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而没有再说萧远山的原因。
话说这萧远山自从师兄弟团聚。又找到了萧峰,又武功大成之后,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对段兴也是不假辞色。但心底里着实把段兴当成了自己人,或者说比自己人亲一些的忘年之交。
盖因无论是黄裳,还是恩师侄女都是由着段兴的原因才能找到,所以心中对段兴的感激之情那是一点也不少的。再加上他想来喜欢我行我素,心中自有一个衡量事情对错的天平,此时眼见得段兴遇险,哪里还管什么公平与否。体内真气一个流转,运至八成功力,直接输入至慕容博体内,然后一甩手,就将慕容博狠狠的砸向了扫地神僧。
非倒是萧远山好心。将内力输入给慕容博,而是通过将内力束之一线,暗藏在慕容博体内,只要慕容博能够接触到扫地神僧,两方真气一冲突。萧远山输入进慕容博体内的真气就会瞬间发生爆炸,能不能伤到扫地神僧不知道,但慕容博肯定是死个透心凉。死的不能再死。
萧远山心思转的极快,暗忖:“你不是少林僧人吗?你不是有未来佛吗?我看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一招“围魏救赵”使的那是极好,只可惜,他依然低估了扫地神僧的实力。
射向段兴眉心的那一记指法去势不减,扫地神僧自出现到现在。终于缓缓的抬了下胳膊,那动作诡异之极,明明给众人的感觉非常缓慢,但是速度却极为快速。就在慕容博砸过来之前,扫地神僧一挥手。转出一个小圆圈,一道又一道的空气波动以圆圈形式,缠缠绕绕的与慕容博身体相接触。
瞬息百圈,慕容博的身体堪堪在冲进扫地神僧身前九十公分处,便被那一圈又一圈的真气波纹给拦截了下来,悬在了半空。
再次一挥手,慕容博身体缓慢的,与常人步行相当的速度的在空中飘浮到了藏经阁里处。
解决完慕容博,扫地身上看似随意,却又有心的看了一眼萧远山,口念:“萧老居士好功夫!”
萧远山顿时两眼发呆,手脚停下,口诵:“阿弥陀佛!”不止。
还在运功竭力抵抗扫地神僧气势的武林群雄,眼见神秘莫测的黑衣僧人只是一下就被老僧摆平,惊吓的顿时又有数人精神失守,“啪”的一下,跪下地来,跟着口念:“阿弥陀佛”。
如今在藏经阁外面站着的只有三十多人,一个个不是各门各派的门主、帮主,便是武林成名已久的高手,武功最差的也都是一流高手圆满,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步入先天境界。其他大部分都是先天境界高手。
即便是那一流高手圆满的几人,也都是因为有着自己独家精神修炼的法门,才能勉强抵抗至今,不然扫地神僧的神威,绝非先天以下蝼蚁,等闲跳梁小丑能够领教的。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压根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便是茅山派的小徒弟,就连他的师傅张天师和他肩膀上的小鸟,还有地上的大狗都在勉力挣扎,可小徒弟就是什么事都没有,闲来无事的他,还抓着大狗脖颈处的毛发,扭来扭曲的玩耍。这一幕与场中众人全竭尽全力,凝神以对老僧神威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诡异无比。
猛的一下,萧远山眼神恢复清明,只是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是萧远山为了清醒,悍然咬破了嘴角,嘴角不够,连舌头都咬破了一部分,此时此刻,即便萧远山脸上带着黑面罩,那露出的惊容也难以遮掩。
“这……这还是人吗?”
萧远山脑中翻腾着这个念头,却是不敢再次随意出手,只是凝神去看段兴和老僧的争斗。
“火!”
