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司徒均看看旁边的香炉,又看看还在苦思冥想的萧铭,叹口气,惋惜地高声道:“一……”
“慢着!”萧铭突然打断了司徒均的话。
萧铭抬起头,脸上露出了跟往常一样的欠扁笑容:“林老头,你认输吧。”
“什么?”学子们都窃窃私语,难道这个萧铭能做出什么绝世好句来?
“你且说说看。”林亭宣冷笑。其实接龙诗不仅要能将字接上,而且做出的诗意境和技巧也不能相差太远,否则便不能算工整,就算勉强接出去,也没人会承认,反而更加丢脸。所以接龙可不那么简单。但是林亭宣可不相信萧铭能做出什么绝句来,让自己无从接诗。
“愁思凉寒骤白头,雨横风狂人满楼。”萧铭笑眯眯地说到。
“哼,这有何……”林亭宣刚想嘲笑一番,却突然僵住。“这是……这是……”便说不出话来。
学子们都迷糊不解,这句诗虽然算是接上了,但是却也不算是特别难啊,自己也能随便接上几句,这林先生怎么一副蛋疼的样子?
林亭宣苦笑着回头看着司徒均,司徒均却是不动声色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林亭宣缓缓摇摇头,转过头来叹口气:“老夫认输,老夫接不上来。”
“怎么可能……”“定然是放水……”学子们立马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啪!”司徒均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一声:“你们仔细听听,哼,真是不学无术!”
林亭宣摆摆手,看着还是迷糊不解的各位学子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听不出来,还是我来说吧。
这是一句回文诗。”
“回文?”所有人都呆住了,回文?记性好的已经默默开始背诵起这两句诗“愁思凉寒骤白头,雨横风狂人满楼。”回文,回文的话不就是“楼满人狂风横雨,头白骤寒凉思愁。”吗?
这……这……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两句诗从前从后都可读,难得的是,意思竟然不差分毫,而且意境也是不相上下,如果单单顺读或者后读这两种都算不上好句,可是这是回文,这已经是上上的诗了。难怪林先生接不上来,如果他接的诗不是回文的话,就有滥竽充数之嫌——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工整的回文诗歌,还得是接龙的?
全场一片寂静。
“那么先生,我可以去参加决赛了吗。”萧铭笑笑地拱拱手。
“可以。你便是甲赛场头名,可以参加决赛了。”林亭宣深深地看着萧铭道,接着有些萧索地挥挥手:“你可以下去了。等候通知便是。”
萧铭点点头,头也不回地便下了台。
剩下的比赛已经全无意思了,见萧铭跟着家丁走远,所有人都轻轻叹气,各自散了,竟无人留在甲赛场观看比赛。
“那么,你们还要比吗。”司徒均突然问还留在场上的九个人。
那九个人互相看看,都是满脸无奈,6仁甲轻轻说道:“徒增笑尔。”
所有人都是点点头,便各自朝两位先生行礼散去。
林亭宣静静地看着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解老头看中的小子果然不简单,真是……真是……”
“真是比解老头年轻的时候还要古怪……”司徒均笑着接话道。
“不,解缙那是古怪,而这个萧铭,他,他是迷啊……”
(这一篇里面好像隐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y吧的可以看出来吗。。。):)
第五十四章 诗会(一)
“嗯?你说甲赛场已经有人胜出了?这么快,是谁啊。”福安王坐在楠木太师椅上嘬着茶,悠闲地问跪在前面的一个下人道。
“是,甲赛场已经有进入决赛的名单了。”那下人恭敬地说道“是……是萧家的公子,萧铭。”
“噗——”福安王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将嘴里的茶喷到了半空,狠狠地咳嗽了几声,“你说是谁?萧铭?”
