心中叫苦不迭,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大理太子也就罢了,怎的又窜出来个有“蛟王”之称的不平道人,偏偏他还带着剑神和芙蓉仙子一起前来,这三个人,哪个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看来今日筹谋之事怕是要几多风雨了。

  回了个礼,乌老大道:“不知不平道人来此又是所谓何事?”

  不平道人道:“贫道听闻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在此召开‘万仙大会’,想要攻上灵鹫宫。正巧,贫道也受了那童姥不少苦头吃,有心想施一援手,帮助大家伙打上去。不知乌老大意下如何?”

  乌老大眼珠转个不停,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平道人,一时半会也拿不准这道人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此次谋划之事兹体事大,万万不能轻易泄露了风声,不然一旦事败,这在场的七、八人能活下来三分之一就算祖宗显灵,由不得乌老大不谨慎一些。

  就在乌老大犹豫的当口,地下众人已经不耐,身种桑土公毒针,性命危在旦夕,哪里还有闲工夫听这二人闲聊,一个个再次叫喊着让乌老大赶紧与段兴要来解药。

  有几个胆大包天,穷凶极恶之人暗中捏了几枚暗器,一抖手,就要趁乱偷袭段兴。

  只是还未等他们将暗器放出,段兴仿佛脑后跟长了眼睛一般,空着的另外一只手虚空连点,“六脉神剑”精准的射向了几个蠢蠢欲动之人。手中暗器散落一地,这几人没有任何悬念的倒地身亡。

  那瞪大的眼睛,好像还在述说着他们心中的不甘。

  场中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乌老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关于不平道人的问题,沉声对着段兴说道:“段太子,无论如何,你先把桑土公放了,让他给我们这几百号兄弟解毒才是正理。难不成,你打算以一己之力与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所有人为敌吗?”一番话说的是严词厉色,硬气十足。

  段兴不为所动,抓着桑土公的手还上下抖落了两下,看的乌老大一阵心惊肉跳,生怕段兴一不小心,力气稍微用大,就将桑土公弄死,那几百号的兄弟都得跟着陪葬。

  想了一下说辞,段兴冷声道:“那个小女孩本是我派到灵鹫宫去当内应的侍女,却被乌老大稀里糊涂的给抓走,念在你与我都有共同敌人的份上,还请乌老大将那小女孩放出,我这就让桑土公给大伙解毒。”

  乌老大登时一阵明了,心道:“果然是有备而来,之前还说什么是趁夜赶路,不知我等在此聚会云云。如今看来,都是托词,主要目的就是那个小女娃了。”

  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乌老大只是犹豫片刻的功夫,四下里再次响起各种声音“乌老大,一个小姑娘而已,你就快还了人家吧,大伙性命重要。”“乌老大,你不会是把人家小姑娘上了,舍不得交人了吧。”“乌老大,兄弟们推你做盟主,你可不能弃兄弟们性命于不顾啊!”

  人在自身危机之下,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牺牲自己利益,顾全大义的。乌老大心中叹了口气,一招手,他手下一人提了一只黑色布袋,走上前来,放在他身前。

  乌老大解开袋口绳索,将袋口往下一捺,袋中露出一个人来。众人都是“啊”的一声,只见那人身形甚小,是个女童。

  双眼凌厉的看着段兴,乌老大道:“这个女娃娃,便是乌某人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段太子说的可是此女?”

  众人实在被天山童姥打压的怕了,听到乌老大从灵鹫宫抓回来个侍女,哪怕看着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女童,也觉得是莫大的战绩,齐声欢呼:“乌老大了不起!”“当真是英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仙,以你乌老大居首!”众人欢呼声中,夹杂着一声声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双手按在脸上,呜呜而哭。

  段兴神识向女童身上探去,便发觉女童表面在哭,实则内心极为平静,心中不由为童姥的演技所折服,真难为一个九十多岁的女子真情扮演哑巴女童,竟然愣是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点点头,段兴说道:“此女正是本王婢女,本王于几年前费尽手段,才将她派入灵鹫宫做卧底,乌老大如今可以放人了。”说着,段兴踏前一步,就要将童姥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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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六章 西夏(2)

  哪知乌老大一提袋子,连人带布袋放到了自己身后,对着女童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说着,伸手一指段兴。

  女童停下了继续哭泣,抬起头看看段兴,一对有神的眼睛扑闪了一下,咿咿呀呀的点点头,意思再也清楚不过。

  乌老大再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女童又是一阵咿咿呀呀,却说不出一个字。乌老大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接着问道:“你究竟是灵鹫宫的宫女?还是这个人的侍女?”

