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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

作品:强上藩王世子|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3 03:48:45|下载:强上藩王世子TXT下载
  “皇爷爷怎么了?前阵子不是回报说,一切安好吗?怎的又病了?!”

  “殿下,是老奴的错。这阵子天冷的厉害,大雪一直就不曾停过。皇上听说您快回宫了每日都会去东宫看上几眼。平日里吃的饭都多了许多,可谁知,那日,哎,那日经过宣德殿的时候,地上有冰,皇上一时不查,就摔了一跤。”

  “怎么就摔了呢?摔哪里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皇爷爷已有七十三岁了,怎么禁得住摔啊!

  “殿下,摔得倒是没事,只是皇上身上的旧伤复发,整日里连腰都很难直起来了。这不这两天才好了一点。”

  凤知秋一听这话,心底一疼。身为帝王,皇爷爷想来也吃了不少苦吧?凤知秋明了的点了点头,语气深沉道,

  “周公公,素日都是你照顾皇爷爷的,还请您多多用心。以后再也不要让他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皇爷爷,我回来了!

  见周福领命,欣慰的朝自己笑了笑。凤知秋这才转身离去。

  他可没忘了自己之前在朝凤殿说的话,呵呵,凤知秋抿嘴一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愿意去御书房守着自己的。

  永寿宫离着御书房并不远,凤知秋拒绝了周福为他备置的软轿,顺着清华池一路徒步走来,没多久便看见了御书房的大门。

  两名身着绿袍的丫鬟为他撩开了厚被帘子,

  跟在他身边的侍从纷纷退到两边,只留了那引路的小太监为凤知秋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太子殿下!”

  “嗯,你们都下去吧!”

  “是!”

  “太子殿下,右相戚韩宇大人此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凤知秋刚想进去,身边的丫鬟便糯声糯语道。

  右相戚韩宇?!

  “知道了!”

  凤知秋眼底疑惑,抬步迈入了屋里,随声交代道。掸了掸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这才朝里面走去。

  以前也来过这御书房,那时的自己还只是来寻皇爷爷的。现在再进这里,心底却突然升起一股酸涩。

  哼,北边的那几个心心念念的位子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自己不想要的却偏偏得来了。他这是何其幸哉!

  凤知秋四下看了看,也不曾见着有人在屋里啊?他又往屋里走了两步。知道绕过了柱子,方才见着,花坛那里此刻正站着一名衣着锦绿袍子的年轻男人。

  他背对着自己,手里似是在翻看着什么。嘴边时而冒出一两声轻笑。身量和彦卿差不多,便是连他身上的气息也与那人有着几成相似。

  凤知秋心头一震,猛地回过神来。

  即便是再像,他也不可能是他的。

  “右相大人真是闲得很啊?尽有功夫在我这清冷的御书房里翻书看。”

  凤知秋绕到桌后的位子上,撩着衣摆坐了下来。一双墨色的眸子却看向了对面那人。

  啧,果然不像!方才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男人虽也长得眉目疏朗,唇色如樱,极其俊俏。可那一湾满含春水的眸子此刻却着实添了些许媚。他嘴角擎着笑,却更让人觉得此刻绝非好人了。

  凤知秋托着自己的腮,淡淡的问道。还是喜欢彦卿身上的味道。

  “微臣戚韩宇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戚韩宇见那人不咸不淡的样子,心底微动,俯下身便长长一拜。可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上首的那人让自己起来。

  “殿下?”没想到凤知秋竟是这般有趣的人。看来那人并没看错呢 ̄戚韩宇低眉浅笑,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竟是比原先还要温婉了许多。

  “起来吧!”

  凤知秋翻开桌上的一本奏章看了起来,眉宇间却越发不耐。

  o73 误会

  凤知秋手持朱砂笔,一边翻阅着奏章,一边时不时的批注。堆得跟小山似得奏折很快便由凤知秋的左手边移到了他的右手边。

  这些大臣还真是可笑的紧!