“……是。”
“怎么可能……”福安王挠了挠头。
“王爷,千真万确。这是萧铭在甲赛场所有的对子和诗。”那下人从怀中掏出一叠整整齐齐的纸张,恭敬地递给了福安王。
福安王连忙接过来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呼——”福安王呼出口气,将这些纸张又扔回了那下人怀里。“立马去趟泰王府,告诉本王父亲这些情况。”
“是。”那下人恭恭敬敬退下。
“真是奇哉怪也……”福安王摇头晃脑一番,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又不管了,反正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交给父亲处理便好了。
“来人。”福安王高声叫道。
“王爷。”一个下人立马躬身进来。
“解大学士在哪里?”
“在采月楼歇息。”
“你说这些都是萧铭那小子作的?”解缙手上也拿着一叠纸,他看了又看,问坐在对面喝茶的司徒均道。
“是啊。”司徒均随意回道。
“……”解缙没有说话,不停翻看着手中的纸。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司徒均见解缙似乎有点奇怪,问道,“这小子隐藏地也太深了,居然还在床上装病装了半年,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不过这小子也真有诗才。”
旁边的林亭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来他是意识到我们现在遇到麻烦了,才肯显示出真正的自己来,不然啊,估计以他的性子,得继续纨绔一辈子。真是不晓得天赐这老匹夫是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出来。”
解缙苦笑。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子不仅深谙治国之道,还是个自负的才子?
“或许,我们扭转局势的力量就得落在这小子身上了。”司徒均突然说道。
“嗯。”解缙点点头。
“这次的诗会是一个机会。”
解缙说道。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会……
“解先生,司徒先生,林先生,福安王到了。”
“子建,比试怎么样。”名叫子然的俊逸文士看着靠近的清秀男子问道。
“丁赛场第一,进决赛了。”清秀的男子随意道,“一个对手都没有。”
“子修呢。”子然四周看看,问道。
“他啊,在辛赛场……可能还没比完吧。”子建也四周看看,“以子修的水平,断然会进入决赛的。”
“嗯。”子然随意地嗯了一声,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子然。”子建见到子然兴致不高的样子,很是关心地问道。
“愁思凉寒骤白头,雨横风狂人满楼。”子然突然吟诵道,然后歪着脑袋问子建“这句诗,如何?”
“愁思凉寒骤白头,雨横风狂人满楼……楼满人狂……”子建细细思索一番,目露喜色,“单单是诗句来看,算不上绝句,但是,但是这是一句回文啊。子然,你作的?”子建相信以子然的水平是做得出这般好诗的,“可有全诗?”子建没等子然回话,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是我作的,是萧铭。”子然说道。
“咦,便是那作桃花诗的萧铭吗……也是,如果是他的话,倒也可以做出如此的诗……他一定也是进入决赛了吧。”子建一听是萧铭,便也点点头。
“唔,是的,他是在甲赛场,也是全诗会第一个进入决赛的,而且,他只比了两场。”子然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只比了两场?”子建疑惑道。
“是的,虽然只比了两场,但是,这两场他都是与评判的两位国子监先生比的。”子然说道“而且他都胜了。”
“什么……怎么可能。”子建先是惊异道,接着便疑惑道:“不过这对子然你也不算什么吧,若是你,也是能做到的吧。”
子然没有看子建,缓缓说道:“我能做到,但是,我不敢。”子然转头看向了甲赛场的方向,“我不如他……”
子建这次是真的惊到了,从小到大从未服输的子然居然第一次说自己不如人。
“……不过,他也只是比我有魄力而已。”子然道,眼睛中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子建无语。不过,这才是子然啊,永远,永远不会承认别人比他差的子然。
