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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刀春色|作者:CF江苏二|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3 05:02:48|下载:一刀春色TXT下载
  赶改﹃Φ溃骸八魏啄昶袷且δ悖磕悴7翘旄骋熨鞯亩袖胚子,若不是她给你下药,朝承 欢,你就算不死想必也废了。”

  沈墨钩手上功夫极是了得,更兼三十年来浸 滛其中,十指之下,普天之下绝无不动情之人。

  苏小缺虽欲 火如焚,若非沈墨钩紧紧搂着,只怕已瘫软在地,但奇怪的是心头却存有点清明,觉得他如此技巧而娴熟的,倒不如那日竹舍中与魏天来得令人失控沉迷。

  口中破损处仍有鲜血渗出,苦涩的腥气使得自己更增几分警醒:“李沧羽为什么不必下药”

  沈墨钩两指已在后 岤里轻轻搔刮,边随口道:“他修习廿八星经,自与寻常男子不同。”

  苏小缺狠狠咬着他的肩颈处,声音断续而沙哑:“那那为何为何不给我廿八星经”

  沈墨钩只觉被咬得浑身阵酥 麻,笑道:“你练那个干什么那武功可没半点好处,我不想害你世。”

  苏小缺模模糊糊的问道:“那你难道想害李沧羽世”

  沈墨钩吻了吻他的额头,道:“不是想害,而是适逢其会,沧羽这孩子不练廿八星经也没什么大用处。”

  说着又探入指扩张揉 弄,苏小缺忍不住“啊”的长声呻吟,似痛苦又似欢愉,眉宇间已浮上浓烈的滛 态春 意,在他干净到清透的脸庞上,格外突兀又出奇的诱 惑。

  沈墨钩眼神益发华美深沉,呼吸却也乱了,就势将苏小缺翻过身来,压在紫檀桌上,桌面甚高,好在苏小缺双腿恰是特殊的修长,腰背弓着,足尖倒也能触地。

  沈墨钩顺着笔直的大腿亲吻而上,抵至那两瓣挺 翘饱满的臀,却抬起身来,覆着苏小缺的背,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直送入耳蜗里去,苏小缺声惊呼,却连手背肌肤都红了,呻吟中更是带了几分低柔的哭腔。

  沈墨钩见他敏 感如此,也不再忍耐,也忍耐不得,便直往那销 魂密处研磨挺送。

  苏小缺突的转过身来,臀 腰之间的弧线更是惊人的漂亮,只瞧得沈墨钩这积年的老狐狸如同毛头小子乍见美色也似口干舌燥。

  他手抵住沈墨钩的巨物,嘴唇微微哆嗦,脸上是少年人纯然的惊惶失措:“沈墨钩,我现在认你当爹爹,你能不能放过我”

  沈墨钩迟疑片刻,终是轻轻拨开他的手,道:“我沈墨钩不配有孩子”

  苏小缺合上眼帘,转回身去,胸口紧紧贴着桌面,双手死死抠住桌沿,涩声道:“爷,你用吧。”

  沈墨钩见他指节苍白,指甲的血色凝在了中间点,不由得有几分心软,但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心中更加明白,就算今日放过这小狐狸,只要他在七星湖天,终究还是自己最深切隐秘不可遏制的热望,时道:“只怪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从不曾对你娘有过半分绮思亵渎,你却不同,你是苏辞镜和唐清宇的骨肉,我又何必对你不忍”

  吻了吻他的耳后,触碰后 庭密处,见那里已然张开如圆润柔软的花蕊,在薄暮中显出微湿的艳光,不禁心中荡,笑道:“瞧瞧,你自己也想要不是当我的枕边人,可比当儿子快活多了。”

  李沧羽浑身冰冷,硬如铁石,卡在玲珑的太湖石洞里,除了听觉超乎平时的灵敏,全身上下,再无个地方可用,连心跳都控制在最轻最缓的程度,呼吸几乎完全停止,双眼也完全没有力气睁开。

  苏小缺在湖底给他灌下的药丸,正是程逊早年的得意之作:死生丸。

  死生丸服下后两个时辰内,虽生如死,两个时辰后,死而复生。

  只假死时,六感尽失,真如死人般,苏小缺颇具天份,增减几味药材,却使得听觉不失,更增灵敏,而待满林霜轩的枫叶形镂空花窗,正对着后面的太湖石假山,李沧羽身促山石洞中,轩中种种声音毫无阻隔,声声直传,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第五十章

  李沧羽听到沈墨钩异常奢华却冰冷的声音说道“沧羽这孩子不练廿八星经也没什么大用处”,只恨不得耳朵立时聋了,或是个雷把自己劈死当场才好。

  待听到“我沈墨钩不配有孩子”,颗心已遍寻不着,麻木而不真实的听着肉刃艰难的破体而入,听着苏小缺越来越弱的挣扎和断断续续的惨叫,听着鲜血滴落在花梨大理石的地面,听着逐渐潮湿顺畅的肉 体 交 合,听着在轻抽猛送的滛 声,听着苏小缺模糊不清的哭泣求饶,还有沈墨钩难得动情,粗重如常人的投入喘息。

