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岂能马虎没来得及赶制新装,把几位首徒的衣裳勉强凑凑,分便装,礼服,战袍您挑那件合适”桃夭夭笑道:“陆兄比我的丫鬟还灵性。”陆宽得意道:“谁让我是师尊的兄弟呢,嘿嘿,我给您打水洗脸。”兴冲冲的满屋找洗脸盆。
他那儿乱走,凌波发话了:“九门弟子各守宿地,无令不许擅动,你在做什么”陆宽自恃有桃夭夭作后台,申辩道:“师姐的命令重不过师尊的意旨。师尊至高至上,他的需求和意愿我等应尽力揣摩”顿马屁横飞,被桃夭夭打断:“陆兄你错了,峨嵋山九门三峰,凌师姐的命令最具分量,往后我们大家都听她派遣。”陆宽哑然,窘的两耳发烧。凌波仍在问:“为何私自跑来长春麓”
陆宽哭丧着脸道:“同门兄弟谈论日间的战况,都说玉银童炼全了峨嵋道法,神通广大天下无敌峨嵋派凶多吉少。小弟胆小本事低,只望挨着师尊安全点。”桃夭夭道:“陆兄放宽心,但教本人三寸气未断,天王老子也伤不了你们。你去叫厨房送些饭菜,我吃饱了晚上要干活儿。”拍拍他肩膀。陆宽既惭愧又感激,大步走出门去,桃夭夭自取水盆毛巾擦面。
凌波再问铁头:“各门防御做的怎样”
铁头道:“尹赤电带队绕长春麓巡视,卜筹门徒在璇玑峰贴感凶符,因防区大符纸少,正准备连夜赶制。其余弟子于屋堂宽敞处集合,严防玉银童夜袭。”凌波道:“符纸怎不够用卜筹首徒何在”铁头道:“欧阳师姐陪李师兄散心,这几日只在太乙峰闲游。她走前叮嘱过,任何人不准去打扰,有事等她回来再说。”凌波道:“邪魔出没,速速找回他们。”
桃夭夭擦掉脸上脂粉,笑道:“就让他俩安享亲密时光罢,玉银童我手到擒来,没必要劳师动众。”口里分说,快速解衣换装,想到凌波眼瞎燕盈姝从医,两女不忌男身裸露,穿脱之际懒得遮掩。倒是铁头尴尬,埋着脸退至门边。桃夭夭道:“铁兄,麻烦你跑跑腿,告知各门弟子解除防备,今夜安心睡大觉。”
他这道令下的突兀,铁头迟疑未动。凌波道:“解除防备是何意请师尊明示。”
桃夭夭笑道:“呵呵,你当我真是傻子,敌人现身就白白放走玉银童逃遁的那刻,我已用分身法暗地里跟踪。他举动我了如指掌,何劳你们熬夜防守。”
铁头讶然道:“分身法”凌波道:“应该是海怪的障眼技,如乌贼喷出黑雾,幻化分身迷惑敌方。”燕盈姝道:“那么是虚幻之影了放幻影追敌,仅具侦察之效,无法阻止敌人暴起突袭。”桃夭夭笑道:“我这分身虽是虚幻,攻敌却有真功。玉银童正被它弄的东躲西藏,哪有余力袭扰别处。”
凌波解说道:“分身法原属妖术,层次越高影像越近似实体。幻影如能斗法作战,则是带了本体的部分元神,可以随机应变。即使相隔千里之遥,也随时能与本体整合。”铁头燕盈姝素性沉稳,听到这都直着眼发怔,似在问妖术如此玄妙,我们干么不炼,修持正道还有何意义
凌波感察疑氛,解释道:“正法深奥无极,偏门终有局限,何况妖术是妖类天生技能修炼而来。”顿了顿,微笑道:“分身法具备攻敌实效,那已经是妖术的极致,除师尊以外,天地间无第二个能够办到,我们大可不必费心钻研。”桃夭夭笑道:“过奖了,分身终归比不上原身,口哑脑痴局限甚多。竟是凌师姐广博,令我折服。”
说话时暮色渐沉,陆宽领着丁志玄来送饭,各提两架食盒,打开取出鸡鱼肉羹,满满当当摆了桌。桃夭夭道:“好丰盛,你们把厨房搬空了啊”丁志玄笑道:“年节储物充足,搬不完的。”拼起木桌摆好椅子,燕盈姝唤小雪至楼下。陆宽招呼大家就坐,给每个人摆置碗筷。
第三部 还真篇 第六回 每逢冤衍非路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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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坐在原处道:“我辟谷多年,早断了烟火食,你们不必理我。”让陆宽收起副食具。旁桃夭夭吃肉喝酒,举杯舞箸的大块朵颐。燕盈姝说:“正法炼深了要辟谷,师尊不戒油荤,想是修炼外道的原故。”桃夭夭笑道:“食色性也,人性不灭即正道。美食美女我最爱,换骨脱胎也难戒的。”侧脸朝小雪望去。小雪看他换了男儿衣冠,也正暗自观看,眼神相交心跳加速,忙道:“我给桃夫人送吃的。”舀碗米饭并汤菜小碟,用盘子端上楼,燕盈姝跟去探视病情。
