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姐嘛,用得着用砚台砸我吗。”
“你这混蛋,你凭什么休妻?人家婉秋哪里不好?是你配不上人家,你还要休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萧天赐气的到处乱转,准备找一个可手的家伙狠狠修理一下萧铭。
萧铭不服气地哼哼:“我为什么不能休妻?她在我们家官宦人家没有自由,而且她又是冰清玉洁的身子,品性又好,这半年受了这么大委屈,我休妻是为了还她一个自由身,让她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好吗。”
萧天赐愣住了,缓缓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萧铭点点头。
萧天赐有些颓唐地坐了下来,慢慢说道:“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当时怪我一时糊涂,以为找个清冷的女子照顾你能冲冲晦气,等你好了之后管住你让你收敛一点,可是没想到害了一个好女子。”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啊,把她休了,一了百了,反正她也是冰清玉洁的身子。。。。。。”萧铭还没说完,便被萧天赐一挥手打断。
萧天赐苦笑道:“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你认为这女子在这当今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贞洁了。无论怎么样,她嫁与你已经半年了,这半年你又不是时时刻刻在昏迷,而且前几日你便已经痊愈,这,无论是否她真的是冰清玉洁的身子,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样的。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个混蛋,就算是普通人家——一个嫁与人家半年,却又被休掉的女子,怎么能在社会立足?便是娘家也会唾弃的。。。总归到底是我害了她。哎,这休妻带来的,对她只能是伤害,你这猪脑子,现在婉秋只能呆在萧府一辈子了,不过我可是当她为女儿,你要是敢强行。。。我便打死你!”萧天赐说到后来已经是声色俱厉。
萧铭古怪地笑了笑:“爹啊,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懂?”
“你有什么好主意?”天赐皱了皱眉头,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好主意谈不上,方法倒是有一个。”萧铭摸了摸鼻子,“第一,便是我将婉秋姐休了,然后,便是爹爹你,正式收婉秋姐为干女儿。当然,我知道仅仅是这样弥补不了婉秋姐的名誉,她或许永远也无法嫁人了,不过。。。如果是按照我的方法,嘿嘿,保证可以让婉秋姐的名誉恢复为黄花大闺女一般,到时候凭借着宰相干女儿这一个身份,她要修行可以遍寻全国道观,要结婚可以挑选全国上下的男儿。这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吧。”
“到底是什么方法?”萧天赐想了想,想不出这种人口一张嘴的道德观有什么可以弥补的。
“额,我说了爹你可别生气啊。”萧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我不生气。快说。”萧天赐一脸和蔼,催促道。
“那边是。”萧铭收起了笑脸,缓缓说道:“我们派人到市井上宣传,我,萧家大少爷,在半年前被张家大小姐踢中了重要的部位,导致——丧失了男人的功能。”
“什么!”萧天赐如遭雷击,一下站起来,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萧铭哭笑不得:“当然是假的了,我们自己散播这个谣言,让他越传越大,然后我、再顺理成章地休了婉秋姐,你再顺理成章地收下她为干女儿,那么婉秋姐的名誉便保住了,不会有人再猜测她是不是冰清玉洁了。毕竟不会有人为了保住被休掉的媳妇名誉散播自己是太监这个消息吧。。。当然我除外。”
萧天赐直勾勾看着萧铭,说道:“你,真的准备这么做?这可是要毁了我们萧家的名声。更是毁了你的名声,一生的。”
萧铭翻了翻白眼:“我本来的名声比太监好不了多少。过上几个月,你再散布消息说寻到了名医治好了我的病不就得了。然后给我填几房小妾,娶个老婆,生几个娃,不就行了。”
萧天赐无言,半晌,轻轻地问道:“值得吗。”
萧铭想了想,回道:“不值得。但是我要这么做。婉秋姐很苦的,她又那么善良,本来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可以过的很好很自由,为什么又要痛苦地呆在她厌恶的人身边呢。”
萧天赐突然笑了,问道:“你喜欢婉秋吗。”
萧铭腼腆地笑了,点点头:“喜欢,但是婉秋姐现在似乎对男人很反感。。。毕竟是。。。不过在我休掉她之后我会努力追求她,大不了再娶回来呗。”
萧天赐大笑:“你这傻子,怎么可以再娶回来呢,按照你的计划,她以后可是你的姐姐。”
萧铭也笑了:“是吗,我不在乎啊,我都可以自毁声誉保全她的名誉,再娶回来又有何不可,世人的嘲笑吗,诽谤吗,那又怎样?”