  恍惚想起,沈墨钩与自己交 欢时,竟连呼吸都从来不会乱。

  死生丸药效渐失,李沧羽缓缓睁开眼,透过枫叶花窗,在七星湖明丽的暮色里,看清了轩中抵死纠缠的两人。

  沈墨钩坐着,双手握住苏小缺的腰 胯提起按下,苏小缺以种亲密无间的濒死姿势跪坐在他怀里,两人黑发缠绕在起,看不清苏小缺的脸,却看到沈墨钩情事中溢彩生辉的面容。

  这样的沈墨钩,自己何尝见过此刻他的温柔是真实的,残忍也是真实的,急切是真实,索取是真实,欲罢不能是真实,沉醉其中还是真实。整个人似乎从玉雕幻化成了真人,活生生的美艳和煞,沈墨钩是苏小缺活生生的情人。

  李沧羽,只是鼎炉。

  似乎痛到了极致,反而有了种尖利的快 感,嫉妒伤痛愤恨无助等情绪渐渐褪去,灵台渐渐澄明,眸光中只剩下近乎纯净的柔和深情。

  李沧羽深深呼吸,如重生般珍惜的享受空气,不知不觉中,死生丸药性已过,四肢不复僵硬,真气也不再凝滞。

  看着桌上那只缺了足的碗,只觉异常讽刺,当下缓缓闭目,凝神将真气聚入气府,不住旋转渐次凝成气团,毫不迟疑,砰然炸散开,感觉到气府重而钝的痛,已然震废,体内真气无所归依的散入四肢百骸再消失不见,但举手投足间涩滞之余,却有了终踏实地的安心。

  慢慢走出假山,绕过花窗,进入轩中,李沧羽此时身内力真气尽付东流,脚步自是十分沉重,沈墨钩却毫不惊异,更恍若未见,只间益发凶狠了几分,苏小缺早已全无神智,只半睁着眼睛瘫在沈墨钩腿上,随着动作起伏,偶尔发出微弱而无辜的呼痛声,这折腾,却骤然哀叫声似醒转了来,匝手匝脚的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挣扎着想从那狰狞恶物上逃开。

  沈墨钩哪里容得手扳两股往下直舂,苏小缺只剩了喉咙里嘶嘶往外冒气的能耐,李沧羽看去,见他腿 缝间尽是斑斑鲜血混着些,尚且缓缓往下淌,不禁想起了被猎叉刺穿的小动物,却只静立旁,眼神无悲无喜,转开看着太湖石山上珊瑚珠也似的藤萝异果。

  良久沈墨钩闭着眼下颌抬起,手掌用力贴在苏小缺腰上揉捏着,偏过脸去咬着苏小缺的耳垂,又已酣畅淋漓的射了出来。

  苏小缺虽是痛得几欲发狂,脑中片空白,几乎要被撕碎般,处却又有种直透脊髓入骨酥 麻的快感,这快感混在痛感里,更是令人发疯,在这般粗粝凶狠的中,竟断断续续哽咽着,无意识的泄了,把沈墨钩小腹处湿了个透。

  沈墨钩轻轻吻了吻他汗湿的脸颊,道:“你今日可不行了,我这就饶过你罢。”

  波的声轻响拔出巨物,苏小缺已是无法合拢,血肉模糊。

  沈墨钩自行穿上衣服,捡起苏小缺已干了的衣服,却不帮他穿好,只用外袍将他裹上抱在怀里,转向李沧羽,微笑道:“你何必自废武功当我是什么人了”

  李沧羽涩声道:“沧羽直当你是良人。”

  “至于自废气府也与你无关,只是觉得为了这廿八星经,沧羽以往行止都不堪入目无耻之尤,再不能容忍自己。”

  沈墨钩点头道:“如此也好,你以后有何打算”

  李沧羽淡淡道:“我想离开七星湖,若你不放我,留着也无所谓,总之沧羽从此对你百无用。”

  沈墨钩笑道:“好,你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这几年是我对不住你,出了七星湖若遇到什么难处,不妨再回来。”

  说罢对怀中苏小缺道:“你可满意了哼哼,这般出戏,为的就是这个吧这点聪明,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不给你点儿狠的上,你可记不住这疼劲儿。”

  李沧羽咬着唇,突的流下泪来:“墨钩,咱们起已经三年了。”

  沈墨钩嗯的声,道:“自从雁荡龙湫相逢,却是三年零三个月整。”

  李沧羽见他记得清楚,眼神中不免带了几分喜悦的光芒:“墨钩,你再陪我三天好不好”

