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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女人你们会要吗

  > >

  > > 大板常指着夏鸥说:“你养的这表子怎么年年看上去都像女啊”

  > > 我不喜欢他们喊夏鸥表子,但是夏鸥确实是个卖身拿钱的妓女,我也确实说不上表子和妓女有

  什么区别。

  > > 但是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喊。原因没分析过。

  > > 夏鸥今年19了,夏鸥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鸥是个妓女,不爱笑不多话,脸上总是满满的页

  清纯。这就是好友大板老说夏鸥像女的原因。

  > > 可以说夏鸥是个对工作不负责的妓女,具体表现在她永远学不会怎样叫床。

  > > 浪女滛叫,声音时高切时殷殷,激情而缠绵。夏鸥在床上老咬着唇,死忍住不发出任何声响。

  > > 第次和夏鸥爱她才16岁。当我快进入她时,她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误以为我在强个女,

  情不自禁要对她怜惜。完全进入时发现我上当了,就狠狠的了她。只是关上了灯。

  > > 我不喜欢看见她苦楚的表情,虽然认定她的装的。

  > > 大概是痛极了,她小声说了句:

  > > “你就不能轻点吗”

  > > “不能”

  > > “为什么”

  > > “因为你只是个妓女。”

  > > 偶后夏鸥在床上再也不说个字。本就很少话的夏鸥,搞得我像个迷恋冲气娃娃的色魔。

  > >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鸥也知道。

  > >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远像个君子般对夏鸥,每个月工资按时给,不拖不欠。而且她绝对有她

  的自由权力和空间,当然在我需要时她必须出现。

  > > 有时候我觉得夏鸥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

  样子逼她这样尽力去装纯她永远都是牛仔裤梳个马尾。虽然她的姿色可以让她妩媚得更女人。

  > > 夏鸥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到我家。

  > > 朋友常问为什么我不正经交个女朋友却要抱养个小姐当情妇。呵呵,我想那时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

  孩,还不如夏鸥实在我明说,我要钱。

  > > 夏鸥对我说的第句话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吗”瞧,多直接

  > >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几个同事在家叫妖绿的酒吧里消遣。夏鸥就是穿着牛仔裤背

  着普通样式的学生书包,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 > 说话时定定的看着我。

  > >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尽管那时酒吧放的轻轻的乡村音乐。

  > > “我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 >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

  的脸或胸。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开,躲开了,仍然看着我。

  > >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么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不过

  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的迷人。

  > > 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 > “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

  > > “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行的。

  > > “妓女。”只说这句话时,明显的虚弱。

  > > “你很需要钱吗小小年龄不读书。”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

  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问老师请教

  道题般的自然。

  > > 后来我就带她回家了,但是没留她过夜,做了那事儿后,给了她500块,打发她走人了。

  > > 我承认那晚我叫她走时,她流连的眼神曾让我泛起丝不舍,但还是狠心关掉了大门,并对

  自己默念:她只是个妓女,来安抚久久不能平静的内疚。

  > > 个奇异的小妓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 >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抱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

  家,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 >

  > > 再次看见夏鸥了,在两年后的夏天。那时刚和女朋友分手,觉得女人要的东西我永远给不

  起。比如时间,比如婚姻。分手后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虚造成的。

  > > 开着车在城市瞎晃,乱想。想自己,表面风光,其实看透了不过是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穷人。

  和大多事业有成的青年样,穷得只剩钱,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

  > > 那年夏季实则很热的,我吹着空调,就想象不到车窗外的酷暑。当车滑过大校门时,我就看见

  了夏鸥。当我认出她来时,竟把车偷偷停在她身旁。

  > > 我知道了她为什么叫夏鸥,当她站在阳光下,顶着被太阳晒得殷红的脸,淡定地立在那里时,

  完全就是酷夏的抹清凉。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

  > > 头发比以前长些了,面容没怎么变,身体成熟了几分,凹凸有致只是依旧单薄。我发现我两年

  来直渴望的那双眼睛了,它无意的瞟了我眼,仍然是那样纯白却有妩媚的潜力。

  > > 这妓女气质修养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么的。

  > > 过了大概十分钟,过来中年男人,塞给她叠钱,就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 > 我下车朝她走去,“嗨希望你还记得我。小姐”我恶意地把小姐两个字吐得又狠又清