段兴一声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周身升腾的火焰从火红色瞬间变成了红中带紫的颜色,一条张牙舞爪的小火龙“咻”的窜上了那道扭曲空间的气劲,两道真气彼此在空中交错不停,却是谁也无法占得便宜。
“施主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已然如此深厚,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扫地神僧依旧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样子,双眼略微有些发呆的看着段兴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师父着相了!”段兴毫不放松,那条小火龙紧紧缠绕着那道真气,试图将他磨掉。可惜总是差了一些,力有不逮。
扫地神僧只是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话,随手一挥,那团能够扭曲空间的气劲“呼”的一下,凭地消失,剩下段兴的小火龙在空中茫然的扭动着身躯,似乎还在奇怪,怎么对手突然没了。
段兴见扫地神僧收手,便也将那道火焰真气散灭,但周身气势凝而不发,浩渺深邃的眼神犀利的看着扫地神僧,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只是方才一个试探性的交手,扫地神僧写意轻松,段兴却是如临大敌。依照段兴的估计,自己若是不能踏入先天大圆满,纯在真气的比拼上,自己万万不是扫地神僧的对手。
当然,真气是否厚重与战斗能否胜利不能直接挂等号,但影响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
“这老和尚不知道活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压箱底的招数肯定层出不尽,现在跟他对上,获胜的几率不足三成,得不偿失啊!”段兴心中暗自估量着,不断捉摸接下来该如何走下一步。
扫地神僧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对着段兴发了两招之后,便不再去管他,反而转身对着萧远山问道:“不知萧老居士为何要擒拿慕容老居士?”
萧远山先是看了一眼段兴,见段兴对自己点头,便也放下大半个心,回道:“此人行踪可疑,我怀疑他与我当年的一桩仇怨有关系。”
老僧道:“是非恩怨何时了,不知是什么样的仇怨能引得萧老居士非要置人于死地?”
萧远山冷哼一声,道:“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此时,玄慈方丈终于从刚才的顿悟中恢复过来,闻言道:“你二人即便有生死大仇也该另觅他地解决,怎的在我少林佛门静修之地,乱起争执杀伐,当真是欺我少林无人?”
要说玄慈,今日绝对是最佳悲剧角色。
身为少林方丈,武功技不如人就不说了,数百年来好端端的大雄宝殿,还是刚刚新翻建的,就在今日被人给打散架了,自己还追究不了对方责任。这简直就好比是在玄慈的脸上狠狠的拍了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倒不是玄慈没有勇气和骨气去找段兴、鸠摩智等人说理,实在是此刻大雄宝殿已毁,即便找那二人要些银子回来重新修葺大雄宝殿,也不能解决已经丢失的脸面。
难不成还为那点银子,让人看低了少林不成?
若非自家武功技不如人,焉有今日这等情景。玄慈嘴上不说,实际上心中懊恼之极。本来是广邀天下群豪讨伐段兴,趁势烘托自己武林泰山北斗地位的戏码,怎么演着演着就变了呢,玄慈心中犹如十万个神兽在奔腾呼啸而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等玄慈来到藏经阁之后,不曾想竟然又遇到个隐藏高僧,自己等人因缘际会之下,功力、佛法大涨,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这事情就算做也应该是自己做,怎么就变成一个不知名老僧做了呢。自己这寺庙里藏了一尊大神,身为方丈,自己还一无所知,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第二百九十六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7)
扫地神僧一出场便抢走了玄慈方丈的戏份,可偏偏玄慈方丈还受了扫地神僧的恩惠,因此玄慈方丈这心里是纠结万分,也不知道是欢喜多一些,还是忿恨多一些。
后来玄慈方丈看见老僧与段兴对峙,心里还隐有一丝窃喜,希望此二人最好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自己再出面做善后、安抚工作,也算挽回点面子,可谁曾想,二人竟然偃旗息鼓,不打了。
玄慈武功差点,眼力却是极为犀利。
“那无名师兄功力明明比段氏太子厉害,怎的不打了呢,这让本方丈还怎么出面收拾残局,怎么树立高大、威武、光辉的形象,简直是情何以堪啊!”玄慈心中不断腹诽,终于在萧远山说话之际,按捺不住,出声插话,在他看来,既然这无名师兄如此厉害,那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有事了,即便出什么事也自然有那无名师兄顶着,此时不出头再做点什么,赶紧挽回点的分数,等此间事了,还不得被武林群雄背地里骂自己是个缩头乌龟,无能之辈?
扫地神僧虽然武功高强,可也知道方丈最大的道理,眼见玄慈说话,便不再出声,双眼再次恢复昏昏欲睡的样子,一身气息微弱不可查,仿佛没这个人一般,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可别人怕了玄慈,萧远长风文学 山却是最为不怕,见得玄慈说话,当即嘿嘿冷笑道:“要说我这生死仇怨,还非得就在少林解决不可。”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闪过玄慈的心头。但此时骑虎难下,不得已继续问道:“萧老居士何出此言?”