  提高税收?哼,这朝凤百姓能各自营生就不错了!谁还有多余的米粮银钱来交税?!凤知秋摇了摇头,这些人,一个个就想着往自己腰包里装吧。

  一连翻了十好几本奏折,大多要求加赋税的。

  更让凤知秋生气的却是,这百十来本的奏折里面竟然有将近六成的官员都在上书觐见召回北疆王爷宁王协助柳王爷一道监国的。

  可笑!凤知秋讲桌上前方那堆奏折一股脑的扫下了案台。只留下了尽两成的奏折在手里随手翻着。

  少年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自己并不在这房里一般。戚韩宇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感何时竟然变得如此之低了。

  他立在一旁看着位子上那人淡然的俊颜上时而气愤时而僵硬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郁卒。蹲下身来看了那些被扫在自己脚边奏折方才明白,这少年此时正在气些什么。

  戚韩宇微微一笑,迈过了那堆凌乱的奏折,取过桌上的砚台便静静的为那人磨起墨来。

  御书房里一时竟只剩下凤知秋翻阅奏折时带出的沙沙声音。再出其他。

  等凤知秋翻完了所有的奏折,抬起头时才发现,那戚相竟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一阵凝神的冷香幽幽地飘了过来,他墨绿的袍子也近在眼前了。

  凤知秋稍稍往椅子上靠了靠,远离了那人几分,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

  “真是麻烦戚相爷了,竟然亲自为知秋研墨。想来皇爷爷也不曾有这样的待遇吧?!”

  这小子真是奇怪的紧!来了亦不知呼一声,就这么安静的呆着。一点也没有旁的大臣那般官派作风。待凤知秋对上那双维扬的桃花眼时,心里竟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小子生的真是媚!

  “微臣见殿下如此心烦,想来定是那些个大臣的笔墨之间的言辞惹着惹着殿下了吧?”

  戚韩宇将头一歪,眼底泛着清澈的明光,仿佛能一眼便瞧见凤知秋此时在想些什么。

  “戚大人倒是清楚得很,戚大人来此处可是为了与知秋探讨那治国之道的?”

  “呵呵,是呢!微臣正有此意,今日凤京虽安宁不少,但却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小事。不知殿下可愿意与韩宇‘深入’探讨一翻呢?”

  戚韩宇面上笑的更深了几分,身子也更加嘲讽只求这边贴了过来。说到深入时,那双雪白的柔夷竟然已经来到了凤知秋的肩上,轻轻的蜷了几下。然后便笑出声来。

  “你!”凤知秋面上不为所动,眼底却越发深沉“哦?不知戚大人所说何事,竟然能让您这么一个素来喜静的人也说上一说,想来定是不一般吧。”

  凤知秋也笑了,这家伙长得如此貌美,此刻对自己的样子又是如此的诱人,凤知秋从来都是一个对自己很自信的。素日里若是碰上一两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凤知秋也多会不负了人家的美意。

  只是,面前这位可是连皇爷爷都礼敬三分的戚韩宇,戚右相!谁知道他那一副精致的容颜之下,想的又是什么?

  凤知秋仰脸问他,面上笑得越发动人了。

  戚韩宇见他这样,脸上瞬间笑了起来,仿佛讨赏的孩子,他随性将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凤知秋的身上,轻启薄唇,美艳的脸上前一刻还带着花儿一般的笑容,下一刻便说出了让凤知秋心底微寒的话语,

  “太子殿下许是刚刚回京还不知道,悬挂于西街示众的左相的头颅就在昨夜,人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声音越发低沉,便是连凤知秋也觉得这偌大的御书房里,此刻的温度至少又降了好几度。

  左相的头颅失踪了?!

  凤知秋回过神来,只是瞄了那人一眼,心底却想。前两年左相私通他国叛逆之事在柳叔父的努力下,证据确凿。容不得那老家伙有半句诋毁。

  朝凤国见过三百余年,早已有成文记录在案,若是发现国中之人通敌叛国者,无论其官职大小,身份何为。一律伐其头,悬挂于西街示众!

  直至其自身灰飞烟灭方能解众人心头之恨。期间若是有伙同盗尸者,一律一同谋治罪!

