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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国之门|作者:雨中恋雨|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08:50:40|下载:天国之门TXT下载
  剑南截道:“能闯老前辈的紫府宫,此老定大有来头。”

  财魔颔道:“顾少侠想的不错,老朽直认为他就是天灵上人,可是老人自报名号是无名叟。”

  顾剑南惑然道:“老前辈所谓直认为,这话里定大有文章。”

  财魔道:“那自称无名叟的老人,长相面貌不像天灵上人,可是他以物易物,给我的却是天灵上人所有的东西,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事后才获得证明。”

  顾剑南更觉满头雾水,欲从互换之物上找出答案,问道:“且不知所易者何物”

  财魔道:“我方是枇杷三枚”

  顾剑南截道:“老前辈说笑了,枇杷三枚,能值几何”

  财魔讶道:“难道顾少侠没听说过,南海之宝,千年朱枇杷”

  顾剑南脸红,道:“老前辈为何不早说,枇杷和千年朱批杷,是大有区别的。”略顿道:“不知老人想以何珍贵之物相易”

  财魔道:“就是你少侠得到的那张藏珍图。”

  顾剑南剑眉扬,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兜圈儿证明藏珍应该属于你,可是做人不能说次谎言,你有谎言在先,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

  财魔不以为然的道:“老朽未说句谎言,想把你埋葬鼎底,只是利欲动念,这动念是发自人类先天的贪心所促使的,说谎的是那自称无名叟的老人。”

  略顿又道:“请少侠设身处地想想,老朽为什么要说谎言,为的是藏珍藏珍却无所有,只是空谈不切实际的几句联语而已,为的是古剑吗神兵有主,老朽碰都不敢碰它,避之犹恐不及。我为什么要说谎”

  顾剑南道:“那你提这些往事,用意安在”

  财魔道:“对朋友有了亏欠,想求得你少侠的谅解,重修旧好”

  这真是个古怪的大魔头,人怪性情也怪,时晴时雨,让人无法捉摸。

  顾剑南暗忖:“既然他有意重修旧,我何不顺水推舟,树敌总不是好事,花好要绿叶扶衬,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于是和颜道:“君子不念旧恶,老前辈,我们同忘掉过去的不快吧”

  就在这和谐的气氛中,老哥老弟畅谈到天明,才分手各奔前程。

  第七章无底鬼门两袖清风

  山陕交界处的风陵渡,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日天没亮就有人喊着要过渡,船夫们为了生活,也只好提早工作。

  由天不亮摆渡起,忙个不停,到了晌午,过渡的人潮还未见减少,有个奇怪现象,西渡陕西的,都是清色的道人,且听其谈话声音,都不是本地口音。

  个个俱是身手矫健,且都带有随身兵刃,看就知是武林中人。

  干船夫这行的,吃江湖饭,心中雪亮,奇怪在心里,不敢多嘴,怕惹火烧身。

  可是,手上干活,耳朵却没闲着,由道人言谈中,听出来自武当,去处是岭南的金缕宫。

  这季节正黄河水涨的时候,水流湍急,河面也宽,摆渡是十分吃力的事。

  赶着把这批道人渡完了,也该是歇工收渡的时候了,忽地由岸上奔来个肩背草席卷的年轻乞丐,停步渡口,向船夫们抱拳道:“喂船哥们,在下要过渡。”说着不等船夫打扶手,跃上了渡船。

  “朋友,该是收渡的时候了。”其中船夫打量了年轻乞丐眼,带着瞧不起的口吻道:“明天请早。”

  年轻乞丐也跟着船夫打量的眼神,低头瞧了自己那身百结油秽腥臭难闻的衣着,尴尬的道:“在下赶着要过河,渡资照付,文也不会少的。”

  那船夫咆哮道:“喂,穷要饭的,别臭美,快下去”船尾传来喝止声,道:“张二麻子,不得无礼,快取锚。”

  “取锚”的声命下,众船夫都各奔岗位。

  不独张二麻子摸不着头脑,就是其余的船夫,也觉奇怪,“老大”再好,也不会不讲价钱,就为个臭乞丐效劳,何况又是收渡的时间。

  年轻乞丐也同样有些丈二金钢,看看号令“取锚”的“船老大”,面生得很,既然素昧生平,何以如此优遇,本想上前攀谈几句,又看“船老大”正忙着,且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心中动了疑,暗忖:“难道上了黑船,他们存了谋财害命之心,不,不可能,个穷乞丐,有什么值得他们转念头,要不就是”正动念间,忽地瞥见单帆小舟顺流而下,对准自己渡船直冲而至,船头大八字站立个手持打狗棒的老乞丐,银髯飘飘白发蓬飞,看就知此老在丐帮身份不低。