“嘿嘿!嘿嘿!”萧远山盯着玄慈冷笑不已。
“萧老居士……萧峰……难不成?”玄慈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惊讶的无法言语,一时间就忘了要继续说话,只是盯着萧远山看。
似是知道玄慈心中所想,萧远山伸手搭在脸上面罩上,“刷”的一下,就将面罩拿下,露出与萧峰一模一样的脸庞,大声说道:“如今。你可是知道了?”
玄慈先是惊讶、再是恍然、最后默然半响。半是疑问半是肯定的说道:“你是萧远山,萧居士?!”
萧远山冷冷的道:“不错,正是我!”
众人一阵惊讶出声,却说众人因为扫地神僧收功之后。大部分恢复了神智。各个心下对扫地神僧畏惧不已。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此时众人看着已经恢复了神智,实质上在他们的内心中。已经种下了扫地神僧的神念种子,此一生对扫地神僧都兴不起抵抗的念头,等到晚年,功力退步之后,更是日日烧香参拜,少林寺也因此在几十年后香火更盛,威望渐隆,不过此乃后话,此时暂且不表。
在惊讶的众人当中,当属萧峰最为惊讶,此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颤声说道:“你……你莫非是我爹爹?”
萧远山转过头对着萧峰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
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两人相视而站,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
萧峰从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包打开,取出一块缝缀而成的大白布,展将开来,正是当年雁门关上石壁遗文的拓片,上面一个个都是空心的契丹文字。
萧远山指着最后那几个字笑道:“‘萧远山绝笔,萧远山绝笔!’哈哈,孩儿,那日我伤心之下,跳崖自尽,哪知道命不该绝,坠在谷底一株大树的枝干之上,竟得不死。这一来,为父的死志已去,便兴复仇之念。那日雁门关外,中原豪杰不问情由,便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妈妈。孩儿,你说此仇该不该报!”
萧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可不报?”
萧远山道:“当日害你母亲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染病身故,总算便宜了他。只是那个领头的‘大恶人’,迄今兀自健在。孩儿,你说咱们拿他怎么办?”
萧峰急道:“此人是谁?”
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此人是谁?”目光如电,在群豪脸上一一扫射而过。
群豪和他目光接触之时,无不栗栗自危,虽然这些人均与当年雁门关外之事无关,但见到萧氏父子的神情,谁也不敢动上一动,发出半点声音,唯恐惹祸在身。
这些群雄平日里在武林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很多人甚至在江湖中闯荡了几十年,也未曾尝过一败。可今日到了少林寺之后,当真是开了眼界,先天高手层出不穷,千年古刹大雄宝殿毁于一旦,到后来老僧和段兴的比武更是超越了普通武学范畴,演变成了精神层面的互相斗法。自己等人竟然被人一招之内制服,这还不算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制服自己等人的老僧那神奇的精神招数还是为了对付别人而发,自己等人不过是被殃及了池鱼。平时也是狠角色的群雄已经变成了打酱油的角色,让群雄彻底熄灭了争雄的心里,此时各个宛如惊弓之鸟,莫说他们压根就打不过萧峰父子,就是能打过,此时也已经寒了心胆,不敢跟人动手。
萧远山道:“孩儿,那日我和你妈怀抱着你,到你外婆家去,不料路经雁门关外,数十名中土武士跃将出来,将你妈和我的随从杀死。大宋和契丹有仇,互相斫杀,原非奇事,但这些中土武士埋伏山后,显有预谋。孩儿,你可知那是为了什么缘故?”