“子然!子建!我进入决赛了!”突然,远远地有一个粗犷大汉挥着手小跑过来,嘴里高声喊着,正是那子修。
“夫君。”林婉秋看着笑嘻嘻缓缓走来的萧铭,淡淡说道,虽然给人冷冷的感觉,但是萧铭从林婉秋的眼中看出了丝丝关心。
“喂,萧铭,比试的怎么样,别不是在第一场比赛就被先生踹下来了吧?”张冰儿一副娇蛮的样子,架着双臂,将身上那两团硕大的明月托起来,揶揄道。
萧铭先是用手拍了拍张冰儿的脑袋,然后便不顾小楼里的众多人,将林婉秋温润的身子搂在怀里,对林婉秋温柔说道:“姐姐,我得了甲赛场第一,等会便要去参加决赛了。”然后对张冰儿一咧嘴:“听到了吗,本少爷赢了。”
“切,一定是那评判的先生放水。”张冰儿一歪脑袋,不屑道。
林婉秋羞着脸从萧铭的怀里挣脱出来,悄悄呼了两口气,低眉顺眼将萧铭拉到桌子边坐下,自己则站着淡淡说道:“夫君坐吧,累了吗,妾身给你捏捏肩。”林婉秋明显是第一次这么做,语气虽然也是冷冷的,但是显得很是别扭。
萧铭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婉秋,急忙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将林婉秋摁坐在椅子上,双手已经放在林婉秋柔嫩的肩膀上,笑嘻嘻说道:“姐姐是等累了吧,来,我给姐姐捏捏肩,姐姐不要生气了。”
“不……不是。”林婉秋有些慌乱,身体还要挣扎,可是当萧铭的手搭上了林婉秋的肩膀,她浑身似乎就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只是嘴里依旧小声地说道:“不,这么多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铭一转头,果然见到那些在小楼休息的人都扭过头,一个个默默地看着他们。萧铭眉头一皱,直接一脚踏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见本少爷哄老婆呢嘛,该干嘛干嘛去,小心本少爷踹你,还看?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踹你,我爹是丞相!”所有人听完话都悻悻地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们了。
萧铭立马将脚放下,不顾张冰儿和横云惊讶张着的小嘴,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双手继续在林婉秋肩膀上捏着,嘴里说道:“姐姐,这下没人看了。来,我们继续捏肩,这样的力道重不重啊,轻不轻啊……”
林婉秋突然感觉鼻子微微一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轻轻问道:“为什么……”
“什么?”萧铭没有听清。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每个姑娘都是这样的吗……”林婉秋轻轻问道。
萧铭愣了一下,便从背后将林婉秋抱住,嘴贴在林婉秋冰冰凉凉的小耳朵上说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说完便起身继续认真捏着林婉秋的肩起来。
“哼。”张冰儿不知怎的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肉麻。”张冰儿撇撇嘴,低声道,然后便拉着一脸羡慕地看着萧铭的小横云:“横云,来咱们吃桂花酥,不用伺候你们少夫人了,你们少夫人有人伺候么,舒服着呢。”
林婉秋脸微微一红,低下了眼帘。萧铭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个大小姐,古怪地笑着说道:“怎么?张大小姐看我家姐姐羡慕了?也想要人伺候了?”
“你,你,谁羡慕了。”张冰儿突然就恼怒道,挥舞着小拳头哼了一声不再理萧铭,萧铭挠挠头,完全搞不懂张冰儿什么意思,索性便也不管了,没在说话,继续揉着林婉秋的肩膀。
过了一会,林婉秋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轻轻转过头,白皙的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夫,夫君,今晚你可以在我的小院休息。”
萧铭喜笑颜开,顿时感觉值了。
(看看晚上八点能不能再码出一章来。)