  这回女童的眼睛明显闪烁了大约o1秒钟的时间,在场只有段兴用神识捕捉到了女童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之情,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女童便露出了久未见情人的喜悦之情,对着段兴使劲点头。

  段兴心中一个激灵,然后对着女童和蔼的一笑,说道:“秋香,本王来接你回家。”再次伸手欲抓袋子,却又被乌老大拦了下来。

  心中信了八成,但是乌老大嘴上还是说道:“段太子,先不说这女娃是不是你婢女,就说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又是个哑巴,但她终究是缥缈峰的人物,大伙儿就等着喝了她身上的血,歃血为盟,从此跟缥缈峰势不两立,如今就凭你一句话,就想将我冒着性命之忧擒下来的女娃带走,未免太容易了些。”

  段兴心中无名火起,先天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了出来。在段兴有意无意的控制下,只有乌老大一人被段兴罩了进去。顿时一个趔趄。乌老大站立不稳,单膝跪了下来。

  面沉如水,段兴冷冰冰的说道:“乌老大,你当我不敢杀你是也不是?这几百号兄弟的性命难不成还抵不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娃性命不成?你们一群所谓的洞主、岛主,莫非只会欺负一介弱质女流吗?当真是给天下英雄丢了脸面。”

  众人立马羞愧不已,群情激奋的指责乌老大,纷纷言道,此事只是乌老大一人所为,与他人毫无干系。一个个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听闻乌老大抓住女童时的鼓掌叫好。不是自己等人做的一般。

  被段兴气势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乌老大心中后悔不已。明知道对方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完全有能杀了自己等人的实力,自己还跟对方唠叨个什么劲,趁早让这尊大神离开多好。现在闹得对方上来脾气。反到给自己弄了个灰头土脸。这回真是丢人丢去了海南岛上。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乌老大再是后悔也没用。段兴已经找到了童姥,也彻底失去了跟这些人扯皮的兴致。抖手将桑土公扔向众人之后,段兴施展“凌波微步”,留下让人眼花缭乱的无数残影,一伸手抓住了装有童姥的布袋。

  接着连出两脚点在了乌老大的后背上,段兴借力一弹,人已跃出十丈开外。

  桑土公被段兴一扔,耳边犹自传来段兴的声音:“想要恢复功力,来大理找我。”冷哼一声,桑土公心中对此不屑一顾,暗道:“找人解|岤还难吗?”旋而又想到大理“一阳指”闻名天下,顿时心中一凉,任命似的低着个头不再去想。

  看到桑土公被扔了出来,众人也没人在乎离开的段兴,大叫大嚷的让桑土公给众人解毒。唯有不平道人看了一眼段兴离去的方向,深深的思索着什么。

  桑土公手中的黑铁乃是磁石,须得将毒针先行吸出,再敷解药。此时,他虽被段兴废了功力,但体力还在,莫看他矮矮胖胖,似乎十分笨拙,岂知动作敏捷之极,十根棒槌般的胖手指,比之小姑娘拈绣花针的尖尖纤指还更灵巧。

  只一顿饭功夫,桑土公已在众人伤口中吸出了牛毛细针,敷上解药。各人麻痒登止。有的人性情粗暴,破口大骂桑土公使这等歹毒暗器,将来死得惨不堪言。桑土公迟钝木讷,似乎浑浑噩噩,人家骂他,他听了浑如不觉,全不理睬。

  乌老大被段兴两脚踹的险些岔了气,一时说不出话,倒是不平道人见大伙再次恢复正常,提高声音说道:“众位兄弟,那一个女娃被那大理太子带走,不影响咱们什么事,若他真是天山童姥的人,今天来的就不能是他一人。”

  这句话引得众人一致同意。

  看了眼乌老大,不平道人继续说道:“要我说,如今趁着大家伙都在,咱们不妨先听听乌老大的意思。”

  被不平道人点名,乌老大运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我此番前往灵鹫宫,打探出童姥如今行踪不明。咱们受了天山童姥的迫害这么多年,今天正好齐心合力,反了缥缈峰,此后有福同享,有祸共当,大伙儿歃血为盟,以图大事。有没有哪一个不愿干的?”他连问两句,无人作声。

  问到第三句上,一个魁梧的汉子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往西便奔。乌老大叫道:“剑鱼岛区岛主,你到哪里去?”