会儿燕盈姝回转,说桃夫人喝了半碗鸡汤,情况已趋安稳,待会服药就寝,明早尽可消除疲劳。桃夭夭放了心,挽起袖子:“后顾无忧矣,吃完饭该收拾玉银童了。”凌波道:“派几人随行”桃夭夭道:“我人足够,守卫峨嵋保护娘亲,从解决玉银童这祸胎开始。”小雪叮嘱:“小心些,别轻敌。”桃夭夭笑着说:“玉银童炼通七门玄法,我很是钦佩,焉能轻视他。”
恰逢铁头传完令跨进屋门,闻言问道:“那玉银童此刻的行藏,师尊真的知晓么”他终是心怀疑念,难以理解“分身法”的效用。桃夭夭眼望门外夜色,嘴角笑意轻蔑:“据我分身追查,老家伙正躺在百里外的夹江县街口,故伎重演马蚤扰女孩子呢。”
他讲出此话的同时,夹江县城飘雪稀零,入夜的寒风刮过街巷,店铺酒家多已关门打烊。沿大路边有两个卖花少女,臂中竹篮内各放几枝红梅白梅。时值天晚主顾少,她俩收了生意正往家赶,刚拐过个街角,忽闻那小巷墙根下“呀呀”啼哭。走过去瞧,莹莹雪光映衬,土堆后躺了个婴儿,光身摇着手,两只脚丫乱蹬。
提红梅的少女大惊:“哎呀,谁家的小孩儿丢了”俯身去抱。提白梅的少女拦住道:“别瞎管,走夜路多长个心眼。”她年纪稍大,心思更细,指着巷子提醒同伴:“那边住户很多,他们怎么不救这个小孩”红梅少女茫然不解:“你啥意思”白梅少女道:“街坊听见哭声早开了门,哪等路上行人发现他早不哭晚不哭,偏我俩走到这儿他才哭,这事透着古怪。”红梅少女道:“咦,你心眼是挺多的。”白梅少女两边望了望,压低声音说:“我爹说年下太岁星冲天,各处闹鬼闹妖怪哩。四乡公所备足炮仗,只待过年驱邪。我们出门在外该提防些”
刚讲到此节,婴儿哭音忽哑,抽风般的战抖。红梅少女赶忙抱起道:“小孩儿冻坏啦,哭起来时断时续。邻近住家没发觉,碰巧咱们路过时他就哭响了。”放下花篮轻拍婴孩后背,眼底柔光闪动:“造孽哦,好可怜,冻的象雪团,还被人讹成是妖怪。哼,你那卖卦的老爹成日里胡吹,唬的你也满嘴放屁。”瞪了同伴几眼,把婴孩往她怀里塞,道:“喏,妖怪来了,你抱抱”白梅少女出其不意,怕失手摔了小孩,丢开花篮搂住道:“这是怎地,我只说提防,又没说别的,你冲我发哪门子急”忽见红梅少女松脱肋下衣扣,层层的解开棉袄,疑道:“你做什么”
红梅少女道:“救人哪眼睁睁看小娃娃冻死呀”敞开胸襟,直至亵衣那层,显是想用自己的胸怀捂暖婴儿。白梅少女刚会过意,那婴孩已扭转脖颈,嬉笑着伸出手,仿佛早就等着钻进那温软的胸部。白梅少女笑说:“哈,他倒是个精灵鬼”红梅少女着急了,跺脚连叫:“你快点呀敞着怀吹风好受么快把他塞进来,你想冷死我啊”却见白梅少女站姿僵直,呆呆的注视身后。
红梅少女情知有异,转头,后面站了个人影,披头散发身穿破裙,看样子象是伸手讨饭的叫化婆。果看“她”右手缓抬,伸向白梅少女。相距尺许手爪弹缩,如同灵蛇扑捉青蛙,抢过那婴孩转身飞驰,瞬间消失无踪。两少女吓的魂飞魄散,软绵绵瘫在地上,颤声道:“妖,妖,妖怪呀”
那“叫化婆”倒提婴孩右腿,穿越城郊如风似电,径直奔入四川西部的大雪山中。找块坚硬岩石站定,抡臂往石上狠掷。婴孩头触坚壁,却似抹了油的滚珠,滑过石面挺直腰背,铁棍般翘立于石棱尖角,冷笑道:“姓桃的,这是第几次摔你爷爷了”身貌瞬变,露出怪异小老头的原形。