第五十五章 诗会(二)
萧铭在小楼上调戏调戏林婉秋,气一气张冰儿,听听说书的说些诗会上的趣事,吃吃点心喝喝茶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晌午。这时小楼上上来了许多王府下人,其中一个径直走到了萧铭的面前,低头弯腰躬身道:“萧公子,诗会决赛已经开始了,请您跟我去准备。”
“嗯?这么快。好吧。”萧铭咽下口中的茶点,拍拍手,“对了,我夫人和张大小姐怎么办。”
“萧夫人和张小姐我们会请去专门的房间观看诗会。”那下人恭敬道。
“好,那走吧。”萧铭起身随意道。“姐姐,那我先去了。张大小姐,本少爷走了,无聊的话陪我姐姐说说话。”
“夫君小心。”林婉秋淡淡道。
“哼。”张冰儿一扭头。
萧铭跟着那下人走后,便有两名侍女缓步走来对林婉秋和张冰儿行了一礼:“萧夫人(张小姐),请随奴婢来。”张冰儿便挽着林婉秋跟着那两名侍女走了。
她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诡异的眼神在暗处一直盯着她们,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那眼神才消失不见。
萧铭跟着家丁左拐右拐,中间萧铭还上了趟厕所,才好不容易才到了所谓的诗会决赛场地,他四周一看,好嘛,就是在四座小楼正中搭了个台子,周围放着很多椅子给那些没有参加决赛的士子坐,而旁边的小楼窗户都开着,明显就是给那些达官贵人们的高级房间。这样受到瞩目的样子让萧铭很是不适,有一种逛青楼的即视感。
台上有十张椅子,面前有十张小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却是不知道台子中间留着那么空的位置是要如何。不过诗会还未开始,人们还没进场,台上台下就只有不多不少九名学子打扮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站立,或聊天或讨论一些写诗的技巧。
萧铭摸摸鼻子,看来这便是十个赛场选出来的十名优秀学生了……不过,除了那令人讨厌的叶再起正一脸抽搐地看着他以外,他还真一个都不熟悉。
萧铭无视了叶再起杀人的目光,反正他谁也不熟,便自顾自地在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桌子上备好的一杯茶,缓缓品起来——唔,还是温的,不错。
萧铭刚坐下,他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影,挡住了萧铭的视线,萧铭一挑眉,就看见正中的是一个极其俊朗的文士,年约二十六七的样子,眼睛不时不自觉流露出傲气,左边的是一个个子不高,面貌很是清秀的男子。萧铭倒是多看了两眼,嗯,没有喉结,没有胸,看来不是女的。而右边却又是一个极端,一个膀大腰圆面容粗犷,满脸的络腮胡,看不出岁数的男子,很是憨厚的样子。
“请问,兄台几位,来找萧铭什么事。”萧铭放下茶杯,起身来拱了拱手。
“久仰。”正中的男子很是规范地拱手作揖一拜,弄得萧铭手足无措,萧铭刚想掐着腰说几句“哎呀没什么。”之类的话,那俊逸男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让萧铭更加疑惑——打个招呼就走了?这是该夸他有礼貌还是说他没礼貌?
倒是那清秀的男子满面春风地对萧铭行了一礼:“萧兄不用在意,子然的性子便是如此。对了,在下还未介绍吧,在下姓鲁,名子建,这位是鲁子修,那走掉的那位便是鲁子然。我们很是仰慕萧兄的才华,所以才硬着头皮来打扰萧兄,希望萧兄不要在意啊。”那边的粗犷汉子也对萧铭拱拱手。
子建?子修?子然?都姓……撸?萧铭挠挠头,一副奇怪的样子:“额,子建?子建啊,冒昧问一句,你们三人是不是兄弟?”
子建腼腆一笑:“对,我和子修子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中子然最大,子修次之,我再次之。”
“哦……原来如此,久仰久仰。”萧铭赶紧打起招呼。额,怎么这三个人没一点一样的?难道他们的长相都随母亲?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萧铭不禁多看了子修两眼,他们的父亲涉猎还真是广泛啊。
“不知子建子修兄……来找萧铭所谓何事?”萧铭又问道,他明显不认识他们三个啊。