  沈墨钩低头见苏小缺面如白纸气息微弱,微沉吟,点头应允。正待抱着苏小缺出轩,苏小缺却挣扎着往桌上那碗莲心伸出手去,低声道:“给给我那个碗。”

  沈墨钩依言拿过那只碗来,见甜白釉印花碗里,躺着小半碗碧绿的莲心,当下递了给他,苏小缺两手哆哆嗦嗦的抱住,阖上眼靠在沈墨钩的胸口,不再说话。

  苏小缺被沈墨钩送回烟分剑截院时,见崇光正独自坐在孤灯下发愣,张烟视媚行的脸孔倒显出了几分孩童似的可怜可爱,不由得轻声笑。

  沈墨钩见他这番折磨下,竟还能发笑,不觉更增了几分爱意,亲自打来清水替他把从里到外的揩抹洗净,再细细涂了上好的药膏。

  七星湖别的伤药大约及不上程家父子所制,但好在以滛为根本,有口皆碑,这用药自是天下第,药膏到处,火辣辣的疼痛,如针刺火燎,伤口却也迅速凝结。

  苏小缺倒也是个强悍货色,被时虽痛得死去活来哭爹叫娘的求饶,但缓过口气,神志清醒了,却是声不吭。

  沈墨钩见他倔得有趣,格外用手指又痛加疼爱了几下,大吃几口豆腐,苏小缺却仍是茅坑里石头般臭着脸硬着骨头。

  沈墨钩变态到了狐狸样捉摸不定的地步,见他如此,心里只越发欢喜,食髓知味,只恨不得搂在怀里再做上回,笑着回头,见崇光两眼红肿如水蜜桃,只盯着苏小缺哀哀的嚎哭,又见他臀瓣微微分开,受伤颇重,实在无法承欢,只得按捺住欲火,吩咐崇光好生照顾,自行去了。

  他去,崇光腾的扑到床边,搂着苏小缺条胳膊牢牢抱住,边哭来边说,更是无所顾忌,大水冲翻了龙王庙,波涛淹没了水晶宫,其悲悲切切,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前言不搭后语处,仿佛被人暴 的不是苏小缺而是他本人般。

  苏小缺趴着听了半日,起先还觉得他连哭带唱的挺新鲜,放到街头要饭倒是块好料子,结果听了半日,越听越不耐烦,这崇光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倒碗水给自己喝,当下攒了攒力气,嘶哑着嗓子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这么晦气你唱小寡妇上坟么”

  崇光听他开口嗓音暗哑撕裂,时心痛欲死,把苏小缺的胳膊往怀里更紧的按了按,越发哭得凄惨了几分。

  苏小缺叹了口气,见不是办法,只得皱着眉,有气无力道:“劳你哭驾,给我倒碗水喝吧老子嗓子眼儿里都快干出鸟来了。”

  这句话倒是入了崇光的耳,立马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倒了水,想了想又搁勺蜂蜜,试了试冷热,忙忙的端到床边,边抽泣,边勺勺的喂给苏小缺喝,倒是两不耽误。

  苏小缺渴得狠了,如饮甘露,碗蜜水不会儿就喝得精光,觉得回复了几分精神,听崇光的哭声略低了些,生怕他是养精蓄锐候着场,只等着再次粉墨扮孝子,忙笑嘻嘻安慰道:“你别哭啦,凡事得想得开些,这世上哪有不脱裤子的婊 子,死要脸面的乞儿”

  话音未落,崇光扁了扁嘴,眼泪断线珠子般滚滚而下,虽是无声之泪,却更叫人看了心烦。崇光这次真是伤透了心,只恨苏小缺是个没心肝的,偏偏说出话来字字戳人的心,只替他痛得颗心都碎了,他却脸的无赖模样。

  苏小缺见他越劝越来劲,屁股腰骨又痛得阵阵的森冷抽搐,时也顾不上崇光,歪着脸压在枕头上,不会儿已沉沉昏睡过去。

  梦中只觉浑身热得发烫,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白鹿山卧云桥下的水潭里,入水便是清凉舒适,桥上立着人,白衣孤高,左手抚着腰间长安刀,双眸如寒星,笑容却是山花烂漫,不是谢天璧却又是谁

  仿佛这两年来的切都未发生,还是身处白鹿山的春夜里,融融的温暖。

  谢天璧微笑着,苏小缺仰头凝视,良久只觉得眼前发花,揉了揉眼睛,却见他身白衣沾染了月光的清寒,镀上层青色,漆黑的鬓发被如雪的星光映成了薄薄的银白,越看竟越像魏天,心中不由得惊讶恐惧,潭水也变得冰寒彻骨,自己却无力游上岸去。

  如此阵火热阵冰冷,当真是梦里都不快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有崇光益发桃子的眼睛,不由得心中失望,叹了口气又晕了过去。