  昨晚吗?!会是谁呢?

  昨晚自己才刚回到皇宫,怎么会如此之巧,偏偏是在昨晚丢了?!

  还有,为何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齐霜并未禀报,反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戚韩宇第一个告诉自己?!

  “太子殿下可是疑惑为何无人上报?”

  戚韩宇似是看出了凤知秋在想些什么,他轻轻揽这凤知秋的另外一边的肩膀,明媚的脸上此刻得意的瞧着凤知秋。

  “嗯?”

  “因为啊、”戚韩宇轻轻在那少年耳边吹了一口暖气,然后嬉笑着继续道,“那西街示众之物早就在半月之前便被人偷偷掉了包!”

  戚韩宇很满意的瞧见,那面色如玉的少年明明坐在位子上却浑身一僵。

  “只这一件事情吗?”

  凤知秋脑子里早就百转千回,又想到今日早朝时候群臣的反应,凤知秋多少有点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只是为何要盗左相的头颅?!

  难不成是寻回去留作纪念?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还有面前的这个戚相。

  “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淡定,真是太让微臣失望了。”

  “戚相爷怎知我就毫无想法?”凤知秋一把拽住那人欲离开的身子,许是并没发现他会这般,戚韩宇尽身形一晃,直直的朝凤知秋的怀里扑了过去。俊俏的面上此刻带了些许惊吓,些许害怕。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是肌如白雪的容颜此刻竟然多了几分晕红。

  凤知秋无奈道,这小子也玩儿的太过了吧?瞧那他一副娇羞的样子。戚相大人,竟然你想玩儿,那我就奉陪好了。

  凤知秋轻轻将身子压了下去,待到那一双薄唇渐渐靠近戚韩宇时,凤知秋心底都要笑岔气了,这男人真是有趣得紧,调戏人家也不看看人家是谁?!

  本大爷只不过是这般,这小子竟然就已经面色绯红,瞧他那一双死死闭着的眼睛。

  难不成他还能吃了他不成?!

  凤知秋顿住身形,就这么看着他,唇角维扬,

  “戚大人,你说,这凤京还有何事是本宫不知道的?”

  “啊!!!噗——”

  原本还死拽着凤知秋衣襟的大男孩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竟然被这小鬼耍了!

  凤知秋比戚韩宇小了四岁,可不就是小鬼吗?!

  戚韩宇这才睁开眼睛,对上凤知秋一双清澄的眸子,戚韩宇羞怒道“太子殿下,您自重!”

  “哼,戚相大人,现在可否告诉本宫了?”

  啧,就准你不正经,到我这里就要自重了?!凤知秋一时气岔了竟然忘了推开怀里靠着自己的身子了。

  “其它倒也没什么了,只是昨夜凤京西郊的一处马场一夜之间,场主喂养的所有牲畜全数死了。不是人为宰杀,它们一个个全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出三更便死光了。想来是中了毒的。”

  又是昨夜?!

  西郊马场?!

  和西街有何联系吗?!

  自己好像也是从那西门凤仙台而来。

  凤知秋深沉了眸子,会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冲着自己来的吗?!若是如此,那自己回宫的事情岂不是早就已经被其他人发现了?!

  此刻敌在暗,我在明。

  “殿下,微臣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啊!还有一项,殿下的秋鸿山庄众位管事似乎也全数进京了呢——”

  戚韩宇不说倒好,一说,凤知秋只觉得脊背发凉了!这人到底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偏生父王和柳叔父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第一个便全知道了!

  戚韩宇,你到底是什么人?!

  “殿下——”

  戚韩宇本是被他那双杀人的眼光瞧得浑身发憷,出于本能,他微微一笑,讨好道,刚想说,本人虽不出门却知天下。自是有套路的。谁知话还没出口便被猛地闯进来的一行人打断了。

  “秋儿!混账!你们在做什么?!”

  凤锦鸿目光冒火的看着那两个斜靠在龙榻上的少年,此刻戚韩宇虽是被凤知秋箍在怀里不得动弹,凤知秋低着头去看他,目光炯炯有神,而戚韩宇也刚好抬起头来,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容。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很难不让人误会些什么!