“在下和我兄长们有幸闻得萧兄所作的桃花诗,真是惊为天人,当即便想结交一番,可当时萧兄与夫人正……,所以不忍打扰萧兄雅兴,料想以萧兄的文采,定能进入这诗会前十,果不其然,萧兄果真来了,所以兄长们和我便厚着脸皮前来想要与萧兄结交一番,不知萧兄意下如何?”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不过这结交是怎么结交啊,拜把子还是烧黄纸?”萧铭终于找到机会掐着腰得意地笑了两声,果然自己已经有了名气,真是开心啊。不过萧铭还真是不懂这文人的结交是怎么结交的,萧铭以前结交的朋友,基本就是一起逛一次青楼就算是结交了。
“……不是拜把子,更不用烧黄纸……就是就是……”子建说不出话来,他也就随便客套一下,没想到这萧铭还真当真了。
“没事没事,既然有缘认识了,你就是我萧铭的兄弟了,以后你们在京城被人欺负了,就报上我的名号,可以让少妇掩面而逃,让小孩啼哭夜闹……”萧铭毫不在意地拍拍子建的肩膀说道,然后好像很是随意地问道:“子建你们兄弟是山东的吧。”
“……是。”子建狠狠挨了萧铭几巴掌,瘦弱的小肩膀好像快散架了,咬着牙回道。
“哦。”萧铭点点头,拍着胸脯道“你们在京城有什么困难尽管到萧府找我,我结交了几个才子做朋友,我爹一定会很开心见到你们的。”说完抓着子建的肩膀很是热情的样子。
“萧兄说笑了,我们在萧兄面前可无脸承认自己是才子……惭愧惭愧,子建就在此预祝萧兄在诗会上取得头名,再会,再会。”子建赶紧挣脱了萧铭的手,拉着子修落荒而逃。
看着落荒而逃的子建,萧铭摸了摸下巴,山东鲁家吗。
萧铭再扫视了周围的那几人,叶再起,临安漕帮叶家,子建、子修、子然,山东鲁家三兄弟,范友安,景兴商号公子,秦白风,开封秦家公子……真是,没一个简单的,如果甲赛场不是自己的话,可能会是谁?6仁甲?霍前?刘明?
这是巧合,还是……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萧铭又坐了下来,拿起已经凉了的茶。
66续续已经有士子进场,真正的诗会,开幕了。
(咳咳,说明一下,本文不是文艺向,不是女频文,是纯粹的后宫-< 读 吧 网 >-,咳咳,就是大男人都喜欢看的那种。)
(而且。。。不要纠结作者性别,本作者可男可女。。。可搞基可百合。。。)
(而且本书无意签约,也就是说本作者完全就是在义务劳动额。。。完全是爱好才花时间写书的,所以。。。多在书评聊聊天,或者在贴吧-< 读 吧 网 >-吧艾特我聊天也行,id就是笔名。。。我的要求不高吧。。。虽然是爱好,可是没人支持也会很失落的。。。)
第五十六章 诗会(三)君子六艺
&nb)。。又是两章合一,五千三百字大章节。。。)
66续续有学子进场,台上的其余九人都是停止了交谈,各自很是有风度地找了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地等候着什么。
没过多久,下面的椅子已经坐满了那些士子,他们在下面不时地窃窃私语,发出一些低低的嘈杂声,而周围小楼的房间,窗户都已经大开,时不时地从中探出几个肥头大耳的脑袋出来张望。萧铭一直抬着头在那各个窗户寻找着什么,直到找到了林婉秋冷淡恬静的面容和张冰儿撅着嘴的娇蛮小脸,才笑着低过头来,这一幕被一直注意着萧铭的叶再起看个正着,本来便红肿的脸又黑了几分。
这时应该是福安王要上场了。萧铭摸着下巴想到。
果不其然,福安王又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从台后缓缓走了出来,跟着他的还有他自带的一群人形扩音器。
福安王满面春风地对着分坐两旁的十名比赛选手拱了拱手:“想必这十位就是这次诗会的前十了,小王有幸瞻仰了各位突入决赛的各种佳作,不禁要感叹我大周真是人才济济,国富民强啊,各位真真是少年英才,国之栋梁,小王异常欣慰。”
“谢王爷夸奖。”那九名学子都恭恭敬敬起身回拜一礼,萧铭见所有人都起来,也不甘不愿地起身,随便拱了拱手,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禁让子然三兄弟多看了几眼。
福安王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样子,继续满面春风道:“各位学子请坐吧……以往的诗会,虽然也算得上是文坛的盛会,但是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究其原因,便是当今大周第一才子从未参与这等俗世的诗会,实在是一大遗憾啊。不过这次的诗会,小王有幸请到了大周第一才子解缙前来担任决赛的评判,正是弥补了以往的遗憾,而且小王看到如今大周有如此多出众的人才,小王非常的满足啊。”