  年轻乞丐见是同行,忐忑之心放下不少,但来意不明,仍作应变准备,把背在肩头的草席卷解下,夹在左腋,敢情草席卷内藏有兵刃之属。

  小船靠大舱,老乞丐跃登大船,向船老大拱手道:“有劳了。”

  说着递过个小银包,道:“大家辛苦了,买杯酒喝。”

  船老大推辞,却又接受了,道:“这怎么好意思,您老的事,小的们应该效劳”

  这样子身份悬殊,老乞丐不理会船老大的话,迳奔向坐在角的年轻乞丐。

  老乞丐避过了众船夫的视线,撩袍角,露出了行大字。

  “为了掩人耳目,请顾少侠暂受点委屈。”

  在撩袍角的同时,扬声道:“小子,胆子真不小,偷了帮主的法衣,竟敢穿在身上逃跑,你知错吗”

  年轻乞丐正是顾剑南,在途中跟穷神萧无换穿衣着,直都没有机会换过来。

  他和财魔神君车强在天灵洞府分手后,急着赶往鸳鸯谷和鬼医公孙输穷神萧无会合,并当面向祈叔婶血屠人魔祈白苦海离乱人靳素素,请示机宜,无暇更衣,也正好利用身乞丐装束,把面部稍加伪装掩人耳目。

  正因为如此,才给丐帮辨认的机会,帮主的法衣,等于皇帝的龙袍,帮里人看便知。

  听老乞丐用话指点,顾剑南才恍然大悟,于是将计就计的应道:“属下知罪,愿受帮规制裁。”

  老乞丐虎威大发,吼道:“来人哪”

  随后上来恭立在老乞丐身后的两名中年乞丐,同声应了声“是”,欺身到顾剑南的两旁,虎视以待。

  “把这小子给架回船上去。”

  小船如箭离了渡船,回程是逆风,速度反而有增无减,坐在舱里的顾剑南,笑向把舵操舟的老乞丐道:“前辈好深厚的内力呀”

  老乞丐道:“班门弄斧,见笑了,这是为了及早脱离险境,不得已而为,请顾少侠不要误会才好。”

  顾剑南道:“在下言出腑肺,请前辈不要多心。”

  略顿又道:“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老乞丐道:“老朽赵东明忝为丐帮华阴分坛堂主,江湖上朋友谬赞,送老朽浑号袖风。”

  顾剑南道:“原来您就是轻功卓绝,闻名江湖的袖风赵老前辈,失敬了。”

  袖风赵东明道:“顾少侠谬赞了,老朽这浑号袖风的寓意是清风两袖,和敝帮主的浑号穷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剑南道:“做人难得两袖清风,人人两袖清风,岂不天下太平,若不是前辈提醒,在下险些忽略了袖风双关之意,不过前辈还比不了穷神。”

  袖风赵东明接口道:“那是理所当然。”

  顾剑南道:“前辈会错了我的意思。在下是说两袖您还少了袖,其穷自然比贵帮主还差很大的段距离。”

  语意诙谐,袖风听了捧腹大笑不止。

  说笑间,小船已远去渡船里许。

  时已近黄昏,赵东明抬眼四下打量,河中别无船只,远眺两岸亦无动静,这才迅捷地转舵,将小船驶进河西岸小岔港的芦苇丛中。

  顾剑南虽知袖风赵东明对他绝无恶意,但直未向赵东明询问接他下渡船的用意,此刻把船藏进芦苇,行动有点近乎诡祟,正想发问,蓦听到不远处传来击掌之声。

  三响以后又再两响,间断的击了三次。

  这无疑是连络信号,顾剑南正想发问,却听到袖风边用掌击回复信号,边低声道:“是敝帮主他们来了,约定的地点就在这岸边。”

  顾剑南听说是穷神萧无,心里大动疑惑,心忖:“穷神萧无去了鸳鸯谷,再快来回也得四日行程,分手不到昼夜,怎么可能”

  忍不住正要发问,蓦地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赵堂主”

  赵东明应道:“属下在。”将船划向发声方向。

  顾剑南忍不住,也出了声:“穷神老前辈”穷神截口道:“禁声。”就在这对答的瞬间,小船已拨开芦苇,靠上了岸。

  个低沉的声音,说了声:“走”