  李沧羽眼波流动,为沈墨钩斟上满杯的葡萄酒,道:“这几年你日夜对着我,也苦了你。”

  沈墨钩笑道:“沧羽颜色如花,又怎么会苦”

  李沧羽摇摇头:“墨钩,你今日跟我说说心里话好不好个人面具戴久了,脸不烂心里都会烂。”

  沈墨钩听他直白如此,不由得扬了扬眉梢,道:“也好。”

  “沧羽,我从未喜欢过你,二十多年来除了苏辞镜之外,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个人苏小缺则是个意外。”

  提到苏小缺不觉眼神里都带了几分笑意,既柔和又热切,更有些许纵容和凶狠。

  李沧羽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声音却甚是平静:“我知道,昨天看到的听到的,难道我还不明白”

  盯着深紫的酒液,苦笑道:“你跟我上床时,呼吸从不会乱连眼神都和平日没半点分别。”

  沈墨钩手指在薄而透的夜光常满杯上慢慢滑过,悠悠道:“情迷人眼,你只是为情所困,其实动心不动心,又哪能当真骗得了人”

  “比起与你上床交 媾,我更愿意这般喝酒聊天。需知我沈墨钩这世最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男人和女人,最缺的却是真心喜爱的人。”

  “想必你也知晓我当这宫主前,不过是姝姬的名男宠,姝姬索取无度,尤其爱用各种古怪阴毒的药物器具,早年间逼迫夜御数女不过是她折磨我的花样,与她上床只满心的想吐;这些年来受制于廿八星经,颇多男宠,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欢爱事,于我实在是味同嚼蜡,又哪有半分真正的饥渴欢喜”

  江湖中盛传沈墨钩最是妖 滛 无耻,又哪知此人竟是个最厌烦床第之事的李沧羽想到七星湖虽有碧水青天,沈墨钩却是夜夜徘徊,无情无爱,更是无人可说的寂寞悲凉,不由得怔怔凝视沈墨钩。

  沈墨钩见他双目中情深似海,叹道:“沧羽,我骗了你很久,你身败名裂武功尽失,甚至做不成男人,可都算是我作下的孽。”

  李沧羽含着抹微凉而满足的笑意:“我不怪你,李沧羽得遇沈墨钩,是这世最为有情的事。三年,那么长久,你陪我说过很多好听的话,我都记在心里。足够啦”

  湖心亭外的夕阳,如此辉煌瑰丽,跟三年前照射在雁荡龙湫的余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李沧羽却知道,七星湖的夕照是自己整个残缺生命中的情愫所在,此去江湖,也只是活着的死去。

  时无言,良久李沧羽方道:“墨钩,你昨天是不是早已知道我在假山里”

  第五十二章

  时无言,良久李沧羽方道:“墨钩,你昨天是不是早已知道我在假山里”

  沈墨钩笑道:“那条小狐狸配的假死药,哪能那么容易识破我初时并不知晓,但你恢复心跳时,已明白了切。”

  李沧羽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连喝下三杯酒,用酒杯遮着眼神里的丝紧张期待,问道:“墨钩,你后悔吗如果开始便知道是苏小缺设的套,你还会不会要他如果你不要他,我也就不会自创气府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以后还会帮你练那廿八星经。”

  沈墨钩沉吟片刻,轻轻笑道:“自然不后悔。我沈墨钩行事,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随性而至,这些年来受制于廿八星经已是活得十分无趣。好容易有了个苏小缺正合心意,为他少活个十年八年又有什么关系”

  看向湖上烟波,悠然道:“取尽你们的纯阴之气,就算能够不被廿八星经反噬,武功从此天下无敌,心里却还是荒芜孤单。小缺倒是帮我做了个决断,现在便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时候。武功也好,性命也罢,又哪里及得上跟所爱之人共渡天”

  李沧羽听到个爱字,手指再无力气,夜光常满杯骨碌碌滚落桌面,在地上碎了个碧血如珠。

  突的冷笑道:“墨钩,苏小缺不惜自甘堕落,不是为了区区李沧羽的条性命,想必你已落入彀中而不自知。”

  沈墨钩微微笑着点头道:“自然知的。苏小缺让你获知真相,将你激走,要的本是我的性命。”

  李沧羽怔,喃喃道:“你疯了为什么”

  沈墨钩嘴角的笑纹带着几分冰霜般的倦意:“遏止廿八星经的反噬绝非易事,得不停的寻找新的合用鼎炉,我早已厌倦啦余生也绝不愿这般渡过,随心所欲多好,是不是小缺既然要我的性命偿还给辞镜,只要这几年我和他起过得高兴,这条性命送在他手里也没什么打紧。”

  李沧羽听了,眼睛里蓦的涌出泪来,只念道:“墨钩墨钩”

  沈墨钩叹道:“哭什么我廿八星经的功力已深,至少还能活个两三年”