  那汉子不答,只拔足飞奔,身形极快,转眼间便转过了山坳。众人叫道:“这人胆小,临阵脱逃,快截住他。”霎时之间,十余人追了下去,个个是轻功上佳之辈,但与那区岛主相距已远,不知是否追赶得上。

  突然间“啊”的一声长声惨呼,从山后传了过来。众人一惊之下,相顾变色,那追逐的十余人也都停了脚步,只听得呼呼风响,一颗圆球般的东西从山坳后疾飞而出,掠过半空,向人丛中落了下来。

  乌老大纵身跃前,将那圆物接在手中,灯光下见那物血肉模糊,竟是一颗首级,再看那首级的面目,但见须眉戟张,双目圆睁,便是适才那个逃去的区岛主。

  乌老大颤声道:“区岛主……”一时之间,他想不出这区岛主何以会如此迅速的送命。不平道人哈哈大笑,说道:“剑神神剑,果然名不虚传,卓兄,你把守得好紧啊!”

  山坳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临阵脱逃,人人得而诛之。众家洞主、岛主,请勿怪责。”正是趁着乌老大讲话之际,被不平道人派去守卫关卡的剑神。

  众人从惊惶中觉醒过来,都道:“幸得剑神除灭叛徒,才不致坏了咱们大事。”

  乌老大看看了左右。心中觉得今日之事太多波折。但此际已经是骑虎难下,咬咬牙,大喝道:“兄弟们,今日我等聚会已经犯了规矩。从此只有跟缥缈峰势不两立一条路可走。大家伙就算再要有三心两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缩后退了。”他一说完。当即擎鬼头刀在手。眼神凶狠的看向众人。

  一干人等齐声叫道:“不错,该当如此!大伙儿歃血为盟,从此有进无退。跟老贼婆拚到底了。”

  一旁站在的不平道人、剑神和芙蓉仙子看着场中情形,嘴上却是露出个含义不明的笑容。

  ……

  辽时南京,便是今日的北京,当时称为燕京,又称幽都,为幽州之都。后晋石敬塘自立称帝,得辽国全力扶持,石敬塘便割燕云十六州以为酬谢。

  燕云十六州为幽、蓟、涿、顺、檀、瀛、莫、新、妫、儒、武、蔚、云、应、后周、宋朝三朝历年与之争夺,始终无法收回。

  燕云十六州占据形胜,辽国驻以重兵,每次向南用兵,长驱而下,一片平阳之上,大宋无险可守。宋辽交兵百余年,宋朝难得一胜,兵甲不如固是主因,而辽国居高临下以控制战场,亦占到了极大的便宜。

  燕京城方三十六里,共有八门。东是安东门、迎春门;南是开阳门、丹凤门;西是显西门、清晋门;北是通天门、拱振门。两道北门所称为通门、拱振,意思是说臣服于此,听从来自面的皇帝旨。南院大王的王府在城之西南。城里但见坊市、廨舍、寺观、官衙,密布四城,一时观之不尽。

  原著强大的纠正历史效应再一次体现,萧峰带着阿朱出了关外之后,按照原著的轨迹,终究还是躲不过命运之轮,与耶律洪基结拜,成了南院大王。这一来,燕云十六州固然属他管辖,便西京道大同府一带、中京道大定府一带,也俱奉他号令。

  威望既重,事物缠身,萧峰早已烦不胜烦,见南院枢密使耶律莫哥精明强干,熟习政务,便将一应事务都交了给他。

  这一日,萧峰久居宫殿,闷的慌了,便带着阿朱,轻简从,在市街各处游观。彼时南京城街道宽阔,市肆繁华,远胜上京,来来往往的都是南朝百姓,所听、所讲的也尽是中原言语。让二人烦闷的心情也有了些舒缓。

  二人正说笑着要给阿朱买些水粉之时,一骑快马从皇宫方向疾驰而来,马上人一身禁卫服侍,正是皇帝耶律洪基的近卫。

  到得近前,那近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禀南院大王,陛下有旨,请南院大王速去皇宫一见,有要事相商。”

  萧峰看了眼阿朱,有心想拒绝,却被阿朱轻轻挽住了胳膊,柔声道:“既然陛下有请,萧大哥还是去看看吧,阿朱自己随意买些回府便是。”

  萧峰道:“可是……”

  阿朱温柔的道:“不用担心我,快去吧!萧大哥毕竟是南院大王,应以大事为重。阿朱这就回去温上一壶酒,等萧大哥回来!”