对面人影纹丝未动,浑然不似**。怪老头道:“自峨嵋山追起,追遍四边州县乡镇,你他娘的总是闭口不语,抓到就乱摔乱砸。我玉银童何等人物,岂可遭后辈如此戏辱”人影依然缄默。玉银童怒吼:“闷嘴猴崽子老子不跑了,且教你吃顿老拳”胳膊伸直,蹬腿后纵,两团球形雷电破空激射,击中人影轰然爆炸。这是风雷门“碎影雷”神功,专破有形无魂的假相。此前数次缠斗均不开口,玉银童疑心对方并非真人。但雷光闪过人影仍在,蓦地欺近中路,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又牢牢抓住玉银童的足踝。
碎影雷威力极猛,山脉受震引发雪崩,树木危石顺山脊成片的滚落。所幸四野荒凉,并未多伤生灵。人影抓着玉银童逆雪浪而上,转瞬登临山顶,找准了尖石狠摔。玉银童照例站稳,苦笑道:“他奶奶的,这游戏要玩几回”
此处远离平川,出云入霄,弯冷月似乎举手可探。那人影背衬月色,凝立如标,面容十分的呆滞。玉银童愈发起疑,喝道:“桃夭夭你是死是活”
忽然“嘿嘿”几声,人影的眉眼耳鼻活动了。桃夭夭笑道:“每当你起邪念干坏事,我的分身自会活动,教训滛棍不厌其烦。玉前辈身为峨嵋老神童,应可看出此中的奥妙。”说话时,侧身转朝月光,“叫化婆”的衣裙隐没,锦袍金冠浮现,少年郎的形象焕然如新。
玉银童目眩神荡,口中嚅嗫:“这才是真身,刚才那是分身。遣出分身战斗,是妖术妖术神妙若斯”
桃夭夭道:“你也是代高手,想女人大大方方追求好了,何必干那龌龊勾当。”
玉银童充耳不闻,直着嗓子大嚷:“龙形恒沙功,土龙老祖的独门密技,你哪儿学的”
桃夭夭道:“什么沙土老祖”玉银童定下神道:“妖界的分身术分两类,种纯属虚设的幻影,如章鱼乌贼喷墨自拟;另种是分裂实体,如蚯蚓水蛭断身保命之技。土龙老祖是蚯蚓变的老妖精,分形法数他最精,号称分形千千万,数量可比恒河沙粒,故称龙形恒沙功。”
桃夭夭暗忖“老东西博闻广识,似比凌波更胜筹,诸多疑迷可向他索解。”玉银童举手挠头,脸的迷惑:“可是奇怪啊,龙形分体纤细弱小,焉能与原身等同高矮胖瘦没变,连衣裳都没走样奇哉怪也,又象幻影那样快捷,隔百里原身瞬间重合,好象集中了各类分身术的优点”手拍脑门苦思,仰起脸道:“我明白了,蚯蚓乌贼,都教过你妖法”
桃夭夭笑道:“我剑下曾斩杀妖魔百万,杀其身,夺其法。其中或者有什么土龙老祖,修炼成精的乌贼。多种妖术混成,我也分不清谁是原来的主人。”
玉银童愣了半晌,惊呼:“斩杀妖魔,夺取法术你的剑,你的剑是”双睛放光,脸上现出许多怪相。桃夭夭道:“那些法力高强的妖类,妖魂与妖术相混,被我的剑夺了魄,灵魂感应故知其法术名称。如蚯蚓乌贼等低级妖怪,死了灵肉俱灭,我取了它的法也未知其名。”竖起拇指赞道:“究是老前辈渊博,见多识广,我要好生请教番。”
刹时,玉银童由惝恍转为震恐,大叫道:“你的剑是万仙斩宇宙锋”扭脖子四面张望,惊惶道:“宇宙锋出世啦,九尾龟呢她救出武藏丸了”桃夭夭心念电转“双魔毙命他竟不知远征南海,镇妖塔塌毁想也无闻了,但他怎知峨嵋师尊换了人特意跑来抢夺大位。”闪身欺近,扳住双肩摇晃:“前辈且休慌张,我有几件疑端请你指教”玉银童好象受惊过度失了神,只顾甩头瞎嚷,嘴角直甩出唾沫星子。桃夭夭举手扇他几耳光,“啪啪啪”振聋发聩,随即问道:“清醒点没有”
玉银童癫态渐止,愕然道:“怎么了”桃夭夭道:“我问你,从何得知峨嵋派换了师尊”玉银童道:“紫微星变色多日,若瞧不出宗门变故,枉我炼成纯阳仙体。”桃夭夭暗想“原来炼成纯阳仙体的仙客,方能遥观紫微星的变化。咦,当年大哥带潇潇进入玄真界,致使紫微星受污,金轮教又如何知道的金轮法师能炼成纯阳仙体么”念才息,念又生,总觉玄门的疑谜层出无尽。
这时玉银童醒过神,抱着胳膊咋舌道:“峨嵋师尊身带魔剑,老子修道千年,首次听闻这等奇事。”桃夭夭道:“纯阳仙体炼自纯阳真气,前辈定是出身剑仙门了,何以兼修其他六门功法”
玉银童嘿嘿哂笑:“我还没追究魔剑的来由,你倒刺探起我的功法来了”