  做个手势示意李沧羽悄声,侧耳听了听花树中画眉鸟的甜脆鸣叫,方道:“苏小缺本是至情至性,可惜经了谢天璧这等枭雄的手,便以为我和他样无情,改了直接利落的性子使些圈套诡计,却不想想我与谢天璧怎会是同类人”

  谢天璧枭雄手腕,行事不择手段,不涉私情,向来只重结果,正是杜鹃不啼,吾使之啼的冷静权谋,而沈墨钩却是多情显了无情,无意于江湖霸业,只个随性随心,却是杜鹃不啼,吾便杀之的任性率真。

  李沧羽念至此,倒有几分替沈墨钩欢喜,只觉得他这生未免太过凄苦,若当真喜欢苏小缺,真是难得的幸事,情之所至,日子长短的确算不得什么,便是自己,不也拿这三天当世么

  当下抬起眼眸,道:“苏小缺可知你对他这般心意吗”

  沈墨钩沉吟片刻:“小缺对情事,原本迟钝非常,现下却是警惕之极,我坦言相告,他未必就信,何况他本意要杀我报仇,我既真心待他,又何必让他知晓我的心意反倒叫他徒增烦恼。”

  李沧羽心中暗叹,已知不经意间,沈墨钩竟沉溺如此之深,当下与沈墨钩相视而笑,对痴人,言尽于此,自不必再多说,沈墨钩肯再给个毫无价值的李沧羽三天光阴,已是过望的喜悦,携手游湖观景,相对饮酒听琴,把这三天满满浸透,点滴都收拢珍藏在心里,自是比什么都好。

  苏小缺醒来时,浑身不再时滚热时冰冷,想是伤势渐愈,眯着眼瞧,日光已西斜,窗台上放着自己从待满林霜轩带回的那只碗。崇光好歹没有再嚎哭,而是静静趴在床边睡着了。

  苏小缺见他沉睡中兀自紧紧揪着自己的截衣角,鼻头通红,眼皮更是厚厚叠堪比年糕,把长而密的睫毛都遮去了多半,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迟疑了会,轻轻把他推醒。

  崇光揉揉眼,整张小脸不似妖精倒似兔子,大喜道:“你可算醒啦我看看还烧不烧了”说着便往苏小缺脑门摸去。摸之下,更是高兴,高兴,鼻子抽了两抽,呜呜咽咽的便想来个喜极而泣。

  苏小缺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道:“你就省着点儿眼泪吧,都快跟尿壶样了。我晕了几天啦”

  崇光眨了眨眼,又摸了把苏小缺的额头,道:“两天啦,可把我急坏了。”

  苏小缺想了想,道:“你过来点儿。”

  崇光听了两眼放光,高高兴兴的爬到床上蹭到苏小缺身边,刚准备说话,却愤怒的睁大了眼,又极不甘心的阖上眼,砰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苏小缺收回手指,甩了甩手腕,心里颇有些泄气,身虚体乏之下点个睡岤倒把手指头给震得差点脱了臼,看来习武之人的确得忌讳,难怪少林寺千百年来屹立不倒柱擎天,果然有些天地间的玄妙道理。

  又想也未必,和尚头光光,夜里心慌慌,没有女人,现成的大堆师兄弟,大被盖,荤素不忌,也是龙阳佳话。

  胡思乱想着扯过被子把崇光盖好,笑道:“好好睡觉吧,瞧你困的若你醒着,定不准我出门。”

  说着穿上衣服翻身下地,双足落地只觉腰胯有如灌了山西醋,屁股更是塞了朝天椒,眼前金星银星群星荟萃,想是沈墨钩当日下鸟忒狠伤口未痊愈的缘故,当下扶着床柱慢慢走了两步,待好了些,便直走到窗台取了那只甜白釉印花碗,见里面莲心已然晒干,清浮的碧色稍显沉稳,粒粒饱满整洁,时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怔怔看了半晌,方捧起碗出门路向西,往魏天的竹舍而去。

  他那处伤势甚重,施展不开轻功,勉强捺下性子步步缓缓走着,满路花香媚色也不放在眼里,走了个多时辰,才到竹舍前,疲累之余,已感觉臀 缝腿侧粘糊糊的有些湿意,伸手摸,果然满手指的血,想到那天与沈墨钩起的种种行状,不由得立住了脚扶着株修竹,良久自嘲笑,把沾了血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推开竹门进了小院。

  只见院子里竹影离离,鸡鸣嘈嘈,屋门锁着,魏天却是不在。

  苏小缺抱着碗走到屋门前,把碗轻轻放在门口青石阶上,谁料那群鸡天没吃饭了,饿得急了眼,再加上鸡眼哪有什么眼聋看到只怪漂亮的碗,也不管它甜白釉印六瓣葵口,只当是个鸡食盆,只嫌小了些,纷纷鸡腿狂撇,乳燕投林扑将过来。