萧铭撇撇嘴,不得不说,福安王还真有做主持人的天赋,如果他晚生了几百年,说不定还能去电视台混混呢。
“这次决赛的规则和以往不同,小王不通文采,便直接将决赛交解先生……”福安王恭恭敬敬以师礼对从台后走来的解缙一拜。解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了,然后也不理福安王,就在台上站定。
福安王也不自讨没趣,立马就从台上下来,坐在了正对台前第一排已经预留好的雅座上,周围护卫着几名随从,便拿起茶便慢慢喝起来。
萧铭扭头扫视了台下,发现成巧蓉这妖精也坐在第一排,不过福安王是靠左,而成巧蓉则靠右,身边服侍着几名侍女,背后无人,只是一个大大的屏风。成巧蓉穿着刚才弹琴时候的华丽服饰,拿着金丝羽绒的小扇,依靠在椅子上,眼神迷离,轻轻扇着风,见萧铭望来,便见小扇掩住口鼻,眼露笑意。萧铭也豪不吃亏地贼笑着打量一番,才转过头去看台上的解缙。
小楼上的林婉秋正好看到这一幕,面色更冷,不自觉微微哼了一声,攥紧了小手,张冰儿则撇撇嘴,嘟囔道:“这混蛋又在勾引姑娘了。”
解缙轻轻咳嗽一声,场面立马安静下来,所有学子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解缙。解缙在台上缓缓开口道:“这次的比试由老夫来评判。老夫拟定的规则可是跟平常的不同。”说完缓缓扫视台上坐定的十人,“你们可害怕?”
“有何可惧。”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了一个傲气的声音说道。所有人看去,见是坐在台上的一个俊逸文士发出的。萧铭心中哦了一声,是他,那个孜然羊肉。
“很好。”解缙看着那俊逸士子有些狂热的眼神,不为所动,只是点了下头,接着突然扭头看向了萧铭,“萧铭,你呢?”
嗯?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之中就算以前有不认识萧铭的,现在也全都知道了萧铭是何许人也,他们大部分都不敢相信一个以往臭名昭著不学无术的纨绔能够闯入这诗会的前十名,甚至有人还恶意揣测,认为萧铭是与福安王串通好了的。而有的真正见到萧铭的诗才的人,比如6仁甲,霍前,刘明等等淳朴的学子,刚刚反驳几句,就被人用鄙视的目光看地面红耳赤——当然是恼怒的。
而解缙却又突然问起了萧铭的看法,就更让众人感到惊讶,所以场面渐渐有些混乱起来,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肃静!”解缙威严地喝了一声,场面立马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台上。“萧铭,你说呢。”解缙又问了一遍。
“有何可惧。”萧铭自信地笑笑,眼神一股揶揄的气息,你丫对对子,斗诗都败在我手上了,我怕什么?
解缙点点头。接着移开眼睛,接着说道:“我们今天来比试的内容是,君子六艺,但不是儒家讲的君子六艺,而是我大周的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神马玩意?萧铭摸摸下巴,好熟悉的名字,啊,我知道了,这君子六艺莫不是吃喝嫖赌玩乐?这玩意我熟啊!萧铭笑得很开心。
“我大周的君子六艺便是,琴、棋、书、画和骑射。骑射我们便就不比试了,今天我们就用琴棋书画来决出诗会的头名。”
额,原来不是吃喝嫖赌玩乐。萧铭狠狠地失望了一把,不过马上回过神来,什么,不比诗词歌赋?难道君子六艺不包括诗词歌赋吗?那我怎么抄?萧铭一脸的迷茫。
“敢问解先生,我们为何不比试诗词歌赋。”叶再起突然起身恭敬问道。
问得好啊,我刚想问,还怕羞不敢开口呢,还是老兄你勇敢。萧铭忍不住对叶再起竖起大拇指。
“因为你们能从十个赛场脱颖而出,本身便说明了你们的诗词歌赋水平已经很高了,若是再比,就显得无趣,俗语所说,文无第一。这君子六艺同样是你们需要掌握的,所以这次的我们用琴棋书画来决出诗会的头名,不过也不是说完全不考校诗词歌赋,在书这一场比试中,就同时考校学生的书法与诗词。”
“谢先生解疑答惑。”叶再起恭敬地行礼坐下。
原来还是要作诗啊,不过必须闯过这琴棋画这三关啊……额,琴,古筝勉强算吧,如果不算就完蛋了……可是棋和画……自己可是完全不会啊。萧铭顿时傻了眼,五子棋也是棋吧,要不现场创个飞行器斗兽棋军旗什么的,自己也算拿手啊,可是围棋象棋自己完全不会啊,画?漫画可以吗?萧铭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这算怎么回事,不是说是诗会吗?改成老年人活动中心联欢晚会了?