第三部 还真篇 第六回 每逢冤衍非路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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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屈指算计:“玄门九阳修炼各有路数,分炼九种阳气为基础。剑仙炼纯阳,卜筹炼矫阳,神农炼重阳,摄魂炼冥阳,丹药炼浑阳,驭兽炼正阳,遁甲炼紫阳,风雷炼少阳,奇巧炼金阳。彼此不能互通,前辈既炼纯阳真气,又修成七门法术,成就震古烁今,直追本派开山祖师紫元宗。”
数言入耳,玉银童神色立变,讪讪的道:“少讲风凉话,我辈份高你好几代,怎能够随意讽刺。”桃夭夭笑道:“敬老爱幼是美德,晚辈很以为然。”板脸孔,肃然道:“所以给台阶让你自己交待,你既支吾蒙混,那我可揭破了修成七门玄功,是不是走了歪门邪道”
玉银童脸胀的象猪肝,怪叫道:“爷爷走哪条道要你管魔剑之主天诛地灭,趁早回家等死吧,老子不跟你浪费口水,少陪了”声长笑,身体粉碎化尘,忽地被风吹散。他在对答之际潜运神通,脚底板吸取尘沙,随气血传遍四肢百骸,悄然凝成原身的塑像。此乃奇巧门的五行聚像术,与桃夭夭交谈的实际是个人偶,真身已使“风遁”逃走,远隔千里暗通信息,桃夭夭的举动全在他监控之内。虽然距离超远,人偶自毁,但对方想再追已为时晚矣。
玉银童还怕跑慢了,身上连画遁甲符文,驾北辰玄星极速南飞。几门玄法合用,逃跑隐秘而神速,玉银童笑道:“臭小子经验欠缺,让我耍的象个呆鸟。呵呵,毕竟姜是老的辣”正得意间,迎头忽见桃夭夭悬立在前方,伸着右脚,端端正正踩中顶门。迅即斗折转向,从高空直踩到地面。玉银童脸冲下栽进烂泥堆,直接摔了个满脸开花。
坠落的地点晚风温热,椰林紧邻稻田,派南洋乡村的风景。桃夭夭道:“老前辈腿脚好利索,晃眼窜到外国了。”玉银童被他踏着肩背,如同孙猴子压入五行山,休想挣动分毫,嘶声道:“明明见你没挪窝,捉人怎这般精准。”桃夭夭道:“前辈可听说过阴阳链”玉银童道:“阴阴阳链”
桃夭夭道:“九尾龟用阴阳链调制毒唾,混入雪花侵染群魔,再运法力加以控御,百万妖魔直如她掌中棋子。我是依样画葫芦,打耳光时暗施此法,放毒缚住了你的元神,前辈没注意我的手掌有青红两色斑点”
玉银童骇然道:“你会九尾龟的法术九尾龟也死在你剑底了”桃夭夭笑道:“我缺少她口里那条尾巴,控制力大为逊色,没搅乱你的七门神功。只是今后毒随元神走,前辈去往何方,我都能立刻获知。”玉银童愣愣的听完,猛然放声哭道:“羞死先人啊玄门正法败给妖术啦放妖毒的还是玄门新师尊,峨嵋派十八代祖宗在天之灵,峨嵋清誉扫地,你们颜面丢尽啊”桃夭夭道:“喂喂,别耍赖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自能清除你元神中的毒质。”玉银童不理,只管狂嚎,悲切之甚,俨然将峨嵋派的清誉置于己身利害之上。
桃夭夭渐觉烦躁,朝两侧瞅了瞅,拎起玉银童后颈,几步跨到稻田边个大坑前,举臂作势道:“前辈非要装怪,只好把你扔进粪坑了”乡间种稻常挖坑积肥,里边装满了人畜粪便。玉银童嗅到臭气浓烈,情知后果严重,连忙收住悲声,抹掉眼泪。
桃夭夭沉缓的道:“我摔之力,足以令真元散失,除定阳针外别无解术。刚接触你时就觉气脉浑博,明显体藏定阳针,连摔数次检验,验明确是真法。但先前摔处仅限岩石硬地,前辈如再不老实,就试试你定在大粪中的效果”玉银童心惊肉跳,连道:“我老实,我老实了你想干啥都行,本前辈老实依从。”桃夭夭道:“好,我问你答,定阳针为天龙神将独有,你从哪里偷学来得”
玉银童道:“偷定阳针乃我首创,结合丹药剑仙两门的精义,融汇深炼而成两百年前传给乱尘,因他没有纯阳真气作底子,只学成个半罐水。后来他觉此法有利于加固真武阵,传给了天龙神将,自己反倒失掉法术了。再后来李凤歧身败名裂,乱尘取回定阳针,李凤歧又不会用了。哼,传法失法好象转送物品,只能为人所用,离我妙法之精髓相去甚远矣”