  同凤锦鸿一道进来的还有柳冲旭和齐霜,跟在最后面的自然还有最后才走进来的柳彦卿了。

  凤锦鸿瞧了一眼身后的柳彦卿,却见他面色越发的清冷了。凤锦鸿刚想开口,却被一道冷冽的男音打断了,

  “太子殿下!想不到您就是这般与右相大人商讨国事的?!”

  这这这,

  凤知秋一听这声音,心底顿觉不妙。彦卿他怎么也来了?!等凤知秋抬起头时,瞬间便撞进了一双深沉如水的眸子。

  那人握着星寒剑,半束着的墨发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冷风随风飘扬着,他身后是自家爹爹气愤的眼神。

  凤知秋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人,顿时有种飞天了的感觉。

  o74 什么关系

  “彦卿!爹爹——”

  凤知秋猛地推了一把怀里的人,心下一急,就差点没起身来到他们面前了。

  谁知那戚韩宇尽满脸委屈的低沉着嗓子道“殿下,您轻点儿啊!微臣疼!”

  疼你妹啊!你妹才轻一点儿呢!

  凤知秋顿时满脸黑线,这戚韩宇自己以前自是没见过的,谁知道第一次见面他竟然就摆了自己一道!凤知秋此刻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只是,他偷偷瞧了一眼远处的柳彦卿。彦卿他此刻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那双白皙无暇的手现在正紧紧地扣着腰间的星寒剑。浑身散发的冷气越发冰人了。

  呵呵,凤知秋本还懊恼着,这该死的丞相大人的行为岂不是要让自己落实那花花公子的头衔吗?要是让大家都觉得自己这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太子殿下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喜欢男人的变态,拿自己以后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看见远处那人这幅表情,凤知秋不知为何,心底竟然一软。

  彦卿他,自己可以理解成,他是在吃醋吗?!

  凤知秋也只是想想罢了,他可从没想过,彦卿能对自己释怀。怎么会那么容易?呵呵。

  见戚韩宇站稳了身子,话里虽然满是委屈,可凤知秋却瞧见了那人一张邪肆的笑脸。

  戚相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玩儿!

  凤知秋坐正了身子,继续翻起桌上的文卷,虽然早被那些奏章气得要死,可这些堆了满山的卷宗自己还是要看的。哎!

  他努力压下自己心头那点悸动,若无其事道,

  “父王,柳叔父,你们来啦。”

  故意没去唤那人的名字,只怕自己一个卿哥哥叫出口,那人不会消气,只会更加生气的吧。

  凤锦鸿与柳冲旭微微定了点头,朝前走了上来,柳冲旭素来爷们儿的很,大大咧咧的粗汉子一枚,不指望他能瞧出屋里此刻僵硬的气氛。

  倒是凤锦鸿那飞扬的剑眉此刻皱得更深了。他是越来越搞不懂那戚相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柳彦卿见那两人过去了,自己也跟了上去。只是不知为何,看了坐在龙榻上的少年一眼,他的心头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气恼。这人真是太不像话了!他怎么能在这庄严的御书房内行这等作践之事?!

  还有,他怀里的那个男人——

  呵呵,男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喜那龙阳之好。柳彦卿本是及恨那些与男人行秦晋之好的败类。这些当然都失败眼前之人所赐。可他走了近三年的时间,自己除了习武之外,大多时间都被用来研究这方面的事情了。

  柳彦卿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与其呕在心底,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受当初那些凤知秋留给自己的伤痕。

  只有面对,才能体会!只有理清楚了,才能彻底的将那人,那事彻底的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不带任何的残留。

  想着,以后等那人回来了,也就只是这朝凤的储君。凤伯伯的儿子!皇爷爷的孙子了。

  可现在看见他这般,柳彦卿竟然莫名的心底一气,胸口团了一把火,再加上瞧见那人此刻脸上若无其事的样子,柳彦卿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底尽有点不是滋味了。

  只是他不是刚回凤京吗?又怎么会和右相戚韩宇——

  果然是个浪荡公子哥!