  那只碗薄胎精巧冰清玉洁,那禁得住如此狂蜂浪蝶式的爪扑喙啄时就萌了死志,乒乒乓乓的就碎了。

  那群鸡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苏小缺的脸色,直奔着散了石阶的莲心就去。

  苏小缺腔愤恨郁闷羞耻痛楚正无从发泄,见这群鸡如此暴虐悍恶,忍不住勃然大怒,怒之下,浑然忘了屁股正疼,指掌翻舞处,时鸡毛乱飞,鸡声惨烈,鸡血盈阶,鸡尸满地矣。

  魏天养这院子的鸡也是给苏小缺慢慢吃的,不想这些鸡死是死了,却是死而不得其所,所谓出圈未捷身先死,长使鸡血落满襟,这世上的事端的是无法预测不可妄言。

  苏小缺胸口起伏眼带血丝,看着碎裂的碗,沾了鸡血的莲心,自己满身的鸡毛,悲苦从中来,不觉大笑,不可抑止。

  待魏天回来,已是上灯时分,苏小缺早已离去,只剩屋门石阶上莲心碎碗,满院死鸡而已。

  魏天打开门取出只陶瓮,就着月光把碎片点点拈起在清水里洗净,拭干后小心翼翼的放入瓮中,又把零落的莲心粒粒捡起泡入水中,漂去浮上来的血腥,如此几次,待莲心干净清洁,放到只瓷盘里晾着。

  他做这些事花了足足半个时辰,举动都特殊的慢而仔细,偶尔仰起头来,银质面具映着月光有些闪烁,仿佛落了满脸的泪。

  待第三天傍晚时分,沈墨钩来找苏小缺,见他静静趴在床上,脸色白得跟鬼没什么分别,掀开被子看,裤子上仍沾着些血迹,不禁蹙眉道:“怎么还不见好”

  苏小缺淡淡道:“再过两天就好了,爷要是着急,将就着先用也没关系。”

  沈墨钩见他死了大半的模样,倒不忍逼他,只随口问道:“崇光呢”

  苏小缺道:“去医舍给我拿药。”

  沈墨钩踱开两步,道:“会儿就跟我走,住我那里,我也好常加指点。”

  苏小缺点头应了,骨碌爬起来,晃了晃又站稳,道:“这就去吧,崇光那张哭包脸我也瞧得腻了,快想吐了。”

  沈墨钩见他步履不稳,想起抱着他时那种叫人忍不住动心的触感,颗心登时融化般柔软欢喜,上前步把抱起,笑道:“我抱着你去可好”

  说着已飘出门外,路分花拂柳而行。

  苏小缺被他这么抱着却无力挣脱,心里暗骂了两句死 滛 材老色鬼,强自忍住,岔开话题道:“爷,你把完整的廿八星经传给崇光可好”

  沈墨钩笑,似苏小缺这么说正在意料之中:“为什么挑中崇光”

  苏小缺道:“等爷死,七星湖就是我的对不对你有魏天,我也得有个庄崇光。崇光的心肝肚肠我都了如指掌,我对他放心,他对我也忠心。”

  沈墨钩点点头,甚是嘉许,道:“崇光资质很好,正是练这门功夫的苗子,好好指点番,不出三年定有小成。”

  说话间到了沈墨钩所住的居所,初来七星湖时苏小缺曾在里面住过宿,不过当时困倦不堪,也就未曾细看,此刻仔细瞧,见前三间均是依山壁而建,结构精妙,远远看去完全隐于佳木花障中,石门开却又是别有洞天精丽奢华。

  山壁掏空,自有花圃竹林流水清泉,碧绿燕草地上又有鹅卵石铺就的羊肠甬道,穿过月洞门,走过长廊曲洞,弯弯曲曲通往其后三间精舍连着卷棚。

  卧室里床几椅案诸般陈设,无不是罕见之物,偏又心思别致,不显招摇,只觉都雅华贵。

  苏小缺俯卧在床上,觉得柔软舒适如卧云端棉上,看着沈墨钩盏盏剔亮银灯,灯光映,屋里平添了几分温暖的人间烟火气。

  沈墨钩坐到他身边,把玩他散在背后的头发,缕缕绕到手指上又滑落,突的问道:“打算怎么待宋鹤年”

  苏小缺全身僵,毫不避讳道:“宋夫人我已在竹露轻响的瓶子上下了药,先毁她的手和脸,她是爷的人,等爷死了,我再取她的性命。”

  沈墨钩不想他竟敢这般实话实说,手指顿了顿,方才问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动我的下属”

  苏小缺听他声音中不含怒意却有几分隐约的笑意,当下冷笑道:“自然是爷给我这么大胆子。”