“还有疑问吗。”解缙问道,“如果没有,那我们就……”
“我有!”萧铭赶紧举手。
“……萧铭,你有何事。”解缙皱了皱眉头,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小子又要惹事了。
“先生,我只是想要仔细询问下琴棋书画这几个要怎么比。”萧铭一副好学的模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解缙。
解缙无奈,挥挥手说道:“既然有学子这样问了,那么我索性便将所有的规则说一下。”
“第一场比试,琴。所有参赛学子,可自取一样自己擅长的乐器现场演奏一曲。此为考校学子是否通音律。然后由老夫进行排名,场上所有人都可对排名发表意见,然后最终排名最后的两名学子勾去名字。”
“第二场比试,画。剩下的所有学子,由老夫拟定题目,限半个时辰,做出一幅画,以意境高低排名,同样,场上若有疑意均可发表,然后排名最后的两名学子勾去名字。”
“第三场比试,棋。剩下六名学子,自己寻找对手手谈,可以比试象棋与围棋,一场两柱香,胜的三名学子直接进入第四场,败的三名则两两对弈,也是两柱香一场,然后由连胜两场者进入第四场,最后两名学子勾去名字。”
“第四场比试,书。剩下的四名学子,一场定胜负,由老夫出题,在两柱香之类做一首诗或者词,并且抄录与纸上,以诗词最优美,书法最瑰丽者得头名。”
“可有疑问?”解缙终于说完,呼出一口气道。
萧铭现在就是拼命找也找不出疑问了,只好颓唐地趴在桌子上。次奥。萧铭狠狠在心中吐槽,自己会的只在第一场和最后一场……这中级两场这么过?只要是最后两名便直接勾去名字,连复活赛都没有,这也太不正规了吧。
“那么好,现在就是第一场比试,琴。谁先来。”解缙扫视众人。
众学子面面相觑,鲁子然满目的战意,刚想起身回答,没想到却有人比他更快,只见叶再起直接就窜了出来,弯腰恭敬道:“小生献丑了。”
解缙点点头,“勇气可嘉。”便转身走到台下正对着台子的位子上,直接坐了下来。
“小生会吹箫。”叶再起转身抬头微微一笑。萧铭如遭雷击,艹,一大男人会吹箫还这么得意,这世道怎么了。萧铭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不成那时自己随便乱说的话都是真的?这小子真有龙阳之好?
叶再起和其他人显然没有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叶再起很是小心地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把翠竹长箫,再次拱拱手,“小生献丑了。”
叶再起缓缓将手中的洞箫递到唇边,所有人便安安静静下来,伸着脖子准备听这传说中江南第一才子的箫技。
刚起第一个音,萧铭就笑了。《碧涧流泉》。他不会吹箫,但是却喜好这种古风的音乐,所以各种各样的曲子萧铭都有听闻过,没想到如此偏僻的箫曲居然能在这边听到,还是这个人渣演奏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个人渣虽然品行不好,可是无论相貌家世,还是文采,甚至连这箫都吹得如此好。箫音回旋婉转,异常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深处,又是几个盘旋,声音便又再次低沉下去,便是那流泉渐远了,而渐渐的,在低音中出现几个跳脱的音符,清脆响亮,箫音便又渐渐升起,好像春天来到,百花争艳一般,种种跳音此起彼伏,还夹杂着有如鸟鸣的喧闹声,真真是吹得好箫。
缓缓地,箫音渐渐回归平淡,又逐渐单纯起来,由繁音变成单独的个个音符,然后渐渐消散,就好比百鸟归巢一般。叶再起演奏完了。
叶再起显然很是满意自己的箫技,矜持地对所有人拱拱手,便退回了座位,得意洋洋地扫视着众人,不过看得最多的还是萧铭。萧铭撇撇嘴,不屑去理他。
“嗯,箫声清丽悠扬,好曲。下一位。”解缙点点头。
子然一挑眉,便起身站了起来,修长的身材将身上的文士袍衬托地潇洒异常,他没有说自己会什么乐器,而是直直地盯着台下的解缙:“敢问先生会何种乐器?”