  楚。

  > >

  > > 她望了我眼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我:“是你。”然后她就要走。

  > >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多此问,因为眼看她朝大里面走。

  > > “妓女。”她答,比起两年前,多了分随意。

  > > 我感觉我有点莫名的愤怒了,“你他妈的算什么妓女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没专业水准的妓女

  ”

  > >

  > > 她明显愣了下,偶后笑了。值得提的是,夏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像被风吹散的蒲

  公英,会飘得到处都是。

  > > “那么我就是个不敬业的妓女了。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了。”

  > > “等等这个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问出口之后,我就感觉我是个白痴了。

  > > “你总不会以为是我爸爸吧”她说,面容始终平淡。我却感到受到嘲笑我还奢望个

  妓女能怎样呢

  > > “你叫什么”

  > > “夏鸥。”

  > > “恩,夏鸥。”我思索了下,“你男人给了你多少钱”

  > > “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主户关系。刚才他给了我2千”

  > > 我彻底绝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个花儿样美好的少女,站在阳光下,带着斯文与纯白,

  穿着牛仔裤和衬衫,自然得像说“我今天看见件好看裙子。”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个男人

  金钱与肉欲来往。

  > > 我倒真希望她有她年纪样的活动和思想。

  > > “我包养你”句话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冲出口。值得鄙视的是,还带了脸紧张的期

  盼。

  > > “好的。”她说,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上,毫无表情。

  > > 然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为两年。

  > > 但是几天后我就发现我带了个不会叫的冲气娃娃,实则是个只会做饭泡茶的哑巴。

  > > 每天下班就看见夏鸥趴在桌上发呆,她静静的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

  什么,也不知道有没喜乐。我会大声提议:我回来了你连鞋都不会帮我提下吗

  > > 于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 > 夏鸥是个乖女孩,说菜淡了会去放盐;说人累了会给你捶背。只是永远不声不响。她这点不发声响的

  “优点”也表现在床上,这是我直无法忍受也是她唯不听话的地方。

  > > “夏鸥你别咬着纯,乖些,放轻松”诱导她

  > > “”还是不发声,脸麻木。常常搞得我差点要阳痿

  > > 有时工作多了,在电脑前坐得脑子乱,看眼她就静下来了。我在时,她永远像个清静的鸟儿

  般依在身边,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着我和她对视,因为每当我看她时,她都在静静的看着我。

  那目光从她美丽安静的眼睛中流出,不搀杂任何欲望,神奇的是我会像欣赏副风景般冷静下来。

  有时我错以为我们的婚后十年的夫妻。

  > > 但我很清楚我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妓女。对于做妓女这份职业,我本人不鄙视也不尊

  重。却是绝对不会加以感情。

  > >

  > > 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 >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 >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朵纯白的棉花样在屋里飘来飘

  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 >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

  > > 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

  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 >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

  > > 怒意全无。

  > > “你在笑吗夏鸥”

  > >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

  > >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 >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 >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 >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笑的动人。

  > >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 > “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眼期盼的告诉你她

  过生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 > “我要,你就给吗”

  > >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

  邪。

  > >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个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

  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

  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是承诺”

  > >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晰。

  > >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个女人。

  > >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 > 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 > “我母亲。”

  > >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

  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 >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 > 我俩像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 >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

  我眼角。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 >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

  > > 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 > 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对父母给不上的。我忘了夏鸥眼,更加觉

  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 >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

  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

  紧张。

  > > 门开了。

  > > “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

  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 >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边喋喋不休的唠叨,边帮女人

  提过手上的包。偶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

  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 > 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 >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 >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

  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 >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