萧天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还是太年轻了。”他笑着说道,不过十八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少夫人,少夫人,您要是想要见老爷,我立马进去通报,您已经站了好一会了。”萧大苦笑着对站在书房门外的林婉秋轻声说道。里面说话的声音已经好一会了,可萧大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不时地催促一下林婉秋。
“再等等。”林婉秋说道。
又过了一会,等到里面传出来萧天赐的大笑声之后,林婉秋转过身对萧大轻轻地说:“谢谢管家,不用打扰老爷了,婉秋先回院子去了。”接着转身便走了。
“哎。”萧大应道,他分明看到少夫人好看的丹凤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神采。心中暗暗唏嘘一番:少爷啊少爷,从采花贼成功转职成了情圣,颇有老夫当年的影子啊。萧大暗自得意一番,感叹一番,隐入了阴影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林婉秋现在的心里很开心,很高兴,是这半年来最开心的时候,连走路都变得轻快起来,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回忆着,突然她发现一件事情:这个传说中的纨绔萧铭,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坏呢。
仿佛卸下了重担的林婉秋走回了院子,却看见小六正缩头缩脑地蹲在院子门口,一看见林婉秋回来,跐溜一声就窜出来点头哈腰:“少夫人您回来了啊,小的刚才护送少爷去老爷书房,回来想要找您,可横云说您也去找老爷了,小的便在着等着您啊。”
“哦,你有何事。”林婉秋又恢复了冷冷的声音。
小六点头哈腰,抱着装古筝的盒子举到林婉秋面前:“少夫人请您收下,这是少爷今儿个下午特地去-< 读 吧 网 >-找当红的成巧蓉大家讨要的古筝,这古筝乃是用千年玄檀木所制,这琴弦用的是万年冰蚕丝拉成,采用能工巧匠一百零八人耗时七十二年制作而成,乃是万中无一,富可敌国,倾国倾城。。。”小六满嘴跑着火车,见少奶奶脸色越发冰冷,连忙一转话锋,说道:“少爷为了给您赔罪,可苦了他了,这成巧蓉偏偏不识时务,不卖这个古筝,硬是要少爷替她做半天的工,少爷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成为青楼女子的跟班,可是少爷为了您,答应了那成巧蓉的要求,让成巧蓉颐指气使了半天,才抱得这古筝回来。哎呦,我这苦命的少爷啊。。。”说着说着小六便干嚎起来。
林婉秋心里一震,他。。。他,这值得吗。想到先前自己对他没有半点好脾气,林婉秋脸上微红,劈手夺过那古筝,冷声对小六说:“替。。。替我回去谢谢你家少爷。”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自家小院。
小六眼珠子一转,擦了擦没有半点眼泪的眼睛,默念道:“少爷啊少爷,小的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一切都看你了。咦,小翠今儿个貌似在厨房,我先找她去。”一转身也消失在阴影中。
“姐姐,姐姐,我把休书拿来了。”萧铭气喘吁吁地跑回小院,咦,没关门。他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看,林婉秋依旧坐在那石桌子边上,石桌子上还是那把破损的旧古筝。
萧铭平复了心情,慢慢走了进去,笑嘻嘻地对林婉秋说道:“姐姐看,我把休书取来了,我跟你讲啊,我们只要这样。。。。。。”
“等等。”林婉秋轻轻喝住萧铭。
“怎么了,姐姐。”萧铭有点不解。
“这休书,我不要。”林婉秋直直的看着萧铭。
萧铭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哦,没事,姐,不用担心,我一切已经计划好了,你保管在被我休了之后一个字都听不到关于你的谣言。”
林婉秋摇了摇头,心中微微一叹,是听不到我的谣言,可是关于你的谣言。。。可是。。。