  黑暗中,几条人影由河岸电闪星移下船,消失在山径小路之中。

  穷神萧无不是带着铁伞,扮成顾剑南,由天灵洞府突围而出吗并相约在血屠人魔祈白夫妇的鸳鸯谷相会,怎会出现在这芦苇河岸,这其间另有段原委。

  那天傍晚,祈白夫妇解了顾剑南被毒神龙雨山谷之困后,并未返回鸳鸯谷,直都守候在天灵洞府附近静观变化。

  当穷神萧无假扮顾剑南突围而出时,祈白夫妇才认为是抢救的时候了。

  祈白夫妇也未认出是穷神萧无李代桃僵,怕的六大掌门穷追不舍,个顾剑南怎样也敌不过六大掌门的联手。

  这两位武林奇人,轻功已是来去无踪,直到抢在前面,这才发觉是穷神萧无。

  于是将计就计,在山头布下铁伞疑阵,想不到这疑阵竟激起六大门派的内讧,因玄清道人的割袍断交,瓦解了所向无敌的武林十字军。

  苦海离乱人不独武功超绝,且精通文王神卦,根据穷神萧无口述顾剑南在天灵洞府所作的决定,代卜卦,断出有惊无险,且有奇遇。

  由卦面兴起则以喜则以惧之叹。

  卦面显示出的奇遇,自然指的是天灵上人的藏珍,这是喜。

  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今而后,怕不整个武林江湖黑白两道都要以他为敌,她怎能不为这羽毛未丰的顾剑南感到畏惧。

  在这种众矢之的情况下,顾剑南要想脱颖而出,必需要好好练习番。

  本乎此,祈白夫妇站在世交情谊对这后之秀的顾剑南,不能不以监护人自居。

  于是作通盘策划,授意穷神萧无,照计而行。

  这就是穷神萧无突然出现在芦苇河岸的来龙去脉。

  顾剑南“穷神”萧无“袖风”赵东明,及丐帮另外两位堂主等行,乘黑夜离了芦苇河岸,马不停蹄奔行了夜,黎明时,抵达处幽谷。

  顾剑南藉着东升的红日,抬目远眺,四下打量,不禁喃喃道:“这山岭对我并不陌生,怎地时想不起”

  穷神萧无接口道:“少侠,你来过”

  顾剑南不答反问道:“萧老前辈,此山何名”

  萧无指谷底云烟缥渺处,道:“苦海离乱人靳仙子图示所指,此地叫做岭南无底谷。”

  说着,脚踢动身旁块百来斤卵石,滚落谷底,意思是要由声音证明给顾剑南看,是否真的无底。

  云烟缥渺,看不出卵石滚落之势,确如其名,久久了无回音。

  顾剑南却无心注意这些,精神振,道:“岭南难怪我不觉陌生。”

  说着用手指前路道:“想起来了,由那条路,左弯,翻过两座山头,有家农村,再前行,就属岭南幽客朴摩天的金缕宫禁区了。”

  萧无应道:“少侠讲的点也不错,我们昨夜要不是绕道避过金缕宫,正寅就抵达这无底谷了。”

  提到金缕宫,顾剑南满腔仇恨怒火,顿时涌上心头,梅冷雪的丽影也同浮现脑际,听说要绕道避过金缕宫,怒火更添想必自觉言之过份,把未完之话给顿住了。

  站在穷神身旁,有两个身穿百结的,中年的个瘦削似竹杆,年少的个矮小像皮猴。

  瘦削的个,接口道:“少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事,不容稍缓。”

  这讲话的,是丐帮长安分坛堂主,姓孙名不,江湖浑号“不满升”,打狗棒在他手里,不亚孙行者之精棍棒,是穷神萧无左右手之。

  “保驾”不后人,皮猴也接上腔了:“投鼠忌器,少侠,你不想想,梅姑娘还在朴摩天手里呢”

  勿怪说,江湖中耳目最灵的是穷家帮,连别人儿女之私的事,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皮猴姓钱名乏,浑号“乌玄锥”,巧使对似判官笔非判官笔的乌锥,既可当近战兵刃,又可当暗器使用,还兼长“妙手空不回”,深得穷神器重,官居陕北延安分坛堂主。

  顾剑南听提到梅冷雪,说对了他的心病,白净的面颊,顿成关羽,期期艾艾,半天回不上话。

  直声不响的“袖风”赵东明,也接上了腔:“帮主,时候不早了,靳仙子他们定等很久了”

  语提醒了穷神,应了声“对”,转向顾剑南道:“少侠”这声音,听来不大对劲,是毒发的现象。

  顾剑南急忙提醒道:“萧老前辈,该服药了。”

  穷神摇摇头,向顾剑南递了个眼色,在挪动脚步的同时,用手示意,叫属下的三位堂主走头。

  顾剑南满头雾水,未便追问,举足和穷神走个肩并肩。

  穷神俟属下三位堂主走头拉了段距离,这才边掏出药瓶吞服,边低语道:“帮之主,被栽的如此之惨,怎好意思当着手下人的面服药。”

  顾剑南茅塞顿开的陪笑道:“真对不起,是晚辈担心老前辈的健康,疏于检点,不知贵属下有否看出”