  母亲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

  真,比她母亲更厉害。

  > > “好了妈,还有客人呢。”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

  > > 那妇女这才注意到我,马上用直戒备的目光看着我。

  >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个绅士般,连忙对她鞠了躬,带着背生怕不受宠的

  寒意。

  > >

  > >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是”

  > > “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样。

  > >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

  > > “是啊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等我毕业我们就订婚。”夏鸥说,轻笑。

  > > 我犹如当头棒。订婚和夏鸥想想都是罪。

  > > “啊订婚了”她母亲的眼神下子对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和善,马上变得有了我所熟悉

  的,常常在我亲妈眼力找得到的慈爱。

  > > “恩哦,是是啊,我很喜欢你们家夏鸥。”面对这位慈母,我真不好说什么。在

  心里盘算着回家怎么好好收拾夏鸥,嘴上支吾的应着。

  > > “啊,真好恩真是好哦哦,快进来屋里坐”她温柔的拉我进屋,然后马上

  就开始忙起来。

  > > 端水果,倒茶拿饮料和啤酒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都搬了出来。

  > > “夏鸥”她颇为严厉的叫女儿“你怎么还愣在那儿傻笑还不快给小斌削个苹果真是

  的,这么大了唉,女儿大了,长大了总算”然后边念着,边进了厨房。

  > > 我见“丈母娘”忙去了,马上换过种脸色,正想严厉的呵斥夏鸥,这种话怎么能对老人乱说。

  但是当我转过身时,看见夏鸥在削苹果,而且滴晶莹的泪就从她眼力滑出。

  > > 夏鸥般是不哭的。我共看见她哭过三次,这是第次,第二次是她母亲过世,第三次

  就是后话了。

  > > 夏鸥的眼泪,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下,滴滴滑得飞快。我就忘了要骂她,呆住不知道怎么办

  好。

  > >

  > >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还好她母亲出来了,眼看见女儿在哭,急忙问原因。

  > > “妈,小斌欺负我”

  > > 本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也在等答案,谁知道听她这么嗲声的对我指,她母亲的眼

  光就顺着她娇小可爱的手指望向了我。

  > > 当时是很尴尬的,怪夏鸥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

  > > “啊小斌欺负你”

  > > “是啊,人家给他削好了苹果他还不吃又说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苹果都削好了嘛

  ”

  > > 我狂汗,我根本没看见她何时把苹果递给我的。

  > > “唉,宝宝你别太任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孩子”她母亲明显送了口气。转向

  我,笑着说:“呵呵小斌啊,你定把我们夏鸥都宠坏了,她以前不爱撒娇的。哈哈对她好是对

  的,可是有时也别太将就她了。你看她,无理取闹了吧”

  > > “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样子。

  > > 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

  骑我头上了。伯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辈

  子。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我望了夏鸥眼,她

  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意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在下秒,就带了满满

  的感动。

  > > 她母亲信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 >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 > 夏鸥轻声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饭。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诚恳十足的谢谢。

  > > “谢谢你。”她说,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真诚的。

  > >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于是厨

  房里的活我基本上还算熟悉。当然那是我妈在世前了。

  > > “伯母我来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 > “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尽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和我妈的话怎么样

  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

  > > 凑合着开始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手忙脚乱。期间听她直捞念她家夏鸥“是个好女孩

  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尔真挚的应两声。

  > 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亲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

  上。

  > > 她感动的望了我眼,似乎要落泪了。发现她认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相似。

  > > 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

  > > 就感慨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 > 饭菜都般,但是我吃了3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个劲的毫不忌讳的直接赞扬

  我。

  > > 其间偶然问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竟露出点急切,“哎呀妈你老

  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 >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点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快回

  锅肉。

  > >

  > > 我口吞下。

  > >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

  都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

  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 >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 > 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

  ”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没再说什么。

  > >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 >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 >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贯的表情保持

  麻木。

  > >

  > >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

  必要。

  > >

  > > 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

  > >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

  > > 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

  > > “哦请你好吗”

  > >

  > > 还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次。

  > >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 > 把车停到停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走,夏鸥叫住了我。

  > > “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 > “不是。我现在要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

