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之间,没什么手足之情啊。”
他在用言语挑拨两个人的关系。
可惜,乔舒亚和兰斯洛特的关系本来就似敌非友,即使有血缘关系,也从来没有兄弟之情。离间计根本起不到作用。
兰斯洛特的目光冷漠地看向别处,而乔舒亚则笑开了。
“手足之情?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那是什么无聊的东西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这家伙有什么手足之情啊老头子……哈哈……”
他夸张的笑声让瓦伦丁觉得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有什么好笑的!给我闭嘴!”他厉声斥责。
“啊……我知道了!”乔舒亚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突然收敛了笑声。“因为你很在乎你那个宝贝女儿对不对?所以才会觉得有血缘关系的我们也应该很在乎对方。”他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的话点头,但是很快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在嘲笑瓦伦特的父爱,无疑是踩到了雷区!
年过五十的黑手党首领脸色铁青,他握着细剑的手在抖。
杀意席卷了他的大脑,他在拼命克制。
这个小鬼很该死,但是艾格尼丝还在他的手上。
一旦找回了她,定要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乔舒亚的眼睛一转,看到他极力隐忍的姿态,又想笑。但是这一次,从被绑在一起就没开过口的兰斯洛特掐住了他虎口的穴道,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痛意让他笑不出来。
乔舒亚有些不高兴地反拧了一下他的手背。
兰斯洛特觉得有些无力,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瓦伦丁之前会一气之下把他从游艇上扔下去了,完全是他自找的。
这种时候不刺说出这种话的,但是单从那毫不在意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对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一事并不觉得劫后余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么做。
兰斯洛特的双手瞬间将困在手上的绳子绷紧,平滑的手背上爆出了放射状的筋脉形状!仿佛这手指宽的绳子下一秒就会被挣断!
但事实上,两个人被抓到后都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他遏制不住怒气的后果,只是自己的手腕被磨破罢了。
刺痛让兰斯洛特找回了冷静,他慢慢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果我没及时赶去的话……就要永远失去你了……”他像是认命一般说出这种有些不安的话,金色的羽睫盖在白皙的眼睑上,微微颤抖。
明明这时候不应该表露出他对乔舒亚的重视,那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没有如果。”乔舒亚淡漠的回答让兰斯洛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紧接着,他的背上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体温和压力——乔舒亚靠了过来。
这让兰斯洛特闭上了眼睛,说不出话。
这是出于信任还是自负?
答案不重要了。
没有如果——这句话让他觉得很满足。
是啊,他及时赶到了。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依旧会以最快的速度去营救他。那个他所怀疑自己的“如果”,根本不可能发生。
什么啊……乔舒亚居然在这种时候,表现出了他过去十年都不曾拥有过的依赖吗?太反常了吧。
兰斯洛特暗自苦笑。
“话说,兰斯洛特。”乔舒亚抬了头,孔雀蓝色的眼眸一片令人心寒的纯粹,“为什么瓦伦丁宁可费尽心机寻找艾格尼丝,也不愿意和我做交易呢?”
“既想要女儿,又想要权利,太贪心了啦。”他脖子向后仰,枕在兰斯洛特的肩膀上,一脸惬意。
贪心的人是你吧。
兰斯洛特叹息,不予回应。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在敌人的手下面前说这种话,他的恶劣到底是遗传谁的?诺厄伯父和他的妻子蕾切尔伯母的性格中可没有这么过分的因子。
尤其是蕾切尔伯母,兰斯洛特发誓,她是自己见过最优雅温柔的女性。他曾在乔舒亚的二十岁生日宴会上见过这位俄日混血的大美人一面。
那色泽如高纯度黑巧克力一般的柔软卷发,碧绿色的杏核状的大眼睛,年近四十却依旧风华绝代,看上去像三十出头一样。她的眼神既温柔又干净,丝毫不像可以承受教父妻子这样一个身份的女人。她不像欧洲的那些贵族夫人会用扇子遮住红唇,偏着头和所谓的同伴窃窃私语、交涉不入流的逸闻趣事。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阳光的温度和令人惊叹的气质。
但她并不和赫尔墨斯家族的人住在一起,兰斯洛特也只见过她一次。
若是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兰斯洛特有点好奇,他在乱来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母亲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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