林婉秋突然绽放出了一抹笑容,仿佛冰山融雪春天到来:“我说不要就是我不要,你要是硬要休了我,我便一死了之。”
“额。。。”萧铭石化了,又是这样,他都快哭了,就在他以为娶个御姐老婆幸福的日子就要来临的时候,她以死相逼不让上床,就在他自毁名誉准备放御姐老婆自由的时候,她又以死相逼不让他休。可不是坑爹吗,上又上不了,丢又丢不掉,我的三妻四妾的梦想啊。萧铭疯狂地在心里吐着槽。
“好吧。。。好吧,不休就不休了吧。”萧铭应了几声,切,不休就不休嘛,谁没事要自己捏造自己太监的谣言啊。
“那晚安。”萧铭颓唐地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林婉秋弱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谢你的古筝。”
“不用谢。婉秋姐不生我的气了吧。”萧铭一愣,接着笑眯眯地回过头。
“嗯。”
“那晚安。”
“晚安。”
“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一扫颓唐神色,神采奕奕小跑回去的萧铭,林婉秋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那一刻,满院子的月光桃花,都黯然失色。
“少夫人,衣物都收拾好了。”柔柔弱弱的横云怯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哦,那横云再帮少夫人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好~~~”
“帮我把衣物都收拾回原处好嘛。”
“少夫人呐~~~”
第二十二章 暗流
日子似乎平静了下来,这几天萧铭过的似乎很惬意,白天在小六的服侍下屁颠屁颠去白马书院上课,下午没事的时候去-< 读 吧 网 >-逛逛,调戏调戏成巧蓉,教教古筝,晚上有时候恬静的林婉秋会抱着古筝来找萧铭,冷冷地弹奏几曲。(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可是只有萧铭才知道这几天过得有多么不自在。
首先,自从那天文斗结束后,萧铭再见到解缙都感觉不尴不尬的,而解缙也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根本也没鸟萧铭几次,更别提以师礼相待了,这也没什么,本来萧铭当时也是见到名人之下一时脑热,没想过真的要收解缙为徒弟——他怕那群酸臭的文人直接把他萧府围起来天天找他文斗——那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所以解缙没有像那所谓一诺千金的酸儒真的拜萧铭为师,倒是让萧铭呼了一口气。不过让萧铭感觉不舒服的是,在那文斗之后,他的形象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在白马书院依旧独来独往,没人搭理,好不容易要去搭理个人,那人直接立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边抽抽边喊:“萧大少饶命。”弄得萧铭郁闷不已,本以为自己借着与解缙的文斗,能一扫原来纨绔败类的形象,可是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其实作用倒是有的,自从萧铭跟解缙文斗结束之后,萧铭大胜解缙的消息就在书院传开了,但是没传多远众人便默契地停止了八卦。究其原因,没有亲自观看文斗的人自然是不相信的,而且“萧铭成为了解缙的先生”这个消息不仅关乎于大周第一文人的名声,更是与天家扯上了关系,而白马书院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是官宦人家出身,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所以这种不切实际又颇为禁忌的事情很多人听一听就过去了,顶多的骂一声:“切,萧家废物怎么可能会作诗?”只不过萧铭连论语都不知道谁写的,以及认为刘邦打败项羽这几件事倒是传的更远。