  他走到凤锦鸿身边的时候,那股情绪才慢慢地消了下去。方才抬头,脑袋上便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手,

  “彦卿你可是冷了?”

  “凤伯伯,彦卿不冷!”

  柳彦卿眼底疑惑,这凤伯伯是怎么了?自打他回来至今,好像每次与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总会慈善的冲自己笑,时而嘘寒问暖,时而夸上自己一两句。

  态度尽比以往亲和了许多。远比那端坐在龙榻之上一本正经的某人要和善许多。

  奇怪。

  他哪里知道,凤爹爹那绝对是看儿媳的眼神啊有没有?!

  凤锦鸿只是怕这孩子误会秋儿罢了,谁知道人家尽会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又想到秋儿好像还没有追到人家,凤爹爹面上也腾起了一阵尴尬,幽幽的将手放了下来。

  柳彦卿也不好再盯着人家一长辈看了,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进来时虽然被那两人的姿势晃了眼,可柳彦卿还是听到了他们在交谈什么的。

  他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方才家仆来报,和您一道回宫的侍卫此刻仍然尚未苏醒,经徐太医诊治,似是中了朶怡香。”

  “什么?朶怡香?”

  凤知秋虽然手里拿着卷宗,可心底哪有那般淡定啊!等了半天,才盼来那人启唇说话。没想到不是质问自己为何这般荒唐的在于上方就公然调戏重臣,反而给自己丢来了一枚炸弹!

  柳叔父不是说,明澈那家伙只是开启凤仙台的时候内力丧失才会倒下去的吗?怎的突然又中毒了?!

  “没错!朶怡香!与那凤京城郊的马场马匹所中的毒却是如出一辙。既然相爷已经全将事情告诉殿下了。想来也不用微臣解释了吧。”

  柳彦卿继续说道,语气里不容的那人一句辩白。

  “好大的胆子!”

  凤知秋将手中的卷宗超桌上一摔,安静的御书房里瞬间传出一声闷响。西郊?凤仙台?好端端死去的马匹牲畜?现在竟然连明澈也倒下了。

  呵呵,就说那幽暗恶臭的地下宫道里怎么会那般难闻,原来竟然还浸染了些许欢迎本宫回宫的小礼物啊!

  自己年幼时便身体虚弱,想来那些人必定不知道,自己这般孱弱的底子,竟然能一夜之间变得身强体壮,还百毒不侵吧?!

  凤知秋墨眸幽转,唇角维扬。确实没想到,自己没中毒,倒是害了明澈着了j人得道。

  凤知秋将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玉身独立的少年,“那明澈现在情况如何?”千万别出事才好,若是他有个好歹,回府时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和那人交代了呢。

  “明澈无碍,好在一切发现的及时,徐太医已经做出了解毒的方子了。明日一早便能醒过来了。”

  柳彦卿回道,眉宇间尽微微皱了起来,

  “殿下,您觉得,这盗取左相章大人的头颅之人到底是何方人所为?”

  都这个时候了,不去追问捉拿凶犯,倒是关心起侍卫来了!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呵,柳爱卿莫急,事情是如何的本宫心底自有想法。来人啊!给诸位看座!”

  凤知秋笑了笑,唤来了侍女,特地将戚韩宇的椅子放的离自己近了许多。

  也不去看自家爹爹此刻越发上扬的胡须,冲戚韩宇点了点头,喂养的唇角边带了两个十分可爱的酒窝,很难让人猜出,这厮下一刻又会说些什么惊人的话语,

  “戚相爷竟然这么急着来寻本宫,想来必是不仅仅想与本宫交流感情的吧?”

  这般勾人的少年郎,素日里也不是没遇到过,那钱明羽便就是其中一个。可人家却知道进退有度。

  眼前这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冲着自己微笑,凤知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细细与他较量了。

  只这头颅被盗窃一事,他竟然都摊开了与自己说了,想来必定是有预谋的才对吧。

  戚韩宇冲那人笑的明媚,可被他这般看着,渐渐地,嘴角也就抬不起来了。一双满含秋水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了许多,深沉了许多。

  这殿下果然不能小觑!