桃夭夭寻思“难怪师尊传剑入窍,我立即就能运用,与苦修渐进的玄门法理大不同。定阳针传名两百余年,已成天龙神将的标志,不想竟是这怪胎创制的。”心下佩服,表面鄙夷道:“乱尘大师大公无私,哪象你心胸狭隘,修成妙法却不肯广传弟子。”
谈及传道授徒,玉银童来了兴致,摆出长辈架子道:“说你小子邪门呢,开口就是外道谬论。炼那定阳针须将浑阳,纯阳两种真气交融。丹药,剑仙两门的高手各擅其半,或可炼成五分火候。般弟子徒然炼到老死,也是磨砖求镜白费劲。倘若强炼异种真气,势必走火入魔,那时节小命不丢就算万幸喽。”
桃夭夭笑道:“这正是我想讨教的第二个疑问,前辈将异种真气融合,身修七门还能保住性命,到底有那些别人想不到的诀窍桃某新任玄门师尊,急待理清本派法学的精义,还请前辈从详讲解。”
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玉银童翻起白眼装没听见。桃夭夭手臂向外平伸,道:“如若不讲,请君入坑。”玉银童愁眉苦脸,望望身下粪坑,黑沉沉秽臭熏天,摇摇头道:“哪怕把我生吞活咽,化作大便拉进这坑底,也是万万讲不得的。”桃夭夭看了他半晌,叹道:“信你了,有这么恶心的想法,屎山尿海都奈何不了你。”玉银童诉苦道:“三言两语实实没法讲清,你的问题难度太大,换个简单的可好”
桃夭夭歪头想了想,爽然道:“行啊,我问个轻松有趣的。前辈法力高强,心气高傲,却为何喜欢装成婴儿猥戏女孩子”玉银童面皮紫涨,嘴唇闭的死紧,生怕漏出口风。桃夭夭笑道:“即便是滛性好色,凭你的手段采名花,聚美姬,普天之下谁能管得安享艳福不好么偏要鬼鬼祟祟的装成小儿,自贬身价。”玉银童活象戳穿的皮球,破口狂叫道:“别说啦他妈的,什么轻松简单,比前面那个还难答”
桃夭夭道:“那咱们合二为,前辈猥亵少女的原由,是否与兼修七门有关”此语正中要害。通过几番质询,玉银童反应相似,他已隐约觉出两件事因果相连。玉银童咬牙道:“好个桃夭夭,人都道你疯傻,岂知扮猪吃老虎,揭人阴私如此刁钻。”羞怒激发灵感,计上心来,玉银童堆下笑脸道:“你的能耐我见识了,我的本领却未发挥。如果让我展示绝技,兼修七门的秘诀或能坦然相告。”桃夭夭道:“你跟我讲条件”
玉银童道:“非也非也,讲条件作交易,那是小人女子所为。英雄好赌,君子守信,咱俩既是英雄又是君子,莫若赌赛场。我输了告知七门合炼的秘密;假如你输了,就告诉我取得宇宙锋的经过,意下如何”桃夭夭右臂往回缩,笑道:“有点意思,你想怎样赌”玉银童道:“赌谁跑的快从这儿向正北两千里外有座玉龙山,主峰立有百尺铁柱,乃峨嵋祖师降伏岷江神农的标记。昼夜瑞气蒸腾,很容易辨认。我俩以铁柱为终点,谁先跑到算谁赢。”桃夭夭道:“你觉得赢的了我”
玉银童笑道:“毒质渗入我的身体,你已占据优势,自该稍微作些退让。如果赛规公平,是输是赢我都心服。”桃夭夭道:“怎么个退让法”玉银童道:“我先行步,过了云南澜沧江你再出发。”桃夭夭道:“这退让可不是稍微。”玉银童嗬嗬笑道:“比赛未开锣,先打退堂鼓,尊名逃之夭夭,取的实在贴切。”桃夭夭也笑道:“你使激将法就对了,我还真吃这套,便与你赌场老鹰追脱兔”
话音忽顿,桃夭夭扬臂抛甩,喝道:“去吧”玉银童长啸响彻天阙,忽而急转降低,离地十来丈萦绕。身形飞腾于啸声前方,真个快似滚雷射电,扭腰径过崇山峻岭,弹指飞出千里之远。桃夭夭暗自合计“老家伙耍花招,只为争面子而已。元神带毒行迹可察,他怎可跳出我的手板心离玉龙山三五里我再出手,照样瓮中捉鳖,管教他坦白炼法之秘。”
获胜虽有把握,但回思玉银童狡黠的眼神,又觉哪里失算了,桃夭夭自语道:“瞧他神气活现的嘴脸,难不成有什么计”
刚想到此节,玉银童的行动映现灵台,桃夭夭大惊道:“那厮果使毒招”
注:名词略解仅为本书专用
灵台指心,具备修道潜质的人,本心可称“灵台”。
元神灵魂的种形态,本是婴儿先天所具有的,最为空明洁净,道家修炼常以固养真气,复原元神为主。