而亲自观看过文斗的学子,虽然感觉萧铭的诗词让人惊奇,可是一是萧铭纨绔的形象根深蒂固,大部分都认为这并不是萧铭的水平,指不定是他从哪里买过来的诗词,抄过来的对子,二是认为解缙先生是故意放水,并不想与萧铭这种纨绔子弟置气,三其实也是因为解缙的另一个身份——皇上的伴读。所以这件事情看起来闹得挺大,其实真正传到市井上面去的只有“萧铭不识孔圣人”“萧铭不识项羽皇帝”这种更加坐实萧铭不学无术传闻的小道消息。
而成巧蓉更是让萧铭郁闷,虽然免了自己进-< 读 吧 网 >-的花费,可是,对着一个只能看不能吃,还要自己费心费力教古筝,又不时挑逗自己的娇媚女人,是个男人都会郁闷吧。。。可是萧铭下定决心要扭转自己负面的形象,所以一直在克制自己,更是让萧铭难受之极欲哭无泪。如果他知道市井上面又传出自己不学无术,留念青楼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吐血而亡。
林婉秋自从那晚过后倒是很正常,只不过依旧冷冰冰的,每次来找萧铭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弄得萧铭老是以为他前身躺床上那半年是不是欠了林婉秋很多钱。萧铭每一次想要调戏林婉秋几句都张不开口,林婉秋那冷眸一扫,萧铭就不自觉地老老实实的,而且林婉秋也一点不给萧铭亲近的机会,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弹着古筝,顶多询问一些指法技艺,其余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不过让萧铭感觉奇怪的是,即便两人都干坐着不说话,他也不会感到尴尬。也不知林婉秋是不是这样觉得。
总之,萧铭这几天是一边感受着路人甲乙丙丁害怕又鄙视的眼神,一边感受着成巧蓉与林婉秋冰火两重天的态度,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京城郊外一个别致的小院外,三三两两地出现一些身穿家丁服装的人,他们大多懒散地坐在地上,或者靠在树边聊天,只不过将这个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右手都统一伸进了裤裆里,好像很冷的样子,旁边官道上每经过一辆马车,都是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而院子里面,有两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在对弈,其中一个灰布长衫的赫然便是白马书院的先生,萧铭的便宜徒弟,当今皇上的伴读,解缙。
“将军!”解缙思考一会,猛地将白棋落下,裂开嘴得意地大喊。
对面的老者哭笑不得,抖了抖身上明黄的团云丝袍,举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解缙,说道:“缙绅啊缙绅,这是围棋,你喊将军做什么。”
“呵呵,习惯了,习惯了。”解缙不以为意地笑笑,“围棋象棋本是一道,都是攻城略地之术,看你这条大龙,马上就要被我绞杀,我喊将军便是没错的。”
“呵,是吗,缙绅你着相了,只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可下不好象棋,更下不好围棋。象棋和围棋本是一道没错,不过不是攻城略地之术,而是御下之术哦。”黄袍老者笑着摇摇头,“这条大龙是我控制的,所以生死可不是你能控制的,我手下千千万万棋子,你却只盯着大龙不放,可是很危险的啊。”说完便下了一子,居然自己封死了大龙的出路,憋死了自己的大龙,可是这一子却带活了一整片的黑棋,两只铁眼已经在棋盘中形成,刚才还占优的白棋转眼便没有了生路。
“妙啊妙啊。”解缙拍掌大笑,“重光啊,你的棋艺可是更加深厚,老夫远不及矣。”
黄袍老者心安理得地接下着赞赏,微微地裂开嘴,随意地问道:“缙绅,我最近可是听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传闻啊。”
“是吗,我也认为相当有趣呢。”解缙笑笑接口道。
黄袍老者摆弄着黑子,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缙绅你当真与天赐家不成器的儿子文斗了一场?”