  穷神苦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要紧,人总是顾虑面子问题,明知无此必要,偏要这样做。”

  前路渐行渐窄,仅可容人通行,左是千仞悬崖,右是云烟缥渺的“无底谷”,谷面宽逾十丈,即使俱有绝顶轻功,也难飞渡。

  顾剑南抬目前望,见距离箭之地,有天然崖洞,顶端横匾模糊不清,隐约可辨是什么关等字样。

  前行的三位堂主,已停步在崖洞口相候,其中位堂主扬声向尾随在后的穷神请示道:“请示帮主,要不要穿洞而过。”

  穷神说道:“大概你们都不想活了。”应对间,已到了崖洞口。

  顾剑南这才看清,是骷髅骨架叠而成的“鬼门关”三字,可能因年代已久,笔划有些歪斜,不易辨认。注目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有多厚多深。

  穷神用手指右边云烟缥渺斤谷面,道:“请三位堂主随着我的手儿瞧。”

  三位堂主依言注视帮主手指处,俨然是瞩目惊心的激旋涡。

  穷神接道:“那激旋涡处,就是无底谷的进口处,千万留意,俯冲而下时,要对准那激旋涡,不得差错分毫,如有差错,准是葬身谷底,连尸体都找不到。这就开始吧,个个下。”他说来轻松,三位堂主骇的脸色铁青。

  资深的袖风赵东明说话了:“帮主,投进激旋涡以后”穷神会意的道:“投进激旋涡以后,就听其自然,千万不要挣扎,免生差误。”

  生死关头,谁人不怕,瘦削像竹竿的“不满升”孙不孙堂主也接上腔:“帮主,死前的挣扎,当事者是没法控制得了自己的。”

  穷神不悦的道:“孙堂主,你以为本帮主是叫你们去送死”

  孙不心里说是的,可是在帮主面前又不敢放肆,只是期期艾艾的答不上话。

  以小卖小,“乌玄锥”钱乏硬项句道:“帮主叫我们死,我们不敢不死。”

  穷神不以为然,扫视了三人眼,不胜感慨的道:“唉难怪本帮日渐衰微,我帮主都不能取信于下属,别的就更谈不上了。”

  在三位堂主同声恭应“属下不敢”的同时,顾剑南言调解道:“萧老前辈,容晚辈说句,那是您多心,旁观者清,难得有像诸位这样条心的,尤其是为了我顾剑南而冒险犯难,大恩不言报,铭记在心”

  萧帮主以下,同声应了声:“少侠言重了”

  穷神萧无见风转舵,道:“三位堂主安心前往,这激旋涡看起来十分可怕,但靳仙子交代过,安如磐石,乘激旋涡而下,正好进入地垩宫。”

  “地垩宫”顾剑南深觉宫名之奇,复述了遍:“好奇怪的名字既称宫,定有位宫主,萧老前辈,宫主可是”穷神截道:“创始的宫主何人,老朽见闻浅薄,没听说过,至于现在的宫主,那就轮到你顾少侠了。”

  顾剑南领悟的道:“祈叔婶对我顾剑南真是恩同再造。”略顿道:“晚辈急着拜候祈叔婶,老前辈,让我走头吧”说罢,作势要投身激旋涡之中。

  穷神欺身拦阻道:“靳仙子嘱咐,要老朽带同少侠走正门。”

  在穷神拦阻顾剑南的同时,三位堂主鱼贯投身旋涡而去。

  “正门在那里难道指的是面前这鬼门关”顾剑南心里这么想,口里却没说话,眉宇间带种诧异的神情,望向洞口。

  穷神会意的点头道:“正是此门。”略顿附加解释道:“鬼门关是旧名,少侠如认为不合适,以后可更新名。”

  顾剑南道:“历史陈迹,还是保留的好。”

  略顿道:“如晚辈猜的不错,这所谓正门必有玄机。”

  穷神颔首道:“少侠聪慧过人,猜就中,老朽承靳仙子看得起,很荣幸能和你少侠共享这机密。”说着自怀中取出块并不怎么打眼的铜牌。

  顾剑南只是抢眼瞥,并未看清铜牌上刻划什么。

  “少侠请注意,这铜牌投进鬼门关后,看洞里会起什么变化。”

  穷神说着扬手正要掷出铜牌。

  顾剑南出声阻止道:“且慢”

  穷神顿住,顾剑南接道:“晚辈虽然未看到这机密,可以猜想到这铜牌定是种信物,凭此信物,可以通行无阻,但是我更希望知道,没有持信物,会受到何等的阻碍,符合这鬼门关定名的真意。”

  穷神道:“聪明人都好推敲连想,既然少侠问到,老朽就把我所知道的见告。”

  顾剑南接口道:“老前辈是说,还是更多的机密,您还不知道”