解缙一愣,等了一会,才皱眉说道:“老夫擅长瑶琴。”
“好,那我便用瑶琴演奏一曲。”子然傲然道。
哗,全场哗然,这人谁啊,居然敢就这么挑战解缙。
解缙更是一愣,随即便笑道:“随你。”却是多看了子然几眼,“可否告诉老夫你的姓名。”
“鲁子然。”子然嘴角一翘,缓缓说道。
“不错,不错……”解缙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很快,王府下人便将瑶琴搬了上来,子然也不推辞,直接就接过,席地而坐,盘起腿,将那古琴放在自己的腿上。潇洒的姿势,豪放的动作,俊逸的脸庞,飘散的长发,魅惑的眼眸,萧铭妒忌了,虽然这货的长相比自己难看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这货够狂啊,够劲,够有型。
鲁子然双手抚琴,竟然是闭上了眼睛,右手轻抹,左手退复,轻轻铺开了一层音。
《潇湘水云》。萧铭又是摸摸下巴,没想到这边也有此曲。
鲁子然右手勾、剔,左手吟、猱,轻轻将泛音铺开,圆润飘逸的泛音,却衬托着不断上扬的跳宕旋律,表现了轻烟缭绕、水波荡漾的优美意境,犹如一幅远景山水画,将众人笼罩其中,但是表现出的情绪却带着一丝不明的生成哀怨。渐渐的,音符展开,鲁子然先是“往来”,后是“荡吟”,在音色渐渐低沉的时候,带着丝丝颤抖,令人联想起水荡云移的景象,但是众人也感受到了子然心中那一丝痛苦的精神。
萧铭皱了皱眉头,表情认真起来。渐渐,全曲进入了高氵朝,子然紧闭的眼帘微微颤抖,眉头紧皱,双手却是不停地在瑶琴上跳跃,完全不复刚开始的哀怨暗淡,琴音渐渐高了起来,挥洒驰骋,气魄雄伟,感情激越。鲁子然的鼻尖微微有汗滴冒出,他完全不理会,状若癫狂一般弹奏着古琴,整个诗会赛场都充斥着子然傲然霸道的琴音。
“噔——”猛地一声脆响,所有人被提起来的心仿佛也噔地一下落下,给萧铭的感觉好像是做过山车,猛地下坠一般。子然瑶琴的宫弦应声而断。“妙!”萧铭忍不住要赞叹出声,这一声断弦妙不可言,这首曲子正好将高氵朝部分演奏完毕,正是从雄伟回归平淡,而普通人总是把握不好其中的度,总是会给人高氵朝不断,气势全无的感觉。但是这一声断弦,恰恰将这高氵朝和收尾断了开来,时机却是正正好,既惊醒了陷入琴音不可自拔的人群,又是对曲子六到十一段的巧妙过度,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这鲁子然在这琴艺上的造就,当真达到了一种高度。
琴音渐拢,又扩散开来,缺少了宫弦,丝毫没有影响结尾的淡然。鲁子然鼻尖上的汗滴,啪嗒一声摔在瑶琴上,鲁子然睁开了眼睛,收起了双手,缓缓起身。傲然道:“我演奏完了。”
“好!”福安王突然大叫着拍手,将还沉浸在琴音中的众人都惊醒。“绝妙的曲子,本王喜欢至极。”福安王毫不吝啬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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