“是啊,我还输了,还要拜他为师啊,不过,哈哈,他可没说是终身为师,我当时给他拜上一拜便是给他父亲面子了,接下来我可是好好地凉了他好几天呢,哈哈哈。”解缙得意地大笑,仿佛占了很大的便宜。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黄袍老者也笑了。
解缙眯起了眼:“重光啊,你当真认为我老糊涂了,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哦?难道这萧家小子真有诗才?”黄袍老者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解缙的声音放缓,轻轻说道:“才,说不准,他对对子似乎还行,做的诗,却是不大像他做的。。。这只是我的感觉。而且他居然不懂得孔圣人和楚武祖,这就更让人感觉不学无术了。我本来只是想要赶他回天赐这老小子那好好管教一番,免得再出来丢人,可是。。。”
解缙露出了疑惑又有点怅然的神情,“你知道萧家那小子被众人嘲笑一番之后,说的什么吗。”
“哦?说的什么,能让你如此失态不惜与他文斗一场?要知道,这文斗无论输赢,你都是自毁名声。”黄袍老者的兴趣彻底被激发出来。
“他跳上桌子砸胡凳,说,读这些历书,做这些诗词歌赋,有何用?他又问底下学子知不知道街上的米一石多少钱,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又说这些东西还不如一石米有价值。至少,米还能填饱肚子。”解缙笑了笑,说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黄袍老者想了想,问道:“那他自己知道吗。”
“他说一石米六钱银子。还骂底下的学子这种小孩子的东西都不知道,都是废物呢。”解缙一想到萧铭站在桌子上跳着脚骂人就想笑。
“唔,他这种人不应该知道的啊。”黄袍老者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是治国之道啊。”
“重百姓,轻权势,不做无病之呻吟,只想利民之事。萧家那小子表现的,可是贤臣之相啊。”解缙感叹道。
“这倒是有趣了,难不成这些年他的纨绔姿态都是做出来的?城府太深,就是大j了。”黄袍老者眉头皱的更深了。
解缙摆摆手说道:“这次可是轮到重光你着相了,有大能者不一定有大德,有大德者不一定有大能,像孔圣人之流的人物,大德啊,可是,让他做官,一个县能治好吗?孔子他还四处求官却不得呢。而项羽,楚武祖,杀人如麻,又痴迷儿女情长,沉迷酒色,按道理可是昏君啊,可他不仅百战百胜,甚至建立大楚之后又是将国家处理的仅仅有条,呵,有缺点的人,才是完人啊。”
黄袍老者展颜,“不错,是我着相了。等下我自罚一杯。”接着又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解缙嘿嘿一笑:“天赐这老小子把那小子送到白马书院,不就是想要两个月之后的科举给他混过去,然后捐个功名,找份闲职嘛,我偏偏不让他如愿,看我不弄死他。嘿嘿嘿。”
黄袍老者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指着解缙点了点:“你呀你,果真是没有老糊涂,都成老顽童了。”
解缙大笑不以为意。
“对了,”黄袍老者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赶忙说道:“过几天都察院左都御史蔡大人告老还乡,你帮我想想有什么人能顶上去,最好能把都察院搅一搅,我可被右都御史鹏飞这老小子烦的不行。”这都御史可是都察院最高长官,监察百官甚至皇帝言行的官员,属于没人敢惹又时不时会咬人一口的狠角色,所以就连皇帝也怕三分。
解缙嘲弄地笑着说道:“我可没办法,不过我觉得重光你肯定会有人选的。”
“我可没有。”黄袍老者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月后说不定就会有啦!”解缙哈哈大笑:“这两个月还是老老实实接受那王大炮的察举吧。”
“你,你,来来来,再来下一局,这次我让你三子,要赢你六子!”黄袍老者恼羞成怒。
不知过了多久
“重光,我一直想要问你,你知道大街上的米一石多少钱吗?”
“二十年前是五钱,现在是六钱六文,不过那时候普通百姓收入一年不过二两,现在却是四两有余。”
“善。”
晋王王府密室。
“砰砰”镶了金边的酒杯被摔得粉碎。晋王周宏瑞面目狰狞低声骂道:“贱人,居然敢拿剑指着我的。。。我的。。。我。。。”周宏瑞又摔了一个杯子,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把她收入后宫,蹂躏一百遍,一百遍!”