魂魄灵魂的另种形态,婴儿受到外界影响而生成,可以说是被外尘污染了的元神。
第三部 还真篇 第七回 伏浪破冰锁玉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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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澜沧江飞流湍急,上起冰原下通南国,从层峦叠嶂间冲腾而泻,流经平滩水势趋缓,润泽两岸的茶园农田。人们由此耕作安居,沿江建起兰坪,临沧,凤庆等城镇。自古“不与秦塞通人烟”,四季清幽,入冬愈静。但今夜的幽静突被打破,月亮刚爬上树梢,忽然乌云密布,天边响起玉银童尖利的怪啸。
玉银童飞入临沧县境内,立即作法调运江水:用剑仙“聚水”之术横断河道,风雷门“火浪”遥射上游的冰川。巨冰融化汇成洪涛,顺谷壑滔滔奔腾,那势道宛如银河从九天滚落。奔涌到剑仙法力前受阻,江水就在河道内迅猛涨升。玉银童低飞加紧施为,只见点白影盘旋,万重浊浪垒叠,顷刻叠成座摩天承宇的“水山”,堪堪高出县城百余丈玉银童估计水量蓄足,约束已觉费力,狂笑声腾身飞远,撤去“聚水”的力道。那水山立时崩倒,从高空向临沧县倾覆而下。
幕水淹万民的惨剧即将发生,千里外桃夭夭灵念感知,纵云头疾飞救应。飞抵江边水势已下落,离城中屋顶仅十几丈高。他立刻使出水族的逼水法阻挡,令万钧浪峰顿然悬垂,晃悠悠的止住下压之势。然而水量激增超过平时数倍,送回江中形成洪峰,下游仍有受灾的危险。桃夭夭续以“冬虫凝冰术”放寒气穿透水墙,令悬空之浪冻结,同时打开天王盾遮护全城。冰层遇风断碎,连片砸向盾体,势道猛烈足以穿石裂金。而天王盾专能吸收有害之物,将冰凌收敛为细长白线,横空传送,全都传入桃夭夭的掌心。
天王盾的最高级化巨害为己利,镇妖塔内吸干九阴地泉,桃夭夭已初试其妙。此时再用驾轻就熟,倏尔收尽满天冰峰,遗漏的冰屑散作雨点,随风无声的轻洒下去。临沧城逃过场灭顶之灾,多数居民却沉酣梦乡,无知无觉,或闻“隆隆”轰鸣,只当是天气异常打冬雷。偶尔开窗仰观,也无法从厚重的云层中窥出究竟。
趁桃夭夭专注救险的时候,玉银童风驰电掣,抢先到达玉龙山峰顶。手摸那根铁柱,昂首挺胸,洋洋得意的等待输家。少顷桃夭夭驾云赶来。玉银童笑吟吟的道:“是我赢了”忽觉劲风压迫胸口,张开的嘴唇再难闭合。
桃夭夭言不发,隔着半里左掌拍击,以排山倒海之力压向玉银童胸喉,先教他嘴巴张大。飞近时再起右掌,放出刚收取的寒冰。就看股银练射入其口,逐渐缩短。江源的冰块何止亿万斤,经由这通猛灌,全装进了玉银童的五脏庙。峨嵋名宿倒也了得,虽是无力反抗,肚子居然没撑破,玄冰入腹运功消化,创伤转成污气,从耳鼻内袅袅排出体外。
皓月当空,雪风凛冽,桃夭夭走到铁柱前,手心放冰的势道愈渐沉猛。玉银童摊开四肢,被灌的眼珠子翻白,喉间兀自怪笑,好不容易吞完冰流,咳道:“我,我赢了,赌赢了。”桃夭夭道:“赢你个头再敢害人,给你肚里塞满牛屎”怒气稍释,右手在衣角上擦抹。玉银童笑道:“反正是我赢了,快赔我赌注,魔剑由来快快从头讲起”桃夭夭冷笑道:“秃毛的傻鸟,谁跟你打赌”玉银童道:“怎么你不讲信用,你想赖帐”
桃夭夭抬脚踏住他天灵盖,昂然道:“老子是赖帐,你待怎样”玉银童愣了愣,忽然笑的浑身乱颤:“啊哈哈,我全懂了,全明白啦,你这家伙乳臭未干,不守信诺,不遵门规,身怀妖术还带魔剑,乱尘却把师尊大位传给你,我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啦”
桃夭夭道:“你知道个屁,发疯就祸害无辜,和九尾龟那畜生样愚蠢。”