  穷神颔首道:“猜想是的,但这是应该的,如果人人知道,就不算机密,比方说,敝属下三位堂主吧,能让他们知道的机密,仅及激旋涡止。”

  顾剑南恭应道:“老前辈的看法很正确,不过,晚辈真如老前辈所云,担负起地垩宫重担时,就无机密可言了。”

  穷神满带笑容的道:“能得少侠如此知遇知己,老朽愿效驱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些话,虽然出自感情,但多少也有互相为用的作用在里面。

  此刻的顾剑南,已非吴下隔蒙,已是雄心万丈,他时时都在收买人心,像穷神萧无这样的顶尖高手,又是帮之主,当然是他争取的对象。

  穷神萧无饱受金缕宫的欺凌,欲振无力,对个得到天灵上人藏珍,武林至尊可期的人,自是他投靠的最好对象。

  穷神之言也特过份,顾剑南有些挂不住,谦道:“老前辈快别折煞晚辈,不论如何,剑南应对老前辈执父执礼。”

  转过话题,指洞口道:“洞中机密,晚辈仍愿听听老前辈的所知。”

  穷神指了指东升的红日,道:“真是凑巧得很,天之中,只有这刹那,洞中才透进些许阳光,给我解说不少方便,余时,就点也看不见,要解说,不知要多费多少唇舌。”

  略顿,指向洞里道:“少侠请看,这洞里地面,看上去和天然地面没有两样,但无寸地面,没有机关消息,脚踏上,就必触动消息,但显现出的机关种类很多,总括句,凡陷入者等于进了鬼门关,绝无生还之理。”

  顾剑南追问道:“老前辈可曾见过,是些什么样子的机关”

  穷神摇头道:“没见过,只是听靳仙子告诫过,不可乱闯,必丧身。”

  扬手中信物铜牌道:“靳仙子赐给信物时,曾叮嘱说:这信物相当于萧太后的金皮令箭,若不出示此信物,谁也不能平安渡过这鬼门关,但只有个例外。”

  顾剑南截道:“怎样才算例外”

  穷神道:“在诱敌入壳时。”

  顾剑南面带疑惑,不甚了然。

  穷神看出顾剑南的心意,继续解释道:“这里所指的敌人,自是值得诱的顶尖高手,诱者也必须俱有深厚的内力和绝顶轻功,要能跃,不,次平射出两丈,且不多不少。”

  说罢,指洞里深处,道:“少侠可看见洞底顶端有垂下根铁链”

  顾剑南极目望向洞里深处,果见两丈处下垂根铁链,藉着正射透进阳光,隐约可辨。

  于是应声道:“看见了,果然两丈,不多不少奇怪会儿工夫,已经不见了。”

  穷神接口道:“那不是铁链不见了,是太阳升高,不再正射,所以看不见了。”

  不待穷神把话说完,顾剑南已省悟这道理,脸上红,道:“晚辈好笨。”

  略顿道:“老前辈说诱者要次平射出两丈,就是指的要抓住那铁链依晚辈看,仅及两丈的内力轻功,还嫌不够,必须超出这数字才成。”

  穷神拍顾剑南的肩头道:“像少侠这样闻知十的头脑,还说是笨,那天下再也找不出个聪敏人了。”哈哈笑,又道:“少侠说是必须超出两丈这数字才成,是不是认为游刃有余,施展起来,才不会有失”

  顾剑南颔首道:“老前辈推断的很对,但除此还有点理由。”

  穷神怔,道:“但不知是那点”

  顾剑南道:“老前辈请想想,既是诱敌,必和敌者缠斗穷泡有段不短的时间和路程,体力多少要消耗部份,在这种情况下施为,功力能不打折扣”

  穷神连连点头道:“对,对,少侠心细如发,非常人所及。”

  顾剑南道:“老前辈过奖了,晚辈有时也笨得可以,像刚才不是连因日光偏移转暗,也想不起吗”

  穷神赞许道:“般年轻人,少年得志,都是眼高于顶,很难做到像少侠这样的虚怀若谷,真是难得”

  顾剑南调侃的道:“老前辈请别再抬举了,抬得高摔得重,晚辈可吃不消了。”

  顿,转过话题道:“抓到了铁链以后,该怎么办”

  穷神道:“记住,脚不要沾地。”

  顾剑南接口道:“沾地就触动了机关消息,诱敌不成,反先敌步进了鬼门关,死是活该,不该泄露了机关秘密,是不”

  穷神颔首道:“少侠讲的很对。”

  顾剑南接口道:“必有后文”

  穷神道:“铁链动,地垩宫里就知道怎么回事,马上作两项必要处置,少侠,你猜猜看,是那两项”