萧峰道:“孩儿得到讯息,说当年那些武林人士是因为误信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为他日国谋夺大宋江山的张本,是以突出袭击,害死了我妈妈。”
萧远山惨笑道:“嘿嘿,嘿嘿!当年你老子的恩师武功不敢说旷古绝今、开天辟地,可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隐士高手,你老子作为恩师的大弟子,学恩师的武功尚且精力不足,又哪里来的去夺取少林寺武学典籍之心,他们却冤枉了我。好,好!萧远山一不做,二不休,人家冤枉我,我便做给人家瞧瞧。这三十年来,萧远山便躲在少林寺中,将他们的武学典藉瞧了个饱。少林寺诸位高僧,你们有本事便将萧远山杀了,否则少林武功非流入大辽不可。你们再在雁门关外埋伏,可来不及了。”
少林群僧一听,无不骇然惊色,均想此人之言多半不假,本派武功倘若流入了辽国,令契丹人如虎添翼,那便如何是好?连同武林群豪,也人人都想:“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此人活着下山。”
萧峰道:“爹爹,这大恶人当年杀我妈妈,还可说是事出误会,虽然鲁莽,尚非故意为恶。可是他却害的我们不能相见,杀了无辜人士,那却是大大不该了。到底此人是谁,请爹爹指出来。”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孩儿,你这可错了。其他人都是你老子我杀的”
萧峰大吃一惊,颤声道:“是爹爹杀的?那……那为什么?”
萧远山道:“你是我的亲生孩儿,本来我父子夫妇一家团聚,何等快乐?可是这些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作他的孩儿,又不跟你说明真相,那便该死。”
萧峰胸口一酸,有心想说点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远山又道:“杀我爱妻、夺我独子的大仇人之中,有丐帮帮主,也有少林派高手,嘿嘿,他们只想永远遮瞒这桩血腥罪过,将我儿子变作了汉人,叫我儿子拜大仇人为师,继大仇人为丐帮的帮主。嘿嘿,孩儿,咱契丹人受他们冤枉欺侮,还少得了么?”
萧峰说道:“这些人既是爹爹所杀,便和孩儿所杀没有分别,孩儿一直担负着这名声,却也不枉了。那个带领中原武人在雁门关外埋伏的恶人,爹爹可探明白了没有?”
萧远山道:“嘿嘿,岂有不探查明白之理?此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若将他一掌打死,岂不是便宜他了。玄慈大师,你说是也不是?”
萧远山说着说着,转过头去看玄慈方丈,眼神中寒芒毕露。
不待玄慈方丈说话,一直凝神防备扫地神僧的段兴突然说道:“伯父且慢,还有人未到齐。”
萧远山先是用眼神扫向了少林众僧,待看到虚竹之后,又用疑问的目光看了眼段兴,见段兴目光肯定,萧远山只是略一沉吟,便恍然大悟,点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玄慈方丈就连平日里的微笑也保持不了,脸色肃穆,毫无表情,此刻玄慈的内心已经是越来越不平静。
随着段兴示意,梅兰竹菊四女当中的梅剑从袖间掏出一个圆筒,随后对着天空,猛然拉下了其底部的圆环。
“咻!”“嘭!”
一道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闪现,也不知道那烟花是用何物制成,竟然在白日青天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远远的传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8)
“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梅剑的传讯令虽然达不到千军万马驰骋来援的程度,但只不过半刻的时间,上千容貌姣好,身形矫健的女子便齐齐来到藏经阁处。
这些女子人手一把青铜宝剑,装束整齐划一,身形起跃之间,灵动非凡、姿势优美,更难得是,人人精气神足,朝气勃发,身段优美,看的一众武林群雄暗暗称赞,不少人已经留下了咸湿的口水,眼泛桃花,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这些女子看个不停,只恨爹妈少生了几只眼睛。
“拜见主人!”