  戚韩宇正了正神色,轻启薄唇,微涩的嗓音带了一丝祈求“我若是能查出是谁盗了章大人的首级,殿下可愿意允韩宇一个愿望?”

  “哦?说来听听?!”

  凤知秋接过侍女端进来的热茶,轻佻剑眉,语气里是漫不经心。心底却明亮的跟镜子似的。

  “你!好!殿下可愿意将那章府的二公子送与微臣!若是殿下答应!韩宇愿唯殿下马首是瞻,再也无一句怨言!”

  戚韩宇见他那副淡定的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心下一急,竟撩起了衣摆便跪了下来。嫩绿的锦袍此刻被压在膝下,长长的墨发批洒下来,戚韩宇不去管其他,直直的给面前这个看似什么都不懂,却给人一种‘耍你玩’的轻浮表情的凤知秋磕了三个响头。

  那人一律墨绿色的衣衫,明明很凌乱,却依然很美。

  郑重的大礼让在场的另外三人皆是面上一惊!

  “戚大人这是好大的礼啊!本宫倒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凤知秋轻抿了一口茶水,面上恣意道,哼,你小子倒是不肯吃亏。瞧他那样子八成是早就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吧。

  信息就想要一个叛臣之子。天下哪有这般美味的午餐?!还是免费的!

  “你为何要那人?!他可是叛臣之子,当年若不是出军在外,只怕早就连带着被斩了。怎么的相爷大人竟然如此看重与他,就不怕遭人诟病吗?!”

  “殿下,我的心思只怕您该能猜得到吧?”戚韩宇眼角瞥了撇早就惊呆了的柳彦卿,随后又看向了凤知秋。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什么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殿下您直说是答不答应吧?”

  o75 意想不到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您只管说答不答应便好!臣请太子恩!”

  戚韩宇也不再多话,直接伏在了地上不在离他。本来悦耳的带了一丝邪魅的嗓音此刻竟然有点儿沙哑。

  “……”

  凤知秋缓了缓气,脑海里过着爹爹给自己的资料。章泽辰,章左相的次子。因为是庶子。一直以来很不受章相爷的待见。小时候因为发烧没来得及救治,第二天醒来除了知道自己叫什么之外。其他什么都记得稀里糊涂了。

  小孩子从此变成了傻蛋一枚,那自是更是不招章相爷待见了。府里的下人也是随便欺负的。未及弱冠便被家里人送去了南疆服役。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好在这小子虽然呆的可以,心地倒好。在带兵打仗方面更是有一份说不出的天赋。

  只是那小子不是从未回过凤京吗?又怎么和戚韩宇认识的?照戚韩宇的意思,两人之间莫不是——

  呵呵,也难怪戚韩宇会这般放下一切来求自己了。

  可看他那原先精致的脸蛋上次课竟然带了些许紧张,凤知秋摸了摸鼻梁,眼底也闪过一抹精光。

  “戚相爷严重了,本宫也只不过好奇罢了。既然戚相爷都开了这个口了。那、好吧——”

  “真的可以?!”戚韩宇猛地抬起头来,眼底带了一丝欣喜。眸光泛着水光,一闪一闪的晃得凤知秋眼花,但他还是无情的打断了戚韩宇的话。

  “当然没这么简单,我若是答应了戚相爷,你可得允我一个条件!”凤知秋眼底微寒,幽幽的说道。

  “殿下请说!微臣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戚韩宇也没有失望,毕竟首位上坐着的是朝凤国的太子,更是未来的储君。想来必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吧。想着远在天边的那个人,戚韩宇正了正神色。目光灼灼的盯着凤知秋。

  “哈哈,戚相也不必如此拘谨,本宫只是一时兴起,条件什么的尚未想好,不知齐大人可愿意容本宫以后在提?”

  戚韩宇默默地看着他,良久才道。“谢太子殿下恩典!”