  说着,还给萧峰眨了下眼睛,暗中传过一道讯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萧峰点点头,深情的握住阿朱的手,传音入密道:“待得再过几天,我便辞官,咱们去大理看看义弟去。”

  见阿朱点头,萧峰开怀一笑,不再犹豫,随着那侍卫赶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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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七章 西夏(3)

  九王爷府,赵遄面色阴冷的盯着慕容复和郝有根,半响没有出声。

  二人低着个头,垂手竖立,不敢说话。四周的空气似乎因为赵遄的心情而变得压抑起来,让人感到胸闷,无法呼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人的喉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二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直等到二人因为过于紧张,额头甚至都开始见汗之时,赵遄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顿道:“你们还有脸回来?你们可知谁要是破了那‘珍珑棋局’就可以成为下任逍遥派掌门,继承所有逍遥派的绝学!本王让你们带着大队人马去了,你们他娘的就这么空手回来了?!”

  平地一声惊雷,赵遄出脚如风,带起两道爆破空气之声,分别对着二人踢出一脚,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这边赵遄一起脚,那边郝有根便闷哼一下,直接被踢的飞出数十米远,“扑”的一声,掉进了花园内的水塘中。

  慕容复作为先天高手,功夫自然与郝有根不在一个层面上,就算对上段兴,也能拼斗个十几回合不落下风。但如今只是遇到赵遄的一脚,如此简单的一脚,却也只能勉强看清赵遄的出脚路线,想要伸手抵抗防御,还不等有所动作,脑中骤然“嗡”的一响,凭空生出一股不可抵抗的念头,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心中一惊,人已如断线的风筝。“碰”的一下,也被赵遄一脚踢的飞到十多米的高空,然后重重的摔落回了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

  将二人踢飞之后,赵遄神情更显狰狞,扭曲的面庞,几乎是从牙缝里在往外挤字,道:“本王传你们功力,给你们人手,你们给本王带回了多少利益?本王……老子他妈就是将这么多资源砸到一条狗上。那狗也能成为一条猎犬。给老子抓几头猎物回来。”

  一直走到慕容复跟前,赵遄恶狠狠的一脚踏在了慕容复的胸口上,声音冰冷的说道:“但是看看你们,聚贤庄放跑了乔峰不说。自己还被人抓了去。擂鼓山让你们抓个丁春秋。还被人吓的不敢动手就跑了回来。最废物的就是连个棋局都破解不了,连一个逍遥派的绝学都没给老子拿回来,老子要你们还有何用?”

  只听得一阵骨头摩擦之声不断响起。赵遄使劲的将足底在慕容复的胸口上碾压了几个来回,一直等到慕容复的胸口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骨裂之声,赵遄才停止了脚下动作,只是那眼中杀机毕露,眼见慕容复的小命随时都能在赵遄的一念之下或生或死。

  随着赵遄独有的阴寒气势放出,周围的空气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刚刚从水塘里爬到岸边的郝有根惊恐的发现,水塘里的水竟然开始有结冰的现象,而自己的双脚还在水面以下,动作再不快点,双腿就要被冻在冰里。

  慌忙不已的郝有根连滚带爬的将双腿抽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池塘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霜结冰,心中不禁对九王爷的畏惧之心再次加重。

  江湖上不乏“寒冰掌”、“烈火掌”之类带有自然元素的功夫,传闻这类功夫练到高深境界,就可以翻手为冰覆手为火,但是如赵遄这般,单凭自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能影响周围,让一水塘的水都结冰的程度,简直闻所未闻,甚至已经达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