  儿童。

  > >

  > >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 > 我在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位置。

  > > 答案让我大吃惊:想和我吃凉虾。

  > >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张,眼神带点嘲弄,她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

  表情。

  > >

  > > 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碗。

  > > 我望着她,这个老是让我不知所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微风里,笑得有如株清雅的

  蒲公英,散了片。

  > >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 > “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 > 我那年29岁,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

  > > 她跑在前步,不时回过头来催声“快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

  笑。第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动动,眼睛从来都是很

  平静。

  > > 我豁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围内的

  味,少女的温馨使夏鸥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 >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善良。

  > > 跑了会,夏鸥在个路边摊位下停住。整个“店”就把大的遮阳伞,和张四角桌,上

  面人工写着“凉虾5角”字迹是毛笔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

  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盛装来吃凉虾。

  > > 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 > 夏鸥很快乐,她清脆地叫唤老板娘,要2份凉虾。

  > > “夏鸥是你吗”老板娘的个大约50的妇女,飘着脸亲切的小雀斑。

  > > “是啊,张婶我带我朋友来吃你家的凉虾。”

  > > 老板娘下子注视到我,和夏鸥的母亲样看人点都不知道含蓄。看得我几乎要脸红了。

  我那时满头汗,穿着白衬衫,抱着西服外套,高高的挺立在她的遮阳伞下。不知道手脚怎么放。

  > > “哦坐啊年青人”她亲切的招呼,笑得好象山间的向日葵。

  > > 我看夏鸥很随意的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谨地坐在她旁边。

  > > 老板娘盛了满满两大碗凉虾过来。

  > > 我有些不想吃,喝了点水就放那儿了。

  > > 夏鸥开始吃了,她口口的,速度很频繁。会就快见底了。然后嬉笑着说还要。

  > > 我就不能想象前几天夏鸥在酒吧“妖绿”,喝芝化士时的斯文优雅。

  > > 夏鸥说脚累了,就把凉鞋脱掉了,光着她白嫩的脚踝,掀高裙子裸露到大腿,那些都是耀

  眼而美丽的。她像个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丝修饰的鬼魅着,毫不费力的任何个动作都尽是诱

  惑。

  > > 她见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这样瞪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幼稚

  哦。”

  > >

  > >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说话。她又开始吃她的凉虾,发出可爱的声音。

  > > “张婶,你们家的凉虾还这么好吃呐我还要碗。”

  > > “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经常来吃嘛,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对了,你妈还好吗”

  > > “恩,还是老样子。”

  > > 然后她又开始吃。

  > > “你好象以前经常来这里。”我总算忍不住好奇,问。

  > > “是啊,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

  呵”她说着,对老板娘笑。埋头又吃。

  > > 真那么好吃吗可是我觉得想想种厕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 > “你们家,以前住这里吗”这里是很绿色,还毕竟算贫民窟了。

  > > “恩,住这里。住了十年。啊,说起来,这凉虾有十多年历史了”她悠悠地说,我跟着她

  的话轻轻的假想,个市井里长大的美丽女孩。

  > > 听她回忆是种清凉,比凉虾美味,至少我这么觉得。

  > > “后来呢”问

  > > “后来,后来妈跟了个很有钱的男人,再后来我们就跟着有钱了,搬了家,住进了全市最顶级

  的花园小区只是我再没吃过张婶的凉虾了。”她的那碗又吃完了,望了我眼“你都不吃吗

  ”带脸谗相。

  > > “哦,我不想吃。刚才饭吃多了。”

  > > “那我帮你解决了”

  > >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那个带蓝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鸥面前,她三口两口开始吃起来。

  > > “你要吃,再多叫几碗就好了嘛。”我纳闷。

  > > “恩,但是会把张婶吃垮的,她定不会收我们的钱。”

  > > 想想也对。

  > > 夏鸥又开始对着我回忆了,“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从小就没父亲,母亲带我到十岁,我记得我每

  天放学回来,必然要吃碗凉虾。那时母亲拿家里最大的碗,在这里买,但还是不够我吃呐”夏

  鸥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说起来,这凉虾的味道怎么都不会变,冰冰滑滑,清清凉凉,又软又耐