  拗起上身抬头凝视沈墨钩的眼睛,缓缓说道:“普天之下,大概没有别人比爷更痛恨姝姬这妖妇,宋夫人 毒之术却是得自姝姬,她对我如此,定会让爷想到昔年自己所受种种屈辱,正是同出辙,宋夫人越是忠心,滛 药使得越是出神入化,爷曾身受其苦自然越是厌恶,只恨她没有过错,又怎会当真不让我加害于她”

  沈墨钩从未被人如此直接透彻的戳破心思点破旧事,眼神中似揉进了锐利的钢针,好端端双勾魂美目赫然成了新割开的旧年伤口,汩汩流出的不是血,是比血更浓稠的痛与恨。

  第五十三章

  苏小缺第次在这双眼睛的神采里沾到便宜,不觉快意,忍不住往那伤口里又搓进把咸盐粒子:“爷,小缺说得对是不对”

  这般不知死活的捋老虎须子的后果必然就是皮肉受苦。

  苏小缺笑嘻嘻的毫不在乎,知沈墨钩不会杀了自己,最多也就是痛揍顿或是暴 夜,也就豁了出去。

  沈墨钩静静看着他,良久嘴唇上勾,绽出抹艳到了家也煞到了家的笑容:“很好,你说得很对。”

  吻上苏小缺微微翘起的唇,灵活有力的撬开牙齿,粒粒扫过,苏小缺舌尖被吮得发麻,口腔内再无分地方不横遭肆虐,身体渐渐发热,呜呜的想开口,却是连声音都被堵上,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沈墨钩觉得拥着他唇舌交融的感受实在太过美好细腻,像是把颗心放置与春风温水中,正沉迷感动之时,苏小缺却极不小心极煞风景的牙齿撞,磕破了他的舌尖,沈墨钩略松开了些,美目如水,凝视那两瓣粉光润泽的唇,苏小缺正待说话,却被他两根手指塞入口中不停撩拨,口中津液顺着张开的唇瓣,顺着下颌流过颈子,在锁骨的凹陷处积成浅浅汪。

  沈墨钩手指在苏小缺口中只觉触感柔嫩温热,时不想取出;另只手已将他衣裤脱光,顺着背抚摸至臀,刚深入指入得岤中,苏小缺便已是浑身剧烈颤抖,显是疼痛难忍,沈墨钩看,岤口褶皱处虽尚有些红肿,但比之当日破裂绽开的凄惨形状早已大好,知这小子怕疼惧痛乔张作势,当下慢慢抽回手指,那内壁嫩肉却又柔顺的紧紧收缩,似欲拒还迎,又似挽留般,沈墨钩轻笑着安慰道:“你这里恢复得很是漂亮,只伤口并未痊愈,今夜你既怕,那不做也是成的。”

  苏小缺刚松了口气,沈墨钩却附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满意的看到他晶莹如玉的耳垂登时透出粉润的红来,方格外低柔的说道:“后面不行,用嘴也能伺候。”

  苏小缺听这话,气得牙关嗒的声骤然合上,好在沈墨钩早有预料,及时撤出手指,却也颇为恼怒,当下冷哼声。

  苏小缺虽早知沈墨钩精通龙阳之事,端的是菊花丛里的状元,重阳节时的豪客,却不料他这般无耻下流,想出这等损招儿来作践自己。

  时又惊又怒,想翻脸,却只龇了龇牙,道:“小缺不懂得这个,只怕咬伤了爷,回头爷那玩意儿腊肠也似少截,可就是毕生憾事了。”

  他见沈墨钩脸色不善,也犯了倔脾气,横下心来,仗着股狠劲,低下头咬了咬牙,只待跟沈墨钩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给他当尿壶含鸟。

  沈墨钩微叹了叹,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处,摇头道:“既如此,那你只得吃些苦头啦”

  手拉过他抱着压倒,手却只管在胸口乳珠揉捏,见那两点倏然直挺而立,如珊瑚果般朱红可爱,便以口舌相就,轻舔重舐,更用舌头挑着打着圈儿,牙齿也慢慢随着撕扯啃磨。

  苏小缺模糊中已知晓沈墨钩不再逼迫自己动口,也就放下了心,屁股开花总比口塞巨鸟好些,他身体敏感之极,哪禁得起这般手段身子蛇也似的在锦缎被褥上扭动挨蹭,双臂直搂着沈墨钩的颈子,生怕他停手离开,双腿分开,柔韧的紧贴着勾住沈墨钩的腰肢,口中不自觉的低低叫出了声,平时清朗的声音里带上了滛靡湿润,有了诱发的媚意。

  沈墨钩却不急躁,拉开床里抽屉,取出只玛瑙小瓶,瓶塞开,便是扑鼻的暖香,用指尖挑了涂抹在苏小缺,苏小缺只感到阵温热滑腻,知是上好的润滑脂,也就放松内壁,任由手指深入涂开。