  郝有根也不敢起身,直接原地跪了下来,磕头求饶不已。

  赵遄眼中狠戾之色一闪,不顾慕容复求饶之声,直接将脚抬了起来,对着慕容复的心窝之处狠踏下去……

  感受着赵遄带来的浓厚死亡气息,慕容复眼中露出强烈的不甘,一股求生的欲望在心底猛然之间爆发了出来。

  自己还没有兴复大燕国,自己还没有成为帝王,自己还没有成为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怎么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死法!脑中翻腾着无数的想法,慕容复的身体突然之间动了起来,明明有着赵遄的魔种压制,但是在这一刻,慕容复的身体神奇般的破除了赵遄下的魔种,以极快的速度弹了起来,同时,右腿跟赵遄的踹过来的脚狠狠的对上了一记……

  “砰”,一圈气浪在二人中间散开,二人平分秋色,各退三步,踢完了这爆发生命力的一脚,慕容复再次被魔种控制的死死的,如一条死狗般,“哐”的一下,又僵倒在了地上。

  赵遄眼中露出一抹惊讶神色,随后感觉到体内的功力凭空涨了半成。

  感受着种到慕容复身体里的魔种,在刚刚的一脚对撞中,给自己传过来的功力,赵遄犹豫了一下,止了杀死慕容复的心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随意的揉成了一团扔到慕容复的身上,道:“耶律洪基要招驸马,你速去大辽。纸上是大宋在大辽潜藏的内应名单,你把这个给耶律洪基,他定会大肆嘉奖你。此去,你必须把大辽公主拿下。若是这次任务再失败……”

  赵遄脸色恢复了平静,平淡的声音中透露出一抹森冷的杀意,道:“提头来见!”

  放开了魔种的压制,慕容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容。也不与赵遄打招呼,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那张纸,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言不发的慢慢离开。

  等到慕容复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之后,郝有根低眉顺眼的用膝盖爬到了赵遄的脚下,问道:“王爷,慕容复好像对您有些不满,要不要小人暗地里去跟着他?”

  赵遄冷睨了郝有根一眼,道:“没用的东西,不该管的事情别管,不然小心你脑袋搬家。”

  郝有根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本王听说魔教和明教在江南一带打的热火朝天,冲突已经开始升级。你即刻带人去给本王好好盯着他们,将他们最新情况上报给本王。”一句话的功夫,赵遄瞬间就坐回到了椅子上。

  看着身法比鬼魅还要快速的赵遄,郝有根头更低了,拍胸口打包票,道了声:“王爷放心,小人这就前去。”跪趴着,倒退了十来米之后,郝有根一起身,转身施展轻功而去。一点看不出刚才被赵遄狠踢一脚的样子。

  赵遄眯着个眼,淡淡的说道:“让庄聚贤盯紧慕容复,告诉他,如果慕容复失败,就由他顶替慕容复的位置,若是他能将大辽公主拿下,本王直接给他醍醐灌顶,让他成为先天境界的高手。”

  “是,主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即便是大白天,若是不仔细去寻,也看不到那黑影究竟是藏在了什么地方,又是如何离开的。

  “庄聚贤……聚贤庄……游坦之,呵呵,乔峰啊乔峰,任你是在大宋也好,还是跑到大辽也罢,你终将还是要落到本王手里,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也只有你才是本王魔种的最佳人选,只要给你下了魔种,本王破碎虚空,集齐八龙之力便指日可待……”赵遄喃喃的低语着,随后将桌子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话说段兴背着装有天山童姥的布袋,一路往西北山峰而行。山峰高耸入云,峰顶白雪皑皑,要攀到绝顶,便是轻功高手,只怕也得四五天功夫。但这对段兴来说,不过尔尔。绝顶轻功“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哪怕是陡峭悬崖,刀山火海,也挡不住段兴的脚步。

  奔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色发白,段兴脚底下甚至踏到薄薄的积雪,原来是已奔到山腰,密林中阳光不到之处,已有未消的残雪。

  找了块空地,段兴将后背的布袋取了下来,将布袋口打开,扶了女童状的童姥出来。童姥身形虽然矮小,但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向段兴瞧来之时,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却是与之前咿咿呀呀装聋作哑之时判若两人。

  段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段兴,拜见大师伯。”

  女童道:“这会不叫秋香了?不是你家侍女了?狗才!鼠辈!小畜生!既知我身份,之前还敢胡言乱语,那般没有规矩。姥姥真该一掌劈死你!还有你是何人,怎的叫我大师伯,你师承何处?”声音苍老,神情更是老气横秋。