  顾剑南不假思索的道:“第项,接应诱敌的功臣,擒拿坠进陷阱的俘虏。”

  穷神接口道:“你只讲对半,不是擒拿,是替俘虏收尸。”

  顾剑南叹息声道:“这未免太过残忍了其实,拿住活口,不是更有利吗”

  穷神道:“老朽也有同感。”

  顾剑南追问道:“但不知这项处置是什么”

  穷神道:“万遇到来敌机警,不落入圈套,那就用另外套对付的办法。”

  穷神说至此顿住了。

  顾剑南追问道:“是什么办法”

  穷神道:“这就非我所能知的了,总之,有去无回,是死定了的。”

  顾剑南摇头叹息道:“晚辈希望这切已成过去,今后的地垩宫,不再是嗜杀的屠宰常”穷神道:“但愿如此,时候不早了,该进宫去吧”

  顾剑南点头道:“就依老前辈。”

  穷神扬起手中铜牌,对准洞里投去。

  不瞬,在吱吱嚓嚓声中,洞底自动下陷,分向两边裂开,霞光自洞底上射,照耀如同白昼。

  穷神用手作肃客状道:“少侠请。”

  在互谦之下,两人飘落个并肩,飘落的同时,耳际又响起阵吱吱嚓嚓的响声,响声中洞底复合,回归原状。

  第八章生聚转机卧薪尝胆

  顾剑南在飘落的同时,已看清脚下是间宽广到眼没法尽收眼底的地洞,楼台亭阁,花圃鱼池,应有尽有,所不同处,只是抬头看不到青天,难免有岤居的感觉。触目尽是色的银白,那霞光是壁间镶嵌的各色宝珠所反射而出的,不由心忖:“想不到像这样洁白如玉尘不染的地垩宫,竟是个杀人的屠宰场”

  在这转念间,身形已落实地面。

  穷神手指前道:“穿过花圃,翻过那座假山,隐约可见三座石屋,此刻靳仙子伉俪鬼医公孙输等诸位奇人,想必已会齐在正中之屋,正等候会见少侠。”

  声落,两人同时挪动身形,向前道奔去。

  顾剑南在奔向靳仙子居留石屋的途中,个难以解答的问题,顿涌心头,心忖:“地垩宫除了鬼门关,找不出第二条通路,且这条惟的通路,直是封闭的,适才我与穷神落进时,开启只是刹那,马上就封死了,如此,这洞里那来的空气,人在里面岂不要闷死。还有,这地垩宫不见有光源,也不见燃灯烛,何以壁嵌珠宝,仍能反射霞光。”

  他百思不得其解,种求知欲促使他猛然间煞住前冲之势,喊住穷神请教道:“萧老前辈,地垩宫中,除了鬼门关,可还有另条更秘密的通道或是天窗之属”

  穷神被他这煞住前往之势,突如其来提出的问题,给楞住了,半晌才道:“据老朽所知,别无第二条通道,也无天窗。”

  顾剑南追问道:“那为什么你我点也不觉气闷”

  穷神道:“少侠你自己的感觉只有你自己知道,至于老朽,刚才在洞外已服过解毒药,此刻精神百倍,点也不觉气闷。”

  不知穷神是会错了意思,还是故装不懂,所以答非所问。

  顾剑南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鬼门关的进出口既已封死,如无第二处开启的通道或天窗,等于把活人盖在棺材里,那不闷死才怪。”

  穷神道:“地垩宫这么大,可容纳万人,棺材小得只是容人躺着,怎可相提并论,再说,人是活的,不也可以定期开启鬼门关,换进些新鲜空气吗”

  这篇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听的顾剑南哭笑不得,于是改变个方式问道:“老前辈所推断的不无道理,不过还有个不可能。”

  穷神追问道:“那个不可能”

  顾剑南不答反问道:“请问老前辈,宝珠本身会不会发光”

  穷神想了想道:“不会。”

  顾剑南道:“老前辈,这就是晚辈所谓还有个不可能,如要可能,这地垩宫,必有处接受外来光线的所在”穷神未等顾剑南把话讲完,截住高叫道:“有有,不是少侠提起,老朽差点忘了,不错,只有处只能进不能出的洞,想必空气和光线都是由那处透入地垩宫的。”

  证实了自己的看法,顾剑南兴奋无比的道:“在那里”

  穷神回过身用手指道:“靠近我们落进的所在右手不远处,少侠可看见悬空有两颗宝珠,反射的霞光,较般的强过数倍。”

  顾剑南应道:“看见了,看上去那两颗宝珠的背影颜色,和它处的白色背影,稍有不同,白中带灰,好像云彩,还在不停的滚动,不过,在万道霞光辉映下,若不留神细看,很难辨出。”