  给你一个空头约定,等来日再提要求吗?呵呵,自己果然还小觑他了。戚韩宇都低头到这种程度了,也只能默默地接受了。只希望面前的少年莫要要求一些过分的事情才好。这朝凤国,自己自当尽一切努力来帮助他了。

  “不错!戚大人果然爽快!”

  凤知秋没想到他能这般容易的就同意自己这么各位的要求,可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点了头!心底本还有一堆话想说的。现在可好。全被他那一句谢谢恩典给全部打回了肚里。

  “戚大人起来吧,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了吧!”

  凤知秋这才示意早就立在一旁的宫女也为衣衫微皱的男人扶了椅子,倒了茶。

  “这,”戚韩宇瞧了一眼已经恢复平静的另外三人,仔细看了柳冲旭一眼。这才开口道,“想来殿下已经知道柳王爷被人刺杀的事情了吧!”

  “嗯。”

  “殿下,微臣那日回府的路上,恰巧捡到了这个,”戚韩宇从腰间取出一块墨绿的佩玉。上面赫然印着一道左家军的军徽。刀削一般的字里印着点点锈迹。让人一眼便能认出这东西是出自何处了。

  戚韩宇见他眼底深沉,想来也是个通透的主,继续道,

  “殿下怕是知道这东西的出处的,微臣也不多说。只这左字中印着的铁锈,可是大有来头的,殿下。”

  “怎么说?”

  凤知秋只觉得那些发红的铁锈不就一般的锈迹吗?又有什么来头?

  “殿下,这左家军队多半从属于当年柳老王爷的部下,编入左家本是很多人都不满的。想来这些柳王爷和小世子也是知道的。”

  戚韩宇既然答应了,此刻也完全放开了。这几个可说是朝廷主心骨的人给他的感觉很微妙。

  不像是掌权者,反而有种可以平心进气相处的人。

  他轻轻掸了掸身上沾上的灰尘,没多一会儿便听到了柳冲旭扯着嗓子,吼道,

  “没错!秋儿,当初我柳家全家前往了北疆,好一部分兄弟被皇上安排进了其他将军底下。”

  柳彦卿也点了点头附和。

  “柳家君名扬天下,数目众多,更是非常受百姓爱戴的。又岂是其他小将军能驾驭的了的!这左将军虽然长得粗犷,其实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带兵出战,成日里不是在酒肆混日子,便是匍匐在女人身上。前两年差点被情绪暴动的属下给做了。没想到,这战打完了,人回来了竟变成了宁王的女婿。”

  戚韩宇幽幽的笑着,垂下的发丝全数遮盖了这人眼底的一片灰暗。说道‘宁王’二字的时候。声音尽上扬了几分。听得在场的几人面上一沉。他自己却仿佛未曾察觉,继续说道,

  “这红色的看似铁锈的东西并非是铁锈,而是浸了特殊毒药的女人的鲜血制成的。”戚韩宇眼底划过一丝异样。闪顺即逝。

  “……”

  “这药物的威力,想来,殿下您的那位属下也该深有体会才是。”

  “到底是什么?”

  “是朶怡香!”

  凤知秋还不知是何物,柳彦卿便代为回道。

  “明澈此刻身上的?”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似是有人跑了进来。屋里的几个等了没一会儿。便见着一个宫侍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结果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滚到了柳彦卿的脚边。

  柳彦卿蹲下去想扶他,却见那宫室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眼睛也不住的往上翻。本以为他是中了毒,刚想上前查看,却未曾见到,瞳孔都上翻的人突然从身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上还涂了红艳艳的水滴状的液体。

  眼瞅着那把匕首即将刺入柳彦卿的身体里,忽而一道白光闪过,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哼之声。

  转瞬间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情况太过突然,等柳彦卿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回事?!

  “彦儿,你没事吧?!”

  “彦卿小子!”