在一个头领模样的女子带领下,这些女子单膝跪地,齐齐朝着段兴的方向喊道。
段兴哈哈一笑,双手虚揽,一把将梅兰竹菊四女托起,纵身凌空,施展“凌波微步”,在空中踏出玄奥莫测的步伐,划过几十米的距离,从藏经阁飞跃至这些女子的面前。
待得段兴来前,那头领模样的年轻女子当先走上前一步,声若黄鹂,道:“凤鸾带领鸾天部姐妹,随时恭候主人差遣。”
来的这一千女子正是灵鹫宫一役之后,段兴着手重新组建的九天九部之一的鸾天部姐妹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这些姐妹们纷纷都进入了二流高手的行列{长}风{文}学 f1en2,最强的几个已经触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这不得不说逍遥派的武功是个奇迹。当然,这也和段兴传下去的改良版“吸星大法”不无关系。
自从段兴传下去改良版“吸星大法”之后。灵鹫宫剩余的姐妹们便在余婆婆、石嫂等元老的带领下,分批进入江湖不断扫荡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但凡有稍敢不从的门派或帮会,也不劝降,直接就是吸了功力了事。
遇见有好资质的、长相较好的就干脆带回灵鹫宫调教,是的,就是调教~!这些女子一旦入了灵鹫宫,其所在门派、家族就能免遭劫难,而且可以受灵鹫宫保护,当然。这保护费每年还是要交的。灵鹫宫上万妹子的吃穿用度还需要靠这些被保护的门派供养。
而所有能够被带上灵鹫宫的女子。资质、长相、身材缺一不可,且年龄必须要在双十年华以下,并保持处子之身。
灵鹫宫新出台了规定,但凡入得灵鹫宫之后。若年纪到3o岁。可自行决定回家族或留在宫中。若是留在宫中。则视其武功、威望有机会提升为九天九部的正副统领和武学教头。若提升不成,则由宫中统一安排,按照其意愿。或继续留在宫中,成为后勤部门的统领,或被派发出去,开辟灵鹫宫的分部。还有最好的一个选择,就是被段兴看中,收入房中,那样即便最后不能转正,成为段兴的妻室、妾室,也能在灵鹫宫成为超然的一种存在,属于上层了。
而那些由宫中统一安排的,皆会学到更深一层的功法。即便是那些回到家族的,也被允许可以适当传授其族人灵鹫宫的基础武功。只是谁若敢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出去,必然会被灵鹫宫派人灭杀全家,一个不留。想要学习灵鹫宫的高深武功,除了加入灵鹫宫以外,没有其他办法。
如此一来,三年五载或许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时间长了,必然整个中原都会慢慢变灵鹫宫所侵蚀。尤其是那些回到自己家族、门派的女子,基本上无法和灵鹫宫断绝联系。长此以往,灵鹫宫势力就会越来越庞大。
至于没有男子的问题,段兴才不去考虑,这灵鹫宫的姐妹们基本就是段兴的后宫,谁动谁死。若有敢偷情叛逃的,抓到之后就是先废除武功,打成半残,再逼对方付出高昂的武学传授费用,若是交不出来,还有烟雨楼旗下的青楼组织在等着。
总之,杀人是最后的手段,只要人活着,就必须压榨至最后一点潜力。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若是在灵鹫宫期间能够为灵鹫宫做出大贡献,也可以自由选择爱人离开。比如说挖出某个前朝皇帝的宝藏上供,又或者独自劝降了少林、丐帮、万剑门这类大门大派成为灵鹫宫的附属,再或者成功开辟了灵鹫宫的分部。这里的成功开辟是指在其他国家牢牢的扎根,成为当地一个大门派,即便官方全力组织部队清缴也不容易灭门,像波斯明教来到大宋这般。
还有其他大条小条不一一列举。
大体来说,以段兴穿越众的头脑设定出来的相关条条框框,对于如今的大宋武林来说是前卫的,是时尚的,对于灵鹫宫众姐妹来说,更是趋近于完美的。既能让众女子保持积极上进,要给段兴投怀送抱的心思,也对她们的后路做了个还算合理的交待,并且对有可能耐不住寂寞、闲来无事犯花痴,有很大几率从内部带出破坏的女子给了个希望,不至于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而且还有相关的惩罚制度。
这套制度甫一出现,立即在灵鹫宫所控制的地盘上掀起了一股火辣辣的热潮,众多富商、小门小派争相将自己亲属女子往灵鹫宫山门送去。俗话说:“树大好乘凉”。在灵鹫宫控制的地界中,就连官府都不敢大气喘呼。那些个平时要受大门派压一层、又要看官府脸色的二、三流门派和富商一个个眼巴巴的想要受庇于灵鹫宫。
只可惜除掉原先死伤的一部分,灵鹫宫空出来的编制也不过几千人,看似很多,一分到整个中原,那就连个浪花都激不起来。跟丐帮、少林动则几万、几十万的弟子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这一千女子被段兴带了出来,人人激动不已,平时很难看见自家主人,虽然偶尔也能下山收个保护费,买些胭脂水粉,再吸收个他人功力什么的,也有不少乐子。但跟为自家主人服务起来相比,显然差了许多。
众人都知道如今灵鹫宫当中武功最高的,不是余婆婆、石嫂等元老,而是梅兰竹菊四个每天伺候段兴的侍女,四女不仅武功最高,就连金银财帛也是随意使用,山珍海味更是想吃就吃,生活过的乐无边。