  只见被翻红浪,帐控银钩,夜风狂雨骤。

  苏小缺极痛中却也极乐了好几回,沈墨钩这夜极尽温柔风流,由缓而急,九浅深,轻抽猛送,尽根直抵,间,阵阵无所不至的快感自骨髓深处释放而出,烟花般在体内炸开,两具身体都如同沉溺在汹涌激荡的潮水中,快感在绝顶处犹自不断攀升,似乎永远没有顶点,不知餍足。待到月落星沉,东方微白,沈墨钩见苏小缺已是骨软眼饧,气弱舌冷,实在再禁不起,方搂抱着同睡去。

  同个深夜里,宋鹤年却在对着铜镜发怔。

  拿着铜镜的手已有几处铜钱大小的溃烂不说,镜中映出的面孔更是如同扒猪脸般,肿胀赭红,改往日玲珑腻脂,娇艳如桃。

  双娇滴滴滴滴娇的眼儿挤成了道比刀片宽不了多少的缝隙,幽幽闪着恐惧的光。

  啪的声铜镜被远远摔开,宋鹤年以手掩面,抖得浑身骨头咔咔作响,良久喃喃道:“苏小缺定是他定是他”

  整个七星湖,能无声无息让自己中毒的,只能是程逊的弟子程子谦的师弟,苏小缺。

  自己给他下药,药在水里,竹露轻响只是障眼法,他三天前给自己下毒,毒却在竹露轻响的琉璃瓶上,饮啄,报复来得既快速又干脆,手法更是精妙。

  琉璃瓶上的毒液侵入手纹肌理,却并不立时发作,而自己日常用来保持肌肤柔嫩的天竺葵茉莉佛手柑等物调制的乳香,却是引子。

  三天来毒液被乳香引发,终于毁了手和脸,宋鹤年事后能推测到苏小缺下毒的手法门路,甚至能从残留毒液中获悉所含药物,恍然大悟之余,却无法解去这等古怪毒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肌肤点点肿胀溃烂而束手无策。

  宋鹤年爱惜自己的双巧手,更爱惜自己的面容,只想直在沈墨钩艳绝世情的双眼里,映出自己永远年轻美丽的脸靥,到老到死,都是二十年前姝姬手底下容颜最美天赋最高的药师宋鹤年,也是见过救过服侍过沈墨钩种种不堪之伤的宋鹤年。

  就算他喜欢的始终都是苏辞镜,但能默默陪伴他,于他有恩对他有情的还是宋鹤年。

  不想今日容颜尽毁妙手不复,宋鹤年只觉伤心欲狂痛不欲生。

  木然盯着那琉璃瓶瞧了半晌,突的想到苏小缺人在七星湖,只要沈墨钩发话,这毒想必也不难解。方才心慌意乱之下,竟未想到这要紧关节

  念至此,不由少了几分伤心,回复了些力气,她素来爱洁,忙起身点了烛,把地镜片打扫干净。

  夜风吹过,把窗下铁马吹得叮当作响,宋鹤年走过去想把窗户拽上,刚关了半扇,阵冷风袭来,个青衣人影已飘然穿窗落入屋内,侧着月光,却是遮不住深邃分明的英挺轮廓和星沉海底的湛湛眼眸。

  这人进得屋来,只静静站着,左手抚刀,空气无端的紧绷如弓弦欲断,宋鹤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直觉到恐惧,想退开两步,却发现脚步已僵涩,竟被这人的气势死死压制。

  这人盯着宋鹤年瞧了眼,淡淡道:“原来他已下手了。”

  见他蹙了蹙眉头,似有些犹豫,宋鹤年勉强笑,问道:“阁下何人深夜造访妇人住所,未免有失尊重。”

  那人眉峰微扬,下了决断道:“小缺做他的,我还是得杀了你,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宋鹤年听这话另有深意,正待询问,却见刀光闪满室光华璀璨,喉头冷双手热,头颅垂下时,见自己满手鲜血,费力的想了想,才悟出原是自己的颈血淋漓。

  濒死的模糊中,只见那人鬓发如霜,侧过身去仰着脸,声叹息轻如鸿毛却又是重如山的哀伤:“小缺”

  苏小缺觉直睡到午后,方才醒来,周身酸痛自不必说,两股间却感觉甚是清爽,伸手摸,也没有血迹污物,知沈墨钩已趁自己昏睡时打理干净,咬牙笑,也不愿再想昨夜床上之事,伸了伸懒腰,起身穿上衣服,番折腾之下,竟未流血裂开,不禁有些奇怪,略思量,到枕边取了昨夜所用的药膏,打开细看,原来这药膏润滑之余,尚有止血生肌的用处。

  当下拿着药瓶在手中抛接,看着瓶子在空中划出弧线起落,时技痒,从床上抽屉中又取出些瓶瓶罐罐诸般滛器,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抛出,双手如网,身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