  穷神道:“相距十丈开外,少侠能观察的点不差,则见少侠的内力修为,已超过老朽太多,老朽看去,只是片模糊。”

  顾剑南谦道:“老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视力特强,这是由于第次在天灵洞府,被怪蛇出鼎突袭,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拿出吃奶的力气,吸食了怪蛇的血液后,就觉从此视力大增,较之老前辈,就不可以道里计。”

  穷神道:“少侠特谦了。”略顿道:“在此已经耽了大半天,靳仙子等怕已等的不耐烦,该进去了。”

  顾剑南道:“来都来了,何必急在这会儿工夫,晚辈很想走近前去,看看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洞,开开眼界,不知老前辈容许否”

  这是客套,他是未来的“地垩宫”宫主,前程未可限量,穷神大不了做他的左丞右相,能不听他的吗

  穷神只好点头认可道:“少侠要看,老朽奉陪。”

  十丈距离,在他两人,只是眨眼就到。

  顾剑南几次想探头望向洞里,都被强烈的霞光刺的没法睁开眼睛,于是退回身,问向身旁的穷神道:“晚辈已看出,强光是发自洞腰悬挂的两颗鹅蛋大小的明珠,老前辈,可知道这两颗宝珠何名”

  穷神道:“听说,是避水珠,是镇风珠,悬挂在洞腰,就可以镇住不使洞外的旋风进入洞里,也就是说不使无底谷内的旋风浊气侵入地垩宫,藉着荡激旋风的吸引,可以抽换地垩宫的不洁空气”“帮主,快救救我们吧”叫声出自洞里。

  这声震耳欲聋的狂叫,打断了穷神未完之言。

  顾剑南蓦听怔,道:“是赵堂主赵东明前辈呀”

  穷神若无其事的淡应道:“正是敝属三位堂主。”

  接着扬声向洞里道:“委屈你们时,未奉靳仙子的命,谁也不能乱动消息开关,我这就去请示,别急,再忍耐盏茶时分。”

  “我等遵令”这回话的是堂主钱乏。

  顾剑南心中盘算:“他三人乘旋涡进地垩宫已是早我们步,我为了解各种秘密,差不多延误了顿饭时间,难怪萧老前辈再催我快去叩见祈叔婶,这中间还附带关系着释出三位堂主的问题,他为什么不早说。”

  意念电转中,拉穷神的衣袖道:“走,这就去。”

  眨眼工夫,已奔回到原来停步处的假山石后。

  这次停步不前的却是穷神,喊住顾剑南道:“少侠,停停。”

  顾剑南止步回头道:“老前辈有什么吩咐”

  穷神道:“此去是有体面的地方,你我该互相换回服饰,回复本来真面目了”

  说着,避到假山石后死角的地方,开始宽衣解带,脱回顾剑南的服装。

  顾剑南也只好依着如法泡制,并卸除面部的伪装。

  两相交换完毕,举步前奔时,穷神玩笑的道:“少侠,财宝忘掉点给老朽买黄酒没关系,可别忘了你出生入死得到的天灵上人武功秘笈,对靳仙子等没法交代。”

  穷神说之无心,顾剑南听之有意,把腔喜悦变为乌有,面色铁青,脚下如钉踌躇不前。

  并行的穷神,深感诧异,也只好陪着顾剑南停下来,见他愁苦的样儿,关心的道:“少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顾剑南眉深锁,陷入沉思,见问,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穷神想到边去了,沉声道:“难道少侠对老朽还信不过”

  顾剑南的踌躇不前,让穷神疑心是不信任自己,这误会太大了,不能不说明,于是他轻叹了声,道:“老前辈想已告诉我祈叔婶,有关天灵洞府的详情了”

  穷神颔首道:“这是喜讯,当然要说。”

  顾剑南又轻叹了声道:“诸位老前辈都对晚辈如此期望之深,祈叔婶还为我安排了地垩宫,作为生聚之所,我将何言答对”

  穷神不太了然他话中之意,因不见他带有金银财宝之属,传说中除了武功秘笈,还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遂误想到这方面,安慰道:“财帛乃身外之物,你我武林江湖中人,讲的是轻财仗义,你祈叔婶定不会在乎的,大家重视的是天灵上人的武功秘笈。”

  顾剑南又是声叹息,道:“秘笈藏宝,晚辈样也没有得到。”

  穷神大吃惊,望向顾剑南肩背古剑,道:“小侠夺得太极图上的古剑,还斗不过那财魔车强吗”

  顾剑南道:“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他把经过情形,摘要叙述遍,总结道:“玄妙已极,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请保守机密,不可向任何人泄漏。”