“殿下息怒,我们现在还要借助他们的势力,现在暂且忍下,以后想要报复有的是办法。”晋王身旁一副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淡淡说道。
“本王只是发泄一下而已,本王还是懂的分寸的,先生不用担心。”晋王深深呼吸两口,回道。接着扭过头问那中年人:“那萧铭给本王的感觉很是奇怪,有派人盯着他吗。”
“以前没有,现在已经有了。”那中年人不咸不淡地回到。
“嗯,本王感觉有点不踏实,本王要他详细的资料,我们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岔子。本王隐忍多年,一定要万无一失。”晋王赞赏地点点头。
“晋王放心。”那中年人依旧冷漠。
-< 读 吧 网 >-,成巧蓉卧房。
“萧家小子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呢。”成巧蓉只穿一身薄如蝉翼的丝衣,连亵衣亵裤都没穿,火热的身材在粉红的帐子里若隐若现。
“不过那晋王倒是像传说中那样废物呢。”老鸨,或者叫张妈,恭敬地站在床边回到。
“是吗。”成巧蓉不置可否。
“小姐,那计划。。。”张妈询问道。
“时机还未到,况且我们又怎么会死心塌地为晋王那废物卖命呢。一切等我姨过来再说。”成巧蓉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柔声道。
“是,小姐。”
某处阴暗的地方。
一个黑衣黑裤黑面罩的人跪在一个全身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影面前。
“唔,你说萧铭跟解缙文斗,然后解缙输给了萧铭,被迫拜萧铭为师?还有晋王微服出宫跟萧铭在青楼争风吃醋然后被萧铭羞辱一番?”那人影发出带着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那人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跪着的黑衣人却不禁汗如雨下。
“碰!”那跪着的黑衣人被一脚踹开。接着就听到一股愤怒的声音:“你当解缙活了六十年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你当晋王他是一个白痴?还是当我是一个白痴?”
“在下。。。失职,给在下一点时间,容在下亲自调查清楚。”那黑衣人捂着肚子爬了过来,咬牙道。
“滚。”人影喝道,“别忘记萧家那个小子。”
“是。”黑衣人缓缓退下。
那人影抿了一口茶,嘿嘿冷笑:“萧铭?这边是你准备推出来的人?这便是你的手段?还真是。。。幼稚啊,我的哥哥。”那人影起身,光线照在了他的脸庞,赫然是当今泰王,周重同。
整座京城,都因为一个人,暗流涌动。
(四千四百三十四字。。。呜呜呜,跟2k党比就是两章节合一)
第二十三章 福安王
“福安王回京啦!”京城的大街小巷今天到处在传这个消息,热闹程度跟当时萧铭强jian未遂时的有一比。
“福安王?唔。。。这是哪头啊?”萧铭大大咧咧坐在路边的面摊,一边大口吸溜着面条一边问同样在吸溜着面条的小六。
“少。。。少爷,这福安王可不能用头来形容的啊。”小六好像快窒息一样艰难地咽下一大口面条,脸憋得通红,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又伸手夹面前的卤肉,趁着这功夫急忙回答萧铭。
“哦。。。那要用什么来形容啊。。。慢着慢着,次奥,这猪舌头我一口都还没尝。”萧铭喝口汤随意回道,猛然见到小六正夹起最后一块卤猪舌塞在嘴里,忍不住骂出声。
“嘿嘿嘿,猪舌头不洁,少爷这金贵的身子怎么能吃呢,还是让小的代劳吧。”小六嘿嘿一笑,猪舌头就下了肚。
萧铭郁闷了,伸出手拍拍小六的脑袋:“你说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个呆头呆脑没大没小的人做小弟,还跟你玩的这么好,是你脑袋被门踢了还是你脑袋被驴挤了?”、
“嘿嘿,还不是小六伺候地少爷好,所以少爷才宽厚对待小的嘛。”小六不以为意。其实在萧铭没穿越前,小六跟原版萧铭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两大狗腿子经常以纨绔恶少和二货随从的身份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而现在两人虽然也是经常上街,不过却少了调戏良家妇女这一项愉悦身心的运动。