  嚼。”

  > > 我看着她,这个享受般吃着凉虾的女孩。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的我包养的情妇。

  > > 夏鸥只是个妓女。

  > > 我向夏鸥相反的方向忘过去,才发现两边都是平方,中间条大约5米的过道,还有着石板路,

  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光着屁股向这边瞧,我看他,他就害臊,转过脸跑开了。

  > > 夏鸥最后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象吃了半小时。我知道这孩子在留连。

  > > 我想问她,为什么好好的书不读要去做这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 > “我妈活不过明年了。”这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 > 本来我们都没说话了,张婶去她屋里忙了,就我和夏鸥坐在这里。她猛的句话,像排海浪

  般袭来,给我个措手不及。

  > > 夏鸥说完这句话,立即抬头望着天。

  > > 记得我小时候,要哭就看着天,那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

  > > “为什么”我声音在轻颤。因为我无法想象,像她妈那样年轻的母亲,会死去。而我不知不觉

  已把那可爱的母亲想占为己有。

  > > “我妈她,年前被确诊为芓宫癌。”

  > > “那她自己知道吗”

  > > “呵呵,很可笑的是,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时她还安慰我别哭呢。”

  > > 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的晶莹的珍珠。

  > > “我从来没为这件事在妈面前哭过。我哭她会很伤心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会哭的,你眼

  神躲什么”

  > > 她突然笑着轻骂我。

  > > “哦,我,我没躲啊。”很不自然地回他的话,掩饰心里对他的爱怜。

  > > “恩,说说你对恩妓女的看法。”她转了话题问,却也是明显在妓女二字上难以自然吐

  出。

  > > “不尊敬,也不轻视。”我老实的说。

  > > “你猜我妈,是干什么的。”她问,眼光闪过恐惧,强装镇定,却带了轻微的可怜。

  > >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鸥,“伯母她”

  > > “呵呵,猜到了吧我妈是个妓女”

  > > 我听到这些个字,差点没把碗给打翻。它们从夏鸥嘴里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妈”,有第

  人称“我”,还有那很敏感的“妓女”我真不希望这些词连串,更不希望从夏鸥这如此洁白的女

  孩嘴里落出。

  > > “但是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猜不到。是的,她是个妓女,众人包养过的

  情妇,可是,也是我母亲。就像你今天看见的那样,她笑得那么美好而慈爱,因女儿找到个好

  伴侣而骄傲,她亲昵的叫我宝宝尽管她是个妓女。我发誓,从小到大,自我懂得了她的职业

  后,我没点看不起她。因为她是在为我付出。”

  > > 如果说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我失措了;那么当我听见这后篇发自妓女的女儿

  个小妓女的肺腑之言时,我惊呆了。我好象落入了个妓女的世界,标语是“虽然妓女,可是

  人性。”

  > > 我没说话了,夏鸥也不说了,紧紧的保管好了她的巧笑倩兮。她又开始吃凉虾。直到吃得点

  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时纯净的美好全部收藏到身体深处。

  > >

  > > 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 > 她朴实的说“夏鸥啊以后多带着你英俊的男朋友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 >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好的致意还会来。

  > > 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雀斑的妇女的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

  家都分散到不知何处。夏鸥听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愣,然后轻声说

  以后再没有她的天空了。

  > >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久的封锁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污

  染,那里也绝不会拆迁。我死不承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 >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发生样生活,保持面容麻

  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 > 夏鸥要我去常去看看她妈。

  > >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

  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个妓女

  的母亲呢

  > >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刻这么表现出来了。

  > >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似乎生气了,用从

  未有过的生硬口气对我说。

  > >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热,也能体会出当

  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惋惜却不鄙视。

  > >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

  > > 开始抽烟。

  > >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我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 >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尔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急噪,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哗的水

  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理性性格全部都快淹没了。

  > > 到脑子里回想了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比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

  身影,我就决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 >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脸纯净,我讨厌她那么会掩饰,因为那样我看