玉银童仰目望着他,认真的道:“正因为你有颗仁心,乱尘才将玄门尊位传于你这仁心超然独立,不受世俗礼法道德的束缚,连魔剑也难以动摇。乱尘看出这点,以为你能够承接天命的大任,率领峨嵋九阳战胜妖皇。”桃夭夭脚下略微加劲,笑道:“讲奉承话没用,我把你脑袋踏扁,却说仁是不仁”玉银童吃痛,喘气道:“错不了的,为救百姓宁可赌输,此节我虽有预计。但之后你大发雷霆,守仁的信念不容丝毫触犯,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桃夭夭道:“照你这么说,发动洪水危及百姓,是你专门设下的题目,用来考验我的心性是否仁善”口气松动,挪开脚蹲身凑近。玉银童坐起道:“正是”刚吐出两字,左右颊“啪啪”脆响,挨了重重两耳光。桃夭夭怒道:“扯你爹的弥天大谎”玉银童惊叫道:“干嘛又打我”桃夭夭道:“假若我心无仁念,只顾赌赛不管洪水,满城老百姓岂不成了考题的牺牲品那后果老前辈预计到了”
玉银童道:“嗨,就为这发火动粗可见乱尘所托非人,你生了颗仁心,脖子上长的却是猪头,竟然虑不及此”桃夭夭道:“这话怎么说”玉银童道:“你如果居心不仁,又得魔剑附从,数日内必将化身为杀魔,到时候大杀八方毁灭世界,生灵灭绝惨不堪言。区区城之民,与其死于你的滛威魔焰之下,莫如今夜觉长眠水底,早死早超升。”
提到“灭世”说,桃夭夭陡想起麻姑的告诫,咕哝道:“我没来由的灭什么世你们杞人忧天。”玉银童道:“天意难测。九尾龟被你杀死,十有**是她故意求之,为的是完成灭世的执愿。”手抚长须,感慨道:“是仁心克制魔剑,还是魔剑毁掉仁心。九尾龟舍命做成此局,竟是要跟老天赌把哩。”
桃夭夭疑道:“前辈怎知九尾龟的愿望”玉银童道:“哼,我得知的时日,你祖宗八辈还没出生呢”坐直腰板,又充起老前辈来。桃夭夭道:“晚辈浅陋寡闻,望老前辈不吝赐教。”玉银童面子挣够,这才讲道:“九尾龟九尾鼋两夫妇,本是天生地长的不死神兽,数万年中只在江海隐居。后经妖皇诱惑,九尾鼋痴迷玄水剑的神威,逐步丧失自我,变成了妖皇手下的魔王。九尾龟用尽法术心力,终不能让老公复苏,怒之下闯向峨嵋山镇妖塔。路过逸性谷被我撞见,双方结结实实的斗了五天五夜。”
桃夭夭道:“她闯镇妖塔干么害九尾鼋的是妖皇,她该去找妖皇算账啊。”
玉银童道:“妖皇又称心魔,来无踪去无影,只借四大魔王之手行凶,找他原身想也别想,或者妖皇的原身根本不存在。”桃夭夭道:“不对吧,早年峨嵋派进攻东海圣水宫,曾与妖皇恶战,怎能没见过他的原身”
玉银童道:“东海那位实叫御天龙,妖皇的第二魔王,御兵数万极具威势,很早被认成东海神道之王。道宗以讹传讹说成东海妖皇,外加乱尘糊里糊涂,就把御天龙和妖皇弄混了。九尾龟当面给我讲明这节,她的见识远超道宗和乱尘,所言真确的多。”
桃夭夭思忖“休管是真是假,先把四大魔王剪除,剩妖皇孤家寡人,搜捕就容易了。”肚里盘算,口中继续发问:“九尾龟是被前辈擒入镇妖塔的么”
玉银童道:“我擒她作甚她是自个儿走进去的。我不过给了她粒隐邪丹,指明镇妖塔的门径罢了。”桃夭夭微愣神,道:“她自己进塔她是去找宇宙锋”玉银童赞道:“不错不错,举反三,你小子很是机灵”
桃夭夭道:“你那么想当师尊,干么不用隐邪丹进塔,闯出来就有资格接位。”玉银童嘻嘻笑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岂可象老妖婆那般自寻死路。”桃夭夭道:“她怎地自寻死路”
玉银童说道:“九尾龟救夫无望,颗心冷如死灰,惟有对妖皇的仇恨支撑着她。行遍八荒**,翻越万国山河,苦寻仇人不可得,终于定下了决绝之计索性将世界彻底摧毁,妖皇藏的再巧,本事再大,世界都灭了他往哪儿逃”
桃夭夭沉吟道:“宇宙锋有灭世的威力,所以九尾龟想得到”玉银童道:“九尾龟自知有多少斤两,岂敢妄取魔剑昔年武藏丸持剑狂屠仙界,杀魔的恶名闻者色变,灭世之人除他别无二选,九尾龟进塔是寻救武藏丸去了。”
桃夭夭哑口无语,久存的疑点解开了:九尾龟自愿入塔,找着武藏丸发现他已失剑,遂挖开地泉,翻掘天王山,搜集神木甲欲加销毁,为杀魔的东山再起扫清障碍。后来武藏丸发狂,宇宙锋易主,她悟出强者逆天的法则,转而公开神木甲的藏所,交出朔阳星,挑战“魔剑圣主”,乃至丧生剑底,步步与天赌命,只图确立位力能毁天的最强者。