两人正闹着,突然远处响起了“哐哐哐”的声音,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两眼,就都转眼看去,只见远处南面正中的丹凤门大开,一队十二名威武雄壮的军士,具是身穿礼仪装饰用的华丽明光铠,脚踏麒麟踏天的锦绣军靴,腰间配着雕蟒吞珠的明光剑,手上都拿着一面铜锣,一边敲一边叫道:“福安王殿下驾到,众人回避。”而后面身穿王府府兵衣服的普通士兵就刷刷刷用长枪把众百姓挤到了两边。而更后面,几个幕僚随从样子的人护着一匹高头白马缓缓跟着,白马上坐着一名年貌二十六七的少年,面如朗星,眉如利剑,鼻如悬胆,一身牙白文士长衫透着一股名士的风流,而随意披散着的长发又昭显出一丝飘逸的风采,只见他矜持地边笑边向周围的围观群众打招呼:“诸位京城父老,弘毅回来了,大家是否过得还好啊。”声音带着一丝丝腼腆,一丝丝亲切,顿时迷倒了周围的众多少女,引发无数尖叫。而大爷大妈们则在周围窃窃私语:“看啊看啊,当今贤王的儿子,这风采,这等亲近名声,就是不同,真也是一代贤王之相啊。”一时间气氛融洽至极。
萧铭真是目瞪口呆,他娘的,皇室的血统都是这么好的吗,先是一个晋王,现在又是这小王爷,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小六却只是看了看,又回头吸起了面条,自顾自说道:“福安王,泰王唯一的儿子,从小便表现出惊人的文采,而且礼贤下士,淡泊名利,亲近民生,小小年纪小贤王的名声已经传遍全国。喜结交文士,喜欢邀请文人参加许多诗会酒会,且经常代表泰王府和福安王府接济那些贫寒的学子进京赶考,并且不收任何回报,传说某收过接济的学子感激涕零,硬是要将自己仅剩下的一点咸菜作为报答送回王府,结果福安王将咸菜换成了一颗同等大小的夜明珠,亲自送回那学子手里,于是众人皆赞叹小贤王。”
萧铭奇怪地看了小六一眼,又转眼看向了正享受粉丝招呼的福安王,冷笑一声,故作高深地摇头晃脑道:“城府极深,居心叵测,惺惺作态,吾不屑做,更不屑说。”文绉绉地说完,自我感觉满意地又开始吸溜着面条。小六闻言吃面的动作却是微微一滞。
“哼,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名声极差的烂纨绔,见到小贤王如此深得民心,便心里不平,加以讽刺,哼,不愧是萧大少。”这时,一个娇蛮的声音突然在萧铭身后响起。萧铭一回头,就看见身后的天空被几个身影挡住了。领头的就是那张大将军的女儿张冰儿,而剩下的自然便是那些女保镖了。
萧铭直直的看着张冰儿,直把张冰儿蜜色的脸看得微红,才转过头继续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随你怎么想,不过我还是认为我比这所谓的小贤王强太多了,唔,就算是以前的我也一样。”
“哼,人家小贤王的一根头发都比你高尚,至少人家不会吃喝嫖赌,不会,不会那啥妇女,还时不时接济贫寒学子,开办诗会,在京城里名望声望可比你好一千倍,不,一万倍。”张冰儿突然有点不爽萧铭的态度,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对萧铭是什么感觉的,那时真是恨不得弄死他才好,可是在他揍了吴能大少又被自己和小明狠揍了一顿,自己的气却是消了不少,甚至还对他感到有点好奇,而萧铭一不小心占了她便宜的事更是让张冰儿心里有一股非常别扭的感觉,看见萧铭就想要来打击打击他,很奇怪的感觉让张冰儿无所适从。
萧铭擦擦嘴,不屑地说道:“小盆友,你还是太年轻了,听你的介绍,我完全听不出这什么福安王有什么比我强的。”
“切。”张冰儿不屑一顾,在萧铭身后踱着脚:“我知道,你这是妒忌,妒忌。”
萧铭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回过头,轻轻说道:“亲民?为何只是亲近那文人学子?为何只是开诗会酒会而不开商会农会?接济?为何接济的只是进京赶考的贫寒学子,怎么不去北地接济那些乞人,和卖儿卖女卖身葬父的流民?”萧铭感叹一声“不过,如果我大周能让商人农人当官的话,说不定他就会亲近一番了。”
“切切切,什么歪道理,你这是纯粹的妒忌。”神经大条的张冰儿完全没意思到萧铭讲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对着萧铭撇撇嘴反驳道。而小六和张冰儿身边的几个女保镖都脸色骇然。
萧铭眼珠子一转,突然j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去考验这个小贤王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贤明~~~”