是以,这鸾天部的姐妹们如今一个个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段兴的身上,挺胸的挺胸,提臀的提臀,不会抛眉眼的也使劲眨巴着眼睛,希望自家主人能够注意到自己。至于其他什么武林群雄,在鸾天部姐妹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这类角色,他们平时不是杀就是吸收功力,想要吸引她们的注意力,简直比登天还难。
若是有精通相术的高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在鸾天部姐妹的头顶,已经汇聚了巨大的愿力,这股愿力甚至比群雄所集合起来的杀气还要厚重几分。
这就导致鸾天部姐妹人数虽比场中那上万的武林群雄人数少了十倍。但气势更胜一筹,真要厮杀起来,孰胜孰赢可就难说。
何况这场中的武林群雄一是良莠不齐,武功也有高有底,而且门派复杂,难以形成有效统一的指挥。二是之前大部分群雄已经受伤,十成的战斗力能使出五、六成已是不易,三是其中还有少部分是倾向于段兴的帮派,比如那长鲸帮等。
有那城府极深的人暗地一算,心中道声:“不好!我等竟然不占优势。”
“千夫所指、无疾而死!”这多人力量大的道理,众人还是知道的,原先群雄抱着打不过你,我还说不过你吗?这种美好的心愿,对着段兴心中不断意滛。
可待到鸾天部的姐妹们来了,群雄一下就偃旗息鼓了,就是有那鼓噪的,也不是针对段兴,而是想博鸾天部姐妹们注意,说不定天上就会掉个大大的缘分给自己,有哪个姐妹就看上了自己英俊魁梧、伟岸雄姿。
这边心思极快之人还在绞尽脑汁的在算计来算计去,那边段兴却是无暇理睬他们,对着敢吹口哨、话语大胆的就是虚空一阵“六脉神剑”,但见无形无迹的剑气莫名隐现,那些个乱讲话之人就被直接杀死。
被杀死的众多武林人士的亲朋好友,心下愤怒,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就连谴责、抗议都不敢说,纷纷拿目光去看扫地神僧。
谁曾想扫地神僧此时眼皮耸拉,好似在睡觉一般,完全无视段兴在少林寺这佛门清修之地杀人。而还能说上话的玄慈方丈,如今也是心中诸事如乱麻,繁杂无序,自身马上就要陷入大麻烦,也没工夫管其他帮会之人的生死。
就这样,一个能管不管,一个能说不说,段兴杀人如麻,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就躺下了几十个武林人士,这一幕吓的其他人齐齐噤声,再也不敢胡乱去看,不过偷瞄的到还是有不少。
“嗯,很好,姐妹们没出什么事最好!”段兴含笑回答,那深邃浩渺的眼神看的凤鸾一阵心神动摇,仿佛魂都被勾了去,情不自禁的脸色上红,不敢再看段兴,低下头颅,细弱蚊声的说道:“多亏主人照拂,我等才能一路安然无恙,不知主人有何吩咐,凤鸾都一定……都一定遵从……”
第二百九十八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2)
最后这“一定遵从”四个字,凤鸾咬字的极轻,堪堪就让段兴一人听到,段兴心中不由一荡,仔细向凤鸾看去,只见凤鸾柳眉细腰、玉脂凝肤,发如瀑布流水一般,丝毫不见杂质。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虽然长相此时因为对方低头,而看不清楚,但段兴何等功力,刚才只是一撇之间,就已将对方容貌记下,此刻从脑海中回忆,立时便有了详细的轮廓,当真是人间一绝色,或许与圣女露雅有点差距,但是比王语嫣却是一点也不差了。尤其这身段、皮肤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紧致饱满,极富弹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想来余婆、石嫂等人挑选入门弟子之时,必然以段兴男人的角度考虑的十分周全。
正准备胡思乱想的段兴,突然间看到在第二排处站着的一女子,心中一震,恢复精神,轻轻传音给凤鸾道:“若是功法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等离开此地之后来找本座,本座给你详细解答。”
说完,便不再去关注脸上已经红透、连话都不敢再说,心情却是非常喜悦的凤鸾。一扬头,对站在第二排的那个女子说道:“叶二娘,本座当年答应你的事情,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被段兴点到名字的女子缓步从队列中走出来,脸上神情复杂,又似有些犹豫不定。
{长}风{文}学 f1en2
场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果然是“四大恶人”当中的叶二娘,不由纷纷好奇的看向段兴,不知这段兴是如何跟“四大恶人”又扯上了关系。
段兴见叶二娘扭扭捏捏,略一皱眉,一直将全副心思放在段兴身上的竹剑立时喊道:“那女子,还不快过来,惹得我家主人不高兴,定饶不了你。”
叶二娘一咬牙,心中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到段兴跟前。说道:“你真有我那苦命孩儿的消息?”