  “怎么搞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这会儿柳彦卿才会过身来,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待看清地上那人的情况时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后怕。

  此刻那名宫侍竟然死了!而且他的身上此刻正一点一点的腐烂起来。尸解的速度快到在场的众人都嫌恶的转过头去。

  凤知秋本就觉得来人身上的气味有些异样,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刺杀彦卿!看见那把刀子快戳进柳彦卿身体里时,凤知秋即刻闪身而来,一脚将扑上来的宫侍踹飞了老远。紧紧将柳彦卿揽进了怀里。

  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被自己踹了一脚的那人此刻的异样。凤知秋更是将那人的眼睛都一并捂了起来。

  “太子殿下请退后!”

  正当所有人惊诧之际,立在书案旁的戚韩宇走了出来。只见他从怀里摸了一个青花瓷瓶出来,然后小心的打开了盖子,一点一点,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那尸体之上,房间里此刻早已弥漫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可经他这么一倒。

  那阵恶心的味道尽渐渐的由臭变的香气四溢。

  戚韩宇也幽幽的开了口,“这便是朶怡香。噬骨幽香。以死尸制蛊,拾其入药,分量只需要一点点,便能轻易的放倒一大群人。”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屋里的人此刻都已近中了这毒?”

  凤知秋剑眉一拧,暗道糟糕!他扫视了屋里的人一圈。自己和彦卿怕是不会中毒的吧,只是爹爹和柳叔父!

  “咦?!”

  “这!”

  凤锦鸿和柳冲旭面色一愣,身形微颤。好在戚韩宇即使解释了,才让大家缓了口气。

  “殿下请放心,微臣来的路上已经通知了御膳房在侍女端来的茶里放了解药。两位王爷自是无碍的。”

  这家伙!

  凤知秋面上虽然依旧毫无表情,可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他竟然连此刻要发生的事情都预料到了!

  难怪他方才见了爹爹和柳叔父用了茶水,自己最后才喝。凤知秋心底惊诧,连唤人的名字都亲近了不少,

  “韩宇你怎知这人会暴毙?!”

  “殿下,何不问问这人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而来?”

  “这!”

  凤知秋看了一眼地上灰蓝色的宫侍衣服,再看衣服间散落的一块玉佩。材质是最普通的,可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这宫侍是从何处而来的。

  “秋儿,这是我那儿的人啊!”

  柳冲旭上前来,憨直道。更加确定了凤知秋的想法。

  “殿下,这毒想来是明澈那里带出来的。”

  凤知秋点了点头,将这人讲了许久的事情连在一块,瞬间便清楚了。

  戚韩宇见他这样,眼底也是一亮。果然,和聪明人沟通确实能省去不少的心血啊。

  “殿下,用不用立马捉拿左将军?”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派人行刺父亲,趁东宫混乱之时,全城的守卫和禁卫军全数集中在皇宫这边,盗取左相章博弈的首级。暗中下毒——

  柳彦卿也想明白了。

  他却没有发现,由始至终。自己一直被拥在少年宽阔的怀里。

  o76有点儿嫉妒你了

  “来人呐!快来把这里的毯子撤走!地板也全都换新的!”

  凤锦鸿此时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秋儿才刚当上太子。尽然就被人来了这么一出!这里的东西看来都要全数换新的了。总不能让他天天看着这些占了污浊之物的东西处理公务吧。

  凤锦鸿换来门口守着的宫侍,等他们将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方才回头问了凤知秋。

  “秋儿,你打算怎么办?”

  “爹,明琪他——”

  “这你不需要担心,明琪那小子身上带着明澈的避毒丹。就算那朶怡香再厉害,怕也伤不到明琪的。只是这左安斌确实不能再容他了。”

  凤锦鸿随意的摆了摆手,他现在担心的是,那姓左的怕是已经逃离了凤京,给别人报信去了!

  本还想直接安排明澈去办的,谁知道,凤知秋却突然打断了他,

  “爹,莫急!过街老鼠定是跑不了多久的。宁王在凤京的据点想来只多不少,何不顺藤摸瓜。再让他逍遥一阵子又如何?”

  凤知秋耸了耸肩,冲离自己最远的戚韩宇微微一笑。见他眼底一亮,凤知秋更是自信的转过了身子,轻巧的放开了怀里的人,虽然很想再多抱一会儿。可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