“切。。。你要干什么。”张冰儿习惯性地切了一声,但是又忍不住好奇问道。
“附耳过来。”萧铭神秘地说道,自己便也凑过身去。
“干什么。。。”张冰儿忍不住皱眉,身体本能想要后退,而女保镖也要上前将张冰儿保护过来,可是萧铭猛地站起,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快速地在张冰儿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跳到一边,j笑地看着张冰儿。
张冰儿一呆,皱了皱鼻子,“你。。。你。。。你真是。。。不过。。。好像还挺有意思。。。”
“那当然,不过,等会需要你的配合哦。”萧铭神秘兮兮地又说了几句,便一拍巴掌,伸出右手直接把还在狼吞虎咽的小六从位子上拉起来,朝着福安王的方向走去。“小六,有活干了!”
“唔唔唔。。。我的面。。。”
远处的福安王满面笑容地跟各位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打着招呼,可心中却不无烦躁,自他懂事起,便努力装起小贤王的样子,可他心中却一直对这样做不以为然,以他那绣花枕头一般的智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他这么做,凭他的理解,父亲日后一定会是皇帝,而他就是太子,而下面这些贱民则统统都是自己可以任意玩弄的对象,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态。可是无奈泰王的威严太重,可怜的福安王还没到有勇气抗拒自己父亲命令的地步,也就只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这时,受到泰王派遣跟随在福安王身旁的亲卫白仁兵耳朵动了动,朝着护在福安王身边的几名随从打了个眼色,那几位随从便警觉地将福安王的白马悄悄护在中间。白仁兵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身边一道黑光闪过,一个小黑团便直直的朝着福安王的白马弹射过来,白仁兵早有准备,冷笑一声,右手如爪,便要去抓碎那黑光,嘴里也猛地喊道:“有刺客!”
福安王愣住了,笑容微微僵硬,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胆敢在京城行刺亲王的刺客呢。
“刷刷刷~~~”那几名随从瞬间拔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把福安王围在中间,而普通的府兵则显得有点慌乱,只是努力将还不明所以的百姓隔离开来。
且说那白仁兵,一手碎石爪已经大成,那黑光软绵绵的被白仁兵的爪子一握,立马爆浆开来,白仁兵感受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愣住了,而那黑光消失之后,后面居然紧跟着另一团黑光,竟然堪堪越过白仁兵的手臂,直直的打在了福安王胯下白马的鼻孔里。
“哧溜!~~~”白马鼻子里跑进去一个不明物体,尼玛受惊起来,后蹄猛蹬,上蹿下跳,而白马上的福安王吓得面无人色。控制白马的随从拼了全力跟几个人一同控制白马,可受惊的马哪是那么好控制的,几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勉强控制住马不冲撞人群而已。
而人群立马马蚤乱起来,大家可不想一不小心被受惊的马撞到,一时间场面乱哄哄的。就在众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身影悄然钻过府兵的限制,猛地窜到了福安王身边。
白仁兵却是早就注意到了,习惯性地冷冷一笑,使出全身功力,张开双手便要一举擒拿这个身影,一双手碎石手如大网般向那身影罩过来,如果被这碎石手抓到,普通人非死即伤,却不曾想那身影却是猛地一缩,就地一滚,竟是直接从白仁兵裤裆下钻了过去,速度之快让白仁兵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白仁兵冒出一身的冷汗。
那人影冲到了白马前的地上,开始摸索着什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那白马哪里管得了这些,两只前蹄一抬,就要踏上那身影的脊背,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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