第三部 还真篇 第七回 伏浪破冰锁玉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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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势发展至今,并未偏离九尾龟的计划,往后宇宙锋的“主公”真会灭世桃夭夭原本不信,但细思九尾龟那份耐心与决心,也不由为之忐忑。“人畜殊途归天道,善兮恶兮同湮没。”九尾龟临死前吟哦的字句,此刻犹在耳畔。道归“湮没”是她的信念,其深意似已超出复仇的范畴。桃夭夭摸了摸面额,忽想万物注定要灭亡,假我之手有何不可霎间,他甩头抛开邪念,背心却已冷汗淋漓。原先嗤之以鼻的怪谈,好象正变成个可怕的预言。
玉银童笑道:“九尾龟是天然神体,你能杀死她堪称仙界绝顶高手。若再干掉九尾鼋,那才算是三界神通第”桃夭夭哑声道:“九尾鼋也被我杀了。”玉银童目瞪口呆,半天方道:“真杀了九尾双魔毙于人之手,已然违反天道规律完蛋了,你太强了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无克则无生,强大到无敌必遭天诛,你不灭天,天必灭你”
桃夭夭低喝道:“闭嘴”心绪乱如麻,暗想“看样子我真的是命带凶危,卜筹门怕也解不了。但总得想条路子预备着,旦我有不测,母亲灵儿小雪和峨嵋派的兄弟姐妹都要保全无虞。”
玉银童诈唬通,换了副笑脸道:“获取魔剑的过程,本前辈就不究问了。但为玄门兴衰和众生存亡着想,我给你指条救世救己的明路。”桃夭夭精神振,拱了拱双手,表示悉心听他的指教。玉银童干咳两声道:“目前唯的可行之策,便是你把师尊之位让给我。凭借本前辈的声望和魄力,定可挽狂澜于既倒,扶危厦于将倾,重振峨嵋盖世神威,使正邪仙魔两道莫敢仰视我三峰神光”站起踱了两圈,皱眉揉肩,仿佛重任在肩不得已而担之,续道:“至于你的后事么,等凌波的大千世界炼好,送你去异世安身便了。”
桃夭夭想起“止观法界”里的见闻,问道:“凌波的大千世界莫不是她画的那张空白图画”
玉银童笑道:“正是,那幅空图如炼制完备,效用可比镇妖塔的幽冥江,也将是条连接异世的通道。凌波小妮子存志高远,平生追慕祖师爷的功业,多半想把止观法界改造成第二座镇妖塔。嘿嘿,别瞧她外表淡泊,暗藏的野心可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干笑了几声,板起脸道:“就这么决定了吧,随你在别的世界闹翻天,此世还得清平。不过炼那大千世界颇费时日,在凌波成功之前,必须给你选个密室静修,以免外物扰乱心境,令你提前化魔。”
桃夭夭道:“前辈选的密室在哪”
玉银童踩踩地下道:“就在这山里,用你的宇宙锋劈开山脉,跳进山底安心闭关,大千世界炼好了马上送到。我再帮你合拢山体,隔绝外尘沾染,如此稳便岂非天意”桃夭夭垂首默思,似被说辞打动。玉银童道:“峨嵋复兴大业尽管交给我接位之事我也自有筹划,管保弟子们心服口服。”表情分外诚挚,手按胸膛道:“奉行派规我玉银童绝对是表率,这点你毋庸多虑。仙家首戒干扰俗世,这些年我隐居荒野,对人世秋毫无犯。方才弄洪水实属权宜,我保证下不为例”
桃夭夭点了点头,扬起脸道:“言之有理,这主意妙极了。”玉银童强抑激动,颤声道:“你同意了”桃夭夭微笑道:“雪山无人居住,前辈考虑的很周到,我大可放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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