  童姥边说边向段兴上下打量,突然见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宝石指环,脸上变色,问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段兴将手伸了过去,童姥抓住他左腕,察看指环。她将段兴的手掌侧来侧去,看了良久。段兴忽觉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不住发颤,侧过头来,只见她一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泪水。又过好一会,她才放开段兴的手掌。

  童姥道:“这枚七宝指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若不从实说来,我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叫你受尽百般苦楚。”语音严峻,如审盗贼。

  段兴早知童姥脾气,也不生气,依旧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师父临终之时送与弟子的。”想起那个与自己见面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无崖子,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悲伤之意。

  童姥突然伸手,又抓住了他手腕,颤声道:“你说他……他已经死了么?不!不!不!无崖子他一身武功,若不散功,怎么死得了?一个人要死,便这么容易?”

  第二百三十八章 西夏(4)

  突然转悲为怒,天山童姥对着段兴喝问道:“臭小子,你在哪里遇见无崖子的?”

  段兴道:“擂鼓山,师兄苏星河在擂鼓山摆下了‘珍珑棋局’,晚辈无意间破解了棋局,这才有缘得见师父一面,继承了师父衣钵。”段兴快速的回答道。

  对着保持了童子身达九十多年的天山童姥,段兴决定还是顺着她的脾气来的好。不然,指不定她会整出什么新鲜花样来折腾段兴,虽然段兴不见得就打不过天山童姥,但是“生死符”啊,一切为了“生死符”,段兴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表情显得更加恭敬了。

  童姥伸出拳头,作势要打,怒道:“胡说八道!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来难倒了天下多少才智之士,凭你这满嘴胡言、不尊师长的臭小子也解得开?你再胡乱吹牛,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段兴道:“并非全凭晚辈自己本事,当时势在骑虎,在晚辈之前已有数人上去落子,皆失败而归。晚辈捉摸大家棋路,思来想去,找不到求生之道,索性‘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己填塞了一块白棋,岂知误打误撞,居然棋势开朗,此后再寻得路径,一一下子,便解开了,事后想来,倒全是侥幸。”

  童姥将信将疑,道:“这般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一言未毕,忽听得下面隐隐传来呼啸之声。原来自段兴离开后,乌老大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与不平道人商量后,终是分派人手,团团将那山峰四周的山路都守住了。

  唯恐段兴冲将下来,围守者抵挡不住,每条路上都布了三道卡子,头卡守不住尚有中卡,中卡之后又有后卡,另有十余名好手来回巡逻接应。分布三层关卡,不求能够拦下段兴。只盼拦的一时半刻。其他人就能快速集合,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先拦下来再说。

  分派已定,乌老大与不平道人、安洞主、桑土公、霍洞主、钦岛主等数十人上山搜捕。若是能商谈解决最好。若实在不行。剑神卓先生已经做好了偷施致命一剑的准备。

  按照不平道人和剑神自己的说法,就算段兴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也躲不过剑神的惊鸿一剑。离体三尺长的剑芒,是剑神有把握砍下段兴头颅的最大依仗。

  段兴索性将布袋留在了原地,道了声:“大师伯,晚辈得罪了。”不容童姥分说,一把将童姥抱到了怀里,双膝微曲,提气丹田,纵身一跃,老高的跳在半空,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一根树枝之上,那树枝晃也不晃一下,童姥眼中突然一亮。

  不待童姥问话,段兴抱着童姥在树枝上不断飞跃,两下落足之间足足隔着三株树干,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雪峰上树林茂密,他自树端枝梢飞行,地下无迹可寻,只一顿饭时分,已深入密林。

  趁着再次弹起之时,童姥怒道:“跑跑跑!就知道跑,都不知道跑出多远了,快下来罢。姥姥真是被你羞死了,真没想到无崖子的徒弟空有一身本事,竟然只知道四处逃跑,你要是姥姥徒弟,姥姥非一脚踹死你,省的你给姥姥丢人现眼。”

  段兴无奈的说道:“姥姥,这些人不都是你手下吗?晚辈这是给你留下可用之人,这才没有下了杀手!”轻轻跃下地来。

  童姥刚一落地,一个小小拳头便直接打向了段兴的腹部。段兴赶忙将遍布身体的内力收回,不然以“纯阳至尊功”的霸道威力,非得将功力没有恢复的童姥震伤不可。

  童姥如今究竟力弱,打了段兴一拳,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