  穷神肯定而诚恳的道:“少侠相信得过老朽,老朽怎会不识抬举泄漏出去,请放百二十个心,不过,这段经过如是别人转述,老朽难免生疑,但出自你少侠之口,老朽半点不疑,相信靳仙子等人也会深信不疑的。”

  顾剑南道:“那为什么”

  穷神道:“自靳仙子以下,连老朽也算在内,那个不是老江湖,识人多多,既然群策群力,大力支持你少侠,如仍怀疑少侠不实,岂不是自认瞎了眼睛。”

  略顿继续道:“事在人为,何况少侠已得铁伞尊者的真传,靳仙子与铁伞尊者是师兄妹,她必不遗余力的从旁指导你,假以时日,不难炉火纯青,傲视武林第高手,舍你不作第二人想,少侠,你何愁之有。”

  说至此拍顾剑南肩头,道:“走,壮胆子前去,说句少侠不多心的话,必要时,老朽愿担保少侠的人格。”

  顾剑南沉声道:“老前辈的番爱护之意,晚辈不敢领受,人作事人当,岂可连累别人”

  穷神竖大姆指道:“好,英雄本色。”

  说罢,带动顾剑南身形,翻过假山,迳奔石屋。

  应门童子,识得穷神,迎上前躬身道:“萧老前辈,家主候驾多时了。”

  电目扫顾剑南道:“这位想必是”顾剑南接口道:“在下顾剑南。”

  应门童子说声:“请”,走在前面带路。

  应门启处,触目即见厅的正中有四人围坐圆形石桌奕棋,四人是祈白夫妇鬼医公孙输和剑圣梅花上人。

  剑圣梅花上人的出现,大出顾剑南意料之外,心忖:“老人不是被朴摩天暗算,已经陷入魔掌吗那么梅冷雪呢”

  连串的问题,涌现脑海,他边和穷神并肩迈向奕棋石桌,边在盘算答案。

  顾剑南和穷神的来到,打断了几位奇人的棋兴,不约而同转过头齐望向顾剑南,好像同来的穷神并不存在似的,可是四个人的表情是四个模样。

  苦海离乱人,表现出难以捉摸的感情,充分表现出女性矜持的特性。在四人中只有苦海离乱人最为年轻,加之她的驻颜有术,看上去还是青春少女。

  若论武功辈份,她和梅花上人齐名,加之这次的邀约,她还是主持者,唯有矜持将喜怒不形于词色,才是最合适又恰到好处的态度。

  血屠人魔祈白和血手天魔顾明远,合称宇内双魔,他看顾剑南有如严父之于子,在心里,装成不外露。

  鬼医公孙输,因女儿玲玲的缘故,早在天灵洞府已把顾剑南视同他的乘龙快婿,他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

  唯独梅花上人怒目相向,厉声道:“我道顾剑南是谁,原来是这小子。”

  这话无疑是对祈白夫妇和鬼医而发的。

  雾水当头灌下,顾剑南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发问辩驳的时候,他得先按礼数,叩见请过安以后再说。

  苦海离乱人以柔克刚,杏目微抬,淡淡笑,接口道:“梅仁兄请暂息雷霆,如真错在剑南,我会秉公而断的”说话间,顾剑南已行到五步以内,拜倒在地道:“小侄拜候叔婶金安”

  苦海离乱人玉手微抬,流目剑圣和鬼医道:“见过剑圣鬼医两位前辈。”

  顾剑南遵嘱见过,梅花上人心里虽不高兴,表面上仍照礼数欠身还礼。

  苦海离乱望向退立旁的穷神萧无道:“萧帮主,辛苦你了,这边请坐。”

  手指鬼医身边的空位。

  顾剑南倚坐在血屠人魔祈白的右手。

  穷神谢坐道:“老朽遵嘱召来敝帮邻近金缕宫的三位堂主,现还停留在”苦海离乱人截道:“我已命人把他们三位接待在另室,萧帮主不用挂怀。”

  在这场合里,很明显看出萧无不被视同梅花上人鬼医公孙输同等身份,原因在于丐帮的没落,不为人所重视。则见武林江湖也如官场,眼光势利得很。

  穷神所以自愿屈居人下,也可说是抱着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精神,企图他们丐帮的重振。

  寒喧已毕,言归正传,主人苦海离乱人靳素素首先道:“时间甚是宝贵,等着要恭送我们的贵宾。”说时望向剑圣梅花上人:“剑南,把你进入天灵洞府探取藏珍的经过,摘要报告遍,萧帮主公孙先生知道的部份可以省略。”

  顾剑南在来到石屋途中,曾想到此事,就大伤其脑筋,经穷神解说,才平定忐忑之心,此刻不同,多了个敌友难分的梅花上人,当他甫跨入石室,梅花上人那厉声:“我道顾剑南是谁,原来就是这小子。”还徘徊在脑海不去