段兴点头不语,却是示意叶二娘找萧远山。
叶二娘不明其意,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向萧远山走去,眼中似期盼又似害怕。武功不弱的她如今却是步履虚浮。玉手轻颤。显见内心的极不平静。
当萧远山听到段兴喊出叶二娘名字的时候,心下便了然。冷眼看着叶二娘到了跟前,说道:“既然段兴将你找来。我便让你知道你那孩子是谁又有何妨?”
说着,萧远山身形一跃而起,直扑少林众僧之处,少林僧众立时就有几人想要迎敌,却被玄慈拦住,众僧不明其意,却只有玄慈身边几个玄字辈高僧,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玄慈嘴角边的苦涩。
萧远山身形不停,人在半空,一伸手就抓向了虚竹,虚竹战斗力为5,根本挡不住萧远山的攻击,整个人瞬间被抓的腾空起来,高喊一声:“啊!师父救命!”
虚竹师父,少林慧子辈的慧轮大喝一声,就待上前救援。萧远山看也不看,抓着虚竹翻身而回,临走之前,一记后蹬,就将对方踢回少林众僧之中,狂吐一口鲜血,神情萎靡不振。
所幸,萧远山没有杀人之意,不然,仅这一脚,就能将只是后天不过二流水平的慧轮踹死。
“师父!”
虚竹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却也只是大喊了一声,手脚因为被萧远山控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一个来回,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萧远山将虚竹往地上一扔,对着叶二娘说道:“这,便是你那孩儿!”
叶二娘兀自不信,说道:“他……他……真的是我孩儿?”
此刻就连虚竹也是长大个嘴,呆呆的望着叶二娘。
萧远山虚空一阵手刀,真气纵横,虚竹腰背上的衣服顿时四分五裂,叶二娘当即尖锐的喊道:“你……你真是我孩儿!”
话未说话,人已疾扑而前,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裤子扯将下来。
虚竹吃了一惊,转身站起,向后踉跄着退开数尺,说道:“你……你干什么?”
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
虚竹武功虽然只有5,但好赖也学过几手少林粗浅功法,叶二娘一个没注意,立时便抱了个空。
众人都想:“这女人发了疯?”
叶二娘武功高过虚竹许多,见一抱不成,轻身功法瞬间施展而出,一把将虚竹搂在了怀里,如痴如狂地叫道:“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
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众人跟着瞧去,果见虚竹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除了头顶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背上的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园整。
虚竹大吃一惊,以为自幼便是如此,从来不知来历,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这时徒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时。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他背心双股烧有香疤,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哪里还有假的?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到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尤其是灵鹫宫的众姐妹们。有不少人已经暗自嘤嘤抽泣了起来。同是女子,此刻仿佛感同身受。
叶二娘道:“孩子,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放开了虚竹头颈,叶二娘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禁,转头向萧远山道:“他是我的儿子,他真是我的儿子!”
随却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狗贼,将他千刀万刮,斩成肉浆。你娘斗他不过,孩儿你要学好武功,说不定咱们将来就有机会能够报仇雪恨。”
此时萧远山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
萧远山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么?”
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也不敢近前。
萧远山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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