  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平静片。

  > > 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 > 洗澡,睡觉。

  > >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我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

  的。

  > > 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凭什么要我来妥协,又不

  是我妈。

  > > 我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 >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看,被夏鸥那双幽静的大眼睛吓了跳。

  > > “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 >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说服你当然好,失败了我也没办法。”

  > > “好,你说。”

  > > “第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个妓女,会觉得女人

  能得到男人辈子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

  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样般灿灿的望着我。

  > > 我下子快崩溃了,猛地楼住她,个才刚满20的女孩,她像个充满神话的深洞,神秘,其

  实又单薄得让人心疼。“什么都别说,睡吧,后天我去看她。”

  > > 然后女孩在我怀里很快睡着,呼吸平和。

  > > 那刻,我几乎要以为我快对她动情。

  > > 后来我有空就去看那妇女。那个当了几十年妓女觉得男人的承诺很稀罕的母亲。有时带夏鸥

  起,但大多数是我自己去。我总觉得夏鸥好象不喜欢去看她母亲,因为她总在我提议要去的时候

  找点什么事出来,要和同学逛街啦,学校有个什么活动非得参加啦。但是她又确实很爱她母亲。

  > > 我发现我永远无法真正探索到什么,对于那个有着纯白眼睛的女孩。

  > > 伯母似乎不知道她女儿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好,孝顺啊,乖巧啊,善良

  啦。在我去的第三次时,她就坚决的不让我叫她伯母了,我当然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亲亲热热

  的叫了声妈,美得她,把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朵花。

  > > 叫妈时,我发誓至少半是真的,因为她对我太好了,给我感觉太像我死去的亲娘。我就常

  给她买些什么,虽然我知道她富足到根本用不上。她从来都表现得又惊又喜,而且让你看不出

  有丝假意。让我的孝顺发挥得淋漓尽致。

  > > 我知道她为什么肚子痛了,虽然她的痛和我父亲的的完全不沾边,但是我还是像什么都

  不知道样,把当初说好给她的药给她带去。

  > > 自然又得到番好夸,外加桌美味。

  > > 有天我提议要给她请个小保姆,因为她个人太孤单了,又带着病。她的脸色马上垮下来,叹了

  口气,那丝缕平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那刻全部绘在眼里:“小斌啊,你也算我半个儿了。

  有些事也不想老是瞒着你。”

  > >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我不想听她说出来,那样对她来说是种折磨。她和她女儿不

  同,夏鸥是什么感受都不放在脸上,她则是把任何感情都寄托在那双眼里。我不忍。我不愿

  让这么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妇人,以为她的半个儿子对她有什么轻视。

  > > 于是我拼命找些打岔的话“啊,妈您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

  > > “呵呵不累,我有话要跟你说。来,过来挨着妈坐。”

  > > 无奈只好坐下,手里冒汗。

  > > 我以为她会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好半天都没声响。我看了看她,后者正盯着茶几上的苹

  果,脸呆滞。她今天化了点淡妆,轻轻的绣了眉,粉底和眼霜的效果很好,让她看上去不

  过40岁。

  > > “小斌,不知道宝宝有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我没嫁过人。我辈子没接过婚,也从没得

  到过谁给的婚姻的承诺。”

  > > 我望着她,看她艰难得述说而不能阻止,我觉得自己很残忍。

  > > “我直是个妓女。”

  > > 终于说出关键了。她紧张地偷望了我眼,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

  > > “以前年轻时确实是贪图荣华,没有面对穷苦的信心。自从有了宝宝后,就心想让她过得很好。

  不能说,我是辈子为我孩子付出,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内疚,我没能给她个完整的家庭,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贴心,却也早熟。我猜她大概在很小的时

  候,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但是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来。我尽量不让她再去和认识我的人接触,

  我也从不见她的朋友。所以,我爱她,她也从心底的爱她母亲,但其实我们这二十多年来接触是很

  少的。她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我要给她很周全的保护。保护我的女儿,有最干净的灵魂和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